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媃有些傻眼:“那个贼人,偷了王爷托付姐姐看管的东西?那个人……是疯了吗……”
绿媃很是唏嘘,这个贼人的胆子得多大,竟然敢偷承王府的东西,但是转念一想,那贼人也不清楚是什么东西,更不知道何处来的,估计以为就是个值钱的东西。
只能说,这个贼人运气不好,偷什么不好,竟是偷了承王府的东西,王府那边,定是掘地三尺,也会把这个贼人给找出来啊。
绿媃连忙回屋里穿上外衣,然后拿了披风,跟着沈琳琅出门。
方才被那贼人捂着嘴摁在床上,险些吓破她的胆子,自然是不敢一个人待在医馆里了,就怕那贼人还在医馆,到时候姐姐不在,以她的身手又打不过。
若是承王府能抓到这人,也是解气,这种人简直是畜生,不光是偷她们女子值钱的饰品,甚至还想对她乱来,这种人就该被承王府抓了,打入大牢,说不定身上还背负着其他女子的案情呢,就该好好审审重重惩罚。
冬日的夜里寒风呼啸,因为是三更半夜,路上根本不见人影,就连街道两边的房子,也是黑灯瞎火,这个时间,若不是有事,根本不会有人出门。
绿媃一路上都紧跟着沈琳琅,紧张的四处张望,偶尔听见一些细微的动静,都吓得浑身一颤。
承王府,大门下的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线,侍卫正在门口守夜,这会儿看见两个带着披风和兜帽的女人靠近,都觉得奇怪,这个时间不睡觉跑回来,都是些什么人,还一副奇怪的打扮,顿时心生警戒。
这两个奇怪的女人走到了王府门前,侍卫不悦呵斥:“停下,这里是承王府,你们两个女人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里做什么!”
沈琳琅拿下遮风的兜帽,随后在绿媃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绿媃点点头,便拿下兜帽,和那侍卫解释一番。
侍卫看见两人取下兜帽,下面是带着头纱的模样,顿时想起了某个人。
但是这个时辰,怎么会过来呢……
绿媃怯弱的和侍卫们解释:“奴家是回春堂的人,这位是奴家姐姐,也是回春堂的老板,现在这个时辰过来,是因为出了点意外,王爷托付姐姐保管的东西被歹人偷了去,姐姐不敢耽搁,因此这个时间就过来了。”
侍卫们一听,顿时想起来了,这带着面纱的女子,不就是日日过来王府的回春堂老板吗。
说罢,沈琳琅将一个令牌拿了出来,这是景承之给的,就是为了让她在治疗时间,可以自由进出承王府的凭证,至少,不用站在门口干等着。
侍卫们一看那个令牌,立即上去查看,确定是王府的凭证没错,于是将两人迎接了进去。
侍卫们也不敢让两个女人大晚上的在王府乱跑,便在前厅守着两人,然后去禀报景承之,很快,侍卫就回来了,将沈琳琅给带了过去。
沈琳琅过去的时候,发现屋里灯火通明,那烛台都烧了一半了,一看就是没停过。
因此,她猜测,景承之没有睡觉。
这不,进了屋,就看见景承之坐在木制的轮椅上,身上的黑色锦衣都好好穿着,英俊的脸庞带着些许的疲倦,他眼神冷然,就这么毫无波澜的坐着。
沈琳琅朝景承之作揖,行礼,绿媃哆嗦着,也跟着沈琳琅作揖行礼。
绿媃有些心慌,上次和王爷见面的时候是为了姐姐的事情,身份早就暴露了,但是现在不能让姐姐知道,只能在王爷面前装模作样。
沈琳琅这会儿还从药箱拿出纸笔墨砚,将现在的情况和景承之说了一遍。
景承之原本冷然的视线,看见簿子上的字后,眉宇瞬间紧锁起来,他凝色问沈琳琅:“你说,那虫尸里头有虫卵?可能会孵化?但是这虫尸,却被贼人偷走了?”
沈琳琅尴尬的点了点头,事情就是这么赶巧,刚发现虫卵,就被过来偷钱的歹人给盗走了。
景承之怀疑的问沈琳琅:“你确定那个人是为了偷钱?而不是为了虫尸?”
沈琳琅若有所思,也不敢肯定,她拿回簿子,写下自己的看法:王爷,那贼人偷了奴家的玉簪,都是值钱的饰品,不值钱的根本没带走,被奴家妹妹发现的时候,甚至还想染指奴家的妹妹,若非一般贼人,应该不会偷窃玉簪,甚至试图对女子作案。
景承之看了沈琳琅写下的字,微微颔首,从沈琳琅说的这些情况看来,这人似乎就是个作奸犯科的窃贼,而且沈琳琅说了,她用铁皮盒子将虫尸给锁了起来,那铁皮盒子原本是用来锁钱银的,确实容易让人误会里面装的是钱。
景承之捏了捏眉间,这件事也算是祸不单行,太妃的尸体已经变成了那副模样,现在虫尸带着虫卵竟然被盗,若是那虫卵孵化,确实祸不单行。
景承之吩咐下人去喊巴图过来,然后又让俞风带人去医馆四周搜查,务必抓到贼人。
景承之吩咐完毕,深邃双眸扫向沈琳琅:“既然你这边拿的虫尸有虫卵,巴图那边的,应该也有,便让他过来说明一番。”
沈琳琅点了点头,她也好奇巴图那边的虫尸有没有虫卵,而且巴图对蛊虫更为了解,应该知道这残留的虫卵会不会孵化。
沈琳琅听到景承之派人去抓窃贼的时候,是松了口气,那虫卵实在危险性太大了,就怕被带出去引起虫疫,她根本等不到天亮,现在抓住黄金时间,说不定可以趁那个窃贼没走远,将其抓拿归案,然后将失窃的虫卵取回。
沈琳琅还挺庆幸景承之没睡,否则一来二去的,也得耗费不少时间,也就错过抓人的黄金时间了。
景承之捏着那带着药香的簿子,看了看上面的字,又看了看一直在微微颤抖的绿媃,这侍女险些被歹人下手,现在又一直发抖,也不知道是惊魂未定,还是因为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