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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的结尾无须赘余,其实就是乡里乡亲的都等着看程义笑话,却不想他真的把麻狐子带了回来,这下等着看笑话的那批人都吃了瘪。

    丁喜也算是个说到做到的,直接就把说好的报酬给了程义。

    大团圆结局。

    要不我说江恒就是江恒,我听都没听过的故事,他却能说的头头是道。

    “哎呦我说小哥,你早说要给我普及知识啊,要知道哥们拿个小本本来听‘江大师的名师小课堂了’。”

    我这话说的很不着调,江恒明显被我逗乐了:“就你嘴贫,行了,咱还有正事要做。”我抬眼就见夫妻俩紧张的神色,意识到确实是有点不合时宜了。

    衬得哥们跟多没同情心一样的。

    “不好意思啊,两位,我这……”

    我不好意思的道歉,他们受宠若惊的连连摆手表示没事。

    这搞的哥们多少还有点小愧疚。

    “但是吧……有两个疑点。”江恒摸着下巴思索,两秒过后,缓缓开口:“第一,很明显,最后出现的那一群绿光,就是黄鼠狼的眼睛。我很想知道这群黄鼠狼过来干什么。一般情况下,讨口封这事儿又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为什么会有一群黄鼠狼跟着一起?而且,失败了就失败了,自己找个地方死了这种情况闻所未闻。就算是失去这么多年的成果,活着还能当个黄鼠狼。成了精的畜生要是死了,可是连投胎都做不到了。再者,讨口封的黄鼠狼已经死了,那是谁把孩子偷走的?还是说死的那个其实不是讨口封那一只?”

    “第二,精怪和人类之间一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很长时间,它们也不会作死自己来招惹人类。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一个族群中的首领我们称之为:当家人。当家人拥有管控整个族群的权利。在自己领地发生这么大的事它不会不知道,这就很奇怪了,为什么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它还是没有把孩子送回来?难不成要集体造反?”

    这一大串理论下来,听的哥们头都有点发懵,稍微整理了下思路。

    他说的很有道理,这件事确实疑点重重,两个问题都有待考究。

    要不说江大师就是有经验呢,直接就把重点点出来了。

    我在心里骂了一声,妈的一群畜生真他娘是胆大包天,直接来家里偷孩子算怎么回事?

    “大……大师啊,您说怎么办?”

    男人颤颤巍巍的看向我,这哥们就没有话语权了,拿手指了指江恒,意思是:跟我说没用,您得跟这位说。

    他看懂了我的意思,把头转向江恒:“您说呢?江大师?”

    “先去看看吧,如果当家人不想死的话,应该正在等我们。”

    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了,那个当家人也不想因为某一只黄鼠狼跟我们作对,现在应该在它的鼠窝里焦头烂额呢。

    听到这儿,众人也是松了口气。

    就是不知道,这群畜生能不能把一个一岁多的婴儿照顾好。要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虽说比新生儿好一点,但也是脆皮的很。

    就算不管吃喝问题,这么冷的天,又是在室外,小姑娘能坚持住吗?

    想是这么想的,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夫妻俩的精神一直紧绷着,这话说出来,不是明摆着要把人逼崩溃吗?

    哥们也只能把疑虑咽了下去,保佑别出现我想的那种情况。

    夫妻俩跟找到救星似的,赶紧大摆了一桌。哥俩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有正事在身,我俩在餐桌上是滴酒未沾。不出意外的,看着俩人红了的眼眶,我又是说了不少的安慰话。

    说起来这夫妻俩人还真是有意思,餐桌上没少拌嘴,又差点打起来。那能怎么办呢?哥们只能把筷子放下劝架。

    吃过饭后,时间尚早,我干脆在江恒的车里睡了几个小时。

    车里的空间各位都清楚,那是真不适合睡觉。再加上哥们睡姿不好,也不好意思放开了睡,要不四仰八叉的多丢人不是?

    这三个小时睡的迷迷糊糊,累得要死,还不如不睡。

    睁开眼看见日头已经落在了西边,江恒告诉我是时候出发了。

    启程前跟夫妻俩人告别又费了不少口舌,主要是俩人实在放心不下,非要跟着我们一起才安心。

    哥们是好说歹说才让二人安心等我们回来,其实说难听点这就是无用的关心,你们俩人跟我们去了又有什么用?咱四个难道要一脚一个把那群黄鼠狼踩死?

    不过哥们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可怜天下父母心嘛,关心则乱也是人之常情。

    “哎小哥,我们去哪儿?”

    “城郊。”

    江恒把车开进高速公路,虽说车里开着暖气,车的封闭效果也不错。但这里的深冬可不是闹着玩的,总是有寒风从车窗的缝隙中钻进来,吹的哥们连连打喷嚏。

    “阿嚏!小……小哥,不对吧,那男人的老家在乡村,城郊离得近,但也有一段距离。我们怎么保证能遇到那群黄鼠狼?”

    江恒把温度开的更高:“我记得,最近的地方,只有那一片树林。”

    这句话真可谓是一语点醒梦中人了,对啊,只有那一片树林,那群黄鼠狼还能往哪儿去?

    “而且我说了,当家人应该在等我们,不会选个我们找不到的地方。”

    他顿了顿,又说:“放心吧,阿丞,没什么大问题。”

    我去?我怎么觉得这话这么不对劲呢?跟让我安心似的。

    “小哥,哥们怎么说也是从小见鬼的。别说是成了精的黄鼠狼,不是兄弟跟你吹啊,什么红衣女鬼……”

    “是是是,你胆子最大了。”

    后视镜中能看到江恒微微翘起的唇角,就知道丫知道我是在吹牛逼。

    没意思,真没意思。

    你说丫长的跟小白脸似的,怎么没点小白脸的觉悟呢?

    他如果顶着这张脸,再说几句好听话,那不得一堆富婆争着往上扑啊?

    车子在黑暗里奔驰,我放松的靠在座椅靠背,一股困意席卷而来。

    我硬撑着不肯睡,江恒才是主要战斗力,人家都没说休息一下,哥们躺着就睡多没面儿?

    窗外的街景飞速往后退去,不多时,清冷的月光在这片大地上滞留投下一片阴影。

    妈的,更困了。

    “阿丞,困了就睡一觉。”

    像是担心我拒绝,他紧跟着说了句:“现在不睡,到了地方太困,我可不会背着你走。”

    “我……哥们这身强力壮的需要你背吗?”我嘴硬着说了句,决心不跟他扯皮,妈的都是哥们,磨叽啥啊。

    想到这儿,我是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