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张氏眼睛大亮,对于秦明德能力的她还是挺有信心的,儿子是她的骄傲,只要他能亲自出面处理,相信什么都能搞定的。
“深夜了,母亲,让胡嬷嬷伺候您歇下吧。”秦凝霜柔声说。
问题抛给秦明德了,秦张氏也松了口气,听秦凝霜说得真切,她的脸色也缓和些。
“行了,有些事我也不多说了,还不到时候,你们也各自回去歇着吧。”秦张氏“各自”俩字特地说重些,言外之意很明显。
秦凝霜又气又羞红了脸,她率先朝秦张氏行个礼退了出去。
“母亲,你又何必呢?”秦明德不悦地说。
秦张氏没好气地说:“若不是看在天赐和天爱的面子上。”
“行了,我知道。”秦明德躬身行礼,“儿子告退,您歇息吧。”
胡嬷嬷正要进门见秦凝霜出去,她就退在旁候着,片刻后见秦明德也出来,她才抬脚进去。
“老夫人,夜深了,奴婢伺候您歇息吧。”
“胡嬷嬷,你说我是不是瞎眼了?不管是秦凝霜还是安昭筠,就没让人省心的。”
“您别多想。”胡嬷嬷那里敢评价,只是随口敷衍几句。
秦张氏唉声叹气任由胡嬷嬷搀扶着往回走。
此时,安然居内,端坐着的安昭筠忍不住嘴角勾起。
旁边伺候的司画忍不住问道:“夫人,有什么喜事吗?您老是偷偷地笑。”
“很快有银子收算不算喜事啊?”
司琴接过话:“秦家会还银子吗?”
“将我那些的店铺庄子掏空,以为我就没辙了,呵呵,他们就算将银子咽下也得给我吐出来。”安昭筠眼中闪过精光。
“夫人有把握,我就放心了。”司琴连连点头。
“他们会不会上门来纠缠呢?”司画想想转身就走,“不行,我得让碧水好好看着院门,别让那些不要脸的惊扰了夫人。”
安昭筠想到秦家人如坐针毡就开心,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受苦受难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此时,皇子府内,旺财跪在大皇子李旦跟前,地上是茶盏碎片,他就跪在上面,膝盖溢出鲜血也巍然不动。
“秦明德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李旦黑着脸,“安昭筠痴迷他,我本打算通过他拉拢安定邦,哪知他连个女人都拿不下来。”
“主子,安昭筠不简单。”旺财低头说,“小的没用,被她手下废了功夫。”
李旦神色愈发难看:“连你也折了,秦明德该死。”
“主子,只要安昭筠还是秦明德的妻子,他就有利用价值。”
“说得对。”李旦渐渐恢复冷静,“下去,回头想法子让李神医给你瞧瞧。”
“是。”旺财感恩戴德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眼中闪过喜色,内力尽废的旺财就是个废人,想到皇子府后山住着的那位神医,他赌一把,很庆幸赌对了。
安昭筠是被吵醒的,听到外头的喧哗,她坐起身来满脸不悦。
“你们别乱跑,快出去。”外头小丫鬟带着哭腔急得快哭了。
“谁让你们进来的?”司棋的声音响起。
“你算什么东西,我们愿意上哪儿就上哪儿。”
司琴喊道:“天赐公子,天爱小姐,你们站住!”
听到呼喊,秦天赐和秦天爱跑得更快了,俩孩子一溜烟朝前冲。
“不好,快拉住他们。”司琴神色大变。
司棋扭头看到不由加快脚步,她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秦天赐和秦天爱正朝熙公子和晨小姐的屋子冲过去。
秦天赐和秦天爱的身份特殊,勉强也算是伯府的主子,再说他们年纪小,安然居的下人刚才犹豫了,没想到他们竟然直接冲进去了。
安昭筠飞快起身胡乱套上衣裳赶过去,隔着段距离就听到摔东西的声响、丫鬟们的惊呼以及琮熙和琮晨受惊发出的大哭声。
之前看在秦天赐兄妹俩还小的份上,安昭筠不计较,不过前提是别来招惹自个儿,更别说他们竟敢招惹她俩宝贝。
“给我拿下!”安昭筠拎着裙摆疾速蹿进屋厉喝道。
早就想出手却被司棋拉住的碧水飞身过去一手一个直接将秦天赐和秦天爱拎到安昭筠跟前。
安昭筠边说边飞快朝琮熙和琮晨走过去,俩娃娃见到她更是哭得厉害,不过在她轻言细语安慰下很快就止住哭泣。
秦天赐和秦天爱看着安昭筠母子仨相处的情景,俩人神色复杂,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最后竟然瞪着俩小娃娃脸上挂着不属于他们这年纪的神色。
当安昭筠安抚完儿女示意司书和奶娘将他们抱走后转身过来就对上秦天赐和秦天爱的充满敌意的神色。
三岁看老,不过四五岁的孩子因为嫉妒对牙牙学语、头回见面的俩小娃娃就有莫名敌意,可见是从根处就坏了,估计秦明德与秦凝霜没少“教导”他们。
思及此,安昭筠的眼神愈发冷了,秦天赐和秦天爱警惕地望着她。
环顾四周,幸亏自己来得快,虽然只摔坏几件不值钱的摆件,这么短的时间屋内一片狼藉,可见他们是故意破坏,要说没人在背后指使安昭筠还真不相信。
自己不敢动手就让俩孩子动手,还真以为她会惯着他们啊?安昭筠一声嘲讽的轻笑。
“你们欺负我!呜——!我要找娘亲”秦天爱大声嚎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秦天赐激烈挣扎嘴上也没闲着:“放我下来,你这贱婢以下犯上,我要打你板子,让二叔将你卖到腌脏的地儿去。”
俩孩子看形势不对先声夺人,又哭又闹闹腾起来。
“吵死了。”安昭筠指着粗使丫鬟手中拿着的抹布:“司棋,塞他们嘴里。”
“是。”司棋左右两手各抄起条抹布疾步上前。
又脏又臭的抹布递到嘴边,秦天赐和秦天爱脸色大变忍不住干呕。
“只要他们发出一点儿声音,就给我塞住嘴。”
一招制住熊孩子后,安昭筠从容吩咐:“司琴,算账。”
突然被点到名,司琴愣住了,她不知此刻要算什么账。
“算算摔坏的摆件损失多少?”
“是。”司琴虽然不明所以,但算账是她的强项,主子怎么吩咐她就怎么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