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过后,陆小曼觉得十分疲累,但是仍然觉得非常充实,收获颇丰!卸去自身的钗环,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王赓还没回来,想来是和许鹤然叙旧去了,毕竟也不知道他此行是否有收获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因为我十分不相信,有人愿意无私奉献,为他人做嫁衣,细想来他今天宠妻的表现,是否是想要投其所好,就不得而知了。
小姐,您最近简直美极了,刚才您在思考事情,我十分怕惊扰了您,您娴静的气质仿佛又多了十分,简直在发光。
“你这小丫头,惯会哄我开心。世事浮沉,曾经看来,不过行云流水,如今 吉光片羽,皆是金玉珠贝。”
“小姐,您这番话说的如此老成,让我觉得您竟然有些像夫人,”
陆小曼心里想,当然了,两世加在一起的年龄总归过了百年,而百年将要发生的事情,更迭了万事,气象全新。
看来王赓此次出行,也有自己的事情,明天我们先去苏州,办妥我们自己的事情,这样也不会浪费我们的时间。
来到苏州,陆小曼主要有几点想要实现,就是裁缝是否可以为我专门聘请,接受南北调动,其次就是苏绣的技法学习及目前创新程度的考察。
对于布料来讲,是否具有专门的纺织技术,陆小曼在思考的过程中,等到了此次南下的向导。来人带着一顶瓜皮织帽,彩色的编制颇有一番特色,身量比陆小曼高一个头左右,细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健康的小麦肤色,笑起来牙齿白净又整齐,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十分阳光的大男孩,
不过年龄属实有点轻了,不知对于这里布匹,针线生意了解的程度如何。
不知夫人想要了解的布庄是经营年头久的、还是料子时兴的呢?方钰看到了这位年轻夫人的顾虑,所以提前探查道。
“我想都了解一下,就是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是否熟知了,陆小曼也不愿意兜圈子。看出来面前这位是个聪明人,这样也节省我的时间。”
“夫人不必顾虑,方某虽看起来年纪轻,但从小是孤儿,可以说是吃庄上的百家饭长大的,所以做着,为各位叔叔阿姨引荐的伙计,也算得心应手。”
“目前陆小曼看来,确实这样的解释也较为合理,罢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能得孟叔推荐的人,想来也差不了。”
方某提前雇了黄包车,就在车站外面候着,稍后我们按照布匹的特色按个浏览,您心里也有个完整的章程,若遇到疑问,方某也好为您及时解答。
“看他小小年纪,行事竟也十分妥帖,”陆小曼的心也放下了大半,如此甚好,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好的夫人,您坐好,庄上的铺子都开在百年老街上,路上的青石砖年头有些久了,路上可能有些颠簸,您多担待,向后靠一靠,可能会很多。”
这次陆小曼是彻底没脾气了,心里还生出了一丝感激,此次舟车劳顿,属实身体有些逞强了。
“多谢您了,方兄弟,”“您客气了夫人,我们这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