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里巴岛正式重建完毕,炼狱计划重启的第一天,林涧灼就被衍之行派去岛上当监视者了,这个决策一出,林涧灼非常不满意
林涧灼觉得衍之行就是在故意恶心他,不然团里怎么多人为什么非得他去?
送行当天
林淮远抬头,不甘示弱的盯着男人,酸溜溜的质问道"难道你一点都没有舍不得我吗?"
看着还没到时间就已经准备上船的男人,忍不住想问男人对他难道就没有一点舍不得吗?
林涧灼"你是不是有病啊!老子只是去六个月又不是六年!别他妈再问这种娘们唧唧的问题了!"
林淮远委屈极了"可是我不想你走啊!"
"我六个月就回来了,我警告你别再蹬鼻子上脸了!要是再像今天这样,我饶不了你!"
林淮远迅速起,抱着胳膊道"那你说你很舍不得我,不然我就把你连内裤都不会洗的事告诉,唔!"
林涧灼迅速捂住他的嘴,怒目低声道"你敢威胁我?"
"唔!……唔!"
林淮远用力扯开男人的爪子,愤愤道"哼!你现在能捂住我的嘴,等你上了船我一样能说!"
"小兔崽子… "
两人对视着僵持了一会,男人终于妥协的敷衍道"我也很舍不得你,行了吧?"
林淮远"不行!"
他不可置信的问道"哥哥!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林涧灼抬手看了眼时间,不耐烦道"他妈的什么感觉?尿尿的感觉吗?你如果非得这样的话,干脆在我腿上撒泡尿标记一下得了"
林淮远嘴角抽了抽,无与伦比地骂道"你简直混蛋!"
看着男人闻言只是无所谓的掏了掏耳朵,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骂他又能骂什么?打他又打不过!
林淮远最终还是泄了气
远处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要上船了liner! 你快一点!"
男人回头喊道"知道了!"
林涧灼扭头看着闷闷不乐男孩,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我走了"
"哦,再见"
"嗯,再见"
…………
林涧灼这一去就是六个月,计划延长的原因无非就是衍之行想迅速弥补这几年的亏损
监视者的工作就是早上开个直升机在岛上巡逻,晚上就在距离岛10公里外的巡逻游艇上睡觉,这样的工作是很轻松没错,但六个月里吃喝拉撒全在海上进行,林涧灼觉得自己都快淹入味了
另一边
林淮远也很不好受,因为晚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为了睡个好觉男孩又给自己增加了训练量,只要把体力都耗空就能一觉睡到大天亮了
尼泊克发现后就严肃的警告了他"人体的肌肉就像一条皮筋,适当的拉扯会让它变得柔软,但如果过度拉扯它就会断掉,你这种行为一不小心就会对肌肉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林淮远被骂的一愣一愣地,他耷拉着头不说话,但尼泊克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所以也不再找死似的训练了
没了不要命的训练,到了夜晚依旧辗转难眠,不过时间一长也就慢慢适应了
…………
六个月,漫长的宛如一辈子
计划结束了,这次活下了五个人,衍之行也如愿以偿的赚得盆满钵满,但这五个小孩的下场却非常悲惨,全都被高价竞买给了那些岛外匿名者,让衍之行又赚了一笔
码头
天上晴空万里,一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海天一线,就连那些破烂一样的改装船都变得格外顺眼了
因为今天是六月二十九号
他要回来了……
林淮远心情愉悦的扒在围栏上等待,而围栏的下面就是码头,只要男人一出来他立刻就能看见,不一会儿,海平线上就出现了一艘白色的游艇,心中是既紧张又兴奋
不知道哥哥见到他会不会和他一样高兴?
但是他等了又等,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人离开,却始终没看到男人熟悉的身影,这让林淮远原本高涨的心渐渐跌入了谷底,他问了问周围的人,但问来问去他们都说没看到,这下林淮远算是急了
忍不住想道,哥哥会不会已经回家了?
这样想着,林淮远迈开腿就开始往家里奔,一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的屋子,他不甘心的把每个房间都去了一遍,结果发现还是如往常般空无一人,其实他在进门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因为门口没有哥哥乱扔的鞋子……
林淮远心里是说不上的失落,他完全不知道哥哥为什么没有如期回来,林淮远郁闷的蹲在门口,怨恨的眼神宛实质般要把门射穿
"叩叩叩"
就在此时,门被敲响了
林淮远迅速起身一把打开了门,门外的人明显是被吓了一跳,似乎没想到门开的这么快,结果见来人是拉普雷,脸瞬间就拉了下来"干嘛"
拉普雷挑眉"你这什么表情?不待见我?
林淮远否认"没有"
拉普雷明显不信,但也懒得跟他计较"算了,liner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他会晚点回来,叫你别等了"
林淮远一听和哥哥有关,立即追问"晚点?晚点是什么时候!"
拉普雷翻了个白眼"鬼知道他,我走了"
见拉普雷要走,林淮远赶忙叫住他
"等等!"
拉普雷不耐烦的回头示意他快说,林淮远咬牙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拉普雷不耐道"你等liner回来自己问吧"说完男人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林淮远一人默默地站在原地
林淮远没有办法,只好忐忑的回到家里继续等待,等了不知道多久,林淮远在沙发上睡着了也没等来男人
深夜
林淮远是被一阵谩骂声吵醒的,他迅速惊醒,只听门外似乎有人在骂骂咧咧地嚷嚷着什么,他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是哥哥回来了吗?
林淮远赤脚就冲了过去,欣喜若狂的把门打开
结果门一开,一份沉重扑来,他还没看清是谁就被那人的重量一同砸在了地上,林淮远的头在地砖磕了一下,痛的惊呼,一睁眼就看见男人近在咫尺的脸
以及扑面而来的酒气……
林淮远皱了皱小鼻子,这是喝了多少?
只听男人在他耳边大着舌头道"老子要喝酒……听到了没…"说完,男人就打了个嗝
林淮远把醉成一滩烂泥的林涧灼架起来带进了房间里,男人一躺在床上就开始口齿不清的继续骂人
林淮远跟着爬上了床,坐在男人身侧,推了推这个沉重的醉虾"哥哥… "
林涧灼脸上微红,听到有人叫他,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双目迷离的盯着他
林淮远被看的心中一动,他从来没见男人露出过这样的神色,在他心中男人永远强大的像一座无坚不摧的堡垒,竟然也有这样脆弱的一面
看着男人毫无防备暴露在外的脖子,此时的哥哥就像一头被锁链捆住的野兽,看着只能任由他摆布的男人,林淮远心中忍不住的一阵窃喜
可能是被男人强势压制了这么多年,林淮远非常恶趣味的伸手,用力在男人脸上捏了一把
看着林涧灼被捏红的脸,林淮远发出了嘻嘻的笑声
第二天,中午
林涧灼一醒来,瞬间觉得头痛欲裂,脑子仿佛被劈成了两半,男人蹙眉,用的揉了揉额角"呃… "
随着推门声响起,林淮远拿着一袋东西走了进来,看到床上已经坐起来的男人愣了愣笑道"哥哥,你醒了?"
男人声音沙哑的应了声"嗯"
林淮远将手中的袋子扔给了男人"那把止痛药吃了吧"
"嗯"
林涧灼打开包装也不看是什么就随便抠出两片吞了下去,随着药效渐渐发挥作用,脑子的疼痛和肌肉的酸痛都得到了缓解
林涧灼缓过来后这才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林淮远"你好像长高了"
林淮远闻言很是雀跃"是吗?那我以后一定要长得比哥哥还高!"
林涧灼抱着胳,鄙夷道"省省吧,就你这样还想长得比我高?你再过一百年都不可能比我高的"
看着男人笃定的眼神,林淮远不甘的道"凭什么!"
只见男人坏笑着道"凭我是你哥,所以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林淮远怒了"胡说八道!等着瞧吧,我以后一定高过你!"面对这样的哥哥,林淮远是既生气又无奈
"行啊,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你这种弱鸡就得赶紧去训练!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偷懒了!"
林淮远不满道"没有!"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成果"林涧灼掀开被子一脚跨到地面,起身走向林淮远,抬手在他背上拍了一把"走!"
*
基地的训练场上
林涧灼扔了一把匕首给男孩,自己也拿了一把,男人将刀横在身前,挑衅道"上来!"
男孩接住了抛来的匕首,眼神有些迟疑"哥哥,你只是吃了止痛药,不是不痛了,能不能别再折腾自己了"
"啰唆!子弹都打不死我,头痛算什么?"林涧灼两步作一,迅速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看着落下的刀,林淮远连连后退,躲过了这刀,但他却冷汗直流,意识到男人这是动真格了,瞬间没了别的心思,全神贯注的应对林涧灼的进攻
两人过了十几招,林涧灼出招几乎是越来越狠辣,步步紧逼着林淮远,让林淮远不得不每一击都全力以赴
林涧灼手中的匕首宛如是他的另一只手,几乎每一个转换都是无缝衔接,起手,反握,落刀,一套动作直接挑飞了林淮远的匕首
"锵———"
匕首落在地面后,旋转着划出了十几米开外才缓缓停下
林淮远看着远处的匕首有些失神
他又输了……
而且一次反击都没有
林淮远气喘吁吁的站在了原地,汗水流进了眼里,他抹了把脸,睁眼看向对面的男人,男人的嘴角正扬着一抹讥笑,他的身姿挺拔有力,张扬的五官与上挑的眉尾让他充满了攻击性
微风拂动,男人额前的湿发被吹起,黑色的发丝扬动着,就算在阳光的照射下也没有一丝光泽,就像男人深不见底黑眸一样
林淮远不禁心中感慨,哥哥的头发好黑啊……
林涧灼走了上前,居临高下的俯瞰着林淮远,眼神依旧轻蔑"你又输了"
林淮远抬头"我会赢的"
终有一天我会赢的,我要让你再也不敢小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