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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什么感受

    湛江从正院精致的室内出来,风一吹不由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感慨这天可真冷啊。

    秋明扶着清漓正往院里走,转过弯,清漓远远见自己的屋内亮着灯,桌边坐着一抹雪色的人影,她拂开秋明的手,脚步有几分虚浮地大步朝屋里走去。

    萧净尘早听到动静,不过他头都不想抬一下。

    清漓踏进来把抱在怀里的卷轴往桌上“啪”一放,便朝那抹身影扑了过去,行为举止颇有几分孟浪,秋明简直没眼看连忙扭头退下。

    萧净尘被她猝不及防扑了个满怀,他有些头疼地握住她的肩:“你喝了多少?”

    不用说,光闻她身上浓重的酒味就知道是喝了不少。

    清漓挣脱萧净尘的桎梏攀住他的肩把脸埋在他脖颈间蹭了蹭:“你身上真香真好闻。”她是有点醉了,那酒倒是不烈但后劲有点大。

    “是啊,因为你身上真难闻。”萧美人冷笑着嘲讽。

    “哼,有吗。”清漓抬起袖子嗅了嗅反驳,“明明不难闻。”

    萧净尘也已经嗅到她身上暗暗的陌生脂粉香了,他眼睛越发暗沉,很好,出去喝花酒还跟别人不清不楚。

    独守空房等到天黑等回来一个醉鬼是什么感受?他从前只是看不上那种男人,现在他觉得他们真该死。

    他垂眸看赖在他怀里不老实的人,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她现在这样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算不了账。

    萧净尘打横抱起她进了净室,过了许久才将人送到床上,时辰已经不早,他吹熄灯回头就见她神采奕奕地盯着他。

    萧净尘眉微不可察地挑了挑,果然他刚躺下清漓就凑了过来不消片刻柔软的唇印了上来,他回吻了几下一手放在她腰间,这下倒是有些享受了。

    清漓又在他下巴、脖子落下几个吻后趴在他身上好似想到什么有些兴奋地问:“你知道我今天喝了什么酒吗?”

    萧净尘搂着她手指穿梭在她如瀑的发间,漫不经心地猜:“绿蚁?”

    清漓摇摇头:“是女儿红。”

    说罢又开心地问他:“你家有给你埋女儿红吗,有的话我们成亲的时候就可以喝啦。”

    萧净尘凉凉地说道:“哦。原来你还想过和我成亲啊?”

    其实她当然是没想过的,她只是嘴上说说,但是她喝大了竟然也懂得不能说实话。

    “唔,肯定是有想啊。”

    “那好,聂小姐,请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或者来娶我也行。”

    “嗯嗯……我尽快……”

    萧净尘看去,清漓困意说来就来已经困得闭上了眼睛。

    尽管知道她这会儿说的话不作数,他一晚的阴霾还是消散不少。

    清漓第二天起来时头一阵眩晕,她皱着眉忙闭上眼睛躺回床上。

    萧净尘早就起来看半天书了,他察觉到动静抬头:“怎么了?”

    清漓有几分虚弱道:“我有点头晕。”

    萧净尘冷漠地说:“该。”

    清漓默了一下在锦被里捂住脸,其实刚才的话她已经有示弱的意思了,因为昨天发生的事她已经全想起了,她昨天都说了什么弱智的话暂且不论,她犯得最大的错就是她得意忘形,忘了等她的可不只秋明一人。

    想到这,她就更不想面对了躺在床上挺尸。

    “行了,醒了就起来。”萧净尘完全洞悉她的想法,毫不客气地说,话虽是这样说,他却伸出修长的手在她头上轻柔地按摩起来。

    清漓立刻顺着杆往上爬:“你真好。”

    萧净尘斜睨她一眼收回手,一点都不为所动,十分冷淡。

    清漓有些讪讪地起床,吃过饭也不敢去别的地方,只是跟在萧净尘旁边。

    他换书的间隙像是才看到清漓一样:“你还在这啊,我这又没事,你有别的事情就去忙吧。”

    清漓哪敢走啊,她对他甜美一笑:“不不,我不忙。”

    她还把位置挪得离他更近了点,补充道:“我就喜欢陪着你。”

    萧净尘淡淡扫了她一眼,继续看自己的书,没有说话。

    见他不理自己,清漓索性坐着慢慢静下心,运行起自己的内功心法来,她的心法承自先师,后来转而修习沈轶的同源心法,她学东西一向快,然而心法练到第六乘迟迟突不破,自然也有近一年她疏忽练习的原因。

    清漓平缓地把心法运行一周,只觉体态轻松,神清目明,然而并没有什么别的变化,找不到突破的口径,她运功收势睁开眼也不沮丧,这是急不来的,心法便是修心,须得戒骄戒躁,一旦急于进取就有走火入魔的风险。

    她抬眼见萧净尘静静注视着她,不由蹭过去:“怎么啦?”

    萧净尘收回目光,颇为冷淡:“你还是闭上眼睛看上去乖点。”

    “怎么会,”清漓十分乖顺道,“现在只要你说的话我都听。”

    萧净尘不动声色道:“真的?”

    清漓点点头,挽住他一边的手臂,他没动,她就懒懒地靠在他身上,准备听他想要自己干点什么。

    岂料萧净尘只不过问:“你练的是什么心法?”

    这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清漓想了想:“你知道枯荣心法吗?”

    萧净尘当然知道,这种心法极为厉害只是非常残忍,需动心忍性,忍常人所不能,就他所知的只有两个人练这种心法。

    他不觉微皱眉:“你的心法是这个?”

    “不是。”

    萧净尘眉头舒展:“我想也是。”

    “什么意思,”清漓忍不住直起身子,“我难道就练不得吗?”

    他勾了勾唇角,揽住她示意她继续讲。

    清漓顿了顿继续说:“这个心法确实非常残忍,不太适合我,所以我练的是它的同源心法春荣心法,它们虽然很相似但其实不太一样。”

    “嗯。”萧净尘也是因为刚才看她运功时周身变化有些像枯荣心法才问她的。

    说到这,清漓想起从前:“你才认识我那会儿跟我抢东西为什么要让我一两分?”

    认真论起来她是打不过他的,她跟他一起久了也差不多摸清了他的底细,知道他武功虽然可能及不上表哥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嗯……”萧净尘含糊地说,“你也很不错啊。”

    “我当然不错。”清漓得意地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指,却不太满意他的答案,“但这不是你放水的原因。”

    他默了一下搂住她把下巴搁在她肩上,轻轻说:“因为那时候我见到你……就喜欢你了。”他眸中流露出几分复杂,那时候应该是,很喜欢了。

    一见钟情?清漓眨了下眼,她有些不信,但是他的言辞恳恳不似谎话,而且除了这个也没有更合理的解释。

    她回手拍拍他的肩:“嗯嗯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