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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木兰蓉儿脱掉帽盔铠甲布裙纱衣

    拓跋于风知道这位金大人乃是一好色之徒,现在要让你温宇轩亲自挑选几个女兵陪侍钦差,我看你温宇轩怎么办?

    古时的女子就如同商品一般,没有地位可言。绯羽军虽属军队,但是挑选美貌的女子陪侍上差,在原来有曾有过。所以何亦然也并未多言。

    钱鸣多听见拓跋于风对钦差说的那些话,早就气得牙痒痒了。又看着丫那张鞋拔子脸正猥琐的向钦差指指点点坐在角落里的木兰蓉儿。

    何将军看来是默许了,拓跋于风也吊足了钦差的胃口,看来绯羽军的女兵定会有人要遭到侮辱了。

    钱鸣多紧皱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可以阻止钦差检阅绯羽军的好主意来。

    “既然想不出来好主意,那索性就不想啦!先揍丫一顿再说!”钱鸣多站起身来,也端起一杯酒,来到钦差的面前。

    “钦差大人。”钱鸣多举起酒杯,说道:“末将温宇轩,领绯羽军将军之职。末将敬大人一杯。然后......”钱鸣多卖了个关子。

    “然后何如呀?”钦差听到眼前这个人就是绯羽军的管辖将军,便一脸期待的举起酒杯问道。

    钱鸣多不屑的看了眼拓跋于风,接着说道:“今日钦差大人驾临我军,何将军设宴,酒虽醇厚、肴亦可口。但是……唯少助兴之歌舞。”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继续道:“我军中有绯羽军一支,正如拓跋将军方才所言,绯羽军皆由女子组成。”

    钦差一脸的期待,心中暗想:“这位将军真是识相,我还未曾提出要绯羽军的女兵跳舞助兴,他就先提出来了,不错,合我心意。”

    钱鸣多提高了声调,说道:“女子从军,其艰甚矣。征程漫漫,风餐露宿,须忍劳顿之苦。战阵之中,刀光剑影,常临生死之险。”

    钱鸣多又环视左右,接着说道:“且军中多为男子,女子身处其间,备受约束,诸多不便。既需有勇毅之胆,以御外敌,又要承世俗之议,艰难前行,实乃不易。”

    “皇恩浩荡,”钱鸣多突然大声嘶喊道,他的声音在大帐内回荡着:“当今圣上体恤女子从军之苦,故而成立皆由女子组成的绯羽军。此乃圣上对从军女子的恩赐啊!更是圣上对这些女子的格外垂怜。更显吾皇皇恩之浩荡,圣德之无穷。”

    钱鸣多看到钦差手中的酒杯在微微发抖。钦差大人显然不是被钱鸣多的话感动的发抖,他是被气的。

    钱鸣多一口一个皇恩之浩荡,一口一个圣德之无穷。要是钦差大人再让这些女兵来给他跳舞、陪侍,那他就是在践踏皇恩、蹂躏圣德了。

    跟随钱鸣多的两名亲兵,站在大帐外面,她们已是泪流满面了。而坐在一角的木兰蓉儿更是梨花带雨,娇柔、崇敬的看着钱鸣多。

    “我闻拓跋于风将军乃是我大魏第一勇士。”钱鸣多看着目瞪口呆的拓跋于风,缓步走到他的身边,轻蔑的看了看他。转身对钦差说道:“末将不才,愿和拓跋将军比试武艺,以助钦差大人、何将军及诸位将军之兴。”

    钱鸣多将手中的酒杯高高的举过头顶,说道:“末将先干为敬!”说完,一饮而尽,不待钦差的反应,他便转身回到自己的矮桌旁。

    他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然后缓缓的摘下帽盔,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一脸惊讶的看着钱鸣多。

    他将外面的重甲脱去之后,便走到还是一脸懵圈的拓跋于风身边,瞥了他一眼。朝着钦差与何亦然抱拳施礼,说道:“钦差大人、何将军。我与拓跋将军一起为诸位比武助兴,但是,自古拳脚无眼。”

    钱鸣多淡然地说道:“无论死伤,皆属自愿。还请钦差大人、何将军及诸位将军做个见证。”

    从钱鸣多端着酒杯到他身边开始,拓跋于风就一言未发。

    从钱鸣多一开始的顺从;到他为绯羽军扣上各种皇恩的帽子;又到钱鸣多提出要和自己比试武艺。

    他的心情也是随着钱鸣多的话语而在不停的变化着。从最开始的不屑、气恼,直到现在的恐惧。

    “看来这个温宇轩是要和自己拼命了,不是拼命,他这是想致自己于死地呀!”拓跋于风心中暗想“”钱鸣多随意的出手,就将自己的将旗击倒,他现在可是做好了一切准备。自己要是答应和他比武,那就他妈死定了!”

    拓跋于风看了看站在大帐中央空的钱鸣多,心里想到“温宇轩现在站立的姿势和那天他在营门时的姿势一模一样,尽显沉稳内敛之态;另一只手背在身后,仿佛藏着无尽的神秘与笃定。”

    看似稳如磐石的钱鸣多,其实心里也在暗暗叫苦:“拓跋于风,你个不要逼脸的玩意儿千万别过来,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我不敢用枪打你丫。”

    “你要是过来的话,我就死定了,你可是大魏第一勇士。我咋就头脑一热要和你丫比武呢!”

    “我取你项上之首级,就犹如裤兜里拿香烟一般轻松自如。”温宇轩的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又在他的耳中不停地回荡。拓跋于风的胆子被吓裂了。

    “我已醉酒,我已醉酒......”他缓缓的瘫坐在地上,随后又慢慢地趴在地上。拓跋于风的嘴中喃喃地说道:“我困欲眠,我困欲眠......”

    “何将军。”兴致全无的钦差,看了看躺在地上,如同死猪一般的拓跋于风,他悻悻地对何亦然说道:“散席吧!”

    在回绯羽军的路上,木兰蓉儿和几个亲兵都没有说话,她们只是默默的跟随在钱鸣多的身后。

    在经过上次洗澡的地方,钱鸣多停下脚步。波光粼粼的水面平坦而舒缓。

    “你们先回去吧。”钱鸣多淡淡的回头说道:“我想在这里待一会儿。”

    木兰容儿扬了扬头,示意几个亲兵先回军营。随后,她跟着钱鸣多来到河边。

    钱鸣多走到一片平整的草地上,缓缓地坐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夜晚清凉的空气和宁静的氛围。随后,他放松身体,毫无顾忌地四仰八叉地躺倒在草地上。

    他的双眼望向天空,透过薄薄的云层,可以看到被遮住的月亮若隐若现。月光洒在他身上,给他一种神秘而迷人的感觉。

    木兰蓉儿默默地坐到他的身边,她用双手揽住蜷缩的双腿,下巴枕在膝盖上,看着静静流淌的河水。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躺着、坐着......

    一条鱼在河面上翻了个身,平静的河面顿时泛起阵阵涟漪。鱼儿的声音仿佛惊扰了白云,它们缓缓地散开。月亮像一位刚被揭开红盖头的新酿,羞涩地展现出皎洁的面容。

    木兰蓉儿看了看钱鸣多,她微微的笑了一下,慢慢的站起身来。

    脱掉帽盔、铠甲、布裙、纱衣,木兰蓉儿雪白如玉的肌肤被如银的月光照耀的闪闪发亮。

    她慢慢的走到河边,一只脚踏进水里。清凉的河水,令她浑身一颤。木兰蓉儿迟疑了一下,随后另一只脚也缓缓踏入水中。河水没过她的脚踝,轻轻流淌着。

    木兰蓉儿缓缓的往前走着,直到河水没到她线条优美的大腿。她微微低头,看着水中自己模糊的倒影。

    她慢慢的蹲下,让清冽的河水浸到她的双肩。钱鸣多默默的看着木兰蓉儿,细碎的水珠从她的指缝间滑落,晶莹剔透。

    木兰蓉儿深吸一口气,将头浸入水中。稍倾,在出水的一刹那,她快速的抖动,水珠顺着她的头发飞溅而出。一些顽皮的水珠撒到钱鸣多的脸上,他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轻地抹去脸上的水珠。目光却始终没有从木兰蓉儿的身上移开。

    钱鸣多静静的看着木兰蓉儿,那曼妙的人、那轻柔的水、那粼粼的月光......像是一幅绝美的水墨画。

    木兰蓉儿慢慢的转过身,双手在水中轻轻的滑动着,保持身体的平衡。温柔无比的目光看着钱鸣多,嘴角一抹甜甜的笑意。

    他们用眼神交流着,用心神沟通着。良久,钱鸣多慢慢的站起来,褪去所有的束缚。轻轻地走进水中。

    月亮似乎羞怯地不想看到水中正在发生的一切,悄悄地躲在云彩的身后,只偶尔露出半张脸,偷偷地窥视这世间的美好与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