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在下着雨,明明是极为舒爽得天气,沈清词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的身边躺着傅家矜贵的少主,整个江南贵女的梦中情人,更是前途一片大好深得所有长辈中意的意气风发的少年。
可在她这里,他是个魔鬼!
他知道她心里有他,所以肆无忌惮!
“怎么,委屈?”
腰间落下一只手,把玩着嫩肉,手指缓缓往下,恶劣的转圈。
沈清词连按住他的力气都没有,毫无生气的躺在那,仿佛认命自己终其一生都会是他的玩物!
“娘娘就要回京,少爷不去陪她吗?”
她的声音哑的厉害,每发出一个字心口都在传来闷痛,她的骄傲和自尊就在刚刚都被践踏,她只是一个发泄的玩物!
在他面前,她没有任何话语权!
“沈清词,你故意的?”
傅倾洲赫然睁开眼,瞳孔中溢出狠厉。
“你也提醒我江心的身份?你明知我不愿听这个!”
灼热的呼吸霎时变冷,没有任何温柔,眉眼溢出戾气,男人铁一般的手掐住她的喉咙。
“人人都有选择,傅倾洲,她选择前途,你便是不接受也要认!”
沈清词咬牙,不知哪里生出的勇气,一口气憋在心里多年,只想发出来。
在她最卑微的时候发出来!
“那么你的选择是什么?勾搭别的男人寻求庇护,然后离开?沈清词,你只会用身体换!既然你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明日我会让娘抬你做妾!”
傅倾洲冷笑,再无顾忌。
“傅倾洲!你混蛋!”
泪匣一旦打开,就再也忍不住,沈清词的泪水模糊了双眼,打湿了枕头。
傅倾洲冷冷的盯着她的脸,眼底丝毫没有任何情绪。
这个女人总是挑战他的底线,也能轻而易举让他发狂。
沈清词被他掐的吃痛,忍不住拍打他的手。
傅倾洲全然没有在乎,攥住她的手腕,眼眸看向窗外一闪而过的黑影,心底戾气涌来,浑身散出寒气。
“哗啦啦”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打在窗台发出刺耳的声音。
“砰!”
房门被狂风吹开,淅淅沥沥的雨水溅到了沈清词青紫的身上。
好凉!
身上凉,心也凉!
“你不让我走,有几分是为了我?哪怕在床上,看着我的脸,你心中想的也是江心,你把我当成江心?”
沈清词绝望地声音落下,男人离开的背影停顿了一下,目光掠过桌面上沈清词存着银子的锦盒,面上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
良久,他嗤笑一声,撂下一句话,“你不是江心,也不会是她!我不会如此待她!”
“轰隆隆!”
刹那,电闪雷鸣。
惨白的光打在沈清词美艳的脸上,渗出凄惨。
“是啊,我不是她,若是她,你只会无比怜惜。”
沈清词轻轻呢喃,她身上痛的发麻,空气中甚至能闻见血腥味!
可笑的是,他明知自己不是江心,却还要因江心留下!
她那点存在记忆中的爱慕,感激,温柔,在这一刻都被糅杂着自尊被打的粉碎!
忽的,她强撑着从床榻上支起半个身子,凄厉的开口:“我是沈清词!也只是沈清词!”
她不做人替身!
更不会永远无端受过!
一口气强烈涌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门外,傅倾洲眯了眯眼,心口传来不适,这股怪异被他强行压了下去,朝南苑走过去。
“哎呀!这么大雨你怎么不打伞!江家就这么对待客人!王嬷嬷,快去给他熬一碗参汤!”
傅夫人尖锐的声音模糊在雨雾里,大开的房门没有人关上,沈柔心打着伞站在门外诧异的朝里面看了一眼。
瞳孔剧烈颤抖,猛地回头,看着刚刚进去南苑的傅倾洲。
“你,你们......”
沈柔心嘴巴蠕动,捏着伞的手用力到骨节发白,床上沈清词全身不着寸缕,乌黑的头发柔顺的散落,坠到地面。
碎裂的纱裙明显被人暴力撕扯,散落一地,她的身上满布红痕,窗幔随风缓缓舞动,她几乎可以想到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更能想到那香艳场面何等激烈,一室旖旎。
“娘。”
昏睡中,沈清词浑身发冷,下意识蜷缩在一起,喉咙吐出声音。
沈柔心像是被烫到,跳了起来,甚至不愿替她关上门窗,闭着眼,苍白着脸色快步走去了自己的屋子。
“砰!”
沈柔心迅速关上门,仿佛只要躲在屋里,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小姐!”
院外响起红梅的惊叫,她准备给沈清词沐浴提来的热水“咚”的一下掉在地上,水花四溅!
整个人冲进去,红梅拼了最后的理智将房门紧紧合上,扑到沈清词的身边,看着她浑身的伤痕,哭出了声音。
头顶落下一只手,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沈清词自嘲的声音落了下来,“别哭,红梅。”
沈清词是在沈柔心落荒而逃的时候醒的,梦中她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那女人一脸慈爱,容貌看不清对她却格外温柔,那般慈母之心,让她心神触动。
伸出手,她碰了碰那女人的脸,下瞬,眼前情景变换,她便醒了。
那梦中的女人那样的温柔,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娘,可轻唤出来,睁开眼,沈柔心对她只有冷漠。
“这是谁做的!小姐您说出来!奴婢杀了他!”
红梅站起来,拿起梳妆台上的发簪,双眼猩红,浑身颤抖,全身迸出杀气。
她是真的想杀了那人!
脑海中几个男人晃过,最终,她锁定了一个人!
“方才大少爷精神抖索的去了南苑,奴婢看他根本不像是喝多酒的样子!他.....他欺负你了是不是!”
红梅冲出房门,“奴婢杀了他!”
“红梅!”
沈清词抱住了她,疲倦的闭上眼,“我累了,想休息,帮我沐浴好吗?”
红梅眼泪刷的往下滚,哽咽的应了一声,放下了手里的簪子,抬腿出去,重新搬回来那一桶热水。
小心地擦着沈清词的伤口,红梅晚上又出去了一趟,等她带着采来的草药,碰见了一个男人。
......
“咚。”
细微的声音在房里响起,沈清词迷迷糊糊地睁眼,低声道:“红梅,你回来了。”
来人并没有回应,一只手探进她的衣裳,不像红梅修长却小的手,那人动作也十分生疏。
冰凉的药味霎时从身上传过来。
眼眸猛地睁开,她刚想动,一只手扣住她的腰,欺身压来,低醇的嗓音落在耳里。
“别动,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