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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她和他默契十足

    一句话,足以将她打入深渊。

    她的抗拒没有任何作用,冰凉的双目泛出冷冽,在这最冷的时候,他将她的双手钳制,压到了地上。

    沈清词双眸沾上了雾气,咬着牙望着他,眼眶泛红,依旧放柔着声音道:“这里离南宫府不远,街上还有人,您也要顾惜自己的名声。”

    世家贵公子,傅倾洲惯来有最好的名声,难道要在这被人看到行如此孟浪之事?!

    流言一旦传出去,傅夫人知晓他们的关系,她必死无疑!

    就算傅夫人留她一命,她从此再也不能离开傅府!

    如今她无比后悔当初为寻求庇护,招惹傅倾洲的自己!

    “谁告诉你,我们要在这?”

    如玉般的手挑起她的头发,放在唇边落下一吻,手掌探入她的衣裳,握住了她的小腹,手指轻轻地在她的肚脐打着转。

    瞬间天旋地转,她被男人抱了起来,毫不怜惜的丢进了身后的马车里。

    这是专为傅倾洲打造的马车,铺着厚厚的毯子包裹着马车的四周,哪怕不放火炉,一样暖和的厉害。

    黑影伴随着重量压下来,沈清词的唇被摄住,灼热的呼吸顺着耳根一路到了锁骨,齿尖咬破她的肌肤,激的她浑身颤抖,起出鸡皮疙瘩。

    腰被一只铁手往下按,沈清词挣脱不得,眼尾冒出泪花,失控之间,耳边传来傅倾洲妖气的声音,“你想离开傅府,去京城?”

    浑身顿时紧绷,空气都带着凉气,沈清词瞬间清醒,伸手推开身上的男人。

    “我不属于这里,大少爷,我应该去京城。”

    傅倾洲低低笑出声,下一刻,看着她的眼神却如同饿狼锁定猎物,“你长在江南,长在傅府,你敢说你不属于这?”

    “京城可不是那么好待的地方,沈清词,你去了那,只会被人连皮带骨的吃了!”

    沈清词红了眼,几次张口,最终吐出声音,“傅府,容不下我。”

    “容不下你,便不会让你在这待这么久!沈清词,你以为你走的了吗?”

    傅倾洲的手指描绘着她的脸,最后停在她的唇上,细细摩擦,幽凉的声音压了下来,奇异的电流灌入全身,沈清词浑身发冷。

    良久,她吐出一句话,“傅倾洲,你该成亲了。”

    成亲的对象,绝不是她!马车外的冰雪化成了水,滴答滴答的往下落,喧闹声意外的衬托这里极为安静。

    傅倾洲的手顿住,指腹传来淡淡的温热,他仔细看着沈清词,巴掌大的小脸描着一双柳叶眉,含着雾气的眼睛充满魅惑无一不让他心痒难耐。

    “卢栀鸢?你怕她嫁进来,容不下你?”

    听到她这话,傅倾洲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慵懒的披上外袍,手指勾住她的腰,将她拽进了怀里。

    “她是个良善的姑娘,不会迫害你,况且,你还有我。”

    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傅倾洲嗤笑,“区区一个你,留下能费多少功夫?”

    区区一个你……

    沈清词的脸色登时变的难看,牙尖咬了咬唇,最终放弃。

    是了,在他眼里,她不过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哪里值得多费功夫。

    她不能留在这里,她不受这样的羞辱!

    傅倾洲听不到她的回应,皱眉朝她看过来,她的眼睛蒙上一层水汽,看的人心软。

    “被吓到了?出来也不多穿点衣裳,还打算走回去?冻着了怎么办?”

    傅倾洲拉着她的胳膊拥进怀里,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眼睛,“累了就睡,我抱你回去。”

    她怎么可能会让他抱自己回去,唇角扬了扬,强撑着睁大眼睛,直到马车进了府里,等傅倾洲走了这才悄声出来。

    “清词你去哪了!夫人的侄儿过来了,想喝去年存的清酒,只有你知道在哪,快去拿来。”

    沈柔心急急忙忙搬东西,抬眼见到沈清词拿着盒子进来,完全无视她发紫的脸,催着她去前厅。

    沈清词的东西她从来不碰,接了那盒子放进了屋里,想了想,灌了一壶热水递到她手里。

    “我不用……”

    沈清词话没说完,沈柔心的声音砸了过来,“给陆少爷送过去,也替夫人长长脸。”

    傅夫人的娘家在前朝只是不入流的七品官,跟着傅家这几年才水涨船高,像沈清词这样的身份,若是前朝他们连见都见不到,如今让她伺候陆金安便是让他们感觉到尊贵。

    这些年,沈柔心一直让她这么做,为了给傅夫人长脸,将她的尊严践踏在脚底。

    沈清词眼底泛出几丝寒意,很快又被自嘲取代,径直转身,去地窖拿了一坛酒,朝前厅走了过去。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

    沈柔心面上掠过厌烦,她不明白沈清词为什么总是这么自我,明明送水能体现她仔细,被傅家调教的好,让夫人开心,他们的日子也能好过!

    沈清词心里窝着火,手里端着的酒坛晃荡,等到了前厅,这才缓了缓,敛了面上的冰冷,抬脚进去。

    “表弟来了。”

    幽冷的气息从身后响起,沈清词脚步顿了顿,紫袍从身侧过去,傅倾洲漆黑的眸子朝她看了一眼,笔直的走了过去。

    不用她避嫌,傅倾洲在外一直和她保持距离,仿佛每日的亲密都是幻影。

    “清词妹妹来了,这酒我真是馋好久了!”

    陆金安见到她进来,眼睛顿时一亮,从座位上起身,一边说笑一边从她手里接过酒坛,挨个倒了一大碗。

    行云流水,无比自然。

    每次陆金安替她解围都一贯从容。

    沈清词朝他点了点头,清冷的眸闪过暖意,在他端碗的瞬间压下了杯垫,两个人行事默契,远远看去竟是无比登对。

    “啪。”

    傅倾洲手里的酒杯生生被捏碎,面色沉了下去。

    “冬天酒杯容易碎,赶明个送宫里的杯子都要换一批,琉璃的最好,不伤手。”

    傅夫人也没多想,她早上也碰碎了几个杯子,招呼下人收拾,思考着该换哪家商铺提供给宫里用。

    几人闲聊了一会,傅夫人乏了,让陆金安在外院逛逛,只等傅老爷回府再和他商讨家里的事。

    原本傅夫人想让傅倾洲陪着,不过傅倾洲从来不是个乖顺的人,再者他在府衙忙了一天,也不舍得他受累,让他回房打个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