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沈清词脑子忽然顿住,她听不懂傅倾洲的话。
“什么叫我爹换我过来这里?你们.....对我爹做了什么?”
沈清词眸光陡然犀利,疯了一般朝傅倾洲扑了过去。
攥住她的手腕,傅倾洲忽然笑了,“想见你爹?那你就跟我回去!”
“回去傅家,我们回到眼前的状态!”
沈清词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隐隐癫狂的男人,迅速向后退,扯唇道:“凭什么?”
她好不容易才走到如今这一步,离开江南,离的远远地,凭什么还要回去!
“沈清词,我不允许你嫁给唐安之!”
“傅倾洲!你答应过放我走!你自己承诺会放我走!为什么要对我爹下手!他在哪里!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沈清词拼命地踹他的膝盖,傅倾洲将她往怀里一拽,汹涌的吻落下来,满是侵略。
“我后悔了沈清词!”
良久,松开她的唇,傅倾洲强硬的压住她的身子,薄唇贴着她的额头,哑声开口。
他后悔了!
沈清词——是他的!
只要想到她和唐安之在一起,护着唐安之,和唐安之对视,他的心脏就止不住地疼!
就像是万千蚂蚁撕咬,无法忍受!
“你有病!傅倾洲,你已经有了江心!”
沈清词用力的挣扎,傅倾洲抬起手,将她按在了胸口。
“我没碰她。”
淡淡的声音响起,却如同晴天霹雳。
沈清词皱眉,“怎么会!”
她明明看到江心手腕上的守宫砂已经没了!
“那天我将她推开便走,从未碰过她。”
“你爹在京城和他的姐姐相聚,我不能保证他很好,但他没死。”
傅倾洲的手将她紧紧禁锢,语气里甚至带着诱哄,“沈清词,想见他吗?跟我回去!”
事实上,她也别无选择!
沈清词麻木的看着他将自己抱上车,入目所见,城里的人悉数被抓,死伤无数。
“活着的人只要不反抗,都会被妥善安置,陛下并非麻木不仁的暴君。”
傅倾洲的声音落下来,沈清词收回目光,闭上眼,眼泪登时流了出来。
上位者的争权夺势,最终伤亡的都是百姓!
“今日你受惊,在这间客栈休息,等到你休息好我们再去京城。”
傅倾洲贴心的将她送到房间,又亲自给她喂了一碗粥,让她躺在床上掖好被子,出门前噙着笑道:“你那丫鬟我也带了回来,就在外面,想让她伺候你的话,就听话!”
薄唇吻上她的额头,一路往下。
沈清词瞪大眼,震惊的看着他欺身而上。
“傅倾洲,你疯了!”
沈清词没想到他竟这么疯狂,外面还在打打杀杀,作为主帅,他竟然......
傅倾洲抚摸着她的脸,眉眼浮出前所未有的柔情,漆黑的瞳孔倒映着她的身子,眼底迸出剧烈的侵略性。
他并不是一个爱女色的人,迄今为止,沈清词是他唯一的女人。
但今日,隔了这么久终于又碰到了她,自从那日给她灌药,她望着自己的眼神让他夜不能寐,那绝望和失望让他心底生出患得患失,他有一种感觉,他似乎要失去她!
但你看,她在他的身边,在他的身下,她的体温正在和他的体温混合,他并没有失去这个女人,不是吗!
“你不想要那丫头活命?”
低低的嗓音传过来,沈清词怔住,停下了挣扎。
傅倾洲满意的将她拉到腿上坐好,手搂着她的腰,手指轻轻挑起,温柔的解开了外衣。
沈清词身子不断地战栗,如今已经是夏日,气温并不低,但她就是觉得冷。发自心底的冷!
傅倾洲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的脑袋对着自己,微凉的唇吻了下去。
他的呼吸也来越急促,他这段时日一直以来的不安在此刻都安定下来,就像一切都回到了该有的位置!
考虑到沈清词的身子,他这次极尽温柔,哪怕沈清词并不配合,他也没有动怒。
“我爹究竟怎么样了!姑姑为什么要抓我爹!”
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沈清词的指甲掐进他的肉里,身子晃动的厉害,声音也支离破碎。
傅倾洲怜爱的吻了她的脸,轻笑道:“你爹躲了这么多年,终究为了你走到了人前!当年陛下放过的人是你不是你爹,长公主自然要将他亲手送上,作为送给陛下的礼物!不过你放心,七王爷懦弱,也不擅长行军打仗,他能一直坐稳王爷的位置当年是靠他那素有贤名的王妃!”
“陛下不会为难他,很大程度封一个官职,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只是可惜了那位王妃,帮着你爹过关斩将好不容易能过几天好日子,却因为难产病逝,听闻正好陛下揭竿而起,她被草草下葬,她的女儿也不知所踪。”
傅倾洲刻意提起沈清词并不知道的往事,指腹轻柔的擦了她脸上的泪珠,幽幽道:“七王爷能占据淮扬城多亏了王妃当年布施得来的声望,他们想要效忠的从来都不是你爹而是那位王妃!长公主素来不喜欢这个懦弱的弟弟,你爹到她手里免不得要被训斥!”
“叛军永远不可能重新取得江山,你爹他本身没有能力,唐安之更没有那个能力!清词,乖乖的跟在我身边,我才能护着你家人和你。”
傅倾洲说的话沈清词不信,傅家人人城府深,说的话更是随时会收回去!
何况,这次他利用她利用到渣都不剩!
闭上眼,沈清词闻着他的味道都能想起被他灌药的时候。
他是那样的决绝!
当时她对他还有一丝丝的期待,盼望着至少他能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放过她!
可惜,没有!
傅倾洲的手掐着她的脖子,那瞬间的痛苦,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哪怕......
“江心不是个坏人,她给的药自己也喝了,你们不是都没事?”
敏锐的察觉到沈清词的恐惧,傅倾洲声音沉了一些,算是在解释。
沈清词唇角扯了扯,什么也没说,全当没听见。
“你休息吧,我让你的丫鬟进来。”
看出她不想说话,傅倾洲也没有再逼迫,叫了热水,从房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