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赓坐在办公室里,突然觉得,现在的警备司像是个传递消息的邮局,
不断传达消息,执行命令,要说小偷小摸有,但杀人抢劫等重刑犯,几乎是没有的。
但是地主,地头蛇是明抢,搜刮民脂民膏数不胜数,王赓此生最痛恨这些人,可是我们的国家真的会实现:民主、共和吗?
想来那些留法的学士们,多是思想革命的先锋武士,而自己选择去美国留学,是始终相信,科学、技术、战略的先进,才能实现胜利。
可是今天呈上来的一个案件,却让王赓不禁陷入思考,人们一味地被封建思想麻痹,甚至是自己对的事情,却仍旧不敢反抗,这难道不是愚昧所带来的吗?
若是长久以往,将拿什么解放生产力呢,这个老大爷是地主家的长工,种地干着最重的活,
交的税几乎与年收入持平,而因为他儿子因意外去世,儿媳守寡,却孝顺,良善,就因为被地主看上,做他的小妾,
老大爷抵死不从,被活活打死,而他儿媳因未有身契在地主手中,以死相逼拒不成婚,一路状告无门,才到了省属警备司。
而王赓这一刻才真正开始思考,这个社会的真正弊端,什么惩治结果好呢?当然是一命抵一命,
枪毙了事,可是他身后的确是地域的整个地主阶级,虽是新社会,却仍旧盘根复杂。
在这个老大爷儿媳恳求的目光中,王赓深觉痛心,说了句:“你想要什么样的公道?”
“回督察长的话,我想要那恶人赔我父亲的命!”说着,便睚眦欲裂,眼眶通红,仿佛为了这句话强撑着一口气。
“好,但此时得从长计议,你可有人证,物证?”
此时的女人才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一路上唯一一个说要给她公道的官,不论真假,总算自己这一路上的苦苦支撑,有个结果。
谁知心里刚舒了一口气,就晕倒了,这把王赓吓了一跳,喊来张怀,去把她送到警司医务室,
张怀倒是利落,刚才听着她与将军的对话,直觉这个时代,女人的不幸,美貌即是原罪吗?
因为警务医生是一位女士,所以也帮她换了身衣服,擦洗了一下,
张怀回避,等到回来再看她,确实是一个难得的清秀佳人,不过真是可惜,这样的命运。
翠芬悠悠转醒,就看到了白色的一片,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小姐,您醒了,太好了,医生说你营养不良,需要多进食多补补。”
听着这爽朗的声音,回过头来就看到一个硬抗的警务员,看着不免有些瑟缩,毕竟张怀这一声确实有些气势的,
“没关系,你不用怕,我是王局长的副官,他让我带你来医务室,你醒了,暂时打算怎么安排,
因为这件案子确实得从长计议。”张怀也奇怪,自己都放松了声线,没想到还是给人家吓了一跳,有些懊恼。
“我打算做点零工在省城,等待这件事情的结束。”翠芬看着眼前的人没有恶意,也渐渐胆子大了一些。
张怀看着这个女子确实是外柔内刚,是个坚强的,:“那行,我去回秉将军,你要是有事来警察署直接找我就好。”
“好的,多谢您和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