传送阵,开启。
一批又一批的战士,被送往了红月之上,许多在空中花园玩耍的人们,战斗热情高涨,纷纷跑去征兵处,自愿报名,前往红月,更多的人涌进空中花园,毕竟在空中花园,既能提供稳定的保护,估计后期临时改造能提供饮食,还能更近距离地拿到来自红月的第一手战争资料。在时空漩涡的凶险中,人们第一次顶着巨大的威胁,囤聚在空中花园。
‘小马,筱筱,也要去红月了。’
‘是吗?我,我……去不了。’马啸语无伦次,‘筱筱,那些老怪可都不好惹,你可不能急功冒进……嗯,还有……’
‘知道啦,婆婆妈妈的,放心吧,我也去耍耍,不过,我可不参与什么狗屁的战争。’老子看马啸想说什么,赶紧打断,‘再啰嗦,我揍你,想回来,我们自然就回来了。’
‘好。筱筱,叔叔祝你,武运昌隆!’
‘花样儿还挺多,去了。’老子没再理会马啸,背着手,招呼也不打,直接漫步进了传送阵,如入无人之境,都没有发现怎么回事,老子随着一阵闪光,就被传送走了。
心里空落落的,马啸发布空中花园的自我改造功能,一阵有序的的变阵,空中花园成为一道屏障一样的拱形城垣,拱卫着巫咸军营,生存包从地底打开的巨型仓库,传送上来,送到每个人的手中,人群发出一阵欢呼。
空白的卷轴,在马啸眼前展开,研磨,开始在卷轴上,描摹。写意的蓝月、红月;苍茫的蓝月,娇艳的红月;行军的巫咸军士,排着长长的队伍,有序地进入红月。宽阔的对接平台,交叉繁复的高架路桥,点点亮起红光的蛊虫,隐藏着,露出嗜血的眼神,数以亿计的蛊虫,等待着,巫咸大军压境。
每一条岔路口,每一条大道,每个水洼,每一棵树,都将成为争夺的阵地,反复冲杀、争夺、交换阵地,倒下,成为脚下的焦土,成为巫咸的、蛊虫的,生与死的界限,胜利与失败的摇摆的阵线。
唰~红光一闪,马啸的毛笔,顿在空中,叹息,第一批也许是战死的、受伤的或者失败的巫咸军士,被遣送了回来。
‘上!’张阁老一声令下,数十万巫咸医生,蜂拥而上,紧张而有序地对受伤的军士进行诊断、分类,或临时包扎,或喂丹药、上夹棍,或默默盖上白布,或输入绿色的能量紧急救治。
空中花园,静悄悄的,许多人有序地参与到救治中去,不少自愿者,在时空漩涡里,丢掉了性命,但没有一个觉得自己仅仅是看客,小孩子们也踊跃报名,大人们极少同意,仅有少数得以去往传送阵,大多被送往了医疗营。
‘小友,你很清闲。’
‘是你,不去红月?’
‘当然去,现在还早。’马啸对这个隐形人的声音非常敏感,也越发好奇,‘你认识老子吗?’
‘认识,我来没几年,他就来了,有段时间,他可是爱热闹的很,去过神魔星域的几乎所有地方。一呆就是万儿八千年的,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些什么,碰面不多。’
‘你,和老子,谁更厉害些?’
‘这么好奇,小命不长久啊。’等了一会儿,‘唉,当然是我啦。’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切。’马啸又开始研墨,‘小子,我可是宇宙第一思维生命体,肉体什么的,太无聊了,太脆弱了。’
‘老先生,您现在在哪里?’
‘嗯,我看看,我在十维空间。’
‘您这么厉害,还抓不到您追杀的家伙?’
‘哼,小子,脑袋长见识短。’马啸放下研磨棒,摸摸自己的脑袋,确实挺长的,驴长脸嘛,‘这家伙也练成了十维生物,自成小世界,除非所处宇宙空间极度不稳定,不然根本就瞎子摸象。幸好没有成为完全体,不然想找到他,宇宙不重启,遥遥无期。’
宇宙重启!马啸不敢想,这都是什么妖孽,难道要打烂宇宙么?
‘你想多了。’估计是隐形人看出了马啸的担忧,‘宇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重启的。别说十维生命体,就是再升一阶,也无能为力,除非大家都坐在一起,一致同意,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呵,你小子是不是傻。重启,大家都玩完了,总有几个不喜欢玩完的,半个都不行。藏起来,还找不到。’
‘几个?’马啸抓住了重点,能想得到隐形人摊开双手,无可奈何的样子。
咳咳咳~‘小子,你病了,病得不轻?’隐形人突然改变话题。
‘啊,您能治。’
‘我不治,不治不治。’
‘您治不了?!’
‘激将法,玩剩下的。不过呢,真是不错,也就是你吧,估计换别人,早就身死道消,被消弭于无形了。’
‘您老指教。’
‘合击技。少见少见啊,多少年没见过,这么精巧的设计了,三个人,咦,这家伙出手,你命没绝,有趣有趣。’
‘谁,出手。’
‘空。暗夜冥王神魔第一高手,擅破虚空,用一把虚空之矛,能封印一星系时间,此枪一出,天地变色,星际仓皇,黑暗吞噬,真乃一绝户枪,就是颜色绿绿的,不怎么上档次。’
‘他们都叫他鵎鵼。’
‘无所谓。’
‘还有两个?’
‘这俩凑数的,一个擅长幻术,一个擅长瞳术。’
‘何法可破?’等待了许久,隐形人也没有回应,马啸无奈笑了,等了好久,隐形人还是没反应,马啸摇摇头。
传送阵,闪了又闪,马啸不由站了起来,战争是如此惨烈。
‘一力破万法。’马啸抬头望向天空,时空漩涡,无头苍蝇乱飞乱撞,外围的安保人员,飞来飞去,或追击,或拦截,或布阵法。
‘谢谢您,祝您早日心想事成。’马啸知道,他的话,隐形十维人,一定收的到。
大家都在忙,救人的,战斗的,护卫的,生产的,只有马啸,一介闲人,只能旁观,一个荧幕外的看客,担忧着,揪心着,渴望着,但只能眼看着一切发生,他们去战斗,去牺牲,去挣一个不知道的未来,前仆后继。
又一闪,老子胡子被烧焦了,衣衫有些破烂,怒气冲冲。
‘筱筱,筱筱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