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穿越》 第1章 风华绝代的杨贵妃 “大唐,明皇,不可改变历史。” 钱鸣多打开第一个盲盒的时候,一张泛黄的纸片掉落下来,他捡起纸片,看着上面这一行字。他出于好奇在网上购买了一百个号称可以改变人生的盲盒。 “大唐,明皇,不可改变历史。”钱鸣多又仔细的读了一遍。然后瞥了一眼另外的九十九个盲盒。 “哼!”钱鸣多轻蔑的笑了笑,估计都是故弄玄虚的玩意。自己都三十二岁了,还是一大学讲师,居然还那么傻,一下子就拍了一百个。 “酒后失德,酒后也失钱呀!”他心里悻悻的说道。 令钱鸣多想不到的是,他眼前的每一个盲盒,都将让他经历一场惊心动魄之旅。 钱鸣多从快递纸箱里拿出一个淡黄色的小纸盒,托在掌心,纸盒很厚重,很有压手感。 他翻看着纸盒,感觉像是火柴盒那样的打开方式。于是他漫不经心的从纸盒的一侧用拇指轻轻的推了推。 “咋这么紧。”钱鸣多心里嘀咕着,他将左手夹着的烟叼在嘴上,两只手攥住纸盒,大拇指用力推出。就在这时,一道光芒从盒中射出,强大的力量将钱鸣多吸了进去,转眼间,他便消失在了原地。 钱鸣多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待眼前景象清晰,竟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场奢华的宴会之中。他身着华丽的龙袍,周围是一群古装扮相的臣子和宫女。而身旁,正坐着一位千娇百媚的贵妃。 贵妃轻启朱唇,娇声道:“圣人,今日这宴会可还合您心意?” 钱鸣多没有意识到自己嘴上还叼着烟,烟雾缭绕间,他看到众人惊愕的目光。 “圣人,您这口中之物是何宝贝?”一位大臣战战兢兢地问道。 钱鸣多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拿下嘴里的烟,尴尬地笑道:“此乃朕新得的神物,能解闷儿。” 贵妃掩面轻笑:“陛下总是这般有趣,臣妾都被您逗乐了。” 钱鸣多心中叫苦不迭,这可如何是好?自己莫名其妙成了古代皇帝,还闹了这么一出笑话。他低头看了看双手,淡黄色的纸盒已不翼而飞了。他脑海中迅速的闪过纸条上的字“大唐,明皇,不可改变历史。” 他很快镇定下来,心想既来之则安之,总得想办法应对这局面。 “来来来,众爱卿共饮此杯!”钱鸣多举起酒杯,学着影视剧里的样子,试图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在场诸人纷纷举杯,宴会上的气氛这才稍稍缓和,而钱鸣多也借机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场宴会设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巨大的红烛将殿内照得亮如白昼。长长的案几上摆满了珍馐美馔,琼浆玉液在精美的酒杯中泛着光芒。乐师们演奏着悠扬的乐曲,舞姬们身着华服翩翩起舞,彩绸飞扬。 宫殿的墙壁上挂着华丽的绸缎和书画,地上铺设着厚实柔软的地毯。群臣们身着官服,恭敬地坐在各自的位置上,脸上带着或谄媚或敬畏的神情。 钱鸣多将目光落在身边的贵妃身上,“唐明皇、杨贵妃”。要是真如纸条里所写,那自己现在就是唐明皇李隆基了。那坐在自己身侧的这位贵妃......钱鸣多不敢相信,这位就是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杨贵妃。 他的目光落在身边的杨贵妃身上,一时间竟有些失神。只见她身姿丰腴,却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一种雍容华贵之态。那肌肤如凝脂般洁白细腻,在华美的服饰映衬下,更显得光泽动人。她的面容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眉如远黛,眸似秋水,眼角微微上扬,透着无尽的妩媚与风情。 鼻梁挺直,朱唇不点而红,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醉人的笑意。那一头乌发如云般盘绕,点缀着璀璨的珠翠,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轻轻摇曳,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她整个人仿佛从画中走来,除了那恰到好处的丰腴,简直无可挑剔,美的不可方物,让人不禁沉醉在她的绝世容颜之中。 “圣人为何如此看着臣妾?”杨贵妃娇羞地说道,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烁着诱人的光芒,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一般,让人不禁沉醉其中。她微微仰起头,目光与钱鸣多交汇在一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问道:“难道……” 话还未说完,杨贵妃便轻咬嘴唇,欲言又止。那娇艳欲滴的模样,让人心生怜爱之情。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羞涩,似乎在等待着钱鸣多的回应。而此时的钱鸣多被杨贵妃的美貌所吸引,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言语,只是呆呆地望着她。 “圣人!”就在钱鸣多神魂颠倒之际,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这一声呼喊让钱鸣多瞬间清醒过来,他猛地转过头,只见一名身着黑袍、面容严肃的老者正站在殿前阶下。 这名老者的出现让钱鸣多心中一紧,一种莫名的压力涌上心头。老者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息,虽然与钱鸣多相隔甚远,但是他仍然感觉能感觉到。他不知道这个神秘的老者究竟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钱鸣多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揣测这位老者的身份和来意。 “圣人”杨贵妃轻启朱唇“太史令求见呢!” “哦!”钱鸣多回过神来“宣他上来吧。”作为大学历史系的讲师,钱鸣多更加确定了自己的身份就是唐玄宗无疑了。因为在天宝元年,将浑天监改为了太史监,而太史监的最高长官就是太史令。 “圣人有旨,宣太史令上前觐见。”一个白白胖胖的太监大声宣道。 “这估计就是着名的高力士了”钱鸣多心里想到。 太史令匆匆步入晚宴殿堂,神色惶恐,脚步慌乱,引得众人侧目。他顾不得礼仪,径直跪地,声音颤抖着说道:“圣人,微臣方才夜观天象,竟见一团奇异光芒骤现,似有神秘之力冲破苍穹。此光芒之强,前所未见,其周围星辰亦为之失色。且光芒之中,似有混沌之气涌动,仿佛天地错乱,秩序失衡。微臣惶恐,不知此乃何兆,还望陛下定夺!” 第2章 风流不羁的李太白 钱鸣多听闻,面色凝重,尚未发话。而此时,那太史令仍伏地颤声说道:“圣人,微臣夜观天象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天象,恐怕是上天示警,或是有未知之力闯入吾大唐之界,实乃不祥之兆啊!” 钱鸣多紧抿双唇,目光复杂地盯着太史令。他心中暗忖,这太史令身上散发的压迫感,或许是长年观测天象,洞悉天机所积攒的神秘气场。 他深知这异常天象正是因自己穿越所致,可这秘密却无法宣之于口。钱鸣多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慌乱,试图让自己在这突如其来的境遇中保持镇定。 而跪在近前的太史令,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他的身躯微微颤抖,仿佛感受到了这未知天象背后所隐藏的巨大危机。 钱鸣多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缓缓开口道:“众爱卿莫慌,此天象虽奇异,却未必是不祥之兆。或许是上天赐予我大唐的一次考验,亦或是新的祥瑞之兆初显。”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接着说道:“朕相信,我大唐盛世,福泽深厚,定能安然应对此等未知。太史令观测天象辛苦,还需进一步探究其中奥秘,为朕解忧。” 钱鸣多的声音沉稳有力,试图先稳住局面,然而他的内心实则忐忑不安,不知这番说辞能否暂时安抚众人的疑虑。 看到众人纷纷赞同,异口同声的说道:“圣人圣明啊!” “太史令”钱鸣多安抚道:“不要惊慌。刚才所见之天象,并不可用祸福来解释。这只是一种自然现象,可能与天地间的阴阳变化有关,但并不能直接预示着什么具体的事件或后果。所以,有劳爱卿多加测望,多辛苦吧!” “这是臣的本份,臣不敢苟言辛苦。”太史令深深一拜“微臣告退。” 太史令告退之后,宴会的气氛重新活跃起来。乐师们的演奏更加激昂,舞姬们的舞姿也是更加曼妙。 钱鸣多几杯酒下肚后,原本紧张的心情逐渐放松下来,变得不再像刚才那般拘谨。此时的他,身体微微前倾,眼神迷离地望着眼前这位传说中的女子——杨贵妃。 杨贵妃那娇艳欲滴的面容和丰腴多姿的身材让钱鸣多心醉神迷,但他还是努力想要保持自己的风度,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然而,他的眼睛却无法控制地在她身上游走,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看。 钱鸣多的目光先是落在杨贵妃那张妩媚动人的脸上,仔细端详着她的眉眼、嘴唇和肌肤,仿佛要将这张美丽的面孔深深印入脑海之中。 接着,他的视线又缓缓下移,停留在她丰满的胸部之上,“唐朝的人真是开化呀,整个胸脯都快露出来了。”钱鸣多心中暗自赞叹不已。 尽管钱鸣多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会被视为无礼和冒犯,但此时酒精已经开始在他体内发挥作用,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和思维。 他的眼神变得迷离而炽热,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心中的欲望也逐渐被点燃起来。 此时此刻,他的眼中只剩下了杨贵妃那令人心动的身影,她的美丽和魅力让他无法自拔。他忘记了周围还有其他人在场,也忘记了自己应该保持的礼仪和风度。 “圣人,您不用点膳食吗?”杨贵妃对着钱鸣多莞尔一笑。 “哦!”钱鸣多收回色眯眯的目光,他听杨贵妃这么说,感觉腹中的确有些饥饿,便伸手从面前的盘子里撕下一条鸡腿,咬了一大口。 没有吃过现代饲料的古代鸡,就好像没煮熟一样,肉筋肉筋的。钱鸣多嚼的腮帮子都累了,也没有完全嚼碎。他只得就着一口酒,强行咽下。 这酒的味道也很怪,不像现代的白酒,口感有点像醪糟。“元代以后才出现了蒸馏酒,也就是现在的高度酒。”钱鸣多心里想着。他又看了看御案上的几盘菜,觉得只有猪肘子勉强可以吃一下。 将整个猪肘子捧在手里,正当钱鸣多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他眼睛的余光感觉杨贵妃一直在盯着自己,便转头看向她。发现杨贵妃美丽的双眸正充满疑惑的看着自己。 “爱妃怎么不吃呀?”钱鸣多咬下一大块肉,咀嚼几口之后,他感觉除了一点点咸味,就是猪肉特有的一股腥气味。根本没什么吃头。 “爱妃不吃也罢”钱鸣多将猪肘子放回盘子里“这种味道实在不好吃。” “圣人”杨贵妃小心的问道:“您刚才还夸过尚食局,说这道菜做的不错,怎么您现在......” “哦?”钱鸣多一愣“朕刚才是这样说的吗?怎么朕都不记得了,许是酒喝的多了,哈、哈、哈......忘事了” “圣人海量,您今晚没喝多少呢!”杨贵妃双手举杯,缓缓的往前送了送“臣妾敬圣人一杯” “这种酒喝的有什么意思。”钱鸣多拿过杨贵妃的酒杯,放在御案上,对近前的高力士说道:“取好酒来。” 高力士疑惑的看了眼钱鸣多,又看了看杨贵妃。低声唱了声“诺”,便转身离开。 就在这气氛微妙之时,殿内的一个角落突然传来一阵高呼:“陛下!臣李白有本要奏。” 这一声犹如平地惊雷,瞬间吸引了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钱鸣多心中一动,朝着那个角落看去 只见一人身着一袭飘逸的白衣,席地而坐,一肘架于酒坛之上,一手正捻着几缕长髯,浑身散发着一种不羁的洒脱之气。 钱鸣多内心激动不已,这可是李白呀!他喝了一口醪糟,稳定了一下情绪,开口道:“爱卿所奏何事?上前回话。 李白有些踉跄的走到御阶下,深深一辑,清了清嗓子,正欲开口,却突然听到殿外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众人皆惊,不知又有何事发生。 钱鸣多脸色一沉,喝道:“出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不多时,侍卫来报,原来是几个内侍抬着一条案几摔倒在殿外,引得羽林军上前查看,钱鸣多怒不可遏,命人将几人拿下。严加责罚。 第3章 与杨贵妃同回寝宫之际 钱鸣多仔细地观察着眼前这位中国历史上伟大的诗人,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激动和敬畏之情。 他的身材修长而挺拔,身姿中透着一股豪放与不羁,仿佛随时都要冲破束缚,飞向天空。他的面容轮廓分明,线条硬朗,每一处细节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剑眉斜插入鬓,微微上扬,给人一种坚毅和果敢的感觉;双眸明亮如星,深邃而炙热,仿佛藏着无尽的诗意与豪情。 鼻梁高挺,显得格外英气逼人;嘴唇微翘,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更多的是对君主的谦卑与恭顺,但又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自信与骄傲。 “李翰林……”钱鸣多轻声呢喃道,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位名垂千古、才华横溢的李白,那个以其豪迈奔放的诗风和洒脱不羁的性格征服了无数人的大诗人。钱鸣多感到自己变得如此渺小,仿佛一颗尘埃在宇宙间飘荡。 “李翰林所奏何事呀?”钱鸣多柔声的问道。 “启奏圣人”李白朗声说道:“今日盛宴,佳肴俱佳,唯酒差矣。” “太白所言极是,朕也觉得今儿这酒喝起来像他妈醪糟,根本就不像是酒,还没啤酒有劲。”钱鸣多附和的点着头。 高力士此时正随两个捧酒的内侍回到大殿,将一尊金壶放置御案之上,另取一金碗,缓缓的斟满,那色泽如紫金般瑰丽,一股浓郁的葡萄酒香瞬间弥散开来。 钱鸣多轻呷了一口,感觉入口醇厚绵柔,香气馥郁醉人,酸甜交织,余味悠长。 “嗯!这酒还不错”他指向李白,吩咐道:“如此美酒,还请李翰林一饮呀。” 高力士赶忙取过一个小金杯,正要斟酒,却被钱鸣多拦住“太白号称斗酒诗百篇,这等小杯,岂对他的胃口,再取一金碗来,斟与翰林。”钱鸣多将小金杯放置在杨贵妃的面前“爱妃,这个酒朕觉得还能一饮。” 李白接过高力士递来的金碗,先将酒放置在地毯上,长跪一辑:“多谢吾皇恩赐。” “李卿不必多礼”钱鸣多真的是有点饿了,他又看了看御案上面的佳肴,“你坐着喝酒吧,跪着喝多累呀。” “力士”钱鸣多转头说道:“让尚食局给朕炒几个下酒菜来,叫他们多放酱油。朕口重,喜欢吃咸一点儿的。” “酱油?”高力士不解的问道:“圣人,请问酱油为何物?” “你只管吩咐御厨去做好了,对于厨艺之事,你也不懂,御厨知道该怎么做。”钱鸣多心里也不清楚,唐朝的御厨知道不知道酱油是什么东西。但是话已经说出来了,就让他们去做好了。 “陛下”李白席地而坐,蜷曲着一条腿,已经将一碗葡萄酒饮干,随即跪奏道:“微臣已将此碗美酒饮干,不知陛下还能赐否?” “爱卿好酒量”钱鸣多随即向身边的侍从说道:“去,再给李卿斟满,朕要与李卿共饮一碗。” “圣人。”杨贵妃端起金杯“臣妾愿与圣人和李翰林同饮此杯。” “好啊!”钱鸣多对李白说道:“李卿,贵妃要与朕和卿同饮此杯。此等美酒佳人,良辰美景......卿,肯作诗否?” “微臣叩谢天恩。”李白接过内侍斟满的美酒“叩谢娘娘美意。待臣饮尽此杯,即刻赋诗一首。” 李白饮尽杯中酒,将金碗倒扣与地毯之上,对内侍说道:“取笔纸来。” “将朕的狼毫取来,快!”钱鸣多确激动的不得了,“绣口一吐,便是半个盛唐”。这是后人对诗仙李白的无上赞誉,而此时此刻,这位大诗人与自己近在咫尺。钱鸣多甚至有下去和李白同坐的想法。 他环顾大殿,感觉到众人好像早已见惯了李太白酒后之态,大家都对李白指指点点,等着他写出绝美的诗作。 再看李白,将毛笔的尾部咬在嘴里,双眼微闭,似在酝酿、斟酌什么。忽然,李白睁开双眼,从嘴里取出狼毫,吸饱墨汁。就在众人以为他开始挥毫泼墨之际。李白又坐直身子,然后用一只手杵地,抬头望向大殿的藻井,又将双眼微闭,将那支御笔缓缓的抬起,又想咬住御笔的尾部。可是他过于专注酝酿诗句,将刚刚吸饱墨汁的笔端直直的送进嘴里。 殿上众人哄堂大笑起来,杨贵妃也被李白的样子逗的前仰后合。而李白确不为所动,依然闭目酝酿着。 “陛下”李白用衣袖擦了擦顺着嘴角留下的墨汁“微臣酒意未至,无佳句也。” 众人可是早就知道李太白酒意到了才能写出千古名句,于是纷纷向钱鸣多奏请赐酒与李白。 “将此壶美酒赐予爱卿吧!”钱鸣多微笑着吩咐道。 李白旋即取下壶盖,一仰脖便狂饮起来。一壶酒尽,便将酒壶随手一抛,将御笔横咬与嘴上,双手用力的脱靴,可是反复几次,都未将靴子脱下。他抬眼看到高力士正嬉笑的看着自己,便仗着酒意,大声说道:“陛下,臣被官靴所困,诗意不可达。臣奏请陛下,下旨请高力士为臣脱靴!” 大殿之上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看向高力士。要知道,高力士乃是明皇最宠之臣。即便是皇亲贵胄、皇子公主都得尊他一声“高将军”。而狂妄至极的李白却要叫他当众为自己脱靴。这简直就是狂放不羁、蔑视高力士的举动。 “能为太白脱靴,乃是幸事呀!”看到高力士苦笑的看着自己,钱鸣多微笑着说道:“太白因你为他除去束缚,而得千古名句,难道不是汝之所幸吗?” 看到高力士扫视了一眼众人,又尴尬的看着自己,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钱鸣多大声的说道:“你要是不愿为太白脱靴,那他妈的朕去好了。” “圣人万万不可”看到当今天子要去代替自己给李白脱靴,高力士吓得“扑通”跪地,“方才李太白是请旨令奴婢为他脱靴,不是奴婢不愿意,而是......在等圣人下旨呢。” “哈、哈、哈”钱鸣多大笑起来“那好,朕下旨,令你为太白脱靴。” “奴婢领旨。”高力士小声的应道。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高力士走到李白的身旁,艰难的为李白脱下一支官靴,接着是另一支。他脸色铁青、眉头紧锁、双目圆睁,愤怒和羞辱在他的眼中交织。他不敢违抗圣人的旨意,但内心早已下定决心,日后定要报复李白。 就在高力士为李白脱靴之时,尚食局的几位主膳们却在面面相觑。他们搞不懂圣人旨意里的“酱油”为何物,再次和传旨的内侍确认之后。 他们中的一个人大声说道:“圣人旨意里的酱油,会不会就是清酱呀?” “有理,有理”几位主膳同时点头。 “但是”尚食局的奉御说道“圣人平时是不喜清酱之味的,今日为何......” “大人”传旨的小内侍催促道:“快点准备吧,我这里还等着传膳呢,要是晚了,圣人不说,高公公也会怪罪的。” “好、好、好”奉御即刻对主膳吩咐道:“遵圣人旨意,你等多加清酱。” 尚食局里立时忙活起来,而几个负责传膳的小内侍,则站在一处高台之上,远远的向大殿眺望着。 “臣妾愿为李翰林研磨”杨贵妃起身跪至御案前,轻声奏道。 “好、好、好......”钱鸣多一连说了几个“好”字,“李卿呀......李太白,今有贵妃为你研磨,力士为你脱靴,古今之读书人,谁能与你一比呀!” 杨贵妃带领着两个抬着一只案几的宫女走至李白的身边。案上的锦笺发出淡淡的香气。 李白轻握御笔,他微微的仰起头,望向御案之前那朵朵盛开的牡丹,又侧目望了眼风华绝代的杨贵妃。 墨池里的墨汁已在杨贵妃的研磨之下,变得浓郁而细腻。 片刻之后,李白嘴角上扬,露出自信的微笑。然后手腕轻抖,笔走龙蛇,一个个飘逸的字如音符般跳跃在锦笺之上。随着最后一笔落下,一首冠绝古今的《清平调》一气呵成。 诗成之后,李白长跪与地,大声奏道:“微臣叩谢圣人赐酒、贵妃研磨、高力士脱靴。臣已不胜酒力,恐有失态之举,臣,先行告退。”说罢,站立起来,躬身后退,直至殿门,才转身离去。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钱鸣多轻声的读完这首诗,感叹的不住点头,握住杨贵妃的纤纤细手,由衷的赞道:“也只有李太白才能将玉环的美写的这么好,也只有玉环的美才能使李太白得此千古名句呀!” “圣人。”杨贵妃娇羞的倚在钱鸣多的怀里“李翰林用这样的华丽辞藻来形容臣妾......臣妾实不敢当呀!” “什么样的华丽辞藻都无法形容你的绝代风姿呀!”钱鸣多一手搂住杨贵妃丰腴的腰肢,另一支手抚弄着她的大腿。 “爱妃。”钱鸣多想到此时此刻在怀中的就是杨玉环杨贵妃,他激动的整个人都颤抖不已。 “圣人!”杨贵妃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钱鸣多环顾大殿,发现有的人在观看舞姬跳舞,有的人在饮酒交谈,也有的人在悄悄地向御案这边观望。 “随朕回寝宫吧?”钱鸣多尽量的控制住自己发颤的声音“朕想就寝了。” “嗯!”杨贵妃娇羞的点了点头。 就在钱鸣多站起身来,想着这天大的幸福就要来临的时候。殿外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禀报声。 “启奏圣人,安禄山率兵谋反,已攻占河北、河南等地,直逼洛阳、长安。” 第4章 安禄山这个坏了好事的死胖子 “我草泥马。”钱鸣多看着殿前乱做一团的众人,又看了看怀中花容失色的杨贵妃,心里大骂道:“你大爷的,啥时候叛乱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叛乱,哪怕你明儿一早叛乱也成呀。” “圣人,我们赶紧逃命吧!”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臣匍匐到御案前,大声说道:“那安禄山是个凶残之人,他手下的将士也如豺狼猛兽一般,为了圣人的安全,请圣人下诏,离开京师暂避一下为好呀。” “扯淡”钱鸣多大声斥责道:“打都没打就逃命?亏你丫说的出口。”他站起身来,将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放进嘴里,打了一声尖锐的口哨。 乱作一团的人们在听到口哨的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钱鸣多身边的高力士、杨贵妃和几个宫女内侍,更是吃惊的看着钱鸣多,他们搞不懂,贵为天子的唐明皇,居然会井市之徒的玩意。 “负责京畿防务的是谁?”钱鸣多拿起金碗,慢慢的喝了一口。 “启奏圣人”一个魁梧的大汉,走上前来,单膝跪地,说道:“臣哥舒翰领京畿护卫之职。” “你说说,该怎么进行防卫?”钱鸣多问道。 “启奏圣人,京畿防务已如捉襟见肘了”哥舒翰垂下头“几乎已无可用之兵了。” 大殿中人听负责京畿防务的大将这样说,顿时又慌乱起来。大家交头接耳,嘈杂之声此起彼伏。短暂的慌乱之后,众人全都跪至御案前,纷纷拜伏,请钱鸣多速速定夺。 钱鸣多是熟知这段历史的,他知道不可违背历史。于是,他按照史书的记载,做出决定——逃离长安,出陕入蜀,以寻得一线生机。 “陛下,臣妾害怕。”在御辇中,杨贵妃紧紧依偎在钱鸣多的怀里,声音颤抖着。 钱鸣多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慰道:“爱妃莫怕,朕定会护你周全。” 他们一路奔波,穿越了层峦叠嶂的崇山峻岭,跨过了波涛汹涌的江河湖海。一路上,风餐露宿,疲惫不堪。 终于,他们来到了马嵬坡这个命运的转折点。 此时的军队,早已被连日来的奔波和激烈的战斗消磨得精疲力竭。士兵们心中压抑着对杨贵妃家族的怨恨,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陛下,杨国忠祸国殃民,杨贵妃魅惑君心,若不将他们处死,难以平息众怒,我等也不愿再为大唐卖命!”一位将领怒目圆睁,冲着钱鸣多高声喊道。 钱鸣多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朕的爱妃何罪之有?” “陛下,如今国难当头,皆是杨家兄妹之过!若不除之,大唐危矣!”众将士齐声高呼。 钱鸣多望着身旁瑟瑟发抖的杨贵妃,眼中满是痛苦与纠结。 “陛下,臣妾愿为大唐献身,只求陛下保重龙体。”杨贵妃泪流满面,眼神却无比坚定。 在那悲凉的马嵬坡,寒风如刀割般凛冽,无情地呼啸着,每一缕风似乎都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愁。阴沉的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绝望的阴霾之中。 唐明皇与杨贵妃,这对曾经共赏盛世繁华的帝妃,此刻却如同风雨中飘摇的两片落叶,身不由己地站在了命运的十字路口。他们的周围,是一群神色凝重、疲惫不堪的将士,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的气氛。 “陛下,臣妾深知自己罪孽深重,愿以一死谢天下。”杨贵妃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决绝,但更多的是对唐明皇的不舍与深情。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泪光,却努力不让它们滑落,因为她知道,这一刻的坚强是对唐明皇最好的安慰。她的内心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痛苦不堪。她深知自己的存在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为了大唐,为了心爱的陛下,她愿意舍弃自己的生命。 钱鸣多紧紧握住杨贵妃的手,那双手微微颤抖着,仿佛想要将她永远留在身边。“爱妃,你何错之有?是朕无能,不能护你周全。” 他的声音哽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充满了痛苦与自责。他的目光中满是绝望和无奈。 “陛下,臣妾从未后悔与陛下相遇相知相爱。只是,如今国难当头,臣妾愿以自身之死,换得大唐的安宁与陛下的安全。”杨贵妃轻轻抚摸着唐明皇的脸庞,眼中满是不舍与温柔。她的内心在滴血,她多么希望能够与唐明皇长相厮守,可她明白,此刻的大唐需要牺牲,而她愿意成为那个牺牲品。 周围的将士们静默无声,但他们的眼神中却透露出对杨贵妃的复杂情感——既有愤怒与怨恨,也有同情与无奈。一位年轻的将领忍不住开口:“贵妃娘娘,您的牺牲我们都能理解,但请您相信,我们也是为了大唐的未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深知自己的要求是多么的残忍,可他作为一名将领,肩负着保卫国家的重任。 杨贵妃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包含了太多的情感。“我自然明白,你们都是大唐的忠臣。只是,陛下他……”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唐明皇的担忧与不舍。她深知唐明皇对自己的深情,她害怕自己的离去会让他一蹶不振。 钱鸣多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爱妃,你放心去吧。朕会铭记你的深情与牺牲,重振大唐,让百姓安居乐业。待到来世,我们再续前缘。”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可内心却早已破碎成无数片。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 杨贵妃点点头,泪水终于滑落脸颊。她转身面向将士们,深深地鞠了一躬。“感谢各位将军的成全与理解。愿大唐昌盛,百姓安康。”她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凄凉,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她生命的绝唱。 随后,她缓缓走向早已准备好的白绫。那白绫在寒风中飘荡着,如同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她。每一步都显得如此沉重,她的心中充满了对生命的留恋和对唐明皇的牵挂。 在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唐明皇、将士们以及所有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目送着这位美丽而坚强的女子走向生命的终点。 第5章 杨贵妃魂归马嵬坡 钱鸣多的内心在疯狂地呐喊:“不,不要!”可他的嘴唇却紧紧地闭着,他知道,他不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鲜血渗出,可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他的目光始终紧紧地追随着杨贵妃的身影,仿佛要将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深深地刻在心中。 杨贵妃的脚步越来越慢,她的眼前不断浮现出与唐明皇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花前月下的浪漫,那些相濡以沫的温馨,如今都即将成为永远的回忆。她的心如刀绞,可她依然坚定地向前走着。 当杨贵妃终于走到白绫前,她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再次深情地望了一眼唐明皇。那一眼,包含了千言万语,包含了她对他的爱,对大唐的祝福。 钱鸣多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挣脱了身边人的搀扶,冲向杨贵妃:“爱妃,不要!” 将士们连忙拦住了他:“陛下,大局为重啊!” 杨贵妃凄然一笑:“陛下,保重。”说完,她缓缓地将白绫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帷幔。”就在这时,钱鸣多突然大声的喊道:“来人,用帷幔遮起四周,不要让别人看到贵妃的样子。” 钱鸣多向四周的将士抱拳拱礼:“朕以天子之尊......恳请众位将士,让朕之爱妃在最后的时刻,留一些颜面吧。”他缓缓的弯下身躯。 “众位将士”高力士赶紧搀扶起钱鸣多,对着众人说道:“你们难道真的要天子向你们行礼不成,皇上只是不想看到贵妃痛苦的样子。难道你们还怕贵妃跑了不成。”他指了指周围“这里已被你们围得水泄不通,你们难道就一点也没有同情圣上之心吗?” 众将士相互看了看,默默的点了点头。 “快”高力士马上指挥内侍“将帷幔遮挡住四周,快、快。” “爱妃,是朕对不起你!”唐明皇的哭声在马嵬坡上空回荡,令人心碎。 而周围的将士们也被这一幕深深震撼了。他们之中有人低声哭泣,有人默默祈祷,还有人则紧紧握住手中的兵器,誓言要为大唐的未来而战。 一位年长的将领走上前,扶起唐明皇:“陛下,贵妃娘娘已经去了,还请陛下节哀,大唐还需要您重振雄风。” 唐明皇抬起头,目光空洞:“朕失去了爱妃,失去了一切。” “陛下,此时不是悲伤的时候,我们必须急调各地兵马,平定叛乱,重振大唐江山。”将领的话语坚定而有力。 唐明皇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站起身来:“朕明白,朕不能让爱妃白白牺牲。” 而马嵬坡这个地名,也成为了历史长河中永恒的记忆,见证了那段凄美绝伦的爱情故事,也见证了大唐的兴衰荣辱。 钱鸣多一个人坐在华丽的马车里,内心犹如汹涌的波涛,翻腾着无尽的复杂情感。 他作为一个穿越者,本以为自己能够以超脱的视角看待这历史的一幕,然而此刻,他却发现自己被深深地卷入了其中。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杨贵妃命运的悲悯。这位风华绝代的女子,曾享尽荣华富贵,曾独享天子的宠爱。如今却要在这兵荒马乱中走向生命的终点,这巨大的落差让他感到命运的无常和残酷。 同时,他也对唐明皇的无奈和痛苦感同身受。身为帝王,却无法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那种无力和悲哀是如此的沉重,钱鸣多仿佛能切身感受到那如泰山压顶般的责任和抉择带来的煎熬。 他对那些逼迫杨贵妃赴死的将士们,心情也是矛盾的。他理解他们对国家命运的担忧和愤怒,却又无法接受他们以如此决绝的方式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在这混乱的场景中,钱鸣多感到一种深深的孤独和无助。他深知历史的车轮不可阻挡,但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发生,让他想要呐喊,想要改变,却又深知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的内心充满了对人性的思考,在生死存亡的关头,利益、忠诚、爱情、责任相互交织、碰撞,展现出了人性最复杂也最真实的一面。 钱鸣多的眼睛湿润了,他在心中默默地祈祷,希望这段惨痛的历史,能够让后人永远的警醒。 几天后,午夜的月光如银般洒在大地上,可是浩浩荡荡的逃难大军,却无一人欣赏这美丽的月色。人们拖着沉重的脚步,踉踉跄跄的缓慢前行着。 钱鸣多手里拿着一支珠花,仔细地端详着。这是杨贵妃遗落的,也是她留给他唯一的念想了。他把它放在鼻子前,轻轻的闻着,仿佛能闻到杨贵妃身上的香气。那淡淡的香气,让他不由得又想起了杨贵妃的绝世容颜和无比温柔的笑容。 他没想到第一个盲盒,就让他体验了一次作为天子的奢华和威仪。并且让他得见四大美人中的杨贵妃,要不是可恶的死胖子叛乱了。他将与贵妃同床共枕了,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呀! 钱鸣多长叹一声,那是无比惋惜的长叹。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远远的传来,一个年轻的内侍翻身下马。高力士赶紧走上龙辇月台,悄声奏道:“圣人......” “叫他进来回奏。”钱鸣多火急火燎的说道。 高力士疾步走下龙辇,拍了拍躬身跟在龙辇之后的年轻内侍,示意他进辇禀奏。 不多时,年轻的内侍躬身退出龙辇。 钱鸣多在到达马嵬坡的前一个晚上,安排了两个内侍,护送杨贵妃悄悄地离开了。之所以要等到即将到达马嵬坡的时候,才将杨贵妃送走,那是钱鸣多经过了无数次的决定和否定。他的内心一直在苦苦挣扎着,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不该改变历史。但是他又坚定的认为,不管是什么人,在那种情形之下,都会犯和他一样的错误。 钱鸣多斜靠在龙辇中,闻着手中的珠花,透过窄小的窗口,看着皎洁的月亮。“风华绝代的杨贵妃呀,你此刻是不是也在看着这轮明月。希望着皓洁的月光和轻柔的海风能安抚一下你那颗惶恐的心。” 第6章 被杨贵妃亲吻过的额头 钱鸣多清楚地记得,当时龙辇中的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贵妃娘娘,我并非真正的唐玄宗李隆基,而是来自千年后的一个普通人。” 杨贵妃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她颤抖着问道:“陛下……这是什么玩笑?” 钱鸣多冷静地回答道:“我没有开玩笑,贵妃娘娘。我是一个大学的历史老师,对于唐朝的历史非常熟悉。” 杨贵妃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她的目光从震惊变成了疑惑,又逐渐变成了恐惧。 钱鸣多知道,要让杨贵妃相信这个事实并不容易,但他还是决定用他历史系讲师的知识储备来佐证一些事情。于是,他开始讲述一些只有后世才知道的细节,比如安禄山叛乱的经过、杨贵妃的命运以及唐朝的兴衰。这些都是杨贵妃从未听说过的事情,却又如此逼真,仿佛他亲身经历过一般。 杨贵妃静静地听着,眼中的惊恐渐渐被疑惑所取代。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努力想要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最后,钱鸣多说:“贵妃娘娘,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希望您能接受这个事实,并且听从我的安排。” 杨贵妃沉默良久,终于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陛下,请恕臣妾无礼。但此事太过匪夷所思,臣妾......臣妾还是......” 钱鸣多看着天边的鱼肚白,他有些着急了,知道再晚的话,杨贵妃就会香消玉殒了。 “你知道你被后世誉为古代四大美女之一吗?”钱鸣多说出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如果你没有生命危险,我会让你离开我吗?难道我不想消受你的美吗?难道我不想和你......和你享受鱼水之欢吗?” “臣妾不信”杨贵妃决然的摇着头“如果你不是圣人,那么圣人现在在哪里?” “李隆基在哪里我不知道”钱鸣多着急的说道:“但是我知道,你要是再不走的话,你就会被李隆基赐死。” 杨贵妃缓缓的摇着头,眼神哀伤的看着钱鸣多,轻声说道:“难道圣人厌倦了臣妾,想以此为理由,逼迫臣妾离开吗?臣妾做错了什么,圣人要这样对臣妾?” “你他娘的什么都没做错。”钱鸣多是真急了“等你嗝屁了,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他挪到龙辇的窗口,对外面的高力士悄声说道:“叫她进来吧。” 在杨贵妃疑惑的眼神中,一个女子躬身走进龙辇。 “娟儿”杨贵妃睁大双眼,这是她的贴身侍女,两人虽然有尊卑之分,但是贵妃平时对她好过别人。 “朕和力士说了朕预料到即将被一众将士逼迫,要朕赐死你和你兄长”钱鸣多恢复了唐明皇的角色“力士便向娟儿说了此事,她自知平日受你恩惠颇多,自愿替你赴死。” “陛下......”杨贵妃狐疑的说道。 “你不必多说了。”钱鸣多口吻严厉的说道:“你二人互换服饰,快!” 天子的威仪镇服了杨贵妃,她只得和娟儿互换了服饰。 “陛下”杨贵妃委屈的说道:“臣妾不知道也不相信刚才陛下说的话,但是臣妾会遵旨照做的,只是......我虽和娟儿换了服饰,也恐他人看穿呀?” “尔等妇人平日以花黄敷脸,红纸描唇。今日褪去装扮,非近侍不能识”钱鸣多看着窗外逐渐放亮,着急的说道:“而即将逼朕的将士,都是一些宫外之人,你二人本有一些相似之处,再以华服饰之,料也无人可知。” “陛下......”杨贵妃欲言又止。 “朕知你不信此事”钱鸣多轻柔的拉住杨贵妃的双手“此等诡异之事,没什么人会相信的。所以,朕会让你藏于龙辇之中,以观真伪。” 钱鸣多看向跪在龙辇一角的娟儿,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替主赴死”钱鸣多喃喃的说道:“娟儿真是可歌可泣的一位女义士呀。” 当高力士令人撤去帷幔,将娟儿草草掩埋在驿西道侧。钱鸣多缓步回到龙辇,直到行出几里地。他才慢慢的说道:“贵妃娘娘,你应该永远的记住娟儿,永远的记住她!” “嗯......”龙辇的暗格里发出轻微的抽泣声“臣妾相信了,我......相信你了。” “你出来换上内侍的衣服吧”钱鸣多拉开暗门,伸出手将杨贵妃搀扶出来“你先跟随在力士左右,我会派两个内侍,看准机会后,他们会带你离开的,走的越远越好。” 穿着黑色的内侍的服装,杨贵妃依然显得那么的美。 “我真的很幸运啊,能够与四大美人之一的杨贵妃如此近距离地接触。”钱鸣多面带微笑,温柔地注视着她,“我竟然还曾拥抱着你。”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惋惜,“可惜的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短了。” 杨贵妃用那迷人的双眸深情地望着钱鸣多,柔声问道:“陛下……”她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称呼眼前这位特殊的人。 “我该怎么称呼您呢?”钱鸣多嘴角微微上扬,回答道:“我的名字叫做钱鸣多。”这时,龙辇外传来了高力士低沉而恭敬的声音:“圣人,该启程了。” 钱鸣多静静地坐在御榻上,轻声对杨贵妃说:“去吧,不要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杨贵妃默默地颔首,表示明白他的意思。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不舍和迷惘,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纠结和无奈。 就在杨贵妃打开门的一瞬间,她猛然回身,走到钱鸣多的身前,双手捧起他的脸,在钱鸣多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 “谢谢你”杨贵妃说完这句话,决然的转身,迅速的离开了。 回忆到这里的时候,钱鸣多不由得摸了摸额头,一种难以描述的心情充斥着内心“这是杨贵妃吻过的脑袋呀!” 随着龙辇的晃动,钱鸣多慢慢的睡着了。他梦见和杨贵妃一起坐在船头,看着皎洁的月亮,吹着轻柔的海风,怀里的杨贵妃一脸幸福的样子...... 第7章 汉,将军,出塞 钱明多从睡梦中悠悠转醒,缓缓睁开双眼,当他看清周围熟悉的环境,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和迷茫。 他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双手,那个淡黄色的盲盒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刚刚与杨贵妃在那梦幻般的场景中的相遇还历历在目,那惊心动魄的经历仿佛还在心头萦绕。然而此刻,一切又如泡影般消散,他又回到了这平淡无奇的现实生活。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试图证明这只是一场错觉,然而,一切依旧如初。他感到一种深深的绝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是一种从云端狠狠摔落的落差感。他的灵魂仿佛还留在那个奇妙的世界,而身体却被无情地禁锢在这平凡的现实中。 他的心情复杂极了,既对那奇妙的际遇感到留恋和不舍,又对重新面对现实的平凡感到些许无奈和沮丧。他试图抓住那些残存的记忆,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藏。 愤怒、不甘、困惑在他心中交织成一团乱麻,他疯狂地抓着头发,口中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就回来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那是对失去美好际遇的极度痛苦和不舍。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 此刻的他,如同被命运戏弄的小丑,在现实与梦幻的边缘苦苦挣扎,找不到出路,也寻不到方向。 钱鸣多的双眼又看向那剩下的一堆盲盒,眼中闪烁着犹豫和不安。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慢慢地,他伸出了手,但在即将触碰到盲盒的瞬间,却像是触电一般猛地缩了回来。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紧张情绪。 再次伸手,这次他的动作更加缓慢而谨慎,仿佛每一次触摸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勇气。终于,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了盲盒的表面,那一刻,他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钱鸣多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打开盲盒的外包装。一张纸条覆盖在盲盒的上面。 “汉,将军,出塞。”纸条上的五个字鲜红如血。 钱鸣多拿起纸条,一个精致的淡紫色小盒子出现在眼前。他轻轻拿起盒子,感受着它的重量和质感,仿佛里面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能不能去未来看一看呢,这咋又是古代呀?”钱鸣多自言自语道。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伸出手去,拿起了另一个盲盒。 “汉,将军,出塞”打开外包装,钱鸣多看到了一样的纸条,一样的淡紫色盲盒。 “汉,将军,出塞”钱鸣多接着又打开一个盲盒的外包装,同样的字条,同样的盲盒。 “你大爷的。”钱鸣多心里骂道“看来不去一回汉朝是不行了,要不然没完没了的就这一句话。” 钱鸣多将第三第四个盲盒的外包装重新用胶带粘好。 他将第二个盲盒摆放在书桌的正中央,然后点燃了一支香烟。烟雾袅袅升起,弥漫在空气中,营造出一种神秘而紧张的氛围。他将一只脚蜷缩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双眼紧紧地盯着这个小盒子,不敢有丝毫松懈。 他的心跳逐渐加快,手掌也开始出汗。他知道,这个盲盒可能会给他带来惊喜,也可能会让他陷入困境。但他无法抑制内心的好奇和期待,渴望揭开这个神秘盒子背后的真相。 轻轻地抚摸着盒子的表面。手指间传来一丝凉意,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仿佛能够感受到盒子里散发出来的未知气息。 然而,就在他准备打开盒子的时候,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无法承受盒子里的东西,害怕面对可能的后果。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他瞪大眼睛,望着那个小盒子,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他不知道这个盲盒会把他带往哪里,是幸福的彼岸还是无底的深渊?他无法确定,但又不愿意放弃探索的机会。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他告诉自己:“无论里面是什么,我都要勇敢面对!”然后,他用力抓住盒子,轻轻一扭,盒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它被打开了。 就在钱鸣多打开盲盒的一瞬间,一道强烈的光芒瞬间从盲盒之中爆发出来!这道光芒极其耀眼,仿佛能够穿透一切物体,让人无法直视。它如同太阳般炽热,又似闪电般凌厉,照亮了整个房间,甚至透过窗户,照亮了周围的街道和建筑。 短短的几秒钟,盲盒的盖子突然自动关闭,这道强光也被盲盒收拢进去。刚刚还坐在书桌前椅子上的钱鸣多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由几十头骆驼和骏马组成的队伍,宛如一条蜿蜒的长龙,慢慢的行进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上。一身甲胄的钱鸣多环顾了一下四周,从人们的衣着来看,他确定这次盲盒又将他带到了古代。 烈日高悬,无情地炙烤着金黄的沙地,仿佛要将一切水分蒸发殆尽。狂风呼啸,卷起漫天的沙尘,如同一层厚重的黄色帷幕,模糊了人们的视线。 护送的队伍身着厚重的盔甲,在风沙中艰难地跋涉。他们的脸庞被风沙侵蚀,变得粗糙而坚毅。旗帜在风中烈烈作响,却始终坚定地飘扬,仿佛是他们不屈意志的象征。 骆驼们驮着沉重的行囊,一步一个深深的脚印,发出疲惫的喘息。 队伍中的士兵们,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尽管身心俱疲,但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马蹄声、骆驼蹄声和车轮的滚动声交织在一起,在寂静的沙漠中回荡,仿佛是一曲悲壮的乐章。 队伍的中央是一辆华丽的马车,两匹洁白如雪的骏马,马背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金色鞍具和缰绳,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它们昂首挺胸,步伐稳健而优雅,仿佛是从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的梦幻生物。马车本身也是一件艺术品,车身雕刻精美的图案和装饰,车内布置豪华舒适,散发着令人陶醉的香气。 第8章 皇家马车里的琵琶声 在马车的后面竖着一杆旌旗,高达数米,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旗帜的布料采用了最上等的丝绸,质地柔软光滑,轻轻飘动时宛如水波荡漾。旗帜上绣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身长数丈,张牙舞爪,神态威猛无比。金龙身上的鳞片闪烁着金光,仿佛真的有生命一般。 大风吹过,旌旗猎猎作响,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那五爪的金龙在风中舞动,栩栩如生,仿佛要腾空而起,冲向天空。它的眼神犀利,透露出一种威严和霸气,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在阳光的照耀下,金龙身上的金线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使得整个旗帜都变得格外夺目。旗帜的边缘还绣满了各种吉祥如意的图案,寓意着皇权的稳固和国家的繁荣昌盛。 “娘的。”钱鸣多心里骂了一句“这真是出塞了?”他回头看了看紧跟在自己身后的旗手,虽然风沙如刀割般吹在他的脸上,可他却依然挺胸抬头,一手挚缰,一手紧握一面锦绣将军姓氏的大旗。 钱鸣多抬眼看了看旗子上面那个大大的“韩”字。 “看来我这次姓韩。”钱鸣多朝旗手点头示意了一下,而旗手也低头还礼。 就在这时,一名将校从队伍的后面打马来到钱鸣多的身边,高声问道:“韩将军,天色将晚,风沙又大,是否就地安营?” “去问问车里”钱鸣多不知道华丽的马车里坐的到底是谁,他略加思索,朝马车的方向指了一下“请她示下。” “遵命”将校拉扯了一下马头,朝队伍的中央驶去。 钱鸣多紧跟在将校的后面,他需要通过将校和车里人的对话,而弄明白当下的情况。 “启禀公主”将校附在车窗外,轻声说道:“韩将军奏请公主示下,天色将晚,风沙肆虐,是否就地安营扎寨。” “好吧。”一个轻柔的声音缓缓的说道:“将士们都辛苦了,今天就不赶路了,安营吧。” “遵命”将校调转马头想要去找钱鸣多禀报,没想到钱鸣多就在他的身后,将校一愣,正要说话。看到钱鸣多朝他点头示意,将校朝钱鸣多抱拳拱手,便朝着队伍的前方疾驰而去,一边大声呼喊:“今日就在此地安营......今日就在此地安营......” “公主?”钱鸣多盯着这辆有皇家标志的华丽马车,心里暗自想到“汉朝的哪位公主会出现在这茫茫戈壁上呢?” 钱鸣多朝后面挥了挥手,一直紧跟在他身后的旗手赶紧上前与他并行,低声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我忘了今年是......今年是什么年呀?”钱鸣多不知道该怎么问这个问题,他想知道今年是汉什么帝,什么年。 “噢,今年是竟宁元年呀?”好在旗手明白钱鸣多要问什么“将军这几日太过劳累了,属下侍奉将军安歇吧。” “竟宁元年……”钱鸣多快速地调动着脑海中的知识储备,眉头紧皱,嘴里喃喃自语:“竟宁元年……应该是公元前33年,那是汉元帝的时代……竟宁元年……”他一边念叨着,一边努力回忆着历史书上的相关内容。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起头,看到前方的将校正大声地指挥着队伍:“大家将骆驼和马匹都围做一圈!按照惯例,将公主的车仪置于中央,大家动作快点!” 接着,将校又转身吩咐道:“在下风头埋锅造饭!”士兵们纷纷忙碌起来,有的牵着骆驼,有的赶着马,还有的忙着整理车仪。整个场面显得有条不紊。 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于浩瀚的夜空之中,宛如一个巨大的银盘,散发着柔和而清冷的光辉。月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落在广袤无垠的沙漠之上,给这片荒芜之地披上了一层神秘而宁静的银色面纱。 钱鸣多没有吃饭,他带着身兼贴身护卫的旗手巡视着营地。 “等我们把公主安全的护送到单于所在的阴山,大概还得两三个月吧”一个老兵说的话引起了钱鸣多的注意,他停下脚步,站在老兵的身后,仔细的听着。 “那就是说我们回到长安,那还得七八个月吗?”一个年轻的士兵嚼了一口硬的和转头一样的馕,艰难的吞咽下去“这来来回回就将近一年了?” “是啊。”老兵晃了晃皮囊,小心的打开塞子,递给年轻士兵“喝吧,别噎着了。” “张老爹,你喝一口吧”年轻士兵推却着皮囊“你一整天也没喝几口水。” 钱鸣多示意旗手将自己的水囊分给老兵一些。他转身默默的走开了。 “公主,出塞,单于,阴山。”钱鸣多心里思索着这几个关键词。而就在此时,华丽的皇家马车里突然传出一阵美妙的琴声。 钱鸣多仔细听了一会儿,他的双眼突然睁的好大,像牛眼那么大。他仿佛明白了一切,心跳也突然加速,那种“砰砰”乱跳的节奏,好像激动的要跳出胸膛一般。 钱鸣多不知道弹奏的是什么曲子,但是他可以肯定那弹奏的乐器是琵琶。 “汉,将军,出塞”这是盲盒上面的纸条所写的五个字。 “公主,单于,阴山,竟宁元年”这是钱鸣多今天得到的信息。 把这些信息结合到一起,钱鸣多激动的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他觉得自己呼吸急促,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用佩剑支撑住地面,弯下腰,紧张的吞咽着口水。 “将军,您这是怎么了?”旗手赶紧搀扶住钱鸣多“将军是不舒服吗?” “没事。”钱鸣多慢慢的直起身子,望着那辆华丽的马车,不知道怎么了,他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当钱明多可以肯定那辆有着皇家标志的马车里坐的竟是王昭君时,他的心脏仿佛瞬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激动的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在他的胸腔内翻腾。 这是他第二次穿越回古代,没想到竟能再次与古代四大美人之一的王昭君相遇,这简直如同梦幻一般不可思议。他的双眼瞪得滚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第9章 国色天香的王昭君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关于王昭君的传说和描绘,那倾国倾城的容颜,那高贵婉约的气质,如今竟近在咫尺。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沸腾,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钱明多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尖深深陷入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他的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狂喜,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只剩下他和那辆承载着王昭君的马车。 他努力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但那狂跳的心却怎么也无法安静。王昭君,这个名字在他心中一直是美丽与传奇的象征,而如今,他竟能与之邂逅,这种激动让他如痴如醉,仿佛置身于一场最美的梦境之中。 “将军”旗手感觉到钱鸣多情绪的变化,于是又小心的问道“将军是心里有什么事吗?” “哦,没事兄弟。”钱鸣多长舒一口气,对着旗手说道:“饿了,也有点累”他使劲的拍了一下旗手的胳膊“走吧兄弟,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旗手睁大双眼,望着钱鸣多的背影,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位当朝最年轻的车骑将军居然称自己为“兄弟”。虽然将军平时里对待下属都非常友善,但这样亲昵的称呼还是让旗手感到受宠若惊。 旗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句简单的称呼,更是一种信任和亲近的表达。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加努力地跟随将军,不辜负这份难得的情谊。 钱鸣多的将军大帐设立在皇室马车的附近,与周围其他营帐相比,显得格外宽敞和奢华。帐篷外有一群士兵正在忙碌地搬运着物资和武器,旗帜飘扬,一片繁忙景象。 在旗手的侍奉下,钱鸣多缓缓走进大帐。他一边走,一边脱去身上沉重的甲胄,精赤的上身露出一块块精壮的肌肉。他的身体散发出一种坚韧而威严的气息,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进入大帐后,钱鸣多坐在一张寛塌之上,喘了口气。一名侍从递给他一块馕饼,他接过馕饼,狠狠地咬了一口,但由于馕饼太过坚硬,他不得不费尽力气咀嚼。每一次咀嚼,他都能感受到腮帮子传来的酸痛感。 校尉进入帐中,躬身询问今晚哨兵的口令,钱鸣多略一思索,说道:“三个字,钱——鸣多。” 啃了几口馕之后,钱鸣多觉得腮帮子都快累坏了。他无奈地放下馕饼,叹了口气,然后慢慢站起身来。他决定去外面走走,放松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于是,他穿上一件轻便的衣服,提着宝剑,走出了大帐。 风已经停止了肆虐,惨淡的月光将沙漠渲染成了银色。辛苦赶路了一天的将士们,都已经围在篝火旁或坐、或躺的睡着了。 骆驼和马匹都已经趴在地上,它们都首尾相接的围成一个大大的圆圈,几个马夫们还在默默的为它们添加饲料。 在圆圈的外围转了一圈之后,钱鸣多缓慢的靠近华丽的马车,他手中拿着穿越时带着的zippo火机,不停的在手里变换着各种玩法。离马车越近,他的心跳就越加快。 就在这时,一个侍女打开了马车的门,她一手端着一个托盘,一手轻提裙摆,小心的顺着车梯走下来。见到钱鸣多后,她紧走几步,来到钱鸣多的面前。躬身说道:“将军,用过晚膳了吗?” “如果你所说的晚膳就是馕的话”钱鸣多苦笑着说道:“那么我......用过了。” 侍女被钱鸣多的话逗的笑了笑,她低头施礼,准备离开。 “请等一下。”钱鸣多转身叫住侍女“请问公主......用过晚膳了吗?” “是的将军。”侍女回答道:“和您一样,公主也用的是那......咬不动的馕。” “怎么给公主吃这种东西?”钱鸣多紧锁眉头,轻声责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什么可以吃的东西了吗?” “将军?”侍女不解的问道:“这么多天了,我们不是一直吃这个吗?”她低下头,轻声的说道:“进入沙漠没几天,我们就没有蔬菜瓜果了。虽然还有几十只羊,但是您说过,不到紧要关头,是不能宰杀的。” “我知道了。”钱鸣多心情沉重的点了点头。眼见着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王昭君居然和护送她的人一样,也吃的是如板砖一样坚硬的馕,这怎能让人不唏嘘呀! “请问公主......”钱鸣多站在马车窄小的窗口外,鼓足勇气,轻声说道:“安歇了吗?” “是韩将军吧?”王昭君的声音如潺潺流水,清澈而温柔,带着一种优雅的韵味“我还没有安歇呢”她的语调平和而舒缓,如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与安心“请问韩将军有什么事吗?” “哦!回禀公主,末将......”钱鸣多张大嘴巴,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公主在车中坐了很久了,马车虽舒适,但是久坐亦会周身困乏。末将请奏公主,移驾车外,缓步舒展一下筋骨,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众位将士都歇息了吗?”短暂的沉默之后,王昭君柔声问道。 “是,众将士甚是劳累,都已经歇息了。” “好”马车的窗户撩起一个小缝,钱鸣多只觉得一种淡淡的香气飘入鼻中。不多时,马车的门缓缓地打开了。 在那冷月高悬的茫茫沙漠之夜,王昭君缓步走出马车。月光如水,洒在她的身上,宛如为她披上了一层梦幻的轻纱。 她身姿婀娜,步履轻盈,每一步都似踏着月光而来的仙子。那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却蕴含着坚韧的力量。一头如瀑的黑发随意地垂落在她的背上,随着微风轻轻摆动,闪烁着神秘的幽光。 她的面容堪称绝美,眉如远黛,细长而微挑,似蕴含着万千情思。双眸犹如深邃的湖泊,在月光的映照下,波光潋滟,深邃而迷人,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挺翘的鼻梁下,朱唇轻启,似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愁与坚毅。 她的肌肤如雪,在月色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细腻得如同羊脂美玉。一袭华丽的长袍随风飘动,衣袂翩翩,其上绣着的精美花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更增添了她的高贵与神秘。 王昭君就这样出现在这荒芜的沙漠之中,宛如一颗耀眼的明珠,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她的美丽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照亮了这片寂寥的月夜;又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在这广袤无垠的沙漠中绽放,散发着独特的芬芳。她的出现,使得整个世界都为之震撼,让这原本苍凉的沙漠也黯然失色。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尊雕塑,却又充满了生机和活力。她的眼神清澈而明亮,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自信;她的肌肤白皙如雪,细腻如丝,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她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轻轻拂过她那白皙的肌肤,散发出一种迷人的香气。她的美丽不仅仅在于外表,更在于她内心深处的善良、智慧和勇气。 第10章 愚蠢的汉元帝 “韩冰将军”,王昭君轻声唤道,声音如同天籁一般动听。她的目光转向了呆若木鸡的钱鸣多,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钱鸣多被她的绝美所震撼,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他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王昭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王昭君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想去驼队的外面走一走,可以吗?”她的语气轻柔,仿佛一阵微风拂过脸庞,让人感到无比舒适。钱鸣多回过神来,连忙点头答应:“哦。”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撼中恢复过来。 “有那就劳将军陪同了!”王昭君转身向着驼队外走去,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每一步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味。钱鸣多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慨。他知道,这个女子将会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道亮丽风景,永远留在他的记忆深处。 渐渐的,两个人已经远离了驼队。他们缓步走上一处沙丘。在寂静的月夜,广袤无垠的沙漠沉浸在一片银白的光辉之中。月光如轻纱般洒落在起伏的沙丘上,勾勒出它们优美而柔和的曲线。每一座沙丘都像是被精细雕刻的艺术品,明暗交错,层次分明。 沙脊在月光下闪耀着淡淡的光泽,仿佛是通往未知世界的神秘路径。微风轻拂,细沙如流水般缓缓滑落,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远处,连绵的沙丘一直延伸到天边,与深邃的夜空相接,让人分不清哪里是沙的尽头,哪里是星辰的起点。月亮高悬,清冷的光辉洒在沙漠中,使得这片大地既显得神秘莫测,又充满了宁静祥和的气息。 站在这片月光下的沙漠之中,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梦幻世界,心灵也在这无边的宁静中得到了洗礼和净化。 王昭君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她站立在沙丘之上,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如梦幻一般的世界。 钱鸣多被王昭君的美吸引住了,他背负着双手站立在王昭君的后面,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这位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绝代佳人。 王昭君悠悠的说道:“此景甚美,却也难比我心中那故乡的山水。故乡的山峦起伏,溪流潺潺,每一处都刻着我的回忆。” 钱鸣多略感诧异,问道:“公主离家已久,想必思念甚深。” 王昭君轻轻叹了口气,说:“是啊,不知故乡的亲人是否安好,那熟悉的街巷是否依旧。儿时与伙伴们玩耍的场景,仿佛就在昨日。” 钱鸣多安慰道:“公主莫要太过伤怀,也许未来会有机会能让公主重回故乡,与亲人团聚。” 王昭君微微摇头,目光坚定:“既已踏上此路,便知责任重大,个人的情思只能暂且放下。我只愿我的付出,能换得边境安宁,百姓免受战乱之苦。” 钱鸣多感慨道:“公主心怀大义,令人钦佩。以公主之姿,本应在繁华之地,尽享荣华,却甘愿为了和平远走他乡,此等胸怀,世间少有。” 王昭君看向远方,缓缓说道:“这世间有太多的无奈,只盼这一路能有所值。我既已背负使命,便不能退缩。” 钱鸣多认真地说:“公主请放心,这一路我定当护你周全,不让公主受半点委屈。” 王昭君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有劳将军了,只愿我们此行顺遂,不辜负众人期望。” 钱鸣多接着道:“公主,这一路上舟车劳顿,您可还吃得消?” 王昭君轻拂发丝,微笑着回答:“多谢将军关怀,我还能坚持。只是这大漠风光与我之前所见截然不同,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钱鸣多笑着说:“公主能如此乐观,实乃难得。不知公主对未来在异乡的生活,可有过担忧?” 王昭君沉思片刻,说道:“担忧自是有的,但既来之,则安之。我会努力适应,尽我所能做好该做的事。” 钱鸣多点点头,说道:“公主如此坚强勇敢,定能克服重重困难。” 王昭君微微仰头,望着那轮明月,喃喃自语:“只愿月光能照亮我前行的路,也能照亮故乡的方向。” 钱鸣多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再言语,心中对王昭君的敬意愈发深厚。 一阵微风吹过,钱鸣多明显的感到一丝寒意。他轻声说道:“公主,沙漠里早晚温差很大,不要受凉了。” “请将军称我昭君吧。”王昭君微微转过头,嘴角带着一抹浅笑,柔声说道。 “这怎么可以”钱鸣多站到王昭君的身侧,说道:“公主是当今圣上的义女,已有公主之名,当有公主之尊呀!” “将军这是在取笑我吗?”王昭君苦笑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本是宫中的一名侍女,地位卑微,若不是与匈奴和亲,当今圣上怎么会认我为义女。匈奴单于自请驸马,一个宫中侍女的夫君又怎么会成为驸马呢?”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仿佛心中有着无尽的苦衷。 王昭君侧目看着钱鸣多,自嘲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哀伤:“我不过是一个被他人随意摆弄命运的女人罢了……”她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奈和悲哀,似乎对自己的身世感到无比的遗憾和不甘。 “姑娘说的是”钱鸣多撇嘴笑了笑“汉元帝的做法的确有些扯淡,宫中那么多的真公主,他非要你去和亲。咱们先抛开和亲不说,就是这几千里地的路程,也让你受罪不浅呀!” “哪个真公主愿意嫁给匈奴呀?”王昭君浅笑着,说道:“圣上又舍得将哪个真公主嫁给匈奴单于呀!” “姑娘是一位伟大的女性,你的故事会被后人传颂的。” “如果真如将军所言,我被后世的人所铭记,那我也是被逼迫的伟大呀。” 王昭君长叹一声“我也想在大汉朝找个夫君,平淡的过此一生。可是......” “我觉得当今圣上就是一蠢货”钱鸣多愤愤的说道:“我要是他,打死我也不会让你去和亲,嫁给一个匈奴人?他不但蠢而且眼睛还他妈不好使。” 第11章 钱鸣多强吻王昭君的玉手 “将军何出此言?”王昭君紧张的回头看了看,发现没有其他人,她轻叹一声“请将军不要为我鸣不平,与你来讲,这不值得。” “为什么与我不值得呢?” “将军出身名门望族,不但是圣上宠信的青年才俊,还是当朝最年轻的车骑将军。在军中更是有着很高的威望,将来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 王昭君温柔的看着钱鸣多,眼里闪动着晶莹的泪光“刚才将军说的话,若是被他人听到.......”她缓缓的摇着头“可能会令将军处于危险之境呀!” “姑娘不但人美,而且心地也是如此的善良”钱鸣多感慨的说道:“处处为他人着想。” 沙漠的夜晚比白天温度低了很多,看到王昭君搂紧了自己的双肩。钱鸣多脱下长袍,轻轻地披到她的身上。 “多谢将军”王昭君回头微笑着说道。当她看到钱鸣多是精赤着上身,便赶紧看向别处,“将军不冷吗?”她偷笑着问道。 “和你在一起......我浑身如火,丝毫感觉不到冷。”钱鸣多微笑着说道:“姑娘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说当今圣上不但蠢,而且眼还瞎吗?” “将军......”王昭君听到钱鸣多又说出这种大不敬的话,也顾不上古时对男女有别的陋习了,她紧盯着钱鸣多,表情严峻的说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请将军不要再说出这样的话了,我恳请将军照做......好吗?” “好”钱鸣多点了点头,认真地看着她说道:“请让我说完这句话,然后我就不再说了,可以吗?” 王昭君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地点了下头,“好吧”。 “但是我得看着你的眼睛说。”钱鸣多执着地要求道。 “为什么?”王昭君疑惑不解,低下头,轻声的问道:“为什么要看着我的眼睛说?” “因为......我要你永远的记住我说的话。”钱鸣多表情严肃,语气坚定地说道:“看着我的眼睛,你就会记住我说的话了。” 王昭君沉默片刻,缓缓地低下头去,陷入沉思之中。过了许久,她才慢慢地抬起头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犹豫。 “你说吧!”她的声音很轻柔,但其中蕴含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坚定。仿佛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听到什么,都能坦然面对。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之中突然飘来了一团乌黑的云彩,这团云彩就像是一只巨大的黑手,将那轮皎洁明亮的月亮给彻底地遮住了,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笼罩在黑暗之中。 “你知道你有多美吗?”钱鸣多的声音由于激动而微微发颤“你知道你不但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女人,而且还是这个时代最美的女人吗?”钱鸣多轻轻地摇着头,坚定的说道:“这不是我一个人对你的评价,这是历史对你的评价;这是无数的子孙后代和无数的历史学家对你的评价。” 王昭君对钱鸣多的这番话并没有表现出吃惊的神情,她只是轻柔的眨着眼,温柔的看着激动的钱鸣多。 “你知道我有多么的幸运吗?”钱鸣多越说越激动,他伸出双手,搂住王昭君的双肩。 “将军......”要知道古时候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钱鸣多的举动明显惊吓到了王昭君,她想挣脱钱鸣多的双手,但是在钱鸣多看来,这不过是少女害羞罢了。 钱鸣多没有在意,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我能与你相遇,这是多么大的幸运啊!”他的眼神充满了深情和渴望,仿佛要将王昭君融化在其中。 王昭君的脸微微泛红,她低着头,不敢直视钱鸣多的眼睛。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一方面被钱鸣多的热情所打动,另一方面又担心自己的身份和责任。毕竟,她是匈奴单于的妻子,肩负着维护两国和平的重任。 然而,钱鸣多并没有察觉到王昭君的内心挣扎,他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情感世界里。他轻轻抚摸着王昭君的头发,温柔地说:“昭君,你是如此美丽动人,让我无法自拔。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听到这里,王昭君抬起头,看着钱鸣多的眼睛,眼中闪烁着泪光。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将军,昭君真有这么好吗?” “当然了”钱鸣多轻微晃动着王昭君“亲爱的王昭君同志,我刚才已经说了那么多了,难道你......认为我在胡说八道吗?” 看着钱鸣多那股认真的表情,王昭君温柔的笑了笑,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将军说的话。” 这时,遮住月亮的那团乌云缓缓地飘荡开去,浩亮如银的月光又重新洒下,照亮了整个世界。 钱鸣多借着这明亮的月色,看着王昭君那绝世的容颜,在月光的映衬下,她的美丽愈发显得超凡脱俗,令人陶醉其中。 “我要是早点来就好了”钱鸣多大声的说道:“我就可以请汉元帝为我赐婚,请求丫把你嫁给我。可我来晚了,这个瞎眼的二货皇上把你家给匈奴了。” “将军......”王昭君伸出如葱一般的手,紧紧的按住钱鸣多的嘴唇“不可胡说的。” 在王昭君的手触到钱鸣多嘴唇的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整个世界都变得寂静无声。 她的手指轻轻触碰着他的嘴唇,感受到了他的温度和柔软,一股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这种触感让她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当王昭君的手指触到钱鸣多嘴唇的一瞬间,钱鸣多的内心犹如被一道电流击中,瞬间陷入了一种复杂而又奇妙的情感漩涡。 他知道这是王昭君为了阻止他说出大逆不道的言辞,但是......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的王昭君,完全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感到一阵惊愕,未曾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触碰,思绪在那一瞬间变得混乱。 “昭君”钱鸣多一把抓住那即将离开他嘴唇的手,在王昭君无谓的挣扎下,重新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并且轻轻地亲吻着。 第12章 陷入狼群的包围之中 鸣多亲吻着王昭君的手,他的眼神充满了温柔和爱意,仿佛要将她的美丽永远铭刻在心中。他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背,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与柔软。 王昭君微微颤抖着,她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不敢直视眼前的一切,羞涩地侧过身子,将脸使劲地扭到一边。但却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愈发暧昧起来,让人陶醉其中。 就在这时,一声低鸣在不远的沙丘上响起。接着在另外一个沙丘上,又是一声低鸣。很快,周围此起彼伏的低鸣不断地响起。 “将军”王昭君惊恐地说道:“有狼群。” 钱鸣多将王昭君拥入怀中,警惕地四下看了看。只见一群恶狼从黑暗中缓缓现身,他们绿幽幽的眼睛闪着贪婪和凶残的光芒。它们龇牙咧嘴,口水从尖锐的獠牙间滴落。 在不远处的一座沙丘上,端坐着一支体态健硕的狼王,它背部挺直,头颅高昂,目光锐利地紧盯着猎物。 突然间,一阵大风骤起,刮起了漫天的黄沙,很快就遮挡住钱鸣多二人的视线。 王昭君脱下钱鸣多的长袍,大声说道:“将军,风沙骤起,请将军穿上衣服吧!”钱鸣多接过衣服,又披回到王昭君的身上,“我刚才说了,我和你在一起,一点也不冷,你是女孩子,还是你穿着吧。”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呀?”王昭君紧搂住钱鸣多,眼神中透出无比的恐惧。 “要是没有起风,我们大声呼叫或许营地的人可以听得到,可是这么大的风,料想营地的人也是听不到的。” 钱鸣多对王昭君说道:“昭君,来,拉住我的手,我们向营地的方向移动。” 王昭君解开腰带,将自己薄如蝉翼的贴身衣服,撕下一大块,递给钱鸣多,然后又撕下一块,蒙在自己的脸上。虽然视线有些许的模糊,但是可以阻挡黄沙刺眼,也可遮挡口鼻。 钱鸣多拔出宝剑,将剑鞘递给王昭君,大声喊道:“昭君,不要怕,你拿着剑鞘护身。”他拉起王昭君的手“记住,一定不要松开我的手,我们一起往回走,好吗?” “好的子健”王昭君也大声说道:“我不会松开你的手。” “你叫我什么?”钱鸣多问道。 “你的“字”不是叫子健吗?”王昭君有些羞涩地喊道:“我称呼你的“字”呀!” 这一声“子健”,让钱明多欣喜万分。这种欣喜不仅仅源于被心仪之人以亲近的方式称呼。这更包含着诸多复杂而微妙的情感。 作为大学历史系讲师的钱鸣多知道在古代社会的礼仪规范中,一般情况下,外人多称男子的名。而关系亲近之人。如亲友,同窗,知己等才会称呼其字。 特别是对女子而言,若能称呼男子的字往往暗示着两人之间有着超越一般人的熟悉和信任。可能是亲密的朋友,也可能是有着特殊情感纽带的关系。 这是一种被认可和接纳的温暖。仿佛自己在王昭君心中占据了特殊的位置。而这种特殊让他内心充满了甜蜜。 钱鸣紧紧握住王昭君的手,忍不住又将这只手举到嘴边,隔着蒙脸的内衣,“啪啪啪”地大声亲吻着。 “子健,你像是在啃猪蹄子一样”王昭君说完这句话,自己先被逗得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两支绿幽幽如灯泡一样的眼睛从沙尘之中腾空而起,就在它将要落地的一瞬间,钱鸣多飞起一脚,狠狠地踹中它的两眼之间。那恶狼发出一声惨叫,转身而逃。 “昭君”钱鸣多喊道:“猪蹄子是好吃,但是也没有你的手好吃呀!”他们二人在如此危险的境地里,还一边说着玩笑,一边顶着风沙,朝营地的方位艰难地移动着。 “子健你说猪蹄子分前后吗?如果分的话,那猪的前蹄儿应该叫什么?猪的后蹄又应该叫什么呀?” 钱鸣多没来得及回答王昭君的话,他隐约地感到王昭君的身后有鬼祟的幽光,他猛拽王昭君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手中的宝剑横扫过去。 就在钱鸣多收回扫空的宝剑时,一个黑影从地面突然窜起,朝着二人猛扑过来。钱鸣多来不及多想,用剑柄朝着幽光砸去。随着一声凄惨的叫声,黑影转瞬即逝。 “我觉得猪的前蹄儿应该叫猪手”两个人继续朝着营地移动,钱鸣多大声地喊道:“猪的后蹄儿应该叫猪蹄子,你说对不对呀?” “对,我觉得很对”王昭君也大声地喊道。 “那你刚才说我亲你手的时候像啃猪蹄子,那就是不对的了,是不是呀?” “我不想告诉你对不对!”王昭君娇嗔地说道。 “哪天把脚洗干净了,叫我啃你的猪蹄子吧!”钱鸣多将头尽量地凑到王昭君的耳边,大声嬉笑着说道。 “啊......”王昭君大叫一声,一节枯木被大风刮的掠过她的头顶。 “怎么了?”钱鸣多急切地问道。 “好像是一根树枝从我的头顶刮过去了。” “昭君,我们暂时先不要说话了,等回到营地,我们再好好地聊天,好吗?”钱鸣多仔细地观察着四周。 “好的子健,我们回去再聊!”这一声子健,又使钱鸣多不由得握紧了已经握紧的王昭君的手。 他们艰难地行进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是依然没有回到营地。按照他们与营地之间的距离来看,早应该到达营地了。 钱鸣多心里暗暗叫苦,他们一定是迷失方向了。 就在这时,那肆虐的狂风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然扼住了咽喉,戛然而止,只留下一片令人惊诧的寂静。 钱鸣多拿下脸上的内衣,塞进腰间。迅速地环视了一下四周,他心里猛地一紧。 几只恶狼在他们的周围慢慢地逼近,距离他们只有十几米的样子了。 “子健”王昭君指着远方几点稀疏的篝火“我们迷路了,距离营地越来越远了。” “是,我们迷路了”钱鸣多发现在这几只恶狼的身后,还有一群闪着幽光的恶狼,估计有十几二十多只“不但迷路了,还被狼群包围了。” 第13章 杀狼 “那是狼王”钱鸣多指了指沙丘之上,那条孤独的身影“这群恶狼在等待狼王的命令。” 自己手中有削铁如泥的宝剑,再多的恶狼都不足为惧。可是身边有一个娇柔的弱女子......钱鸣多看向王昭君,发现她也正看向自己,两人相视一笑。 “我和我的将军一起杀狼”王昭君的眼神中突然变得没有一丝的恐惧,她坚定地说道:“昭君不怕!” “你应该说你和你的子健一起杀狼”钱鸣多忍不住在王昭君的额头轻吻了一下“是吗?” “是的”王昭君坚毅的脸上泛起一抹绯红“我和我的子健一起杀狼!” “嗷......”就在这时,狼王仰头嚎鸣,那叫声似呜咽,又似怒吼,低沉而雄浑,在戈壁中回荡,震撼人心。 听到狼王叫声的群狼,停止了逼近的脚步,全都匍匐于地上。钱鸣多知道,这是狼王在指挥狼群做攻击之前的最后准备了。当狼王再次发出叫声的时候,就是狼群发起进攻的时候了。 看着月下的王昭君,美得如同仙子一般。钱鸣多微笑地看着她,那笑容里有无限的爱恋、炙热和渴望。 钱鸣多又看了看那孤独的狼王,他松开了紧握住王昭君的手。然后含笑看着她,缓缓地后退了几步。 就在王昭君诧异的眼神中,钱鸣多潇洒地舞了一个剑花,之后用剑锋在自己精赤、宽硕的胸膛上缓缓地自上而下地划过,一道长长的血痕很快地渗了出来。 “子健,你这是做什么?”王昭君惊呼道。 “狼这种动物最是嗜血,它们对血的味道极其敏感”钱鸣多淡定地说道:“据说狼可以闻到十几里之外的血的味道。” “你划破自己的胸膛,就是想将狼群都吸引到你自己这里吗?”王昭君哽咽地说道,她猛地扑向钱鸣多,不顾他的阻止,想要为钱鸣多擦拭伤口。 可是钱鸣多却后退几步,伸出手阻止她靠近自己,大声地说道:“昭君,你不想我的血白流吧?我将狼群吸引到我这里,你就有可能逃离掉的呀!” 他用宝剑指了指四周“这么多的恶狼准备攻击我们,你觉得我们生存的希望有多大?与其两个人死,不如牺牲我一个人,将狼群吸引过来,给你创造一个逃生的机会呀。” “我不想让你为了我死!”王昭君放声大哭“要死我和你一起死。” 血的气味刺激着四周的狼群,它们一个个跃跃欲试,急切地等待着狼王发出进攻的命令。“嗷......”狼王发出了一声低鸣,群狼都站立起来,成“之”字形朝钱鸣多快速地逼近。 “昭君”钱鸣多握紧手中的宝剑“你离开我一点距离。”“不”王昭君大声说道“我要和你在一起。” 钱鸣多没有说话,他的目光移向不远处的狼王,他渐渐地睁大双眼,两道凶残至极的目光盯着狼王。 “啊......”钱鸣多发出一声怒吼,双手紧握宝剑,朝着狼王疾步奔去。他的想法很简单“擒贼先擒王”。 狼群追随着钱鸣多身上的血腥气,紧跟在他的身后,王昭君的身边反倒没有了威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她,呆滞地看着奔跑着的钱鸣多。 一只健硕的恶狼腾空跃起,月光将恶狼的身影拉得很长、很大,就像一只从天而降的怪物一样。就在利爪即将触及钱鸣多后背的时候,他果断地返身一刺,宝剑贯穿了恶狼的腹部。 钱鸣多用脚踩住狼身,迅速地拔出宝剑,顺势一挥,又将一只恶狼斩于剑下。群狼迫于钱鸣多的凶狠,暂时停止的进攻。 钱鸣多借此机会又向狼王奔去。狼王似是感觉到了危险,它立刻嘶吼一声,停滞不前的狼群又开始快速地朝钱鸣多逼近。 很快,几只健硕的恶狼就逼到钱鸣多的身后,其中的一只腾空一跃,利爪在钱鸣多的后背狠狠地抓出几道血痕。“啊......”钱鸣多大叫一声,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他顺势朝侧面翻滚几下。赶紧站立起来,与几只恶狼对峙起来。 “子健、子健”王昭君突然激动地跳了起来,她指着营地的方向,大声说道:“你快看,那里有火把朝我们这里来了。” 钱鸣多眼睛的余光感觉到远处几只火把闪动着微弱的火光,隐约还能听到人们的呼喊声。 “昭君”钱鸣多大声喊道:“你快朝火把的方向跑,越快越好。” 狼王又发出了一声嘶吼,狼群开始变换阵型,围攻钱鸣多的几只恶狼突然转身,朝着王昭君奔跑过去。 钱鸣多看到王昭君有危险,他想过去保护她。可是眼前这十几只狼正恶狠狠地盯着他,阻拦着他的去路,并在他的周围不停地跑来跑去,寻找进攻的机会。 眼看着那几只恶狼离王昭君越来越近,钱鸣多顾不上多想了。他挥舞着宝剑杀进狼群,一连斩杀了三只恶狼,自己的后背和大腿也被狼群咬伤了多处,鲜血已将他的裤子染成了红色。 杀红眼的钱鸣多,一路狂奔,不停地斩杀恶狼,也在不停地受伤,他的整个人如同掉进了染坊里红色的染缸一样,从头到脚都是鲜红。 就在一只恶狼扑倒了王昭君,想对她的咽喉咬下去的时候,钱鸣多飞出手中的宝剑,“噗呲”一声,宝剑贯穿了恶狼的脖子,剑尖就在王昭君的眼前咫尺的距离,她惊恐地看着滴血的剑尖。 突然,剑尖消失了。拔出宝剑的钱鸣多,一脚踢开伏在王昭君身上的恶狼。紧握住她的手,将她使劲地拽起来。 钱鸣多顾不上和王昭君说话,他双手紧握宝剑,站在王昭君的前面,恶狠狠地盯着逐渐逼近的狼群。 “子健!”王昭君看着钱鸣多血肉模糊的后背,心疼得无法呼吸。她抬起手想要为他擦拭血迹,但又害怕弄疼了他,只能轻轻抚摸着他的肌肤。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粒一粒地从王昭君的眼中滑落,滴落在钱鸣多的背上。 “宝贝儿”杀得兴起的钱鸣多兴奋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血腥和残忍“你没事吧?” 第14章 我感觉我的血已经快流完了 他挥舞着手中的宝剑,驱赶着逼近的恶狼,完全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痛。他每移动一步,就会在沙子上留下一个鲜红的脚印,那是他的鲜血染红的。 听到钱鸣多喊出这个称呼,王昭君愣住了。这是钱鸣多第一次这样称呼她,她的心瞬间被触动了。 她从未想过会有人如此亲昵地称呼她,更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钱鸣多。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既有惊喜,又有感动。 更多的恶狼逐渐的逼近他们。“火”钱鸣多忽然大声的说道:“昭君,我靴子里有打火机,你赶紧拿出来,狼怕火。” “还是我来吧”钱鸣多瞅了个机会,赶紧将zippo拿出来,打着之后交到王昭君的手里,虽然只有小小的一团火,但是怕火的天性还是让逼近王昭君的几只狼,往后缓慢的退去。 “宝贝儿,别让火灭了。”钱鸣多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中的宝剑将一只试图冲过来的狼击退。他看到狼群都集中到他的前面,这令他少了一些后顾之忧。至少暂时不用担心王昭君的安全了。 钱鸣多的眼神渐渐变得凶残而决绝,他知道自己多处负伤,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每一次呼吸都会带来剧痛。 但他告诉自己不能退缩,他必须坚持下去,因为他知道,在自己倒下之前,如果不杀光这群狼,自己和王昭君都将成为狼群的晚餐。 “你的子健要杀狼了!”钱鸣多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决绝与勇气。这不仅是对敌人的宣战,更是对王昭君的承诺——无论如何,他都会保护好她。 仿佛在向王昭君传递一种决心和力量,他要让她知道,他们一定会度过这个难关,无论面对怎样的困难和危险。 随着这句话的喊出,钱鸣多的气势瞬间提升到了极致。他紧握着手中的宝剑,仿佛与它融为一体。剑身闪烁着寒光,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杀气。 他的眼神坚定如铁,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迈进,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决然的决心,似乎在告诉狼群:我不会退缩,你们来吧!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高大而威严,宛如战神降临。 钱鸣多身上的血腥气越来越浓,这使得狼群也越发的亢奋。一只只饿狼双眼通红,嘴里发出低沉的吼声,迫不及待地想要扑向他。 突然,一只体型巨大的恶狼闪到钱鸣多的身侧。它身形敏捷,动作迅速,如同闪电一般。 就在钱鸣多又斩杀了一只恶狼,宝剑还没有拔出的时候,这只巨狼抓住了机会。它有力的后腿发力跃起,带着强大的冲击力,将钱鸣多狠狠地扑倒在地。 钱鸣多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但他立刻反应过来,试图挣扎起身。然而,那只恶狼紧紧地压住他,让他难以动弹。 恶狼的长长的獠牙闪烁着寒光,张开血盆大口,猛地朝钱鸣多的肩头咬去。尖锐的牙齿刺破皮肤,鲜血瞬间涌出。钱鸣多痛苦地闷哼一声,但他并没有放弃抵抗。 他用尽全身力气,用左手死死抵住恶狼的下巴,同时右手握紧宝剑,准备寻找反击的机会。 但恶狼的力量极大,不断撕咬着他的肩膀,令他疼痛难忍。就在这时,其他的恶狼也纷纷围拢过来,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它们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开始疯狂地扑向钱鸣多,想要分一杯羹。 钱鸣多陷入了极度危险的境地,他必须尽快找到脱身的办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昭君冲过来用手中的剑鞘狠狠地砸向巨狼的狼头。受不了疼痛的巨狼尖叫着转身跑开。王昭君搀扶起钱鸣多,两个人背靠背的与狼群对峙着。 “宝贝儿”钱鸣多虚弱的说道:“这群狼太不要脸了,没完没了这是。” “它们看来就想把咱俩吃掉”王昭君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感觉我的血已经快流完了……”钱鸣多的身体左右摇晃着,他努力的想要保持平衡,但他的双腿却如同面条一般软绵绵地支撑不住他的身躯。 他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层朦胧的雾气所笼罩。他感到一股巨大的疲惫感涌上心头,仿佛有一座沉重的山峰压在他的身上。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艰难,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他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越来越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停止跳动。 他的嘴唇变得苍白干裂,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试图用手去捂住伤口,但鲜血仍不断从手指间渗出。 他知道自己的生命正在逐渐流逝,他的力量和意识也在慢慢消失。 “子健,你不能倒下”王昭君大声的哭泣着“你的昭君需要你,你不能倒下” “我......我不会倒下的”钱鸣多用尽最后力气,艰难的说道:“我......我还没......吃你的......你的猪蹄子呢。” “你知道我从见你的第一面起,就喜欢上你了吗?”王昭君大声的说道“子健,你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我也是......见你......就......喜欢......喜欢.......你......” 就在钱鸣多失去意识的一瞬间,他仿佛听见了狼王的嘶吼,又仿佛看见了退却的狼群...... 王昭君已连续照顾钱鸣多两天两夜,未曾合眼。此刻的她,那原本如凝脂般的肌肤,此刻失去了往日的光泽,略显苍白与疲惫。虽蓬头垢面,但不掩国色。 双眸中布满了血丝,却依然透露出坚定与温柔。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肩头,衣裳也有了褶皱,然而这一切都无法遮掩她天生的丽质和高贵的气质。她的身姿依旧挺拔,仿佛在困境中绽放的一朵绝世之花,虽历经风雨的摧残,却依旧散发着迷人的魅力,令人为之倾倒。 两天前的那个夜晚,就在钱鸣多时失去意识,而他们即将成为狼群晚餐的最关键时刻,校尉带着士兵赶到了,杀退了群狼,解救了他们。 当随队的郎中剥去钱鸣多碎裂的衣裤时,王昭君一直守在旁边。她呵退了几个劝她离开的侍从。她一刻也不舍得离开钱鸣多。 第15章 王昭君以舌喂药 她并没有打搅郎中的施救,只是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这个用自己的鲜血,用自己的生命来护她周全的男人, 他的身躯仿佛成了一幅被恶意涂鸦的画布,布满了深深浅浅、纵横交错的伤口。有的伤口皮肉外翻,鲜血淋漓,像是被恶狼凶狠地撕扯开;有的地方则是淤青肿胀,青紫的斑块与血红的伤口相互交织。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了, 他的肩膀上,狼牙留下的齿痕清晰可见,深深嵌入肌肉,仿佛要将骨头咬碎。背部的伤口更是惨不忍睹,一道道抓痕如同恶魔的爪印,从脖颈一直延伸到腰间。双腿处,肌肉被咬得残破不堪,几乎可以看到森森白骨,让人不忍直视。 一颗白中透黄的獠牙镶嵌在钱鸣多的掌心,郎中费了好大的劲,才掰开他的手掌。 “给我吧”王昭君伸出手“把这颗狼牙交给我吧。” “公主要它作甚?”郎中不解地问道。 “先生不要问了”王昭君将狼牙紧紧地握在手心“救将军要紧。” 整整两个时辰,郎中才将钱鸣多的伤口处理完毕。而王昭君也默默地站了两个时辰。 “公主”郎中低头禀报“将军的伤情甚是严重,属下也只能将外伤处理好。” “那将军脏腑可曾受损?”王昭君关切地问道。 “将军的脏腑依属下来看,并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还请先生明言。” “只是将军失血过多......何时可以恢复,恢复到何种状况,这些都是未知。” “将军”王昭君把脸贴近钱鸣多“你一定要挺住,你一定可以恢复如初的。”她的眼泪犹如断线的珍珠,一颗颗地滚落到钱鸣多的脸上。 “公主”郎中低声说道:“韩将军是带兵打仗、上马杀敌的真将军。以将军龙精虎猛的身躯才得以在如此的伤情之下坚持了这么久,若是换做他人,估计早为狼腹之餐了。” “他这是为我而坚持的”王昭君轻抚着钱鸣多的脸,声音低缓地喃喃自语道:“他这是拼死护我周全。”她的眼神充满了温柔和感激之情。 “公主,将军虽然身体强壮,但……实在是失血过多了……属下自当如实向公主禀报。”一旁的郎中低头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担忧。 “怎么?”王昭君站起身来,眉头微皱,紧张地问道:“你当如实禀报什么?”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郎中,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 “将军的伤情委实太重,又失血过多,况且恶狼的牙齿和脚爪皆有致病之物,所以这几日……”郎中犹豫片刻后,终于鼓起勇气继续说道。 “先生但说无妨!”王昭君尽量压抑住内心极度紧张的情绪,语调尽可能保持平缓,“将军这几日会怎么样?”但她的声音还带着一丝颤抖,双手不自觉地紧握在一起。 “将军这几日会很危险,也可能随时会……”郎中长叹一声,摇了摇头,“但是,只要将军挺过这两三日,便不会再有生命之忧。这一切……都看将军自己的造化了。”他的话语沉重而严肃,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王昭君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然后轻声对侍从们说:“你们把将军抬至我的车中,我要好好地照顾将军。” 侍从们将钱鸣多轻轻地放到马车里,纷纷行礼退下,车内只剩下王昭君和钱鸣多。 “公主”王昭君的侍女小红在车外轻声地问道:“让我和您一起照顾将军吧,您一个人会很辛苦的。 “不用了”王昭君打开车窗,看着天边的鱼肚白,她长叹一声,缓缓地说道:“你们也都辛苦了一晚上了,去歇息一会儿吧。” “公主......”小红抬眼看到王昭君微笑着摇着头,便躬身准备离开。 “小红”王昭君叫住即将离开的小红“你告诉校尉,就说我们这几天先住在这里吧,将军受不了舟车劳顿。”她回头看着钱鸣多,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等将军身体安康之后,我们再赶路吧!” 王昭君的内心何尝不是希望钱鸣多能够赶快恢复过来,但是郎中的话让她一直揪着心。她知道钱鸣多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可是,她又能做些什么呢?她只能默默地守在钱鸣多的身边,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悔恨和痛苦。 王昭君温柔地轻抚着钱鸣多的脸颊,凑到他的耳边,柔声说道:“子健,我希望你安康无事。如果你挺不住这一关,我......将随你而去。” 整整一个白天,王昭君没有离开钱鸣多一步。她自己水米未尽,却不时地用沾水的棉布擦拭着钱鸣多干裂的嘴唇。 直到夜晚来临,在小红的哀求之下,王昭君才吃了一点狼肉。校尉将钱鸣多杀死的十几头狼都带回了营地,命厨师煮熟给大家分食。 郎中端着汤药来到车外,一直守候在马车外的小红赶紧接过药碗,正要转身上车,郎中却叫住她,轻声问道:“上一碗汤药将军可曾服下?” 小红神色沮丧地摇了摇头。 “这可怎么行呀!”郎中双手紧握,顿足说道:“将军服不下汤药,食不得水米,这可如何是好呀?”他着急地来回踱步,长叹一声,走到车窗外,轻声说道:“公主。” “先生要说什么我都知道”王昭君的声音里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悲伤。 “可是,将军一直未进汤水,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啊!” “我也知道,但是……”王昭君轻轻叹了口气。 “公主,将军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啊!”郎中语气诚恳地劝道。 “我明白,只是将军现在根本吃不下东西,喝不了药汤呀!”王昭君擦拭着钱鸣多嘴角流出的汤药。 突然,王昭君的两眼发出希望的光芒,她知道该怎么做了。缓缓地长出一口气,对小红说道:“小红,你出去吧。” “可是将军......”小红轻声说道:“将军服不下汤药......” “你去吧。”王昭君的脸色突然变得绯红起来“我会让将军服药的。你在外面侍候就好了。记住,我不叫你,你不要进来。” 看到小红关紧了车门,王昭君端起汤药,自己浅浅地喝了一口,含着这口汤药,王昭君看着钱鸣多,双眼充满了无限的柔情,脸颊也是越发地绯红了。 她慢慢地凑到钱鸣多的嘴边,将自己的唇缓缓地印到他的唇上,她紧闭住自己的嘴唇,伸出舌头,温柔地分开钱鸣多的双唇,然后用舌尖在他的齿缝处一边滑动一边用力地顶着,一下,两下...... 王昭君感到钱鸣多紧咬的牙齿缓缓地分开了一点,她心中激动万分。舌尖再次用力一顶,她感觉触到了钱鸣多的舌尖,便微微地分开自己的双唇,汤药顺着她的舌尖流进钱鸣多的口中。而且她清晰地听见他吞咽的声音。 王昭君抬起头来,她感觉到自己的双颊发烫,心脏在快速地、无规律地“砰砰”乱跳。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将额前的几缕秀发拢到耳后,又喝了一口汤药。 看到钱鸣多的嘴唇还微微地张开着,王昭君又将舌尖送入他的口中...... 第16章 你冷,我暖你 “小红”王昭君知道忠诚的小红和旗手一直守在马车外面,他们也同样关心着将军的安危“你和李忠一起去为将军呈一碗温热的肉汤来......里面放几块肉。要快!” 一块指头般大小的狼肉,王昭君却咀嚼了很长时间,直到她感觉钱鸣多可以吞咽了,这才含了一口肉汤,用刚才喂药的方法,嘴对嘴地喂了钱鸣多一口。 当王昭君看到一碗肉汤已经见底了,便抿着嘴含笑地看着钱鸣多。一边用香帕擦拭着钱鸣多的嘴角,一边轻声的说道:“子健,你知道吗?刚才喂你的时候,有一口我没忍住,自己咽下去了”她抿嘴一笑“你不会怪我抢你的肉吃吧?” 钱鸣多的嘴唇动了一下,像是要回应王昭君的问话。但是,他的脸上很快呈现出一种痛苦的表情。眉头紧皱,仿佛承载着千钧的重压,眉间形成深深的沟壑。 他面部的肌肉抽搐着,每一块肌肉都在诉说着内心的煎熬,脸色变得更加惨白,整张脸扭曲而狰狞着。 他的眼睛突然张开,怒目圆瞪,眼周的肌肉紧绷,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目光空洞而失神。 钱鸣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仿佛置身于酷寒之中,全身的肌肉都在不由自主地抽搐着,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紫,牙齿不停地打颤,发出咯咯的声音。 他又紧闭住双眼,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试图抵御这股寒冷,但无济于事。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小红”王昭君大声地喊道:“赶紧请郎中过来,快!” “公主”刚刚为钱鸣多把完脉的郎中,躬身退到车门外,低声说道:“将军这是体内寒毒所致,依脉象来看,将军体内不仅有恶寒之毒,同时还有极热之毒。” “为何会如此?”王昭君焦急地问道。 “恶狼的脚爪和口中皆污秽不堪,满是致病之物。将军遭受恶狼的撕扯啃咬,虽然属下已经为将军用金疮之药彻底的清洁了伤口,但是这致病之物想必早已侵入将军体内了。” “可有良方救治将军吗?”王昭君发现钱鸣多的额头开始渗出汗珠,原本惨白的脸色,已经微微发红“被先生言中了,将军体内的极热之毒开始发作了。” 郎中赶紧近前查看,稍倾,长叹一声,说道:“属下原本想命人在将军身旁点起篝火,以驱恶寒之毒,可是将军体内寒热之毒交替发作,而且寒热交替时间皆不可预知。依将军脉象,将军体内的寒毒要大于热毒。虽然在将军身旁以篝火可驱寒毒,但是,一旦热毒攻身,此时将军身旁的篝火就会成为热毒之帮凶。所以,稍有不慎......恐将军会出意外呀。” “可有方剂?”王昭君一边为钱鸣多擦拭汗水,一边问道。 “属下现在所熬制的汤药就是针对这种情况所配制的,但是......”郎中抬眼看了一眼焦急的王昭君,接着说道:“属下之前已经说过了,如果将军可以挺过这两三日,定会无虞的。”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王昭君无奈地点了点头“有事我会令小红找你。” 虽然已经掀开了所有的被子,但是钱鸣多依然是汗流如注。汗水伴着伤口的鲜血,已经将纱布染成了微红。 王昭君只能流着眼泪,默默的为钱鸣多擦拭着。 不一会儿,钱鸣多的身体又开始发抖,脸色也由红色逐渐的变成惨白。 王昭君赶紧为他盖上一床又一床的被子,她躺在他的身旁,紧紧地搂住震颤不已的钱鸣多,听着他的牙齿发出“咯咯”的声音。 突然,钱鸣多伸展双臂,做出拦截的姿势。虽然他的周身上下都因为酷寒而剧烈地颤抖着,但他的声音依然清晰且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畏惧。"宝贝儿别怕!到我身后来,你的子健会护你周全。" 说完这句话,钱鸣多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他的双臂无力地垂下,仿佛已经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牙齿间的"咯咯"声变得急促而清脆,这像是他在酷寒之下发出的最后的抵抗。 面对此情此景,王昭君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的气息。那是来自钱鸣多的爱与勇气所带来的力量。她的心被深深地触动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涌上心头。在这个瞬间,王昭君明白了钱鸣多对于她的意义——无私、勇敢且毫不保留。 王昭君看着钱鸣多,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温存。 她毫不犹豫地解开腰带,褪下所有的衣服。然后掀开被子的一角,轻柔地钻进被窝。她要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钱鸣多,用自己炙热的情感来驱除他的寒毒。 在晨曦的轻抚下,戈壁的早晨悄然苏醒。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渐渐地,那片白色被染成了橙红、金黄,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在天际缓缓展开。 初升的太阳努力穿透稀薄的大气层,洒下的光芒并不热烈,却带着一种清冷的温柔。起伏的沙丘在这微弱的光线中,勾勒出优美的曲线,它们的轮廓在光影的交织下显得愈发清晰。 虽然驼队不需要开拔,但这些训练有素的将士们却早早地醒来,他们熟练地整理着装备和行李,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节奏。 士兵们的动作轻盈而敏捷,他们相互之间默契十足,无需过多言语便能完成各自的任务。阳光逐渐变得明亮起来,照亮了整个营地,让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 所有的将士们不论在做什么,都会不时地将关切的目光投向公主的马车。因为他们的将军正在经受生与死的考验。 校尉走到小红的身边,与她对视一眼。看到小红缓缓地摇了摇头,校尉长叹一下,低声问道:“公主还没有吩咐你吗?” “没有。”小红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悄声说道“昨天公主要了一碗肉汤,要是将军都服下的话......我想将军一定会没事的。” “你不能上车问问公主吗?”校尉说道:“所有的将士们都在关心着将军的安危呢!” “不能”小红摇了摇头说道:“公主吩咐过,没有她的吩咐,任何人不能接近马车。我只能等待公主的吩咐。” 明媚的阳光透过车窗的缝隙,犹如一缕缕金色的细流,轻轻地洒在了钱鸣多的脸上。那温暖而柔和的光芒,宛如大自然温柔的抚摸,轻轻地拂过他的面庞,带来了一丝宁静和舒适。 他的眼皮微微地跳动着,仿佛是被这缕阳光唤醒一般,渐渐地睁开双眼。 钱鸣多眨动着眼睛,他想伸手遮挡这缕金色的阳光,却发现自己的双臂被人紧紧的搂抱着。 他的意识逐渐清晰的瞬间,他的双眼猛地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趴在自己身上、已然熟睡的王昭君。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他的心跳骤然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整个人像是被一道惊雷击中,呆愣在原地。 紧接着,震惊如潮水般退去,感动的情绪如汹涌的海浪般席卷而来。他的眼眶瞬间湿润,喉咙发紧,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表的温热。他深知王昭君为了温暖自己,放下了所有的矜持和顾虑,这份无私和勇敢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感激和敬佩。 一股无法抗拒的温暖和柔情在他的心底蔓延开来。他凝视着王昭君安静的睡颜,感受着她身体传来的温度,仿佛那是这世上最珍贵、最温暖的港湾。这份柔情让他的心变得无比柔软。 王昭君觉得钱鸣多的身体微微的动了一下,她缓缓的睁开眼,还没有从睡意里完全醒来。突然,她感觉钱鸣多的身体滚烫炙热。 王昭君抬起头,发现钱鸣多正尴尬地看着自己。 “子健,你醒了”王昭君激动地说道。她用双臂支撑起身体“你终于醒过来了。” “我这是在你的车上吗?”钱鸣多轻声问道,他的双眼却不自主地看向王昭君的的胸膛。 “子健。”直到此时,王昭君这才意识到自己未着寸缕。她娇羞的脸庞,有如熟透的红苹果一般。 “昭君......你这是......”钱鸣多羞愧的问道。 “你冷,我暖你。”王昭君柔声说道。她不无羞涩的轻轻离开钱鸣多的身体,为他掖好被子。转过身躯,慢慢地在钱鸣多的注视下穿好衣服。 第17章 这么多的第一次都给了子健 “公主”就在此时,小红在车外轻声说道:“将军的汤药煎好了。” “送进来吧。”王昭君不好意思单独面对钱鸣多,听见小红的声音,她便赶紧说道。 “你伺候将军服药吧”王昭君一直背对着钱鸣多,昨天她为他做的一切,当时并没有感到什么,可是现在却觉得羞涩难当“我要出去一下。” 王昭君轻轻推开车门,她惊讶地发现车外已经挤满了密密麻麻的将士们。他们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关切与焦急,目光紧紧锁定着车门,仿佛期待着什么重要的消息。 每个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打破这紧张的氛围。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将军的担忧和期待,似乎在等待着一个答案,一个能让他们安心的答案。 “将军已经清醒了。”王昭君恢复了往日的端庄与从容“自己可以服用汤药啦。”她下意识地说出这句话之后,脑海中马上想到昨晚帮钱鸣多服药的情景,一抹绯红不经意地挂到脸上“小红正在伺候将军服药。” “先生”王昭君往车门一侧让了让,对郎中说道“你去为将军诊脉吧。”然后对着众人说道“大家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吧,不要打扰将军了。” 看着纷纷离开的将士们,王昭君缓步走下车梯,她发觉自己的双腿轻飘飘的,便赶紧握住车梯扶手。 昨晚她的神经一直紧绷着,整个人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她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失去钱鸣多。 她的身体感受着钱鸣多体温的变化,每一次细微的波动都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当钱鸣多冷的时候,她便紧紧地裹紧棉被,趴到他的身上,将他紧紧地搂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 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额头,温柔地亲吻着他的脸颊,希望能给他带来一丝安慰和力量。然而,当钱鸣多热的时候,她又会迅速拿起竹扇,轻轻地为他煽动着。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在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 整整一晚,她都随着钱鸣多体温的变化而忙碌着。她没有丝毫的怨言,只有对他深深的爱和关怀。她知道,这是她应该做的,也是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去做的事情。因为在她心中,钱鸣多才是最重要的人,只要他能够平安无事,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王昭君围着驼队转了一圈,眼前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喜悦,因为他们的将军已经脱离了危险,不会再有性命之忧了。 王昭君走到马车前,停下脚步,心中犹豫不决。她实在无法面对钱鸣多,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羞涩。 尽管如此,她并不后悔昨晚为钱鸣多所做的一切。事实上,钱鸣多为她付出得更多,冒着巨大的风险,几乎为此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然而,作为一个纯洁的少女,她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感到非常害羞。 毕竟,这一夜她经历了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亲吻男人、第一次用舌头给男人喂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纤毫毕现、第一次趴在男人几乎赤裸的身上、第一次感受男人的坚挺、第一次被男人紧紧盯着赤裸的胸部、第一次在男人面前穿衣……这些都是她从未经历过的事情,让她感到无比羞涩和紧张。 这么多的第一次都给了子健,她也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幸福。因为子健是她深爱的人,而她也知道自己是他心中最珍贵的存在。 此刻,王昭君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然而,尽管内心充满了幸福和甜蜜,王昭君还是无法完全掩饰住那份羞涩。毕竟,这是一段如此深刻的感情,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是他的昭君,也是他的宝贝儿,而他则是我的子健。想到这里,王昭君轻柔地打开马车的门,先是给钱鸣多一个温存的微笑,然后缓缓地坐到他的身边。 “先生诊脉如何?”王昭君淡然地问道。 “回禀公主”郎中躬身施礼“将军脉象平稳、有力,已无大碍了。只是皮肉之伤还需调养几日,等腐肉褪尽,新肉再生,则可痊愈了。” “太好了”王昭君欣喜地看着钱鸣多“这几日先生为了将军,甚是操劳了。你只需早晚为将军诊脉就好了,煎汤熬药之事就交给小红去做吧。” “多谢公主体恤下属”郎中躬身说道:“属下只是尽职而已,将军能够平安无虞,全凭着将军自身龙精虎猛的健硕之身呀!想那恶狼所携致病之物,邪祟无比,换做他人,那是万万扛不住的呀!” “是呀,将军身壮如牛。有如天兵天将一般神武,”小红也高兴地说道:“哪是几只恶狼就可以将将军打倒的呀!” “公主”郎中轻声问道:“属下有一事不明缘由,还望公主示下。” “先生请问。” “将军昨晚汤药、食水皆不可入腹。不知公主使用了什么妙方,使得将军即可服药、又可食肉。要知道,如果将军再有一两日不进汤药食水的话......情况就很不好了。” “这......”王昭君脸色绯红“这个很重要吗?” “我军将士与敌人作战时,也有受伤严重,汤药食水皆服不下去的情况。属下是随军的郎中,要是可得公主之妙方,便可为我军的伤者救助了。” “我是硬掰开将军的嘴,然后将汤药食水灌下去的”王昭君怎么好对郎中说自己是如何给钱鸣多喂药的,所以她也只能瞎编一个方法了。 “可是......”郎中狐疑道:“我等随军郎中以前也使用过公主所言的方法,可是......大多受伤的将士依然无法服食汤药......” “方法是一样的”王昭君含笑说道:“也可能与将士们的自身有关吧。比如有的人平时就很健壮,有的人平时身体虚弱。你看我们的韩将军,他平时带兵操练、演武,龙精虎猛的,所以这种方法对将军这样的人也许就很适合的。” 第18章 钱鸣多啃王昭君的猪蹄子 “公主所言极是”郎中躬身施礼,回退至车门处,转身离开了。 待小红退下。王昭君温柔地轻抚着钱鸣多的手,无限温存地看着他,脸上已无羞涩,只有万般的柔情蜜意。 “你这几天辛苦了!”钱鸣多紧握住王昭君的手,动情地说道:“我知道你为我做的一切,要是没有你......我估计早就嗝屁了?” “什么是......嗝屁?”王昭君不解的问道。“就是嗝屁着凉大海棠” “嗯?......” "我的意思是说,这几天要是没有你照顾我的话,我可能就会永远的离开你了。” “子健”王昭君轻轻地擦拭着钱鸣多的额头,淡淡地说道:“那晚将你抬回大帐之后,郎中清洗你伤口的时候,估计在场所有的人都认为你凶多吉少。你整个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了。”想到这里,王昭君的眼眶里又闪动着泪光“郎中让我做最坏的打算,说是你极有可能会随时......随时离去。” 王昭君抬眼看着钱鸣多,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哗哗”流下,语调却是平稳淡定:“我当时附在你的耳边对你说:如果你抗不过这一关,我将随你而去。” 钱鸣多的眼里也瞬间湿润起来,他紧紧地握住王昭君的手,激动地说道:“昭君,你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即使我不在了,你也应该好好的活下去。” “不”王昭君微笑着摇着头“你是为了护我周全而受的伤,如果你真的没能抗住......那也是因为我呀,所以......” “你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吗?”钱鸣多打断王昭君的话,“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都不需要你的回报,你知道吗?” “我知道”王昭君动情地将钱鸣多的手放到脸上,轻轻地摩擦着“我还知道你对于我的意义,就是无私、勇敢而且毫无保留。这一切我都知道的。” “你既然知道我对你这么好”钱鸣多抬眼看着王昭君,安静地说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抢我的肉汤喝?” “你......”王昭君娇羞地看着钱鸣多,他的脸瞬间变得绯红“你......听到我对你说的话了吗?” 看着钱鸣多坏笑的点着头,王昭君更加觉得羞涩无比。既然可以听见她说的话,那么他一定也知道自己是怎么喂他吃汤药的。想到这里,王昭君已经羞的无地自容了。她站起身来,想要离开马车,但是,他的手却被钱鸣多紧紧的攥住,慢慢的将她拉回他的身边。 王昭君娇羞地将脸扭向一边,只留下一抹微红的侧颜。她微微抿着嘴唇,轻轻咬了一下,像是在努力克制内心的羞涩和紧张。 马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那是王昭君身上散发出来的。这种香气让人感到清新而迷人,仿佛置身于花海之中。 此时,马车里安静的只能听到王昭君急促的呼吸声。她的心跳加速,胸口起伏不定,似乎能感受到血液在血管中急速流动的声音。这种感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同时也带来了一丝甜蜜的期待。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一种尴尬却又充满暧昧的氛围悄然蔓延开来。他们都意识到彼此的存在,却不知道如何打破这层沉默的薄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王昭君偷偷看了一眼钱鸣多,她惊了一下,她看到他的双眸中正泪如泉涌,他的笑容里更是带着无尽的爱恋和温存。 就在这时,钱鸣多更加用力地紧握王昭君的柔荑。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感到了一丝的疼痛,但她却没有挣脱开。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传递着一种安定的力量。王昭君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眼中闪烁着羞涩的光芒。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瞬间迸发出无尽的柔情蜜意。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他们的心灵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贴近,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公主”小红在车外轻声说道:“将军该服药了。” “进来吧。”王昭君想抽出被钱鸣多紧握的手,但是她明显地感觉到钱鸣多更加用力了。 “子健......”王昭君看了看车门,低声说道:“小红就要进来了,听话,啊?” 服侍钱鸣多吃完药,王昭君坐到他的身边,搂住蜷缩的双腿,将下巴枕在膝盖上,温柔地看着他。 “满足我一个愿望好吗?”钱鸣多轻声的说道。 “嗯......你什么愿望我都会满足你的。”王昭君微笑地点着头。 “让我啃一口你的猪蹄子吧?”钱鸣多歪着嘴,坏笑地说道:“你可是刚答应要满足我的愿望的?不能说话不算话呀?” “我吩咐伙房去给你做吧。”王昭君刚想呼唤小红,感觉有什么不对,歪着头说道:“可是我们现在没有猪呀?怎么炖猪蹄子给你吃呀?” 钱鸣多没有说话,他的目光看向王昭君那双如玉一般白皙美丽的脚,朝着她仰了仰头。 “子健......”王昭君一下子明白钱鸣多刚才说的猪蹄子是什么意思了“你......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想着要......”她将双脚缩进裙子里,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你真坏。” “你刚才已经答应过我了”钱鸣多装作委屈地说道:“怎么出尔反尔呀?” “我答应你什么事都可以。”王昭君撅起小嘴,娇声说道:“可你怎么会想到要吃我的......你不嫌脏吗?” “不......”钱鸣多微笑着摇了摇头“你从头到脚我都想吃。” “子健......”王昭君为难地说道:“等你的伤好了再说,好吗?” “你的意思是等我伤好了你就让我吃你的猪蹄子吗?”钱鸣多压低声音说道:“你是不是害羞了呀?欺负老实人可是犯罪的呦!” 王昭君看着这个在将士们面前是指挥千军万马,威风凛凛的车骑将军,而在自己的面前却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一样的钱鸣多,她的心都快被他融化了。 王昭君将自己的双脚缓缓地伸出裙外,擦着地板,一直伸到钱鸣多的枕边。她瞥了一眼钱鸣多,紧绷着美丽的小嘴。娇嗔的瞪了一眼他,柔声说道:“你......既然想吃......那你就......” 第19章 在朔方郡休整 钱鸣多高兴地点着头,他缓缓地转过头,眼神里仿佛包藏着整个宇宙的温柔,轻轻地,就像是怕惊扰了梦中的仙子一般,吻上了王昭君那双洁白如玉的双足。那双足,在灯烛下更显得晶莹剔透,如同最精致的瓷器,又似初绽的百合,纯洁无瑕。 他的唇,温暖而柔软,每一次触碰都像是春风拂过湖面,激起层层涟漪。王昭君的眼中闪烁着惊讶与感动,她或许从未想过,自己的双足也能成为钱鸣多眼中如此珍贵的宝物。这份爱,如此纯粹,如此深沉,让人不禁感叹,原来爱情真的可以超越一切,让平凡变得非凡。 “公主”就在这时,一个尖厉的声音传进了进来“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薛公公有什么话,就请说吧。”王昭君想将自己的双脚挪开,可是钱鸣多却用目光制止着她。 “前几日将军伤重,公主把将军安置在车内,悉心照顾。想必公主辛苦异常,不如请将军回帐,由老奴照顾。公主也可休息一下,请公主示下。” 钱鸣多气得正要张嘴骂人,王昭君赶紧捂住他的嘴,小声说道:“这是宫里的管事公公,我们不要得罪这个人。” “他是被安排来监督我们的吗?”钱鸣多不知道这个薛公公是个什么的人,轻声问道。 “小红”王昭君轻声唤道“你让将军的侍从来吧,请将军回帐休养。” 王昭君恋恋不舍地拉住钱鸣多的手“我只知道圣上安排他来协助你,一同护送我的。是不是来监督的,我也说不好。不过......从他刚才说的话来看,是有点监督的意思了。” 王昭君抚摸着钱鸣多的额头,低声说道:“便是监督,那也是监督我的,他可不敢监督你这个车骑将军呀。” “我舍不得离开你”钱鸣多想坐起来,但是后背的伤痛,令他动弹不得。他只能朝王昭君伸出双手“再抱抱我,好吗?” 王昭君俯下身体,将钱鸣多拥进怀里,长叹一口气。抬起头来,轻吻了一下钱鸣多,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只是那美目里满是留恋和不舍。 钱鸣多被抬出马车时,那个宫里的薛公公俯身行礼,对侍从大声说道:“你们小心着点,将军伤重,不要弄疼了将军” “你既然知道本将军伤重,你他娘的还这么折腾我干嘛?”钱鸣多怒目盯着薛公公“伤口本来在慢慢的愈合,你他娘的这么一折腾,又得流不少的血。”他长叹一声,慢慢地合上双眼“你丫这头狗屎。” 一脸懵圈的薛公公怎么也想不到,平时对他恭敬有加的韩冰会突然对自己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 原本,他并不想打扰韩冰,毕竟韩冰正在公主的车内疗伤。这样一来,他既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又能落得个清闲自在。 然而,从长安临行时,宫中的内宫总管就曾特意交代过他一句话:“必须将王昭君以完璧之身交予单于。”正是这句话,让薛公公一直如芒在背,忐忑不安。 当他看到这几日韩冰始终待在王昭君的车中时,心中不由得担忧起来,生怕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其实,那天郎中救治韩冰的时候,他也在场,对于韩冰的伤势,他再清楚不过了。他知道韩冰现在还活着,也算是捡了一条命。对于这样的人来说,还能做出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呢? 薛公公看了一眼车内灯烛下的身影,心里感叹地说道:“我让你小子骂我,守着这样一个绝世容颜的大美人好几天,却什么艳事都没发生。活该,谁让你小子伤成那样,估计你现在和我们这些内官也差球不多了。” “哼!”薛公公转身朝自己的帐篷走去。 在王昭君的一再坚持下,队伍又在原地多停留了两天。她不能时时地照顾钱鸣多,也不能老留在他的大帐里。每天只在早饭前和晚饭后,去钱鸣多的大帐中看望一下这个令她牵肠挂肚的男人。 而每一次大帐中都有人在,这些追随韩冰将军,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士们,自愿分成几人一组,不论白昼地守候在将军的身边。而旗手李忠则是将铺盖搬到将军的榻下,一刻也不离开。 王昭君和钱鸣多心中充满了对彼此的思念,渴望能够有一段独处的时光,倾诉内心的情感。然而,当面对那些忠心耿耿、却又不懂风情的将士们时,他们感到难以启齿让他们离开。 每一次王昭君前来探望,两人只能通过眼神来传达彼此的爱意和眷恋。这种无法言语的默契,让他们的情感更加深厚而内敛。尽管不能尽情表达,但他们知道对方的心意,让这份深情默默流淌在心底。 一个月后,钱鸣多已经彻底恢复如初了。浩浩荡荡的驼队已经过了五原郡(今内蒙古包头市),西行至朔方郡临河县(今内蒙古巴彦淖尔临河区)了。这是西汉政权在西北地区最后的势力范围了。 由此向西,从高阙北过阴山就至大漠的出口——鸡鹿塞了。王昭君将由此处出塞,这就是流传千年的着名的“昭君出塞”了。 队伍在傍晚的时候进入到临河县城。临河县令早早地就在南门恭候了。他将大部分的人安置在了县城西南的打谷场。 将几个内官分别安置在了两位本县大户人家里。最后将王昭君与钱鸣多安置在自己县衙内的一处别院里。 县令在后衙设宴,并请出自己的夫人侍陪王昭君。席间钱鸣多与县令商量,决定在临河修整几日。 李忠自钱鸣多受伤之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身边。在别院住的这几日,李忠一直在钱鸣多房间的窗外露天而睡。 钱鸣多轰了他几回,执拗的李忠依然忠心耿耿地睡在窗外。即使外面有时狂风大作,有时细雨淋淋,他也依然守在窗外。 经过这几日的修整和补给,队伍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临河县了。 第20章 昭君将这完璧之身给了子健,这一世——值了 在打谷场吃完晚饭后,李忠同往日一样,朝县衙走去。进入别院,他看见钱鸣多背着双手站在门前,身边一个侍从抱着他的行礼券。 “将军”李忠紧走几步,上前躬身行礼。 “今晚此地有雪,你不宜睡在窗外。”钱鸣多漠然说道:“随小三子去大营歇息吧。”说完,他便转身进屋了。 “难道咱们将军会看天象不成?”李忠扛着铺盖,站在县衙大门的台阶上,抬头看着傍晚的天空“分明一丝云都没有,这哪里会下雪吗?” “快走吧”小三子催促道:“李忠你真傻,那是咱们将军看你在院子里睡了几晚,担心你受风寒,这才令你去大营歇息的,难道你真看不出这是咱们将军心疼你吗?” “那将军可以直说吗,为什么要骗我说今晚会下雪呢?” “废话”小三子不耐烦地说道:“直说你能回大营吗?就你那个倔驴脾气。”“走吧”李忠走下台阶“我知道了,咱们将军是关心我呢。小三子,你不知道,有一次将军称我为兄弟呢......” 钱鸣多在院子里对李忠说的话,坐在窗前的王昭君听得一清二楚。她心里明白,这是说给她听的。 自从钱鸣搬回大帐之后,他们之间就几乎没有好好地说过话。那鬼头鬼脑的薛公公老是有意无意地跟着钱鸣多,要么就派他手下的小内官盯着他。 这次在临河县,接待薛公公的那户人家,家资颇丰,出手大方。对于京城皇上身边来的人,更是极尽地主之谊。 每日在早饭的时候,就七荤八素地款待薛公公。他家老太爷最喜欢饮酒,而薛公公亦是好酒之人。在临河县逗留的这几天里,薛公公无一日不饮酒,亦无一日不醉酒。 薛公公手下的几个小内官住在城西的另一个大户人家里,那家主人家虽不像薛公公居住的那家,每日酒食不断,但也在每天晚饭的时候,呈上美酒请几位小内官畅饮。无人管辖的小内官们每晚亦是酩酊大醉。 这几日无人监视的钱鸣多,却被李忠的愚忠所困扰。对于这样忠诚的部下,他也不好说什么。 眼看着明日就要开拔了,被随时监视的日子又要来临了。着急的钱鸣多才会令这个忠诚的部下回到大营歇息。 “小红”王昭君轻声呼唤道。 “公主,您有什么吩咐吗?”睡在外屋的小红回答道。 “你睡下了吗?”王昭君明知故问地说道:“明日我们就要开拔了,去请将军过来,我要与他商量一些事情。” “我这就去”小红正准备起来穿衣服,却看到王昭君已经走了出来。 “你已经睡下了?”王昭君笑了笑“你别起来折腾了,小心着凉,我去将军那屋商量吧,你接着睡吧。” 王昭君站在钱鸣多的门口,看着两扇紧闭的大门。她想抬手敲门,却感觉到两只手仿佛有千斤之重。她的心跳如同擂鼓,又仿佛有千万只小鹿在乱撞,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对即将发生之事的遐想与期待。 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从两人相视一笑的温馨,到可能发生的每一个亲密瞬间。她的身体不自觉地轻轻颤抖,那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悸动,是对未知情感的渴望与探索。 夜色下,她的脸颊因这份隐秘的渴望而微微泛红,犹如夜色中最诱人的红酒,散发着难以抗拒的魅力。 王昭君终于鼓起勇气,她抬手准备敲门。此刻,她不再是一个害羞的女孩,而是一个勇敢追求爱情的女人。 她知道,今晚,他们将跨越那道无形的界限,探索彼此最深处的秘密。这份想法让她既羞涩又兴奋,就像是在黑夜中翩翩起舞的蝴蝶,追逐着那束最耀眼的光芒。 钱鸣多看见窗外闪过的身影,他的心里既紧张又期待。他感知到与王昭君的默契,也知道今晚她一定会来的。他的思绪如同被春风轻拂的湖面,泛起层层细腻的涟漪,每一圈都承载着他对即将发生之事的暧昧遐想。 他坐在房间的一角,目光不时地掠过那扇紧闭的门,心中涌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那是一种对未知的探索欲,对两人关系更深层次发展的期待,以及对王昭君每一个细微反应的无尽遐想。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暧昧气息,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钱鸣多的指尖轻轻敲打着膝盖,每一次触碰都像是与内心的悸动共鸣。他的心跳,虽然努力保持着平静的外表,实则已如鼓点般急促而有力。 他想象着门开的瞬间,王昭君那略带羞涩却又充满勇气的脸庞映入眼帘。他们的目光将在那一刻交汇,无需多言,彼此的心意便已明了。他渴望能够捕捉到王昭君眼中的那一抹温柔与坚定,那是他们共同走向未来的信号。 可是......半天也没有听到他期盼的敲门声,等不及的请鸣多,疾步走到门口,长呼一口气,抓住门栓,使劲地拉开房门。 就在王昭君即将敲门的那一刻,两扇大门突然打开。钱鸣多站在门后,满眼的期待和无尽的爱恋。 “子健”王昭君温柔地说道:“我......来了。”她缓缓地向钱鸣多伸出双手,眼神透出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你想我吗?”王昭君回头看着钱鸣多关上屋门,轻柔地问道。 “想”钱鸣多急促的说道:“我都快他妈的想疯了”他微微下蹲,双臂一展,瞬间将王昭君轻盈地抱起。她的双手自然地环住他的脖颈,脸上洋溢着惊喜与娇羞。 钱鸣多小心翼翼地抱着王昭君来到床边,他的动作轻柔的就仿佛怀中抱着一件珍贵无比、而又易碎的宝物。他轻轻地将她放在那张铺满了华丽锦缎的大床上,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对她的呵护与关爱。 这一刻,两人之间的默契和期许无需用言语来表达。他们彼此心照不宣,明白对方的心意和情感。这种默契让他们能够感受到对方内心深处的渴望和期待,也让他们更加珍惜这份感情。 在这个宁静而温馨的房间里,时间似乎凝固了。钱鸣多静静地凝视着王昭君,眼中充满了深情和温柔。而王昭君则微微闭着双眼,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知道自己此刻正被深深的爱着。 在这静谧的氛围中,他们的心灵相通,情感交融。无需言语,他们就能读懂对方的心思,感受到彼此的爱意。这种默契和期许,让他们对彼此的爱意变得更加坚定和深厚。 刚才那阵痛之后的欢愉,令王昭君一直娇喘不已。此刻,她的头枕着钱鸣多宽硕的胸膛上,呼吸也已经变得平稳、舒缓了。 抚摸着钱鸣多胸前一道道刚刚愈合的伤疤,王昭君的眼泪不由得缓缓流出。 “哭了?”钱鸣多感受到胸前的泪水,他温柔地说道:“怎么了?” “子健”王昭君在一道伤疤上轻柔地吻了一下“你为我付出的太多了。” “昭君,不要这么说”钱鸣多抚摸着王昭君那如玉一般温润光洁的后背“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我知道。”王昭君轻声的说道,她抬眼看向钱鸣多。他们之间已经无需言语,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便能读懂对方心中的柔情和渴望。 这一晚,王昭君和钱鸣多在这一片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天地里,欢愉......如同晨曦中的露珠,自然而然地凝结、滑落,又在不久之后重新汇聚。 这一晚,钱鸣多和王昭君经历了数次心灵的碰撞和身体的交融。每一次都如同晨曦初露,既清新又充满了期待。这些瞬间,虽然短暂却璀璨夺目,让人永生不忘。 五更鼓起,到了他们不得不分开的时刻了。 王昭君默默地穿好衣服,走到房门,就在她即将拉开房门时,她转过头来,淡然地说道:“我......昭君今晚将这完璧之身给了我的子健,这一世......值了!” 王昭君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屋外的雪花,如同一群被惊扰的白色蝴蝶,翩翩然地进了屋里。 第21章 为王昭君付出生命的代价 几日之后,驼队已经行至石兰计山口(今巴彦淖尔东北),从这里开始,他们将沿着阴山南麓一路北上。 草原的中秋,正午的太阳高悬于头顶,阳光依旧浓烈,但却少了一些炽热。天空湛蓝如宝石,清澈得没有一丝的云彩。 前方不远处,缓缓地显现出一处隘口。 过了这个隘口,便是一路坦途。以驼队行进的速度来估算,再有十几日便能顺利抵达鸡鹿塞了。这也就意味着这支肩负重任的驼队即将圆满完成护送王昭君的使命。 自从临河县动身之后,钱鸣多的情绪便极为低落。他那张原本充满朝气的脸庞,此刻却被阴霾所笼罩,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哀愁。 他的内心痛苦万分,因为驼队每向前行进一天,他能够看到王昭君的时日就会减少一天。他一想到即将和王昭君分离,就会不自主地黯然神伤。那是一种痛入心脾的感觉,仿佛有千万把利刃在无情地切割着他的灵魂,让他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他甚至想过要和王昭君私奔,带着她去一个谁也不认识他们的地方。可是如果那样做,王昭君的家人一定会受到牵连,她的父母兄妹的命运一定是悲惨至极的。 如果那样做,他将改变历史,流传千百年的“昭君出塞”,将不复存在。这是他万万不可为的。 “这他娘的该如何是好呀!”钱鸣多长叹一声。 驼队在隘口前停了下来,这里地势险要,一侧山峰高耸,另一侧则是万丈深渊。虽然这道隘口只有短短的几十米,却仿佛是大自然刻意设置的一道魔鬼关卡。 钱鸣多打马跑到驼队的前方,在经过马车时,看到在窗口观望的王昭君。两个人相视一笑,那笑里蕴含着深情和默契。 在和几个将校商讨之后,钱鸣多登上一块巨石,开始指挥驼队缓缓地依次通过隘口。 就在王昭君的马车即将驶出隘口的时候,马车一侧的车轮陷进一道山石的裂缝之中,尽管车夫挥鞭不停地抽打,两匹骏马鼻孔喷着粗气,奋力地刨着四蹄,但马车却依然纹丝不动。 一个将校看到这种情况,赶紧带着几个人过去帮忙。由于陷进裂缝的车轮紧贴着山体,众人无法近前撬动车轮,只能靠骏马和人力往外拉动马车。 王昭君和小红也从车里下来,和大家一起推车。 就在这时,一些碎石从山上滑落,“乒乒乓乓”地砸到车顶。大家赶紧一边躲避,一边抬头观察。 “只是一些碎石”一个将校紧贴着山体,抬头观察着“大家抓紧时间赶紧把车推出来离开这里。” 钱鸣多听见碎石砸击到车顶的声音,他担心王昭君的安全,便朝马车赶来。 在大家齐心协力之下,马车终于驶离了裂缝。只是车轮有一些开裂,随队的匠人旋即赶修起来。 王昭君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远处,突然,她注意到了钱鸣多正在向这边走来。她心中一动,便悄悄地走到了隘口的一个突出部。这个地方虽然就在悬崖边上,但相对来说比较安静,她只想和钱鸣多安静的说几句话。 就在这时,又有一些碎石从山顶滑落,人们纷纷躲避到崖壁之下。一块如小山般巨大的山石裹挟着万钧之力轰然砸下,只听“咔嚓”一声巨响,王昭君的马车瞬间支离破碎,木屑四溅。 这块巨石紧贴着王昭君跌落至万丈深渊之中。王昭君花容失色,惊恐地看着碎了一地的马车,呆呆地站立在原地。 又有一块巨石跌落下来,径直朝着王昭君砸来。千钧一发之际,钱鸣多如闪电一般飞奔过来,他没有一丝的犹豫,使出浑身的力量,高高跃起,将王昭君猛力推开。 可钱鸣多却因这拼死一推而失去了平衡,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在众人绝望的惊呼声中,钱鸣多如一片飘零的落叶,坠入了那深不见底、黑暗阴森的万丈深渊。 他的身影瞬间被深渊吞噬,唯有王昭君那肝肠寸断、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在空旷的山谷中久久回荡,仿佛要将这冷酷无情的天地都为之撕裂。 钱鸣多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一般。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如同一个失控的陀螺,不停地旋转着。这种感觉让他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 随着旋转速度的加快,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似乎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从口中甩出去。他试图抓住周围的东西来稳定自己,但却发现周围空无一物。 渐渐地,钱鸣多的意识开始模糊,他的思维变得混乱不堪。他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却无法抵挡那股强大的力量和眩晕感。终于,他完全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就在这时,一道灿烂的白光骤起,瞬间照亮了钱鸣多的书房。这道光芒如此耀眼,以至于让人无法直视。它的出现毫无征兆,仿佛从天而降。在这道光芒的照耀下,钱鸣多的书房内的一切都变得清晰可见。然而,这道光芒仅仅持续了短短数秒钟便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光芒散尽,钱鸣多瘫软地趴在书桌上,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精力和体力。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 他试图抬起头来,但却发现自己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地缓过劲来,身体逐渐恢复了一些力量。他艰难地撑起身子,靠在椅背上,大口喘着粗气。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紧张情绪中完全解脱出来。 时空的瞬间改变,令钱鸣多无法直面眼前的一切。他只觉得脑子里浑浊一片,昏昏欲睡。他艰难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走进卧室,和衣躺倒,蜷缩着双腿,很快便沉沉地睡去。 两千多年后,几位驴友夜宿在当年韩冰将军的杀狼之地,他们围着篝火,弹着吉他,唱着许巍的《蓝莲花》。 在篝火的照映之下,一位漂亮的女孩儿发现她脚边有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她小心地拂去上面的沙粒,捡起一个zippo打火机。锃亮如银的火机上刻着一个名字,这是火机的所有者——钱鸣多。 第22章 东汉,书生 不知道睡了多久,钱鸣多缓缓地睁开双眼,月光如银,将他的卧室照得雪亮。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又好像是那么的陌生。 他好像想起来什么,迅速地坐起来,将自己的体恤一把脱去。“啪”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从他身上掉落,他顾不上寻找,赤着脚打开卧室的顶灯,低头仔细地看着自己的上身。 “没有咬痕,没有爪印”钱鸣多又快速地走进卫生间,打开浴霸的灯,在闪亮的灯光下,他对着镜子扭头观察自己的后背。 看着自己光洁的后背,钱鸣多长叹一声“我所经历的这一切是真是假呀?” 当他一脸疑惑地走回卧室,床下露出的一节线绳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可能是刚才从自己身上掉落的吧?”钱鸣多一边想一边俯身捡起线绳。 黝黑的线绳上挂着一颗牙齿,钱鸣多的脑子“嗡”的一下,他感觉身上所有的血在这一瞬间都冲到他的大脑里,心脏也不由自主地乱跳起来。 他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头痛欲裂。他缓缓地躺到床上,手里紧握着那颗狼牙。 这是从他身上取下来的狼牙,王昭君命随队的工匠用纯银将它镶嵌起来,自己亲手编织了一个线绳,制成了一个挂饰。在她去大帐看望钱鸣多的时候,悄悄地挂在了他的项上。至此以后,钱鸣多就一直戴着,从未离身。 “昭君,你现在一定是悲痛欲绝吧?”钱鸣多闭上双眼,心里默默说道:“你的子健为救你而跌落深渊,失去挚爱的痛,你可以承受吗?你此时在做什么呢?” 钱鸣多的脑海中浮现出王昭君那国色天香的绝世容颜,那含情的双眸、那娇羞的脸庞、那白皙如雪的双足,那阵痛时的苦楚,那欢愉时的娇喘...... “钱鸣多,你丫是幸运的”钱鸣多对着自己说道:“还他妈不是一般的幸运,你丫何德何能,可以让这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王昭君将这完璧之身给了你。你丫这头幸运的狗屎。” “韩冰”钱鸣多突然想起什么,他一边念叨着韩冰的名字,一边走到书房。除了有窗户的那面墙上没有书柜,另外的三面墙上皆是的书柜。 钱鸣多快速地找出几本书,坐到书桌前。他长出一口气,在心里默念着韩冰的名字。戴上眼镜,仔细地查阅起来。这几本书都记载着有关“昭君出塞”的一些史料或后世学者对这段历史的研究成果和学术报告。 当钱鸣多合上最后一本书的时候,已经是拂晓了。他非常的失望,因为这几本书里根本找不到有关韩冰将军的只文片字。 “韩冰将军”钱鸣多点燃一支香烟,然后将香烟整支地放进烟缸,透过丝丝缕缕的烟气,钱鸣多望向东方的鱼肚白,缓缓地说道“我这一次的经历和福运,都得自于你呀。无以为敬,只希望这袅袅的香烟,可告慰你的在天之灵!” 钱鸣多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书桌上做出下跪的样子,然后抬头望着幽蓝的天空,缓缓地说道:“钱鸣多在此......向将军遥拜了。” 在打开第三个盲盒外包装的时候,钱鸣多一直怀着侥幸的心理。因为在他上次连续打开三个盲盒的时候,字条上的字都是一样的“汉,将军,出塞。” 他多么希望能够像上次一样,这个盲盒里的字条上依然是这五个字。那样的话,就又可以回到王昭君的身边的了。可以和她再续前缘,这是何等美妙的事情呀! “东汉,书生。” 钱鸣多失望至极地看着第三个盲盒里的字条,王昭君在西汉,这回是东汉的书生。 “看来这回是见不到王昭君了”他长叹一声,将这个墨绿色的盲盒拿起来看了看,又放到书桌上。 “我先吃点东西吧!”钱鸣多感觉腹内空空,正想站起身来,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东西。 就在这时,盲盒的盖子自己缓慢的打开了,钱鸣多吃惊的看着盲盒,一脸的迷惑。盲盒里又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随即这道光芒就又在瞬间回笼进盲盒里,“啪”的一声,盲盒的盖子又紧紧的合上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缓缓地照进钱鸣多的书房,书桌上除了凌乱地摆着几本书,还有一支狼牙项链,那狼牙在橘红色的晨光中,发出幽幽的惨白。 钱鸣多躺在一支竹床上,手里摇着一把略显破旧但还算精致的蒲扇,他环顾着这间不大却布置得颇有韵味的卧室。 室内摆放着一张雕花的木桌,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发黄的书卷和一方名贵的砚台,几支制作精良的毛笔挂在笔架上。床边有一个高大的衣柜,柜门紧闭。 钱鸣多站起身,竹床发出“吱吱”的声音,但却平稳而坚固。他走到窗边,窗外是自家的小院,种着一些应季的蔬菜。远处是繁华的街市,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钱明多走出卧室,看到厅堂里摆着一张八仙桌,两边各有一只椅子。他缓缓走近,只见桌上放置着一只青铜香炉,炉中香烟袅袅升起,散发出清幽的香气。 墙壁上挂着一幅精美的帛画,描绘着山川人物,栩栩如生。一侧的架子上整齐地摆放着几卷竹简,那是主人珍藏的典籍。 在角落处,立着一个高大的屏风,上面绣着花鸟图案,精致非凡。而靠近门口的地方,则放置着一个陶制的花瓶,瓶中插着几枝新开的花朵,为整个厅堂增添了几分生机与色彩。 他缓步走出屋外,一条铺着青石的长长的小路由厅堂门口笔直地延伸到大门。小路的一侧种着他叫不上名的几种蔬菜,另一侧则种满了各色鲜花。 “周俊呀”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院门前响起“是不是又读了一下午的书呀?” “看来我这次叫周俊。”钱鸣多心里想到“是的老伯,读了一会儿书。” “饿了吧?”大爷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进来,微笑着对钱鸣多说道:“你这位公子哥呀,每次到吃饭的时候,都非得叫人过来请你。” 钱鸣多赶紧上前搀扶住老大伯。 “红昌让我来叫你到家里吃饭。”老伯拉住钱鸣多的手“走吧,别让红昌等着急了。” 第23章 倾国倾城的貂蝉 老伯的家在村西头一个水塘的边上,竹篱笆的院墙上爬满了几种细藤,开着五颜六色的小花。 小院里也种着各种蔬菜,两间茅屋的屋顶刚刚换过新的白茅,显得整洁漂亮。院子一角有一处青石搭建的小屋,屋顶的烟囱里正缓缓地冒着炊烟。 “周俊哥哥。”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钱鸣多的身后传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儿,身着粗布麻衣,挑着两桶水正颤悠悠朝他们走过来“你们俩赶紧给我让开路。”女孩娇笑着说道。 她的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只用一根木簪简单固定,几缕碎发散落下来,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脸上未施粉黛,却难掩天生的丽质,一双清澈的眼眸透着灵动与质朴,那是未经尘世沾染的纯净。 “爹爹真是的”女孩儿将两桶水倒进屋门口的水缸里,娇嗔的说道:“让你叫周俊哥哥过来吃饭,咋去了这么半天呀?饭菜都快凉了。” “哈、哈、哈”老伯捋了捋下巴上花白的胡须“这么热的天儿,饭菜能凉到哪儿去。即使凉了也没关系,我和周俊就喜欢吃凉一点的饭菜。周俊,你说是不是呀?” “是”钱鸣多瞥了一眼女孩“天气热,凉一点的饭菜正对胃口。” “哼!”女孩瞪了他俩一眼,撅着小嘴说道:“那好,既然你们俩都喜欢吃凉的,那现在我自己吃,等我吃完了,饭菜也彻底的凉了,你们俩再吃好了。” “那可不行。”老伯坐到矮桌前,将拐杖靠在墙上,对钱鸣多说道:“今天的饭菜多香呀,再不让我们吃,就该流口水喽。” 女孩从厨房里端来两盘热气腾腾的菜,利索地放到矮桌上,把别在腰带上的几双筷子放到周俊和大爷面前。转身走进厨房,出来时端着一盘馒头。 “吃吧”女孩坐下后,拿起一个馒头递给周俊“晚晌新蒸的,可香了。” “今天做了两个这么好的菜。”老伯讨好似的悄声的对女孩说道:“是不是可以让我和周俊喝一点酒呀?” “爹爹......”女孩怪嗔的皱了皱鼻子“就喝一点,不能多喝。” “就喝一点,就喝一点”老伯频频点头,喜笑颜开的说道:“绝不多喝。” 钱鸣多看着手中白中透灰的粗面馒头,又看了看再平常不过的两盘菜,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之情。他深知这顿饭来之不易,也明白这个时代的百姓们生活之艰难。 东汉末年,社会动荡不安,王室势力衰落,军阀割据,战乱不断。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辛勤劳作却难以维持基本的生计。战争带来的破坏和灾难使得人们失去了家园、亲人以及希望。在这样的背景下,每一顿饭都显得格外珍贵。 女孩从屋里抱着一个灰陶瓦罐出来,放到大爷的脚边。小心地揭开瓦罐上面的封纸,接着从围裙前的大口袋里掏出两个粗陶碗,满满的斟了两碗酒。 “你知道周俊喝不了多少酒,为什么还要将两碗都斟的这么满呀?”老伯小心的将酒碗挪到自己面前,低头用力的闻了闻,然后闭着眼仔细的回味这酒的香气。 “爹爹喝一碗。”女孩将酒碗递给周俊“我和周俊哥哥喝一碗。” “你俩要是喝不了,我也可以替你俩喝,好不好呀?”老伯慢慢的呷了一口酒“你也喝不了多少的。” 钱鸣多吃了几口菜,不时的偷偷地观察坐在他对面的女孩。 那衣裳是用略显粗糙的布料缝制而成,颜色暗沉。她的上衣领口处打着几个不太规整的补丁,却也缝补得极为用心。衣袖不长,刚过手肘,方便她日常劳作。 她的肌肤如羊脂玉般温润洁白,在夕阳下泛着迷人的光泽。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清澈的湖水,深邃而灵动,仿佛能洞悉人心。 那弯弯的柳叶眉,细腻而修长,轻轻蹙起时,便有万种风情。她的鼻梁挺直,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动,尽显俏皮与可爱。樱桃小口不点而朱,微微一笑,便如春花绽放,让人陶醉其中。 女孩有着与众不同的气质,那份质朴与纯真,更让她的美丽如同未经雕琢的璞玉,散发着独特而迷人的光芒。 “这个小小的村落里,居然还有这般倾国倾城的美女”钱鸣多心里暗附道。 女孩感觉到钱鸣多的目光一直在看着自己,她抬眼看着他,撅嘴说道“你不好好吃饭,为什么老看着我?” “我......”钱鸣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小小的村落里,居然有你这么一个大美女。”他脱口而出的居然正是他心里所想的话。 “你又取笑我!”女孩怪嗔的说道:“昨天晚晌吃饭的时候,你还说我是个嫁不出去的丑八怪,今天晚晌你又说我是大美女。你才喝了一口酒,难道就喝多了不成?” “昨天?”钱鸣多真不知道昨天的事“哦......我昨天是和你玩笑呢。只有瞎了眼的人才会说你是丑八怪。”他转头问道:“老伯,您看我的眼睛多么的清澈,多么的明亮,您觉得我会说出那种话吗?” “你昨天好像......”老伯又呡了一口酒,偷笑着说道:“好像是说过丑八怪的话。” “啊?”钱鸣多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那昨晚肯定是我喝多了酒,才会那么说的。” “你昨天根本就没喝酒!”女孩儿气鼓鼓地说道:“净说胡话。” “我昨天真那么说了?”钱鸣多陪着笑脸,小声地问道:“真的吗?” “嗯!”女孩又皱起可爱的鼻子,肯定地点着头。 “我向毛主席保证,从今往后我绝不再说你是丑八怪这种......”钱鸣多高高地举起右手,发誓道:“这种......胡说八道的话。” “我才不管你向谁保证呢!”女孩被钱鸣多逗笑了,娇笑着说道:“你要是再说我嫁不出去的话,我就嫁给你。” 女孩说完这句话,三个人都同时愣住了。尴尬的气氛瞬间布满了整个小院。 第24章 貂蝉自身带有的幽兰之香 “还没吃完呢?”就在这时,门口走进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婶。一边走一边说道:“天都要黑了,你们吃饭也是够晚的。” “吴婶,您来了,您吃了吗?”女孩赶紧起身打招呼。尴尬的气氛瞬时冲淡了许多。 “我吃过了”吴婶接过女孩递给她的小凳,坐稳后朝着钱鸣多说道:“我刚去公子家找您,看您不在家,就知道您一定在任老伯这里,所以就找到这里来了。” “找我?”钱鸣多问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周公子可不敢这样称呼”吴婶连忙摆手说道:“我一个土头土脸村妇,哪里敢称得上一个“您”字呀。周公子这是折煞我了。” “您年龄比我大很多,”钱鸣多淡然地说道:“对得上一个“您”字。” “吴婶”女孩轻声问道:“您找公子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吴婶陪着笑脸说道:“我妹妹的小子,就是我外甥,过几天要娶亲,想请您给写写神荼、郁垒什么的。还有迎亲书和催妆诗也要麻烦公子书写一下。” “可以呀!”钱鸣多知道在古代社会,没有几个有文化的人,会写自己名字的人都没有几个。尤其是在乡下,遇到家中有事,需要书写一些东西的时候,都会请本村或外乡能识文断字的读书人帮忙。 “什么时候呀?”女孩欣喜地说道:“我记得狗剩儿比我还小一岁呢,这么快也到娶亲了?” “下月初二”吴婶说道:“我妹妹把女儿许给狗剩儿媳妇的哥哥了。”吴婶略显尴尬地说道:“等于是换亲,日子是那边定的。再说狗剩儿也老大不小了,早该娶亲了。” 吴婶看着女孩说道:“你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了,你这么漂亮,来提亲的人一定把你家的门槛都踩亮了吧?” “我还不急”女孩羞涩地瞥了一眼钱鸣多“还没有几个提亲的人呢。” “咋没有人呀?”吴婶玩笑地说道:“咱们本村本土的,你吴婶还不知道你是啥心思吗?” “我能有啥心思?”女孩的脸羞红了,她迅速地收拾好碗筷,转身走进厨房。 吴婶站起身来,说道:“我想着先和公子打好招呼,还烦劳公子记挂这件事。” “嗯”钱鸣多点头说道:“我记下了,到时候您找我就好了。” 吴婶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还在睡梦中的钱鸣多,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他一边穿衣服一边朝院门走去。 “谁呀,这一大早的。”钱鸣多没好气的问道:“天还没亮呢,就敲门。” “周俊哥哥”女孩在门外催促道。 女孩又挑着两桶水,经过钱鸣多身边的时候娇嗔地说道:“大懒猪。” 钱鸣多洗漱完毕,就拿了一小凳,坐在厅堂门口看女孩浇菜。 在这个乡村宁静的小院里,女孩身着农村粗布衣服,却难掩倾国之貌。她手持水桶走向菜畦,晨光映出她婀娜的身姿。 女孩弯腰提桶,手臂用力,水流浇向干涸土地。她眼神专注温柔,粗布衣服随风摆动,与田园风光相融,成绝美画面。 “我不想和老伯一样叫你红昌”钱鸣多朝女孩说道:“我想叫你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之间才有的称呼。” “那你想叫我什么?”女孩直起腰,用柔荑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可是别人都是这样叫我的呀?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坏心眼呀?” “我能有什么坏心眼”钱鸣多将一块干净的棉布递给女孩“为了区别和他人的不同,所以我们之间的称呼要和别人不一样。”他接过女孩擦拭完的棉布,放在鼻前闻了闻,“你今儿抹粉了吗?这咋这么香呀?” “我哪有闲钱买那些东西呀?”女孩的脸色微微发红。 “你没有抹粉,那这块布怎么这么香呀?”钱鸣多又使劲地闻了闻。那是一股沁人心脾的幽兰之香,又像是清晨玫瑰的清甜神秘,令人心醉神迷。 “你老闻这块布干什么呀?”女孩娇羞地说道:“那说不定是你这块布用了什么香胰子什么的,所以才这么香的。” “胡说”钱鸣多大声说道:“我都没见过香胰子长什么样,哪来的香胰子。” “你让我闻闻”钱鸣多凑到女孩跟前“就闻一下。” “你要干什么呀?”女孩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我不想干什么”钱鸣多这时耍起了赖皮“就是想确定一下你今儿是不是擦脂抹粉了。怎么着?你擦了就擦了,还不敢承认吗?” “你真讨厌”女孩气鼓鼓地顿足说道:“我哪里有卖胭脂花粉的钱呀?” “有可能是你悄悄地攒钱买的,也有可能是你偷拿老伯的买家的钱买的”钱鸣多故意逗女孩“这些都说不准的呀?” “周俊哥哥”女孩摇着嘴唇,低头说道:“我......我自小身体就会发出一些味道,可是我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也不知道这种气味是什么味的。也不知道是香还是......还是别的什么味道。” “肯定是香的”钱鸣多兴奋地说道“你用棉布擦了下额头,整个棉布都是香喷喷的。但是......” “但是什么?”女孩抬头闪动着两只美丽的眼睛。 “但是我需要确定一下。” “你怎么确定呢?” “你让我闻一下不就得了呗” “你咋闻?”女孩天真地问道。 钱鸣多围着女孩转了一圈,他内心不断地感叹“粗衣布裙也难以掩饰女孩绝美的身材。” 那女孩身姿婀娜,腰肢纤细如柳,却又不失力量感。修长的双腿笔直而匀称,每一步都如同轻盈的舞步。 她的肩颈线条优美流畅,宛如天鹅般高贵典雅。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与挺翘的臀部勾勒出迷人的曲线,令人目光难以移开。 “我在你脖子上闻一下吧,这样就可以确定你说的话是真是假了。”钱鸣多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尽量使声音平稳一些。 “好吧”女孩转过身,慢慢地低下头。 第25章 控诉貂蝉的“暴行” 女孩的脖颈呈现出一种粉白色调,这种颜色代表着健康和活力。她的肌肤看起来娇嫩而细腻,宛如羊脂玉般的润滑质感让人忍不住想要触摸一下。然而,更引人注目的是那一层细细的汗珠,它们晶莹剔透地分布在女孩的皮肤上,仿佛珍珠般闪耀着光芒。 钱鸣多俯下身来,靠近女孩的脖颈,轻轻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如同空谷幽兰的芬芳,悠然地钻进他的鼻中。这股香气让人心旷神怡,仿佛置身于大自然之中,感受着清新与宁静。它没有浓烈刺鼻的味道,而是一种淡雅、清幽的气息,让人陶醉其中。 钱鸣多实在忍不住了,他撅起猪嘴,在女孩的脖颈上先是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又使劲地嘬了一口,女孩的后脖颈马上出现了一块红红的吻印。 “周俊哥哥”女孩转头说道:“你在干什么?” “你脖子上有一蚊子”钱鸣慢悠悠地转身“哥们儿把丫给吃了。” “你胡说”女孩顿足说道:“明明是你欺负人家,还说什么有蚊子。” “真有蚊子”钱鸣多快速地伸了一下舌头,“你看,我现在还嚼着呢。” 女孩沉默地看着钱鸣多,眼睛里含着泪水。 看到女孩的这种委屈神态,这让李轩一下子心疼起来。他赶紧走过去,央求道:“不哭了,不哭了。好吧,别生气了,啊!” 女孩抬头看了眼钱鸣多,低下头,鼻子里发出抽泣声。钱鸣多可看到女孩可怜兮兮的样子,越加心疼了。他拉住女孩的手,俯下身子,细声细语地说:“不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钱鸣多见女孩不理自己,依然低着头,缓慢地抽泣着,便着急地说道:“那你说要怎么做,你才能不哭。只要你不哭,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吗?”女孩低声的说道。 “当然是真的,只要你高兴,要我做啥都可以。” “你自己说的话,不能反悔。” “绝不反悔,你说吧。你要怎么做?” “让我掐你一下”女孩依然低着头,轻声的说道。 “什么?”钱鸣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要什么?” “那算了”女孩挣开钱鸣多的手,转身想离开“你既然不愿意,那就当我没说。” “别呀!”钱鸣多又挡在女孩面前“我......我刚才听你说要掐我一下,是吧?”见女孩低头不语,他便无奈地说道:“我没说不愿意,就是想确认一下你刚才说的是不是想掐我怕一下。” 女孩默默的点了点头。 “那......”钱鸣多实在想不到女孩会有这个想法,这么娇柔美丽的女孩儿,居然想掐自己。虽然想不通,可是他把女孩惹哭的,也只有答应她的要求了。“叫你掐一下还能咋地,你能有多大的劲?”钱鸣多心里念叨着。 “好吧”钱鸣多往后退了一小步,张开双臂,说道:“你想掐哪儿?来吧!” 女孩抬眼看了看钱鸣多,走到他面前,刚要抬手。钱鸣多大声的说道:“咱们可说好了,你掐完我之后,就不能再生气了?” 女孩慢慢的放下了手,撅起了小嘴,轻轻的说:“你不想让掐就算了,我不掐了。” “别介,别介”钱鸣多一听这话赶忙陪着笑脸说道:“怎么能不让掐呢?掐!必须得掐。我可没说不让你掐啊。” “是吗?”女孩看了眼李轩,又把手抬起来了。 “真的,真的”钱鸣多赶紧点点头,哀求道:“让掐,让掐。” 女孩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把手又放在了钱鸣多的腰间,轻轻地问道:“你真的不后悔?” “姐姐”钱鸣多感觉自己已经无话可说了:“我不后悔,是我自己主动让您掐我的” “好的。”女孩强忍住笑意,在钱鸣多的左肋上,用右手的拇指、食指捏起一块肉,然后使劲朝后一拧。 “啊”钱鸣多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呲牙咧嘴的看着女孩,但是却不敢反抗,只能任由女孩摆布。 “怎么样?知道错了吗?”女孩轻声的问道。 “知道了,知道了。”钱鸣多连忙点头。 “以后还敢不敢再欺负我了?”女孩接着问。 “不敢了,不敢了。”钱鸣多赶紧回答。 “那好,这次我就饶了你。”女孩终于松开了手,然后瞪了钱鸣多一眼,柔声的说道:“下次再欺负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是。”钱鸣多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心里暗自想到“没想到这女孩下手这么狠。” “哈、哈、哈......”实在绷不住女孩忽然蹲在地上大笑起来。 一脸懵圈的钱鸣多,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刚才低头不语,用抽泣的语调说话的女孩,居然一直是故意装成这样的。 钱鸣多的心里其实是很开心的,通过这种方式和女孩互动,让他感到十分满足。尽管被女孩欺骗了,而且肋骨还被她掐得生疼,但这一切都像是一对小情侣之间的玩笑一样,让他乐此不疲。 他甚至开始期待下一次这样的机会,能再次感受女孩的亲近。他享受着这种微妙的关系,也愿意继续陪她玩这个小游戏。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钱鸣多却故意装作一副气愤不已的模样,蹲下身子,眼神中带着些许嗔怒,注视着因为大笑而浑身不停抖动的女孩。他猛地抓起她的头发,恶狠狠地说道:“你以后要是再这样捉弄我,我就吃了你。” 此时的女孩笑得根本停不下来,整个人气喘吁吁,话语断断续续地说道:“你吃吧,反正......反正我一年没洗澡了,你不怕我脏......你就吃吧。” 钱鸣多的目光瞬间变得无比温柔,轻声说道:“你就是十年不洗澡,我也不嫌你脏。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的。”那语气中饱含着真挚与深情。 “真的吗?”女孩终于止住了笑,娇嗔的模样中带着几分羞涩,说道:“可你老欺负我!”此刻她的心中,既有对钱鸣多承诺的期待,又有着自认为的委屈。 “你看看!”钱鸣多有些无语地解开衣襟,刚才被女孩掐的肋部,已经出现了一块硬币大小的淤青。他带着几分委屈,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说道:“你居然说我老欺负你,这到底谁欺负谁呀?”那眼神仿佛在控诉着女孩的“暴行”。 第26章 婵,东汉,山西、木耳村 女孩看到那淤青,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讶和愧疚之色。她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发出一声惊呼:“啊……”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下手会这么重,把钱鸣多掐成这个样子。 看着那块淤青,她感到一阵心疼和自责,同时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她一脸窘迫地低下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脚,结结巴巴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满是懊悔,觉得自己太过冲动,伤害了钱鸣多。 钱鸣多看着女孩这副模样,心中的那点怨气瞬间烟消云散。他轻轻地放下女孩的发髻,说道:“好啦,别自责了,我知道你就是跟我闹着玩儿的。”女孩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点了点头。 “那你......”女孩小心翼翼地说道:“是不是特疼呀?” “你说呢?”钱鸣多怪嗔地说道:“要不然你让我掐你一下试试?” “好,你掐我一下吧!”女孩说着话,想要学钱鸣多一解开衣襟,猛地发现自己不敢这样做。 正当女孩窘迫得不知所措之际,钱鸣多温柔地伸出双手,轻轻地托在她的腋下,将她缓缓地扶起。 “傻丫头”钱鸣多语调轻柔地说道,仿佛生怕声音大一点就会吓到眼前这个可爱的女孩。他嘴角含笑,眼中闪烁着宠溺的光芒。 “我怎么舍得掐你呢。”这句话如同春风般拂过女孩的耳畔,让她心中泛起阵阵涟漪。她微微低头,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红晕,宛如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 “嗯!”女孩娇羞地点点头,轻声回应道。她的目光与钱鸣多交汇,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情意和依赖。“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刚才......”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钱鸣多看着她羞涩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女孩的头发,安慰道:“没事的,傻丫头。”他的语气轻松自然,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女孩抬起头,眼神坚定地望着钱鸣多,眼中满是感激之情。她知道钱鸣多对她的好,这种好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丝毫做作。 “只要你开心,掐一下算什么,你就是要清炖了我,我也立马躺锅里去,绝不含糊。”钱鸣多微笑着打趣道,试图缓解女孩的紧张情绪。 听到这话,女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调皮地眨眨眼,坏坏地笑道:“那得用多大的锅呀?你那么大的个子。”说完,她还夸张地比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示意锅的大小。 钱鸣多被女孩的话逗乐了,他故作严肃地瞪大双眼,假装生气地问道:“难道你真想清炖了我不成?” 女孩连忙摇摇头,撅起小嘴,撒娇似的说道:“我才舍不得炖你呢!”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柔情蜜意,仿佛能融化一切。“真要炖的话,我们俩一起躺锅里。”她笑嘻嘻地补充道。 钱鸣多被女孩的回答逗得哈哈大笑,他拉起女孩的手,温柔地说道:“好啊,那就一起吧。”两人相视一笑,彼此的眼中都洋溢着幸福的光芒,整个小院都充斥着一种甜蜜的味道。 “你还没说我应该叫你什么呢?”看到女孩挑起水桶,准备离开。钱鸣多赶紧说道:“反正我不想叫你红昌。” “我妈妈在世的时候叫我婵儿”女孩幽幽的说道“我妈妈走了之后,就再也没人叫我婵儿了。” “哪个婵呢?”钱鸣多问道。 “就是树上的“仙家”呀。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女孩走到院门,又回头说道:“中午自己过来吃饭,别老叫人请你。” 钱鸣多真的不知道这个“仙家”是什么玩意,他站在院门口,问了一个过往的村民,在村民连说带比画半天后,钱鸣多终于明白了,在山西的乡下,村民都把婵叫做“仙家”抑或是叫做“呜嘤哇”。“仙家”就是知了,就是“婵”。 “婵......”钱鸣多回身关上院门,心里一直在念叨着这个字。“婵......东汉......山西......” 钱鸣多突然想到元代的杂曲《连环计》里面有唱段提到过貂禅原名任红昌,山西忻州人,她所居住的那个村庄叫木耳村。 钱鸣多发疯似的跑出院子,正好看到吴婶经过,他一把扯住吴婶,大声地问道:“吴婶,咱们这个村子叫什么?是不是叫木耳村?”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吴婶惊诧地看着钱鸣多“怎么连鞋都不穿呀?” “哎呀!吴婶......”钱鸣多着急地说道:“你就快点告诉我,这个村是不是叫木耳村?” “是呀!”吴婶满眼疑惑地点了点头“咱们村一直叫木耳村呀!” “哎呀……”钱鸣多转身连跑带跳地回到院子里,激动得满脸通红,嘴里还念念有词:“竟然是貂蝉,竟然是貂蝉!” “难道公子这是......被热疯了吗?”吴婶喃喃说道。 他兴奋得难以自抑,脚步踉跄,差点摔倒。他大口喘着粗气,自言自语道:“真的是她,不会有错!”此时的小院安静祥和,只有他急促的呼吸声和兴奋的嘟囔声。 钱鸣多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心里想着该如何再次确认自己的发现。他决定先冷静下来,仔细思考一下接下来的行动步骤。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钱鸣多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揭开这个女孩的面纱。 从女孩对自己的态度来看,她肯定是喜欢这位周俊老兄的。 自己刚才偷吻她的脖颈,结果她不但没有恼怒,还和自己开起了玩笑。 “这他妈太棒了。”钱鸣多朝着空中挥舞着拳头。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钱鸣多一步就跨上三级台阶,“要慢慢来,一定要慢慢的来。” 他昨天翻查这里的时候,发现书桌的一个抽屉里有一些散碎的银两。他拿了一块,掂了掂分量,随手放到袖笼里。 关门闭锁之后,钱鸣多快速的朝任老伯家走去。在老伯家的门口,钱鸣多放慢了脚步,他紧张的大口喘了几下。然后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缓缓地走进小院。 第27章 貂蝉本名叫任红昌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老伯正好从屋里走出来,看见钱鸣多,嬉笑着说道:“还是你昨天没吃饱,今儿早早地饿了?” 正在厨房忙活的女孩,手里拿着一把荠菜,也走了出来。“是不是饿了?”女孩笑着问道:“这么早就过来了。” “不饿”钱鸣多控制着自己紧张到极点的情绪,他走到水缸前,盛了满满一水瓢的水,大口地喝起来。 “饿了也不能这样喝生水呀?”女孩一把抢过水瓢“你等等,我去给你热个馍吃。” “我说了我不饿”钱鸣多拿出银子,递给女孩说道:“你去买点肉吧,一会儿给我和老伯炖上,今儿咱们吃肉。” “你是不是嫌弃我这几天做的菜里没有放肉吗?”女孩半转过身子,委屈地说道:“家里有青菜吃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有银钱买肉呢。” “我就爱吃你炒的素菜”钱鸣多将银子放到女孩的掌心“咋吃也吃不够。”他走到老伯身边,拉住他的手说道:“可是老伯上年纪了,老吃青菜怎么受得了,时不时的也得吃炖肉呀。您说是不是呀?” “周俊!”老伯慢慢地说道:“你爹娘给你留下的银钱是让你去京城找关系用的,没有银钱,就不会有人举荐你,不举荐你,你就做不了官呀。” “我知道老伯”钱鸣多微笑着说道:“银钱够用,不会耽误事的,您就甭多想了。” “快去呀。”钱鸣多催促着女孩“去晚了等肉卖光了,想吃也吃不到喽。” “就是要吃肉......”女孩展开手心望着那锭银子“也用不了这么多呀?这些银钱都可以买一整只猪回来了。” “那你就买一整的,最好买一活猪”钱鸣多推着女孩的腰,说道:“然后你再把活猪赶回来,以后我们天天就有肉吃了。” 钱鸣多和老伯坐在矮桌旁,一人抓了一把荠菜。这是女孩交给他俩的任务,在她回来前要把菜摘干净了。 “周俊呀!”老伯一边摘菜一边说道:“这几年多亏你呀,要不是你把地租种给我们,又时常地接济,我和红昌早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伯您说这个干嘛?” “红昌是个苦命的孩子,她娘走得早,这孩子从小就为这个家里里外外地忙活。”老伯长叹一声,接着说道:“昨天晚晌她吴婶来的时候,说起红昌也早到了出嫁的年纪了。不是红昌不想嫁,而是......唉!孩子的心思,我这个当爹的都懂。可是......唉!” “老伯。”钱鸣多问道:“红昌到底有什么心思呀?可以和我说说吗?” “红昌的心思你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吗?”老伯盯着钱鸣多,轻声问道。 “哦!我......多少知道一点。”钱鸣多这是不懂装懂。 “你知道就好啊。”老伯点了点头“也不枉这孩子......”老伯瞥了眼钱鸣多,欲言又止。 “听红昌说她原来有一乳名,但是自从大娘去世之后,就再也没人叫这个乳名了。好像至此之后您也不叫她的乳名了。”钱鸣多觉得老伯话里有话,但是他急着想套出他想知道的信息,便没有细想。 “不是我不叫了”老伯抬头长叹一声“是红昌不让我再叫她乳名了。” “这是为什么呢?” “红昌说,我一叫她的乳名,她就会想到她去世的娘。难免就会伤心。所以我也就不再叫她的乳名了。”老伯又拿起几根荠菜“这么多年都没叫了,也习惯叫她红昌了。” “我觉得红昌这个名字有点像男孩子的名字?”钱鸣多的心跳加速,他继续套老伯的话“那红昌的乳名叫什么呀?” “我和她娘都叫她婵儿。” “婵儿,这名字才像一女孩的名字呀!红昌只有这一个乳名吗?” “乳名还能有几个呀?”老伯笑了笑,说道:“婵儿只是我和她娘这样叫她,她姑姑家的几个姊妹都叫她貂蝉。” 钱鸣多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他瞪大眼睛,满脸惊喜,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尽管心中已经认定红昌就是貂蝉,但当这句话真真切切地从她父亲口中说出时,钱鸣多还是感到无比的震撼和喜悦。 “老伯,”钱鸣多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狂喜的情绪“我给你跳一段舞吧!”他甩掉两只鞋子,然后围着矮桌手舞足蹈。 他的动作充满了激情和活力,仿佛要将内心的喜悦通过舞蹈表达出来。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你这是在干什么呢?”貂蝉看着手舞足蹈的钱鸣多,一脸疑惑的问道:“好好的怎么发起疯了?” “我没发疯,我这是给老伯解闷呢。”钱鸣多停止了舞蹈,直勾勾的看着这位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蝉。 “这是剩的钱”貂蝉将碎银递给钱鸣多“我又不是猪肉,你这样看我干什么?”貂蝉扬起手中的一块肉,说道:“这才是你想吃的猪肉呢!” “钱你留着吧”钱鸣多凑近貂蝉,悄声的说道:“哪天我把你当成猪肉给吃喽。” “哼!美的你。”貂蝉将银子放到桌子上,拿起摘好的荠菜,转身走进了厨房。 貂蝉不但买了肉,还买了一点新酿的酒。 钱鸣多浅浅地喝了一口,新酒的醪糟味要清淡一些,酒的颜色更清澈透亮。 老伯这顿饭吃得很欢畅,而且貂蝉难得地让他多喝了两碗酒。有些醉意的老伯吃完饭就上床休息去了。 钱鸣多帮貂蝉收拾碗筷,将矮桌上的碎银子拿起来,看了一眼睡的正酣的老伯,轻轻走进厨房。 钱明多望着貂蝉在低矮厨房中洗刷锅碗的背影,不禁在心中感叹:这便是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蝉啊,如此倾国倾城之貌,如今却屈身于此,操持着这琐碎的家务,令他唏嘘不已。 然而,即便在这简陋之处,她的身姿依旧透着一种别样的韵味,那是艰难的岁月也无法磨灭的美丽与坚韧。 钱鸣多右手揽住貂蝉的腰,将手中的银子装进貂蝉围裙前的口袋里。 第28章 貂蝉不懂鸳鸯浴钱鸣多为什么总迷恋女人的脚 “干什么?”貂蝉回头娇嗔地说道:“吓我一跳。” “你身上的香气真的很好闻”钱鸣多凑到貂蝉的后颈,深深地闻了一下“等我炖你的时候,都不用放什么调料了,肯定倍儿香。” “坏蛋”貂蝉娇羞地瞪了他一眼“干嘛老想着吃我,你咋不把你自己给炖了?” “你不是说过吗,要炖的话,就两人一块炖吗?” “我说过这种话吗?”貂蝉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你好像记错了吧?” “你又开始欺负老实人了。”钱鸣多无奈的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欺负老实人,那是犯罪。” “是吗?”貂蝉坏坏地说道:“那你去衙门里告我呀!你就和官老爷说任红昌欺负我了,请大老爷做主。” “我咋告你,难道和县官说任红昌不想和我一起洗鸳鸯浴?那县官还不得大棒子楔死我。” “你刚才说洗什么鸳鸯浴,什么叫鸳鸯浴呀?” “就是俩人一起放大锅了被别人炖” “哦!放一起炖这就是鸳鸯浴。那就没办法了。”貂蝉转过头得意的“哼”了一声。 “人美了,做什么都好看。哪怕只是最普通不过的家务事,也能被她演绎得如此美丽动人。”坐在石凳上的钱鸣多,目光柔和而专注地落在貂蝉身上,仿佛要将她的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地印刻在心底。他微微眯起眼睛,细细品味着眼前的美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感动。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你这几天是怎么了?”貂蝉低声的说道:“有事没事的老是看着我!” “因为你太美了,所以我总是忍不住要欣赏一下。” “连我自己都没有觉得我有多好看,怎么在你眼里......我就变得很美了?” “我靠!”钱鸣多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你要是再不美,恐怕这全世界,不,是全宇宙就没有漂亮这个词了。” “我虽然听不懂你说的话”貂蝉眨着双眼,说道:“但是你说我美......这种话我还是很爱听的。” “你想好了准备让我叫你什么了吗?”钱鸣多说道:“我特别不喜欢叫你红昌,与你来讲,太难听了。” “我爹爹和我娘原来叫我婵儿,你不行也这么叫我吧?” “那是长辈对你的称呼,我怎么能这样叫你呢?” “那你叫我什么吗?”貂蝉皱起可爱的鼻子“家里几个平辈的姊妹叫我貂蝉,那不行你也这样叫我好了。” 当貂蝉的口中说出“貂蝉”这个名字的时候,钱鸣多的心里又是激动了一下。 “那是平辈人叫你的,我也不想这样叫你。” “长辈叫我的你不叫,平辈叫我的你还不叫”不知道为什么,貂蝉的脸有一丝微微的发红,她想着钱鸣多可能会叫她一个很亲密的只有他们两个人时才会称呼她的名字。“那你到底想叫我什么?” “你长得那么美,又喜欢吃猪肉,不如就叫你臭美猪吧?”钱鸣多朝着貂蝉仰了仰头“你意下如何呀?” 貂蝉瞥了一眼钱鸣多,委屈地转过身去,慢慢的说道:“周俊哥哥,我觉得你这几天变了很多,就好像是整个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怎么一点也没觉得我有什么变化呀?”钱鸣多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是不是你这几天太敏感了呀?” “不是的”貂蝉撅着美丽的樱桃小嘴,缓缓地说道:“你原来从不夸我好看,老说我长得如何如何丑,还说我是丑八怪......可是这两天......你一见面就没完没了的盯着我,还老是夸我好看......” “周俊老兄呀!”钱鸣多心里说到:“你真是不解风情呀,如此倾城倾国的女子,你却一直说她是丑八怪,看来你丫需要配一眼镜了。” “你有倾国倾城的容颜”钱鸣多低头走出厨房“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晚饭之后,貂蝉在钱鸣多走出院门的时候,叫住他,在他耳边悄声说道:“我晚上想去池塘。” 钱鸣多本想问问貂蝉去池塘干嘛,可是貂蝉说完这句话,旋即转身回屋了。 回到自家小院里,钱鸣多将一条竹椅放在屋门口,摇着蒲扇。望着天边嫣红的晚霞,心里却琢磨着貂蝉那句话。想来想去也搞不懂什么意思,索性就不想了,反正一会就天黑了,去了就知道了。 除了草丛里的虫鸣声,古时候乡村的夏夜,宁静、安详。 池塘宛如一面巨大无比的镜子,映照着月影和繁星。钱鸣多远远地看见一个美丽的倩影坐在池塘边,她身旁的柳枝随着微风轻轻摇曳着,像是大自然的画笔,描绘着如梦如幻的画面。 钱鸣多不想吓着貂蝉,他快走到她身边的时候,低声咳了一下。 “我早就看见你过来了”貂蝉转身说道“慢悠悠的踱着四方步。” “我这不是怕惊吓到你吗?所以才慢慢地走过来的。”钱鸣多坐到貂蝉的身边,她身上散发的幽兰之香,使得钱鸣多忍不住探过鼻子,深深地闻着。 “讨厌。”貂蝉娇嗔地说道:“我又未施脂粉,哪有像你说的什么香气呀?” “说你身上有脂粉之气,那是在侮辱你。”钱鸣多柔声说道:“你的香气如空谷幽兰一般的淡雅、清香,沁人心脾呀。” 钱鸣多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貂蝉那一双粉嫩的玉足上。他的眼神仿佛带着火焰,贪婪地欣赏水中的美景。 貂蝉的玉足在水中轻轻晃动,泛起层层涟漪。她的脚趾修长而纤细,如同白玉雕琢而成,每一根都散发着迷人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要轻抚。 钱鸣多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欲望,想要将这双美丽的玉足捧在手中,细细品味。 他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对女性的脚产生如此浓厚的兴趣和迷恋。这种感觉似乎无法用言语来解释,仿佛是一种本能的驱使,让他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每当看到女性美丽的脚部时,他心中就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和欲望。或许这与他内心深处某种未被满足的情感需求有关,但具体原因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第29章 月光下他们紧紧地相依宛如画中之人。 “你也把脚放到水里”貂蝉轻声说道:“很凉快的。” “好啊!”钱鸣多脱下鞋子,当他双脚入水的那一刻,他又猛地抬起脚来,惊讶地说道:“这水真凉,难道你不觉得凉吗?” “刚开始凉,过一会儿就不凉了。”钱鸣多又将双脚缓缓地放进水里,渐渐地也不感觉那么凉了。他看了眼貂蝉的玉足,和他的双脚离得那么近。 “爹爹说......你已经知道我的心思了?”正当钱鸣多的双脚向貂蝉的玉足偷偷接近的时候,貂蝉低着头,娇羞地说道:“那你有......什么打算了吗?” “打算什么?”钱鸣多被貂蝉的话问得懵圈了“什么你的心思.......我又要打算什么?” “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将我……将我收房呀?”貂蝉已经羞涩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但还是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她的眼神闪烁着期待和紧张,双手紧紧攥住衣角,瞥了一眼钱鸣多,赶紧又垂下头。 “收房?”钱鸣多拧着眉头,他自然知道这个词的意思“我为什么要将你收房,你想什么呢?” “你......”貂蝉羞红的脸颊瞬间变得苍白,她直勾勾的看着钱鸣多,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话。 “难道我连做你的小妾都......都......遭你嫌弃吗?” “做他妈什么小妾?”钱鸣多看着楚楚可怜的貂蝉,朝着她扬了扬头,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收你做我的小妾的?我咋不记得我说过这些的话。” “公子没有说过这些的话。”貂蝉轻轻地摇了摇头,她将头扭向旁边,伤心欲绝的说道:“是我自作多情了。” “既然我没有说过要收你做妾的话,那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如果公子肯收红昌做妾,自己既可托付终身,又可以给爹爹寻得一个安稳的晚年。”貂蝉表情呆滞的说道:“没想到我连给公子做妾都......我自知身份卑微,与公子门不当户不对。全怪红昌自作多情了。公子刚才的问话,也让红昌知道了自己高攀不起。今日如有冒犯,还望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为什么只想着给我做妾呢?”钱鸣多看着貂蝉梨花带雨的娇容,心,已经被她柔软得一塌糊涂了。 他不再逗她了,轻轻地伸出手,擦去了貂蝉眼角的泪水,柔声说道:“你为什么不想着做我的妻子呢?” 貂蝉听了钱鸣多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疑惑,但很快又被悲伤所掩盖。她低下头,默默地哭泣着,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钱鸣多知道,貂蝉是一个坚强而独立的女孩子。但此刻,她却因为身份的悬殊而陷入了困境。 “你觉得自己身份卑微,不配做我的妻子吗?” “嗯!”貂蝉抽泣着点了点头。 “你觉得我会在乎什么狗屁身份吗?这些都是扯淡,我他妈根本就不在乎这些”钱鸣多将貂蝉拥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我只在乎你。” 貂蝉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钱鸣多。她感受到了钱鸣多真挚的情感和坚定的决心,心中渐渐升起一丝温暖和希望。 “公子说的可当真吗?”貂蝉柔声问道。 “你咋还公子、公子的叫个没完”钱鸣多装作不高兴的说道:“咋了,想跟我划清界限是咋的?” “没有”貂蝉眼中闪动着幸福的泪花“我不知道你是这样想的,还以为......以为你......看不上我呢!” “你还以为什么?”钱鸣多拉起貂蝉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吻了一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开始勾搭我的时候,估计就是想着怕我不租给你地种了,老伯的晚年就没有依靠了。直到后来你觉得我是一好人,这才慢慢地喜欢上了我。你说是不是这样的?” “嗯!”貂蝉娇羞的点了点头“别人租种你家的地,收租的例银都比我们高,当时好害怕你不再租给我们,所以......” “所以你就开始勾搭我了?”钱鸣多怪嗔的问道。 “没有!”貂蝉娇羞的钻进钱鸣多的怀里,娇声说道:“我才没有勾搭你呢!” “这有什么好害臊的”钱鸣多大大咧咧地说道:“其实你当初不勾搭我,我也会勾搭你的。我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呦!” “周俊哥哥”貂蝉坐直身子,紧盯着钱鸣多的双眼“我不是不相信你刚才说的话,而是......我实在是不敢相信。我怕你只是对我说说,之后......” “我向最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保证”钱鸣多举起右手,庄严地说道:“我钱......我周俊一定会娶貂蝉妹妹做我的老婆的,如若食言,就让我不得......” “我不许你胡说”貂蝉猛地捂住钱鸣多的嘴,急切地说道:“我不许你发誓咒自己。” “好,我不胡说了”钱鸣多亲了亲貂蝉的小手,一把将她拥进怀里“我听你的。咱不咒自己。” “嗯!”貂蝉温柔地说道:“咱不胡说。” 朦胧的月色下,他们紧紧地相依,宛如画中之人。他们的身影在月色中显得格外温馨和甜蜜。 钱鸣多一大早就赶往城里,他要进城去找一个开绸缎庄的苏姓人家。 昨晚他从貂蝉的口中得知,周俊和城里的苏小姐早就定有婚约。那是周俊的父母健在的时候,给周俊定的。只是当时苏小姐年岁尙小,只待苏小姐到了出阁的年龄,便将她迎娶过来。 貂蝉倒是不介意做小,可是钱鸣多觉得让古代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蝉做自己的小妾,简直是他妈伤天害理的事。 反正自己也从未见过什么苏小姐,于是,他决定退婚。 苏慎独自坐在厅堂,他刚吃罢早饭。接过丫鬟递上的热毛巾,擦拭完头脸,在递还毛巾的时候,他偷偷地捏了一下丫鬟的手。 看着她羞涩地离开,苏慎暗自决定,今晚就将这个叫翠翠的丫鬟收了吧。 “苏氏绸缎庄”是城里最大的一家绸缎庄,钱鸣多没费什么周折,很快就找到了。 他站在绸缎庄的门外,看到这里店面宽敞,招牌鲜艳,门窗雕花精美。店内货架整齐,绫罗绸缎多样,展示架上货品精美。角落有柜台,后设账房,外观典雅华丽。 第30章 退 婚 钱鸣多迈过高高的门槛,看到几个伙计正在为顾客介绍和推荐商品。 “周公子”一个小伙计迎上来“怎么您今天这么早就进城了?” “有点事”钱鸣多笑了笑“所以过来早点儿。” “我带您去后宅。”小伙计殷勤的说道:“老爷和太太们刚用完早饭。” 柜台东北角有一小门,出了小门就是一小跨院。南屋住着几个小伙计,北屋则是充当库房之用。 跨院的东南角有一影壁。小伙计将钱鸣多带到影壁后的一扇门前,便躬身回去了。 钱鸣多拍了拍门,一个老妈子旋即打开了这道小门。“是周公子来了?”看到是钱鸣多,老妈子侧身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钱鸣多进了苏老爷的内宅,径直的朝厅堂走去。只见一老者一脸严肃的正襟危坐着。 钱鸣多心里掂量着“这老爷子一定就是苏老爷了,也就是我的岳丈大人,怎么这么严肃呀?” “你来何事?”苏老爷抬眼问道。“哦!”钱鸣多按照古代的礼仪,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作揖:“小婿拜见岳丈大人。” “坐吧。”苏老爷爱答不理的说道。“多谢岳丈大人”钱鸣多心里泛起了嘀咕“这老爷子怎么这样对待自己的乘龙快婿,难道他知道我今儿来是退婚的?” “这么早进城有何事呀?”苏老爷斜眼看了看钱鸣多“是不是来回复我上次和你说的事呀?” “嗯?”钱鸣多一脸懵圈“上次......不知岳丈大人说的上次......是什么事呀?” “你这是在和我装糊涂吗?”苏老爷提高了嗓门,显然有些不快。 “小婿不敢”钱鸣多抬眼看了看苏老爷“小婿真的不知上次是何事,还望岳丈大人明示一二。” “上月初三,你进城来给玲儿的祖母贺寿。”苏老爷狠狠地瞪了一眼钱鸣多,继续说道:“我对你提起退婚的事,你应允回去思考几日,便来给我回话。你今日前来,是不是已经想明白了,答应此事了?” “他娘的”钱鸣多心里暗自说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原来女方早有退婚的想法了。” “回岳丈大人......”钱鸣多低下头,以掩饰自己窃喜的表情,他深吸一口气,抬眼望着苏老爷,装出一幅可怜样“此事......此事愿听岳丈大人安排。” “好!”苏老爷点了点头“既然你已应允此事,那我们两家的婚约就此作罢。不过......”苏老爷瞥了一眼钱鸣多“你不要写休书,要写退亲书。” “您提出的退婚,这退婚书也好、退亲书也罢”钱鸣多疑惑的看着苏老爷,说道:“理应由岳丈大人书写吧?怎么能由小婿写呢?” “哦!”苏老爷故作严肃的说道:“我苏家在此地也是有些名声的,要是让他人知晓是我苏家提出的退婚,恐对我苏家的名声......你如今孤身一人,家道已不比从前了......所以......” 钱鸣多忽然想明白了,这苏老爷是看周俊的父母双亡,家道中落,这才主动推出退婚的。但是又怕外人说他是嫌贫爱富之人。故此,想让周俊提出退婚,他也可以落一个好名声。 “你丫苏老爷居然是这种人,那我还他妈不退了呢。”钱鸣多抬眼看着苏老爷,正想和丫掰持掰持。 “老爷”翠翠走出厅堂的侧门,看了眼钱鸣多,然后躬身说道:“小姐请老爷去她房里,说是有事情和老爷说。” “你和小姐说,我马上就过去。” 钱鸣多低头思考着,“要是自己不和苏小姐解除婚约,不知道会对她有什么影响。”他知道古代女子的婚姻完全得听从父母的安排,根本就没有什么自由恋爱之类的事情。 其实自己不退婚的话,那岂不是可以娶到一妻一妾了。这在现代社会里可是违法的事情,但是在古代社会,这就太正常了。 可是钱鸣多想到貂蝉那多情的眼神和她那倾国倾城的容颜,他长叹一声“得此绝色,一妻足以。” 他又看了看苏老爷,点了点头,心里说道:“管丫呢,相互成全吧!” “好吧”钱鸣多站起身来“退亲书我来写,你要是觉得有必要找中人和保人的话,那就去找好了。要是你觉得不需要,那我现在就写。” “中人和保人是一定需要的。”苏老爷没想到钱鸣多这么爽快的就答应退婚“贤侄先请坐。”他大声唤到“张妈,吩咐王掌柜赶紧去请......” 钱鸣多和苏老爷老半天都没说话,直到一个丫鬟端着一个托盘,放到苏老爷的面前,他才开口说道:“贤侄啊,这是二十两银子。你父母在世的时候,给我家下的聘礼和彩礼折合成银子大概是十九两多一点吧。” 他把托盘往钱鸣多的面前推了推“外人只知道是你退的婚,按理这聘礼和彩礼就不能退了,但是我们之间.......是不足为外人道的。你说是不是呀?” 钱鸣多看了看托盘,笑了笑,随手将银子揣进袖兜里。 苏老爷有一好友,在郡守衙门里做郡丞,他告诉苏老爷,郡守的二公子要纳一二房。于是苏老爷便将苏小姐的八字托郡丞递进郡守府里。 苏老爷觉得愣可让自己的女儿给郡守的公子做小,也比进他周家做正室好。 他又想到将来可以和郡守大人做亲家,那对于自己的生意和名望都是很有好处的。 “哼!”想到此,苏老爷白了一眼面无表情内心却狂喜的钱鸣多。 在保人和中人的见证下,钱鸣多和苏老爷分别在退亲书上签字画押。 在钱鸣多将要离开的时候,苏老爷假惺惺的说道:“贤侄啊,你将来要是有什么难处,就来找愚叔好了。” 钱鸣多听苏老爷这样说,不管真情还是假意,也算是有句人话了。 钱鸣多正想客气几句,没想到苏老爷说完之后,根本没理会钱鸣多的反应,转身便大步离去了。 “你他娘的”作揖作到一半的钱鸣多,俩眼看着苏老爷的背影,心里骂道:“翻脸比翻书都快呀!草泥马的!” 第31章 跪地求婚 回去的时候,钱鸣多在城门口雇了一辆驴车。说是驴车,其实只是一头驴子拉着带俩轱辘的一块木板子。 钱鸣多四仰八叉地躺在驴车上,嘴里叼着一根草茎,悠闲地哼着邓丽君的“甜蜜蜜”。 他眯起眼睛,望着头顶嫣红的晚霞,越看越像貂蝉娇羞时的绝美脸庞,他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似乎想要抓住那片嫣红。 “周公子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啦?”车夫扭头问道:“怎么这样高兴呀?” “你认识我?”钱鸣多坐直身子,以屁股为轴心转了半圈,坐到车夫的身边。 “您是木耳村周老爷家的公子”车夫笑着说道:“这十里八乡的人又有谁不认识您的呀!” “既然认识我,那你这车资是不是可以少算一点呀?”钱鸣多嬉笑着说道。 “可以,我不要公子的车资都可以呀!”车夫爽快的说道。 “我和老伯玩笑呢”钱鸣多手搭凉棚,看到村头伫立着一道美妙的身姿,正在翘首期盼着“车资一毫也不会少算给你的。” 钱鸣多跳下驴车,慢慢地走到貂蝉的面前。他垂下头,长叹一声。 “不愁的,啊!”貂蝉轻声说道:“我原本就没有想成为你正室的奢望,能够做你的妾,我都已经感觉很幸运了。”她想拉住钱鸣多的双手,但是村口正好有人经过。貂蝉也低下头,双手不停地捏着衣角。 “这是二十两银子”钱鸣多拉起貂蝉的手,将银子放到她的手里。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银子呀?”从没见过这么多银子的貂蝉,一只手根本拿不住,她用两只手捧着银子,一脸疑惑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呀?” 钱鸣多打开院门,将钥匙随手插在腰间。貂蝉紧随着钱鸣多,关上院门之后。貂蝉紧跑几步,拦住钱鸣多,将银子捧到他面前,娇嗔地说道:“你要是不和我说清楚,这些银子到底是怎么来的,我就......” “你就干什么?”钱鸣多轻声问道:“去报官吗?”他绕开貂蝉,继续朝厅堂走去。 貂蝉跟着钱鸣多走进厅堂,看着他坐到椅子上,并且没有一点要向她解释这些银子的意思。便走去过去将银子重重地放到桌子上,回身走到屋门口,转过身,看了眼钱鸣多。便垂下头,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钱鸣多看到貂蝉的眼泪“啪、啪”的砸到地上。他瞬间心疼起来,觉得不能在这样逗貂蝉了。便走到貂蝉身前,单膝跪地,慢慢地搂住貂蝉的腰,将头埋进她的胸前。 “你这是怎么了?”貂蝉被钱鸣多的举动吓到了,她颤巍巍的伸出双臂,将钱鸣多的头紧紧的搂住,哽咽的说道:“你别吓我了,我害怕!” “几千年之后,男人向女人求婚的时候。”钱鸣多贪婪的闻着貂蝉身上的香气,悠悠的说道:“都是像我现在这样,得跪着求婚。” “什么是求婚呀?”貂蝉轻声问道。 钱鸣多猛地抬起头,紧盯着貂蝉的双眸,柔声地说道:“嫁给我吧,做我的夫人,做我的妻子。” “真的吗?”貂蝉简直不敢相信钱鸣多说的话“我......你......可以娶我做......夫人......妻子?” “是真的,千真万确。”钱鸣多猛地站起来,捧起貂蝉的脸,望着她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他不禁将自己的唇紧紧地印在貂蝉的唇上。 貂蝉轻嘤一声,整个人都酥软了。 “周俊回来了吗?”老伯一边推门,一边大声地问道:“红昌在不在呀?” “......我......”貂蝉想回答父亲,可她的樱桃小嘴正被占着,于是貂蝉撅了一下屁股,将半扇门顶了一下,正好遮挡住相吻的二人。她皱了一下小巧的鼻子,娇羞地笑了笑。 “老伯,我已经回来了。”钱鸣多赶紧迎了出去。 “回来了。”老伯看了看小院,问道:“红昌,没有过来吗?” “在家里呢......她嫌我屋子有点脏,正帮我收拾呢!” “爹爹,你怎么也过来了?”貂蝉这时才走出屋门,钱鸣多看到她的脸色依然绯红。 就在这时,院门被人一脚踹开,两个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你们要做什么?”钱鸣多不知道这二人为何如此,但在自家的院子里,敢如此猖狂。于是,他便大声斥责道:“想他妈找死吗?” 年长的男子上前一步,大声说道:“周俊,你凭什么退婚,让我妹妹蒙羞!” 钱鸣多明白了,这货是苏小姐的哥哥,以为是自己要求退的婚约,替他妹妹出头来了。他强压怒火,缓声道:“这婚是我与你父亲谈妥的,与你们何干!” “我姐姐多亏还没有嫁到你周家来。”苏小姐的弟弟见钱鸣多的态度不那么凶狠了,他反倒跳将出来,大声喊道:“像你这种不知好歹的人,指不定将我姐姐欺负到什么样呢!” “就是,你这种不知好歹的人也不配做我的妹夫”苏小姐的哥哥也大声嚷嚷着:“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公道,否则......” “否则你能怎样?”面对哥俩的威胁,钱鸣多在大漠杀狼时的凶残劲儿逐渐上涌。他眯起双眼,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他冷冷地说道:“趁我还没有发火儿之前,赶紧滚。” 苏小姐的哥哥和弟弟被钱鸣多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住了,他们从钱鸣多眼中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寒意,原本嚣张的气焰顿时消散。 弟弟有些胆怯地拉了拉哥哥的衣角:“哥,要不……咱们还是走吧。” 哥哥也心生惧意,嘴上却还逞强道:“周俊,你给我等着!退婚这件事不能这样就算了。”说完,便和弟弟匆匆离去。 “周俊呀!”老伯看着摔门而去的哥俩,长叹一声“为了给红昌一个名分,为难你了!” 貂蝉在钱鸣多身后,默默地拉住他的手。 今天在钱鸣多家中做的饭。貂蝉去采买了好几样平时大家都舍不得吃的食材。直到月上树梢,三个人才围坐一起。 第32章 你要我吗?我给你!” “老伯”钱鸣多端起酒碗,慢慢地说道“您生了一个好女儿,我......周俊可以娶到您的女儿,不是三生有幸,而是三十生、三百生有幸呀!” “周俊啊。”老伯老泪纵横“红昌可以嫁你为妻,也是她的福分呀!” “老伯”钱鸣多于老伯碰了一下酒碗,一饮而尽“您放心,我们俩以后一定还会像现在这样孝敬您,不对,是比现在还要孝敬您。” “我知道你们俩都是好孩子”老伯仰天看着皎洁的月亮,长叹一声:“红昌她娘,我们的女儿找了一个好人家,她后半生有靠了。你老伴儿我也得了一个好女婿,可以为我养老送终了。” “爹爹!”貂蝉下意识地拿起桌上的抹布,站起身来,给她爹爹擦拭着眼泪。 “儿啊!”老伯似乎闻到了脸上有些许的酸腐之味,他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然后放到鼻子前闻了闻“你在用什么布子给为父擦脸呢?怎么有一股怪味呀?” “这是......”貂蝉闻了闻抹布,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爹爹,这是厨房擦灶台的布子,怪不得有股味儿呢。” “哈、哈、哈”老伯大笑起来。貂蝉和钱鸣多也大声地笑了起来,小院里充满轻松欢快的气氛。 第二天一早,钱鸣多洗漱完毕,早早的打开院门。然后拿起扫帚,开始打扫庭院。 院门“吱扭”一声,钱鸣多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貂蝉又来浇菜了。他赶紧放下手中的扫帚,接过貂蝉担的水桶。拉住他的手,悄声说道:“先别着急浇菜,进屋去,我给你看样东西。” “嗯!”貂蝉跟在钱鸣多的身后,脸色羞红。 “我在城里给你买的”钱鸣多从书桌上拿起一支珠花,放到貂蝉的手上“昨天居然都忘了拿给你了。” 这是一朵以金银丝线为骨架,周围镶嵌着几颗璀璨的红宝石,中间一颗指肚般大小的珍珠,搭配着三串小珍珠制成的流苏,更显灵动之美。 貂蝉小心翼翼地捧着手中那朵精美的珠花,眼中闪烁着惊喜与感动。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拥有如此精美的饰品。 对于貂蝉来说,这不仅仅是一件饰品,更是一份弥足珍贵的爱的表达。 “还记得这方丝巾吗?”貂蝉从胸襟里拿出一块雪白的丝巾“这还是你上次进城时给我买的呢!”她将珠花小心的包裹在丝巾里面,然后又仔细的放回胸襟。 “这是干嘛?”钱鸣多不解的问道:“怎么不戴上看一看呢?” “我要到你娶我的那天才戴呢!”貂蝉娇羞的说道。 “多少银钱买的?”貂蝉撅起小嘴,问道:“说实话啊!” “八钱银子。” “什么?”貂蝉心疼的说道:“八钱银子够我们几个月的菜金了。为什么要给我买这样贵重的饰品呢?” “虽然你不施粉黛,而令世上女子皆失色。”钱鸣多将貂蝉拥进怀里“这世间的一切饰物,无论有多贵重,都是配不上你的。不管你佩戴何种饰品,只会令这饰品身价倍增而已。” “为什么?”貂蝉抚弄着钱鸣多的后背“为什么我戴的饰品就会身价倍增呢?” “因为你是貂蝉,只因为被貂蝉戴过,所以它才会身价倍增呀!” “貂蝉有这么厉害吗?” “几千年以后,我们的后世将你列为古代四大美女之一”钱鸣多无限感慨地说道:“你现在知道貂蝉有多厉害了吧?” “你是怎么知道几千年以后的事情的?”貂蝉抬起头,皱起可爱的鼻子,俏声问道。 “因为我就是来自于几千年之后呀!” “就会骗我”貂蝉快速的在钱鸣多的脸上吻了一下“不理你了,我去浇菜了。” 钱鸣多请吴婶出面,要她去任家说媒。当吴婶明白钱鸣多的意思后,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公子”吴婶睁大眼睛,摇着头说道:“您可要想仔细啊。虽说任家的姑娘有几分姿色,但您可是落架的凤凰不如......不对不对。您周家也算是咱们当地的名门望户,怎么能娶一个佃农的女儿做正室呢?她给您做妾已经是她修来的福分了。您可千万要想清楚呀!” “您只管去说好了。”钱鸣多将一个用红纸包裹的纸包放到吴婶家的桌子上“别的事情就不劳您多虑了。” 虽然貂蝉和父亲都让钱鸣多一切从简。但是钱鸣多一想到要迎娶的是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蝉,一切从简有点太委屈貂蝉姑娘了。 于是,从“纳吉”、“纳征”到“请期”的这个过程,钱鸣多规规矩矩的按照当地的风俗一一完成。 “请期”定的日子是在下月的初二。 自从吴婶去貂蝉家说媒的那天起,钱鸣多就没有再去她家吃过饭。这不但是古代社会的风俗,也是钱鸣多对貂蝉最起码的尊重。 心疼他的貂蝉,给了吴婶几粒碎银,要她给钱鸣多每日送饭。而吴婶也是一热心的人,她更想着对周公子殷勤一些,第二年她家租种周家的地时,看周公子可不可以少给她家算一点例金。 “还有十一天了”钱鸣多晚饭后,坐到屋外的石阶上,望着天边嫣红色的晚霞,心里默默地算着迎娶貂蝉的时日。 微风骤起,吹得钱鸣多有了一丝的凉意。他正准备回屋睡觉,一声轻轻的敲门声传入他的耳中。 钱鸣多的心开始狂跳起来,他预感到这敲门之人一定是貂蝉。 打开院门的一瞬间,貂蝉穿着一袭洁白的长袍,正回头观望着四周。见到钱鸣多,她嫣然一笑。 “这么晚了咋还过来呢?”钱鸣多拉起貂蝉的手,将院门轻轻地关上。 “我想你啦!”貂蝉柔声地说道:“来看看你。” “老伯睡下了吗?”钱鸣多拉着貂蝉慢慢地往屋里走去。 “睡下了。”貂蝉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似的,紧跟在钱鸣多的身后。 走进屋里,钱鸣多想燃起灯烛,貂蝉却阻止了他。 “我想你想得睡不着觉!”貂蝉站到卧室的窗前,柔声说道。 初生的月亮明晃晃的照进屋里,貂蝉在这银色的月光中,显得格外美丽动人。她周身都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令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她的美丽不仅仅在于外表,更是源于内心深处的善良和温柔。此刻的她,宛如一个从月宫中走出来的仙子,美得让人窒息。 “你要我吗?” 貂蝉悄然褪下长袍,那不仅仅是衣物的褪去,更像是心灵深处一场静谧的仪式,是对自我最坦诚的拥抱。在那长袍之下,她并非空无一物,而是以最本真的姿态,裸露着对钱鸣多的爱。 “我给你!” 她站在那里,无需任何装饰,便已是最美的风景。这样的她,让钱鸣多感受到了真正的美——不加雕饰,却动人心魄? 貂蝉走了,她踏着月色而来,又踏着月色而去。 貂蝉还在,这满床的香气,是她遗落的温柔。 钱鸣多借着皎洁的月光,看着元帕上珠珠点点的落红。 他的泪水无声地流下。 第33章 钱鸣多智斗郡守大人 一日晌午,两个锦衣华服的人来到了任老伯家,这两人是郡守二公子的狐朋狗友。听闻木耳村的任红昌貌美,而郡守二公子最近正想纳小。为巴结二公子,便自告奋勇地替二公子说合这件事。 他们往矮桌上扔下一锭五两的银子,甩下一句话:三日后郡守的二公子会派一小轿,将貂蝉送进郡守府,给二公子做妾。 二人临出院门时,恶狠狠地威胁道:“郡守的二公子看上你家姑娘,那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别不识抬举。” 看着焦急万分的貂蝉,钱鸣多坐在书桌前深思片刻。他让貂蝉先为自己研墨,而他则换了一身齐整的衣装。 钱鸣多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叠好放置在袖兜中。他让貂蝉先回家,等他的消息。他要进一趟城。 望着高大雄伟的郡守府,钱鸣多不假思索地快步朝大门走去。两个兵丁双戈相交,拦住了钱鸣多。 “我要拜见郡守大人”钱鸣多背负着双手“麻烦你等前去禀告。” 一个腰挎宝剑,身着轻甲的军官,缓步走过来。他看钱鸣多身着锦服,气宇轩昂。不像是一般人。 “你拜见郡守大人有何事呀?”军官朗声问道。 “将军”钱鸣多拱手道:“我知道郡守大人公事繁忙”他从袖兜里取出信札“烦劳将军将此书信呈于郡守,如若郡守大人看完书信想见我的话,那自然是最好,如若大人不见,那我即刻离开,绝不给各位填麻烦。” “书信?”军官接过信札,将信将疑地看了看。 “将军”钱鸣多轻声说道:“事关重大,还望将军即刻呈于郡守大人。” “你在此等候。”军官转身往府衙内走去。 在貂蝉告诉钱鸣多这件事的时候,他心中已然想好了对策。 因为钱鸣多曾经从唐人写的一本野史中看到,此地的郡守赵谦早年曾和自己的一位叫林羽的好友,同谋一个官职。为了自己可以顺利地上位,他勾结廷尉左监,捏造了一个罪名,使林羽蒙冤下狱。 然而,命运弄人。林羽在狱中不断地鸣冤上诉。最终引起一位朝中大员的注意,在他的安排之下,经过一番细致的调查。发现林羽的确是被冤枉的。 林羽因此得以平反出狱,但此时他已身心俱疲。 但是在这位左右林羽命运的朝中大员的谆谆教导之下,同时林羽也凭借着自身的才华和顽强。一步步在仕途上崛起,成为司隶校尉。 两汉时的司隶校尉,是由皇帝钦命的监察京师和京畿之地的一众官员。至东汉末年,司隶校尉的职权又进一步增大,不但监察京师、京畿,所以地方官员都列入到司隶校尉的监察之中, 而林羽曾蒙冤入狱,他更知晓司法的公正性对每一个人来讲是多么的重要。所以,在他上任伊始,便铁面无私,秉公执法。 在林羽这里,人不分贵贱,官不分大小。一律公平对待,公正办事。致使朝中一些贪官污吏皆惧怕于他。 虽然野史不可信,但是钱鸣多此时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他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因为他深知,在古代社会,庶民想与官斗,那是极有难度的。这是当时的封建体制和官场作风所导致的。 所以,钱鸣多准备蛇打七寸。找准郡守最为隐秘、最为惧怕的事来要挟他。至于胜算多少,他已无暇顾及了。 “草他娘的,赌一把。”钱鸣多看着飞跑过来的军官,心里暗自发狠。 “请先生随我来。”军官随即转身带路。 在踏入郡守书房的那一刻,钱鸣多暗自告诫自己:“无论如何在气势上绝不能输。” “小民参见郡守大人”钱鸣多躬身说道。 “这是你写给本官的?”赵谦抬眼看了一眼钱鸣多,指了指书案上的信札。 “大人每日往来公文、书信想必极多。”钱鸣多瞥了眼书案“小民不知这封信札上面写了什么,所以不敢确认是小人所写......大人可否读一下此信札上的文字,以便让小民确认一下。” 钱鸣多这是反客为主。他心里其实已经确认赵谦诬陷林羽的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如果此事不成立,看到信札的郡守早就一顿大棒子楔他了。 既然郡守客客气气地命人将他请进府衙,钱鸣多就已经明白该怎么做了。 赵谦冷眼盯着眼前这个不卑不亢的年轻人,他的内心极其的复杂和慌乱,甚至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恐惧。但他同时又怀着一种侥幸心理,因为当年这件事做得极其隐秘。而与他一起构陷林羽的廷尉左监前几年也已离世,他认为这个世界上知道这件事的人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来人”赵谦大声喊道。 “大人有何吩咐?”两个郡守侍卫即刻出现。 “将此人拉下去”赵谦恶狠狠地说道:“重杖八十。” “你丫这是想他妈打死我呀?”钱鸣多大声喊道:“别说八十重杖,你们哥俩不用打我,我就会如实招来。把赵谦原来做的事都给丫说出来,比如他和廷尉左监一起......” “回来。”赵谦生怕钱鸣多说出当年的事,他叫住侍卫。 “你们先下去吧。”赵谦朝侍卫挥了挥手。 “你难道不怕我秘密处死你吗?”赵谦看着正在整理衣衫的钱鸣多,阴森地说道:“我弄死你就像弄死一只蚂蚁一样。” “我信。”钱鸣多坐到书案边的椅子上,盯着赵谦的双眼,淡然说道:“你这郡守府通常被人尊称为郡朝,这一个朝字,就足以说明你的威严之重、职权之大了。秘密处死一个小民,那他妈还叫事吗!” “本官没有赏坐与你”赵谦冷眼说道:“你竟敢擅自落座。”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请我坐下,我是自己愿意坐的!”钱鸣多微笑着说道:“你还没有请我写信札呢,我不是也给你丫写了吗。咋得,又他妈想秘密处死小民吗?” “你......”赵谦看着无赖一般的钱鸣多,要不是自己有诸多顾虑,早就弄死他了。 “你给本官看此信札,是何居心呀?”沉默良久,赵谦终于发问了。 第34章 绣衣使者,中黄门冗从 “赵大人”钱鸣多拱手作礼“我今儿能给大人写此信札,能进大人的书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但是,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不打无准备之仗。我要是没有万全之策,又怎敢入你这虎狼之穴。” “那......公子为何写此信札给本官呀?”赵谦被钱鸣多的凛然之气所震慑,毕竟他心里有鬼。否则...... “大人一定听说过这样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钱鸣多思考了一下,他还是决定彻底把赵谦震慑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哈、哈、哈”赵谦尴尬地笑了笑“公子所言极是啊。” “虽说廷尉左监已经嗝屁了,但是赵大人觉得当年构陷林羽林大人的事就只有你赵大人一个人知晓了吗?” “你......”赵谦瞬间一身冷汗,他赶紧瞥了一眼窗外,紧走几步将几扇窗户统统关上。正当他要关另一侧的窗户时,发现钱鸣多已经帮他关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 赵谦马上又阴沉起脸色,他觉得这是他妈什么事呀?自己居然和来威胁自己的人相视一笑,想想都恶心。 “赵大人你现在想不承认也来不及了。”钱鸣多咧嘴笑道:“你见过有郡朝之尊的堂堂郡守自己关门闭窗的吗?哈、哈、哈,要不是怕外人听到自己的亏心事,怎么会......哼!” “看来......公子是知晓此事了。”赵谦无奈的摇了摇头“本官只有一事想请教公子。” “大人不必问了。”钱鸣多欠身拿过他写给赵谦的那张信笺,上面只有七个字“污羽之人乃谦也。”他将信笺又放置案头“大人想必是想知道我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还望公子赐教”赵谦拱手施礼。 “不知大人可知“绣衣使者”否?” “绣衣使者?”赵谦略一思索“本官听闻过。” “那么大人又可曾知晓中黄门冗从......这个不是衙门的衙门呢?” “中黄门冗从?”赵谦知道这是一个极为神秘和可怕的组织,他们是皇帝身边的侍从卫队,不但负责保护皇帝的安全,更可怕的是,他们负责收集各级官员的情报。而且他们只听从皇帝一人的命令,别的人无权指使他们“本官......哦,我知道中黄门冗从。” “一位被我父亲当年救过性命的人......”钱鸣多双眼冷漠地看了看赵谦,缓缓说道:“此人是乃当朝唯一身兼绣衣使者和中黄门冗从之人。去年他巡视此地,特地到我家里看望先父,不成想先父已然仙去。这位叔叔看我孤身一人。” 钱鸣多说着说着,眼泪慢慢地流了下来“这位叔叔看我过得可怜,无权无势。家里仅有几亩薄田,勉强度日。唯恐我日后被人欺负。当他得知赵大人乃是此地郡守时,便将大人当年与廷尉左监一起构陷林羽大人之事和盘托出。” “公子的这位叔叔......哦,不......这位大人为何要将此事告知公子呢?”赵谦紧张地问道。 “小民的这位叔叔是怕我受别人欺辱,告诉我,将来有人欺辱你时,你便去找此地郡守,叫他为你伸冤做主。如果此地郡守与辱你之人沆瀣一气、同流合污。你便将此信笺交于郡守,到时,他便不敢不帮你了。” 钱鸣多用袖口擦了擦眼角,轻声说道:“叔叔一再叮嘱,在我决定将此信笺交于此地郡守之时,一定要派人前往叔叔的府宅,将此事告知与他。小民一直不解,叔叔为何要小民将此事告知与他。” “那是这位大人怕你遭受当地郡守的报复,所以......”赵谦觉得自己分析得很对,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就是此地的郡守。他赶紧闭上嘴巴,假装咳嗽几声,以掩尴尬。 钱鸣多心里暗暗发笑。“靠,这还用你丫说。” 赵谦的脑海中浮现出林羽的面孔,那是他一直不愿意想起的画面。甚至是刻意回避的画面。因为他不愿想,更不敢想。 林羽这几年是盛名在外,他疾恶如仇的个性、铁面无私的办事风格,都令赵谦害怕。 现在又多了一个知晓此事的神秘人物,而这个人物更令赵谦胆寒。他不由得瞥了一眼钱鸣多,为了自己的官位、为了自己的前途、甚至是为了自己的性命,他不得不委曲求全、低头折节。 “今日公子将此信笺交于本官,难道是......有人欺辱公子了吗?” “是的,不瞒大人,小民今日确是遭人欺辱。”钱鸣多伏在书案上,捶胸顿足,大哭道:“真乃是奇耻大辱呀?” “贤弟莫哭。”赵谦轻抚钱鸣多的后背,安慰道:“贤弟莫哭,有什么事情本官都会与你做主的。” “多谢大人”钱鸣多擦拭着眼泪,抽泣地说道:“可是辱我之人却是我万万得罪不起的呀?” “在本官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没有谁是我不敢得罪的。”赵谦冷笑一声“换句话说,在此地还没有一个人敢得罪我的。” “大人真的肯为我做主吗?” “贤弟直说便可”赵谦义愤填膺地大声说道:“本官要让此人知道,欺辱贤弟就是在欺辱本官。无论何事,本官皆可与贤弟做主。贤弟但说无妨。” 赵谦一口一个贤弟,听得钱鸣多心里直笑。“你丫要不是有短处被我攥着,还他妈贤弟呢,早被当成恶兄,八十重杖拍死了。” “我还是有顾虑,不敢向大人明言”钱鸣多委屈地说道;“我怕大人......怕大人......知道辱我之人,就不会为我做主了。” “贤弟。”赵谦紧紧地握住钱鸣多的手,表情严肃地说道:“不管辱你之人是何等的人物,贤弟只管大胆说来,本宫发誓定会为你做主撑腰的。如若不然”他将信笺“啪”的一声拍在书案上“不必贤弟告发,愚兄自去廷尉府自首。” 钱鸣多闻听此言,赶紧起身,快步走至书案前,朝赵谦深深一揖“多谢大人仗义执言,那小民便将此事呈报于郡守大人,还望大人为小民做主。” 第35章 郡守的重礼 钱鸣多便将郡守的二公子要强抢貂蝉一事,原原本本的说与赵谦。 “来人”当赵谦耐着性子听完之后,他朝着门外大声的喊道“去把那个二畜生给我抓过来。强抢民女也就算了,还他妈强抢有夫之妇。这还了得。” 赵谦是真的生气了,自己这个不争气的二儿子,为了一个民女,令自己这个封疆大吏受此奇耻大辱。 “大人”钱鸣多歪着脑袋问道:“什么叫强抢民女也就算了?难道强抢民女就可以算了的吗?难道非得是强抢有夫之妇才算是事儿吗?我靠,你丫这是准备护犊子呢。” “对、对、对”赵谦自知失言“强抢什么也不成呀,强抢什么都该治罪。贤弟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看到钱鸣多点了点头,赵谦走到他的身边,悄声问道:“贤弟的那位叔叔......不......是咱叔叔,不知是何许人也......不知贤弟可否......” “识得我这位叔叔的人没有几个。”钱鸣多心里暗暗发笑“只有当今天子和叔叔最近之人才可得知叔叔的真实身份。若非先父当年曾经有恩于他,救过他的性命。我又怎么可能得知叔叔的神秘身份呢。因为......叔叔只听命于皇帝一人,而且有先斩后奏之权。” “那他既然得知我构陷......我和林羽林大人之事,为何......”赵谦听得是将信将疑,但是他印象中,去年的确有一位绣衣使者从此地经过,这是守城的将校禀告他的。 “我问过叔叔”钱鸣多说道:“他说这等小事他无需向皇帝请奏,这只会令皇帝凭添烦恼。叔叔所做的事情是监察各级官吏的重大失职以及谋逆的......” 钱鸣多装作谨慎地看了看正在认真听他胡说的赵谦,说道:“大人,叔叔一再叮嘱我不可对外人提及他的事情,我今天已经向大人说了很多了,决不能再说了,请大人也不要再问了。” “嗯?好、好、好”赵谦连忙点头说道:“不问了,不问了。” “赵大人”钱鸣多看了一眼屋外,悄声说道:“只要我没事,大人您.......就一定没事。” “哦......哈、哈、哈”赵谦愣了一下,接着便自我解嘲地大笑起来。 从城里回村时,钱鸣多又在城门处雇了一辆驴车。还是原来的驴子,还是原来的车夫。 钱鸣多又四仰八叉地躺在驴车上,嘴里叼着一根草茎,又悠闲地哼着邓丽君的“甜蜜蜜”。 他又眯起眼睛,望着头顶嫣红的晚霞,越看越像貂蝉娇羞时的绝美脸庞。他又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似乎想要抓住那片嫣红...... 老伯和貂蝉一直在村头等着,目光一直盯着前方的道路,期待着钱鸣多的归来。他们等啊等,终于看到远处有一辆驴车,正慢慢地朝着村子驶来。 随着驴车越来越近,他们看清了驾车的人还是上次的那个车夫。然而,当驴车从他们身边经过时,貂蝉惊讶地发现钱鸣多竟然躺在驴车上,紧闭着双眼,身体一动不动。 貂蝉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急忙拦住驴车,焦急地问:“他怎么了?”貂蝉不待车夫回答,连忙跳上驴车,伏下身去仔细查看钱鸣多的情况。 她轻轻摇晃着他的肩膀,呼唤着他的名字,但钱鸣多没有任何反应。貂蝉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大喜的日子即将到来,”钱鸣多缓缓睁开双眼,轻声说道:“不可以老抹眼泪的。” “你这是怎么了?”貂蝉伤心地说道:“怎么一动不动的,吓死我了。” “周俊啊。”老伯也颤巍巍的走过来,焦急地问道:“咋得了?受伤了吗?是不是郡守府的差役打你了呀?” “老伯”钱鸣多拉住貂蝉的双手,一下子坐起来“我没事,我和郡守义结金兰了,这个货现在自称我的大哥了。” “你怎么说上胡话了”貂蝉关切地摸了摸钱鸣多的脑门“是不是差役们打你的脑袋了?” “没有的事。”钱鸣多跳下驴车,又扶着貂蝉下来。 “老兄,多谢你又送我回来”他将车资递给车夫“赶紧回吧,天色不早了。” 貂蝉一手掺着老爹一手扶着钱鸣多,直到他们坐到钱鸣多的小院里,她才放开手。 老伯和貂蝉默默地看着钱鸣多,虽然他们心急如焚,迫切地想知道钱鸣多这次进城到底做了些什么。但是看到钱鸣多慢慢的喝了一口水,抬眼看着急切的二人。 “这是一锭十两的金元宝”他从袖兜了缓缓地掏出一锭元宝,拉起貂蝉的手,轻轻地放到她的手里“是我那结拜的义兄,也就是本郡的郡守赵谦所赠。” “这是郡守大人给我与你......新婚的贺礼”望着一脸懵圈的貂蝉,钱鸣多笑了笑“他公务繁忙,不能亲自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为表歉意,特意随了一份重礼。你收好吧!” “周俊啊”老伯低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呀?你进城是去找郡守大人了吗?” “是的。”钱鸣多又喝了口水“是这个货的儿子要强抢貂蝉做妾,我不去找这个王八蛋,又能去找谁呢?” “周俊哥哥”貂蝉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但是从周俊未伤丝毫的身体和这十两金锭来看......“啊呀!你倒是快说说呀,别让我和爹爹再着急了。好吗?” “我进城只是和郡守大人讲述了他家二公子要强抢貂蝉做妾的事”钱鸣多咧嘴笑了笑,慢慢地说道:“这位郡守大人是一位知晓大义的人,听闻此事之后,便将他的二公子叫至我的面前,当面向我赔礼道歉。” “为表歉意,郡守大人特意和我义结金兰”钱鸣多指了指貂蝉手中的金子,接着说道“又以厚礼相赠。” 钱鸣多轻描淡写地说完。拉住老伯和貂蝉的手,柔声说道:“没有人再会阻止我们的婚礼了,以后......我们三人过安生日子吧!” “有这么简单吗?”貂蝉缓缓地摇着头,说道:“乡亲们都传闻,那郡守极其溺爱自己的二公子,可说是有求必应。” 第36章 貂蝉和钱鸣多的新婚之夜 他使劲地握住钱鸣多的手,质疑道:“即便郡守深明大义,管住了他家二公子。那又怎么会为此事和你义结金兰呢?又怎么会给我俩如此重的贺礼呢?” “周俊哥哥”貂蝉晶莹泪水在眼眶里闪烁着“我觉得这些都是你在和我们讲故事呢,我不信。我不知道你到底受了什么委屈,你别瞒我了,快点告诉我吧......”貂蝉的泪水忍不住“哗、哗”地流了下来。 看到貂蝉如此的心疼自己,他的心一下变软了。原本他不想对貂蝉父女如实说这件事的。可是此情此景,他也不能不说实话了。要不然无法给貂蝉他们一个令人信服的交代。 于是,钱鸣多便从进城之后,进入到郡守的书房开始,一五一十的全部讲与他们父女二人了。 “周俊啊。”老伯沉默半晌,才悄声问道:“你真有一位这样神秘的叔叔吗?我可是从未听你父母说起过呀?” “老伯”钱鸣多微笑着说道:“从我写给郡守的那封信笺开始,我所说的就没有一件事情是真的。我之所以这样做,那是因为我非常了解这个社会形态。”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一个底层老百姓想要与官府挣长短,而且,又是像郡守这样的手握一地生杀大权的封疆大吏......是根本没有胜算的。” “我也只能剑走偏锋,险中求胜了。”钱鸣多苦笑了一下“这些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 “那将来郡守大人会不会识破这些事呢?”貂蝉焦虑地问道:“要是有朝一日郡守知道周俊哥哥是在欺骗他,那他......” “我不会给丫收拾我的机会的。”钱鸣多胸有成竹地说道:“我躺在驴车上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郡守暂时不会识破的,因为即使他想要调查此事,也要有个过程。我料他不敢明目张胆地调查,因为我给他假设的那位神秘人的身份,足以令他胆寒。要查,他也只能私下里悄悄地查访而已。” ”他更不敢像把我们的婚事办了。然后我就会将田产和房产一并卖掉。到时候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不管去哪里,我们最好进城。在城里卖一处房产,再开一小买卖。” “好啊!”貂蝉兴奋的说道:“可是......那样的话,我们就没有土地可种了?” “我们成婚之后,想必要不了多久你就会......”钱鸣多比划着大肚子,嬉笑地说道:“你还怎么下地干农活呢,在家里好生将养吧!” “哈、哈、哈”老伯大笑着说:“就是,你到时候身怀六甲,也不方便下地做活了。我们就听周俊安排吧。” “嗯!”貂蝉脸色羞红的看了看钱鸣多,点了点头。” 转眼已到八月仲秋了。钱鸣低站在门廊下,看着厨房烟囱里的袅袅炊烟,他知道这是勤劳的貂蝉又在准备晚饭呢。 貂蝉是这个月初二过门的,成婚的当天,钱鸣多大摆筵席,宴请四邻。他还特意在自己院门口贴出一张醒目的帖子,上面用龙飞凤舞的大字写着:“随礼金者莫入,贺喜者请进!” 这一举动引起了众人的好奇和议论,但周家是这里最有名的乡绅,大家只道是周俊看不上乡人的礼金,却不懂得周俊此举的体恤之意。 十里八乡的村民都来给周俊捧场,热闹的宴席直到一更时分才结束。东汉的酒虽然类同与现在的醪糟,几乎没什么度数。但是钱鸣多在喝了十几碗之后,也是略带酒意了。 送走最后一波客人,钱鸣多小心翼翼地紧闭好院门,仿佛要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一并阻隔。他的脚步轻缓而沉稳,缓缓走进屋内。那扇屋门,在他手中慢慢地闭合,如同为这静谧的时刻落下一道温柔的帷幕。 屋内,他的貂蝉身披璀璨的凤冠霞帔,头顶一方鲜艳的红盖头,宛如一朵盛开在夜色中的娇艳花朵。 她安静地坐在床上,身姿端庄而优雅,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她的周郎。那微微低垂的眼眸中,闪烁着娇羞与憧憬的光芒,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柔情蜜意。 钱鸣多缓缓走进床边,心潮澎湃,他深知此刻面前的乃是古代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蝉,那是无数人梦中都难以企及的佳人。他的手微微颤抖,心中满是紧张与期待,能与貂蝉共结连理,仿若置身梦幻之中。 貂蝉坐在床沿,心如鹿撞。她知道自己从此将与眼前她的心爱之人共度一生,既有着对未来的期许,又难免有一丝新妇的羞怯。 钱鸣多用微微颤抖的双手轻轻地揭开了貂蝉的红盖头,貂蝉那倾国倾城的面容在两支巨大的红烛的映照下,愈发显得娇艳动人。她的眼眸如秋水般盈盈,朱唇轻抿,似嗔似喜。 钱名都一时看得痴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轻声说道:“臭美猪,今日你便是我的妻了。是我一生都会疼爱的妻子啦!” 貂蝉闻言,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微微颔首,声如蚊蝇:“夫君貂蝉也会一生一世的疼爱呢的,直到终老!” 两人目光交汇,深情款款,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钱鸣多轻轻拉起貂蝉的手,彼此的温度传递着心意。他们相对而坐,两个人的眼神里净是那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夜渐深,烛泪干,屋内的温馨与爱意却愈发浓郁,直至月光透过窗棂,洒在这对新人身上,见证着他们的甜蜜与幸福。 二人虽已曾云雨,但新婚之夜的数度欢愉,还是令两人终生难忘。 “好好的,傻笑什么呢?”貂蝉端着饭菜走出厨房,看到钱鸣多正站在屋廊下傻笑,柔声问道:“想什么好事呢?笑得那样温馨?” “我在想娶你的那晚呢!”钱鸣多接过碗筷,轻声说道:“那是我会记一辈子的夜晚。还有就是在那个月圆之夜,我们第一次......” “嗯......”貂蝉娇羞地捂住脸,娇嗔的说道:“不许你再说了,人家都羞的......” “臭美猪”钱鸣多在貂蝉的秀发上深深的吻了一下“我今生得你相伴左右,真他妈值了!” “貂蝉可以嫁与夫君”她抬眼深情地看着钱鸣多“是貂蝉今生......最大的福分。” 貂蝉说罢,依偎在钱鸣多的怀里,两个人紧紧相拥。 第37章 董卓征选全国美女 初平元年(公元190年)董卓进京。他假借汉献帝之名,令各州、郡、县选美女进宫,以供其享乐。 郡守赵谦对周俊一直耿耿于怀,他借这次征选美女之际,命画师前往木耳村,打着为村民画像之名,将貂蝉的绝世之容绘于纸上,派人送往董卓处。 那董卓见此美人,色心大动,即刻派出几个贴身的亲兵,前往木耳村,准备将貂蝉强抢过来。 当那几个亲兵赶至郡守府,告知来意之后,郡守见天色已晚,便安排他们在府内歇息一晚。明日一早派人带领他们去木耳村。 吴婶的丈夫叫吴大志,这几日正在郡守府内修剪树木、花草。今日干了一整天的活计,甚感疲乏,天黑后便和几个工匠早早地上炕休息了。 吴大志正睡得迷迷糊糊,隔壁传来几个人的说话声。一个个嗓门粗大,显得孔武有力。 “大哥,把那美人的画像打开来,让咱们兄弟再看看。”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传到吴大志的耳中。 “老三,你小子都看了多少回了,怎么还想看?” “二哥,我这不是想着明早去拿人的时候,不至于认错人吗。万一将别的女人抓给董丞相,我们兄弟几人可都要受到责罚的呀!” “三哥,你说你想看看美女就直说,还拐弯抹角的。” “嘿、嘿、嘿,还是四弟懂三哥我的心思呀!” “大哥,要是明日我等拿人的时候,遭遇乡民反抗,那该如何是好?” “二哥,我等是什么人?我们兄弟几人可是当朝最有权势的董卓董丞相的亲兵侍卫,别说是一些乡野村夫,就是京城的皇亲贵胄又能怎样?他们不怕我们,难道他们还不怕我们背后的董丞相吗?” “好了、好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都不要说了,老三你也别看画像了,等明日到了她家,拿到这个女人时,看真人岂不更好。我等赶了一天的路了,都早些休息吧!” “一帮无恶不作的凉州贼兵。”吴大志心里暗自骂道。听到隔壁没有声音了,便准备翻身睡觉。 “大哥”那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们明日去的那个村是叫木耳村吗?” 吴大志身上一激灵,“木耳村”他心里暗想“这群贼兵去我们村作甚?”他赶忙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 “是叫木耳村,我等要锁拿的女人叫任红昌,乃是本村周俊之妻。”那个“二哥”的声音里满是羡慕“我等明日拿住这个绝色佳人,送往丞相的内宅......唉!丞相岂不是要天天快活似神仙了。” “你等不要再说了,赶紧安歇了。” 吴大志内心紧张的不得了,原来这群贼兵是要去木耳村锁拿红昌,进献给董丞相的。他翻身坐起来,“这该如何是好,”吴大志心里焦急的想到。 他刚刚从周俊手里以很低廉的价格购买了几亩田地,对于这个情况,吴大志心里非常清楚,这是周俊为了照顾乡邻而特意做出的安排。 这种行为让吴大志感到十分感激和温暖,因为他深知周俊并不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而是一个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的好人。周俊的举动不仅帮助了自己,也让其他乡邻感受到了他的善意和关怀。 吴大志想到这里,他悄悄地穿好衣服。从郡守府的后门出去之后,一路疾行至东城。他听郡守府的几个兵丁聊天时说,今晚郡守为西凉军筹备的粮草都是要从东门出城的。 果不其然,平日里一到酉时,守门兵丁就会将四门关闭。今日所筹备的粮草极多,所以直到此时,还依然有粮队从东城门缓缓地通过。 吴大志趁着天黑,混进押粮的队伍里,顺利地混出城了。瞅了个机会,他离开运粮的队伍,便一刻不停地往木耳村疾行而去。 钱鸣多听吴大志说完之后,心里不禁一沉。他先让气喘吁吁的吴大志坐下来歇息一下。而他则紧皱眉头,思考着应对之策。 钱鸣多深知自己根本干不过董卓,唯一的办法就是躲避。 钱鸣多为防郡守的报复,而早已将田产、房产变卖。原想着来年开春之后就离开这里,去往江南之地,寻一幽静的小城,安稳居住。 没想到现在又遭遇这种事情,反正早晚要走,现在不如就借此机会离开此地吧。钱鸣多决心已下,他转身看着一直焦急瞧着自己的貂蝉。 他忽然对她笑了笑,那笑容里有释然、更有决然。 貂蝉瞬间就读懂了钱鸣多笑容里的含义,她温柔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出院门,迅速地朝父亲家里走去。 “吴大叔”钱鸣多从抽匣里拿出几块银子,交给吴大志“麻烦你去帮我雇一辆轻轿马车,然后再买一辆同样的马车,到我门口等着就好。” “这么晚了......”吴大志皱眉思索着“我老婆的外甥狗剩子就在驴马行混事,我现在就去找他。”他一边说一边往外面走去”想必没什么问题。” 钱鸣多从床下拉出一个小木箱,里面整齐地码放着闪亮的银锭。他将一个褡裢展开,往里面装了几块银锭。 又从衣柜的角落里拿出几锭金子放进小木箱中,然后将貂蝉梳妆盒外面包裹上一块锦绸,放在了小木箱的上面。 就在这时,貂蝉和父亲悄声地走了进来。钱鸣多将貂蝉手肘上挂着的包袱接到手里,拿出装银锭的褡裢放进包袱里。 “岳丈”钱鸣多将包袱交到岳丈的手中,一脸歉意地说道:“这个褡裢里有几十两银子,按照我们前几日就商量好的,您先去姑姑家暂住。等我和貂蝉找好落脚的地方,马上就来接您和我们同住。” “我知道”爹爹决然地点了点头“这是我们已经商量好的事情,不必多说了,我都明白。” “这几十两银子,是您在姑姑家暂住这段时日的用度。我知道您和姑姑兄妹之情很好,但是咱们该大方的时候一定不能小气。”钱鸣多长叹一声说道:“委屈岳丈大人了。” “放心吧”爹爹将包袱挎到肩头“我和你姑姑自小就好,和你姑丈也相处不错。你们就放心吧。只是你们这一路.......也要多加小心呀!” 第38章 阴险的郡守 “周俊,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多的银钱”爹爹感觉到包袱极为沉重,刚想取下包袱,貂蝉这时也收拾停当,走出卧房。将包袱重又挂到爹爹的肩上,朝着爹爹微笑地摇了摇头。 “好吧!”爹爹长叹一声。 这时,院外传来一声低沉的马嘶声。 “这么晚了,没有找到车夫”吴大志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倒是可以使唤牲口的。” “这是剩下的银两”吴大志拿出几块碎银。 “吴大叔”钱鸣多将吴大志拿钱的手推了回去,从腰间取出一个信封,放到吴大志的怀里“剩下的银子大叔留着买酒吃,这个信封里是我这房的房契和我亲手写的将此房赠与大叔的信函。” “这怎么使得”吴大志推却道。 “大叔今日之恩,又岂是我钱鸣多几两碎银,几间瓦房可以报答的呀!”钱鸣多拍了拍吴大志的肩头“还得麻烦大叔将我岳丈送往姑姑家中,这一路还望大叔照顾好老人家呀。” 这时,天边已经泛出一抹鱼肚白。貂蝉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擦拭了一下眼泪。转身拉起钱鸣多的手,决然地说道:“我们走!” 钱鸣多和貂蝉驾着轻轿马车在原野上缓缓前行。道路两旁,秋草枯黄,在萧瑟的秋风中摇曳。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暮色,宛如一幅宁静而悠远的水墨画。 貂蝉轻轻撩起车帘,望着天边那一抹如血的残阳,感慨道:“夫君,这般景致,若不是这逃亡之路,倒真有几分出游的惬意。”钱鸣多微微一笑,握紧缰绳的手却未曾放松,“夫人,虽是美景相伴,可这前路未知,仍需谨慎。” “嗯!”貂蝉小声地应道。 “臭美猪”钱鸣多回头说道:“天儿晚了,你冷不冷呀?” “不冷”貂蝉撩起门帘,给钱鸣多披上一件斗篷,坐到钱鸣多的身旁,双手揽住他的一支胳膊,紧紧地贴住他,柔声问道:“驾了一天的车了,累不累呀?” “我不累”钱鸣多扭头吻了一下貂蝉的秀发“唉!......你这个夫君是个无用之人呀。让自己的妻子和岳丈逃离家乡,寄人篱下。宝贝儿.....我对不住你呀!” “嗯......”貂蝉仰起脸,在钱鸣多的脸颊上狠狠地吻了一下,娇嗔地说道:“不许你胡说,什么就是无用之人了。董卓乃是当今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别说我们这等小民惹不起,就连当今天子董卓还不是说废就废了吗?” 钱鸣多感觉微风中透着一丝凉意,他便展开斗篷。貂蝉心领神会地钻进斗篷里。 “你还记得郡守的事吗?”貂蝉一脸幸福地依偎在钱鸣多的怀里“夫君你三言两语就将他镇住,最后还与你结拜、还送那么重的贺礼给我们。你太厉害了,不是吗?” “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钱鸣多眯起双眼,眼神中透出一股寒意“这次一定是赵谦那头狗屎使的阴招,前几日来村里画像的那位画师一定就是丫派来的。” “我要是不让那个画师给我画像就好了。”貂蝉后悔地说道:“可他当时不收银两,免费给村民画像,我就......” “这个画师一整天就给你一人画像了。”钱鸣多摇了摇头说道:“我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光想着看他画得不错,能将你这倾国倾城的容颜展现出来,将来可让后世之人欣赏到你的美。” “唉!”钱鸣多大叹一声“赵谦这头狗屎,草泥马的。害得老子逃离家乡,可怜我的臭美猪了,跟着我受罪。” “不要责骂这些奸险小人了。”貂蝉温柔地笑了笑,将钱鸣多额前的几缕头发捋到他的耳后,将脸紧贴在他的脸上,柔声说道:“我只要和我的夫君在一起,不论吃什么苦、受什么罪,只要我的夫君在我身旁,妾身都会感到幸福。我什么都不怕,我只要你在我身旁。”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两人相依的身影。尽管心中充满紧张与担忧,但这一路相互陪伴的温暖,让他们仿佛不是在逃亡,而像是在驾车旅行一般。 这几日他们尽量避开行人众多的官道,而选择僻静的小路。几日的风餐露宿,他们也感到非常疲倦了。钱鸣多决定和貂蝉找一座城池,进城去修整一下。 在距离城门一里多地的时候,谨慎的钱鸣多决定先由他一人步行至城门外,观察一下情况,然后再驾车进城。 守城门的兵丁们懒懒散散地斜靠在城墙边上,有的打盹、有的闲聊。钱鸣多环视一圈,觉得没有什么情况,便转身往回走,准备驾车进城。 “那个女子过来”一个兵丁大声地喊道:“你也过来,到这边站好。” 钱鸣多回身看到几个准备通过城门的女子,被兵丁带至城门洞里面。他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赶紧走至城门洞,装作进城的样子,缓缓地进去。 “你们几个都抬起脸来”一个小头领模样的兵丁,展开手中的画卷,将站在他眼前的几个女子,仔细地和画卷比对着。 “走吧”小头领挥了挥卷起的画卷“一个比一个难看。” “大哥”一个兵丁凑到小头领身边,掏出一块风干牛肉,递给他:“我们这几日盘查了几百个女子了,每经过这里的女子我们都查了个遍,可是没有一个女子比画卷上女子好看呀!” 这时,钱鸣多已经走出城门洞,往城里走了几步,他又折返出来,并且仔细地聆听兵丁之间的对话。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小头领悻悻地说道:“董丞相看中的女子,那一定是貌美如花,人间绝色呀!岂是我们这穷乡僻壤的乡野村妇所能比的。” 钱鸣多听到这里,他不再犹豫了,迈开大步朝马车走去。 “这小子干嘛呢?”小头领看着钱鸣多的背影说道:“一会儿进城,一会儿又出城的?” 钱鸣多驾上马车,掉转马头,往来路疾驰而去。一脸茫然的貂蝉,并没有问什么,他们之间的默契已经让她明白,钱鸣多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第39章 洞察一切的老婆婆 直到远离城池之后,钱鸣多才将刚才看到的情况说给貂蝉听。二人都长舒一口气,要不是钱鸣多的谨慎,貂蝉很可能就入狼口了。 马车缓慢地行进着,钱鸣多和貂蝉坐在车头,紧裹在披风里。两人的内心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担忧,这一路上不知道还有多少凶险的事情在等待着他们。 “我要是有一炮狙就好了”钱鸣多长叹一声,恶狠狠地说道:“先他妈把董贼一枪轰掉,再把丫赵谦和他家的二畜生射个对儿穿,这才解我的心头之恨呀?” 钱鸣多时不时地就会冒出几句貂蝉听不懂的话,她对此已经习惯了。所以她只是抬头温柔地看了看钱鸣多,笑着说道:“我有点冷了,身子感觉很热。” 钱鸣多赶紧摸了摸貂蝉的额头,感觉在发烫。 “宝贝儿,你是不是感冒了呀?”钱鸣多问道。 “什么是感冒呀?”貂蝉柔声问道。 “哦!就是......着了风寒的意思。” “可能是吧”貂蝉蜷缩进钱鸣多的怀里“反正就是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不舒服。” “我们今晚不能在车里睡了”钱鸣多看了看貂蝉有些灰白的面色,他焦急地四下观望着。 疲惫不堪的他们在一处偏僻荒凉的村落中,好不容易寻到了一户透出微弱灯光的人家。钱鸣多停好马车,小心地搀扶貂蝉下车。 钱鸣多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轻轻的敲了敲门,稍倾,一位老婆婆颤颤巍巍地打开了门。 这户人家的屋子看起来十分简陋,屋内只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她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深深沟壑,眼神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光芒。 钱鸣多和貂蝉怀着忐忑的心情向老婆婆请求借宿一晚。 貂蝉面带忧色,语气恳切地说道:“老婆婆,我们正在躲避恶人追杀,一路奔波,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又染上风寒,还请老婆婆......” 老婆婆微微抬头,目光在貂蝉脸上停留片刻,缓缓说道:“你们进来吧,将你们的马车牵至屋后。” 老婆婆拒绝了貂蝉和钱鸣多的帮忙,自己慢慢悠悠地给他俩煮了一锅面条。 一碗热乎乎的面条下肚,貂蝉的脸色缓过来很多。 ”姑娘面相非凡,美若天仙,却也因此命运多舛。不过,冥冥之中自有转机。”老婆婆紧盯着貂蝉,缓缓地说道:“这些事......都是上苍安排好的,没有人可以改变的。” 貂蝉和钱鸣多听闻,惊讶地对视一眼,钱鸣多急切地说道:“老婆婆,您这番话究竟何意?我们实在是迷茫无措,还望您能为我们指点迷津。” “公子也绝非凡人”老婆婆看着焦急的钱鸣多,微微笑了一下“老身要是没看错的话......公子......乃是天外之人,绝非本朝本代之人呀!” 貂蝉听老婆婆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扭着头,看了看钱鸣多,又看了看老婆婆,眼中充满了疑惑。 “老婆婆您怎么会......”钱鸣多瞪大双眼,惊诧地问道:“难道您可以看透这世间的诡异之事吗?” “你们应该知道天机不可泄露的话吧?”老婆婆微笑着看着二人,那笑容里仿佛蕴含了无上的智慧和深意。她的眼神深邃而神秘,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进去。 当老婆婆说出这句话时,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钱鸣多和貂蝉由于内心的极度紧张,而发出的急促的呼吸声。 老婆婆轻轻叹了口气,起身缓缓走进里屋,片刻后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瓶,小心翼翼地递给貂蝉,说道:“这瓶中之水,可助姑娘改变容颜,或许能助你们躲过此劫。” 貂蝉接过木瓶,端详着,满心疑惑地问:“老婆婆,这药水当真能改变我的容貌?万一改变不了......” 钱鸣多也皱起眉头,担忧地插话道:“婆婆,您老是怎么得知我们此劫与我妻子的容貌有关呢?” 貂蝉望着钱鸣多,又看了看手中的木瓶,沉思片刻,眼神坚定地说:“夫君,如今我们已别无选择,走投无路。这或许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只能冒险一试。多谢老婆婆赐药。” 老婆婆微微颔首,平静地说道:“姑娘,一切皆是命数。用与不用,全在你自身的抉择。但切记,一饮而尽,不可犹豫。” 钱鸣多还是有些不放心,继续问道:“老婆婆,那这药水能维持多久?之后又该如何?” 老婆婆轻轻摇头,说道:“未来之事,难以预测。一切皆看你们的造化。” 貂蝉突然觉得全身无力,站立不稳,她贴住钱鸣多的后背,轻声说道:“夫君,我好难受,双腿发软。” “姑娘怕是受了风寒吧?”老婆婆和钱鸣多搀扶着貂蝉,让她合衣躺在炕上,老婆婆又给她盖了一条厚厚的棉被。很快,貂蝉便昏昏睡去。 “公子不觉得你是这世上最为幸运之人吗?”老婆婆用银针挑了挑烛芯,灯烛的光瞬间变亮。老婆婆的脸却隐藏在烛光之外,显得神秘至极。 “婆婆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呀?”一直看着貂蝉的钱鸣多,将目光移至老婆婆的脸上“我为什么是这个世上最为幸运的人呢?” “四大美女得其一,已为人生极致了。而公子你......”老婆婆的笑容里透着神秘和睿智“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还用老身再一一道来吗?” 钱鸣多听老婆婆这样说,他惊得眼睛都快掉下来了。 “婆婆您......您怎么会......怎会知道这些的呀?”钱鸣多飞快地瞥了一眼貂蝉,悄声说道:“看来我的事情您都知道?”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老婆婆也看了看貂蝉“公子乃天外之人,绝非本朝本代之人,不知老身说得对与不对呀?” “您说的没错”钱鸣多点了点头“我的确是从两千年后之后穿越过来的,但是......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老婆婆没有回答钱鸣多,她慈爱地看着貂蝉。缓缓地说道:“公子可知夫人这一劫,和你有很大的关系吗?”老婆婆抬眼盯着钱鸣多,目光中透着些许的严厉“如果没有你,夫人根本就不会有此一劫的。” 第40章 貂蝉喝下改变容颜的药水 “婆婆,我和您说实话吧”钱鸣多诚恳地望着老婆婆“我也是稀里糊涂的就跑到这个时代了。我打开了一小盒子,每次都是白光一闪,我就......好像去哪里也不是我可以左右的。” “老身并没有责怪公子的意思。”老婆婆笑着说道:“你回到什么时代,成为什么人,这些都有定数的。你们夫妇二人今日在此遇见老身,也是定数。” 老婆婆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夫人遇见公子,这也是她的命数。” “婆婆。”钱鸣多有些急迫地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关于我买的那些盲盒,还有我为什么会......” “公子请不要再问了!”老婆婆斩钉截铁地说道:“你即便问,老身也无可奉告。”说完这句话,老婆婆缓步走到屋门口“公子即将处于一个绝险之地,你会得到一个可以左右任何人生死的物品。所以......老身送给公子一句话,还望公子......切记。” “请婆婆赐教,鸣多自当牢记心头,终不敢忘。”钱鸣多疾步走到老婆身边,双手搀扶住老婆婆的手肘。 “时空虽异,人性如一,坚守本心,方为真谛!”老婆婆轻轻地拉开门,望着我无垠的苍穹,缓声说道:“你我缘已尽,公子不必相送。” 一脸的茫然的钱鸣多看着老婆婆飘然而去,他的内心极度失落。这位好像知道一切事情的老婆婆,真如她所言,就像是上苍冥冥之中安排好的一样,突然的出现,又突然地离开。 钱鸣多长叹一声,默默地关上屋门。他依偎在貂蝉的身边,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熟睡中的貂蝉呢喃一声,手中紧紧攥着的小木瓶,闪动了一下幽绿的光芒,转瞬即逝。 次日午后,马车正在一条僻静的小路上缓缓地前行。貂蝉虽已有所好转,但依然周身乏力。此时正躺在车轿之中。 钱鸣多本想在老婆婆的家中再休息一日,但貂蝉坚持赶路。因为她总觉得昨晚那老婆婆神秘异常,她只想尽快的离开这个诡异之地。 一队骑马的军士从他们的马车旁疾驰而过,马蹄带起的尘土,呛得钱鸣多直咳嗽。 “这帮狗屎玩意儿。”钱鸣多心里骂道。 转过一个山坳,便进入到一处山谷之中。两边怪石嶙峋,青苔满壁。路也变得越来越窄,钱鸣多看到对面有几辆轻轿马车径直而来。他便在一处略显宽绰的地方停下马车,以便和对面的几辆马车顺利地相错而过。 就在那几辆马车逐渐接近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刚才经过的那队军士又折返回来,他们在那几辆马车前勒住缰绳。 几个军士翻身下马,来至几辆马车边。 “车轿里是什么人?”其中一个军士大声说道:“撩起车帘,我等要查看。” “几位将士”一个中年男子,跳下马车,拱手施礼“车轿里只是一些女眷。” “女眷?”一个下级军官装扮的人打马来到车轿前“我等查的就是女眷”他从怀里拿出一卷画轴,俯身交给一个小兵“拿此画像仔细对比,要看清楚喽。” “赶紧打开轿帘”小兵大声呵斥着。 钱鸣多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他心里紧张地盘算着:这条路本就非常狭小,骑马掉头尚可,而马车根本就无法掉头。再者,当着这群军士的面掉头,简直就是不打自招。现在是走也走不成,不走更完蛋。 就在这时,查完那几辆车的军士已经走到钱鸣多的身边。其中一人用矛戈挑开轿帘,拿着画像的那个小兵随即走近车轿。 钱鸣多的掌心里已经攥满了汗水,豆大的汗珠也顺着他的额头“哗、哗”的流下。他准备拼死一搏,右手紧握住马鞭。 就在他准备挥鞭打马之际,几个军士却转身嬉笑着离开了他的马车。他们翻身上马,快速地离去,尘土瞬间铺天扬起。 钱鸣多呆滞地凝视着渐行渐远的军士,他直到此刻仍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他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困惑,他的思绪如同乱麻般交织在一起,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药水”钱鸣多大喊一声,他立刻转身,猛地掀起轿帘。一个陌生的女人正抬头看着他,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胆怯和惆怅。 钱鸣多呆若木鸡地看着她,貂蝉那原本如凝脂般白皙的肌肤变得蜡黄且粗糙,细腻的毛孔也变得粗大,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那双曾令无数人倾倒的盈盈秋水般的大眼睛,如今眼角布满了细密的皱纹,眼神也变得黯淡无神。 她那高挺而精致的鼻梁仿佛矮了几分,不再那么挺拔有型。 樱桃小口变得干瘪,嘴唇失去了红润的色泽,呈现出一种暗灰色。 原本如乌云般的秀发变得干枯毛糙,还生出了许多银丝,随意地散落着。 曾经那倾国倾城的瓜子脸,如今腮帮子似乎鼓了起来,脸型变得圆润且平凡。 貂蝉的容貌从绝世佳人变得如同一个历经沧桑、毫不起眼的村妇,让人难以将其与之前的美貌联系起来。 “我的宝贝儿”钱鸣多一把抱住貂蝉“你喝了药水?” “嗯”貂蝉默默地点了点头“刚才那种情景,我要是不喝,恐怕难以过此一劫了。” “你的声音没有变”钱鸣多听到的还是貂蝉原来的声音,抬起貂蝉的脸,疑惑地看了看“只是容貌改变了,声音还是那么好听。” “我......”貂蝉怯声问道:“我变成什么样子了?” “事已至此,我......”钱鸣多泪流满面“宝贝儿,你能承受吗?” “嗯”貂蝉牙关紧咬,他已经从钱鸣多的言行中感觉到自己这非同小可的变化,她闭上双眼,泪水如决堤的大坝一般,滚滚而下。她决然地点了点头。 “在别人的眼中,你可能是变得平凡至极”钱鸣多轻抚着貂蝉的后背“但是在我的眼里,你......你依然是我的宝贝儿,是我挚爱的妻子,是我永远的臭美猪。” “我还是你的宝贝儿吗?” “是的,你还是我的宝贝儿!” “我还是你的臭美猪吗?” “是的,你依然是我的臭美猪!” 钱鸣多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嚎啕大哭。这撕心裂肺、伤心欲绝的哭声,在幽静的山谷中,久久回荡着。 第41章 我原来居住的城市叫西安 长安近郊的一处小山下,一个用竹篱笆围成的小院,院中的蔬菜早已采收,只留着一些即将干枯的枝干。晚秋的月亮如一弯银钩挂在天边,院中的两颗柿子树,叶子都已经掉光了。光秃秃的枝杈上,挂着一颗颗刚刚成熟的火柿子。 貂蝉静静地坐在门槛上,仰头望着那片深邃的夜空。月光如银辉般洒落在她身上,月光里的貂蝉,就像是一尊静怡的雕像。 钱鸣多将一件披风搭在貂蝉的身上,她回头温婉地笑了笑。 买下这处小院已经快半月了。当貂蝉决然地喝下药水之后,他们已经不必再有任何的担心了。于是,他们决定往长安方向前行。 就在可以看到极目之外的长安时,他们发现了这个孤零零的院落。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小院和貂蝉在木耳村的家几乎是一模一样。 当钱鸣多和貂蝉四目相对时,他们俩不由得同时点了点头。 房东原准备春节前搬至城里居住的,看到钱鸣多没有任何考虑的就答应了他的要价。于是他当天就将房契和中书一并办好,交给了钱鸣多。 “这两颗柿子树都像极了家里的那两颗”貂蝉斜靠在钱鸣多的肩头,悠悠的说道。 “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位置”钱鸣多将披风的领绳系好,搂住貂蝉,俩人一起坐在门槛上。 这段时日,貂蝉每日和往常一样勤快的忙来忙去。 她曾经凝视着这与木耳村小院如出一辙的地方,心绪如麻。原本对未来的憧憬,因容颜的改变而变得模糊不清。 但在这看似孤独的小院里,与钱鸣多相伴的时光,又让她感到无比踏实。她深知,这份简单的陪伴,是乱世中难得的安宁。 貂蝉暗自下定决心,无论未来如何,都要珍惜当下,与钱鸣多共同守护这片小小的天地,哪怕未来充满变数,也要勇敢面对。 “夫君,你冷吗?”貂蝉柔声问道。 “嗯......有一点凉” “我搂你”貂蝉解开披风,将钱鸣多包裹进来,两个人相互依偎着。 “夫君,你还记得我们在那位老婆婆的家里时,他说你是......”貂蝉轻声说道:“好像说你是天外之人,不属于我们这个朝代。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宝贝儿.....”貂蝉的问话,令钱鸣多的内心非常纠结。 他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不说话呢?”貂蝉柔声问道。 “我怕我说出来你不相信呀!” “你还没说呢,怎么就知道我不相信呢?貂蝉慢慢地说道:”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相信。再说......一瓶小小的药水就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容貌,这世上的神奇之事,叫你不信都不行呀!” “我......从两千年之后而来。”钱鸣多长叹一声,缓慢地说道:“也就是说,从我们现在生活的时代,又过了两千年。而我......就是来自那个时代。” “两千年?”貂蝉感慨地说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对,的确是很久以后了。” “其实......那你过来有多久了?” “我第一次见到你那天,就是你做了几个好菜,允许我和岳丈喝酒的那天。” “那天呀......我记起来了。”貂蝉抬头看着钱鸣多,眨着眼睛“就是那天我开始发觉你和原来不一样了。” “有什么和原来不一样的呢?” “原来你老说我难看,像一丑八怪。”貂蝉又依偎到钱鸣多的怀里,“就是从那天开始,你就一直说我漂亮,每天都说。” “除了我见天儿的夸你漂亮,还有什么变化吗?” “嗯......你的胆子比原来大了好多。” “此话怎讲呀?”钱鸣多搂紧貂蝉,戏谑的说道:“从哪点看出来胆子比原来大了?” “我去你家里浇菜施肥的时候......你胆子大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亲......亲我的脖子。” “这不是我的胆子变大了,而是周俊的胆子太小了。”钱鸣多吻了吻貂蝉的头发,轻声说道:“我要是周俊,我早八辈子就娶你做老婆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貂蝉猛地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钱鸣多,说道:“你变成了周俊哥哥,那周俊哥哥去哪里了?是不是变成两千年之后的你了呢?” “我不知道。”钱鸣多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我变成了他,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或是什么时代......又或许变成了什么样的人。这些,我都不知道。” “那你叫什么呢?”貂蝉低声问道:“那我以后该怎么叫你呢?” “我的名字叫钱鸣多,金钱的钱,一鸣惊人的鸣,多多少少的多。” “钱鸣多!......钱鸣多!”貂蝉喃喃的说着。 “我叫你臭美猪,你可以叫我金钱猪,我们俩都是猪,你觉得这样好不好吗?” “金钱猪?......好,我们俩都是可爱的小猪猪。”貂蝉习惯性的皱起鼻子“将来我们可以再生几个小臭美猪和几个小金钱猪。”貂蝉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钱鸣多,轻声地说道:“你说好不好?” “好。”钱鸣多在貂蝉的额头深深地吻了一下“我们生一群可爱的小猪猪。” 貂蝉的双眸虽然没有了往日的盈盈秋水,但她的眼神中仍然流露出一种深情厚意,仿佛能穿透人心。 她的目光温柔而略显羞涩,让人不禁为之动容。尽管她的容颜已改,但那份浓情蜜意却依然存在于她的内心深处,透过她的眼睛传递给钱鸣多。这种情感的沉淀使得她的美丽更具韵味和深度,令人难以忘怀。 “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吗?”貂蝉用秀发轻柔地蹭着钱鸣多的脸,悠悠问道。 “我不知道。”钱鸣多抬眼看着广阔深邃的夜空,缓缓地摇着头“也许我们可以相守一世......也许我们只能相守一天......我真的不知道!” “你原来住的那个地方......叫什么?” “我原来住的那个城市叫西安......也就是现在的都城长安......” 如银钩一般的月亮,渐渐地被一片乌云遮挡。一阵秋风吹来,屋后的树林发出一阵阵沙沙声,树叶开始相互摩擦,仿佛是一群精灵在窃窃私语。 那秋风似乎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让整个世界都变得静谧、寂寥。 第42章 貂蝉长安寻亲 初冬的一个早上,貂蝉缓缓地睁开双眼。这几日的彻夜欢愉,虽然令她倍感疲倦,但是她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幸福。看着熟睡中的周俊,他的心中充满了甜蜜。 貂蝉端详了好久,她忍不住伏下头去,在周俊的唇上轻柔地吻了一下。 “你是什么人?”睡梦中的周俊被这一吻惊醒,他猛地振睁开双眼,警惕地看着貂蝉。 “我是你的臭美猪呀?”貂蝉娇羞地说道:“你睡得真香,看来这几日......你也累了......” “你在说什么?”周俊翻身坐起来,他迅速地穿好衣服。然后站立在屋中,用警觉的眼神看着貂蝉,表情严肃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和我睡在一起?” 貂蝉整个人都懵圈了,就在即将天明的时候,他们的心灵还在碰撞,他们的身体还在交融。可是现在...... 貂蝉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淌下来,她没有回答周俊的问话。默默地起身穿好衣服,她心里似乎已经明白了一切。 她请周俊坐下,然后开始讲述所发生的一切。她的内心虽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但是心里的那一丝的侥幸,还让她抱着一点点的希望。 “你说你是任红昌?”周俊一脸不屑地看着貂蝉“木耳村的任红昌?” 貂蝉漠然地点了点头。 “你除了声音和任红昌有一点相似之外,打死我也不相信你会是任红昌。”周俊厌恶地瞪了一眼貂蝉“你说你是个乡野的娼妓,这我倒还可以相信。” “你说什么?”貂蝉气得站立起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那你让我怎么说你呢?”周俊没好气的说道。 貂蝉的心已经碎了,她面色惨白地瘫坐在椅子上。周俊走到外屋,四下里看了看。 他虽然对任红昌刚才对他所说的话将信将疑。但是任红昌说到了一些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一些事。 比如,每次任红昌去池塘洗澡,都会叫他在一棵大树下站岗放哨;比如任红昌总是会瞒着爹爹塞给他两个煮熟的鸡蛋...... 这些对于他们来讲,的确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周俊不得不重新审视貂蝉刚才说的话。 “你说你嫁给了我?”周俊坐到另一张椅子上,面色沉重地盯着貂蝉:“你说我已经娶你为妻了?” “是。” “你说我为了娶你做正室,将城里苏小姐的婚约都退了?” “是。” “你说我为了你而得罪了郡守大人?......” 周俊将他的疑问统统的问了出来,同时也将他的愤怒发泄了出来。他大声地嘶吼着:“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刚才所说的这些事,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清楚,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呀!” 貂蝉看着眼前这个近似于疯狂的人,她的内心已经崩溃。“即使不能像钱鸣多那样的爱我,原来的周俊也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呀?”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向你解释这一切。”貂蝉默默地摇了摇头“事已至此了,我再说什么,难道还有意义吗?” “世间居然有这等离奇怪异的事情?”周俊在屋内不停地走来走去“骗鬼去吧,我是绝不会上你的当的。” “你可以信之,亦可不信。”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周俊站到貂蝉面前大声地咆哮着:“我怎么会娶你做妻,即便你嫁进我周家,你充其量也只能做妾。我又怎么会娶你做正室的,你想想这可能吗?” “你说我的地产和房产都已经变卖了?”周俊阴森森地说道:“那变卖的银钱在哪里?” “就在床下。”貂蝉站起身来,慢慢地走到屋门口,她猛地拉开屋门,一阵冷风吹起了她的衣衫。 天空暗淡,阴云滚滚,空中飘着似有似无的雪花。阴霾的天气就和貂蝉此时的心情一样,压抑、沉闷。 貂蝉从昨日就水米未进了。她蜷缩在冰凉的炕上,身体在瑟瑟发抖。 昨天当周俊抱着装着所有银钱的小箱子,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话:“我要将属于我的银钱全部带走,并且我要回到木耳村,验证你说的话。” 貂蝉没有挽留他,她扭过头去,让开屋门。直到周俊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茫茫的大雪中,貂蝉的眼泪才默默地流了下来。 貂蝉望着周俊远去的背影,心中的悲痛如汹涌的波涛般难以平息。她深知,那个深爱着她的钱鸣多已经回到了属于他的世界,只留下她在这冰冷的现实中独自承受着思念的煎熬。 她想起钱鸣多曾坦诚地告诉她,可能会随时离开。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她的心还是被狠狠地撕裂。她不怪周俊的懵懂与无措,毕竟这穿越之事太过离奇,任谁都难以瞬间接受。 此刻,貂蝉的心中满是钱鸣多的身影。他的微笑、他的关怀、他那深情的誓言,如同电影画面在她脑海中不断闪现。她多么渴望能再次感受他温暖的怀抱,聆听他的甜言蜜语。 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她所爱的钱鸣多已经消失不见。她默默地在心底呼唤着钱鸣多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将他唤回。可只有寒风回应着她的思念,吹乱她的发丝,刺痛她的脸庞。 貂蝉知道,自己的生命中再也不会有那样真挚而热烈的爱了。但她依然无法停止思念,那颗心早已随着钱鸣多的离去而破碎,再也无法拼凑完整。 “我原来住的那个城市叫西安......也就是现在的都城长安......”貂蝉的脑海里迅速地闪过钱鸣多对她说过的这句话。 “长安......西安......就是现在的都城长安。”貂蝉的眼中迸发出希望的光芒。这一念想犹如黑暗中的一丝曙光,瞬间点燃了貂蝉心中几近熄灭的希望之火。 尽管已经一日水米未进,身体虚弱不堪,但这个念头却让她的精神为之一振。她的眼神中重新焕发出坚定的光芒,心中暗暗决定,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去寻找钱鸣多。 此刻,貂蝉的内心激动不已,仿佛已经看到了重逢的希望。她全然不顾自己的疲惫和饥饿,心中只有一个强烈的信念: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再次投入他的怀抱。 天已将黑,暴雪肆虐。去往都城长安的路上,只有一个孤独、娇弱的身影时隐时现。 “吱扭......”司徒王允府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了,一个家仆拿着扫帚,打着哈欠,慢慢地走出府门。 昨日一天一夜的暴雪,已将长安城装染成了一片银白。 就在家仆准备开始扫雪的时候,他猛然发现,在府门前的一个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身上裹满了白雪。 很显然,这一定是昨晚在府门前的廊檐下躲避大雪的人。 家仆慢慢地凑过去,他不敢确定这个人是否被冻死了。他将手中的扫帚掉转过来,小心翼翼地捅了一下。 “还活着。”家仆马上转身,大声地对门房说道:“那个人动了一下,还活着,赶紧禀告老爷去。” 司徒王允缓步走到那个人的身边,从装扮看像是一个女人。王允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头。 “姑娘”王允看到那人没有反应,于是又拍了一下。 随着女人缓缓地抬起头,披风上的雪滑落了几片。 女人一脸憔悴,茫然地看着王允,眼神空洞而又迷茫,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她的面容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显得十分虚弱和无助。 然而,尽管如此,她那倾国倾城的容颜依然令人惊艳不已。即使在如此憔悴的状态下,她的美丽依然无法掩盖,反而增添了一种楚楚可怜的气质,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姑娘”王允不禁轻声问道:“你叫什么,为何会出现在我的府前?” “妾身唤作貂蝉......来长安......找寻亲人......” 第43章 春秋,细作 钱鸣多已经在书桌前呆呆地坐了两天了。他的目光空洞无神,仿佛灵魂被抽离了身体,思绪还沉浸在那个与貂蝉共度的异世界里。 他的心像是被千万把利刀狠狠地切割着,每一刀都痛入骨髓。貂蝉那倾国倾城的容颜,为了他甘愿舍弃,变成平凡的村姑,只为与他长相厮守。而如今,他却独自回到了这个冰冷的现实,将她留在了遥远的彼方。 他后悔,后悔为何没有在那个夜晚保持清醒,为何没能紧紧抓住与她相伴的时光。他自责,自责自己的无能,无法掌控命运的轨迹,让自己离心爱的人而去。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貂蝉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她的温柔、她的深情,曾经是他生命中最璀璨的光芒,如今却成了刺痛他内心的尖刺。 他感到无比的孤独和失落,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变得如此陌生和冷漠。没有了貂蝉的陪伴,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和意义。他无数次在心中呐喊,想要冲破这无形的牢笼,回到她的身边。 钱鸣多深知,他与貂蝉之间的爱情,已经成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但他的心却永远被那份深情所羁绊,无法解脱。或许,余生他都将在这无尽的思念和痛苦中度过,直到生命的尽头。 “时间是疗伤的最好良药。”钱鸣多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然而,内心的伤痛却像潮水一般汹涌澎湃,无法平息。他不禁思考着:“是不是应该马上开始另一次的冒险呢?这样或许能够减轻自己的悲伤,可以让我暂时忘却那些痛苦的回忆……”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眼前码放整齐的盲盒上。这些盲盒里装着未知的惊喜和期待,但此刻对于他来说,它们更像是一种逃避现实的方式。他渴望通过开启盲盒来寻找一丝慰藉,希望从中找到一些能够让他重新振作起来的力量。 然而,他也清楚地知道,这种方法只是暂时的止痛剂,并不能真正治愈心灵的创伤。但无论如何,他还是决定尝试一下,看看是否能在这个过程中找到一点点刺激。毕竟,他现在只想着逃离现实。 “春秋,细作,” 第四个盲盒里的纸条上只有这四个字。 钱鸣多长长地深吸一口气,这一次在即将打开盲盒的时候,没有了前几次的紧张,却多了一份期待和迫切。 在打开盲盒的一瞬间,钱鸣多闭上了双眼。 一个阴暗的房间内,只有一老一少两个人。 “凌非,可知道此次派你来的目的吗?”老人腰系宽带,着短衣,下身穿“犊鼻裤”。颔下几缕长髯,面相威严。 “凌非不知?”钱鸣多躬身答道。 “老夫作为王宫的总管,总有些不方便的时候。”老人捋了捋长髯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忧虑,他声音压得极低:“凌非啊,听好,我在这吴王王宫多年,其中艰险,不足为外人道。” 老人走到门口,将门拉开一条缝隙,往外看了看。回身说道:“每月初五、初十、十五、二十、二十五这几日,我国的细作会在那特定之地与你见面。记住,那地点看似寻常,却不知有多少未知的危险在潜伏。” “请问总管大人”钱鸣多小声问道“那特定的见面之处,是在哪里?” “到时候我会将你们第一次的见面之处告知与你的。”老人从腰间拿出一个布包“至于以后在哪里见面,你和那人商议吧。最好每次都不要在同一个地方。” 老人将布包交给钱鸣多,缓缓地说道:“”我身为这王宫总管,虽能探得诸多消息,可每一次行动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不仅自身难保,还会牵连我越国的大计。而我给你的这些消息,皆是关乎我越国复兴之关键,你......万不可有失啊!” “凌非明白,请您老放心,凌非定会小心行事的。” “嗯!”老人望着沉稳精练的钱鸣多,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有那西施姑娘,大王命你与她单独联系并负责保护其安全,其中缘由复杂难测。” “她在这王宫之中,看似受宠,实则危机四伏。”老人走到门口,又回头说道:“她究竟背负着怎样的使命?又为何只有你能与她联系?这背后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网,稍有差池,满盘皆输。” “凌非”老人攥住钱鸣多的肩头,“此事重大,切莫走漏半点风声,否则,越国将永无翻身之日。” “凌非明白。”钱鸣多打开屋门,侧身恭送老人。 这是一间只能容下一张竹床和一只低几的小屋,低矮,阴暗。钱鸣多将手中的布包放到床上,感觉沉甸甸的。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当钱鸣多打开布包,他瞬间惊呆了。一支精致的勃朗宁M1906出现在他的眼前。 钱鸣多有一本世界经典手枪的画册,第一页就是这款经典至极的M1906。 “这里怎么会出现这种玩意儿”钱鸣多百思不得其解。他仔细地观察着这把小手枪,握把微微发黄,应该是象牙材质的,左侧的握把的正中刻有“FM”的字样;右侧握把上刻有“100”的序列号。 “咚、咚、咚”正当他想试着拉动枪栓时,传来了几声敲门声,钱鸣多赶紧将手枪别在后腰。并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这才打开门。 “是凌非大人吗?”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躬身问道。 “我是凌非”钱鸣多抬眼问道“你是......” “大家都叫我小五子”小伙子腼腆地笑了笑“凌大人也叫我小五子吧!” “小五子?好。”凌非点了点头“那我就叫你小五子了。” “总管大人吩咐,叫属下带您去吃饭。” 小五子在前头引着路,钱鸣多紧跟其后,一同朝着杂役食堂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钱鸣多目光所及,宫墙高大而肃穆,虽无后世想象中的金碧辉煌,却自有一番庄严古朴的韵味。那朱红色的宫墙略显斑驳,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钱鸣多看着他们路过的一个花园,并没有唐代的皇宫里,满是珍稀的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只是一些常见的花草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倒是添了几分自然的生机。 杂役食堂里人头攒动。一个竹桌上摆着一个大大的木盆,装着钱鸣多叫不上名的一些青菜;竹桌下则是一个木桶,里面是剩下半桶的糙米饭。 来这里用饭的都是一些宫女、内官及杂役、侍卫。而宫内有身份的人是不在这里用饭的,“庖厨”会为他们准备精致的饭食,由他们的下人用食盒送至他们的居所。 “凌非大人”小五子和一个脸上有一点雀斑的小宫女走到他的身旁。 “这是凌非大人”小五子对着小宫女说道:“是我们新来的宫正(侍卫队长)。” “凌非大人”小宫女施礼道:“小女名叫小可。” “小可姑娘。”钱鸣多颔首微笑了一下。 “大人”小五子边走边说:“小可是西子姑娘的侍女。” 第44章 金珠银珠落玉盘 “西子姑娘?”钱鸣多瞥了一眼小五子,问道:“西子姑娘可是那位越国来的美女,叫西施的西子姑娘吗?” “是的大人”小五子说道:“我们这一队,正是负责西子姑娘居住的“馆娃宫”的侍卫。” “大王没有给这位西子姑娘封号吗?”钱鸣多问道:“你为什么还称她为姑娘呢?不应该称娘娘吗?” “大王是赐给姑娘封号的,但是姑娘特别交代待过”小五子边走边往嘴里扒拉了一口糙米饭,口齿含糊地说道:“吩咐她身边的人不要称她为娘娘,都称呼她姑娘。” 钱鸣多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二更时分,钱鸣多带着一队侍卫,走到了馆娃宫。上一班的侍卫们已经等候多时,交接完毕后,随着钱鸣多一声令下,他带领的这队侍卫迅速地分散到各个角落,警惕地守卫着馆娃宫的安全。 夜色中的馆娃宫显得格外巍峨壮观。这座宫殿依山势而建,巧妙地利用了地形的优势,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城墙高大坚固,上面设有垛口和突出的齿状短墙,这些设计不仅增加了宫殿的防御力,也让整个建筑更具威严感。 宫城内有一座主殿,雕梁画栋,精美异常。屋顶则覆盖着琉璃瓦,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居住在主殿里的人,就是古代四大美女之首的西施了。”钱鸣多看着漆黑一片的主殿,心里想到“只是不知道这位美女到底长得啥样?” 钱鸣多围绕着主殿转了一圈,看到殿外四周皆有沿廊。 “这难道就是古书里记载的着名的“响屧廊”吗”?”钱鸣多长叹一声,内心感慨颇多。 他又看了看主殿,然后走至一株参天的大树下,将自己隐藏在树影之下。 这里的夜晚,除了鸣虫的叫声,安静得让人感到有些害怕。没有城市的喧嚣和繁华,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寂静。 “细作!”钱鸣多的脑海中仔细地思考自己这次穿越过来的身份,并将老人白天对他所交代的事情,一一地在脑海中回顾。 “我是一个间谍”钱鸣多戏谑地笑了笑“和007一样。”他猛地想起来,在《皇家赌场》这部电影中,007就使用着勃朗宁HP手枪。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别在后腰上的手枪。 既然自己明里暗里都得保护西施的安全,有这把手枪在手......在春秋时期有一支自动手枪,不能说是天下无敌,也算差不多天下无敌了。 就在这时,主殿里忽然透出了灯烛的光影,钱鸣多好奇地观望着。稍倾,宫门缓缓地打开,一个侍女匆匆地走了出来。在殿廊的一个角落了,捧起一支精美的小木桶,然后疾步走回殿内。 钱鸣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他轻轻地走到主殿的窗户下。透过层层的帷幔,他看到一个女人缓缓坐起来的身影。她身上只着一层薄纱,朦朦胧胧地显出玲珑有致的绝美身材。 只见她缓步走下高床的台阶,身姿柔美如弱柳扶风。她身上的白色轻纱随风飘动,如同仙子下凡般美丽动人。一名侍女小心翼翼地将一只装了水的小桶放在了她的脚边。 钱鸣多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几名侍女秉灯环绕在这名女子的身边。 一阵微风吹起,轻柔的纱幔如柳丝般地飘逸开来。昏黄灯烛下的女子美得让人心醉神迷。她那白皙的肌肤、灵动的双眸和淡然的微笑都让他无法自拔。 钱鸣多听见“哗、哗”的声音,这声音令他有些羞臊,但一种燥热的原始的冲动,从他的小腹处迅速上升。他感觉脸颊发红,他将目光移开,但是本能却促使他又转过头来。 女子擦拭了一下,站起身来。缓步走回高床。那身姿绰约,曼妙无比。 微风已停,纱幔缓缓地静止不动。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飘逸,就是为了让钱鸣多窥探到这位女子的美,以及她最隐私的行为。 灯烛随着女子的移动,依次而熄。当她的身影消失在高床上的纱幔之中,殿内又成了漆黑一片。 钱鸣多走下石阶,只听得殿门“吱”的一声。他回头看见小可正端着那小桶,迈过高高的门槛,拾阶而下。 “大人?”小可看到站在眼前的钱鸣多,不无惊讶地说道:“今晚是大人当值吗?” “是的”钱鸣多看了看小可手中的小桶,问道:“你手中端的何物?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这......”小可瞥了一眼钱鸣多“这是......我正准备去前面的小溪,将桶中之物倒入小溪。” “桶中为何物?”钱鸣多明知故问。 “嗯......”小可想了想,说道:“大人今日刚来,还不知道姑娘的规矩。咱们姑娘不允许腌臜之物放在殿中,所以每次......每次方便之后,都会将......将桶中之物倒入溪水之中的。” 小可说完,赶紧从钱鸣多的身旁走过,几步之后,又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才往小溪走去。 “西施如厕。”钱鸣多一脸的坏样,他咧嘴笑了笑“靠,这种暧昧的、撩人心魄的场景......真他娘香艳呀!” 四更时分,夜色深沉如墨,万籁俱寂。钱鸣多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屋内一片昏暗,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钱鸣多走到床边,缓缓地坐下,然后慢慢地躺了下去。竹床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仿佛在抗议他的体重。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与床铺的接触,一股熟悉的气息涌上心头。这张床虽然简陋,但却给他带来了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钱鸣多静静地躺在床上,感受着竹床散发出来的独特气息。他想起了貂蝉,那位倾国倾城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他们曾一起躺在这样的竹床上,享受着彼此的温暖和爱意。那些日子里,他们的欢笑、亲昵和激情都深深地烙印在了钱鸣多的记忆中。 回忆起和貂蝉在竹床上的欢愉,钱鸣多的脸上不禁泛起一丝幸福的微笑。那时的他们,沉浸在无尽的甜蜜和温柔之中,忘却了一切烦恼和忧虑。每一个拥抱、每一个亲吻都是那么热烈而真挚,让人心醉神迷。 然而,命运的捉弄却让这段美好的爱情变得如此脆弱易碎。如今,只剩下孤独的竹床和无尽的思念陪伴着钱鸣多。他默默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第45章 不可瞎球整 “咚、咚、咚,大人请开门”一阵敲门声伴着小五子急促的声音将钱鸣多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 “咚、咚、咚凌非大人。”小五子提高了音调。 “什么事?”钱鸣多别好手枪,拉开门问道:“怎么这么着急” “大人”小五子躬身说道:“卫尉大人调您和属下去看守一个囚犯。” “看守囚犯?”钱鸣疑惑地问道:“看守什么囚犯?” “属下不知” “现在什么时辰了?” “应该是......”小五子看了看日头,“应该是快到辰时了。” “走吧”钱鸣多让小五子前面带路。“刚他妈睡了不到仨小时。”他心里骂道。 走出一座宫墙的小门,钱鸣多和小五子来到了一处宽敞的广场,广场正中有一根石柱,石柱上捆绑着一个囚犯。 钱鸣多看了一眼交班而去的两名侍卫。慢慢地走到那个囚犯身边。 囚犯垂着头,头发凌乱地散开。精赤的上身满是了鞭痕,鲜血顺着伤口渗出,慢慢地汇集到一起,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地上。 “你犯的什么事呀?”钱鸣多感觉这个囚犯身形很像一个人,正当他要抬起囚犯的脸,仔细辨认的时候,小五子一脸厌烦地问道。 囚犯的脑袋轻轻地晃动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抬起头来。 “总管大人?”小五子惊讶地说道“您......您怎么成了囚犯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呀?” 老人看了看同样一脸惊愕的钱鸣多,长叹一声,缓缓地说道:“我不是吴王宫中的总管,我是越国人。是我们越王派到这里的......哈、哈、哈......细作。”说完后,他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 钱鸣多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看着老人。他无法想象,昨天还向他交代事情的老人,今日就成了阶下囚。在此潜伏数年的老人,怎么就被人识破的?那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做?应该做什么?这些问题一个个地出现在钱鸣多的心里。 小五子则面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老人,咬牙切齿地说:“原来你是越国的细作!” “行了”钱鸣多呵斥住小五子。他缓步走到是石柱边上,背负双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一动不动。 原本还想痛骂几句的小五子,看到钱鸣多的举动,他也只能默默地站到石柱的另一侧,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矛戈,似乎想把对老人的怨气撒到武器上。 钱鸣多的内心紧张得不得了,一则担心老人受伤的情况,二则担心老人是否招供,“不可能”钱鸣多心里想到“要是老人已经招供的话,自己早就和他绑在一起了。” 钱鸣多用余光瞥了眼老人,缓缓地长叹一下。“这他妈接下来该咋整?刚穿越过来一天,唯一和自己有联系的人就被抓了,而且这次穿越的身份是细作,这俩字就是危险的代名词。搞不好......”钱鸣多不禁摇了摇头。 太阳越来越毒辣,照在身上有如在炭火旁炙烤一般。小五子已经汗流浃背了,他时不时地眯起眼睛,以躲避刺眼的阳光。 “小五子”钱鸣多轻声说道:“你去那边的树下歇息一下吧,这天儿太热了。” “还是大人您去吧”小五子说道:“属下在这里守着。” “叫你去就去吧,” “大人在此炙烤,属下怎敢去树下乘凉。” “你他妈待会儿不会过来换我呀?”钱鸣多不耐烦地说道:“半个时辰之后过来换我,快去吧。” “这是怎么回事儿?”看到小五子远远地站到宫墙边的树下,钱鸣多焦急地问道。 “你放心”老人依然垂着头,缓缓地说道:“你这次进宫当差,是我通过几层关系,一一举荐的,他们绝不会查到你这里的。” “我是问您怎么会被他们识破的?”钱鸣多瞥了一眼小五子,咬牙说道:“昨天还好好的呢,怎么今儿就......” “虽然我不敢确定,但是......”老人咳了几声“但是我有九成的把握认为......我们大王的身边有一个吴王重要的奸细。我这次被抓,应该和此人有很大的关系。” “我的身份和你一样,都是只有大王和极少数的几个人知晓。”老人侧目看了看钱鸣多,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仔细的分析过,大王除外,这几个人中只有一个人有可能就是吴王派到我越王身边的奸细。只是......此人身份特殊,且权利极大,我虽有九成把握,但是依然不敢笃定。” “越王可以不做考虑。”钱鸣多的嘴微微动着,他尽量不让小五子看到自己在和老人说话“我们这些细作本就是为他服务的。但是您是怎么怀疑到越王身边的......也就是您刚才说的那个有可能出卖您的人呢?” “因为......这几人当中,他是唯一一个让我想不出他有什么缺点或是说有什么弱点的人?” “难道您就是以此人没有缺点和弱点这一点来判断出他就是吴王的奸细吗?” “凌非”老人语气坚定地说道:“我隐约知道这个人是谁,并且在前几日与西子姑娘说到这个人,她一开始也非常震惊,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会是吴王的奸细。” 老人抽搐着嘴角,显然身上的伤势甚重。他缓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但是在我将此人的所作所为极尽细致地说与姑娘后。西子姑娘也渐渐地觉得我分析得有理。但她说要再仔细地琢磨琢磨,亦不敢轻易地下定论。” “那您说的这个人是谁呢?”钱鸣多问道。 就在这时,几个士兵穿过一道宫门,向他们这里大步地走来。 “这个不重要,你可以去问西子姑娘。”老人突然加快语速“明日就是初五日,你要到东城一家陶器铺,对老板说我要一个你这里烧得最不成器的杯子,我要用这个杯子饮酒。” “还有什么吗?”钱鸣多低声问道。“我可以救你出去。” “万万不可”老人急切地说道:“凌非,我虽死而无憾。你却不可有一丝一毫要解救我的想法。” “我有您给我的掌心雷,我看谁他妈能阻拦住我。”钱鸣多眼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几个即将走到他们面前的官兵。 “不可”老人看着越来越近的廷尉府官兵,压低声音,近似于咆哮地说道:“你要护西子姑娘周全,你要为我越国传递消息,你的使命重大,不可瞎球整!” 第46章 接头暗语 小五子这时已经飞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大人,他们是廷尉府的兵丁。” “此囚可是昔日的宫内总管?”一个小军官模样的人问道。 “是的大人”小五子见钱鸣多冷漠地看着对方,他实在搞不懂钱鸣多为什么是这种态度,于是他便替钱鸣多说道:“此囚正是昔日的宫内总管,也是越国的细作。” “我等奉命将此囚押至廷尉衙门拘押。”小军官说完,便指挥手下兵卒,将老人从石柱上解下。然后又捆扎结实,拖着老人,扬长而去。 钱鸣多沉默地凝视着地面上那两条长长的血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他瞪大了眼睛,仿佛无法相信眼前所见,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变得虚幻起来。 他缓缓蹲下身子,伸出颤抖的手指轻轻触摸那道血印,冰冷而粘稠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震。血迹散发着淡淡的腥味,提醒着他刚刚发生过的一幕。 翌日清晨,整晚没睡的钱鸣多早早就出宫了。他辨认了一下方向后,便往东城而去。 吴国的都城姑苏,比钱鸣多想象中要繁华一些。城墙高大坚固,气势恢宏。城内街道纵横,布局规整。集市热闹非凡,商贾云集。 钱鸣多走到一条街口,他从这条街内五颜六色的幌子中,发现了一个用金文书写着一个大大的“陶”字的幌子。 走到这家店铺的门口,钱鸣多看到货架上满是陶土制成的盆、碗、罐之类的物品。他默默地点了点头“看来就是这家了。” 钱鸣多并没有进店里,而是将整个街道转了一遍,确认只有这一家陶器铺的时候,他才缓步走进店铺。 钱鸣多见店内只有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计,正在给一对夫妻模样的人介绍一支陶罐。他便装作挑选东西的样子,在货架前慢慢地看着。 “尊客”小伙计送走那两位顾客后,赶紧过来招呼钱鸣多“不知尊客要购买何物呀?小人可为尊客说解此物的。” “哦!”钱鸣多说道:“随便看看,遇有可用之物,再劳烦小哥说解。” “那好”伙计躬身说道:“尊客请自便,有需要小人的时候,就请尊客叫我。” 钱鸣多围着货架转了几圈了,店内除了这个小伙计,并没有第二个人出现。他长呼一口气,拿起一只陶碗,轻声说道:“小哥。” “尊客有什么吩咐吗?”小伙计快步走过来,说道:“您是看上这只碗了吗?” “非也”钱鸣多瞥了眼门口,问道:“不知你家老板可在?” 看到小伙计一脸懵圈地看着自己,钱鸣多这才想起来。在春秋战国时期,把做生意的老板都称为“贾人”。到了近现代,一些戏曲名伶被人称为老板,这才慢慢地才有了老板的叫法。 “哦!”钱鸣多装作不经意的说道:“我想求见你家贾人。” “这......”小伙计看了看钱鸣多“不知尊客找我家贾人何干?” “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家贾人商议”钱鸣多将陶碗放置在货架上“你去请你家贾人来吧。” “好的,请尊客稍等。”小伙计说话,转身走到柜台侧面的一个小门前,朝里面说了一句:“田姑娘,有位尊客想要见您,请您出来一下吧!” “田姑娘?”钱鸣多心里想道:“难道这家商铺的老板是一位女子?” “哪位尊客要见我?”一个干练、漂亮的女子迈出小门,环视着店铺。 “姑娘。”钱鸣多微微躬身道:“在下凌非,想要求见这家店铺的贾人。” “我就是这家店铺的贾人”这位大姑娘走近钱鸣多,上下打量着他,问道:“不知尊客找小女有何事呀?” “我想求姑娘买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呀?” “一个寻常而又不寻常的东西。”钱鸣多有意无意地看了看小伙计。 “冯东。”田姑娘皱着眉头看着钱鸣多,她想了一下,转头对小伙计说道:“你去后仓房取一些酒罐来,没看到货架上的酒罐都快没了吗?” 看到小伙计将抹布放在柜台上,走出了小门。田姑娘颔首说道:“不知尊客方才所言的寻常而又不寻常之物......是为何物呀?” “我要一个你这里最不成器的杯子”钱鸣多缓缓的说道:“我要用这个杯子饮酒。” “哦?”田姑娘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是脸上马上出现了贾人职业的笑容,轻声问道:“不知尊客想用这最不成器的杯子......喝什么酒呀?” “嗯?......”钱鸣多一脸的纳闷。“老人昨天没有跟我说过这个呀?难道这也是接头暗号吗?” “我要喝桂酒,我要喝桂酒”钱鸣多突然想起,昨天老人被廷尉衙门的官兵捆绑的时候,嘴里一直在呢喃着这句话。 老人当时没有时间向自己交代这句接头暗号,只能在即将离开钱鸣多视线的时候,呢喃地说出来。 “我要喝桂酒”钱鸣多转过头,紧闭着双眼。他不想让这位田姑娘看到自己眼里的泪光。 这时,小伙计抱着两个大酒罐回到店里。 “尊客请随我来”田姑娘边说边往柜台边的小门走去,钱鸣多紧随其后。 出了这个小门,是一间小小的屋子,里面只有一张桌,一支椅,小屋的西墙开有一扇窄门。钱鸣多随田姑娘走出这道窄门后,看到一个大大的庭院。院子里整整齐齐地堆叠着陶盆瓦罐之类的东西。 院子的北面是几间灰瓦房,田姑娘将钱鸣多引至最里面的一间房内。她轻轻地关上房门,转身看着钱鸣多。眼里闪着激动的泪光。 “你终于来了”田姑娘轻声说道:“我已经盼了好久了。” “是。”钱鸣多这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只能含笑点着头。 “我爹爹可安好?”田姑娘问道。 “姑娘的爹爹?”钱鸣多不确定地问道:“可是......可是总管大人吗?” “是的呀?”田姑娘笑着说道:“我爹爹就是你刚才所言的总管大人呀。” “这......”钱鸣多心里一紧,他欲言又止,看着眼前这位漂亮女子的眼中,满是期待,他实在不忍心和她说老人的事。 第47章 不逊西施美貌的郑旦 “怎么不说话呢?”田姑娘的心里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是不是我爹爹他......” “哦!田姑娘”钱鸣多怕姑娘往最坏处想,赶紧说道:“老人家昨晚被宫里的侍卫抓了,他是被奸细出卖的。你先不要着急,老人现在被关押在廷尉衙门。” 听到这个消息,田姑娘的身体微微一震,她瞪大了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颤抖地说:“爹爹……被抓了?” 钱鸣多点点头,轻声安慰道:“不过你放心,老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田姑娘紧紧咬着嘴唇,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泪水还是忍不住滑落下来。她用手捂住嘴巴,试图不让哭声发出。 过了一会儿,田姑娘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钱鸣多,哽咽着问道:“爹爹还活着?” 钱鸣多连忙回答:“是的,老人还活着。只是......” “只是什么?”田姑娘急切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 钱鸣多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只是......老人家被严刑拷打,满身的鞭伤......” 听到这里,田姑娘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的双手紧紧抓住衣角,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爹爹……他怎么能承受这样的折磨……”田姑娘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钱鸣多看着田姑娘心疼不已,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田姑娘,别太伤心了,我会尽快想办法救他出来的。” 田姑娘默默地点点头,泪水再次涌出眼眶。她缓缓地坐到床上,眼中满是悲伤和无助。 “只要爹爹还活着就好……”田姑娘喃喃自语,仿佛在给自己打气。 短暂的沉默之后,田姑娘已经恢复了从容和淡定,她缓声的对钱鸣多说道:“你初来乍到,这里的很多人和事都是你所不了解的,营救爹爹的事情......还是我来做打算吧。爹爹被抓,宫里只有你一个人了,你不能再出事了,否则......否则西子姐姐就会”真正的成为孤家寡人了。” “这里只有姑娘一个人吗?”钱鸣多点了点头,说道:“店铺里的伙计是不是也是......” “冯东是我去年从越国带到这里的,他只是一个伙计,并不知道我们的事。” “把这个交给西子姐姐。”田姑娘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竹筒,交到钱鸣多的手里“你以后无论所做任何事情,一定要多加小心呀!” “请姑娘放心,我一定会多加小心的。”钱鸣多将竹筒小心地塞进腰带里“只是......我不能确定西子姑娘是否知道我的身份呀?” “你附耳过来”田姑娘朝钱鸣多招了招手,在他耳边悄声说道...... 钱鸣多回到“馆娃宫”的时候,看到小五子正在自己的屋门前焦急地来回踱着步。他抬首看到钱鸣多,便疾步迎了上去。 “大人”小五子躬身说道:““大人,您可算回来了!”小五子的声音里满是焦急,“方才宫里来了消息,说大王突然要召见您,属下正不知如何是好,急得在这儿团团转呢。您可算回来了。” “大王要召见我?”钱鸣多狐疑地问道:“何事要召见我呀?” “属下不知”小五子着急地说道:“大人还是赶紧奉诏觐见吧!” 宫殿之上,吴王夫差身着华服,霸气尽显。他身材高大威猛,颇有帝王之尊。 他目光落在钱鸣多身上,严肃道:“寡人即将赴黄池会盟,汝既领馆娃宫防卫之职,务必小心守护,不得有失。” 钱鸣多单膝跪地,郑重应道:“臣定当竭尽全力,保馆娃宫无虞。”夫差微微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威严与嘱托。 吴王夫差特意召见一个中下级军官,并且亲自安排钱鸣多要小心守护馆娃宫,这足以证明他对西施的宠爱是无以复加的了。 回到自己的住所,钱鸣多紧闭屋门。从腰里掏出田姑娘交给他的小竹筒,拿在手中仔细地观察着。 一小节墨绿色的竹筒,只有半指长短。油亮油亮的。“这玩意儿包浆够厚的。”钱鸣没有仔细地将竹筒塞进腰带。 其实他并不想打开竹筒,之所以拿出来,是他认为这个竹筒太重要了,总担心它会丢失。不拿出来看看,他放不下心。 钱鸣没走到门口,仔细地听了一下。确认没有人在附近之后,他坐到竹床上,从后腰掏出勃朗宁。展开一块灰蓝的棉布,仔细地擦拭起来。 钱鸣多将弹夹里的子弹都退了出来,他每擦拭完一颗,就整齐地摆放在床单上。 把勃朗宁是保命的东西,钱鸣多却希望不要用到它。在春秋这个时代,这种武器无疑就是神兵利器。即使说它是最牛逼的武器,也不为过。 初更时分,钱鸣多在出门前又检查了一下手枪和竹筒。这才缓步向馆娃宫走去。 馆娃宫的值守侍卫,每班有十几个人,他们分为明岗和暗哨。宫墙上的护卫是由王城禁军负责。与宫内侍卫不同的是,这些王城禁军衣着光鲜亮丽,盔甲坚固,手持长长的矛戈。一个个显得威武雄壮。 宫墙上的将士们是吓唬人的,他们的重甲、长戈可以令人望而生畏。而近身侍卫则是真正保护宫里重要人物的。所以他们的装束和武器则趋向于轻便、灰暗。这样更有利于他们可以迅速地展开行动,而不受重甲、长戈的束缚。 今日主殿的殿门大开,殿内烛光摇曳,人影重重。 钱鸣多走近一个在门外值守的侍卫,悄声问道:“今晚谁在这殿内?” “回大人”侍卫躬身说道:“是西施美人宴请郑旦美人。” “郑旦?”钱鸣多想起了这位叫郑旦的越国美人,她是和西施一起进献给夫差的。这两位都是越国的大美女,并称“浣纱双姝”。 郑旦容貌绝美,她性格刚烈,多才多艺。在吴国,她和西施一起以美貌和才情迷惑吴王夫差,为越国的复国大业贡献力量。 虽然郑旦在历史上的记载不如西施多,但她同样在吴越争霸的历史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她的勇敢和奉献精神也为后人所钦佩。 第48章 两个拥在一起的绝世美女 “大王去黄池会盟,这两位美人今晚在此饮酒取乐。”那个侍卫不停地往殿内偷瞄一眼“好自在、好享乐呀!” “既然想看看,那就进去看好了”钱鸣多不怒而威“老回头偷看有什么意思呀?” “大人”侍卫听出钱鸣多话中有话,赶紧躬身作揖道:“属下知道错了,还望大人恕罪。” 钱鸣多瞥了一眼侍卫,转身沿着殿廊缓缓地走开了。 在大殿的另一侧,一扇窗户大开,钱鸣多正好从窗前经过,不经意地往窗内一瞥,两个女子正斜卧在窗前的白玉床上。六目相对,两个女子停止了悄声私语,直直地看着钱鸣多。 月光下的钱鸣多身形高挑挺拔,面容俊美坚毅,深邃的眼眸闪烁着坚定和一丝不羁。 “这位大人是新来的吧?”一个女子问道:“这是一张新面孔呀!” “属下是新任馆娃宫宫正。”钱鸣多不知道问话的是谁,但是她们两位可以斜卧与白玉床之上,肯定是身份极尊之人,于是钱鸣多躬身施礼“属下凌非。” “原来是新任的宫正大人”另一个女子说道:“我说呢,这馆娃宫的侍卫都不敢随意走动的,也只有你们这些管着他们的宫正大人才可以转来转去。” “属下领馆娃宫护卫之职。”钱鸣多心想着,难懂这两位就是郑旦和西施吗?他果断地抬起头来,说道:“巡守宫城的每一处,是属下的职责之所在。” “我的天哪!”钱鸣多看着眼前的两位女子,“这也太漂亮了。” 月光下,郑旦与西施斜卧在白玉床上。郑旦眉目如画,气质清冷,似月中仙子,冰清玉洁。西施容颜绝世,温婉动人,如水中芙蓉,清丽出尘。两人之美,倾国倾城,在月光的映衬下,更显超凡脱俗。 姑苏盛夏酷暑难耐,王城之内,无论男女、无论尊卑,都是在无伤大雅的情况下,能少穿就少穿。 而此时的西施与郑旦,两人只着一纯白纱袍,长长的纱袍由肩及脚。如璀璨明珠般的月亮,仿佛一盏巨大的明灯,照亮了整个大地。 月光洒在西施和郑旦身上,让她们的美丽更加动人心魄。 那薄如蝉翼的纱袍之下,是如凝脂般的肌肤,在月光的轻抚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细腻的肌理仿佛是大自然最精致的杰作,每一寸都蕴含着无尽的柔美。修长的脖颈如白天鹅般优雅,线条优美的锁骨似一对精致的蝴蝶欲振翅而飞。 微微隆起的酥胸,在纱袍的若隐若现间,散发着一种含蓄的性感魅力。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仿佛轻轻一拢便能掌控在手心。 修长的双腿笔直而匀称,似亭亭玉立的玉竹。她们的美,是一种天然去雕饰的纯粹,是艺术与自然最完美的融合,在这月光与纱袍的交织中,绽放出令人心醉神迷的光彩。 钱鸣多已经看呆在了原地,他的双眼毫无顾忌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仿佛西施和郑旦并不是君王尊贵的爱妃,而是两件世间最为精美的工艺品。 “唉!”钱鸣多微微低头,轻声叹息着,缓缓地说道:“两位的美丽……实在是超凡脱俗,宛如仙女下凡一般……真的是太美了。”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紧接着爆发出一句粗口:“我靠!”这声惊叹如同惊雷一般,让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你这样肆无忌惮地看着大王的宠妃......冷艳的女子说道:“难道你就不怕大王降罪与你吗?” “老子有勃朗宁,一枪就能把丫干掉,怕他作甚。”钱鸣多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却不能说出口。 他抬头看了看冷艳的女子,想她一定是郑旦,便说道:“郑美人,凌非只是看了一眼人间绝色,大王怎能怪罪我呢?我知道,在这个时代,君主和君主的女人,都不是别人可以随便看的。可是......可是你们两个人实在是太美了。凌非要是不看,那岂不是暴殄天物了吗?” “哈、哈、哈。”郑旦抿嘴笑着,对西施说道:“姐姐,他这张小嘴还挺会说的呢!” “正如凌宫正所言”西施轻启朱唇,她的声音,既有江南水乡的温婉柔情,又不失北国山川的豪迈与爽朗,让人一听难忘,回味无穷。那嗓音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魔力,能够瞬间抚平心头的烦躁,引领人进入一个宁静而美好的世界“妹妹是仙女下凡,已经美的不可方物了。” “我哪里有姐姐美”郑旦轻柔的趴在西施的身上,柔声说道:“姐姐才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 钱鸣多又狠狠地看了看两个拥在一起的女人,想是把她俩的美都铭刻在脑海中。随后,他躬身后退,缓缓地离开了这里。 钱鸣多离开了主殿,他原本要寻找机会,将田姑娘交给他的竹筒转交给西施地。但是此时西施正和郑旦饮酒作乐。他看一时也无机会,便趁着月色,将整个馆娃宫无一遗漏地看了看。 偌大的馆娃宫,就像是一座现代的公园一样,占地颇大。钱鸣多巡视一圈之后,也略显疲惫。他走进一条小路,路的两边都是一人多高的密密匝匝的树木。 当他走进这条小路的瞬间,就被一种静谧而神秘的氛围所笼罩。脚步踏在铺满碎石的路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在与人私语。 钱鸣多越走越感觉不对劲,四周的树木高大而沉默,给人以一种压迫感。每一个拐角都充满了未知,既让人好奇又让人不安。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点点光斑,似在指引方向,却又似在迷惑人心。 “额的神呀!”钱鸣多心里又泛出一句西安话,骂道“额这是钻进迷宫嘞。”他迅速地转身,想顺着来路往回走。可是走了半天,他感觉又回到了刚才的折返处。 就这样,钱鸣多转了几圈,也没有转出这座迷宫。 “你这样走......是无法走出迷宫的。”就在他六神无措的时候,一个吴侬细语突然出现的他的耳旁。吓得钱鸣多赶紧转身查找,却看不到说话的人。 “你是人还是鬼?”钱鸣多抽出宝剑,厉声问道。 第49章 勾子就是屁股屁股就是勾子 一个白色的身影,忽然出现在离他几步远的小路上。钱鸣多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你猜猜我是人是鬼?”那白色身影摇曳地向钱鸣多走过来。 “你是......施美人?”钱鸣多感觉这个身影和声音都很像西施,便小声问道。 “请宫正大人称我为姑娘”西施淡然地说道:“你新入此地,不知我定下的规矩。我不怪你。但是,以后请大人称我为姑娘。可以吗?” “当然可以。”钱鸣多看着眼前的西施,仍然一袭薄如蝉翼的纱袍。此时,月光正好透过树木的间隙照到她的身上。 “这就是世上最极致的朦胧之美了?”钱鸣多不禁感叹道。 “你这人甚是奇怪,老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西施莞尔一笑,转过身去。“请宫正随我来。” 钱鸣多看着走在他前面的西施,和他近在咫尺。一种淡而又淡的香气飘进他的鼻中。这香气似有似无,不浓烈、不张扬。在你身旁轻轻萦绕,不经意间就勾起心底最深处的柔软。 西施那玲珑有致的曲线,若隐若现。优美的勾子随着纤细的腰肢轻轻摆动,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魅力和无声的诱惑。 “这勾子,真美!”钱鸣多不由自主地说道。 “西施姑娘”他心里的欲望之火已经被点燃了,他已经受不了这等难以言喻的绝美了,他不想在西施的后面再受煎熬了。所以钱鸣多紧走几步,和西施并肩而行“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迷宫里瞎球转啥呢?” “你说的话很令人不解。”西施停下脚步,侧目看着钱鸣多,一脸的疑惑。 “哦”钱鸣多一脸的尴尬,他赶紧解释说:“我是问姑娘这么晚了一个人......” “是上一句”西施瞥了一眼钱鸣多“你说......这勾子......真美?......这句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是我的家乡话。”钱鸣多此时想找一地缝钻进去。 “什么意思呢?”西施双肘抱胸,右手食指贴在脸颊上“什么是勾子,请宫正实话实说,万不可骗我。” “既然姑娘问,那凌非自当如实回答”钱鸣多惴惴不安地说道:“我的家乡话,把......屁股叫做勾子。所以,勾子......就是屁股。” “勾子就是屁股吗?”西施睁大眼睛问道:“你们家乡把屁股叫勾子吗?” “是的。”钱鸣多感觉自己的脸红得像猴子的屁股,不......红得像猴子的勾子。 “这倒甚有意思的。”西施转身慢慢地往前走去。 “你刚才说我勾子真美”西施猛地转身,歪着头看着钱鸣多“是不是就在说我的屁股真美呀?” “这......是的”钱鸣多也豁出去了“我刚才跟在姑娘的身后,觉得姑娘的屁股的确很美。所以下意识地说了句——这勾子,真美!”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我的屁股美呢?”西施微笑着看了看钱鸣多,转过身,又慢慢地回过头,看了看自己的屁股,然后莞尔一笑,这才继续向前走去。 钱鸣多以为西施会因为这句话,而和他大发雷霆。至少也应该责骂一顿。但是,钱鸣多觉得西施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反倒有一点得到他人夸奖后的欢喜。 钱鸣多心里琢磨道:据史书上记载,春秋时期的吴越之地,有着“断发文身”的习俗。 《左传》:哀公七年,仲雍在吴,断发文身,裸以为饰。《谷梁传》里也提到:吴,夷狄之国也,祝发文身。 这可能说明吴越之地在春秋时代,于中原地区来讲,是蛮荒之地。人们可能对男女关系的看法相对较为开放。 而春秋本时代本就是一个礼崩乐坏的时代,两性关系也比较混乱。一些统治者荒淫无耻,非礼奸淫之事几乎不胜枚举。 这样的社会形态,也导致整个春秋时代是比较开化的。 “再走几个拐弯,我们就可以出去了。”西施回头轻声说道。 “坏了!”钱鸣多惊叫了一声。 “何事?”西施不禁回头问道。 “你先让哥们儿想想。”钱鸣多用手挠着脑袋,在地上来回地走着。 突然,钱鸣多停住脚步,他看了看西施,慢慢地走到她身前,缓缓地吟出:“春风轻扶兮暗蝶舞,月下佳人兮独倚楼。” “你?......”西施惊诧地睁大双眼,她快速地环顾左右。然后轻声问道:“你是如何得知这句诗的。” “姑娘不应该说这样的话吧?”钱鸣多表情严肃的说道:“这不是我们的接头暗号。” “对,对”西施平复了一下心情,缓声说道:“秋江冷月兮寒烟起,寂静幽光兮思万千。” “西施同志。”钱鸣多拉住西施的双手,使劲地揉捏着“我终于找到组织了。” “这就是你要带给我的话吗?”西施想抽回双手,可是钱鸣多却死皮赖脸地紧握着,就是不松手。 “宫正大人”西施压低声音说道:“请你自重。” “我们是革命同志,同志们见面都是这样紧握双手的。”钱鸣多坏笑着说道。 “你这也是家乡话吗?”西施抽回双手,相互揉搓着“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呀。” “好了”钱鸣多从腰里取出竹筒“不开玩笑了,这才是我要交给你的东西。” 西施接过竹筒,紧握在手心里。 “明日你当值时,我会命人找你的。”西施转身准备离开,她走了一小步,却又停了下来。缓缓地转过身,看着钱鸣多,眼中满是疑虑“大王......怎会派你这样一个轻浮之人来做这极具危险的事情。” “姑娘是不是觉得做细作之人都是寡言少语、城府极深之人呀?” “至少不会像宫正大人这样轻薄。” “姑娘”钱鸣多拦住准备离开的西施,躬身施礼:“并非凌非轻薄,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西施往后退了一步。 “姑娘之美......实在是太美了。凌非......凌非把持不住,轻薄姑娘了。”钱鸣多深深一揖“还望姑娘恕罪。凌非日、后绝不再犯此错。” “好了”西施淡然地说道:“今日之事,就当从未发生。” “姑娘,凌非还有一事。此事很重要。”钱鸣多满眼期待地看着西施。 “何事?” 第50章 西施和郑旦只是供夫差享乐的礼物罢了 “以后姑娘再书写情报时”钱鸣多指了指西施手中的竹筒“为保证姑娘的安全,请姑娘用毛笔蘸取“??檬”(柠檬)的汁水,用此汁水书写的东西,任何人都无法看到,只有......” “只有什么?”西施第一次听说这样神奇的事情,她着急地问道:“你快说。” “只有用微火置于锦帛之下,慢慢烘烤,之后才会显现字迹。”钱鸣多说道:“这样做,即使我们的情报落入他人之手,他们也无法看到我们书写了什么?” “真的吗?”西施将信将疑地问道。 “是真的。”钱鸣多点了点头。 “好,我以后就按你说的方法书写文字。” “还有一事。”钱鸣多长叹一口气,说道:“姑娘可知总管大人已经......” “此事我已知道了。”西施轻轻咬住嘴唇,也长叹一声“你初来乍到,不知这吴王的宫闱之中,尔虞我诈,危险万分。你做任何事情都要多加小心,不可妄动。” “多谢姑娘!” “老人家的事,我来思虑吧。”西施低头沉思了一下,说道:“等我将如何营救之事思虑周详,会和你商议的。” “姑娘无需和我商议”钱鸣多决然说道:“该如何营救老人家,等姑娘拿定主意,吩咐我去做就好了,无论做任何事情,姑娘只管吩咐。” “我等做此细作之事,皆有今不保夕之虞。”西施慢慢靠近钱鸣多,轻声问道:“若事败,当如何?”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忧虑和不安。 钱鸣多低头沉思:我他妈稀里糊涂的就来了,谁知道刚来老头就被抓了。若事情败露......反正也回不去了,拼丫个鱼死网破吧!不然还能咋得。 钱鸣多抬眼看着西施,然后说道:“若事败,当以死谢罪。”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 西施微微皱眉,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她继续问道:“为何不以生谢罪?”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 钱鸣多深吸一口气,解释道:“若事败,我们将面临无尽的痛苦和折磨。与其苟延残喘,不如拼个鱼死网破,能多宰丫一个就多宰一个,让敌人知道我们的决心和勇气。” 西施听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点头,表示理解。她明白,作为一名细作,他们必须时刻准备面对死亡,为了完成任务,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然而,她内心深处仍然希望能够找到一种更好的方式来应对这种危险。 “我可以给姑娘提个建议吗?”钱鸣多悄声说道。 “什么是.......建议?”西施问道。 “建议就是......就是......献言的意思吧。”钱鸣多皱着眉头说道。 “献言?”西施笑了笑,说道:“你要对我献言?好,那你就献吧!” “我觉得姑娘的穿着......”钱鸣多上下打量着西施“姑娘之美动人心魄,这样的穿着更是令人想入非非。我敢保证,是个人见你穿这样,都会神魂颠倒、不能自已。” “我刚才攥住姑娘的手,也是被姑娘之美......整得情不自已了。”钱鸣多见西施含笑看着自己,又接着说道:“姑娘......真她妈美!” “我有多美,我不自知”西施看着钱鸣多,缓缓地说道:“但是我的穿着......大家不都是这样穿的吗?”她微微笑了一下“你好像不是......不是我吴越之地的人一样。” “几千年以后,要是姑娘穿成这样出现在大街上。”钱鸣多轻叹一声“我靠,西施姑娘无内,只穿一纱袍。交通堵塞这恐怕是最好的结局,弄不好,引起战争都是很可能的事情。” “几千年以后?”西施不禁笑了笑“你怎么会知道几千年以后的事情?” “我要是说我就是从那儿来的,姑娘肯定不信。所以我只能对姑娘说,我是在梦里梦到几千年以后所发生的事。” “梦里真的可以看到几千年以后吗?”西施侧身看了看钱鸣多,见他不紧不慢地走着,自己小声说道:“我要是也可以这么梦到几千年以后,那该多好呀!” “你二人在此作甚呢?”就在西施和钱鸣多即将走出迷宫的时候,郑旦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和西施一样,郑旦也只有一袭长纱遮身。 “你大爷的”钱鸣多低下头,心里暗想“又来了一个“朦胧之美”,我他妈是看呢,还是看呢! “姐姐不喝酒,却要来这迷宫玩耍,难不成早和这位俊俏的小哥相约好了吗?”郑旦围着钱鸣多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他。 “妹妹休要胡说”西施瞥了眼钱鸣多,说道:“我只是和宫正大人偶然邂逅,哪里有相约之事。” “既然姐姐和宫正大人没有相约”郑旦走到一直低头不语的钱鸣多身旁,用勾子撞了他一下“妹妹就和宫正大人相约一次吧!哈、哈、哈。” “大王不在宫中,妹妹就如此放纵吗?”西施的话语不像是在警告,更像是在挑逗。 “大王在宫中又如何。”郑旦颔首想向钱鸣多送出媚眼“大不了杀了我,这样的话,我的魂魄就可以回到越国,回到我的家中了。” “我看妹妹是吃醉了酒,在此胡言乱语。”西施上前轻柔的拉住郑旦的手“快随我回去吧!” “我没吃醉,我还要吃酒呢!”郑旦朝钱鸣多伸出手“宫正大人随我姐妹一起吃酒去吧,叫我姐妹......叫我姐妹陪你舞一曲呀!” “姐姐......你别拉我走......我要去找......找宫正大人吃酒......” 钱鸣多看着西施和郑旦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处,不禁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惋惜之色。 这两位越国的绝世美女啊,年纪轻轻就被送到吴国来侍奉吴王夫差,尽管她们深受夫差的宠爱,但终究只是越国送给夫差享乐的礼物罢了。 当她们穿着木屐,走在响屧廊的时候;当她们被夫差一杯一杯的强灌美酒时;当她们在深夜为夫差和他的重臣舞蹈时;当她们在宽榻之上,以自己娇嫩的身躯迎合着夫差时...... 她们远离家乡亲人,而且西施还背负着沉重的使命,她们的内心深处想必也有着无尽的痛苦与无奈吧。 第51章 响屧廊上的春光咋泄 钱鸣多静静地躺在竹床上,手中紧紧握着那把勃朗宁手枪。他心中思绪万千,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各种想法和可能。 "如果我现在一枪把丫夫差给毙了,是不是就可以让所有人都得到解脱呢?这样一来,我们或许就能摆脱困境,找到一条新的出路。"这个念头在他心中愈发强烈起来,但同时也引发了更多的思考。 然而,另一个声音在他内心深处响起:"可是,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了,会不会改变历史呢?这可能会引发一系列无法预料的后果,甚至可能对未来产生深远的影响。 钱鸣多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一方面,他渴望解决眼前的危机,保护自己和同伴们;另一方面,他又担心破坏历史的平衡,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 这种纠结和矛盾让他感到无比痛苦,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思来想去,钱鸣多还是决定静观其变。看事态怎么发展吧。自己这次穿越的身份既然是一细作,那就做好一名细作应该做的事情吧。 侍卫总管周斌坐在他的官椅上,他身材瘦小,脸色蜡黄,却在这些下属面前显得甚有威严。他环视了一下左右,八位宫正身躯笔直的坐在他的两边。 “诸位”周斌轻咳一声“大王赴黄池会盟,宫中侍卫大部跟随大王左右。现留于宫中的侍卫,人手紧张。所以,还请每位宫正增加值岗时辰。以确保各宫守卫无虞。” “凌非宫正。”周斌看向钱鸣多,“你刚入职宫廷,对宫中之事所知定然不多。你有任何不知之事,皆可向本官和你的同僚请教。” “属下遵命。”钱鸣多站立起来,躬身说道:“感谢总管大人和各位宫正大人,凌非初来乍到,还望诸位不吝赐教。” “蒋宫正”周斌看向八位宫正中唯一的一位女子“在大王黄池会盟期间,你和凌宫正同时值守。也就是说,你需要和凌宫正值守两个班次。” “请你和凌宫正一同值守,主要是考虑”周斌摆手示意钱鸣多和蒋宫正坐下“你原本在馆娃宫管值,这次凌非接替你之后。出现田利之事,又逢大王黄池会盟。而且大王亲诏凌非,足见馆娃宫之重要。所以调你与凌非一同管值,有劳你了。” “属下遵命。”蒋宫正躬身答道:“只要确保宫中无虞,属下定会尽职尽责。” “诸位”周斌朗声说道:“还请各位各负其责,事无巨细,皆不可懈怠。以尽我宫廷侍卫之职,确保宫廷无虞。” “属下谨遵总管大人命!”八位宫正齐整的声音,在大堂了“嗡、嗡”回荡。 钱鸣多和蒋宫正一起朝馆娃宫走去。钱鸣多瞥了一眼身旁的蒋宫正,墨绿色的侍卫服将她的脸衬应的更加雪白,五官显得漂亮、清秀。身材凹凸有致,行走时虽显飒爽英姿,但却不失女子的娇态百媚。 “蒋宫正”钱鸣多侧脸问道:“在下凌非,凌厉之凌,非常之非。不知蒋宫正芳名......” “我叫蒋樱”她撇了一眼钱鸣多“草将蒋,樱花之樱。” “蒋樱......”钱鸣多点了点头说道:“好名字。” “好在哪里?”蒋樱微微一笑,问道。 “好在......”钱鸣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凌宫正只是随口一说吧?”蒋樱瞥了一眼钱鸣多。 “嗯......非随口一说”钱鸣多想了想,说道:“蒋宫正面若樱花,娇粉艳丽,此为一;二,虽着侍卫装,但难掩极致之好身材;三,此二者相容,尽显别样之美呀。也贴合于蒋宫正之名......樱花的樱字了!” 蒋樱停下脚步,看着钱鸣多。 “怎么不走了?”钱鸣多问道:“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要是我真的说错了什么,还望樱姑娘恕罪。” “樱姑娘?”蒋樱侧颜问道:“凌大人这是在称呼我吗?” “当然。”钱鸣多嬉皮笑脸地说道:“姑娘名字中的这个樱字,这么美,我怎舍得不这样称呼姑娘呢?” “凌大人随意吧!”蒋樱轻叹一声。 “晚上我一个人管值吧?”钱鸣多说道:“姑娘明日再去馆娃宫和我一起当值,可好!” “总管大人方才吩咐你我二人一起管值。”蒋樱不解地问道:“不知凌大人何出此言呀?” 钱鸣多用一方布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侧身避过迎面而来的几位侍女“我知道你昨晚一直在王宫大殿当值,今儿一早又被总管大人叫来聚议。所以......想让你歇息一晚,并没有别的意思呀!” “多谢凌大人美意。”蒋樱笑了笑,说道:“我还不累。” 两个人来到馆娃宫,巡视完明岗暗哨之后,约定了晚上当值的时辰,蒋樱便离开了。 钱鸣多缓步走到馆娃宫正殿外,几个侍女正在擦拭着响屧廊的地板。这是用梓木制成的,由于梓木具有极强的柔韧性,并且具有弹性。所以夫差便用此木制成地板,敷设在响屧廊上。当西施和众侍女穿着木屐,从响屧廊上走过时,便会发出悦耳的木琴声。 侍女们穿着简单的衣服,她们双膝跪地,用黑色棉布擦拭地板。由于穿着过于简单,丰满的胸脯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不时的甩出甩进的。 站在响屧廊前值岗的侍卫,不时的偷瞄一下。而这几个擦地板的侍女也知道侍卫在偷看,她们也不遮不挡的,一幅不怕看的样子。 有的宫娥还将只用几根布条勒住的勾子扭向廊外,并且故意的晃来晃去。 “我靠!据史书记载,春秋时代礼崩乐坏,整个社会异常开化。对男女之事非常开放。”钱鸣多看了看白花花的勾子,又看了看贼眉鼠眼的侍卫。“这也他妈的太开放了吧。” “好看吗?”钱鸣多站在一个侍卫前,悄声问道。 “好看......”侍卫还扭着脑袋看着俯首弄姿的侍女们。 “我替你值岗,你过去看个够吧!”钱鸣多说道。 “宫......宫正大人......属下......”侍卫扭头看见问他话的人是钱鸣多,紧张得结结巴巴地说道:“属下不知是宫正大人”他躬身施礼“望大人恕罪。” 第52章 侍女将钱鸣多拥在怀里 “这些侍女平时也是这个样子吗?”钱鸣多笑了笑,轻声问道。 “是,他们平时也......也是这样的。” “这比现代社会还牛逼。”钱鸣多心里说道。 “这几个侍女里面,有没有你心仪的人呀?”钱鸣多将侍卫转了一百八十度,让他的脸直接看着宫娥们。 “回大人”侍卫的脸臊得通红“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不要再偷看了。”钱鸣多又将侍卫转了过来“你看了半天,自己整得欲火中烧,这里又没有你心仪之人供你发泄。看了半天有个屁用。” “是,属下不看了。” “该看也得看”钱鸣多咧嘴笑了笑“你们要是都不看,那这些侍女不是白扭勾子、甩胸脯了吗?”钱鸣多缓步走开“只要别让我看见你偷看就成。” 他围着大殿转了一圈,和每个侍卫都闲聊了几句,这才离开馆娃宫。 钱鸣多经过一座宫殿的殿门,往前没走几步,身后传来叫他的声音:“凌大人,请留步。” 钱鸣多转过身,见一侍女打扮的女子朝他走来。 “凌大人,我家娘娘请大人去一下。”侍女低声说道。 “你家娘娘?”钱鸣多问道:“你家娘娘是谁?” “回大人”侍女四下里看了看,悄声说道:“我家娘娘是郑旦,郑美人。” 钱鸣多的脑海中一下闪现出昨晚的“朦胧之美”。 “你家娘娘找我作甚呀?” “奴婢不知。”侍女垂头低目。 “我有一事不知,还望姑娘赐教?”钱鸣多虽然从史书中了解到,春秋战国直至先秦西汉,皇宫中虽有少数内侍存在,大多数服务宫廷的还是以正常人居多。直到东汉中期,宫内才全部换为内侍。但是钱鸣多不敢确定史书记载是否正确,他需要和这位宫娥确认一下。 “大人言重了,不知大人所问何事?” “这宫内虽说不完全由内侍服侍各位娘娘,但是......我可以随意地出入娘娘的处所吗?” “这......”侍女抬头看了看钱鸣多,说道:“奴婢听娘娘说凌大人初入宫内供职,看来大人不曾了解宫中之事。” “此话怎讲呀?” “宫中内侍主要侍奉太后、大王和王后,而各位娘娘所居之处,虽也有少数内侍,但他们不做近前侍奉。各位娘娘还是有我等奴婢近前侍奉的。” “原来是这样。”钱鸣多点了点头“那我就可以随意出入吗?” 侍女听钱鸣多的口气,只当是钱鸣多有推辞不去之意,却并不知道他是真的想问清楚宫内的情况。 “外臣当然不得随意出入娘娘们的处所,但是大人是领宫内侍卫之职,是内臣。虽说按宫中规矩不得和妃嫔私下会面,但是大人是在朗朗乾坤之下,光明正大地去娘娘的处所。所以......” 侍女瞥了一眼钱鸣多,又说道:“不存在什么私下会面之事了。” “那......看来我是非得去一趟了?” “大人请”侍女侧身施礼。 “请姑娘前方带路吧,我不知你家娘娘所居何处。”钱鸣多双手插兜,环视了一下周围。 与西施的馆娃宫相比,郑旦的居所显然要逊色很多。 两扇略显斑驳的宫门,宫门之上居然没有匾额。看来郑旦住在一个没有名字的居所。 钱鸣多看着无画、无字的影壁墙,等侍女轻轻关上宫门之后,才尾随着她进入宫苑。 四方四正的一个大院,没有响屧廊、没有香水溪、没有采香径......只有一座依然没有匾额的宫殿。 “请大人殿外静候”侍女撩起纱幔,缓步走入殿内。 钱鸣多站在高高的石阶上,回身望着空空荡荡的院子。青石铺满了整个院子,无花无草,只是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长着一株茂密却又低矮的龙爪槐。 “看来这位美色不逊于西施的郑美人,却不像西施那样受宠呀!”钱鸣多心里感慨道。 “大人”轻手轻脚的侍女走到钱鸣多的身后,柔声说道:“娘娘有请。” 殿内的侍女撩起纱幔,钱鸣多抬脚迈过高高的门槛。依旧是青石铺地,由于经常擦拭,每块青石都显得光洁发亮。 “大人”殿门边的侍女轻声说道:“请解履。” “什么?”钱鸣多不解的问道。 “凡入娘娘殿中之人”侍女垂首道:“都要解履方可入内,大王亦如此。” “郑娘娘还有如此规矩”钱鸣多嘟哝道。 钱鸣多穿的这种古时的官靴,靴筒很瘦。他每次穿靴和脱靴的时候,都费老鼻子劲了。 站着脱了半天也没有把官靴脱下来,钱鸣多回身看了看,他一屁股坐到高高的门槛上,两只手抱着靴子,费劲地脱着。 就在靴子离脚的一瞬间,由于用力过猛,他猝不及防,失去了平衡。只听“扑通”一声,整个人翻倒在门槛之外。 殿内殿外的几个侍女都忍俊不禁,捂嘴偷笑起来。 钱鸣多气地将手中的官靴摔到地上,看了看几个侍女,轻叹一下。又坐到门槛上,准备脱另一只官靴。 “你们不要笑了,快帮凌大人脱靴。”一个轻柔的声音从窗前传来。钱鸣多隐约看到纱幔之后,一个身影斜倚在美人靠之上,他同时听出来这个声音也是在强忍笑意。 几个侍女将坐在殿外门槛上的钱鸣多,强行搀扶到殿内,又将他按坐在门槛上。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抬起他的脚,准备帮他脱靴。这时,那个刚才在宫门叫住钱鸣多的侍女,走到她的身后,双膝跪地,将钱鸣多拥在怀里。 “我抱着大人,这次就不会再摔个大屁墩了。”她在钱鸣多的耳边笑着说道。 又在一次哄堂大笑之后,一个侍女将钱鸣多的官靴拿到殿外,和他自己脱下的官靴整齐地放在门槛下。 看着哈哈大笑的几人,钱鸣多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双脚。右脚大脚趾破袜而出,明晃晃地露在袜子外。 “怪不得她们又取笑了我。”钱鸣多没理会这几个人。他回身看向刚才抱着他的侍女。 由于官靴的确难脱,所以在反复的拉扯中,钱鸣多的后背也一次又一次地感受着侍女胸膛的坚挺和柔软。 第53章 臀部上绽放的芍药花 迎着钱鸣多的目光,那位侍女不无羞涩地看着他。 “宫正大人”郑旦柔美的声音响起“贞儿是我最亲近的侍女,要不是她刚才抱住大人,想必大人还会再摔一屁墩的。” “她原来叫贞儿!”钱鸣多又看向贞儿,发现她低头垂目,静静地站在纱幔前。 “大人要是对贞儿有意,我便要她今晚至大人处,好好服侍大人,如何?” “娘娘这是何意呀,难道想保媒拉纤儿不成?”钱鸣多戏谑着说道。 “哈、哈、哈”郑旦娇笑着说道:“大人仪表堂堂,贞儿能陪侍大人,也算是贞儿之福了。” “扯淡!”钱鸣多斜嘴说道。 他知道在古代社会里,女孩子如同商品一样,可以随意的任由人买卖。 金瓶梅第九回里写道:西门庆花了16两银子买了一架黑漆欢门的描金拔步床。同时,他还花了5两银子买了一个叫小玉的小丫鬟,花了6两银子买了一个上灶丫鬟秋菊。买两个大活人花的银子,还没有买一架拔步床花的银子多。 万恶的封建社会,是不拿女孩子当人看的。更别说春秋战国时期的奴隶制社会了。 “扯淡?......”郑旦问道:“大人,这扯淡是什么意思呀?” “扯淡就是一个人拿着一根线,线上穿着一串王八蛋。他走一走扯一扯,走一走扯一扯。这他妈就叫扯淡。” “哈、哈、哈”郑旦又娇笑起来,殿内的几个侍女也抿嘴偷笑。 “娘娘今日找凌非来......不会只想保媒拉纤吧?”钱鸣多说完这句话,就有些后悔。他觉得不该这样问郑旦,就好像自己怕她忘了贞儿的事,而想要给她提醒似的。 “你们都退下吧。”沉默良久,郑旦才缓慢的说道。 “大人请近前说话。”看到侍女们都躬身退出殿外,直至贞儿轻轻地关上殿门,郑旦才柔声说道。 钱鸣多朝郑旦走了两步,他看到自己的大脚趾露在袜子外面实在恶心,便一边走一边将袜子脱掉,随手揣今裤兜里。 钱鸣多站在纱幔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轻轻摇着竹扇的郑旦,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和期待。 尽管纱幔薄如蝉翼,却也只能看到她美丽的身影若隐若现,给人一种朦胧而神秘的感觉。 钱鸣多不禁想象着纱幔背后的郑旦究竟是什么样子,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想要揭开这层神秘的面纱。 “大人”郑旦柔声说道:“你看似龙精虎猛......难道撩不起这薄如蝉翼的轻纱吗?还是......想要我为你......” “娘娘!”钱鸣多欲言又止。 “反正来都来了,还在乎撩开什么纱幔?”钱鸣多想到这儿,便抬手分开纱幔。 眼前的一幕,让钱鸣多彻底惊呆了。 郑旦斜躺在美人靠上,姿态慵懒而优雅,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种不经意的风情,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她如昨晚一样,只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那纱衣轻盈透明,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也若隐若现地展示着她坚挺的胸膛和那一抹淡淡的黑。 钱鸣多感觉浑身燥热,仿佛有一团火在体内燃烧。原始的冲动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他身体的某一部分突然发生了变化。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跳也加快了节奏。此刻,他的眼中只有郑旦,她的美丽和魅力让他无法自拔。 他的目光像一把火炬,直直地盯着郑旦,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他似乎要将她的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地印在脑海里。他已经毫不顾忌郑旦会如何看待自己,这种欲望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让他失去了理智。 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喘息声。他想要靠近郑旦,感受她的温暖,但同时又害怕被拒绝。这种矛盾的情绪在他心中交织着,让他感到痛苦和煎熬。 “我已是一个残花败柳之人。”郑旦微微颔首,她被钱鸣多那炙热而充满欲望的目光所注视,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慌乱。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眼神闪烁着羞涩和不安。 “难道还值得大人如此......如此聚精会神的一看吗?”郑旦想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显得淡定一些,可她自己都觉得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像是在给钱鸣多发出某种暗示。 “我他妈要是把丫夫差一枪崩喽,那你是不是就会属于我了?”钱鸣多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西子姐姐说你......她说你有时候说的话,叫人听不懂。我今天也算是领教了。”郑旦说完这句话,伸出粉红的舌尖,慢慢地舔舐着娇嫩的红唇。 钱鸣多紧紧地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极力抑制内心汹涌澎湃的欲望之火。他团火焰燃烧得越来越旺,仿佛要将他吞噬殆尽。 他的双眼闪烁着贪婪的光芒,那目光如同饿狼一般,充满了渴望和占有欲。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郑旦,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遏制的冲动,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此时,郑旦的身体微微一动,然后慢慢地转过身去。她的动作轻柔而优雅,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 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让人无法猜测她内心的想法。或许她是在躲避钱鸣多那恶狼般的目光,又或者是故意让钱鸣多看一眼她线条柔美的后背,抑或是她想看看窗外的美景。这一切都让人感到神秘和好奇。 两朵嫣红的芍药,在郑旦雪白无瑕的勾子上优雅地绽放。一边一朵,这为她增添了一抹不可言喻的韵味和风情。更彰显出她不拘一格的人性魅力。 “春秋时期的纹身水平就如此之高了吗?”钱鸣多心里感慨道。 郑旦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那两朵芍药在轻纱之下,像是在对钱鸣多招手,更像是发出了一种暧昧至极的信号。 “你既然都不拘一格了,我他妈就没必要装腔作势了。”钱鸣多长呼一口气,但他的呼吸依然急促。他慢慢地向郑旦走去,两眼死死盯着那两朵嫣红的芍药。 “昨晚你和西施姐姐说的话,我都听见了。”郑旦看着窗外,淡淡的说道。 第54章 今晚,我会叫贞儿去大人的居所 “什么?”钱鸣多一愣。 “你还交给姐姐一样东西。”郑旦微微回头“好像是一样很神秘的东西。” 钱鸣多的脑子“嗡”的一声,全身的欲火仿佛被浇了一盆冰凉的井水,瞬间消失。 郑旦勾子上嫣红的芍药已不再是暧昧的使者,更像是两朵诡异的暗夜幽灵。原本的娇艳化为一种难以捉摸的阴森气息。那一抹嫣红也仿佛被施了魔咒,变成了令人胆寒的血色魅惑。 要是郑旦出卖他和西施,那他们就会万劫不复了。 “你都听到了什么?”钱鸣多看了看空旷的大殿,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后腰。 “你放心。我也是越国人。”郑旦眼眶里满是泪水,她悠悠地说道:“我是绝不会出卖你们的。”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钱鸣多悄声问道。 “因为......”郑旦收拢双腿,缓缓地坐起来。她优雅的走到钱鸣多面前,淡定的看着他“我要你,或者是你们,为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钱鸣多紧盯着郑旦的双眼。 “这件事于你们来讲,或许会很容易。”郑旦的眼神中透出一抹无奈和忧伤“而我.......是做不到的。” “娘娘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吧。”钱鸣多颔首说道。 “我自从离家,来至这吴国的王宫。就再也没有了家人的消息,他们就好像从我的生活中完全的消失了一般。”郑旦慢慢地走到墙边,转身缓缓地地坐在地上。 她双肘揽住蜷缩的双腿,下巴枕在膝盖上。两眼忧伤地看着脚下的青石,两行泪水缓缓的流下。 “我想求大人一件事。”郑旦哀婉地说道:“希望大人可以帮我!” "娘娘请说吧!"钱鸣多刚才的惊慌失措已经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和坚定。他看着郑旦,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怜悯和理解。 此刻的郑旦不再是那个威严的娘娘,而是一个无助的女人,她的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和不安。 “要是可以的话......”郑旦抬起头来,片刻之后,她缓缓地说道:“我母亲身体多年孱弱,我离开家乡的时候,她甚至已经不能下床相送。我还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他们尚且年幼。家中只有父亲一人在维持全家的生计。” 钱鸣多此时的内心已经被郑旦完全融化了,就像是被春天里的阳光照耀着的冰雪一样,慢慢地变软、变柔。 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而温暖,仿佛一江清泉,透露出深深的温柔和同情。此刻的钱鸣多,不再是那个冷硬如冰的男人,怜香惜玉之情油然而生。 他缓步走到郑旦的身边,和她坐到一起。 “我虽在这王宫内享受荣华富贵,而我的家人却......” “姑娘需要我做什么?”钱鸣多侧目看了看郑旦那柔美、雪白的双脚。他的心里又泛起一阵涟漪。 “大人是否可以帮郑旦打听一下我家人的情况,我没有一日不惦念他们的。”郑旦看着钱鸣多,恳切的眼神令钱鸣多不敢直视。 “好”钱鸣多长叹一下“我答应姑娘,会派人去你的家乡,代你看望你的家人,并将他们的现状告知姑娘的。” “真的吗?郑旦激动地睁大双眼,她紧紧地搂住钱鸣多的一支胳膊,将她坚挺的胸膛压在上面。 “当然是真的”那淡淡的香气直扑入他的鼻中,钱鸣多的心跳有点加快,仿佛欲火在这时又被重新点燃。 “大人请等我一下”郑旦站起身来,走到纱幔之后。片刻,她双手捧着一个小锦包,疾步走过来,将锦包交到钱鸣多的手上,略显羞涩地说道:“我在这宫中也没有攒下多少银钱,这些都是吴王的赏赐之物。望大人将它们交给我的父母,换些银钱......度日吧!” “娘娘所求之事......难道就是这些吗?”钱鸣多攥着锦包,同时也攥着郑旦的手。 “是的。”郑旦微微笑了笑“难道大人以为我会求大人什么事呢?” “我以为姑娘......会提出和昨晚之事......有关的要求?”钱鸣多结结巴巴的说道。 “昨晚之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呀。”郑旦想抽回自己的双手,但是她没钱鸣多劲大,抽不动。便抬眼盯着钱鸣多,说道:“我昨晚在西施姐姐的馆娃宫吃醉了酒,早早的就安寝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郑旦有着不输于西施的绝世之美,而且她性格刚烈,多才多艺。钱鸣多目不转睛地看着郑旦,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般。他感受着她的温婉,那温柔的目光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过他的心间;他呼吸着她的气息,那清新的香气让他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而郑旦也慢慢地眨着眼,含笑地看着钱鸣多。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羞涩和柔情,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她的微笑如同春风拂面,温暖了钱鸣多的心灵。 “大人”郑旦略显羞涩地说道:“如此酷热,你我二人的双手却紧紧相融......都已经出汗了。” “像姑娘这样绝美的人儿,绝美的手儿......”钱鸣多长叹一声“我不知道今日之后......还有没有机会再摸一摸你的小手儿呀?”他戏谑地说道:“趁着现在......多摸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大人”郑旦轻柔地抽回双手,脸上挂着一丝娇笑,“你是我见过的所有人里面,最大胆的一个。” “是你勾子上的芍药花给的我胆子。”钱鸣多凑到郑旦的耳边,轻声说道:“勾子就是屁股的意思。” “哈、哈、哈”郑旦开心地笑起来“我知道。”她也凑到钱鸣多的耳边,悄声说道:“我昨天就听见了你和西施姐姐说的这一句话,别的我可什么都没听到哟!” 郑旦缓缓地退了几步,她用恢复了高贵和雍容的声音说道:“我希望大人不要将我们今日之事,说与任何人知道。包括馆娃宫的西施姐姐,原因......大人自会明白,也无需我多言了。” “看来娘娘这是在下逐客令了?”钱鸣多点了点头,他用严肃的口吻说道:“我答应姑娘,今日之事绝不对任何人说。但是我也希望姑娘答应我一件事......” “大人不必说了”郑旦悠悠的说道:“昨晚之事,我也不会说与任何人的,请大人放心。” “好”钱鸣多坐在地上,从裤兜里拿出袜子,一只一只地穿好。 看到露在外面的大脚趾,郑旦又抿嘴笑了笑。 在钱鸣多将要拉开殿门的一瞬间,郑旦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今晚......我会叫贞儿去大人的居所。” 钱鸣多闻言,赶忙转身。郑旦已消失不见,只有那轻轻摇曳的纱幔之后,飘动着她似有似无的身影。 第55章 钱鸣多双手插兜和蒋樱走到树影下 二更鼓起,钱鸣早已站在馆娃宫的宫墙之内了。他比和蒋樱约定的时间提早了一点,在巡视完一圈的明岗暗哨之后,他又站到殿外那株参天古树下,将身影隐于树影之中。 他需要利用这个安静的时刻来思考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 成功地与田姑娘和西施接上头,这是很令人欣慰的事情。而田老伯被抓,却让人担心不已。 不知道田姑娘和西施所思谋的营救计策是什么?成功营救的几率大不大?成功营救之后的后续安排是什么?一旦营救失败......估计大家都得一块儿完蛋。 郑旦的事情虽说目前还不需要太费心思。但是......钱鸣多一直纠结应该不应该将郑旦的事情告诉西施。 就在这时,大殿的殿门“吱”的一声,缓缓地打开了。一个侍女走出大殿,拾级而下。 “是小可”钱鸣多等到小可走至大树前的时候,慢慢地现身。 “凌大人今晚当值吗?”小可轻声问道。 “是,我今晚当值。” “后日姑娘想去石湖赏游,请大人随行,做好护卫之职。” “那......”钱鸣多愣了一下,颔首说道:“我知道了。不知姑娘几时动身?” “卯时五刻。”小可侧身施礼“大人今晚管值,明日还要随行,大人辛苦了。” “西施姑娘后日要去哪里?”蒋樱正好听到小可的话,便走到钱鸣多身边,轻声问道。 “姑娘后日要去石湖,请大人们护卫周祥。” “小可姑娘为什么这么晚了才来告知我们?”蒋樱看着小可的背影,疑惑地说道。 “有可能是西施姑娘一时兴起,突然做出的决定吧!”钱鸣多看到月光下的蒋樱略施粉黛,香气四溢。 “樱姑娘”钱鸣多上下打量着蒋樱,不住地点头“你今晚如同娇妍的鲜花一般,美丽、幽香。” “凌大人说笑了。”蒋樱矜持的笑了笑。 钱鸣多绕到蒋樱的身后,探过鼻子,在她的脖颈处深吸了一下。不由的惊叹道:“樱姑娘施的什么脂粉,比两千五百年之后的什么法国、意大利的香水好闻多了。” “我也不知道是何脂粉。”蒋樱往树影下踱了几步。 钱鸣多回头看了看周围,双手插兜,正想慢悠悠地也往树影下踱去。 “唰、唰、唰”身后忽然传出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钱鸣多赶紧回身。看到不远处一列禁军正朝他们这里走来。 “禁军到这里做什么?”蒋樱站到钱鸣多的身旁,轻声问道。 “不知道。”钱鸣多心里骂道:“这帮狗屎玩意儿。” 一个明岗侍卫拦住了这列禁军,钱鸣多和蒋樱赶紧走过去。 “你等为何出现在此地?”蒋樱大声问道:“难不成你等不知自己的职责所在吗?” “蒋宫正”一个领头的军士从队列的中间走过来,躬身道:“我等是奉校尉之命,在大王黄池会盟期间,每晚在馆娃宫巡查检视。” “在馆娃宫巡查检视是我王宫侍卫之职。”钱鸣多说道:“何劳你禁军大驾。” “大人”领头的军士说道:“我等是奉我禁军校尉之命在馆娃宫巡查检视,大人为何不去找我禁军校尉理论。为难我等何用。”军士说完,朝着队列一挥手,大声说道:“继续巡查检视。” “尔等安敢?”蒋樱抽出宝剑,拦在队列前面“尔等可知此乃是大王爱妃的寝宫,除我王宫侍卫,任何人都不得接近。” 衣甲鲜明的王宫禁军同时后撤一步,将手中的矛戈齐刷刷地对准蒋樱。钱鸣多制止了几个想要赶过来帮忙的侍卫,示意他们回到自己值守的岗位。 就在那禁军的小头领指挥手下向蒋樱渐渐逼近的时候,一阵寒意从他的后脖子上传来。原来是钱鸣多装作相互劝阻的时候,趁小头领他不备,突然抽出宝剑,架到他的脖子上。 “樱姑娘,到我身后来。”钱鸣多轻声说道。 “想死吗?”钱鸣多淡定的对小头领说道。 “大人......”小头领颤声说道:“属下只是......奉校尉之命。大人何必对属下如此呢!” “我他妈最后问你一次!”钱鸣多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阴冷,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他的眼神如同饿狼一般,紧紧地盯着那队禁军。 “想死吗?”他再次冷冷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威胁和杀意。 随着话音落下,他将剑锋用力下压了一下,锋利的剑刃刺破了皮肤,渗出了一丝鲜血。这一举动让小头领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压力,他知道,如果再不做出选择,就可能真的会命丧黄泉。 “不想、不想。”小头领颤颤巍巍地说道:“属下不想死,请大人饶命。” “叫你的属下放下矛戈。”钱鸣多缓缓地说道。 “想进去巡查检视吗?”看着禁军都将矛戈放到地上,钱鸣多又戏谑地问道。 “不......属下不想了。”小头领感觉自己的鲜血顺着脖子慢慢的流来下来,他浑身颤抖着说道:“不想了。” “其实你要想进去很简单”钱鸣多将宝剑缓缓地移到他的裆部,轻轻地拍了一下,那小头领浑身一激灵“只要把你丫这玩意儿咔嚓一下,齐活儿。你就可以进到这馆娃宫了。” “大人......”小头领哀求道:“求大人放过属下吧,属下这就带着兄弟们离开这里。望大人手下留情,大人不记小人过。” “滚。”蒋樱握住钱鸣多握剑的手,朝小头领大声的说道:“带着你的人赶紧离开这里。” 望着落荒而逃的禁军士兵,蒋樱长舒一口气。她发觉此时还握着钱鸣多的手,她赶忙松开手,羞怯地瞥了钱鸣多一眼。 钱鸣多将宝剑插回剑鞘,双手插兜,望着禁军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地说道:“是不是禁军的指挥将军和咱们的总管大人已经商议好这件事了,只是没有告知我等。樱姑娘,你说有这种可能吗?” “嗯......”蒋樱思考片刻,说道:“有可能吧。但是禁军一直在宫墙值守,即便禁军的指挥将军和总管大人商议好的这件事......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明儿问问总管大人,就什么都清楚了。”钱鸣多说道。 第56章 将贞儿身上的白纱高高抛起 “不行”蒋樱转身对钱鸣多说道:“总管大人今晚在王殿值守,我现在就去问问他,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蒋樱说完,转身匆匆离去。 看着飒爽英姿的背影,钱鸣多摇了摇头,心里想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也不陪着我在树下畅谈一下人生和理想。唉!” 回到自己的居所,钱鸣多用井水擦拭了全身,又将竹床擦了一遍。将勃朗宁仔细地放到床下的一个缝隙当中。这次四仰八叉地躺倒,他猛地想起郑旦白天对他说的话:今晚......我会叫贞儿去大人的居所。 “扯淡”钱鸣多心里说道:“你丫拿我当二货呢!” 他缓缓地翻过身去,背对着月光,让自己沉浸在黑暗之中。渐渐地,睡意涌上心头,他的眼睛开始沉重起来。 终于,他的双眼闭上,慢慢地进入了梦乡。梦里,他看到一片盛开的鲜花,其中的两朵芍药格外娇艳。一阵微风袭来,所有的花都纹丝不动,只有那两朵娇艳的芍药冲着他微微摇曳着。 轻轻的敲门声打扰了钱鸣多的美梦,他睁开双眼,又仔细听了一下。确认是有人在轻轻地敲门。 “贞儿。”钱鸣多下意识想到了白天抱住自己的侍女。难道郑旦真的命她来了? 他赤脚走到门口,当再一次响起敲门声的时候,钱鸣多低声问了一句:“谁?” “大人,是我。”门外传了一句紧张而又显羞涩的声音。 “我靠!”钱鸣多听出来这的确是贞儿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跳在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我是开门呢?还是开门呢!”钱鸣多心里纠结着。 “大人。”贞儿的声音显得很焦急。 钱鸣多长呼一口气,就在他要开门的时候,仿佛听见了离开的脚步声。 “这是要走吗?”钱鸣多拉开门栓,“吱”的一声,他猛地打开门。 一个雪白的身影站在门口,贞儿蒙着一块白纱,从头至脚。她静静地伫立,仿佛与月色融为一体。 钱鸣多缓缓地拉住贞儿的手,他们缓缓靠近,彼此的气息交织,身体的距离逐渐缩短,如同两朵相互吸引的云朵,轻柔地融合在一起。 钱鸣多轻轻地关上门,将月光拦在门外。在漆黑一片中,他猛地转身,将贞儿身上的白纱高高抛起。 在这宁静的夜晚,他们沉浸在这份无声的交融之中,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次轻柔的娇喘,都充满了爱意与眷恋。他们的世界只剩下彼此,时间也为他们而停留。 欢愉之后的娇喘,很久才平复。贞儿缓缓起身,就在她弯腰捡起地上的白纱时,钱鸣多感觉她雪白的勾子上有两片漆黑。 “那是芍药!”钱鸣多猛地坐起来,就在他惊诧的目光中,勾子上的漆黑,随着白纱的落下,而完全消失。 “贞儿”已经走了很久了,钱鸣多却一直呆呆地坐着。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郑旦身份的惊愕,又有对她温柔以待的感激。这份情感,既美丽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唉......”钱鸣多长叹一声,这是对现实错位的无奈,又是无尽的怅然与自省。 敞开的屋门,让月光不请自来,穿堂过隙,似乎想抚慰着他每一寸的思绪。 午后,狂风,阴云密布。 钱鸣多站在向屧廊前,背对着大殿。昨晚的事情一幕一幕地在眼前闪过。 “贞儿。”他长叹一声。 “郑旦......”她是吴王夫差的爱妃,她是美绝古今的绝色,她是思乡心切的女孩儿,她是昨晚和自己欢愉的情人...... 乌云如同破絮烂棉一般,从天边滚滚而来。一个炸雷在不远处的香水溪惊响,接着又是一个。 钱鸣多走到殿阶之上,随意的挥了挥手。大殿石阶前的一株大树上,“腾”地跳下一个暗哨侍卫。 “可有蓑衣防雨。”钱鸣多问道。 “回大人”侍卫躬身施礼:“属下未带蓑衣。” “小五子”钱鸣多喊了一声,挥了挥手,那树上的侍卫转身,瞬间又消失在茂密的枝叶中。“你速去大堂,取几件蓑衣来。可让无事的兄弟与你同来。” “大人对自己的下属甚是关心呀!”西施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钱鸣多的身后,将一把轻油纸伞撑到他的头上。 “姑娘。”钱鸣多侧身笑了笑“风雨将至,姑娘还是回大殿吧!”他将手放在西施的手上,准备接过纸伞。西施娇笑着说道:“大人这是摸手......还是接伞呀?” “当然是接伞呀?”钱鸣多说道:“只是......姑娘的手恰好放的我接伞的地方。” 西施将伞交至钱鸣多手中,轻声说道:“雨至,请大人至响屧廊西窗说话。” 暴雨倾盆,钱鸣多走在响屧廊的地板上,没有发出悦耳的木琴之声。 “那天我也穿一木屐”钱鸣多心里想道:“走一走这传说中的响屧廊,体验一下是何等感受。” 响屧廊西边有一片开满娇艳鲜花的花园,这是专门从越地采买回来的。西施曾和夫差说起,在她的家乡,每年都会种很多这种鲜花,西施会和姐姐、弟弟一起每日清晨挑着城中贩卖。 来吴地之后,夫差为解西施思家之苦,给她建了一座花园,皆种植越地之花。 钱鸣多缓步走至窗外,看西施斜卧于窗前高榻之上,身后满是粉色纱幔。一袭纯红色纱衣的西施,像极了一朵盛开的玫瑰。 钱鸣多双手插兜站于窗前,望着各色鲜花,脑中又浮现出郑旦勾子上的芍药。 “大人。”西施轻声说道:“郑旦妹妹可好?” “姑娘为何如此发问?”钱鸣多侧了一下头“郑旦娘娘是否安好,我怎知呀?” “大人是不是不觉得郑旦姑娘的美貌,还在我之上吗?” “你们姐俩儿都乃人间绝色。而西施姑娘之美......冠绝古今。”钱鸣多感慨道:“几千年之后,西施姑娘被后世誉为四大美女之首。抑或可以说,西施姑娘是古今第一美女呀!” “大人”西施娇笑道:“你为何老是说起几千年之后的事呀?那几千年之后的事情,又有谁人知晓呀!” 第57章 西施没有作答,只是脉脉含情的看着钱鸣多。 “不瞒西施姑娘,凌非知晓一些千年之后的事情。”钱鸣多戏谑地说道“我还知道姑娘你......将来会名垂青史的。” “我一个残枝败柳,一个被自家国王赠予另一位国王之贡品。”西施怅然道:“如何能名垂青史。大人这是在取笑与我呢?” 她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忧伤和自嘲,仿佛已经对自己失去了所有的信心。 钱鸣多看着眼前这个美丽而又脆弱的女子,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之情。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后,才压低声音说道:“姑娘怎可妄自菲薄。” “姑娘身负越王之重托,系越国安危之于一身。”钱鸣多继续说道,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他知道,西施虽然只是一个女子,但她却肩负着越国的命运。她的任务不仅仅是取悦吴王夫差,更重要的是要通过自己的智慧和魅力,影响吴国的政治局势,为越国争取时间和机会。 这时,又一个惊雷响起。在树枝间避雨的鸟儿受到惊吓,纷纷四散开来。转瞬又飞回枝杈之间。 “前几日田老伯是否对大人提起过一件事。”西施轻声问道:“老伯此次入狱是和越王身边的一位重臣有关。” “老伯对我说过此事,只是他不敢确定。也说过姑娘虽认同他的想法,但是也需要时间去思考此事。”钱鸣多双手插兜,看着廊外的大雨倾盆“因为此人的身份极为特殊。” “是,我这几日一直在琢磨此事。我相信,不久,即可证实此人是否为吴王的吗奸细。” “看来姑娘已经打探清楚了?”钱鸣多悄声问道。 “我还需要做最后的确认。”西施下了高榻,赤脚从墙边的一个柜子里拿出那支小竹筒。然后款款的走到窗边,柔声说道:“我将竹筒装作无意的掉到窗外,大人也在装作交还我时,将竹筒藏好。大人管值之后,出宫交给田姐姐。” “姑娘做事真是小心翼翼呀。既然为了更加安全,为何不让我传话。”钱鸣多说道“那样岂不更无把柄了。再说了,田老伯叫我每月逢五、逢十这些日子才去找田姑娘的呀?” “这是暗语”西施浅笑着说道:“除了我和田姐姐,没有第二个人知晓。这次是急事,所以临时要大人去找田姑娘的。不过......大人说的也对。这种用竹筒传递消息的办法,的确有些危险。不过这次是逢急事,还用此方法吧。” 凌非是新来之人,在没有完全得到信任之前,是不能让他知晓这种绝密消息的。只是西施没有对他明说而已。 “啪”的一声,竹筒掉在钱鸣多的脚边,他弯腰捡起,慢慢的转过身。 西施轻轻托着香腮,俯身趴在窗台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她那对美丽的丹凤眼中透着一丝慵懒和妩媚。 她直直地盯着眼前的钱鸣多,仿佛要将他的一切都看穿一般。 “怪不得吴王夫差会战败致死呀!”钱鸣多痴痴地看着西施,内心无限感慨“有你这样的美人儿在身边,是个人也受不了呀!” “大人是不是捡到了我掉的东西?”西施看着钱鸣多痴迷的表情,不禁抿嘴笑道:“难道大人是不想归回我了吗?” “姑娘是一小偷。”钱鸣多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她伸出手,在西施张开的小手上摩挲了一下。然后将手拿到鼻子下闻了闻,不禁说道:“好香。” “大人何故说我是一小偷呀?”西施装作接过东西的样子,摊开手掌看了看。 “姑娘是一专偷人心的小偷。”钱鸣多微笑着说道:“我觉得凡是见过姑娘的人,他的心......都会被你偷走的。” “是吗?”西施缓缓的抬眼看着钱鸣多“那大人您的心......是否也被西施偷走了呢?” “姑娘不但偷了我的心。”钱鸣多往窗前凑了凑,轻声说道:“还勾走了我的魂。” 这时,风停雨住。漫天的乌云被撕开了无数个口子,阳光倾撒而下,一道道光柱像天神挥下的利剑,又像金色的瀑布一样,璀璨夺目。 西施瞥了一眼钱鸣多,她垂下双眼,片刻之后,她直起身来,紧盯着他的双眼,悠悠的说道:“大人前日在迷宫时对我所说的话,还有今日对我说的话。于一个臣子来讲......大人可知这是死罪吗?” “如果说实话是死罪的话。”钱鸣多斜嘴笑道:“那这世上得此死罪之人,就多了去了。” “我之所以......到现在还和大人......和大人戏言玩笑。”西施抿嘴笑了笑,说道:“一来,在这宫闱之中烦闷无聊,而大人是“善戏谑兮,不为虐兮”(善开玩笑,却不刻薄),我喜欢听大人说话。二来......大人像我在越国时的一位......相邻的哥哥。” 钱鸣多听到这里,他迅速地瞥了西施一眼。 “我自小就和那位哥哥要好,若非到了这吴国......”西施羞涩地看了看钱鸣多“我可能会与那位哥哥成亲的。” “那你们俩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呗?” “嗯!”西施望着天边的一道彩虹,此时的她宁静与安详。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温柔与沉醉。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似是回忆起了曾经的甜蜜瞬间,又似是对往昔的眷恋与怀念。 “姑娘说我和你那位邻家哥哥长得很像?”钱鸣多也看着那炫丽的彩虹,轻声说道。 “嗯”西施娇羞地点了点头。 “看来你那位哥哥也很俊朗。”钱鸣多戏谑地说道。 “你们都很......招人疼爱。”西施的脸上泛起一抹绯红。 “既然我像姑娘的情哥哥。”钱鸣多一脸的坏笑“那你以后别老大人大人的叫我了,索性就叫我非哥哥好唔啦?” “他叫何玉飞。”西施娇声说道:“和你一样,名字里都有一飞字。” “那不是正好吗?”钱鸣多笑了笑“说好了,以后就叫我非哥哥了?” 西施没有作答,只是脉脉含情的看着钱鸣多。 第58章 都他妈是细作 将竹筒交给田姑娘之后,钱鸣多并没有急着回宫,他想感受一下两千多年前的市井生活。便在这条街上闲逛起来。 钱鸣多进这家店铺看看,出来后又去那家店铺瞅瞅。正悠然的瞎球转着,突然瞧见小五子在人群中穿梭而行。 他正想上去叫住小五子,却发现他神色匆匆,不时地左顾右盼,行为极为可疑。钱鸣多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丝疑惑,直觉告诉他事情有些蹊跷,于是悄悄地跟了上去。 小五子在一家肉铺门口与一个身着普通百姓服饰的人对视一眼,两个人相跟来到一个僻静的小巷角落。 钱鸣多紧贴在左拐角的一个凹处,屏住呼吸,仔细地听着。 小五子压低声音,紧张地说:“最近宫内风声很紧,我们侍卫总管刚刚被抓获,他原来是越国的暗探。整个王宫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我行事觉得越发艰难了。” 陌生男子压低声音回应:“你务必小心,万万不可露出破绽。记住,大王对你许以重赏,只要你尽心竭力,将来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呀!” 小五子点头道:“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那我下一步该怎么做?我总觉得随时都可能被发现,每日都提心吊胆。” 陌生男子冷哼一声:“怕什么,只要你小心行事,定能成功。你要尽快收集一些吴国军队的消息,尤其是吴国与我大楚相邻接壤之地,他们的军队部署和粮草储备的情况。” “最近吴国这边对边境的防守有所变动,我费了些力气才探听到一些消息。”小五子说道。 那人回应道:“甚好,你继续小心行事。” 躲在一旁偷听的钱鸣多此时震惊不已,他怎么也没想到小五子竟然也他妈是细作。 此时,小五子和陌生男子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们停下交谈,再次警惕地观察周围。钱鸣多连忙屏住呼吸,紧紧地贴在墙壁上,大气都不敢出。 片刻后,小五子和陌生男子放松了警惕,又继续交谈起来。 小五子担忧道:“最近我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会不会是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陌生男子皱起眉头:“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也许只是你的错觉。但你一定要更加小心,不可有丝毫懈怠。” 小五子微微点头:“我明白,可这宫内守卫森严,我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陌生男子瞪了他一眼:“富贵险中求,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回头的余地。若你敢背叛楚国,后果你是知道的。” 小五子咬了咬牙:“好,我会加倍小心的。但你也要不时地周济我的老母。我不在她身边,唯有指望你们了。” 陌生男子说道:“这个你尽可放心,你母亲自有人周济照应。你要利用一切可用之机,继续收集消息,不得有误。” “我知道了。”小五子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无奈。 钱鸣多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盯着小五子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从刚才陌生男子与小五子的对话中,他能感觉到小五子作为楚国的细作并非是出于自愿,而是受到了某种外部因素的影响。 或许是因为被人威胁,又或者是受到了利益的诱惑,才让他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想到这里,钱鸣多不禁感到一阵惋惜和无奈。 雨后的夏夜,闷热、潮湿。 蒋樱和钱鸣多巡查完所有的明岗暗哨之后,两个人缓步走过香水溪,走进采香径。小径的两边种满了毛竹,在夜色下,那些葱绿的毛竹,显得幽暗发黑。 “凌大人。”蒋樱柔声说道:“你家中可有妻小?” “没有。”钱鸣多说道:“我说我们不要老是互称大人好不好?” “那我们怎么互称呢?” “我叫你樱姑娘,抑或是叫你樱妹妹。”钱鸣多想了想,接着说道:“你可以叫我凌非,或者直接叫我非哥哥。” “你说什么?”蒋樱睁大双眼,略显羞涩地说道:“你......你让我叫你什么?” “非哥哥呀?不然呢?” “这......这我怎么好意思叫得出口呀?”蒋樱娇嗔道。 “这有什么叫不出口的。”钱鸣多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叫你樱妹妹,你叫我非哥哥。这不是很般配吗?” “般配?”蒋樱皱着眉头,瞪了一眼钱鸣多“只有婚嫁之时,才谈般配二字。你现在却说我们很般配......” “我可没说咱们是婚嫁之时啊。我刚才说的般配是指我们之间的相互称谓很般配,你想什么呢?” “你讨厌。”蒋樱羞涩地跺了一下脚“我又没说我们现在是婚配呀?” “哈、哈、哈”钱鸣多轻声笑了笑,说道:“好,我们不婚配。我们做兄妹吧!这下你该叫我......” 就在这时,蒋樱一只手突然拉住钱鸣多的胳膊,另一只手握住他的嘴。用眼神示意他看向前方不远处。 钱鸣多瞪大了眼睛,他的心跳加速,紧张地盯着前方。在黑暗中,有一个模糊的黑影正在鬼鬼祟祟地移动着。 那个黑影身形矮小,动作轻盈,似乎在躲避着什么。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钱鸣多和蒋樱对视一眼后,心有灵犀般同时伏低身子,动作缓慢而谨慎地向着黑影的方向靠近。他们用警惕的眼神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他们发现这个黑影移动得异常迅速且敏捷。它似乎察觉到了有人靠近,但却并没有停下脚步或改变方向。就在这时,黑影突然加速,瞬间消失在了一棵大树后面。 钱鸣多和蒋樱连忙加快步伐,追到大树前停住。他们仔细观察四周,试图寻找黑影的踪迹。然而,那个神秘的黑影就像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 “扑通”,就在这时,香水溪那边传来一声闷响。似有什么重物砸到地上。 钱鸣多和蒋樱一边隐藏自己的身形,一边快速朝香水溪移动。 拨开一处茂密的草丛,钱鸣多发现了一个已经倒地而亡的暗哨侍卫。 第59章 玩儿剑不行,咱跟丫玩儿枪 正当他举手无措的时候,蒋樱却迅速的伏下身子,仔细观察着尸体。 “业余的就是干不过专业的。”钱鸣多心里说道。他也没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心里还有一点害怕。便转身蹲在草丛中,警惕的观察四周。 片刻之后,蒋樱抬头观察了一下四周,悄声对钱鸣多说道:“一剑毙命,正中咽喉,此人乃高手。” “啊!”响屧廊西边突然传来一声惨叫。钱鸣多和蒋樱顾不上再隐藏身形,两个人快速的朝响屧廊奔去。 刀剑相交的声音骤起,蒋樱大声疾呼:“有刺客。” 响屧廊就在西施居住的大殿之外,这里的明岗不多,暗哨却不少。刺客悄无声息的杀死一个暗哨之后,不远的另一个暗哨发现了他的踪迹,随即上前厮杀。 他们由暗处厮杀之大殿玉阶之下,刚才蒋樱的一声大喊,已经调动了馆娃宫周围所有的明岗暗哨,他们纷纷朝这里快速移动过来。 刺客的确像蒋樱所言,伸手矫健,以一敌二却丝毫不显败势。但是随着侍卫们的不断加入,刺客的左臂被伤,鲜血四溅。 刺客退至一根石柱前,从腰后的口袋里掏出一把东西,朝着空中一撒,顿时一沉白雾弥漫,遮挡住了人们的视线。 而刺客也借机跃上一个花台,往南边逃去。 “追”蒋樱大声令到。 这些训练有素的侍卫们,他们的眼神锐利如鹰,步伐稳健有力,当蒋樱下达命令时,他们毫不犹豫地跟上她的脚步,展现出高度的纪律性和执行力。 钱鸣多是个赝品,他无法和这些真正的宫廷侍卫相比,但他也是极力的跟在最后。 “调虎离山”一道灵光闪过钱鸣多的脑海。影视剧中出现太多的这种桥段了。一个刺客引开所有的侍卫,而另一个刺客却悄无声息的潜入,将已经没有侍卫保护的目标顺利刺杀。 钱鸣多停下追赶的脚步,他回头望向大殿。由于殿外的打斗声惊醒了殿内的人,她们燃起灯烛。 一个黝黑的身影正透过窗棂向殿内窥视,殿内燃起的灯烛,正好将他的身形轮廓显现在窗户之上。 “我草,还真有一个。”钱鸣多心里暗自一惊,随即他便展开百米冲刺的速度朝大殿冲去。当他看到窗户外的身影已经从另一个敞开的窗户越窗而进,钱鸣多大声疾呼:“有刺客,灭掉火烛。” 虽然钱鸣多不是专业的侍卫,但是他也明白,与刺客同时处在黑暗之中,也会增加刺客行刺的难度。 殿内的人好像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烛火依然飘飘闪闪。 “啊......”随着侍女的一声惨叫,殿内的烛光变暗了一些。显然是这名侍女倒地,扑灭了她手中的灯烛。 钱鸣多此时已经冲到殿外,他一脚踹开殿门,随即拔出宝剑。在殿内的一角,帷幔之后闪动着几只灯烛。 就在这时,又似有一名侍女倒地,殿内瞬间又变暗了很多。 钱鸣多朝着角落迅速移动,当他用宝剑拨开一道纱幔之后。眼前的一幕将他惊呆了,两名侍女倒在地上,不停地呻吟着,鲜血在她们身边缓缓地流淌着。 西施在几名侍女的围护下已经被逼到了大殿的角落里,一名身材纤瘦的刺客,脸上蒙着一块黑纱,剑尖直指西施。 钱鸣多顾不上多想,他冲上前去,护卫在西施身前。 “小可!”钱鸣多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紧张。 “大人?”小可听到钱鸣多的呼唤,也大声回应道。 “速去殿外,呼喊侍卫。”钱鸣多沉稳的说道。 刺客试图阻止小可离开大殿,她企图拦住小可,但钱鸣多挥舞着手中的宝剑,挡住了刺客的去路。 刺客被迫退后一步,避开了钱鸣多的攻击。但他并没有放弃,继续向小可逼近。钱鸣多毫不畏惧,再次挥动宝剑,与刺客展开激烈的搏斗。 小可已经跑至殿门,高高的门槛别住了她的脚尖,她重重地摔倒在地。她想爬起来,却又摔倒。小可双臂支撑起身体,大声呼喊着侍卫,希望能够尽快得到支援。 钱鸣多没有练过武术,他只能凭着一股狠劲用打羽毛球的手法和刺客搏斗。交手了几招之后,钱鸣多觉得握剑的整支手臂发麻。而且他的左肩已被刺客刺伤,鲜血直流。 他没想到这个看似纤瘦的刺客会这么厉害,他感觉再搏斗几招,自己的宝剑肯定会被刺客振飞的。说不定身上也会多出几个窟窿。 就在这时,钱鸣多做出了一个惊呆所有人的动作。他将宝剑随手扔到地上,就在刺客惊诧的眼神中,钱鸣多迅速地从后腰拔出那把勃朗宁。双手持枪,枪口指向刺客。 “非哥哥”钱鸣多身后的西施悄声说道:“你......这是......” “姑娘甭怕”钱鸣多伸出左手,揽住紧紧贴在他后背的西施,冷笑一声,说道:“玩儿剑我肯定不是丫的对手,所以我他妈跟丫玩儿枪。” 这时,馆娃宫西边的宫墙下传来了一声惨叫。刺客听出那是她的同伙发出的,她下意识朝那个方向瞥了一眼,又凶狠地朝钱鸣多他们逼过来。 “看来你丫的同伙已经完蛋了。”钱鸣多大声斥责道:“我劝你赶紧放下武器。缴枪不杀。” “你手无缚鸡之力”刺客阴森森地说道:“而且还跟个二货一样抛却了自己的宝剑,安敢叫我放下兵器。” 西施已经贴到了角落的墙上,他们已无路可退了。西施双臂环抱着钱鸣多,身体不停的战栗。两名侍女虽也在瑟瑟发抖,但却依然坚定的挡在他们身前。 “你们不可妄动”钱鸣多轻声说道:“这个娘儿们不像好人呢,非常的厉害。你二人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是侍卫们在朝大殿飞奔而来。 “你们快来呀!”小可的双腿已经摔伤了,她站不起来,只能用双臂支撑着身体。她也听到了远处的脚步声,碧娜大声呼喊:“这里还有一个刺客,你们速速前来呀!......” 第60章 西施报恩 刺客听到小可的呼喊声,她怒目圆睁,凶光四射。她非常明白,自己的同伙非死即伤。如果侍卫们及时赶到,她万不可能再完成刺杀了。 好在眼前的这个二货侍卫将自己的武器都抛之不用,此时再不下手,必失良机。 “施夷光,速速受死!”刺客一声大叫,准备上前刺杀西施。 "啪!" 清脆而响亮的枪声在大殿里回荡着,仿佛要冲破穹顶,直上云霄。那声音如同九天惊雷一般,震耳欲聋,让人心惊胆战。 枪声过后,大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静得让人感到窒息。只有那刺客急促的喘息声伴着她痛苦的呻吟。 西施从钱鸣多的身后弹出头来,她看到刺客斜躺在地上,用手捂住左腿。疼痛伴着不可思议,将她的脸扭曲变形。但是她的双目却任然发出恶狠狠的凶光,直勾勾的盯着钱鸣多。 “别怕,这娘儿们绝对不能再伤人了。”钱鸣多的左手依然揽着西施纤细的腰肢,鲜血顺着他的肩头流下,染红了西施雪白的纱衣。 刺客的宝剑已经跌落在钱鸣多的脚下,他缓缓地蹲下身,双眼依旧紧盯着刺客。捡起刺客的宝剑,钱鸣多将勃朗宁的保险缓缓关上,将枪仍然别在后腰。 他又上前几步,将自己的宝剑捡起。然后缓步走到刺客身边,用自己的宝剑抵住刺客的咽喉。 “我不想伤你性命”钱鸣多缓缓地说道:“只望你能如实招来,你为何要刺杀西施姑娘?受何人指使?” 钱鸣多用剑尖挑开刺客蒙面的黑纱,露出了一张年轻的脸。 “你刚才用什么暗器伤的我?”刺客想避开抵在咽喉处的剑尖,但是钱鸣多却没让她得逞。于是刺客盯着钱鸣多,一边躲闪着剑尖,一边恶狠狠的说道:“我江湖行走十数年,从未见过此等厉害的暗器。” “这他妈对你们来讲,就是一高科技。说了你也不可能知道的。”钱鸣多蹲下身子,用刺客的宝剑抵在她的腹部,眯起双眼,目露凶光,慢悠悠的说道:“你要是不如实交代,我便弄死你丫。” 这时,蒋樱带着侍卫们奔至大殿,一个个气喘吁吁的。 “西施姑娘没事吧?”蒋樱一边挑开纱幔,一边焦急地问道。 “蒋樱妹妹,我没事。”西施走到钱鸣多的身边,正准备低头查看他的伤势,却被钱鸣多制止了。 “姑娘离我远一点儿”钱鸣多赶紧挡在刺客和西施之间“这娘儿们危险得很,小心别伤害到你。” “我有非哥哥护我”西施从侍女手中拿过灯烛,仔细地查看钱鸣多的肩伤,柔声说道:“夷儿不怕。” “夷儿?”钱鸣多问道。 “邻家哥哥唤我夷儿。”西施在钱鸣多的耳边低声说道。 钱鸣多的心里瞬间充满了柔情蜜意,他侧脸看着烛影下的西施。她高挚灯烛,专注地看着他的伤口,一脸担忧的神色,这让他感到无比温暖和幸福,此刻,他真想紧紧地把西施拥在怀里,紧紧地将她柔化在自己的怀里。 “姑娘没事就好!”蒋樱看到烛光下钱鸣多的伤口还在流着血,担心地问道:“你这是......这是受伤了吗?” “这娘儿们是一高手”钱鸣多调侃着说道:“武功甚是了得。没过几招就把我给弄伤了。” “殿外的刺客也是一女的。”蒋樱看了看正被几名侍卫捆绑的刺客,说道:“怎么会是两个女刺客来行刺西施姑娘呢?” “这就得问她们俩了。”钱鸣多刚被西施拉到一张椅子上坐下,他对着刺客扬了扬头,说道:“请樱姑娘审问此二人吧。这个你在行,我不如你。” “殿外的那名刺客在与我等搏杀中,已被当场刺毙了。”蒋樱说道。 “那就审这个吧。”钱鸣多点了点头,说道。他发现刺客在听蒋樱说到那名刺客已经毙命的时候,身躯不由自主地剧烈抖动了一下。眼中满是哀伤之色。 西施命人点燃大殿内的所有灯烛,几名侍女趴在地上擦拭着地上的血迹。而她则按住想要起身和蒋樱他们一起离开的钱鸣多。 在几名侍女高挚的灯烛下,西施轻轻揭开钱鸣多伤口处的衣物,当那道触目惊心的大口子映入眼帘时,她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她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眼眸中满是心疼与担忧。 “没什么事。”钱鸣多轻声说道:“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 “你坐着不许动。”西施用白纱轻轻的擦拭着伤口,柔声问道:“疼吗?” “疼呀!”钱鸣多戏谑的说道“谁的肩头被刀剑剌这么大一口子,都会疼的。”看着西施露出满眼的心疼之色,钱鸣多赶紧说道:“皮外伤而已,几天之后就没事了。” 西施小心翼翼地为他清理伤口,每一个动作都格外轻柔,仿佛生怕再给他带来一丝疼痛。西施的心态是复杂的,他不但有对钱鸣多受伤的愧疚,还有深深的感动,她没想到他竟能如此奋不顾身地保护自己。 她紧抿着嘴唇,全神贯注地处理着伤口,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的眼神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这种温柔如同春风拂面般轻柔,令钱鸣多的内心柔软得不要不要的。 “姑娘。”一个侍女走进殿内,躬身施礼道:“蒋宫正派人请凌宫正去侍卫大堂一趟,说是刺客正在交代行刺姑娘的事。” “我知道了。”西施用一方白纱包扎好钱鸣多的伤口,柔声说道:“这几日好生将养,不得使伤口受损。” 月光将殿前的玉阶照得如同铺上了一层银霜,显得格外洁白,散发着清冷而幽静的光辉。 “救命之恩,夷儿不知道该如何报答。”西施随钱鸣多走至玉阶上,她垂目低语道。 “我虽以命相搏,却不图姑娘报答。这是我职责之所在。”钱鸣多说完看了西施一眼,便准备离开。 “虽说护卫馆娃宫是大人职责之事,但......”西施抬眼看着钱鸣多,满眼皆是感激与别样的情愫“在夷儿看来,大人所为绝非仅是职责。那是一种超越生死的担当。为报大人之恩,夷儿愿为大人做任何事!” 第61章 以身相许,怎么样? 钱鸣多停住脚步,他心中一动。既感意外,又有一丝欣喜。他没想到西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不免荡起了别样的涟漪。 钱鸣多抬头看了看皎美的月亮,悠悠地说道:“以身相许......怎么样?”说完,他大步走下玉阶,直奔侍卫大堂而去。 他这一路上根本没有想关于刺客的任何事,脑子里一直在想象西施听到他刚才那句话之后,会作何想。 钱鸣多此时心中既有些忐忑又满含期待。忐忑于自己的唐突之语不知会引起西施怎样的反应,生怕冒犯了家人。 然而,那言语又仿佛是自己压抑许久的情感决堤而出,带着无尽的渴望与期待。他期待着这份特殊的情感能在西施心中也生根发芽,绽放出绚烂的花朵。 “西施会有什么反应呀?”钱鸣多“滋”了一下牙花子,他摇了摇头。 “管球他呢!”钱鸣在心里大喊一声:“说都说了,还怕个屁呀!” 侍卫大堂后面一间昏暗的房间内,女刺客被紧紧地绑在一根木桩上。身上鞭痕累累,她垂头闭目,已然昏厥。 “大人。”几名侍卫看见钱鸣多进来,赶忙躬身施礼。 钱鸣多和蒋樱相互点了点头。他走近刺客,围着她慢慢地转了一圈。向一名侍卫示意了一下,一桶凉水随即浇到刺客的头上。 女刺客艰难地抬起头,冷眼看了看站在她身前的钱鸣多,又将头重重地垂下。 “姑娘可知道不招供的后果吗?”钱鸣多蹲下身子,看着刺客被子弹打穿的小腿,鲜血依然缓缓地流着。 “端一盆水,拿一块布巾来。”钱鸣多瞥了一眼旁边的小五子,淡淡的说道。 “姑娘如果不招,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钱鸣多用右手使劲攥着手中的布巾,并用眼神制止了想要上前帮忙的小五子。反复攥了几下之后,钱鸣多开始擦拭女刺客小腿上的枪伤。 房间内所有的人,包括女刺客本人都呆呆地看着钱鸣多。而他却异常认真的为女刺客擦拭着,那一丝不苟的样子,就像他在小心翼翼地擦拭一件易碎的名贵瓷器一样。 “如果姑娘招供......我会放你一条生路的。”钱鸣多看到女刺客想躲避他的擦拭,虽然被绳索紧紧地绑着,可她的腿却固执地、无谓的地挣扎着,仿佛要挣脱束缚一般。 “不要乱动,这样会加快你伤口血流的速度。”他继续擦拭着女刺客腿上的血迹,动作轻柔而细致。 “拿金疮之药来。”钱鸣多侧脸冷漠地吩咐道。 “凌大人。”蒋樱走到钱鸣多的身后,轻声说道:“你这是......” “哦!蒋大人。”钱鸣多站起身来,微微一笑,说道:“蒋大人捉拿刺客,辛苦了,请坐下休息一会儿,这里交给我来处置吧。” 接过一个侍卫递过来的金疮药,钱鸣多又蹲在女刺客的腿前,为她仔细地敷好药。由于他的左肩受伤,费了好大劲才将一块干的布巾包扎在女刺客的伤口处。 “我已经为姑娘清洗了伤口,敷好了金创之药,并且为姑娘很好地做了包扎。”钱鸣多长出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件艰难的工作一样,轻松地微笑着。 “姑娘至少不会因为血流不止而亡了。”钱鸣多想将女刺客垂落的长发都拢在她的脑后,几次无果之后,钱鸣多后退一步,无奈地说道:“看来姑娘这一头飘逸的秀发不听我的话呀。” 他转身对坐在椅子上的蒋樱说道:“那我们只好请蒋大人帮忙了。”钱鸣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接着说道:“请蒋大人将这位姑娘的秀发盘在脑后......因为我不想让她的长发成为我们交流的障碍。” “多么年轻的一张脸呀!”看到蒋樱将女刺客的头发盘好之后,钱鸣多托起女刺客的下巴,微微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还有很长的生活时间,你还有很长的时间来感受生活中各种各样的美好瞬间......当然,生活并不一定都是美好的。” “换一盆清水,取一方干净的布巾来。”钱鸣多又侧脸吩咐道。 钱鸣多将布巾举到女刺客的眼前,轻柔地说道:“我想为姑娘擦去脸上的污渍。你也看到了,拜你所赐,我的肩头有很深的一道剑伤。所以我只能用一只手为姑娘擦拭。” 看到女刺客将脸倔强地扭到一边,钱鸣多伏在她的耳边,悄声说道:“我虽然只有一只手可动,但是姑娘要是不配合的话......”他将头转到身后,又在女刺客的耳边说道:“我可以命令这些宫廷侍卫帮我的。而且......你们刚刚杀了几名与他们朝夕相伴的生死兄弟......我相信,他们是很乐意帮我托起姑娘的......这张脸的。” “姑娘虽非人间绝色,”钱鸣多幽幽地说道:“但也算清秀、俊俏。” 钱鸣多转到女刺客的身后,将下巴枕在她的肩头。轻声说道:“我这班弟兄,可都是些精壮的汉子。他们可一个个如狼似虎呀,整日里看着穿着简单至极的侍女们,但也只敢远观而不敢近玩矣。” “只要我发话。”钱鸣多很温柔的说道:“他们会一个一个地伺候姑娘的,就在这里......你就是死,他们也会让你带着作为一个女人的屈辱......带着一个肮脏无比的女人之躯......死去的。” 良久之后,女刺客将脸扬起,双目紧闭。 “这就对了吗!”钱鸣多一副欣慰的样子。他知道,女刺客的心理防线已经被他攻破了一点点,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攻心时刻。 “姑娘有家人吗?”钱鸣多将布巾沾上清水,轻柔地擦拭着女刺客的脸,“我想姑娘一定是有家人的,谁又没有呢?” “敢问姑娘今年芳龄几何呀?”钱鸣多不像是在问话,却像是在自言自语。因为他无需要刺客的回答。 “可有夫君?可有幼子?”钱鸣多专注地擦拭着,“有无兄弟姊妹呢?” “我看姑娘一定是有姊妹的。”钱鸣多侧脸吩咐道:“将那名刺客抬进来吧,叫她和这位姑娘做个伴儿。” 第62章 齐国进献的美女“妘妃” 几名侍卫抬着一块木板,放到女刺客的面前,尸体上面盖着一张草席。 “我不知道这位死去的女子和姑娘你是何种关系,我想她应该是你的姊妹吧?”钱鸣多用眼神示意身边的侍卫将草席揭开。 “请姑娘辨认一下,这位女子......姑娘可曾相识呀?”钱鸣多双手插兜,立于女刺客身旁。 钱鸣多看到女刺客的眼中满是泪水,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死去的刺客。满面的哀伤、痛苦。 “我刚才与姑娘说到......你还年轻,还有机会感受生活中各种各样的美好瞬间......当然,生活并不一定都是美好的。” “比如此时、比如此刻。”钱鸣多长叹一声,又说道:“我想姑娘此时此刻的心情一定是哀伤和痛苦的。我可以让你哀伤痛苦的心情更加的哀伤痛苦。” “你以为你今日行刺的后果会是什么?”钱鸣多朝一个侍卫挥手示意了一下“你还活着,而她......已死。” 刚刚出去的那名侍卫牵进来两条巨大的看家护卫犬,这是被人类驯化不久的一种猛犬,平时会喂以生肉,所以生性凶残。 它们嗅到女刺客身上的血腥之气,“嗷嗷”地冲到她身前。牵狗的侍卫用尽气力拉住它们,两条猛犬吐着舌头,露出锋利的牙齿,铜铃般的眼睛凶狠地盯着女刺客。 看到女刺客双眼惊恐而圆睁,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姑娘莫怕,姑娘莫怕。”钱鸣多赶忙说道:“我绝不会让这两条恶犬伤害姑娘的,绝不会的。” “我令我的下属牵着两条恶犬进来,本就不是让来它们吃你的。”钱鸣多轻咳一下“你是留给我这班兄弟来吃的。” “它们是来吃你的姊妹的。”钱鸣多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两条畜生很久没有吃过肉了,人们都说死人的肉是酸的。但是我想.......这两畜生是不会介意的。” 女刺客一脸惊恐地看着钱鸣多,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会是如此的凶残。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现在面对这样的场景,她才意识到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后还要遭受这样的侮辱和折磨。 她的内心在恐惧、愧疚、和愤怒之间交织着。她意识到自己的刺杀行动不仅失败了,还使自己和死去的妹妹处于将被羞辱和折磨的境地。 那即将到来的羞辱就像一把利刀,无情地切割着她的灵魂,让她痛不欲生。 她可以死,但是她不能看着已死的妹妹受辱。 “大人。”这是女刺客被带到这房间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姑娘请说。”钱鸣多知道他得逞了。 “请大人不要羞辱我妹妹的尸身。”女刺客无助、哀伤地说道。 “我可以厚葬你的妹妹,只要姑娘说出我们想知道的事。” “我......我说。”女刺客长叹一声。 钱鸣多心情一下子变得空荡无比,他原以为成功逼迫女刺客招供会带来一种胜利的满足感,然而此刻,他只觉得内心深处有一个空洞在不断扩大。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变成这般模样,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去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姑娘。”钱鸣多需要给自己找一个这样做的理由,他贴在女刺客的耳边轻声说道:“请原谅我刚才的残酷,我这样做......只有一个理由......救下你的命。” 钱鸣多说完,默默地后退了两步,朝女刺客露出了抱歉的笑容。随即转身,他一边往门口走去,一边说道:“蒋大人,请记录案犯的录言、记辞吧!” 天边的朝霞如绚丽多彩的画卷般展现在眼前,姹紫嫣红,美不胜收,但钱鸣多的心情却无法像朝霞那般灿烂美丽。 他疲惫不堪地躺在床上,尽管整晚没有入眠,双眼布满血丝,但此刻他却毫无睡意。 然而,这次钱鸣多却感觉自己不再是旁观者,而是深深地卷入其中,甚至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 他回想起自己穿越至此的种种经历,曾经以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看待这个陌生的时代。 然而,如今他却发现自己早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这场巨大的阴谋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束缚,让他不得不去面对那些未知的危险和挑战。 西施、郑旦、蒋樱、小五子甚至还有贞儿,这一个个面容从钱鸣多的脑海中一一闪过。他们是那样的鲜活,又是那样的缥缈。 西施的倾国之姿,郑旦的妩媚灵秀,蒋英的坚毅果敢,小五子的忠诚与背叛,还有真儿的温柔善良。每一个人都仿佛带着独特的故事和情感,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钱鸣多深知,自己不能再逃避。他必须勇敢地承担起责任,揭开这场阴谋的真相,保护那些他在乎的人。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使命感。在这个充满变数的世界里,他将不再是一个局外人,而是要成为那个改变命运的关键人物。 “大人”一名侍卫在门外轻轻的敲了敲门。 “何事?”钱鸣多问道。 “刺客已经全部交待了。大人是否看一下录言、记辞?” 钱鸣多拉开屋门,侍卫赶紧躬身施礼。 “不用看了,你大概说一下吧。”钱鸣多转身又躺到床上。 “据刺客交代他和那死去的刺客是新姐妹,他是姐姐。他们都是受雇于妘妃。” “妘妃?”钱鸣多没想到这场针对于西施的刺杀行动来自宫廷内部。 “是,妘妃是齐国进献给大王的美人。”侍卫说道:“在西施姑娘和郑旦娘娘未入宫之前,妘妃一直是大王最宠爱的妃子。但是,自西施姑娘和郑娘娘进宫后,妘妃便渐渐失宠。” “所以她便雇佣这姐妹二人行刺于西施姑娘和郑娘娘?” “不,昨晚行刺西施姑娘的姐妹二人只是负责刺杀西施娘娘。而刺杀郑娘娘却另有其人。” “什么?”钱鸣多一蹦子坐起来,肩头的伤口有一种撕裂般的疼痛。“那郑娘娘那里如何?” “在刺客招供之后,蒋大人已经派人过去了。” “好,我知道了。”钱鸣多颔首说道:“你去吧。” 第63章 勾子上美不胜收的芍药花 钱鸣多想将昨晚的衣服换掉,那上面满是血迹。可是他又实在担心郑旦的安危。便急匆匆的往郑旦的居所赶去。 在郑旦的殿外,钱鸣多看到小五子正立于门外,他便慢慢的走到小五子的身后。 “是,凌大人受伤了,是左肩受了刺客的剑伤。”小五子躬身说道。 “娘娘问大人的剑伤是否严重?”钱鸣多听出这是贞儿的声音。 正想回禀的小五子感觉有一只手扶到他的肩上,回头看是钱鸣多,便赶紧躬身说道:“大人,您来了。” “嗯。”钱鸣多笑了笑,说道:“你昨晚也是一宿未眠,回去睡一会儿吧。我来回娘娘的话。” “这......”小五子说道:“大人身负剑伤,还是回去好生将养吧!” “我不碍的。”钱鸣多朝外面扬了扬头,说道:“你回去吧。” 小五子抬头看了看钱鸣多,欲言又止。 “娘娘问,殿外可是凌宫正凌大人吗?”贞儿轻声问道。 “请回奏娘娘”钱鸣多转身坐到门槛上“是凌非来也。” 两个侍女撩开殿门的纱幔,早已在殿门内的郑旦赤脚跨过门槛,却没有发现钱鸣多。 “凌大人在哪里?”郑旦转身问门口的侍女,却发现侍女撩起的纱幔挡住了钱鸣多上身,只露出两条翘着的二郎腿。 郑旦示意放下纱幔,只见钱鸣多斜靠在殿门的柱子上。歪着头,不停地晃动着二郎腿。 “剑伤不严重吧?”郑旦也坐到门槛上,轻声问道。 “除了巨疼以外,别的还好。”钱鸣多朝郑旦挤了挤眼。 “受伤了怎么也不好生将养。”郑旦走到钱鸣多的身旁,想要查看一下他的伤口。见包扎得很紧,又怕弄疼了他,便娇嗔地说道:“来我这冷清之地作甚?” “小五子刚才没向娘娘禀告吗?”钱鸣多不解问道。 “他说有人要刺杀于我。”郑旦淡然的说道:“索性杀了也好。” “娘娘是不是又想着可以魂归故里呀?”钱鸣多戏谑地说道。 郑旦漠然地点了点头。 钱鸣多长叹一声,侧脸看着郑旦。心想:这位郑美人为什么这么看淡自己的性命。她这心里到底有多少苦衷呀? “贞儿。”钱鸣多瞥了一眼殿内“请出来回话。” “大人。”贞儿站在钱鸣多面前,她飞快地看了一眼郑旦。 “娘娘这寝宫有多少侍卫值守呀?”钱鸣多顺着贞儿的眼神,也飞快地看了看郑旦。 “回大人。”贞儿轻声说道:“娘娘的寝宫没有专门的侍卫值守,只有宫门外有几个内侍侍候。” “我这里不像馆娃宫”郑旦笑了笑,说道:“大王派了一整队的侍卫保护着西施姐姐。还有......凌大人这样的以命相搏的死忠之士。” 钱鸣多听出来郑旦的话里有话,他看了看郑旦,将一只脚踩到门槛上,悠悠地说道:“娘娘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何须侍卫护娘娘周全呀?” “大人只是在宽慰我吗?”郑旦用眼神示意贞儿离开,“我倒是想要大人这样的人物来护我周全。可是西施姐姐是一定舍不得放大人来的吧?” “西施姑娘恐怕也做不了这个主吧,估计得大王说了才算的吧?” “你倒是帮姐姐说话。”郑旦娇嗔地瞪了钱鸣多一眼。 “哎呦!”钱鸣多故意做出一副疼痛难忍的表情。 “怎么了?”郑旦赶紧站起身来,坐到钱鸣多的身边,关切的问道:“是不是伤口疼了起来。” “有点儿疼” “你为什么要那么拼命?”郑旦柔声说道:“值得吗?” “昨晚要是有人来刺杀与你”钱鸣多悄悄地拉住郑旦的手,说道:“我也是会拼死护你周全的。 “为什么?”郑旦娇羞的扭脸说道。 “因为......”钱鸣多轻轻地摩挲着郑旦那娇嫩如葱的手指“这是我职责之所在,更因为......我第一次见一个人从头到脚就穿一纱袍的。” “你见的那个人是我吗?”郑旦含情的看着钱鸣多。 “肯定是你。”钱鸣多凑到郑旦的耳边,轻声说道:“你勾子上芍药花......美不胜收。只是......” “只是什么?”郑旦轻轻地掐了掐钱鸣多的手。 “大人。”就在这时,小五子急匆匆地走进宫门,他大声说道:“总管大人请凌大人速去大堂议事。” 郑旦在小五子一进宫门就迅速地回到殿内。 钱鸣多看了看站在殿门的贞儿,虽然和郑旦已是心照不宣了,但是那晚在他屋门外的声音分明就是贞儿的呀? 他想问贞儿,但是现在又不是时机,他轻叹一下。和小五子一起去往侍卫大堂。 “我已将昨晚之事派人火速奏禀大王。”周斌看了看钱鸣多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说道:“你身受剑伤,本应该将养数日。但是施娘娘今日要去石湖替大王祭拜湖神。” “唉!”周斌叹了口气说道:“方才她的侍女前来告知,须你同去。你就在辛苦一趟吧。” “此乃属下之职,不敢称辛苦。”钱鸣多躬身说道:“不知大人会如何处置那名刺客?” “此等大事,我等皆无权处置。等大王的旨意吧!” “是。”钱鸣多正想离开。 “凌非留步。”周斌又叫住他,说道:“你昨夜做的甚好,我也一并奏禀大王了,为你邀功请赏。” “多谢大人。”钱鸣多躬身离去。 望着钱鸣多的背影,周斌心里暗想:昨晚审讯刺客之时,凌非用的路数完全不同于他人。据向他奏报的侍卫讲,凌非此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昨晚参与审讯的人都折服于他。 周斌自己对凌非的看法是:城府极深,工于心计。看来自己以后对此人要多加防范。 但他也是青年才俊,如能被自己所用,在提防他的同时,也可利用他。 石湖位于姑苏城南十里。一乘四人抬的轿辇,十几名宫廷侍卫,二十几名禁军和西施的几位侍女组成了一支长长的队伍。几位祭司则走在队列的最前面。 在这列队伍的后面,钱鸣多骑着一匹没有马鞍的骏马。出城二里地,他的屁股就开始疼起来了。 第64章 石湖祭祀之后的神秘人 也曾在辽阔的大草原骑着骏马奔驰,也曾在人迹罕至的茫茫戈壁骑着骏马行军。却从没有像今天一样骑着没有马鞍的马。不但没有马鞍,连马镫都没有。 马匹每一次的迈步都会让钱鸣多的身体大幅晃动,仿佛随时都会将他甩落下来。他必须全神贯注,努力地保持身体平衡。这令他的精神高度紧张。 他应该很清楚,马鞍是在战国中期才正式出现的,在这之前老百姓骑马都是在马背上放一棉被之类的东西。各国的军队基本上没有骑兵,只有马匹拉的战车。 蒋樱建议他骑马去石湖的时候,钱鸣多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记住自己学到的知识,是多么的重要啊!”钱鸣多心里默默的感慨。 沿途的百姓看到轿辇经过,都会让开道路,并在路边低头而立。有个别胆子大的人想要一睹西施的风采,便悄悄地抬眼望向轿辇。 但是轿辇的四周都用纱幔遮挡,人们也只能看到西施朦胧的身姿。但是那曼妙的身影,也足以令人遐想联翩。 除了西施乘的轿辇,就是钱鸣多一个人在骑马。其他的人都是步行,这让钱鸣多显得鹤立鸡群,异常显眼。 “今儿他妈骑了一裸马。”钱鸣多心里暗骂道。又往前行进了几里,钱鸣多实在受不了了。他右腿迈过马头,屁股一用力,腾的一下跳下马来。 这一震,不但让他的肩头剧烈疼痛,屁股也像是在火上燎了一下,热辣辣的疼。 “小五子。”钱鸣多朝前边叫了一声。 “大人。”小五子赶紧小跑过来,“有何吩咐?” “你替我牵着这匹马吧。”钱鸣多往前走去,“你要是想骑,那你就骑吧。我是不骑了。” 钱鸣多跟着行进的队伍,缓缓的走着。他离西施的轿辇只有几步的距离。看着轿辇离西施婀娜的身姿,钱鸣多又想起昨晚对西施说的话。 “以身相许!”钱鸣多心里说道:“我他妈怎么能对西施说出这样的话,要是她去夫差那里告发我......那我就又得动枪了。” 钱鸣多心里笃定,西施是绝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这句话的。 “大人。”一位侍女来到钱鸣多的身边,轻声说道:“西施姑娘令我问问大人,为何不骑马前行?” “请禀奏西施姑娘”钱鸣多苦笑了一下。说道:“此马无鞍、无镫,左摇右晃的,骑得我勾子疼,肩膀疼。” “勾子?”看来侍女也不懂长安话,她一脸疑惑地问道。 “就是屁股疼。”钱鸣多拍了拍屁股,“都磨出血泡了。” “是。”侍女抿嘴笑了笑,“我去向姑娘禀告。” “请等一下”钱鸣多叫住侍女。问道:“西施姑娘是怎么知道我没有骑马了呢?” “西施姑娘一直……”侍女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仿佛在斟酌着用词。“姑娘一直在回头看着大人呢!”侍女终于鼓足勇气,将真相告诉了钱鸣多。 这句话如同春风拂过心田,让钱鸣多的内心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眼神变得明亮起来。 侍女默默地退下,留下钱鸣多一个人沉浸在这份喜悦之中。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内心流淌的暖流,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起来。 西施身着华丽的服饰,衣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她在侍从的簇拥下缓缓来到湖边。石湖波光粼粼,微风轻拂,仿佛也在期待着这场神圣的仪式。 祭祀台上,摆满了丰盛的祭品,有鲜果、美酒、鲜花等。西施神色肃穆,她微微抬起双手,向湖神表达敬意。 旁边的祭司们开始奏响古老的乐器,悠扬的乐声在湖边回荡,营造出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氛围。 西施轻启朱唇,念起了祭祀的祷文,声音清脆而悠扬,祷文表达了对湖神的敬仰和感恩之情,祈求湖神保佑这片土地风调雨顺、百姓安康。 随后,西施亲自将美酒洒入湖中,鲜果和鲜花也纷纷投入水中,作为献给湖神的礼物。湖水泛起微微的涟漪,仿佛在回应着西施的祭祀。 仪式结束后,西施静静地站在湖边,凝视着湖水,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一幅美丽而神圣的画面。 回城途中,队列缓缓驶过一座小山。西施微微挑起车帘,望着那座小山。 “请薛寺人前来。”西施吩咐道。 “娘娘有何吩咐?”薛寺人是内官中专门负责宫嫔外出的,他走到轿辇,用尖细声音问道。 西施轻咳一声,说道:“这座小山有一座古老的供祠,供奉着水神共工。今日既然路过,我想去祭拜一番,为姑苏城再求一份福祉。” “娘娘。”薛寺人一脸愁态。“今日代大王石湖祭神,娘娘已经很辛苦了,再要上此山祭司水神,奴婢担心娘娘玉体受累呀!” 西施微微皱眉,说道:“大王心系姑苏百姓,此次我代大王祭祀湖神,也是为了他们。如今路过这有灵验供祠的小山,若不去祭拜,心中难安。” 薛寺人无奈,只得遵命。西施带着几名亲信侍女,缓缓向山上走去。 山上,绿树成荫,鸟语花香。西施沿着一条幽静的小路,来到了一座隐蔽的亭子前。亭中有一石桌,一位身着黑袍、面罩黑纱的神秘人物坐在石凳上,似是早已等候多时。 西施吩咐侍女在亭外等候。她走上前,微微行礼,说道:“先生久等了。” 神秘人物微微一笑,说道:“姑娘为了我越国百姓,不辞辛劳,令人敬佩。只是你我二人已有约定,非紧急之事无需面见。只由田兄负责传递消息。却不知姑娘今日为何来此呀?” 西施轻叹一声,说道:“先生,田老伯已身陷囹圄。暂时不可能来见先生了。” “有这等事?”神秘人紧皱眉头,说道:“因何入狱?” “在田老伯入狱之前,他与我说起一事。” “何事?” “听他怀疑越王身边有一官职极高之人,似是吴国奸细,只是他虽有怀疑,却不敢笃定。” “田兄怀疑之人是?” 西施在石桌上以指做笔,缓缓地写下一个人的名字。 第65章 这又是他哪个妹妹送给他的 神秘人物微微皱眉,沉吟片刻后说道:“姑娘,此人位高权重,乃越王之重臣。此时若为须有......" 神秘人沉思片刻,果断的说道:“我社馆定当派出所有得力之人。查证此事。但请夫人放心,不出几日,我定会给夫人一个确切的答复。” 西施秀眉紧蹙,担忧之色溢于言表,“此事关系重大,若真有此人,必将危及两国局势。先生务必尽快查明。” 神秘人物郑重地点点头,“夫人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 “我出宫一次,已实属不易。”西施轻声说道:“下一次,我会派一亲近之人,来和先生联系的。” “姑娘所派之人......自是姑娘信的过的。但是......”神秘人不误忧虑的说道:“我等所做之事皆为生死攸关之事,此人必是亲信可靠之人才是呀!” “此人断乎可靠。”西施的脸色忽然有些微红,“他是我的......我的哥哥。” “如此最好。”神秘人长叹一声“不知姑娘可曾想过营救田兄之计?” 西施环顾左右,悄声说道:“我这几日就会有安排,届时,会请先生帮忙的。” “好。”神秘人站起身来,说道:“此地不宜久留,还请姑娘速去。三日之后,我会指派社馆弟子每日至此,等候姑娘的哥哥。” 吴越之人有一风习惯俗,女子以“哥哥”称呼情人,以“兄长”称呼自家亲哥哥。所以刚才西施对神秘人说道“他是我的哥哥”时,会出现羞涩之态。 密谈结束后,西施带着满心的忧虑和重任,缓缓下山。她的脚步略显沉重,心中不断思索着那可能存在的吴国细作,以及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复杂的局势。 钱鸣多率领着几名侍卫一直在离几名侍女不远的地方,他知道自己昨晚负伤。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西施绝不会让他跟随自己来湖边祭司的。 出城之后,地势开阔,钱鸣多觉得西施不会出现危险。而到了湖边,他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湖边遍是高草密林,他不想让昨晚惊险的一幕再现。所以他严令负责外围的宫廷禁军多加小心,阻止一切靠近之人。并亲率馆娃宫侍卫,紧紧护卫在西施左右。 好在户湖边一切安全,顺利祭司之后。就在西施在回轿辇的时候,两个人相视一笑。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钱鸣多的心里又泛起别样的涟漪。 行至小山,看到西施只带着几个侍女上山。钱鸣多突然感觉这里才是西施此行的真正目的。湖边祭司也只是借口而已。 所以他一路仔细的观察周围,努力将这一切都记在脑海里。 暮色降临的时候,队列才混换的回到宫里。 钱鸣多昨晚一宿没睡,今日又徒步了十几里路,实在困乏。他没去“庖厨”吃饭,只是让小五子去杂役食堂给他取点饭食回来。 转过一个弯,钱鸣多看到贞儿正站在他居所的门前。他迟疑了一下,随即悄悄地来到贞儿身后,突然问道:“你在此作甚?” “妈呀!”贞儿吓得花容失色,回头见是钱鸣多,便赶忙躬身施礼。“大人吓死奴婢了。” “你在午夜时分替你家娘娘叩我房门。”钱鸣多故作严肃之态,说道:“你那时怎么不怕?” “大人说笑了。”贞儿满面羞涩,将手中的一个精致的小罐举过头顶,急速说道:“这是我家娘娘命奴婢交给大人的金疮药,以治大人之伤。” “我问你一问题。”钱鸣多接过小罐,“你必须如实回答。” “大人所问之事,奴婢一概不知。”贞儿说完,不待钱鸣多发话,便转身急匆匆地离开了。 钱鸣多看了看手中的金疮药,又看了看贞儿的背影,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凌大人回来了?”正要开门的钱鸣多,发现蒋樱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 “樱妹妹。”钱鸣多调侃地说道:“你真是身轻如燕呀,何时出现的我都不知道。” “大人怎能如此称呼我?”蒋樱娇嗔地说道。 “你不是已然答应我称你樱妹妹,”钱鸣多推开屋门,回身说道,“你称呼我为非哥哥吗?” “我没有答应你呢!”蒋樱站在门口,气得跺着脚。 “好......”钱鸣多瘫坐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那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蒋樱将手中的一个小罐重重地放到门槛上,嘴唇微微嘟起,眼神中虽有嗔怒之意,却藏着一种刻意的夸张。 “这是金疮药,”是我爹爹配制的。”蒋樱的嘴唇微微嘟起,“你记得每日都要擦拭伤口。” “我走了。”蒋樱走了几步,发现钱鸣多没有什么反应,她便又回到门口,娇嗔地说了一句。 “走吧!”钱鸣多四仰八叉的躺到床上,竹床被压的“嘎、嘎”直响,“哥们儿实在太累了,你们都走吧,我想睡会儿。” “哼!”蒋樱看到他对她代答不理的,以为钱鸣多是因为自己没有让他称呼自己为樱妹妹儿而生气。可是自己要是称呼他为“哥哥”,那岂不就成为情人了吗? 少女的矜持,令蒋樱不敢轻易的答应钱鸣多。可是......她却对他一见倾心。 就在蒋樱为难之际,发现钱鸣多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他手里的小罐缓缓地从他的手中滚落,发出“啪”的一声。 蒋樱从门槛上拿起金疮药,走进屋里,将掉落在地上金疮药捡了起来。 “这又不知道是他哪个妹妹送给他的?”看着手中的两个小罐,蒋樱委屈地流下眼泪。 钱鸣多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懒洋洋地爬起来。坐到床边,他想看到西施为他包扎的纱巾已经团在一处。雪白的纱巾已变成了血红色。 窗前的小柜上两罐一白一蓝的金疮药,整齐地摆放在一起。 钱鸣多闭上眼睛,轻轻地叹了一下。蓝色小罐是郑旦派贞儿送来的,白色的小罐是蒋樱送来的。而肩上的伤处又是西施给包扎的。 钱鸣多不知道自己是幸运的,还是幸运的! “先去喂饱肚子再说吧。”钱鸣多嘟哝着。 第66章 娘娘真是色胆包天 忍着肩头传来的剧痛,钱鸣多将那件被鲜血浸红的外衣脱下。自己用清水擦拭了一下伤口。 今日是初十,是和田姑娘见面的日子。前日刚刚去了田姑娘那边,但是钱鸣多想今日再去一趟。 在后腰别好勃朗宁,钱鸣多又将郑旦给他的那包珠宝挂在腰间。他闻了闻小五子昨天给他拿回来的饭菜,已经有点馊了,肚子里叽里咕噜地乱叫一气。 “去街上整点什么吃的吧!”钱鸣多抬脚走了出去。 走到郑旦的殿外,钱鸣多让一个侍女请出郑旦。 “大人的伤好一些了吗?”郑旦隔着殿门口的纱幔问道。 “还好吧。”钱鸣多微微躬身“凌非多谢娘娘赐药。” “伤口为何还有鲜血流出。”郑旦命人撩开纱幔,“为何没有人给大人包扎呢?你为西施姐姐搏命受伤,要是我的话......我一定会亲自照顾大人的。” “靠!娘娘开什么玩笑。”钱鸣多挤了挤眼,说道:“西施姑娘可是大王的女人,亲自照顾我......咱甭扯淡了成吗?” 郑旦淡然地笑了笑,说道:“大王的女人又怎样,要没有你护她周全,大王就没有这个女人了。照顾一下又能怎样?她这是怕大王怪罪,惜命而已。” “小翠,取水和纱巾来。”郑旦回身吩咐道:“你虽没有为我搏命,但我要伺候你。” “要是你身边的人去大王那里告发”钱鸣多侧过脸,悄声问正在仔细给他包扎的郑旦,“估计丫得把咱们俩都宰喽。” “那我们的魂魄就化成一对天鹅”郑旦压低声音,也朝钱鸣多挤了挤眼“双宿双飞,岂不更好。” “娘娘色胆包天”钱鸣多戏谑地说道:“我他妈不如你呀。” “好了。”郑旦将钱鸣多的衣袖慢慢地拉下来,柔声说道:“这几日伤处不可着水,你可记住了。” “OK”钱鸣多看了看左右,轻声说道:“你们家在越国哪个村呀?” 郑旦睁大眼睛,惊喜地问道:“你是不是要回越国呀?” 钱鸣多赶紧捂住郑旦的嘴,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暂时无法回越国,但是我找了一非常可靠之人,可以将你交给我的东西带给你的家人。” “诸暨......苎罗山下......鸬鹚湾村”郑旦望着远方缥缈的白云,的眼神中透出无限的眷恋和向往。 当她说出家乡名字的时候,那熟悉至极的家乡美景,父母慈爱的笑容,兄弟姐妹的欢声笑语。都是她心里最珍贵的回忆。 “我记住了。”钱鸣多看着郑旦,慢慢地后退。直至阶前,才转身离开。 可他没走几步,就看到薛寺人带着两个内侍进了大院。“看来我一进院,这俩死太监就去向薛寺人报告了。” “不知凌宫正到郑娘娘宫中.......所为何事呀?”薛寺人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记得这里并非宫正所侍卫的馆娃宫吧?” “你丫还知道这里不是馆娃宫呀!”钱鸣多讨厌这种人,更讨厌这种人说出这种话,他双手插兜,斜眼看着薛寺人,说道:“薛寺人可知馆娃宫有多少侍卫?你又知道馆娃宫的明岗暗哨有多少?” “这......”薛寺人一时无法作答,他恼羞成怒地说道:“这与你到郑娘娘这里有何关系?” “你丫急个球呀!”钱鸣多表情严峻的说道:“我可以让你知道,馆娃宫明岗十一处,暗哨十一处,每班管值宫正两人。还有宫墙禁军每班三十三人,内侍五人,侍女十数人。” “我知道这些做什么?”薛寺人一脸懵逼,但是他感觉钱鸣多向他说出这种宫廷防卫的机密之事,一定是有原因的。 “如此这般防卫,刺客却至西施娘娘仅有半步。”钱鸣多怒目圆睁“险被刺客所伤。而郑娘娘亦是刺杀的目标。可郑娘娘这里除了几个柔弱的侍女和宫门外三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内侍......还有何人守护娘娘安全?” “凌非虽身负馆娃宫侍卫之职。”钱鸣多装腔作势地说道:“可我奉宫廷侍卫总管周大人之命,兼负郑娘娘之安全......你说我来此地作甚?” 就在此时,小五子和一名侍卫走进宫门。见钱鸣多在院中,便赶紧上前躬身施礼:“周大人已经令大人休养几日,郑娘娘这里有我等属下守护。大人还是静养几日,不要在管值劳累了。” “我等虽已将刺杀西施娘娘的刺客擒获。”钱鸣多在和小五子说话,眼睛却紧盯着薛寺人:“但是刺杀郑娘娘却另有他人,我虽身受剑伤,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你二人既来此侍卫,那我便另去他处管值。”钱鸣多打个逼兜给块儿糖,他朝薛寺人抱拳拱礼“薛寺人,凌非告辞!” “凌大人身负剑伤,要好生将养则个。”薛寺人也施礼道:“凌大人不但将刺客生擒,还不施予重刑即让刺客招供。凌大人此功甚大呀!” “寺人过誉了。”钱鸣多再次拱手,遂转身而去。 薛寺人看着钱鸣多走出宫门,转脸对小五子二人说道:“你们这位凌非凌宫正,言辞好生犀利。行为举止放荡不羁,却又令人不甚讨厌。” “薛大人有所不知道。”小五子躬身说道:“昨晚两个刺客皆来自薛夫人门下。” “薛夫人?”薛寺人问道:“可是那号称剑术天下第一的楚国薛夫人吗?” “是,正是那号称剑术天下第一的薛夫人。”另一个侍卫也躬身答道。 “我薛家有此人”薛寺人自豪地说道:“也是我薛家之荣呀!” “那两名刺客皆是薛夫人之高徒。”小五子说道:“馆娃宫外的那名刺客一连斩杀我两名宫廷侍卫,而且身负几处刀剑之伤。我等十数人却无法将其生擒,只能斩杀之。” 小五子的眼神中透出崇拜的目光:“而馆娃宫中内的那名刺客,是宫外刺客的姐姐,剑术还要高于殿外之人。而凌大人一人就将其生擒,足见凌大人武功之高了。” 第67章 我们皆是越王的细作 “而且凌大人在审询刺客时,不杖,不鞭,可谓是一刑未动即使刺客全盘招供。”另一个侍卫也是一脸的崇拜之色。 “听说你们凌大人在审询刺客时,还亲自为她清洗、包扎伤口。”薛寺人缓缓地问道:“并且为她擦拭脸上的污渍?” “是。”小五子说道:“凌大人所为之攻心之术,令我等折服。” “看来这个凌非还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薛寺人脑子里琢磨着,默默地朝宫外走去。 钱鸣多走进田姑娘的陶器铺,和伙计点了点头,便径直的朝后院走去。 “凌大人怎可答应郑娘娘这等事情?”当田姑娘听钱鸣多说完来意之后,她的脸上逐渐显出愠怒之色。 “我于西施姑娘接头的那天。”钱鸣多缓缓地说道:“我二人所说之话皆被郑旦所知,她以此要挟于我。你说我该怎么办?宰了她?” “谁人可以保证她不会告发西施姑娘和你呢?”田姑娘轻叹一声:“你要知道,西施姑娘极为受宠。除她之外,吴王对其他宫嫔只是偶尔施与雨露。这也令其他宫嫔们早已对西施姑娘怀恨在心了。” “你说的没错。”钱鸣多坐到椅子上,点了点头。“西施姑娘前日午夜遇刺,正是齐国进献给夫差的一个叫妘妃的娘娘,因嫉恨西施姑娘受宠,而雇佣刺客来暗杀西施姑娘的。” “啊!......有这等事”田姑娘急切地问道:“那西施姑娘没事吧?” “西施姑娘无事。”钱鸣多淡然的说道。 “那......你这肩伤?” “被刺客宝剑刺伤而已。” “由古至今,这宫闱之中就是尔虞我诈,争风吃醋,明争暗斗之地呀!”田姑娘不无感慨地说道。 钱鸣多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郑旦应该不会去告发我们的,从她言语中我发觉郑旦虽不如西施姑娘受宠,但是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而她对家乡的思念和对家人的想念,胜过一切。” “大人有所不知。”田姑娘瞥了一眼钱鸣多,说道:“当初郑旦和西施姑娘被范蠡大夫选中,献于吴王的时候。就令郑旦和西施姑娘一起。以色迷之使之疲、以情诱之使之惰。” “可是......”田姑娘长叹一声,“西施与郑旦同入吴国,表现却是天差地别。” 西施姑娘心怀报国之志,她以非凡的勇气和智慧,在吴宫之中步步为营。 面对吴王夫差,她以倾国倾城之貌与温柔婉约之态,巧妙地运用自己的魅力,让吴王沉迷于她的美色与柔情,从而荒废朝政 。西施时刻牢记使命,在每一个细微之处都精心谋划,为越国的复兴默默奉献着自己的力量。 而郑旦,虽身处吴宫,却每日被思念家乡、思念亲人之情所困。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一方面渴望为越国尽一份力,另一方面又被浓浓的乡愁和对亲人的牵挂所牵绊。 在这种纠结中,她渐渐失去了前行的动力,未能如西施一般坚定地履行使命,为越国的复国大计做出实质性的贡献。 “听你这么讲。”钱鸣多皱了皱眉头,说道:“郑旦姑娘和西施姑娘一样,都是越王的细作喽?” “是的,但我们皆是越王的细作。”田姑娘还是不放心。“我们所做的事情,不出事则以,一旦出事。不但关系到我们自身的性命,还关系到我大越国复仇的大计呀。” “我很敬佩姑娘对越王勾践的忠诚。”钱鸣多看了看田姑娘,心里说道:“与君王只可同甘苦,而不可同享受呀。几年之后,除了睿智的范蠡大夫,泛舟九湖之上。而其他与越王吃苦受累的人,结局都不好呀!” 可是他却不能对田姑娘说出这种后人皆知的史实。 “田姑娘”钱鸣多诚恳地说道:“既然郑旦姑娘知道我们的事情,她要是想去告发西施姑娘,我想她也不会等到现在吧?” “郑旦虽不像西施姑娘那样尽忠尽责,但是她......并为做出令西施姑娘处于危险之境的事情。” “既然这样。”钱鸣多说道:“我们何不利用这件事呢?命人将这些珠宝银钱送至她的家中。万一郑旦姑娘感念你我之恩,重新为我所有也不是不可能的呀!” “这......”田姑娘思考片刻,说道:“郑旦虽不为我所用,却也未与我为敌。这样吧,等我回国之时,专程去往郑旦的家乡,将这些银钱交于她的家人。如果她感念我二人为她所做之事,不做出卖我们的事情,那也就不妄你如此为她尽心了。” “我代郑旦姑娘多谢田姑娘了。”钱鸣多说完,深深一辑。 “大人为何如此?”田姑娘不解钱鸣多为何代郑旦谢她。 “田姑娘有所不知。”钱鸣多轻叹一声,说道:“那郑旦姑娘亦是苦命之人。详情容我日后细细讲与姑娘知道。我出宫已久,不宜久留。就此别过。” “大人。”田姑娘说道:“宫廷险恶,还请大人尽心护西施姑娘周全,因为她身负我越国复仇、复国之大业于一身呀!” “凌非知晓。” “大人自己也要万事小心啊!” “我等皆是越国子民,理应为越王尽忠尽责。”钱鸣多大义凛然地说道:“虽然我等处于危险之地,但是为了我大越国,虽赴汤蹈火,亦在所不惜。” 钱鸣多走出陶器铺,腹内“叽里咕噜”的乱响一气。从昨天就没有吃饭,于是他便在这条繁华的大街找到一家“食肆”,要了两份菜肴和一碗大麦饭, 狼吞虎咽之后,钱鸣多觉得腹内已饱。便起身至柜台结账,直到此时,他此发现自己身无分文。除了田老伯给他的那把勃朗宁之外,他只有一把宝剑。 钱鸣多甚是尴尬地对“食肆”的主人说道:老兄,我今日事急,出门忘带银钱,明日与你饭钱,你看如何?” “你这等打扮之人,不像是吃白食的无赖。”主人说道:“我且让你离去,看你明日是否来与我饭钱。” 第68章 我且看大人你能有什么正事 “多谢老兄。”钱鸣多抱拳拱手。走至门外,钱鸣多想了一下,重又走回“食肆”,将手中的宝剑放置柜台之上,说道:“我将此剑暂放你处,待我与你饭钱时再取走不迟。” “尊客不必如此”主人将宝剑推给钱鸣多,说道:“两肴一饭本无几个钱两,尊客请便吧!” “我只是跑到两千五百年之后骗吃骗喝来了!”钱鸣多离开“食肆”时,心里暗暗发笑。 钱鸣多回到宫内,他鬼使神差的走进一座很小的宫门,院内杂草丛生,仅有一座像是废弃很久的偏殿。 正当他转身准备离开时,一阵悠扬却又带着无尽哀愁的琴声,若有若无地飘进他的耳中。那声音带着一种神秘的吸引力。钱鸣多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着偏殿的方向迈去, 站在偏殿门口,那琴声愈发清晰,钱鸣多犹豫片刻后,轻轻推开门。门轴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 偏殿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昏暗的光线中,一把古老的琴静静摆在屋子中央。 钱鸣多小心翼翼地走近琴,手指轻轻触摸着琴弦,琴弦微微颤动,一股奇异的感觉瞬间传遍他的全身。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吹过,钱鸣多不禁打了个寒战。他突然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让他毛骨悚然。他迅速环顾四周,可除了模糊的阴影,什么也没有发现。 “是谁?”钱鸣多的声音在空旷的偏殿内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的心跳开始加速,恐惧也在瞬间涌上心头。 钱鸣多决定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然而当他转身准备走出门时,门却突然关上了,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他用力推了推,门却纹丝不动。 此时,那把琴又开始自动弹奏起来。琴声激昂澎湃,仿佛在诉说着一场激烈的战斗。 钱鸣多被这突如其来的琴声吓了一跳,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那把琴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随着琴声的继续,偏殿内的景象开始发生变化。墙壁上出现了一幅幅画面,画面中是一场激烈的战争场景。 士兵们在战场上奋勇厮杀,血流成河。钱鸣多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仿佛置身于那个惨烈的战场之中,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听到士兵们的喊杀声和痛苦的呻吟。 画面不断变换,最后定格在一个美丽的女子身上。女子身着华丽的服饰,面容姣好,眼神中却充满了忧伤。她坐在一把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本书,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钱鸣多看着女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他不由自主地向女子走去,当他走到女子身边时,女子却突然消失了,画面也随之消失。 偏殿内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那把琴也停止了弹奏。钱鸣多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他不知道自己刚刚经历的一切是真实还是幻觉,仿佛自己陷入了一个梦境。 天色将黑,钱鸣缓步走进郑旦的宫院。两名侍卫立于宫门两侧,见钱鸣多到来,赶紧躬身施礼。 殿外的石阶上放着一张精美的竹床,郑旦着一艳绿色纱衣,斜卧在床上。几名侍女环伺在她的左右,轻轻摇动羽扇为郑旦扇风纳凉。 “一切安好?”钱鸣多问道。 “回大人”侍卫恭敬地说道:“一切安好。” “你二人何时值岗,可曾用饭?” “回大人,我二人酉时换岗,换岗之后便去杂役食堂用饭。”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大人,现在是酉时三刻。” “去用饭吧。”钱鸣多浅笑着说道:“我替你二人值岗。” “大人,属下二人不敢有劳大人尊驾。” “去吧。”钱鸣多淡淡的说道:“你我皆是兄弟,以后我还需仰仗各位弟兄们随我一体用命。这等小事算甚。” “你二人之后谁人值岗?”钱鸣多瞥了眼大殿,发现几个侍女都已退至殿内,只有郑旦一人轻摇羽扇,依然侧卧于竹床。 “是周山与沈洋接替我二人值岗。” “还有一刻你二人就换岗了。”钱鸣多走至一名侍卫身边,仗剑而立,说道“去吧!” 见两名侍卫离开,钱鸣多长舒一口气。双手插兜慢悠悠的走至殿前。腰间的宝剑在他的腹部晃来晃去。 郑旦从钱鸣多进入宫门,就一直在看着他。 “打发走你这两名手下,颇费了一些口舌吧?”直到他走上石阶,才轻笑着说道。 钱鸣多看到一名侍女从殿内走出来,直到她走出宫门,才微微颔首,说道:“他二人有护卫娘娘之职......我的确费了半天吐沫星子。” “他们二人站在门口护卫我......离得那么远。”郑旦娇笑着说道:“像你这样贴身护卫,那岂不更好。” 钱鸣多抬眼望了望四周,此时的宫院已经漆黑一片,于是便迈步走向竹床,随后他缓缓地席地而坐。 他的背部轻轻靠向床头,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带着一丝调皮的笑意。他压低声音,轻声说道:“不知娘娘需要我怎样贴身呀?”这句话带着一种神秘而诱人的氛围。 “我这残枝败柳……”郑旦娇嗔地笑了一声,语气带着几分调侃道:“还值得大人你怎样贴身呀?”她的眼神流转间,透露出一丝挑逗之意。 钱鸣多嘴角微微上扬,将声音压得更低,仿佛怕被别人听到一般,轻声道:“值不值得……你装成贞儿那晚……你还不知道吗?” 郑旦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妩媚地回应道:“可那晚我是贞儿呀?”她的语调轻飏,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钱鸣多坏笑着说道:“怎么贞儿也有两朵芍药吗?”他的目光落在郑旦的身上,带着一种不怀好意的审视。 远处传来更鼓的声音,钱鸣多站起身来,说道:“咱们不扯淡了,说点正事吧!” “你说吧。”郑旦娇笑着说道:“我且看大人你能有什么正事?” “不日会有人赴越国。”钱鸣多伏在郑旦的耳边,轻声说道:“我已将姑娘的锦包交于此人,待此人回至吴国之后,我会将姑娘家人的情况告知姑娘的......这算是正事吗?” 第69章 苏瑶与田京的凄美爱情故事 “真的吗?”郑旦坐起身来,高兴地说道:“你果真帮我做了?” “你老人家的吩咐,我岂敢不尊呀!”钱鸣多见刚才出去的侍女走进院中,他知道这个侍女是郑旦安排在宫门处望风的。她进来了,就表示换岗的侍卫马上就到了。 “我想看一眼那两朵花”钱鸣多急切地说道:“看一眼就得走了。” “不行。”郑旦娇嗔的说道:“漆黑一片的你能看到什么呀?......下次天明的时候我让你看!” “就一眼。”钱鸣多拧眉皱鼻的说道:“快,快!” 郑旦白了他一眼,缓慢的翻转身体。就在这时,一个侍女正好走出大殿,钱鸣多只好悻悻的离开。 “真操蛋,啥也没瞅清楚。”钱鸣多一边走下石阶一边说道。 他哼着《Ready For The Times To Get Better》(期待好时光)和侍女擦肩而过。 周山和沈洋相跟走到宫门,见一人仗剑立于门前。周山提起灯笼,灯烛下钱鸣多的脸忽明忽暗。 周山赶紧躬身,说道:“大人怎会在此?” “酉时值岗的兄弟未曾用饭。”钱鸣多淡笑着说道:“我替他二人一下,叫他们去用饭。” “大人身负剑伤,却替兄弟们值岗。”沈洋亦躬身说道:“大人真是体谅兄弟们呀?” “你二人值岗时务必小心谨慎。”钱鸣多严肃的说道:“留意动静,巡逻无漏,遇可疑者速报。坚守岗位,不可懈怠。” “这天似要下雨,你们可有蓑衣遮雨?若有难处,随时告知我。”他仰天望向天空,发现天边已经聚集起了大片的乌云,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钱鸣多准备去往馆娃宫,走了几步,他忽然想起下午在那座破败的宫殿之中发生的诡异之事。 于是他便转身,走至周山的身边,问道:“周山兄弟在这宫内做侍卫多久了?” “回大人。”周山躬身说道:“属下来宫内已有十数年了。” “那么你可知馆娃宫北侧有一处破败已久的宫殿?” “馆娃宫北侧......”周山思考片刻,说道:“是不是殿中有一木琴的那座偏殿呀?” “对”钱鸣多皱着眉头说道:“殿中只有一桌一琴。” “大人怎么突然问道这个?”周山神色紧张起来,“难道大人去过那座偏殿吗?” “我申时经过此殿,听到殿内传出琴声。”钱鸣多说道:“便近前查看......” “大人看到了什么?”周山和沈洋同时急切的问道。 钱鸣多将他在这偏殿内看到的场景,讲述给他二人之后。周山说道:“大人刚刚入职宫内,对宫内的一些事所知不多。这座偏殿在十年前曾发生过一件事......”周山悠悠的说道 曾经有一位能征惯战的将军,名叫田京,剑眉星目,英姿俊朗。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他邂逅了一位美丽聪慧的女子,名为苏瑶。苏瑶的一颦一笑,都如春风拂面,深深烙印在林羽的心中。而林羽的勇敢与担当,也让苏瑶倾心不已。两人很快坠入爱河,私定终身。 然而,命运却总是充满了波折。苏瑶的父亲,为了家族的荣耀和利益,将她许配给了吴王夫差。 夫差封苏瑶为瑶妃。虽然苏瑶痛苦万分,却无力反抗。田京得知这个消息后,心如刀绞,但他身为臣子,也无法违抗王命。 尽管苏瑶成为了夫差的妃子,但她与田京的爱从未消逝。他们暗中寻找机会,渴望再次相见。 终于,在一个寂静的夜晚,苏瑶派侍女出宫,将田京男扮女装,悄悄带到了瑶妃的居所。 两人相见,眼中满是深情与眷恋。他们紧紧相拥,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就在他们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时,却不知夫差早已得知了他们的私会。夫差怒不可遏,带着侍卫气势汹汹地出现了。 田京和苏瑶惊恐地看着夫差,他们知道,一切都完了。 而夫差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嫉妒。他下令将两人就地正法。侍卫们一拥而上,将田京和苏瑶团团围住。 田京紧紧地将苏瑶护在身后,手中紧紧握着长剑,准备做最后的抵抗。然而,他们终究寡不敌众。在激烈的打斗中,田京和苏瑶身上都受了重伤。 鲜血染红了地面,他们的眼神却依然坚定地望着彼此。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的心中没有恐惧,只有对彼此的爱。 随着最后一丝气息的消逝,他们的身影永远地留在了那座宫殿之中。而偏殿的墙壁上,仿佛又多了一抹悲伤的色彩,见证着这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大人申时去的这所偏殿,时常会发出木琴之声。”沈洋心有余悸的说道:“虽然多次令人将木琴拿走,但是第二天又会出现木琴之声。” “还时常发出兵戈、厮打、呻吟之声,至此之后。”周山长叹一声,说道:“就再也没有人敢去那里了!” 在去往馆娃宫的路上,钱鸣多又经过那座偏殿。他站在一处高台之上,远远地看着那座孤寂、诡异而又令人唏嘘不已的偏殿。 “狗日的奴隶制社会。”钱鸣多心里骂道:“狗日的封建社会。” 钱鸣多长叹一声,田京和苏瑶的命运,会不会预示着自己和郑旦抑或是和西施的命运呀? 那凄惨的爱情故事,令钱鸣多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此时他的内心是百感交集,对田京和苏瑶的痛苦、无助与挣扎感同身受。 他从后腰掏出勃朗宁,精致的手枪在夜色中发出微微的蓝光。第一次用它是为了救西施,还不知道是在何种情景之下第二次用它。 钱鸣多的脑海中出现和貂蝉夜宿老婆婆家的时候,那位好像洞察一切天机的老婆婆曾对他说的一句话:时空虽异,人性如一,坚守本心,方为真谛! “本心是什么?我又要坚守什么?”钱鸣多内心在问自己。“我的本心是善良的,是不会伤害任何人的。对!这就是我的本心。” 但是有人要伤害我,或是要伤害这些美丽的姑娘们。我会用尽所有的手段的来对付他们,我甚至会宰了他们。 第70章 与西施的第一次欢愉 他们要伤害这些姑娘的原因或许与我无关,又或许和我有关。但是无论和我有无关系,我都会拼死爱、护她们,守护她们。 因为,一次次穿越时空之后的机缘。让我钱鸣多与这些美丽的姑娘结下了难以割舍的情愫。每一次的相遇,都如同璀璨的流星划过夜空,留下绚烂而难忘的痕迹。 既然命运之神将我出现至她们的生活中,那么就他妈一切随缘吧,爱咋咋的吧! “狗日的奴隶制社会。”钱鸣多心里骂道:“狗日的封建社会。” 天空又响起了炸雷,震耳欲聋,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紧接着,乌云滚滚而来,如同一团巨大的墨汁在空中迅速蔓延。 而在这片乌云之中,闪电不时地闪烁着,,形成了一幅壮观的画面。让人感受到大自然的力量和神秘。 钱鸣多在馆娃宫外巡视了一圈。他静静的走上了响屧廊,仿佛心意相通一般。他又绕道大殿南边的窗户前,果然只见西施一个人,躺在四周被纱幔紧紧遮挡的玉榻上。 钱鸣多回身看了看,原来在窗前花丛里的暗哨,被他调到那晚刺客曾出现的采香径了。 他趴在窗台上,看着西施慵懒的躺着。只盖着一方薄如蝉翼的纱巾,露在纱巾外面的两只洁白如玉的脚交叠在一起,悠闲地摆来摆去。像是在低语一般诉说着一种闲适与放松,又像是在不经意间勾勒出一种微妙的暧昧氛围。 这双脚不仅仅是身体的延伸,更像是情感的使者,轻轻拨动着周围空气的琴弦。 有那么一个瞬间,两人的目光交汇,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了这轻轻摇晃的双脚,诉说着比言语更深沉、更炽热的情感?这样的暧昧,让人沉醉,也让人渴望。 “伤口好一点了吗?”西施的声音轻柔而关切,仿佛不仅仅是在询问伤势,更是在无声地探索着彼此心中的秘密花园。 钱鸣多闻言,目光从那双洁白如玉、交叠轻摆的脚上缓缓抬起,与西施的视线在空中交织、缠绕。空气中悄然蔓延的暖昧情愫。 “嗯,好多了。”钱鸣多轻轻向前倾身,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 西施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眼神中既有羞涩也有期待。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更加炽热的情感火花。 “那就好。”她轻声回应,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随后,她缓缓伸出一只手,指尖轻轻触碰到了他手臂上的一小块肌肤。那轻柔的触感如同电流一般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两人的目光再次交汇,仿佛在这一刻达成了某种默契。他们都知道,这份暧昧已经超越了简单的言语和动作所能表达的范畴。它就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让他们无法抗拒也无法割舍。 “其实,我很享受这样的时刻。”钱鸣多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无限的爱恋。他相信西施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和情感。 “我也是。”这一刻他们之间的默契和共鸣达到了顶点,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了。 “今晚......你这馆娃宫的大殿之内......”钱鸣多看了看四周的纱幔“好像很是冷清?” 西施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在这一刻,她已决定让这份暧昧更进一步。 “侍女们昨日侍奉我去石湖祭祀,上山供神。”西施柔声说道:“她们也都累了,我让她们都早早安歇了。” 她轻轻挪动身体,让那双洁白如玉的脚更加显眼地展现在他面前,脚趾不经意间轻触到纱衣的边缘,似乎在无声地邀请。 “准备以身相许了吗?”钱鸣多深吸一口气,目光在那双脚上停留了片刻,随后缓缓抬起,与她的眼神再次交汇。 西施没有作答,而是默默地将那纱巾轻轻抖了一下。刹那间,薄如蝉翼的纱巾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轻盈地漂浮在空中。 随后,它又缓缓落下,轻轻地覆盖在西施的身上。仿佛是一场梦幻般的舞蹈,令人陶醉其中。 纱巾下的西施,并非未着寸缕。而是身着对钱鸣多的坦诚和那世间无与伦比的妩媚与曼妙。 钱鸣多一手撑住窗沿,轻轻一跳,便翻窗入殿。 无需多言,他们都已经明白了彼此的心意。他轻轻伸出手,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脚踝,那份细腻与温暖瞬间传遍了全身。 西施微微颤抖了一下,那是一种期待与紧张交织的感觉。她闭上眼睛,仿佛沉浸在这份突如其来的亲密之中。 钱鸣多则更加大胆,在她的脚上深深一吻。 随后钱鸣多轻轻地将她拉近,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 在这个瞬间,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多余,所有的情感都化作了无声的默契。他们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彼此融入自己的身体,共同体验这份难以言喻的美好与悸动。 欢愉过后,西施急促的呼吸很久之后才逐渐变得平稳,身体也从紧张状态中放松下来。但脸上的红晕和满足的神情依然清晰可见,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激情之中。 “你肩上的伤处......可好?”西施柔柔地问道。 “还好。”钱鸣多说道。 “我听人说过。”西施怪嗔的说道:“要是身体有刀剑之伤,却......却......” “却什么?”正在穿衣的钱鸣多转头问道。 “却和女子在一起的话,那么刀剑之伤便会留下永久的伤痕的。”摒弃羞涩的说道。 “即便留下永久之痕,我也心甘情愿。”钱鸣多朝西施微微扬了扬头,说道:“因为那是与你......与我的夷儿妹妹在一起而留下的......永久的纪念!” 钱鸣多已经翻窗而出,他又趴在窗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娇柔无比的西施。 第71章 西施的沉鱼之美 “我是不是从现在开始可以叫你夷妹妹了?”钱鸣多朝西施挤了挤眼。 “你什么时候叫我夷妹妹都可以。”西施在这次极度的欢愉之后,她的身体呈现出一种完美的松弛状态,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诉说着满足与惬意。 西施的脸庞上洋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与宁静,那是一种从内心最深处散发出来的幸福感。 “你听说过田京与苏瑶的故事吗?”钱鸣多轻轻地问道:“就在离馆娃宫不远的一处偏殿。” “我当然听说过。”西施缓慢的转身,然后优雅地侧卧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对什么事情都了如指掌。 “你怕了吗?”西施淡然相问。 “我怕丫个球!”钱鸣多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后腰上的勃朗宁,“哼”了一声,说道:“丫夫差就是一封建君主,不,是奴隶制的君主。他肆意妄为地践踏民间的美好生活。” 钱鸣多感慨万千地说道:“爱情,这朵在自由与平等的土地上盛开的最美的花朵,在夫差这一类君主的桎梏之下而凋零枯萎。” “历史上对越王勾践也是褒贬不一。”钱鸣多想起了在大学上课时,他让学生背诵的一段文字:据传,勾践以“子教寡人伐吴七术,寡人用其三而败吴,其四在子,子为我从先王试之”为由,赐文种自杀。 这一事件也反映了古代政治斗争的残酷和无情。 “你在勾践覆灭吴国的过程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钱鸣多轻轻的摩挲着西施的脚心。 “嗯......”西施蜷缩起双脚,娇笑着说道:“痒痒!” “非哥哥。”西施悠悠的说道:“你说我们做的这些事情,后世会如何评说我们呢?” “后世对你的评价那是相当的高。”钱鸣多笑着说道:“有的历史学家说你是爱国志士,也有的学者说你是复国英雄。但是你被后世流传最广的还是呢的美貌。” “我的美貌?”西施浅笑一下,问道:“那后世是怎么说我的呀?” “你的名字——西施,就是美丽的象征和代名词。作为中国四大美女之首,你的美貌被后世广为传颂和赞美。” “你的美丽不仅体现在外表上,更成为了一种文化符号和审美标准,代表着极致的女性之美。” “你知道沉鱼之美吗?”钱鸣多轻声说道。 “什么是沉鱼之美呀?”西施柔声问道。 “有传说......你在溪边浣纱时,水中的鱼儿看到你,它们也惊叹于你的美丽,都忘记了游泳而沉入水底。” “哈、哈、哈。”西施浅笑如兰,撅起小嘴,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轻声说道:“哪里有这样的事,连鱼儿都觉得我好看?”她微微仰起头,目光凝视着钱鸣多,嘴角挂着一抹娇媚的笑容。 钱鸣多看着眼前美丽动人的西施,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情感。他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你是真的好看,是真的美!”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感慨和真诚,仿佛要将内心深处的赞美之情传达给西施。 西施听了这话,脸上泛起一丝羞涩的红晕,但更多的是开心和满足。她轻轻垂下眼帘,微微低下头,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在享受这一刻的美好。 “估计就是你觉得我好看。”西施白了钱鸣多一眼,俏皮的说道。 “你知道吗?”钱鸣多认真的说道:“越王借着你倾城倾国之色,而令夫差沉迷美色、不理朝政。”钱鸣多不屑地说道:“而且丫大兴土木,耗费国力......有一句歌词里唱到:爱江山,更爱美女。哼!为了美女而亡国呀!” “那我就是红颜祸水了?”西施面露一丝伤感之色。 “于夫差来讲......可以这么说吧!”钱鸣多轻叹一声,说道:“但是于勾践而言,你只是他复国的工具和一枚棋子。” “夷儿。”钱鸣多怕这几句话会伤到西施的自尊,于是他赶紧说道:“我刚才所言,皆是几千年之后人们对你的评价,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呀?” “非哥哥。”西施淡然的说道:“当范蠡大夫找到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是一枚棋子了。我虽不想遭人摆布,但是......我又能怎样呢?” 这是钱鸣多第一次看到西施脸上透出无奈与无助的表情。他一直觉得西施是心甘情愿地为了越国而付出自己的所有的,而且他觉得西施是心怀大志的人。 可是从西施现在的表情和神态来看,她真的是有太多的无奈和痛苦了。一个娇弱的女孩儿被迫成为国与国之间的纷争,而成为细作、棋子,她那柔软的双肩本不应该承受如此沉重的使命的。 “你在承受着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唉!”钱鸣多长叹一声“这帮玩意儿,没他妈一个好鸟!” “我只知道你刚才骂人的话。”西施摇了摇头,说道:“别的我都听不懂。但是,我知道,我们都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我不知道今晚我们在一起的事......有没有被人发现。”西施淡定的说道:“会不会有人告发我们,而田京和苏瑶的故事......会不会在我们身上重演。” “如果将来真有那么一天......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我就是拼死,也得拉丫几个垫背的。草!”钱鸣多垫着脚尖,在西施的玉足上狠狠地又嘬了几口。 “唉!......”西施满脸绯红,她万般柔情地看着钱鸣多,轻轻说道:“我们原本就是在做着最危险至极的事情,说不定哪一天.......不是因为我们在一起,而是因为我们为越国所做的事情而败露。这都犹未可知呀?” “说不准明日......说不准后日......我们就会成为刀下......”西施看着钱鸣多,眼中流露出说不尽的柔情、道不完的蜜意。 西施缓缓地转过身体,趴在玉榻上,纱巾已随着西施身体的转动而悄悄地滑落。玉榻上勾勒出一抹动人心魄的弧度。 她的两条小腿随意地向上翘起,两只洁白如玉的双足微微地晃动着。每一下摆动都仿佛是在诉说着内心深处的渴望与期待。 她这种看似无意的举动,在钱鸣多的眼中却仿佛是微妙的信号与暗示。似乎在诉说着西施那无言的情愫,一种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领会的默契。 钱鸣多这次没有回头查看,他又一次轻盈地伏窗而进。 在那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划破天际的瞬间,夜空仿佛被点燃,一道耀眼的光芒如同巨龙般肆意飞腾,将原本漆黑的帷幕撕裂开来,带来片刻的震撼与光明。 紧接着,一声闷雷滚滚而来,自远及近,如同天神愤怒的咆哮,震撼着大地,也震撼着钱鸣多与西施所在的静谧空间。 暴雨在这一刻倾盆而下,仿佛是天际的决堤,漆黑的夜幕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猛然捅破,无尽的雨水倾泻而出,与地面激烈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 雨幕迅速织成一张厚重的帘子,将整个世界紧紧包裹其中,模糊了远处的山川,近处的草木,也似乎想要掩盖钱鸣多与西施在玉榻之上那份私密而欢愉的时光。 然而,在这狂风暴雨之中,西施与钱鸣多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心跳与呼吸,交织成一首只属于两人的温馨乐章。在这小小的空间里,他们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安宁。 雨声、雷声、风声,在这一刻都成了最动听的背景音乐,为他们的欢愉时光增添了几分浪漫与激情。 而这一切,都将成为他们心中永恒的记忆,永远镌刻在这个不平凡的夜晚之中。 第72章 细作的苦,有谁人可知。 “后日,水神供祠,张老先生弟子。” 钱鸣多牢牢的记住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西施和他说的话。 那日一早,钱鸣多巡视完馆娃宫内外之后。他便出宫而去。先是将“食肆”所欠之银还清。 又在城外的一家骡马铺雇得一头驴子。顺便叫骡马铺的主人在驴背上多加了两条棉被。 钱鸣多将剩下的银钱仔细地揣在腰间,他向西施借了几两银钱。而西施还给了他一支价值连城的金簪,以便他不时之需。 在这个时代,钱鸣多一开始对“钱”几乎没有什么概念。 但自从他经历在“食肆”的囧态之后,“没钱是万万不能的”这句时代的名言,已经教会他这个道理了。 瘦小的驴子载着钱鸣多,一路小跑的朝着他的目的地而去。毛驴脖子上的铃铛叮当作响,钱鸣多也被清早的微风吹的凉爽无比。 行至小山脚下,钱鸣多右腿迈过毛驴的头顶,潇洒的下驴。他随即牵着毛驴缓缓地朝山上走去。 一双专注而警惕的眼睛在山脚下远远的盯着钱鸣多,当他消失在一个拐弯处,这个跟踪者才小心翼翼地朝山上走去。 跟踪者一路脚步放轻、行动谨慎。他不停地观察四周的情况,整个人处于一种高度戒备的状态。 钱明多步伐沉稳地朝着那座幽静的小山顶缓步地走去。他好像根本不知道有人在跟踪他,一路只顾前行,从不往后看。 跟踪者每走一步都极为小心,偶尔踩到碎石发出“沙沙”之响,让他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钱明多突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了一会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跟踪者赶紧停下,躲在一棵树后,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钱明多继续前行,跟踪者才又悄悄跟上。 拐过一个山脚,钱鸣多的身影消失在跟踪者的视线中。他心中一紧,急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人呢?怎么突然就不见了?”他一边低声自语,一边紧张地四处张望。 就在小五子狐疑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你在跟踪我?”跟踪者吓得浑身一震,缓缓转过身,只见钱明多目露凶光,正紧紧地盯着他。 “小五子?”钱鸣多不无意外的说道。 小五子强装镇定,说道:“大人,我……我只是担心您的安危,所以跟过来看看。” 钱明多冷哼一声,轻声说道:“是吗?你当真是担心我的安危?” 小五子心中慌乱,但仍嘴硬道:“是......属下对您忠心耿耿,时刻惦念大人的安危!” “你知道我为何要上此山?”钱鸣多浅笑着说道:“你知道我将遇何险?” “大人”小五子躬身说道:“属下不知大人为何要上此山,也不知大人将遇何险。” “你他妈什么不知道,却要惦念我的安危?”钱鸣多慢慢地说道:“你在跟我扯淡吗?” “大人......”小五子一时语塞。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钱鸣多那晚审问女刺客时的场景。 他于微风细雨中却暗藏惊雷霹雳的诡谲狡诈的作风,令当晚所有的人都对他产生出既尊敬又恐惧的心理。 “你为何跟踪我?”钱鸣多发现小五子浑身战栗,冷汗直冒“你刚才既然说道对我忠心耿耿,那么就不该对我隐瞒什么?” “属下......”小五子悄悄看了眼钱鸣多,发现他正微笑地看着自己,那笑容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和阴森。 “荆楚之地,山川壮美”钱鸣多悠悠地说道:“荆楚文化,博大精深。荆楚之人,聪慧灵秀。而且重情重义。” “小五子。”钱鸣多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你说是不是这样的呀?” “是.......”小五子的汗珠已顺着他的鼻尖不停地流淌下来。 “你现在是不是杀心已起?”钱鸣多盯着躬身垂头的小五子,“但是......你觉得你是我的对手吗?” 小五子单膝跪地,急切地说道:“大人,您误会了,属下绝无二心。” “既然绝无二心,那你为何跟踪与我?” “属下发现大人......发现大人近日频繁独自外出,且每次出门前都神色凝重,似乎在谋划着什么重大之事。”小五子说道:“属下出于好奇,这才跟踪大人至此。” 小五子这些时日总是疑神疑鬼的,担心自己的身份可能已经被人察觉。他跟踪钱明多,一方面是想确认自己是否已经暴露,另一方面也是想寻找机会消除潜在的威胁。 如果钱明多真的发现了他的奸细身份,他必须在被揭穿之前想好退路或者采取行动阻止钱明多揭露他。 “你家中老母......安好吗?”钱鸣多缓缓地说道:“你到这吴国做事,家中仅剩你老母一人,可否有人时常周济于她呀?” “大人。”小五子双膝跪地,惊诧的说道:“您.......您早已识破我的身份了吗?” “身为细作之人,你也是被逼无奈吧?” “大人。”小五子的眼泪夺眶而出“属下不敢隐瞒大人。我家中仅有老母一人,楚王招募细作之人......” 小五子为赡养老母,成为楚国派往吴国的细作。可他一直心系老母,早有回国之念,但是在他的上官的威逼利诱之下,他不得不继续潜伏在吴国王宫,为楚国刺探情报、消息。 小五子心里明白,身为敌国细作,是如履薄冰的危险行当。随时都会有意外发生。 而自己稍有差池,便会万劫不复。而家中老母则会无人赡养。虽说他的上官答应他会时常周济他的老母,可是小五子从上官的态度和言辞里已经感觉到他们一直在欺骗他。 可是他已身不由己,只能硬着头皮苦撑下去。 “想念你的老母吗?”钱鸣多问道。 “想。”小五子鼻涕眼泪一起流淌着。 钱明多沉默片刻,说道:“念在你曾跟随我一场,我给你一个机会,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回来。” “这支金簪可值一些银钱。”钱鸣多将西施给他的金簪放在小五子的手里“你可带你老母逃离楚国,置买几亩薄田,好生劳作。使你老母颐养天年吧!” “大人之恩,属下没齿难忘。”小五子朝着钱鸣多的背影连磕数头,最终转身离去。 钱明多看着小五子远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他这个细作虽是一赝品,但是他这几天却真实地感受到作为一名细作的艰辛和痛苦。 他们不能向任何人倾诉真实的自己,时刻带着虚假的面具生活。望着别人的欢声笑语,自己却只能默默隐藏内心的恐惧和疲惫。 从踏上细作之路的那一刻起,他们便时刻处于生死的边缘。每一次的行动都可能是最后一次。 一旦暴露身份,等待他们的将是残酷的审讯和无尽的折磨。他们如履薄冰,不知何时才能结束这胆战心惊的日子。 “去吧!”钱鸣多长叹一声,牵着驴儿继续上山“回家好好侍奉你的老母吧!小五子,你小子是有福气的呀!” 第73章 绣鸳鸯 一亭,亭中有一石桌,桌上放着一把剑。石凳上还有一个长发及腰的背影。 钱鸣多将驴子拴在一棵树上,缓步走至亭中。 “西施没有告诉我接头暗号,那我该怎么接头?”钱鸣多站在这个人的身后“那就她不动我亦不动吧!” “来人可是西施姑娘的哥哥?”良久,坐在石凳上的人轻轻问道。 “表哥。”钱鸣多笑了一下,说道:“不知姑娘你是......” “我师父命我在此等你。” “不知姑娘想要告诉我什么?” “只有一句话。”她微微转了下头,钱鸣多看到一块白巾遮着她的脸。 “什么话?” “请你回去转告西施姑娘,她上次所托之事,还需再等待几日方有结果。” “就这一句话吗?”钱鸣多轻叹一声,问道:“没有别的了?” “你请回吧。”那位姑娘冷漠地说道:“三日之后,此时、此地。”说罢,她拿起桌上的宝剑,起身顺着一条小路飘然而去。 “我他妈走了半天儿,还把一金簪给了小五子。”钱鸣多一边解开拴驴的绳子一边悻悻地说道:“结果就给了我这一句话。哼!” 钱鸣多回到宫里的时候,已是后晌。虽然在驴子的背上加了两块棉被,但是大腿和屁股依然被磨出了血泡,疼痛难忍。 他关上屋门,正准备用清水清洗一下。几声轻轻饿叩门声,又让他不得不提起刚褪下的裤子。 “谁呀?”钱鸣多打开屋门,只见小可站在门外,他便问道:“小可姑娘,有什么事吗?” “大人。”小可躬身说道:“姑娘请大人去一下。” “好吧。我也正想去馆娃宫巡视一下。”钱鸣多发现小可在抬眼悄悄地偷看自己,而且脸上微红,且挂着一抹略带羞涩的表情。 “你这表情......”钱鸣多不晓得小可为什么这样看自己,难道是昨晚和西施......“好像你知道了什么事儿似的。” “没有、没有。”小可摆着双手,着急地说道:“我可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但我却知道你和小五子......哈、哈、哈。”钱鸣多朝小可挤了挤眼。 “大人......”小可羞红了脸颊,转身跑开了。 钱鸣多看着小可娇小的身影,轻叹一声,心里感慨道:“小丫头,小五子已经离开吴国了,也不知道你们今生今世还有缘再见吗?” 香水池旁的小亭里,西施坐在一张青绿的竹席上,手中拿着绣绷,专注的绣着什么。 钱鸣多缓步走到亭子里,见绣绷中两只鸳鸯已渐渐成形。色彩斑斓的丝线在她的巧手下交织出爱的摸样。 “老先生的弟子说......”钱鸣多看了看四周,“姑娘所托之事,还需等待几日方有结果。” “我知道了。”西施抬眼看了看钱鸣多,那一抹羞涩如春日绽放的花朵般迷人。 她微微抿起的嘴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那是只属于她和钱鸣多两人之间的秘密情愫。 “好看吗?”西施扬了扬手中的绣绷。 “好看!”钱鸣多微笑着说道。 “绣好了,送给你!”西施莞尔一笑。 “好。” “吴王已离开黄池,不日即可回京了,”西施递给钱鸣一个小竹筒,“你要将此物尽快交与田姐姐。” “需要我现在去吗?”钱鸣多问道。 “是的。”西施放下绣绷,“我们已决定营救田老伯。”她静静地看着钱鸣多,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那是一种深深的担忧与不舍。 “你是想让我参与营救吗?”钱鸣多问道。 “嗯!”西施点了点头,眼神中也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骄傲,为他的勇敢和担当而骄傲。 钱鸣多看着西施的眼神,心中涌起无尽的温柔与责任感。他知道她的担忧,这份担忧让他心疼,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一定要成功完成这件极危险的事情,然后回到她的身边。 就在他转身即将离去的时候,西施柔声的说道:“你......一定要小心。回来之后,立刻来馆娃宫,和你的下属说几句话,这样......我就知道你平安回来了!” 钱鸣多缓缓地侧身,微笑地点了点头。 钱鸣多怀揣着竹筒,小心翼翼地离开宫殿,来到了田姑娘开的陶器铺。田姑娘见到钱鸣多,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钱鸣多将竹筒递给她。 田姑娘急忙打开竹筒,看完里面的内容后,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田姑娘看着钱鸣多,缓缓说道:“钱大哥,姑娘已经通过内线,将关押爹爹之处的具体情况,包括守卫的数量、巡逻的时间、周围的地形等等都已详尽地打探出来了。” 钱鸣多点头道:“好,此事需尽快安排。” 田姑娘继续说道:“我们早已准备好人手和各种所需之物。另外,我们也准备了一些迷药,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钱鸣多思索片刻后说道:“难道我们准备迷翻这些狱卒吗?。” “不时之需。”田姑娘说道:“也可能用不上,但是准备一些还是应该的。” 田姑娘接着说:“我们已制定出一个详细的行动方案。在行动时,我们可以分成几个小组。一组负责吸引守卫的注意力,制造混乱;另一组趁机潜入关押爹爹的地方,寻找爹爹的位置;第三组则在外面接应,一旦找到爹爹,就迅速撤离。” 钱鸣多皱眉道:“这个计划听起来不错,但是风险也很大。我们必须确保每个小组都能准确地执行任务,不能有任何差错。” 田姑娘坚定地说:“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做到。在行动之前,我们已进行过多次演练,让每个人都熟悉自己的任务和行动路线。而且,我们还要准备好应急预案,以防万一。” 钱鸣多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田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营救田老伯。” 田姑娘感激地看着钱鸣多:“钱大哥,有你在,我就放心了。我们一定会成功救出爹爹的。” “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你那晚在捉拿刺客时所展现出的绝世功夫,”田姑娘端过一碗水,轻轻地放在钱鸣多面前“要知道薛夫人乃是当世第一剑客,她的每一名弟子都可谓是绝世高手。” 田姑娘眼中闪动着感激和期许的目光“而钱大哥却在瞬息之间就将刺客擒获,足见钱大哥武功盖世.......这次钱大哥能和我们一起营救爹爹,大大增加了我们成功的希望,小女子感激万分。” 田姑娘站起身来,向钱鸣多万福施礼。 “姑娘言重了。”钱鸣多知道自己是一赝品高手,全仗勃朗宁的加持,才可以顺利的擒获刺客。“还请姑娘放心,为救老伯,凌非自当全力以赴。” “我现在和钱大哥说一下我们营救爹爹的具体时间和地点......” 片刻之后,田姑娘交代完毕。轻声说道:“即刻会有几组兄弟前来,我会将营救计划详尽地告知他们。钱大哥的身份极为隐秘,所以我才会让所有参加营救之人蒙面行动。” 田姑娘站起身来,说道:“我不想让任何人得见钱大哥的真面目,所以请钱大哥先回宫内,我们到约定的时辰和地点再见面!” “田姑娘做事谨慎,我也自当小心行事。”钱鸣多抱拳施礼,“再见!” 第74章 靖安狱 三更时分,夜如浓墨,深沉得仿佛能吞噬一切。“靖安狱”门口的阴影处,钱鸣多和已经和田姑娘他们会合。几组人马静静蛰伏着。他们个个蒙着面,身着黑色夜行服,与夜色完美融合。 夜色如墨,笼罩着大地。靖安狱在这深沉的夜幕下,宛如一座沉默的巨兽。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威严和神秘。 高大的灰色石墙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石墙之上,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盏昏暗的油灯在风中摇曳,那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着周围的一小片区域,却更增添了几分阴森之感。 紧闭的黑色大门上雕刻着一些神秘的图案,如同古老的符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在大门两侧,矗立着两个巨大的火把,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夜风中舞动,投下摇曳不定的光影。火光映照下,可以看到几个全副武装的狱卒来回巡逻,他们的身影在火光中忽明忽暗,警惕的目光不断扫视着四周。 靖安狱位于皇宫深处,由宫廷直属的靖安司所管辖。墙壁高耸厚实,四周环绕着高墙和深沟,只有一座狭窄的石桥与外界相连。 这座监狱以守卫森严和极富神秘性而令人闻风丧胆,是朝廷用来关押那些被视为对国家构成严重威胁的罪犯的地方。 这里的囚犯大多都是身份显赫之人,他们或是企图谋反的王室成员,或是手握重兵的将军,亦或是掌握着国家机密的朝中重臣。这些人因为自己的行为或身份而被视为危险人物,被关押在这里等待审判或处决。 由于靖安狱的特殊性,它成为了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地方。人们对里面的情况知之甚少,只知道一旦进入其中,就很难再出来。 西施利用自己的美貌和智慧,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打探到靖安狱的详细情况。 钱鸣多微微侧头,压低声音对田姑娘说道:“田姑娘,今日之事,务必万分小心,成败在此一举。”田姑娘眼神坚定,轻轻点头,心中对父亲的担忧与渴望交织成一团炽热的火焰。 按照计划,第一组人马开始行动。他们身形矫健,如鬼魅般朝着牢狱的另一个方向快速掠去。 然而,意外却突然发生。其中一人不小心踢到了一块隐藏在草丛中的石头,石头滚落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狱卒们立刻警觉起来,“什么人?”一声怒喝打破了夜的宁静。几个狱卒提着灯笼,匆匆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但他们并未完全被引开,仍有一部分狱卒坚守在牢狱门口。 这边,钱鸣多和田姑娘紧张地注视着狱卒们的动向。看到情况有变,钱鸣多眉头紧锁,大脑飞速运转。他低声对田姑娘说:“我们必须改变计划。”田姑娘焦急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指示。 钱鸣多决定亲自带领一小队人,制造更大的动静,吸引狱卒的注意力。 他带着几个人悄悄绕到牢狱的另一侧,找到一些可以发出声响的物品,故意制造出混乱。 狱卒们听到更多的动静,开始犹豫起来,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钱鸣多趁机大喊:“这边有人劫狱!”狱卒们终于被完全吸引过去。 此时,第二组人马迅速冲向牢狱大门。他们手中拿着工具,熟练地撬开门锁。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众人心中一紧,生怕被狱卒发现。就在这时,一只夜猫突然从旁边窜出,吓得众人差点叫出声来。 进入牢狱后,里面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借着微弱的月光辨认着道路。田姑娘的心怦直跳,她既紧张又期待,渴望尽快找到父亲。 他们在狭窄的通道中穿梭,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突然,一个狱卒从旁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众人一惊,幸好他们反应迅速,立刻躲到了阴影处。狱卒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四处张望。他手中的灯笼来回晃动,光影在墙壁上摇曳,仿佛随时都能照到他们藏身之处。 狱卒站在那里,久久没有离去,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田姑娘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直等到狱卒离开后,他们继续前进。终于,他们找到了关押田老伯的牢房。 可就在关押田老伯的老房门口,摆放在一张破旧的桌子。一个狱卒正趴在上面呼呼大睡。众人顿时陷入了困境,时间紧迫,狱卒随时可能回来。 就在他们焦急万分的时候,钱鸣多悄悄地走到狱卒的身后,学着影视剧里的场景,举起手掌。他根本就不确定这样做有没有效果,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朝狱卒的后脖颈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砍了下去。 狱卒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如烂泥般缓缓地滑落下去。钱鸣多紧张地看着倒下的狱卒,他惴惴不安地蹲下身子,轻轻摇了摇狱卒的脑袋,确定狱卒昏迷之后,他从狱卒的腰带上取下一串钥匙。 钱鸣多飞快地来到牢门,紧张地比对着锁孔。终于他挑出一把自认为可以匹配的钥匙。 “咔嚓”一声。门锁打开。 田姑娘激动地扑向父亲:“爹爹,是我,我们来救你了。”虚弱异常的田老伯惊讶地看着他们,眼中满是惊讶和激动。 “此地不宜久留”钱鸣多悄声说道。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远处传来了狱卒们的呼喊声。显然,他们发现了异常。钱鸣多脸色一沉,说道:“快走!” 他们搀扶着田老伯,迅速朝着出口跑去。此时,狱卒们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行踪,纷纷追了过来。第三组人马在外面接应,看到他们出来,立刻迎了上去。他们一边抵挡着追来的狱卒,一边护送田老伯撤离。 双方在黑暗中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刀剑相交之声在夜空中回荡,火花四溅。钱鸣多虽然不会武功,但他凭借着智慧,指挥着众人进行抵抗。 他观察着狱卒们的行动,寻找着他们的弱点。当他发现狱卒们的队形有些混乱时,立刻下令众人集中力量攻击一个点,成功地突破了狱卒的防线。 第三组的两位兄弟主动要求断后,他们怒吼一声,冲进狱卒之中,疯狂地砍杀。 狱卒们人多势众,渐渐占据了上风。几声惨叫之后,两位兄弟倒在了血泊之中。 就在众人看到狱卒手中的火把越来越近的时候,钱鸣多突然发现旁边有一条小路,他灵机一动,大喊道:“这边!”众人立刻朝着小路冲去。 小路崎岖狭窄,狱卒们一时难以追赶。他们在黑暗中狂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逃离这个危险之地。 终于,他们成功地摆脱了狱卒的追击,一行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第75章 重获自由必一飞冲天翱翔天际 钱鸣多从宫墙下一处破损的小洞爬进宫内。这个破损的小洞被宫里的人称为“私会小门”。 一些心怀情愫的侍女、侍卫,在这充满规矩与束缚的宫廷里,难以自由的表达情感。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有的人会冒险钻出这个小洞。钻进宫墙外茂密的蒹葭之内,在这里他们可以尽情的诉说衷肠与相思之苦。也可深情相依,悱恻缠绵。 钱鸣多先去到郑旦的宫外,和两名值守的侍卫闲聊了几句。便朝馆娃宫缓步走去。 天边渐露鱼肚白,钱鸣多拖着疲惫的身躯,围着馆娃宫装模作样的巡视了一圈,这才慢慢的走近大殿。殿前平台上的明岗侍卫看见钱鸣多,赶紧躬身施礼。 “咳、咳、咳”钱鸣多装作咳嗽的样子咳了几声。 “大人身体不适吗?”侍卫轻声问道。 “没有。”钱鸣多又大声咳了一下“花粉过敏,鼻塞痰多而已。” “大人”侍卫不解的问道:“何为......过敏?” “燃起灯烛,殿内似有飞蝇。”西施听道钱鸣多的声音,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了。 她整晚未眠,一直在担心今晚营救田老伯的计划能否顺利完成。她还一直牵挂着钱鸣多,他剑伤未愈,本不想让他参与此次营救。 但是因钱鸣多一招制敌的高超武功,他要是参加的话,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只是不知田老伯是否脱险?”西施心里想到。 “所谓花粉过敏者,”钱鸣多略微调高一点声调,西施安静的倾耳听着。“就是花粉、柳絮等物进入鼻中,至人所不适也。” “原来如此!”侍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但是,枝头的鸟儿却从不受此过敏之困呀。”钱鸣多笑了笑说道:“就是那笼中被困之鸟,被人每日置于鲜花之旁。亦不会受此过敏之困呀。” “而一旦重获自由,必一飞冲天,翱翔天际。”钱鸣多又故意咳了几声,“不像我等鼻不通气,喉部发痒呀!” “大人说的是。”侍卫点头笑着说道。 “这找的是什么狗屎理由,”钱鸣多心里暗自发笑“花粉过敏和笼中的小鸟有什么必然的联系,瞎说一气。” 看到大殿的灯烛熄灭,钱鸣多知道西施肯定可以理解他刚才说话中的暗示了。 钱鸣多朝侍卫点了点头,便走下石阶,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钱鸣多一直睡到申时才醒来,肩上的伤口有些发痒,他觉得这可能是闷热潮湿所致。揭开伤口处的纱布,暗红色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 他拿出一块棉布,正准备擦拭伤口。抬眼发现蒋樱站在他的门前,正默默的看着他。 “这几天怎么老是见不到你的人?”蒋樱迈步进来,从钱鸣多手里拿过棉布,看了看小桌上的两瓶金疮药,她想也没想就将蓝色的那瓶扔出门外。然后在钱鸣多惊诧的眼神中,打开她拿来的白色药瓶。 “伤口有的地方已经结疤了!”蒋樱用棉布沾上金疮药,轻轻地擦拭着伤处“但你也要多加注意,没有结疤的地方还是会有血渗出的。” “这几日不可让伤处着水。”擦完药之后,蒋樱从胸前贴身的地方拿出一块黑色的棉布,里面包着一块雪白的纱布。 “我给你包扎完之后,你就可以去找送你金疮药的妹妹了。”蒋樱仔细地用纱布将钱鸣多的伤口包好,最后系纱绳的时候她故意多用点力气。 蒋樱本以为钱鸣多会疼得乱叫,但她发现这伤口不像是钱鸣多自己的。因为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痛感。 “你......”蒋樱瞥了一眼钱鸣多,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便转身想要离开。 钱鸣多却一把攥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蒋樱坐在钱鸣多的腿上,她想要站起身来。没想到钱鸣多却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你要干什么?”蒋樱羞红了脸颊,欲推还迎地说道:“你别这样。” “你知道那瓶被你扔掉的金疮药是谁送给我的吗?”钱鸣多浅笑地说道。 “我怎么知道。”蒋樱把脸扭向一边。 “那是郑旦娘娘派她的侍女送过来的。”钱鸣多扬了扬头,说道:“你现在给我包扎好了,是不是我现在可以去找郑旦娘娘了?” “郑娘娘为何要送你金疮药?”蒋樱咬着嘴唇,娇嗔地说道。 “那晚刺客招供之后,我便去往郑旦娘娘之处,并且安排侍卫在她宫前值岗。她可能是感念我为她着想吧,便派侍女送金创药与我。” “你为西施姑娘受的伤。”蒋樱撅起小嘴,说道:“要送金疮药也应该是西施姑娘送给你呀?” “那你见到西施姑娘带我向她索取一瓶不就成了吗!” “我才不要呢!”蒋樱自听金疮药是郑旦娘娘送的,好像不怎么生气了,她看着钱鸣多,关切地说道:“你这几天不好好修养,一天乱跑什么呢?老也见不到你。” “前几日小五子曾向我禀告过一个情况。”钱鸣多说道:“是有关行刺郑旦娘娘刺客的一些事。我这几日正在秘密查证此事。” “这样呀!”蒋樱点了点头,她好像想起来什么,说道:“与小五子一班值岗的老孙头向我禀告说,已经有两天没有见到小五子了。是不是你安排他和你一起秘密查证呢?” “没有呀。”钱鸣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道:“我们值岗的侍卫原本就人手不足,我怎么会再让他去查证呢。” “那就奇怪了。”蒋樱若有所思的说道:“那小五子会去哪儿了呢?” 钱鸣多摇了摇头,心里想到:“估计再有几天,小五子就会回到楚国,见到他的老母了。”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蒋樱怕被别人看见,便赶紧站了起来。 原来是几个侍卫准备去杂役食堂吃饭,嘻嘻哈哈地从钱鸣多的门前经过。 “我们也去庖厨吃饭吧。”蒋樱轻叹一声,说道。 天黑之后,钱鸣多缓步来到郑旦的殿外。 第76章 平展的红被以凌乱不堪 郑娘娘依然躺在殿外平台那张精致的竹床上。钱鸣多缓步走到她身边,在她耳边悄声说道:“我前日向你说起的那个将赴越国之人,今日午后已经动身了,不需几日就会到你的家乡了。” “真的吗?”郑旦惊喜地说道:“今日午后动身的?” “对呀。”钱鸣多看了看正在殿门前侍立的一位侍女。 “我让她们进殿。”郑旦娇嗔地瞪了钱鸣多一眼。 “不了。”钱鸣多长叹一声,说道:“我今晚管值馆娃宫,马上就得过去了。” “你什么时候可以每天都管值我这冷宫寒殿呀?”郑旦优雅地侧过身子,纱衣下娇艳的花朵,像是在对钱鸣多暗示着什么。 离馆娃宫还很远,钱鸣多便隐约听见似有似无的木琴之声。他皱了皱眉,暗想:“天色以晚,这是那座宫殿还在奏乐。难道是夫差回宫了?要按时日计算,丫还得几日才会回来呀!” 月色如水,洒落精美的馆娃宫上。西施身着轻纱,那质地轻盈如雾,在夜风中微微飘动。她的身后,一众侍女亦着轻纱,脚步轻盈,仿佛一群仙子降临人间。 木屐踏在响屟廊上,发出清脆的木琴之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西施莲步轻移,腰肢摇曳,那绰约的身姿在月光下更显妩媚动人。她的眼眸中映着月色,宛如两湾深潭,神秘而又迷人。 侍女们紧随其后,她们的动作整齐划一,轻纱舞动间,似有暗香浮动。 西施莲步轻缓,身姿越发婀娜。她的目光穿过夜色,仿佛在寻找着那个令她牵肠挂肚的人。 当她想到钱鸣多时,眼神中流露出的暧昧情愫愈发浓郁。那是一种既羞涩又大胆的情感表达,似有千言万语欲说还休。 西施那微微眯起的双眸,像是藏着无数的秘密,只有钱鸣多能够开启。 在这如水的夜色中,西施看向钱鸣多的眼神,成为了最动人的风景,诉说着那些未曾言说的心事。让钱鸣多心醉神迷。 西施踏起响屧廊的琴声,这不是取悦于夫差,而是西施要让钱鸣多享受帝王一般的待遇,她以这种方式来表达对钱鸣多成功解救田老伯的赞许,更是她对他爱的表达。 琴音渐息,而余韵却久久不散。响屟廊前,两人的目光交汇,西施随即转身入殿。 那短暂的一瞥,如闪电划过夜空,瞬间照亮了彼此的灵魂。西施的目光中带着羞涩与期待,钱鸣多的眼神里满是惊艳与痴迷。 那一瞥,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让他们在这响屟廊中找到了心灵的归宿。 驴铃叮铛叮铛地响着。还是上次的那条驴,还是上次走的路。钱鸣多嘴里咬着一截狗尾巴草,悠闲地来到小山下。 他依旧是牵着驴儿上山,只是没有小五子的身影了。 山顶上的一亭,一石桌。石桌上依然放着一把剑,石凳上依然还是那位长发及腰的女剑客。 与上次不同的是,女剑客交给钱鸣多一个锦囊。 回城的路上,钱鸣多极力压制住想要打开锦囊的想法。每次要打开的时候,他都会问自己一句“要不要打开看看呢?”结果每次心底都会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你丫甭打开。” 钱鸣多知道这个锦囊的重要性,所以他回宫之后,直接就来到馆娃宫。装模作样地与几个侍卫胡扯闲话,脑子里却琢磨着是不是一会儿还得从大殿南侧的窗户翻窗进殿。 就在这个时候,小可走到他钱鸣多的身边,轻声说道:“凌大人,西施姑娘想请大人进殿,因为这几晚殿内老有异响。请大人仔细查看一番。” “有这等事?”钱鸣多皱眉说道。 “是。吓得西施姑娘和我等侍女都不敢安寝呢!” “好,我随你前去。” 西施早在傍晚的时候,就打发走了身边的几名侍女,只留小可一人在殿内侍候。 下午未时,侍卫总管周斌在巡视完之后,恢复了钱鸣多撤掉的馆娃宫南边花丛里的暗哨。西施知道钱鸣多不了解这个状况,担心他又从南边的窗户翻窗入殿。 便叮嘱小可,看到钱鸣多之后,便马上让他从大门入殿。 小可撩起纱帘,待钱鸣多进殿之后。她便在纱帘内站定,透过纱帘的缝隙观察着外面。 钱鸣多撩开几道纱幔,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屏住了呼吸。只见西施亭亭玉立地站在一张鲜艳夺目的红色锦被之上。 她身上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轻纱,那薄如蝉翼的轻纱可以隐约看到她细腻如瓷的肌肤和凹凸有致的曲线。 “夷儿!”钱鸣多声音颤抖,充满了深情和思念。他情不自禁地轻轻呼唤着西施的名字,仿佛要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传递给她。 西施缓缓展开双臂,眼神中透出情与爱的召唤。 钱鸣多疾步上前,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他们的身体贴合,沉浸在爱的海洋里,尽情享受着彼此的温暖和爱意。 “小可。”西施穿上纱衣,她还在微微轻喘着。“拿一支灯烛过来。” 钱鸣多将锦囊交给西施,默默地站在她的身旁。他们身后,那原本平展的红色锦被此刻已凌乱不堪,犹如一片刚刚被狂风暴雨洗礼后的红色花海。仿佛在诉说着那场心灵的碰撞与身体的交融。 钱鸣多接过小可递过来的灯烛,西施看到小可消失在纱幔之后。她才长出一口气,缓慢地打开锦囊。里面是一张小小的白娟。 “邓凯!”西施脱口而出“果真是他!” “他是夫差的奸细?”钱鸣多从史书上看到过这个名字。 “他可是掌控越国近一半军队的大将军呀!”西施简直不敢相信锦囊内的这两个字。 “给我们消息的人......可靠吗?”钱鸣多轻声问道。 西施抬眼看了看钱鸣多,又低头仔细地看着白娟上的字。 “张老先生的社馆能力极大,而且非常可靠。”西施赤脚在地上缓缓地走动着“他的社馆本就是我越国帮助他开办的。当初他落魄江湖的时候,是越王将他安置在王宫之内。” 第77章 勾践身边最大的奸细 “越王知道张老先生非池中之物,特地资助银钱与他,让他开社立馆。”西施悠悠地说道:“几年之后,老先生广络江湖之中的能人异士,逐渐成为江湖中能量最大也是最为神秘的一个组织。” “他们可以打探到任何人都无法打探到的消息,甚至是各国宫闱之中的一些隐秘之事,他们都可得知。只要付得起他们高得吓人的价钱,没有什么事他们不知道的。” “既然他们是收钱办事。”钱鸣多说道:“那么......这个名字有没有可能是越国的敌对势力所使用的反间之计呢?” “这种可能不是不存在。”西施思考片刻,说道:“田老伯当初与我说道此人可能就是吴国的奸细时,我亦觉得不太可能。所以才会请张老先生隐秘地查证此事。” 当西施惊诧地说出邓凯名字的时候,小可的心突然狂跳不已。她的脑海中随即浮现出被邓凯玷污那晚的场景,那是她最不愿意回忆的事情...... 就在小可即将跟随西施去往吴国前一天的晚上,那位手握重兵、位高权重的邓凯将军,却突然出现在小可那破败的家中。 他强行玷污了小可。那一瞬间,小可的世界崩塌了,恐惧、绝望和无助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小可姑娘,你莫要害怕。”邓凯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今日之事,是我一时冲动。因为你的美貌深深地打动了我。令我情不自禁地想要爱抚你。” 小可蜷缩着双腿,躲在炕上的角落里,头枕在膝盖上,轻轻地抽泣着。 邓凯斜眼看了看小可,坐到她的身边,揽住小可的双肩。柔声对她说道:“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将来我会娶你做我的正室,而不是妾。” “你说什么?”小可抬起泪汪汪的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邓凯。 “我说将来......我会娶你为妻,而非妾。” 小可颤抖着声音说:“你……你真的会娶我?我只是一个卑微的侍女。” 邓凯信誓旦旦地说:“在别人的眼中,你确是一个卑贱的侍女,但是在我邓凯的心中,你是这般的聪慧美丽,做我的妻子再合适不过。不过……” 他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险,“你需要在施夷光的身边细心观察她的举动,如果你发现了什么重要的消息,你一定要传递给我。” 小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我……我不能背叛姑娘。” 邓凯脸色一沉,随即又缓和下来,继续哄骗道:“这并非背叛,你只是在为越国的未来着想。等事成之后,你我共享荣华富贵。” 小可咬着嘴唇,心中充满了无奈。她深知自己已陷入绝境,没有选择的余地。 邓凯见小可有所动摇,又从怀中掏出一笔银钱,扔到小可面前,说:“把这钱交给你的父母,让他们把这破房子修葺一下。这也是我对你的一片心意。” 小可看着那笔钱,心中痛苦万分。她知道,一旦收下这笔钱,就意味着踏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临行前,邓凯拿出一只精巧的小弓弩,塞到小可手中,说:“这弓弩你拿着,可作防身之用。记住,你的任务至关重要,不可有丝毫差错。 “你还要记住......如果你在施夷光那里听到有关我的任何事情、任何消息,你都要即刻让我知道。”邓凯说完,站起身来。 “我会安排为你传递消息之人的。”邓凯临出门时说道:“到时候,他会联系你的。你要在心里记住,我将来不但会娶你为妻,还会善待你的家人。你虽在吴国,可他们却在越国。”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小可紧紧握住弓弩,感受着它的冰冷与沉重。她望着邓凯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迷茫与恐惧,不知道未来等待她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 西施娇喘的声音,令小可面红耳赤。她羡慕西施姑娘不但有吴王的万千宠爱,还有钱鸣多这样的心灵伴侣。 就在她唏嘘自己命运多舛的时候,“邓凯”这两个字如惊雷一般震裂到她的神经。 她悄悄靠近,侧耳倾听。西施和钱鸣多说的每一个字都如今小可的心跳骤然加快,她想起了邓凯的命令,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他那阴险的面容和虚假的承诺。 自从到了吴国之后,虽然小可几乎知道西施做的任何事情,但是小可没有向邓凯传递一丝一毫的消息。 邓凯安排负责联系小可的人,在每次与小可见面的时候都会催促小可。但是小可都以没有价值的消息为借口,搪塞与他。 可是此时此刻......小可的心中满是纠结与痛苦。她知道自己做了错误的选择,已经成为了邓凯的棋子,如今已无法回头。 “我不能让她们把情报传递出去。”小可心中想着,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腰袢的弓弩。那弓弩冰冷的触感让她微微一颤,但她还是紧紧握住了它。 她的内心在激烈地斗争着。一方面,她对西施忠心耿耿,不想伤害她;另一方面,她又害怕邓凯对她家人的报复。就在她犹豫不决之时,西施和钱多多的对话越发清晰。 “此事事关重大,如果邓凯真是夫差的细作,一旦动他,势必会影响到越国的军事部署和政治格局。”西施轻声说道。 钱鸣多点头应道:“没错,动一位手握重兵的将军,比动一位实权的大臣......后果要严重得多。” “一旦被邓凯事先发觉,发生兵变的可能也是存在的。”西施长叹一声。 “好在我们已经将田老伯成功营救,估计他不日则可到达越国。”钱鸣多说道。 “可以让田老伯和邓凯当面对质。”西施睁大双眼,说道:“越王可以借由一个理由,命邓凯进京,到时候可以令他和老伯在朝堂对质。” 钱鸣多点了点头,他思考了一下,说道:“可以请范蠡、文种两位大夫和勾践一起安排可靠、精练之人暗中调查邓凯。如能掌握他是夫差细作的证据,那岂不更好。” 第78章 西施为钱鸣多挡下致命的一箭 “对!”西施点头说道:“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将此消息传递出去,好让国内的人早做打算。” “事关重大,此锦囊只可洞达天听抑或是交于范蠡、文种两位大夫。”西施急切的说道。 “我知道该怎么做。”钱鸣多对着西施笑了笑,从西施手中拿过那块白娟,仔细的放入腰间。“我现在就去找田姑娘。让她将次锦囊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送往越国。” “嗯!”西施抱住钱鸣多,在他的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柔声说道:“你要多加小心,注意安全!” “我知道。”钱鸣多说完正要转身离开。 “等一等。”西施一边说一边从一个小柜中拿出一样东西,“我已经绣好了,送给你!” 钱鸣多凝视着手中的丝帕,两只鸳鸯在水中嬉戏,栩栩如生。丝线细腻,色彩柔和,仿尽显西施的心灵手巧。 “这是你!”西施指着一只鸳鸯,娇羞的说道:“这是我!” 钱鸣多感受到了西施的深情厚谊,他将丝帕叠好后,仔细地放入胸前。然后又将西施紧紧地拥在怀里。 突然,钱鸣多感觉右肩头传来一丝痛感。他看了看肩头,又看了看西施。 只见西施满面娇红,温柔地说道:“在我的家乡......男女在......在一起后......女孩子都会在男孩子的肩头......咬一口的。” “为什么?”钱鸣多微笑着问道:“咬一口是什么意思呀?” “那是表示......我咬了你一口......你就永远是我的人了。”西施一把抱住钱鸣多,娇羞的说道:“其实......其实我早该咬你的啦!” “我们那里都是要咬左肩的。”西施用她的鼻翼摩擦着钱鸣多的脸“可是你的左肩为了我而受伤了,所以......所以我就咬你的右肩!” 他们紧紧的相拥,仿佛向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融入自己的生命中。 “我走了!”在西施的唇上烙上轻柔的一吻后,钱鸣多转身向殿外走去。 小可知道不能再犹豫了,她猛地冲了进去,手中举着小巧的弓弩,大喊道:“不许传递情报!” 施和钱多多惊愕地看着小可,满脸的不可置信。 “小可,你这是为何?”西施问道。 小可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姑娘,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钱多多怒视着小可,“你竟然背叛姑娘!” 小可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没有办法,邓凯他……他逼我的。” “邓凯?”钱鸣多喝西施同时惊讶的问道。 “是,就是邓凯。”小可泪流满面,哽咽的说道:“他占有了我,他欺骗了我,他......他威胁我!” “小可!”西施缓步向小可走去“邓凯都对你做了什么?” “不!”小可大声说道:“姑娘不要靠近我,不要......” “他说他会娶我做他的妻子。”小可斜靠在大殿的一根柱子上,“我知道他在骗我,但是......我一个卑贱的侍女要是......要是可以嫁给个将军做妻......” “不!”小可又大喊一声“即使给他做妾,我都满足了。”小可目光呆滞,无奈“我知道他在欺骗我,可他已经玷污了我的清白之躯。而且我的家人也被他利用来威胁我。” “你明知道邓凯在欺骗你,你为什么还要帮他?”钱鸣多护在西施的面前,斥责道。 “因为我没有办法,我还有爹娘、还有弟弟妹妹。”小可近似于咆哮地喊道:“我不想看到他们受苦受穷,不想看到邓凯因为我背叛他而去折磨我的家人。” 这时,殿外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钱鸣多不想让别人看到这一幕,他要阻止来人,看一眼小可,他便往殿门走去。 小可以为钱鸣多要离开这里,她心中一急,手指不自觉地扣动了弓弩。利箭飞出,直朝钱多多射去。西施见状,毫不犹豫地挡在了钱多多身前。 “姑娘!”小可惊恐地大喊。 利箭射中了西施的后背,鲜血瞬间涌出。她缓缓倒下。小可冲过去,跪在西施身边,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姑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小可泣不成声。 “夷儿!”钱鸣多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和惊恐。他双膝跪地,颤抖着双手紧紧的将西施拥在怀里。 “你为何这么傻,为何要替我挡着一箭。”他的声音嘶哑而绝望。 西施的脸色苍白如纸,但她的眼神中却满是温柔和爱意。她艰难地抬起手,轻抚着钱多多的脸庞,微弱地说道:“因为......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不能看着你受到伤害。” 钱多多的泪水夺眶而出,他紧紧地拥着西施,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夷儿,你不会有事,你一定要坚持住,我带你去找大夫。” 然而,西施的气息却越来越微弱。她努力地露出一个微笑,说道:“,不要难过。能为你挡这一箭,我不后悔。如果有来生,我还愿与你相遇、相爱……” 西施虚弱地看着小可,眼中没有责备,只有怜悯,“小可,你被邓凯利用了,快回来吧。” “我让他们去请巫医,”小可慌乱地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走到殿门,撩开纱幔,大声地喊道:“快去请巫医,姑娘.......姑娘受伤了。” 此时的小可,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悔恨。她又跪在西施身旁,看着她的脸色渐渐地变白。 那曾经鲜活美丽的面容此刻如凋零的花朵般失去了光彩。她的心中涌起无尽的悔恨与痛苦, 小可缓缓站起身来,脚步沉重如灌铅一般。走到大殿柱子后面,她颤抖着拿起弓弩,眼神中满是决绝。上好一支箭,那冰冷的箭头仿佛在诉说着她的罪过。 小可的心中一片死寂,她没有丝毫犹豫,将弓弩对准自己的心口。她知道,只有以这样的方式,才能为自己的过错赎罪。 随着一声弦响,箭飞速射出,深深地扎入她的心口。鲜血喷涌而出,小可缓缓倒下,她的眼神中带着解脱与愧疚。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小可仿佛看到了她的家人,他们都在微笑着看着她!而在他们的身后,西施也在微笑地看着她! 殿外的侍卫和内侍们嘈杂一片,他们探头探脑地往大殿里观望。远处传来了女巫医焦急的询问声。 “我没事,”西施娇弱的说道:“别担心我,好吗?” “嗯!”钱鸣多强忍住泪水,点了点头。 “去......去找......田姑娘吧。”西施微笑着看着钱鸣多,轻轻的说道:“去吧,乖!”西施紧紧的握住钱鸣多的一只手,她眼中是万般的不舍。好像钱鸣多这一去,就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大人”女巫医气喘吁吁地说道:“娘娘这是怎么了?伤到哪里了?”她一边说一边跪倒在地,想要查看西施的伤情。 “娘娘的侍女小可,偷盗宫中财物。”钱鸣多站起身来,漠然地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小可,她的脸是安详而又平和的。“被娘娘发现,小可用箭弩射伤娘娘......然后自尽而亡。” “你们快将娘娘抬至玉榻上。”女巫医指挥着她的几名女弟子。“大人,奴婢要为娘娘查看伤情,还请大人出殿回避。” “我知道。”钱鸣多扭头看了看西施,她也虚弱的看着她。西施嘴角那一丝的笑意,仿佛在向他诉说着无尽柔情和无限的眷恋! 夜晚的街道漆黑一片,钱鸣多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田姑娘的陶器铺。见到田姑娘之后,将锦囊交给她。交待完之后,他便即刻离开了。 钱鸣多急于想知道西施的情况。在回宫的路上,他一路快步的疾行。坑洼不平的路面,致使钱鸣多摔倒了几次。但他依然急匆匆的往回走。 对西施的牵挂,让钱鸣多不由自主奔跑起来。空旷漆黑的街道上只有他急促的脚步声。 突然,他的脚下被一块凸起的石头绊住,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在跌跌撞撞中,钱鸣多头部猛地撞在了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那一瞬间,疼痛如潮水般袭来,他眼前一阵发黑。在天晕地旋中,钱鸣多逐渐失去了意识。 第79章 木兰从军 “夷儿……”钱鸣多嘴里呢喃着这个名字,声音低沉而沙哑。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重锤狠狠地敲打过一般,疼痛难忍。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书桌上强烈的灯光让他感到一阵刺痛,不得不立刻闭上眼睛。 钱鸣多的眼皮一眨一眨的,他猛地睁开眼,那整齐的书柜和近在眼前的烟灰缸明确地告诉他,这是他的书房。 “又他妈回来了……”钱鸣多低声咒骂道,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疲惫。他知道自己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世界,一个没有危险和挑战的地方。 每次回来都意味着他要面对无比的压力和焦虑。 他慢慢地坐直身体,烟缸里的半截香烟正冒着一缕徐徐的轻烟。他拿起香烟,狠狠地嘬了一口。 他撸起左肩体恤的袖子,没有伤口。他又慢慢地撸起右肩的半袖,钱鸣多的眼泪瞬间滚滚而出。 两排清晰、整齐的齿痕穿越了两千五百多年,这是钱鸣多与西施深情的见证。每一道纹路都像是在诉说着西施对他无尽的眷恋和深沉的思念。 那是西施用最本能的方式表达着对他的不舍和依恋,这齿痕提醒着钱鸣多,曾经有一位美丽的女孩儿,用自己的生命在守护着他。 钱鸣多伸出颤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齿痕。仿佛能触摸到西施的温暖,能感受到她的心跳。 这齿痕又像是一张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钱鸣多的现在与过去之间,让他在思念的漩涡中无法自拔,痛苦和甜蜜交织成一张密密的网,将他紧紧束缚。 钱鸣多站在机场的候机大厅里,手中紧紧握着那张飞往苏州的机票,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惆怅。他的思绪早已飘向了千里之外的苏州,那个承载着他与西施无尽回忆的地方。 飞机腾空而起,钱鸣多透过舷窗,望着窗外洁白的云朵和渐渐远去的大地,心中的思念愈发浓烈。他想起了西施那倾国倾城的容颜,那温柔如水的眼眸,那浅笑嫣然的模样。 他们曾在那个古老的时代,共同经历了那么多的悲欢离合,如今却相隔千年,只能在回忆中追寻彼此的身影。 终于,飞机降落在苏州。钱鸣多迫不及待地走出机场,踏上了这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 他乘坐着出租车,直奔灵岩山而去。一路上,他的心情激动而又紧张,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找到馆娃宫的遗迹,能否再次感受到西施的气息。 当他来到灵岩山脚下,看到那古老的建筑和蜿蜒的山路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沿着山路缓缓而上,每一步都仿佛走在历史的长河中。终于,他来到了馆娃宫的遗迹前。 眼前的景象虽然有些破败,但钱鸣多却觉得自己就站在辉煌壮丽的馆娃宫里。 他抚摸着一款古老的石头,因为它像极了西施的那张玉榻。他的手微微颤抖,仿佛能触摸到西施的温度。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一切,任由眼泪静静地流下。 “夷儿,你在哪里?我好想你。”钱鸣多在心中默默呼唤着。他知道,西施已经永远地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但他的心中却始终无法忘记她。 他会在这里,在这片充满回忆的土地上,默默地缅怀她,直到永远。 离开了苏州之后,钱鸣多又马不停蹄地来到了诸暨的苎罗山。苎罗山下有一个名叫鸬鹚湾的村庄,这里便是西施和郑旦的故乡。 夜幕降临,月色如银,洒在了这片宁静的土地上。钱鸣多静静地站在鸬鹚湾的一条清澈的小溪旁,聆听着溪水潺潺流淌的声音。他的思绪渐渐飘远,仿佛回到了那个古老而美丽的时代。 钱鸣多的书桌上摆着一条狼牙项链,还有一块绣着一对鸳鸯的丝帕。狼牙项链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诉说着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而那块丝帕,则细腻地绣着一对鸳鸯,栩栩如生,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这条狼牙项链是王昭君取自他手上的狼牙做成的,用自己的巧手编织了一条美丽的绳结;而这块丝帕则是西施亲自刺绣的,每一针都充满了爱意与温柔。 钱鸣多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点燃了一支烟,浅笑地看着这两件珍贵的礼物。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起来,思绪也随之飘远。 将烟蒂在烟缸中掐灭,钱鸣多轻轻抚摸着狼牙项链和丝帕,然后小心翼翼地收进抽屉里。他知道,这一段段段美好的记忆都会永远留在他的心底,陪伴他走过人生的每一个阶段。 又一个盲盒已经摆在了书桌上,盒子前面一张略微发黄的纸上写着娟秀的四个小字“木兰从军。” 钱鸣多站在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河边,在落日余晖的照映下,这条小河宛如一条金色的丝带。 他的身后是一片错落有致的大小帐篷。一缕缕炊烟在帐篷间袅袅升起。 刚刚经过一场大战,将士们都极度疲乏。饭菜的香味引得他们都聚拢在大锅边,急切等待着。 “将军”一名亲兵打扮的军士来到钱鸣多身后,躬身说道:“请用饭吧。” “好。”钱鸣多点了点头。他转身看了看那名亲兵,帽盔遮挡住下的脸,像是灰尘和泥土肆意地涂抹过一样,脏兮兮的。 但是钱鸣多又不禁狐疑起来“这亲兵说话的声音怎么像是一女的。” 帐篷内有一张简易的木床,上面铺着厚厚的毛毡。无桌、无凳。只在木床的边上立着一幅铠甲。 “把名册拿来我看。”钱鸣多对亲兵说道。 “是”亲兵从床下拉出一支木箱。打开后,钱鸣多看到里面有一块红布包裹的东西,还有几只蜡烛。 亲兵从箱子的最下面找出一本破旧的花名册。 “我累了”钱鸣多躺在床上,对亲兵说道:“懒得看了,你给我把复姓木兰的名字都念一遍。” 看着亲兵一页一页地翻着,钱鸣多问道:“咱们这支队伍总共有多少人马?” “回将军”亲兵说道:“我们这路人马只有三百兵卒。” 第80章 全是花木兰 “驻扎在这里的就我们这一路人吗?”钱鸣多觉得后腰上有东西垫着,他翻身做起来,随手摸了摸后腰。 “我草!”钱鸣多大叫一声“勃朗宁!” “将军......”亲兵惊诧地问道:“您在说什么?” “哦!”钱鸣多朝亲兵笑了笑,“没事,你接着说吧。” “是......我......我该说什么呀?”亲兵一脸的懵圈。 “我问你这里一共驻扎着几路人马?” “是,方圆百里就只有我们这一路人马。” “好了,找到复姓木兰的没有?” “回将军”亲兵说道:“我们这里一共有五十多个复姓木兰的,不知将军想找哪位木兰?” “有这么多吗?”钱鸣多将信将疑地问道。 “是”亲兵躬身说道:“除了木兰,还有拓跋、宇文、慕容。对了,将军您的副将就复姓木兰。” “那就去请木兰将军过我帐中议事。”钱鸣多看了眼昏暗的帐篷,说道:“你能不能多燃几支灯烛” 钱鸣多的心里有一点小激动,他不敢确定这位复姓木兰的副将是不是历史上有名的花木兰。 “得亏是学历史的。”钱鸣多心里笑了笑:“要不然看到盲盒里“木兰从军”这四个字,一定得让亲兵找姓花的人。” 明朝的大文人徐渭徐文长创作了一出杂剧《雌木兰替父从军》,这部作品的影响力不亚于着名的《木兰诗》。 在这部剧里面,徐渭给了木兰一个名字,就叫花木兰。而木兰则是鲜卑人较为常见的一个复姓。 “将军。”亲兵在帐外禀报“木兰将军求见。” “有请。”钱鸣多不由得挺直了身躯。 “末将参见温将军。”这位木兰副将躬身施礼。 不是男人的身材,但是个子也不算低。声音是装出来的,想变得浑厚一些。这是钱鸣多对眼前这个人的第一印象。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花木兰了吧? “我帐中无桌无凳”钱鸣多双腿盘坐在床上,说道:“木兰将军也坐到床上说话吧!” “这......”木兰将军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站着回将军的话吧。” 守护在帐外的亲兵,听到钱鸣多的话,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不由自主地往帐内看了看。 灯烛的光照实在太暗了,钱鸣多根本看不到副将的脸。他也不好意思凑到人家跟前去看。 “木兰将军对战况是何看法?”钱鸣多大声的说道 “将军,今日之战,于战术方面,末将有几点浅见。”副将说道:“”敌军初来,气势汹汹,我军以守为攻,稳住阵脚,此为一得。” 这时,亲兵又燃起几支灯烛。钱鸣多用眼神示意亲兵将灯烛放置在副将身旁。 “再者,我军各部之间的配合虽有成效......” 灯烛的光亮照亮了木兰的脸,钱鸣多暗暗发笑:“这么一张漂亮的、女人的脸,居然在军中数年的时间没有被任何人察觉?这不是扯淡吗?” “木兰将军。”钱鸣多问道:“你是何时到我这飞羽军的?” “末将是......大概是十几日之前来的。” “那原来将军在何军营、任何职呀?” 木兰看了看钱鸣多,心里想道:“温将军今日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打仗受刺激了?变傻了?” “末将原来就在绯羽军,”但是自己作为下属又不能不回话,“任副将一职。” 钱鸣多翻看着名册,封面上写着《绯羽军名录》。第二页在主将一栏里写着“温宇轩”,副将一栏写着几个小字“木兰榕”。 “木兰榕?”钱鸣多不禁念了出来。 “将军有何吩咐?”木兰问道。 “哦!没什么事。”钱鸣多合上名录“我只是在看我绯羽军名录,看到了将军的名字,就随口叫了出来。” “我觉得木兰将军的名字可以叫木兰蓉儿,这样岂不更贴切!” “将军怎知我唤作蓉儿的?”木兰微微垂下头,说道。 “怎么你真叫木兰蓉儿?”钱鸣多好奇地问道:“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而已。” “回将军。木兰本名木兰蓉儿。只是在当年从军的时候,才将名字中的“儿”去掉的。” “木兰蓉儿多好听的一名字呀?为何要改呢?” “当初木兰是替父从军,怕引起不便,所以......所以就起了一个像是男人的名字。” “你说你是替父从军?”钱鸣多提高了嗓门,一脸质疑地问道:“你替父从军的事情不是一直都瞒着所有的人吗?” 木兰蓉儿瞥了一眼钱鸣多,轻声说道:“当初刚从军之时,的确是瞒着别的人的,可是后来发觉军中像我一样替父从军和替自家兄弟从军的人大有人在,于是,大家都不再隐瞒自己是女儿身了!” “我他妈都被整懵圈了。”钱鸣多摇了摇头,说道:“这可是和传说中的花木兰从军相悖太多了。” “将军所说的......传说中的什么?”木兰蓉儿歪了一下头,问道。 “传说中的花木兰一直在军中隐瞒自己是一女孩儿的事情”钱鸣多说道:“直到她回到家乡,对镜贴花黄,着我旧时裳之后,才被伙伴看出是女儿身的。” “将军真是说笑了。”木兰蓉儿笑了笑说道:“咱们绯羽军中皆为女子,只有......只有将军您一人是......男儿身!” “你说什么......”钱鸣多从床上腾地一下蹦了起来:“大姐,你这是跟我逗闷子呢?” “将军。”木兰蓉儿一脸惊讶地看着钱鸣多“您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叫人不可......” “得、得、得。”钱鸣多一边往账外走去,一边说道:“甭想拿我开涮,我自己瞧瞧去。” 走出帐外没几步,钱鸣多就停下了脚步。 “不用看了。”他心里说道:“一片女孩子说话的声音。”他转身回到帐中。 “木兰将军辛苦了。”钱鸣多说道:“请回帐中安歇吧。” 看着木兰蓉儿离开他的大帐,钱鸣多慢慢的踱到帐外,他凑到亲兵面前,悄声问道:“你......是男是女?” “回将军”亲兵躬身回道:“我是女的,只是声音粗闷,像是男子的声音。” “这么说......”钱鸣多看着人影憧的军营,疑惑地问道:“咱们这绯羽军中......就我一个男的?” “回将军,是。”亲兵此时也觉得钱鸣多有点受刺激,变傻了。 第81章 “绯羽军”一支由花木兰组成的军队 钱鸣多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说好的木兰从军呢?原本以为军中只有花木兰一个女人,现在倒好,我成了钱木兰了。这偌大的一军营,就我一男的。 “看来我是穿越到女儿国了!”钱鸣多感慨地说道。 营帐四周一片静谧,只有偶尔传来的轻微虫鸣声和远处动物的低沉呼噜声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月光透过云层洒下,给整个营地披上一层银辉,显得格外神秘而宁静。 钱鸣多站在帐内,双手插兜,默默地看着这支由女人组成的军队。 在北魏时期,烽火连天,与柔然的战争似乎永无休止。当朝皇上为保疆土,颁下严令,国内每一户必须出一男丁奔赴战场。 钱鸣多原以为花木兰从军只是个例,是后世的王朝为了宣扬和蒙蔽老百姓所杜撰出的故事。 但是在现实中,许多家庭都面临着老父无力、弟幼尚小的困境。可皇命却不可违。 于是,一个个勇敢的女子被迫、无奈地挺身而出,剪去长发,换上戎装,踏入军营。 她们来自不同的地方,却有着同样的勇气和担当。有的女子在家中本是温柔娴静的闺秀,此刻却要在军营中摸爬滚打,适应艰苦的生活。她们学着男子的步伐走路,压低嗓音说话,努力隐藏自己的女儿身。 在军营中,她们共同面对诸多不便。睡觉的时候,紧紧裹着被子,生怕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训练场上,她们奋力挥舞兵器,即使体力不支也咬牙坚持,只为不拖战友们的后腿。吃饭时,匆匆咽下干涩的食物,然后又投入到紧张的训练中。 每当夜深人静,她们也会思念家乡,思念亲人。但一想到国家的安危和家人的期望,她们便又充满了力量。 在战场上,她们毫不畏惧,与男子们一起浴血奋战,为了保卫家园,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这些女子们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什么是勇敢,什么是责任。虽然她们是被逼无奈儿这样做的。 一大清早,钱明多在营帐中接到大营的命令,要他率领女子绯羽军前往广阔的草原伏击柔然的增援部队。钱明多神色凝重,立刻召集众将士。 木兰容儿快步走到钱明多身边,眼神坚定地问道:“将军,此次任务艰巨,我们该如何行动?” 钱明多看着手中的地图,微微皱眉道:“这片草原地势开阔,不利于隐藏。但我们可以利用地形,提前在敌人必经之路上设置陷阱。” 木兰容儿点点头:“将军所言极是。我们还可以派遣一些哨探,提前掌握敌人的动向。” 钱明多赞许地看了木兰容儿一眼:“不错。另外,我们要分成几个小队,从不同方向对敌人进行攻击,让他们措手不及。” 木兰容儿思索片刻后说道:“将军,我们的兵力有限,若与敌人正面交锋,恐难以取胜。不如我们采用游击战术,不断骚扰敌人,消耗他们的体力和士气。” 钱明多微笑着说:“木兰将军,你与我想到一处了。我们还要注意与友军的配合,确保行动的协调性。” 随后,钱明多开始部署任务。他将女子部队分成三个小队,一队负责设置陷阱,二队作为侦察兵,三队则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行军途中,木兰容儿又问道:“将军,若敌人的增援部队数量众多,我们该如何应对?” 钱明多冷静地回答:“我们不能硬拼,要灵活运用战术。如果敌人数量过多,我们就边打边退,引诱他们进入我们的陷阱。” 木兰容儿担忧地说:“将军,这样做会不会太危险?” 钱明多拍了拍木兰容儿的肩膀:“木兰将军,战争本就充满危险。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完成任务。” 当绯羽军到达预定地点后,各小队迅速展开行动。陷阱设置完毕,哨探也传来了敌人的消息。 钱明多和木兰容儿站在高处,观察着敌人的动向。钱明多说道:“木兰将军,敌人马上就要来了。让大家做好准备。” 木兰容儿转身传达命令,女子们个个神情肃穆,紧握手中的武器。 不久,柔然的增援部队出现在视野中。钱明多一声令下,女子部队按照计划开始行动。 一队首先触发陷阱,敌人顿时陷入混乱。二队趁机进行骚扰,不断射箭攻击敌人。三队则在关键时刻从侧翼杀出,给敌人沉重一击。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女子们奋勇作战,毫不退缩。钱明多和木兰容儿在指挥中不断调整战术,确保战斗的顺利进行。 在战斗的关键时刻,钱明多发现敌人有一支小队企图突围。他立刻对木兰容儿说:“容儿,你带领一队人马去堵住那个缺口,不能让他们逃脱。” 木兰容儿毫不犹豫地领命而去,带领一队人马迅速冲向缺口。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她们成功地堵住了敌人的突围之路。 最终,在钱明多和木兰容儿的指挥下,绯羽军成功地伏击了柔然的增援部队,但是他们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十一人负伤,二人牺牲。 看着几名女战士默默地掩埋了两位姐妹,她们的永久安息之地就在小河边上。没有坟茔,没有墓碑。 几名女战士静静地伫立在小河边,看着刚刚掩埋好的两位姐妹。她们的脸上满是悲伤与坚毅,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不久之后,这里又会青草依依,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但她们知道,这片土地上埋葬着的是她们的姐妹,是为了国家和人民而英勇牺牲的英雄。 她们虽不是自愿的,但是依然奋勇杀敌、义无反顾! 大营之内,军事会议的气氛紧张而凝重。各路将领齐聚一堂,神色肃穆,皆为家国之危而忧心不已。 钱鸣多静坐于一侧,身姿挺拔如松,眼神沉静而坚毅。他身着朴素却整洁的戎装,虽不张扬,却自有一股凛然之气。 皇族拓跋于风身着华丽战甲,满脸傲气地步入会场。他环顾四周,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 第82章 钱鸣多的妙计 “诸位将军。”统帅何亦然冷眼看了看姗姗来迟的拓跋于风,见众将聚齐,便缓言道:“今日一战,虽将柔然击退,但我军亦颇受损伤。” 他环视了一下众将,语气有些沉重地继续说道:“诸位将军,如今我们面临着严峻的形势,需要大家共同商讨应对之策。你们可以各抒己见,提出自己的看法和建议。” 众将们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开始交头接耳起来,现场气氛热烈。一些将领面露愁容,对目前的局势感到忧虑;而另一些则显得比较镇定,似乎有自己的想法。 这时,一名年轻的将领站出来说道:“将军,我认为我们应该加强防御工事,以抵御柔然的再次进攻。同时,可以派遣使者与柔然议和,争取时间恢复实力。” 这个提议得到了部分将领的赞同,但也有人反对道:“柔然人向来狡猾多变,议和未必可行。而且这样会给他们喘息之机,让他们重新组织力量发动攻击。” 另一名年长的将领提出了不同的观点:“我觉得我们应该主动出击,趁柔然还没有完全恢复元气的时候给予他们致命一击。这样不仅能削弱他们的实力,还能鼓舞士气。” 然而,这一观点也引起了争议,有人担心这样做风险太大,可能导致更大的损失。 在激烈的讨论中,各种意见和建议纷纷涌现。钱鸣多一言未发,只是从各位将军的发言中分析当前的敌我形势。 何亦然静静地听着众将的发言,心中暗自思考着下一步的策略。他知道,面对如此复杂的战局,必须综合考虑各种因素,才能做出明智的决策。 最后,他决定先听取更多的意见,再做出最终的决定。于是,他挥手示意众将继续发言,一场激烈的军事会议就此展开…… 众人纷纷发表对当前局势的看法。有将领提出合理的战略建议,却被拓跋于风粗暴打断:“哼,你等鼠目寸光,懂什么战略?” 此时,那位年长的将军忍不住开口道:“拓跋将军,战略之事,关乎国家存亡,当集众人之智,不可独断专行。” 拓跋于风脸色一沉,怒视着他:“你乃败军之将,竟敢质疑本将军?” 年长的将军不卑不亢,微微欠身道:“我虽有败绩,但我为国家社稷、百姓安危,故斗胆直言。” 拓跋于风冷笑道:“你不过是一个小小偏将,有何资格教训本将军?本将军出生高贵,见多识广,岂是你能比的?” “出身贵贱并非衡量才能之标准。如今国难当头,我们当摒弃身份之见,共同抗敌。”另一位将军缓缓说道:在下职位也不高,但也曾历经沙场,对战争局势亦有自己的见解。” 拓跋于风怒极反笑:“你等这些异族,一个个只会伶牙俐齿的家伙。一旦与敌交战,各显败绩。你等有何见解。” 何亦然面色冷峻,目光如电,扫视全场后,沉声道:“诸将安静。大敌当前,尔等还在此争吵,成何体统?” “拓跋将军。”何亦然冷眼看着拓跋于风“你刚才说到异族......本帅也是异族,本帅亦有败绩。不知拓跋将军可让何亦然发表见解否?” “何将军,你是我军统帅,岂有不让你说话的道理。”拓跋于风见何亦然说出这样的话,他显然知道自己刚才的话令何亦然不快。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造次。 众将则恭敬地看向统帅,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何亦然看向众将,缓缓说道:“战略之事,当谨慎商议。不可意气用事,更不可因身份而轻视他人之见。” 会议在何亦然的主持下,逐渐步入正轨。众人纷纷献计献策,而拓跋于风却是冷漠的看着大家。 “温将军。”何亦然朝钱鸣多扬了扬头,说道:“你绯羽军今日作战勇敢,你指挥的亦是有方呀。绯羽军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呀!” “将军过誉了。”钱鸣多赶紧起身,躬身道:“全靠将军指挥得当,绯羽军将士一体用命。” “嗯!”何亦然微微点头。 “将军。”钱鸣多说道:“据我绯羽军哨报,柔然军有一粮队预计在今晚戌时将至我军西南三十里处,不知将军能否下令截粮。只是......” “有这等事?”何亦然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这支粮队距我虽远,但距柔然军营却只有十余里。如不能速战速决,一旦柔然军遭支援,我们有不胜反败的可能。” “此消息温将军是怎么得知的?”年长的将军问道。 “我绯羽军的木兰将军,卯时即派出五路探马,此消息便是其中一路探马回禀的。” “要是此消息可确定的话......”年长的将军朝何亦然说道:“将军,断柔然军之粮草,便可使他们军心大乱。不攻自破了。” “温将军。”一位长髯将军问道:“不知你为何要选在距离我军三十里之外伏击柔然军的粮队呢?” “将军,”钱鸣多不知这位长髯将军的姓什么,“距我军三十里之外,有一地势平坦之处。此为一,二,柔然军粮队必从此处渡河。我军开一埋伏于此,等柔然军粮队全部渡河之后,或抢粮或烧之,皆可行。” “要是在别处设伏。”钱鸣多看到大多数的将领都点头,表示认可,便接着说道:“柔然军粮队未曾渡河,我军只能烧毁粮草。而不可夺之......因为渡河会减缓粮队的行进速度。而一旦柔然军援驰,我军会很被动的。” “你怎么知道柔然军必从此处过河?”拓跋于风大声的问道:“难道你亲去此处看过不成。” “拓跋将军。”钱鸣多浅笑着说道:“我没有亲自去那里看过,但是,我却看过地图。是地图标明那里的山川地貌,故而得知。” “你一个只能指挥几百个女蛙兵的小将领,看得懂行军布阵之图吗?”拓跋于风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 钱鸣多看着拓跋于风的鸟样儿,气得钢牙紧咬,但脸上却依然挂着浅浅的笑意。 “温将军。”何亦然神情严肃地说道:“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一旦出现意外情况,即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可能会对整个战局产生重大影响。” “各位将军。”何亦然站到挂在他身后的地图前,“请大家一同推究一下。” 钱鸣多明白何亦然的想法,他不是信不过自己,而是拓跋于风的话也让他不得不小心行事。 何亦然是想让自己在地图上指出将要设伏的位置,以便和众人商议一下钱鸣多的计划是否可行。 “将军。”钱鸣多非常清晰地记得木兰蓉儿在地图上指给他看的位置,“就在此处。”钱鸣多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位置之后,后退了两步,以便让其他人近前观看。 拓跋于风则坐在凳子上,不屑地朝众人瞥了一眼。 “各位将军。”何亦然见大家都归座之后,说道:“有何看法,请知无不言。” “将军。”长髯将军说道:“温将军方才所指之处,距我军大营近三十余里,距柔然军大营十五里。” “而且此处河道狭窄。”年长的将军说道:“柔然军粮队必从此处渡河。我军要在此处设伏,必可大获全胜。” 何亦然看了看拓跋于风,转头问道:“温将军,你既然有此妙计,想必也想好万全之策了。说来听听。” “将军。”钱鸣多站起来,朝何亦然躬身施礼:“末将有一粗陋之计,还望将军定夺。” “请讲。”何亦然起身站到地图前面,说道:“我等共议之。” “末将以为,今晚子时,我军可偷袭柔然大营......” “前日偷袭柔然大营,结果大败而归。”拓跋于风“啪”的一声,大力地拍了下他面前的矮桌,吼道:“你今日又出此等计谋,你是何居心。” “我军可派出多支小股精兵,依次袭扰柔然大营。”钱鸣多根本就没搭理拓跋于风,“或是直接以大军出动,做出佯攻之态。必使柔然军疲于应付,而不能解粮队之危。” “嗯!”何亦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若我军无意袭扰柔然大营,则可在柔然军驰援粮队的必经之路上,选一有利地形,设伏于此。”钱鸣多接着说道:“即可阻驰援之敌,亦可借有利的地形损敌之生力、耗敌之精锐。” “或二计合用,亦可挫敌。”钱鸣多躬身道:“末将粗陋之拙计,还望将军定夺。” “众将以为此计何如呀?”思考良久,何亦然也成竹在胸了。但是他依然问道。 “温将军此计甚妙。”长髯将军说道:“还望将军依计而行。” 看到众人都称此为妙计,何亦然欣喜地看了看钱鸣多。默默地点了点头。 “拓跋将军以为此计如何?”何亦然问道:“你要是也有妙计,不妨说出来,也让我等听听呀!” “我的妙计就是方才你们商议的妙计。”拓跋于风不屑地说道:“只是抢夺粮队之功,你等莫于我挣。”他狂傲地说道:“我有三千铁骑,来去如风。”他向何亦然略微一拱手,说道:“何将军,请将此功与我。” 何亦然微微一笑,心里说道:“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你这三千虎狼之师,是我军中最为精锐强悍的。今日此计定可大败柔然,此时不用你更待何时。” “好。”何亦然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今日得温将军妙计、拓跋将军请缨。望众将一体用命,大败柔然!” “众将聚拢。”何亦然指了指地图,说道:“我做如下安排......” 望着众将离去的身影,何亦然颇感意外。“平时温宇轩少言寡语,性喜缄默。虽安分守己,却碌碌无为。正因为如此,在成立绯羽军的时候,才派他去指挥这支其他将领和他本人都轻视至极的娘子军。” 何亦然又转身仔细察看起地图,再次确定了他刚才制定的作战计划是极其可行的。 “温宇轩。”何亦然心里又念了另一遍,“今日他出此妙计,如果天遂人愿。即使不能大败柔然军,也可像温宇轩说的那样“损敌之生力、耗敌之精锐”了。” 第83章 亲兵强抢女兵 昨晚的一场大战,抢得八百车粮草,斩杀柔然军五百余人,伤其无数。致使柔然大军退后三十里安营。 何亦然向朝廷进表,将温宇轩之功列为第一,拓跋于风列为第二。其他有功之将皆数请功。 除杀猪宰羊犒赏各营将士外,何亦然还下令,各营将士修整两日。 绯羽军的女兵们,在得知这难得的休整消息后,脸上皆露出欣喜之色。多日的征战让她们疲惫不堪,如今终可得片刻安宁。 一些女兵们忙着清洗衣物,那一件件满是征尘的衣衫,在她们手中被仔细搓洗。 还有的女兵则拿出针线,缝补着破损的军服。此时的她们,不再是战场上厮杀的将士,而像是一个母亲在给孩子缝补衣服一样,充眼神中满了温柔和慈祥。 这些女兵们,在战场上表现得坚强勇敢,但此刻,她们展现出了女性特有的细腻和温柔。 而在营房旁边不远的小河边,几个大胆的女兵悄悄来到此处。河水潺潺流淌,清澈见底。她们小心翼翼地褪去衣衫,踏入河中,让清凉的河水轻抚肌肤。她们互相嬉笑打闹着,暂时忘却了战争的残酷。 然而,平静却被突然闯入的两个不速之客打破。拓跋于风的两个亲兵大摇大摆地走进斐羽军营地,眼神中满是轻佻与傲慢。他们四处张望,很快便锁定了两名容貌出众的女兵。 其中一个亲兵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对着那两名女兵说道:“你们两个,跟我们走。我们拓跋将军看上你们了,去帐中伺候,保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女兵们又惊又怒,有一些女兵敢怒不敢言。也有几个女兵实在忍无可忍,便上前纷纷怒斥他们的无耻行径。 但这两个亲兵仗着背后有拓跋余枫撑腰,丝毫不惧,竟上前动手拉扯女兵。 钱鸣多正躺在床上,仔细地擦拭那把勃朗宁。脑海中又浮现出西施那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回忆着两个人的悱恻缠绵。 外面越来越大的嘈杂声令钱鸣多气恼不已。他缓步走出帐外,看到那两个亲兵正在对女兵动手动脚,女兵们满脸悲愤却又无力反抗。 钱鸣多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大喝一声:“住手!”那两个亲兵听到喝声,转过头来,看到是钱鸣多,却也并不畏惧。其中一个亲兵嚣张地说道:“温将军,我劝你少管闲事。我们可是拓跋将军的亲兵,奉命行事。” 钱鸣多冷漠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谁的亲兵,在这军中就必须遵守军规。强抢女兵,罪不可赦。” “我们可是奉我家拓跋将军之命。”另一个亲兵嚣张地说道:“温将军,你难道敢抗我家拓跋将军之命吗?” “你每一句、每一声都提到拓跋将军。”钱鸣多依然缓缓地说道:“怎么你......生怕我不知道你是拓跋将军的亲兵吗?” “拿下!”钱鸣多一挥手,早有几个义愤填膺的士兵立刻上前,将那两个亲兵擒获。 “温将军。”一个亲兵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喊:“拓跋将军可是皇族,是当今皇上的叔叔。你敢违抗拓跋将军之命吗?” 钱鸣多缓缓地走到这名亲兵面前,歪着嘴笑了一下,说道:“我当然知道拓跋将军是皇族,我也知道拓跋将军是当今圣上的叔叔。哦,不。准确的讲......是堂叔。” “你......你既然知道拓跋将军的身份。”这个亲兵趾高气昂的说道:“那你还敢违抗拓跋将军之命吗?” “你他妈脑子让驴踢了?”钱鸣多轻蔑的说道:“拓跋将军虽是皇族,但在这军中他也不是我的上官,我为何要听他之命,他又怎能命令与我。” 钱明多命人将他们绑在军营门口,准备施以鞭刑。他令木兰蓉儿将绯羽军全部集结。 看着眼前这些为国而战的女将士,钱鸣多大声说道:“在这军中,人人平等,不论是谁,违反军规都必须受到惩罚。” 钱鸣多指了指绑在柱子上的两个亲兵,说道:“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仗势欺人。”他的话语掷地有声,让众人感受到了他的正义与担当。 “将军。”木兰蓉儿悄声对钱鸣多说道:“拓跋将军自恃皇族,嚣张跋扈,就连何亦然将军亦要让他几分。您这样鞭笞他的两名亲兵,恐将来他怀恨在心,报复将军啊!” “多谢木兰将军提醒”钱鸣多淡然的说道:“甭担心,老子不怕丫!” 面对可能来自拓跋于风的压力,钱明多却毫无惧色。他深知,若此时退缩,以后军中将再无规矩可言。 他的机智与聪明在此刻也展现得淋漓尽致,他明白,必须要以强硬的姿态来处理此事,才能让众人信服,也才能让那些仗势欺人的人有所忌惮。 于是,鞭刑开始。那两个亲兵在鞭子的抽打之下,惨叫连连。但钱明多却不为所动,他要用这鞭刑向所有人宣告,军规不可违,正义不可侵。 那两个亲兵受刑后,相互搀扶着,灰溜溜地离开了绯羽军的大营。 拓跋于风听闻自己的亲兵被绑受罚,顿时火冒三丈,立刻点起百名骑兵,气势汹汹地冲向绯羽军。 看着远处骏马踏起的漫天尘土,和越来越震耳的马蹄声。绯羽军中的女兵们个个面露惊恐,她们都知道,这一定是拓跋于风带着他的铁骑,来绯羽军兴师问罪来了。 钱鸣多站在大营门口的中央,他静静地伫立着,身姿挺拔如松。 他一只手优雅地放在身前腹部处,似在微微托着什么无形之物,尽显沉稳内敛之态;另一只手背在身后,仿佛藏着无尽的神秘与笃定。 他神色从容淡定,目光平和而深邃,仿若世间万事皆在其掌控之中,散发着一种处变不惊的强大气场。 “将军。”木兰蓉儿和几名女将士站到钱鸣多的身后,不一会儿越来越多的将士都围拢过来,在钱鸣多的身后整齐的列队站立。 “将军。”马蹄声已经震耳欲聋了,木兰蓉儿说道:“一定是拓跋将军来了,我们该如何应对。” “木兰将军。”钱鸣多表情凝重的说道:“拓跋于风来兴师问罪,如若处置不当,后果将会不堪设想。所以......你必须遵从我的命令。” “将军有何吩咐。”木兰蓉儿紧张地问道。 第84章 你丫要不信,就看看此旗 “我绯羽军全体将士列阵与我身后,拓跋于风必认为我们是要和他一战。”钱鸣多转身看了看面色沉重但是却毫无惧色的女将士们,说道:“而我们一定是战不过他们的。” 钱鸣多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兵,淡然的说道“我一人在此,或许事情还有转机,你们都不要站在这里,我一人足以。” “将军。”木兰蓉儿坚定的说道:“我们与将军一起,誓死不退。” “誓死不退、誓死不退。”绯羽军全体女将士们集体高呼。 钱鸣多明白,要是真与拓跋于风开打,绯羽军势必会惨遭这些铁骑的践踏。 看着即将冲到眼前的骑兵,钱鸣多在情急之下,大声地喊道:“绯羽军听我将令,全体列队营门两侧,不得有误。” “木兰将军。”钱鸣多大吼道:“听我将令!” 这些久经沙场的女将士们,虽不想让她们的主将孤身一人对抗铁骑。但军令如山,所以,她们在木兰蓉儿的指挥下,迅速的分列于营门两侧。 “螳臂挡车”。冲在最前面的拓跋于风,远远的看见列队整齐的绯羽军。他轻蔑的笑了笑。 就在他们即将奔到营门的时候,原本严阵以待的绯羽军却突然分列于营门两侧。只留温宇轩一个人站在营门中央。 原本想带领着骑兵疾驰入营的拓跋于风,却被绯羽军突然的变阵所惊吓到。他唯恐绯羽军设有埋伏,同时也被钱鸣多的凛然之气所震慑。 就在距离钱鸣多只有几尺的地方,拓跋于风突然勒住缰绳,骏马发出一声嘶鸣,前蹄腾空而起,就在钱鸣多的眼前,挥舞着马蹄。 钱明多孤身一人立于营门中央,眼神坚定,毫无惧色。拓跋于风勒住马头,怒喝道:“温宇轩,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鞭笞我的亲兵!” 钱鸣多冷眼看着拓跋于风,义正言辞地说道:“拓跋将军,你的亲兵强抢我绯羽军女兵,违反军规,我只是按律处置。” 拓跋于风怒极反笑:“哼,本将军行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今日,你若不交出那鞭笞我亲兵之人,本将军定不轻饶。” 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钱鸣与拓跋余枫对峙着。拓跋于风的金色铠甲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他身后的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彰显着他的威严。 拓跋于风凶狠的盯着钱鸣多,渐渐的,他失去了耐性。他一挥手,身后骑兵蠢蠢欲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钱明多突然从后腰掏出那把勃朗宁手枪。 他举起手枪,瞄准了拓跋余枫身后那根高高的旗杆。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寂静的天空。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旗杆应声而断,大旗缓缓飘落。 营门内外一片寂静。拓跋余枫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他万万没有想到,钱鸣多发出的暗器竟有如此巨大的威力。那断裂的旗杆仿佛在无声地警告着他,不要轻举妄动。 钱鸣多早已收枪入腰,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依然保持着凛然的姿势,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他知道,这一枪,不仅射断了旗杆,更震慑住了拓跋余枫的嚣张气焰。 陈明多神色冷峻,大声说道:“拓跋于风,你不怕北魏律吗?今日你带兵擅闯我绯羽军大营,按律当斩。” 拓跋于风拓跋余枫心中猛地一震。他的思绪如狂风中的乱麻,混乱而又充满恐惧。 他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温宇轩的绝世武功已经让他胆战心惊,而此刻温宇轩又搬出北魏律,更是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了他的心头。 他开始反思自己,带兵擅闯绯羽军大营,这本就冲动之举,如今却被温宇轩抓住了把柄。 他深知北魏律的严苛,按律当斩绝非虚言。恐惧在他心中不断放大,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被推上断头台的场景,那冰冷的刀刃让他不寒而栗。 他后悔自己的鲁莽,后悔没有考虑后果。他一直以来凭借着自己的身份和权力为所欲为,却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 “哈、哈、哈......”拓跋于风突然狂笑起来:“温宇轩,温将军。你怎知我要闯你绯羽军的大营。我是在抓捕两名柔然的细作。” “我的哨探报告。”拓跋于风开始反咬一口。“发现两名柔然细作潜入你军营之内,我这是带人抓捕此二人而来。” “而你却在营门阻拦与我。”拓跋于风越来越不要脸了。“不但阻拦我抓捕柔然细作,还无缘无故的坏我大旗。温宇轩,你该当何罪?” “我草你姥姥的!”钱鸣多大骂道:“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个狗日的二逼玩意儿。” 钱鸣多眼睛的余光感觉到,站在他左右的几百个绯羽军的女兵们都在用惊诧的表情看着自己。 “是不是自己骂拓跋于风骂的过于脏了?”钱鸣多抬眼发现拓跋于风和他所率的骑兵们也在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自己。“看来骂的是挺脏的。” “辕门勒马,没有疾驰而入,你已输于势;只要我交出鞭笞你亲兵之人,而不是要责罚与我,你已输于气。”钱鸣多咬文嚼字,故作斯文的说道: “血口喷人,故作姿态!你已输于胆。”他的声音不高,但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和自信。 “若你再敢胡作非为,胡搅蛮缠......”钱鸣多用利刃一般的目光射向拓跋于风,轻蔑的说道:“我取你项上之首级,就犹如裤兜里拿香烟一般轻松自如。” 钱鸣多指了指掉落在地上的大旗,淡然的说道:“你丫要不信,就看看此旗。” 拓跋于风脸色苍白,他现在非常忌惮温宇轩的绝世武功。瞥了一眼地上的将旗,心中瞬间充满了恐惧。 他深知,若继续纠缠下去,恐性命难保。于是,他咬咬牙,狠狠瞪了钱明多一眼,不甘地说道:“今日之事,本将军暂且记下。我们走!” 说罢,他带着骑兵们灰溜溜地离去。绯羽军的女兵们看着钱明多,眼中充满了敬佩和感激。 第85章 河水聆听到她们的交融 而钱明多则长出一口气,他心中明白,今日虽暂时吓退了拓跋于风,但谁又知道这个不要逼脸的玩意儿以后还有什么阴招没有。 “将军。”木兰蓉儿在钱鸣多的身后轻声的说道:“您......太厉害了。” “你摸摸我的后背”钱鸣多轻笑一下,说道:“都湿透了。” “将军。”那几名鞭笞拓跋亲兵的几个女兵,走到钱鸣多的身边,同时跪倒在地,大声说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钱鸣多正想扶起这几个女兵,木兰蓉儿却也走到他的面前,双膝跪地。当钱鸣多一脸惊讶地看着木兰蓉儿时,绯羽军的所以将士齐刷刷地跪倒在他面前。 “将军。”木兰蓉儿抱拳说道:“今日若不是您挺身而出,震慑住拓跋将军。我们绯羽军的女将士们必遭他的羞辱。是您的绝世武功和凛然正气令我们得以保全。” “拓跋将军仗着他是皇族的身份,曾经强抢过一名女兵。”一个模样俊俏的女兵说道:“那个姐妹受辱后......拔剑自刎了。” “这个狗日的二逼。”钱鸣多又爆出一句脏话。 “我们相信。”木兰蓉儿说道:“自今日起,拓跋将军绝不敢再来我绯羽军作乱了。因为我们有将军给我们做主,谁也不敢再欺负我们,谁也不敢再小看我们了。” “将军大恩,我们没齿难忘......” “我们一定会报答将军的大恩的......” “我们会报答将军的......” 看着这些平时娇柔可爱,作战时英勇无畏。可在受到强权欺辱时却隐忍无助的女战士们。钱鸣多被感动得快要哭了。 他搀扶起木兰蓉儿,又搀扶起另一位女兵。看着另外几百个仍然跪着的女将士,钱鸣多索性席地盘膝而坐。 “你们真想报答我吗?”钱鸣多一本正经的问道。 “是。”众将士异口同声的说道。 “那好。”钱鸣多笑了笑说道:“那我就让你们报答我一次。”他想了一下,接着说道:“在别的军营,你们女孩子去河边洗澡,都得是偷偷摸摸的,因为怕别人看见。” “可是在我们军营里。”钱鸣多戏谑地说道:“我去河里洗澡的时候,得偷偷摸摸的。因为怕你们看......” “哈、哈、哈.......”整个绯羽军的将士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所以呀。”钱鸣多朝大家仰了仰下巴,说道:“我要你们与我的报答,就是不要去河边偷看我洗澡。” “哈、哈、哈.......”大家又欢快地大笑着。 “将军您洗澡的时候,我们去给您站岗。”人群里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保证不让别人偷看您洗澡。” “我还是一个去吧。”钱鸣多又戏谑着说道:“你们给我站岗,别的人是看不到了,可是你们站岗的人......却在偷看我洗澡。” “哈、哈、哈.......”绯羽军的大营内,欢快、轻松的气氛达到了顶点。 月光下的小河,如银色的丝带,蜿蜒崎岖地缠绕在大地上。 买了蓉儿和钱鸣多漫步在小河边。 “将军。”木兰蓉儿柔声说道:“您现在好像别原来......有了太多的变化,我甚至都......甚至都觉得您变成了另一个人。” “是吗?”钱鸣多淡淡的说道:“那你说说原来的我是什么样的?” “嗯......”木兰蓉儿想了想,说道:“您原来好像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除了奉命组织绯羽军日常的训练和参加战斗。别的时间您都是一个人在帐中,很少和姐妹们接触,更是......更是从不和我们说话。” “我......原来是这样的吗?”钱鸣多心里笑了一下,暗想道:“温兄,你原来是一沉默寡言之人呀!” “姐妹们都觉得将军是一个......是一个城府极深、寡言少语几乎是......几乎是不近人情的人呢!” “那你觉得我现在变成了什么样的人呢?”钱鸣多笑了一下,问道。 木兰蓉儿轻轻咬了咬下唇,缓缓地说道:“您今日以一人之力震慑住拓跋将军,要知道他平日里骄横跋扈,别说是他的下属,就是和他同级的将领们,他也是想骂就骂,肆意羞辱。” 可是您今日仅仅一招出手,就令他胆战心惊。”木兰蓉儿激动地说道:“您不但震慑住了他,还保全了姐妹们的尊严。” “拓跋于风表面看似粗鲁无谋,实则心思缜密,阴险卑鄙。”钱鸣多在一处河流的拐弯处停下脚步,说道:“你看他今日被我所提之北魏律所慑。结果这个不要逼脸的玩意儿,不假思索的就反咬一口。足见拓跋思维敏捷得很呀!” 木兰蓉儿扑哧的抿嘴笑了笑,说道:“您平时虽然很少说话,但是您只要张口就是文绉绉的华丽辞藻,我们谁也没有想到,您这样一个有学问、又有涵养的人,今日痛骂拓跋将军的言语确是......却是那么的......” “粗俗、肮脏是吧?”钱鸣多不屑地笑了笑,说道:“对拓跋那种血口喷人、卑鄙无耻的小人。我这样骂你,你不觉得甚是解气吗?” “解气是一定解气的啦!”木兰蓉儿撅着小嘴使劲地点了点头,“但是就怕拓跋将军以后会伺机报复将军您的。” 一抹愁容出现在木兰蓉儿的人脸上,她缓缓地说道:“今日您是有理有据、义正言辞地痛斥了他。可是......我想,拓跋将军一定会觉得您是在众人面前羞辱与他。他肯定会怀恨在心的。所以您......要多加小心才是。” “对于这种小人,多加小心是必须的。”钱鸣多轻叹一声,说道:“但是,他要是想伺机报复,那我是防不胜防的。所以......提高警惕,见机而行吧!” 小河的拐弯处,水流平坦,波光粼粼。 “将军。”木兰蓉儿指了指小河,有些羞涩的说道:“这里倒是个很好的......洗澡的地方。” 钱鸣多侧身看了看木兰蓉儿,笑了笑。说道:“我下午只是和大家玩笑而已。” “我知道将军在和姐妹们开玩笑呢!”木兰蓉儿娇声说道:“但是将军您的身上......您的身上好像有一些......汗馊的味道了。”她皱了皱鼻子,说道:“是应该洗一洗了。” “真的吗?”钱鸣多抬起手臂,撸起袖子,放在鼻前闻了闻。“好像是真有点汗味儿了。” “我给你站岗放哨吧!”木兰蓉儿虽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但是她的眼神里却透着一丝羞涩。 “哈、哈、哈......”钱鸣多尴尬地笑了笑“你可是一位女将军,为我站岗放哨,有辱你的身份呀?” “您要是不好意思。”木兰蓉儿撅起漂亮的小嘴,娇嗔地说道:“那你就给我站岗放哨好了,说实话......我们连日作战,我身上都......都有汗味了。” “我回去叫俩战士来给你站岗吧!”钱鸣多尴尬地说道:“我怕我忍不住偷看你咋办!” “将军。”木兰蓉儿瞥了钱鸣多一眼,“我们都是都是征战沙场的战士,连生死我们都已经置之度外了,还怕别人看自己洗澡吗?” “说的也是。”钱鸣多说道:“我们有啥可害怕的。”他边往小河边走,一边脱去长袍,“扑通”一声,钱鸣多跳进河中。 那水带着微微凉意,仿佛要将他整个吞噬进去一般。他不禁打了个寒战,但却又觉得这寒意十分惬意,让他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 齐胸的河水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肌肤,钱鸣多转过身体。却发现木兰蓉儿已消失不见,他自当是她害羞了,已经悄然离开了。 “说好的放哨站岗呢?”钱鸣多朝着空无一人的河边喊了一声。他的眼睛随意地往左边一瞥。 一个修长的身影正缓缓地踏入河中。她那白皙的肌肤在银色的月光下微微发亮,宛如羊脂玉般细腻。 在钱鸣多惊讶的眼神中,她慢慢地蹲下身子,让河水没过她的肩头,轻轻地捧起一捧水,洒在自己的脸上。 她转过头,看向钱鸣多,微微的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们俩都下河了。”钱鸣多感觉自己的声音在微微地发颤“没有人给我们站岗放哨了。” 木兰蓉儿轻轻地游向钱鸣多,身子轻盈得如同一条美人鱼。她的手臂慢慢地划动着,激起一片片小小的水花。 突然,木兰蓉儿消失在水面上。 就在钱鸣多想要惊呼她的名字时,木兰蓉儿在他的眼前缓缓地浮出水面,如一朵盛开在碧波中的水莲花,纯净而动人。 她的长发紧紧地贴在肩头,宛如黑色的瀑布。几缕发丝调皮地贴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更增添了几分妩媚。 木兰蓉儿用双手轻轻擦去脸上的河水,眼神温柔而羞涩地看着钱鸣多。眼眸中仿佛藏着一湾春水,波光潋滟。她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如同蝴蝶的翅膀。 随着水波的荡漾,木兰蓉儿饱满的前胸,忽隐忽现。钱鸣多的心狂跳不已,他的呼吸已经有些急促,身体也发生了变化。 “叫蓉儿为将军擦背吧!”木兰蓉儿轻柔的说道。 “这个时候还擦个鸟儿背呀!”钱鸣多一把将木兰蓉儿揽入怀中,急不可耐地将自己的双唇印在了木兰蓉儿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之上。 他们四周清凉的河水,仿佛也被两人紧紧相拥的炙热躯体所感染,开始泛起了丝丝涟漪。 这一晚,月光见证了他们的纯粹,河水聆听了他们的交融。河底的沙石则永远地铭刻下这份生命中的邂逅。 第86章 哪天我们再去一起洗澡呀? 钱鸣多坐在床上,看着帐外。木兰蓉儿的军帐里亮起来黄色的火烛。钱鸣多看到木兰蓉儿的身影,正透过她军帐上的小窗,看向他的军帐。 “我这军帐里黑灯瞎火的。”钱鸣多的嘴角挂着一抹甜蜜的微笑,心里说道:“你能看到什么呀!” 一直等到木兰蓉儿吹灭了灯烛,钱鸣多这才收回视线。拿出一块棉布,仔细地擦拭着那把已经开了两枪的勃朗宁。 第一次开枪是为了救西施......钱鸣多抬起头,看着天边皎洁的月亮。他长叹一声,赶紧收回将要飘到馆娃宫的思绪。他不是不想回忆,而是不敢回忆。 今天的第二次开枪,是为了这些征战沙场、英勇无畏的女将士们。 “为了她们......值得!”钱鸣多心里感慨的说道。虽然因此而得罪了拓跋于风,但是能为她们做一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无球所谓了! 两天的修整很快就结束了。绯羽军也开始了正常的操训。 望着列队整齐的绯羽军将士,钱鸣多缓步走过队列的每一排。 钱鸣多心里在暗暗发笑。这些女将士们,不但服装各异,就连她们手中的武器也是千奇百怪的。 她们有的持剑,有的持刀,有的握矛,有的握戟......甚至有买不起武器的将士,在肩头扛着自家用的钉耙。 总之,你能想到和你想不到的武器,抑或是可以当做武器的武器,在绯羽军中都可以看得到。 《木兰辞》里是这样说的:“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能把这些物件都置办齐全的,不是地主就是小康之家。而绝大多数从军的将士们能买一把像样的武器就很不错了。 就算是这种情况,还不是你想上战场就可以上的。因为北魏有严苛的户籍管理制度。只有户籍是军户的人家才可以从军,而且这种户籍制度还是世袭的。 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是军户,那你,到你孙子的孙子的孙子......都是军户。而你的户籍要是农户或者是匠户什么的。那么从你鼻祖父往前,到你耳孙往后都是农户或匠户。 这种严苛的户籍管理制度,好处是保证国家兵源,稳定经济环境,便于社会管理。而坏处则是限制个人自由和发展,使社会阶层固化,缺乏经济活力。 钱鸣多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长矛,心里琢磨道:“我这件武器是不是也他妈买的呀?” 绯羽军的女将士们都是军户人家的闺女。她们有的自幼就和爹爹、兄长等人习武。虽不能说个个武艺高强,但是每个人都是有点战场实用的真功夫的。 其中一个叫慕容柔的女兵,家传的一套霸王枪法,被她使的炉火纯青。 此时慕容柔正在围坐一圈的女兵中央为大家表演这套枪法。只见她眼神锐利,枪舞如龙,刚猛尽显霸王枪法之威。一招一式,星芒闪烁,巨蟒翻腾。她与枪合一,熠熠生辉,风采令人倾倒。 “好枪法!”钱鸣多忍不住大喊一声。 “将军。”女将士们纷纷向她躬身施礼。 “你这套枪法甚是厉害。”钱鸣多对着娇喘不已的慕容柔说道:“这套枪法你练了几年了?” “回将军。”慕容柔说道:“属下自幼便和爹爹练此枪法。” “哦!那你这是家传的枪法喽?”钱鸣多从腰带里拿出一块布巾,轻柔的为慕容柔擦去鼻尖上的汗水。 钱鸣多无视慕容柔和别的将士们惊讶的表情,悄悄的说道:“你可不可以教我这套枪法呀?” “将军武功盖世。我这不入流的枪法......”慕容柔原本因为表演枪法而微微粉红的脸,在钱鸣多为她擦拭完汗水后,已经变得绯红了。她娇羞的说道:“将军真的要学吗?” “当然想学了,多一技傍身,与敌军对战时,岂不是如虎添翼了吗!”钱鸣多将自己手中的长矛往地上杵了一下,“只是不知道你这家传的枪法,可以传授给外人吗?” 慕容柔低下头,像是在思考着。 “是不是得娶你之后......做了你家的东床快婿,才可习此枪法呀?”钱鸣多朝慕容柔做了个鬼脸,戏谑的说道。 “将军说笑了。”慕容柔满脸羞涩,她撅起可爱的小嘴,娇声说道:“要是将军真的想学,那我就教与将军吧!” “不用做你的东床快婿吧?”钱鸣多看着慕容柔娇红的脸颊,这与她们这些女将士在战场杀敌时,就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人。所以他忍不住又和慕容柔玩笑起来。 “将军要是想做......”慕容柔飞快地瞥了钱鸣多一眼,紧绷着小嘴说道:“也可以的!” “咱们先不说这个了吧?”钱鸣多看了看四周,悄声说道:“你这么厉害,将来我要是不听话了。你拿着长矛打我,我可打不过你。” “那将军练好了枪法,不是就......就可以打败我了吗!”慕容柔不好意思的说道。 “对,先练好了枪法再说。”钱鸣多指着校场的一处空地说道:“走吧,那里人少一点,你现在就开始教我吧!” 就在这时,钱鸣多看到木兰蓉儿急匆匆地来到他的面前。 “慕容柔。”木兰蓉儿说道:“你先去操练吧,我有事情要和将军说。” “从来还没见过你这么匆忙,什么事这么急?”钱鸣多看了眼慕容柔的背影说道。 “我听说拓跋于风写了一奏章,在今早已经快马递往京城了。”木兰蓉儿有些急促的说道,她的眼神中透出担忧和一丝淡淡的羞涩。 “你是担心这个不要逼脸的拓跋于风会向他的堂侄参我一本吗?”钱鸣多淡淡的说道:“我敢笃定的说......他这奏章绝不是参我的。” “为什么?”木兰蓉儿疑惑的问道:“您......就敢这么笃定吗?” “是的。”钱鸣多看着木兰蓉儿担心的神态,拍了拍她的肩头,说道:“拓跋于风的这道奏章虽不是参我的,但是却和我有关。” “为什么呢?”木兰蓉儿皱了皱眉,问道。 “早上去何将军大帐,他对我说起他也向朝廷上了一道奏章”钱鸣多又转身看了看正在不远处操练的慕容柔,和木兰蓉儿一起往他的军帐走去。“他这道奏章主要是表奏那晚截抢柔然军粮队的战报。” 钱鸣多将长矛立于盔甲之后,坐到床上。然后又拍了拍床,示意木兰蓉儿坐过来。看到木兰蓉儿略显羞涩的坐到他的身边,钱鸣多接着说道:“何将军在他的奏章里,为那晚的有功之臣邀功请赏。” 钱鸣多瞥了眼帐外,轻柔的握住木兰蓉儿的手。随即他又用力攥住木兰蓉儿想要抽回去的手。并把她的一只手放到他的手掌心里,慢慢的摩挲着。 “何将军把我列为首功,将拓跋于风列为第二。”看着木兰蓉儿娇红的双颊,钱鸣多温柔的笑了笑,接着说道:“拓跋于风应该是在何将军身边安插了他的人。所以他一定也知道何将军的奏章的所奏之事。” “所以拓跋将军的奏章是参何将军的?”木兰瞥了一眼帐外,轻声说道:“而不是参您的吗?” “我有何事让这个王八蛋参我。”钱鸣多歪嘴一笑,说道:“他带兵擅闯我绯羽军军营,本是当斩之罪。即便他的皇族......可现在是与柔然大军作战的关键时刻,他的堂侄再向着他,也会权衡利弊的。否则伤了全体将士的心,他还指望谁人替他卖命呢?” “那拓跋将军的奏章里会是什么内容呢?”木兰蓉儿也把自己的另一只手放在钱鸣多的手背上,慢慢的摩挲着。 “无非是向他的堂侄子诉说自己的功劳,是他带着所属的铁骑勇夺柔然大军的粮队。”钱鸣多不屑的说道:“自己作战多么的勇敢,又有勇又有谋的。截获了柔然几百车粮草,全身而退。自己应该是首功之臣等等,丫除了这些,没别的了。” “那皇上会不会将首功给了他呀?”钱鸣多的帐外有将士经过,木兰蓉儿赶紧抽回双手,又瞥了眼帐外,柔声问道。 “丫爱给谁就给谁。”钱鸣多斜靠在被子上,一脸不屑的说道:“我不稀罕,更无所谓。” 木兰蓉儿看了看钱鸣多,默默的点了点头。 “木兰将军。”帐外传来木兰蓉儿亲兵的声音“军司马有事要向将军禀报。” “好,你让她在我的帐中等候,我即刻就回。”木兰蓉儿吩咐道。 她忽闪忽闪的眨着眼,看着钱鸣多。轻声说道:“是我令军司马来我帐中议事的,我现在要过去了。” 钱鸣多坐起身来,揽住木兰蓉儿的腰,将她拥到身边,在她娇艳欲滴的唇上轻吻了一下。然后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哪天我们再去一起洗澡呀?” “将军。”木兰蓉儿娇羞的站起来,走到帐扉(帐篷的出入口),正要低头出去。她停顿了一下,重又直起腰来,一脸绯红的对着钱鸣多说道:“等将军满身汗味儿的时候。” “要是那样的话。”钱鸣多从帐牖(帐篷的小窗户)处看着木兰蓉儿娇柔的身姿,喃喃的说道:“我他妈天天身上都有汗味儿。” 第87章 夜习霸王枪 明月高悬,清辉如银,静静地洒落在宽阔的教场上。钱明多已经跟慕容柔学习霸王枪法有一段时日了。 他今天一身戎装,英姿勃发,手中长枪斜指地面,看似威风凛凛,却在细微处透露出一丝刻意的随意。他的目光时不时地瞟向不远处静静站立的慕容柔。 慕容柔那婀娜的身姿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动人,她微微蹙起的眉头仿佛在诉说着对将军这错误姿势的不满。她轻移莲步,缓缓走向钱明多,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别样的韵律,仿佛踩在人心尖上。 “将军,您这姿势可不对哟。”慕容柔的声音清脆悦耳。钱明多却不慌不忙,调皮地冲她眨了眨眼睛,那眼神中满是戏谑与暧昧。慕容柔的心猛地一跳,瞬间明白了将军的故意。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心中暗自嘀咕:“这将军,今日怎如此调皮。” 慕容柔定了定神,继续说道:“将军,霸王枪法讲究刚猛有力,您这姿势太过散漫,可发挥不出这枪法的威力。”说着,她伸出手去,轻轻搭在钱明多手中的枪杆上。 她的手指没有触碰到枪杆,而是落在了钱鸣多的手上,她感受到将军的力量与温度,一种异样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她赶紧挪开手指,并且飞快地瞥了眼钱鸣多。 钱明多看着慕容柔那认真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故意微微动了一下手臂,让慕容柔的手更加紧密地贴在枪杆上。 慕容柔察觉到将军的小动作,娇嗔道:“将军,您别乱动。”钱明多却露出一抹坏笑,说道:“本将军这不是在感受这枪的威力嘛。” 慕容柔无奈地摇摇头,开始认真地纠正钱明多的姿势。她的身体微微前倾,靠近钱明多,那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让钱明多有些心猿意马。 当慕容柔站在钱明多背后时,他竟轻轻往后靠了靠,两人的身体瞬间贴近。慕容柔只觉一股热流涌上脸颊,心跳如鼓。她想要立刻推开将军,却又觉得这样太过突兀,只能红着脸继续纠正着姿势。 “将军,您的手臂要再挺直一些,这样才能更好地发力。”慕容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可那微微颤抖的语调却出卖了她的内心。 钱明多感受着背后慕容柔的温度,心中满是欢喜。他故意装作不明白的样子,问道:“这样吗?”说着,他又动了动手臂,让两人的身体更加紧密地贴在一起。 慕容柔咬着嘴唇,心中又羞又恼。她知道将军是故意的,但又不知该如何应对。她只能更加认真地教着枪法,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将军,霸王枪法的步伐也很重要,您看,要这样迈出脚步……”慕容柔一边说着,一边示范着步伐。钱明多看着她那优美的动作,眼神中满是欣赏。 随着教学的进行,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息越来越浓。钱明多时不时地故意犯错,只为让慕容柔更加靠近自己。 而慕容柔虽然心中羞涩,但也渐渐习惯了将军的小把戏。她开始大胆地纠正将军的错误,甚至会轻轻地拍打一下将军的手臂,以示警告。 “将军,您再这样不认真,我可就不教了。”慕容柔佯装生气地说道。钱明多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温柔地说道:“好啦,不逗你了。我一定认真学。” 慕容柔想要挣脱将军的手,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她的心跳得更快了,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钱明多看着慕容柔那娇羞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他想要紧紧地拥抱着她,告诉她自己的心意。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只能轻轻地松开慕容柔的手,继续认真地学习霸王枪法。 慕容柔看着将军那专注的神情,心中涌起一丝感动。她知道,将军虽然有时调皮,但在关键时刻,他总是能够认真对待。她开始更加用心地教着将军,将自己对霸王枪法的理解和感悟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 教场之上,月光如水,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交织在一起。他们的动作时而刚猛有力,时而优美轻盈,仿佛在演绎着一场无声的舞蹈。 他们的眼神交汇在一起,那其中蕴含的情感复杂而又深沉,有羞涩,有期待,有紧张,更有那无法言说的暧昧。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明月渐渐西斜。钱明多和慕容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静静地站在教场上,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今日多谢你了。”钱明多打破了沉默,声音温柔而又低沉。慕容柔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将军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钱明多看着慕容柔那羞涩的模样,心中满是欢喜。他知道,自己和慕容柔之间的感情正在慢慢地升温,“日久生情”吗! 在这明月之下,教场之中,暧昧的气息如同那淡淡的月光,笼罩着钱明多和慕容柔。他们的故事,仿佛才刚刚开始…… 何亦然一脸肃穆地站在营帐前,他身后跟着一众将领,他们都身着铠甲,神情庄重。 突然,一名士兵急匆匆跑来,单膝跪地,向何亦然禀报:“将军,朝廷的钦差大人到了!” 何亦然转身对众将说道:“诸位,随我一同去迎接使者吧。”说完,他大步向前走去。 众人跟随其后,整齐有序地来到辕门前。何亦然和将领们纷纷下跪,低头恭候着钦差的到来。 片刻后,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辕门前。钦差从马车上下来,手持圣旨,神色庄严地走向何亦然等人。 钦差走到众将面前,庄重地展开圣旨,高声宣读道:“陛下有旨,命何亦然等诸将接旨!” 何亦然等人齐声高呼:“臣等接旨!”然后恭敬地低下头,聆听着钦差宣读圣旨...... 当何亦然听到钦差宣读的圣旨中,首功之臣居然是他自己时,脸色不禁一变。又听到钦差宣读的次功之臣为拓跋于风,而直到钦差宣读完圣旨,也没提到温宇轩的名字。 “何将军”钦差走到何亦然的面前,说道:“接旨吧!” “臣谢主隆恩。”一脸茫然的何亦然赶忙跪谢、接旨。 第88章 阴险狡诈的拓跋于风 将钦差送至后帐之后。何亦然走回他的主帅大帐,众将都在坐等着他。 “诸位。”何亦然环视左右,眼神特意在钱鸣多何拓跋于风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下。见他门一个面色淡然,另一个喜笑颜开。 “圣上隆恩,褒奖我军将士。我何亦然不敢贪众将之功。”他轻蔑地看了看拓跋于风,接着说道:“我给圣上的奏章中并没有为我请功......”他停顿了很久,缓缓的说道:“然,圣上体念亦然年老体衰,授予亦然首功。” 何亦然突然提高声音,大声地说道:“亦然惶恐、亦然愧不敢当。” “何将军乃我军主帅。”拓跋于风朝众将说道:“得此首功理所应当,诸位,你们说对......” “诸位!”何亦然打断了拓跋于风的话,他缓缓的坐下,“钦差大人车舟劳顿,在后帐稍事休息,我与众将为钦差大人接风洗尘。” 拓跋于风看着离座而去的何亦然,心里暗暗想道:“首功让你占了,我还是次功。但是温宇轩这小子却什么也没落着,也算不错了!” 他看了看坐在他对面的钱鸣多,一脸淡然地和旁边的人说着话。“哼!”拓跋于风暗想:“你现在心里不管有多委屈,也白搭了。” 酒席之上,灯火辉煌,众人推杯换盏,气氛本应热烈而和谐。然而,拓跋于风却满脸通红,醉意熏熏,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用手指着温宇轩,大声说道:“温宇轩,温将军,你瞧瞧你自己,陛下不赏你功劳,那是你活该!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一个被抛弃的可怜虫罢了。” 钱鸣多面色平静,眼神却微微一冷。但拓跋于风并未收敛,反而更加嚣张。 “哼,你还敢在本将军面前摆架子?你有什么资格?你不过是一个失败者,一个永远也爬不起来的废物。看看本将军,次功又如何?那也比你这个一无是处的人强得多。”拓跋于风唾沫横飞,言语间尽是鄙夷。 他又环顾四周,得意扬扬地说道:“你们都看看,这就是温宇轩,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他以为自己有几分本事,就能得到陛下的赏识?简直是白日做梦。” 钱鸣多沉默片刻,缓缓站起身来。他的眼神坚定而清澈,声音沉稳有力:“拓跋将军,你醉了。你的言语不过是酒后胡言,我不会怪罪你的。” 拓跋于风哈哈大笑,满脸不屑:“我没醉!我说的都是实话。你温宇轩就是一个失败者,一个永远也比不上我的人。” 钱鸣多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拓跋将军,功劳并非衡量一个人的唯一标准。我温宇轩为国家、为百姓而战,问心无愧。而你,为了一己之私,在这里羞辱他人,你的行为才是真正的丑陋。” 拓跋于风脸色一沉,刚要发作,钱鸣多又接着说道:“陛下圣明,功过自有公论。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只会让陛下和众人看清你的真面目。你以为你能一直得意下去吗?” 温宇轩继续说道:“拓跋将军,我们都是为国家效力之人,应当团结一心,而不是互相攻击。希望你以后能改过自新,不要再做出如此不理智的行为。” “你竟然敢说教与我。”拓跋于风将手中的酒杯掷在地上,想要过来和钱鸣多厮打,被他周围的几个将领拦住。 “你们在做什么?”何亦然看了看坐在他身边的钦差,只见钦差面无表情的呷了一口酒。“今日在我这大帐设宴,为的是感钦差大人舟车劳顿,为钦差大人洗尘而设。不是让你等在此相互谩骂,惹钦差大人心烦。” “尔等再要借酒闹事,休怪我军法无情。”何亦然举起酒杯,站起身来,大声说道:“诸位,我等一起敬钦差大人一杯。” “多谢何将军与诸位将军。”钦差也站起身来,举杯说道:“本钦差受皇命来此犒赏三军将士,还望众将士一体用命,保我大魏疆土,护我大魏国民。诸位,请!” “钦差大人请,”众将一起举杯,大家一饮而尽。 拓跋于风阴狠的看着钱鸣多,大口大口的喝着酒。绯羽军营门受辱,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与何亦然相互饮了一杯酒之后,钦差又端起酒杯,朝拓跋于风说道:“拓跋将军,你乃当今皇室一族,却也在这沙场奋勇杀敌,屡立战功。实属不易呀。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哈、哈、哈......多谢金大人。”拓跋于风狂笑着站起身来,端着酒杯来到钦差面前,朝钦差微微一躬,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金大人。”拓跋于风称呼钦差为金大人,这也在向众人显示他和这位钦差非同一般的关系。“你在朝中虽事文职,但我知你却有立节将军之爵。” “哈、哈、哈”钦差大笑道:“此等微末之爵,何足挂齿呀!” “噢......不知钦差大人还有此军爵?”何亦然也颇感意外。 “此乃圣上龙恩,祖上蒙荫而已呀!”钦差谦逊地说道,但是言语中透着无法掩饰的得意和自傲。 尽管他嘴上说着谦虚的话,但实际上他对自己所受到的荣耀感到非常满意,并将其视为一种无上的恩赐。 “何将军。”拓跋于风说道:“既然金大人有军爵,那为何不请金大人检阅我军呢?或许金大人观吾军之后,当向何将军进言,或有裨于吾军之建意也。” “这......”何亦然瞪了拓跋于风一眼,“请钦差大人明日检阅我军。” “这可使不得。”钦差推却着“本钦差还要回京复旨,不敢耽误时间呀!” “唉......”拓跋于风说道:“金大人,既然何将军已然邀请,你却不可推却,明日一早检阅我军呀!” 对于可以检阅军队的人来讲,那是一种荣誉,一种至高的荣誉。于是,钦差便不再推辞。 “金大人。”拓跋于风先给了钦差一次摆威风的机会,博得其好感,接下来要说的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他回头看了一眼钱鸣多,又对钦差说道:“我军中有一绯羽军。”他凑到钦差的耳边,说道:“此军皆由美女组成,大人何不令管辖绯羽军之将军......令其选几位绝美之人来为大人献上一段歌舞,以助大人之兴。宴后更可陪侍大人左右呀!” 第89章 木兰蓉儿脱掉帽盔铠甲布裙纱衣 拓跋于风知道这位金大人乃是一好色之徒,现在要让你温宇轩亲自挑选几个女兵陪侍钦差,我看你温宇轩怎么办? 古时的女子就如同商品一般,没有地位可言。绯羽军虽属军队,但是挑选美貌的女子陪侍上差,在原来有曾有过。所以何亦然也并未多言。 钱鸣多听见拓跋于风对钦差说的那些话,早就气得牙痒痒了。又看着丫那张鞋拔子脸正猥琐的向钦差指指点点坐在角落里的木兰蓉儿。 何将军看来是默许了,拓跋于风也吊足了钦差的胃口,看来绯羽军的女兵定会有人要遭到侮辱了。 钱鸣多紧皱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可以阻止钦差检阅绯羽军的好主意来。 “既然想不出来好主意,那索性就不想啦!先揍丫一顿再说!”钱鸣多站起身来,也端起一杯酒,来到钦差的面前。 “钦差大人。”钱鸣多举起酒杯,说道:“末将温宇轩,领绯羽军将军之职。末将敬大人一杯。然后......”钱鸣多卖了个关子。 “然后何如呀?”钦差听到眼前这个人就是绯羽军的管辖将军,便一脸期待的举起酒杯问道。 钱鸣多不屑的看了眼拓跋于风,接着说道:“今日钦差大人驾临我军,何将军设宴,酒虽醇厚、肴亦可口。但是……唯少助兴之歌舞。”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继续道:“我军中有绯羽军一支,正如拓跋将军方才所言,绯羽军皆由女子组成。” 钦差一脸的期待,心中暗想:“这位将军真是识相,我还未曾提出要绯羽军的女兵跳舞助兴,他就先提出来了,不错,合我心意。” 钱鸣多提高了声调,说道:“女子从军,其艰甚矣。征程漫漫,风餐露宿,须忍劳顿之苦。战阵之中,刀光剑影,常临生死之险。” 钱鸣多又环视左右,接着说道:“且军中多为男子,女子身处其间,备受约束,诸多不便。既需有勇毅之胆,以御外敌,又要承世俗之议,艰难前行,实乃不易。” “皇恩浩荡,”钱鸣多突然大声嘶喊道,他的声音在大帐内回荡着:“当今圣上体恤女子从军之苦,故而成立皆由女子组成的绯羽军。此乃圣上对从军女子的恩赐啊!更是圣上对这些女子的格外垂怜。更显吾皇皇恩之浩荡,圣德之无穷。” 钱鸣多看到钦差手中的酒杯在微微发抖。钦差大人显然不是被钱鸣多的话感动的发抖,他是被气的。 钱鸣多一口一个皇恩之浩荡,一口一个圣德之无穷。要是钦差大人再让这些女兵来给他跳舞、陪侍,那他就是在践踏皇恩、蹂躏圣德了。 跟随钱鸣多的两名亲兵,站在大帐外面,她们已是泪流满面了。而坐在一角的木兰蓉儿更是梨花带雨,娇柔、崇敬的看着钱鸣多。 “我闻拓跋于风将军乃是我大魏第一勇士。”钱鸣多看着目瞪口呆的拓跋于风,缓步走到他的身边,轻蔑的看了看他。转身对钦差说道:“末将不才,愿和拓跋将军比试武艺,以助钦差大人、何将军及诸位将军之兴。” 钱鸣多将手中的酒杯高高的举过头顶,说道:“末将先干为敬!”说完,一饮而尽,不待钦差的反应,他便转身回到自己的矮桌旁。 他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然后缓缓的摘下帽盔,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一脸惊讶的看着钱鸣多。 他将外面的重甲脱去之后,便走到还是一脸懵圈的拓跋于风身边,瞥了他一眼。朝着钦差与何亦然抱拳施礼,说道:“钦差大人、何将军。我与拓跋将军一起为诸位比武助兴,但是,自古拳脚无眼。” 钱鸣多淡然地说道:“无论死伤,皆属自愿。还请钦差大人、何将军及诸位将军做个见证。” 从钱鸣多端着酒杯到他身边开始,拓跋于风就一言未发。 从钱鸣多一开始的顺从;到他为绯羽军扣上各种皇恩的帽子;又到钱鸣多提出要和自己比试武艺。 他的心情也是随着钱鸣多的话语而在不停的变化着。从最开始的不屑、气恼,直到现在的恐惧。 “看来这个温宇轩是要和自己拼命了,不是拼命,他这是想致自己于死地呀!”拓跋于风心中暗想“”钱鸣多随意的出手,就将自己的将旗击倒,他现在可是做好了一切准备。自己要是答应和他比武,那就他妈死定了!” 拓跋于风看了看站在大帐中央空的钱鸣多,心里想到“温宇轩现在站立的姿势和那天他在营门时的姿势一模一样,尽显沉稳内敛之态;另一只手背在身后,仿佛藏着无尽的神秘与笃定。” 看似稳如磐石的钱鸣多,其实心里也在暗暗叫苦:“拓跋于风,你个不要逼脸的玩意儿千万别过来,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我不敢用枪打你丫。” “你要是过来的话,我就死定了,你可是大魏第一勇士。我咋就头脑一热要和你丫比武呢!” “我取你项上之首级,就犹如裤兜里拿香烟一般轻松自如。”温宇轩的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又在他的耳中不停地回荡。拓跋于风的胆子被吓裂了。 “我已醉酒,我已醉酒......”他缓缓的瘫坐在地上,随后又慢慢地趴在地上。拓跋于风的嘴中喃喃地说道:“我困欲眠,我困欲眠......” “何将军。”兴致全无的钦差,看了看躺在地上,如同死猪一般的拓跋于风,他悻悻地对何亦然说道:“散席吧!” 在回绯羽军的路上,木兰蓉儿和几个亲兵都没有说话,她们只是默默的跟随在钱鸣多的身后。 在经过上次洗澡的地方,钱鸣多停下脚步。波光粼粼的水面平坦而舒缓。 “你们先回去吧。”钱鸣多淡淡的回头说道:“我想在这里待一会儿。” 木兰容儿扬了扬头,示意几个亲兵先回军营。随后,她跟着钱鸣多来到河边。 钱鸣多走到一片平整的草地上,缓缓地坐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夜晚清凉的空气和宁静的氛围。随后,他放松身体,毫无顾忌地四仰八叉地躺倒在草地上。 他的双眼望向天空,透过薄薄的云层,可以看到被遮住的月亮若隐若现。月光洒在他身上,给他一种神秘而迷人的感觉。 木兰蓉儿默默地坐到他的身边,她用双手揽住蜷缩的双腿,下巴枕在膝盖上,看着静静流淌的河水。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躺着、坐着...... 一条鱼在河面上翻了个身,平静的河面顿时泛起阵阵涟漪。鱼儿的声音仿佛惊扰了白云,它们缓缓地散开。月亮像一位刚被揭开红盖头的新酿,羞涩地展现出皎洁的面容。 木兰蓉儿看了看钱鸣多,她微微的笑了一下,慢慢的站起身来。 脱掉帽盔、铠甲、布裙、纱衣,木兰蓉儿雪白如玉的肌肤被如银的月光照耀的闪闪发亮。 她慢慢的走到河边,一只脚踏进水里。清凉的河水,令她浑身一颤。木兰蓉儿迟疑了一下,随后另一只脚也缓缓踏入水中。河水没过她的脚踝,轻轻流淌着。 木兰蓉儿缓缓的往前走着,直到河水没到她线条优美的大腿。她微微低头,看着水中自己模糊的倒影。 她慢慢的蹲下,让清冽的河水浸到她的双肩。钱鸣多默默的看着木兰蓉儿,细碎的水珠从她的指缝间滑落,晶莹剔透。 木兰蓉儿深吸一口气,将头浸入水中。稍倾,在出水的一刹那,她快速的抖动,水珠顺着她的头发飞溅而出。一些顽皮的水珠撒到钱鸣多的脸上,他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轻地抹去脸上的水珠。目光却始终没有从木兰蓉儿的身上移开。 钱鸣多静静的看着木兰蓉儿,那曼妙的人、那轻柔的水、那粼粼的月光......像是一幅绝美的水墨画。 木兰蓉儿慢慢的转过身,双手在水中轻轻的滑动着,保持身体的平衡。温柔无比的目光看着钱鸣多,嘴角一抹甜甜的笑意。 他们用眼神交流着,用心神沟通着。良久,钱鸣多慢慢的站起来,褪去所有的束缚。轻轻地走进水中。 月亮似乎羞怯地不想看到水中正在发生的一切,悄悄地躲在云彩的身后,只偶尔露出半张脸,偷偷地窥视这世间的美好与神秘。 第90章 殊死一战 当营门站岗的士兵,为钱鸣多和木兰蓉儿推开营门的那一刹那,眼前的一幕,如同一幅震撼人心的画卷,令钱鸣多感动不已。 绯羽军的所有姑娘们,宛如一朵朵圣洁的白莲花,列队整齐地站在营门之后。她们全部身着雪白的纱衣,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柔和而圣洁的光芒。那纯净的白色,仿佛象征着她们的勇敢与纯洁。 当钱鸣多踏进营门的时候,她们随着钱鸣多的步伐,逐渐地分列成两排。钱鸣多像是检阅部队一样,在队列的中央缓步前行。 整齐、肃穆的队列一直延伸到他的营帐,仿佛一条通往荣耀的道路。每一个女兵的眼神中透露出对钱鸣多的敬重与感激。 钱鸣多走到营帐前,缓缓转身,目光扫过每一个女兵的脸庞。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情感,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良久,他才开口说道:“你们的勇敢、你们的坚韧、你们的奉献,值得被尊重。我为能与你们并肩作战而感到骄傲。” 女兵们静静地听着钱鸣多的话语,眼中闪烁着泪光。她们挺直了脊梁,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她们的决心与勇气。 在这寂静的夜晚,她们的身影如同钢铁长城一般,坚不可摧。 钱鸣多缓缓地转过身,走进营帐。当亲兵放下帐帘,将钱鸣多和女兵们分隔开来。钱鸣多慢慢地回头,直到确定没有人能看到他的时候,他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你们的亏是在军营之内迎接我,要是你们去河边列队,那就是几百人包场的小电影了。那还了得!”钱鸣多心里暗自庆幸。他又长呼一口气,并且拍了拍前胸。 拂晓,一个身影从拓跋于风的大帐内闪了出来。他接过亲兵手里的缰绳,飞身上马,调转马头,冲出营门,疾驰而去。 几乎就在同时,绯羽军军营内的一个落角,一个身影将一封信札从木桩的缝隙处递到围墙外。随后,她对墙外的人说道:“直接呈奏给圣上,要快!” “遵命。”墙外之人躬身施礼,将信札小心的踹进怀里,牵着一匹骏马,静悄悄离开了绯羽军军营。直到离开很远,他才飞身上马,向着京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数日之后的中军大帐内,何亦然将军面容严肃,目光坚定地看着众将领,开始详细地布置作战任务。 “张将军,你率领所部精锐从左翼发起强攻,务必以迅猛之势突破敌军的第一道防线,打乱他们的阵脚,为我军后续进攻创造有利条件。你的部队要像一把利刃,直插敌人的心脏。”何亦然严肃地说道。 长髯将军站起身来,行了个军礼,大声应道:“末将遵命” 接着,何亦然看向那位年长的将军,说道:“独孤将军,你的部队作为右翼的主要力量,要与张将军的部队相互配合,形成夹击之势。在张将军打乱柔然军阵脚之时,你务必迅速进攻,不得有误。” 独孤将军表情凝重,郑重地点头道:“请将军放心,我部必定全力以赴。” “长孙将军,你随我带领中军,要稳住阵脚,在张将军和独孤将军发起进攻后,稳步推进,给予敌军持续的压力。同时,要时刻关注战场局势的变化,及时做出调整和支援。” 长孙将军起身应答:“末将明白,定会坚守中军,稳定战局。” “拓跋于风将军今日告假,由他的副将拓跋文将军率两千铁骑。”何亦然看了看原属于拓跋于风的空位,说道:“先行迂回至柔然军后方,待我左右各军发动攻势之后,你突袭柔然军后方,不得有误!” 何亦然看向钱明多,说道:“温将军,绯羽军负责侧翼掩护任务。你们要时刻保持警惕,防止敌军从侧翼突袭我中军大营。在关键时刻,要果断出击,配合其他部队的行动。” 钱明多坚定地回答:“将军,末将幸不辱命。” 何亦然满意地点点头,大声说道:“此次作战,是决战之前的一场大战,关乎全局,各位将领务必各司其职,带领部下奋勇作战,我们要一举击败敌军,夺取胜利!”众将领齐声回应,士气高昂。 狂风肆虐着战场,卷起漫天的沙尘,仿佛为这场惨烈的战斗增添了一层悲壮的帷幕。绯羽军如钢铁长城般屹立在这片充满硝烟的土地上,她们身着坚固的铠甲,手中紧握着锋利的兵刃,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钱明多骑着一头瘦小的战驴,威风凛凛地站在队伍的最前端,这是绯羽军灶房驮送军粮的驴子。 当初建立绯羽军时,由于绝大多数的女兵没有战马,于是便将绯羽军组成了一支步军。仅有的几匹马也被中军按价收购了。 钱鸣多作为绯羽军的最高主官,他需要随时处置战场情况。一处关键位置的战况突变,就需要他立刻前往指挥调度。为了能够快速到达位置,他只能骑上绯羽军中唯一的四蹄动物了。 他的目光如利剑般穿透沙尘,紧张的地观察着战场的形势。 只见左右两军与柔然军正在激烈地厮杀着,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突然间,柔然的后军开始陷入一片混乱之中。这一变化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众人纷纷向后方望去。 原来,是拓跋文率领着他的铁骑杀入了柔然的后军。他们的出现犹如一道闪,让柔然军队措手不及。拓跋文的铁骑以惊人的速度冲入敌阵,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无情地斩杀着敌人。 随着拓跋文的铁骑加入战斗,原本胶着的战局瞬间被打破。柔然军队开始溃败,士气低落。而北魏军队则趁势追击,将柔然军打得节节败退。整个战场局势逆转,北魏军队逐渐占据上风。 ,就在此时,北魏军的左翼突然尘土飞扬。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一支柔然骑兵如旋风般疾驰而来,显然是柔然的增援部队。 马蹄扬起的沙尘遮天蔽日,他们目标明确,直扑北魏军的中军,速度之快令人胆寒,仿佛一群凶猛的饿狼,向着猎物猛扑而去。 看到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柔然军队。钱鸣多骑在战驴上,高举手中的长矛,大声喊道:“众将士,随我杀敌,绝不退缩!”钱明多的声音如雷霆般在战场上炸响,充满了力量与决心。 “绝不退缩!守护家园!”绯羽军的回应声如排山倒海般震撼人心,她们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勇气。 钱鸣多指挥绯羽军迅速布阵。之前的一段时日,钱鸣多将他印象当中所有关于步兵作战的情节都写在纸上,一一研究。他仿照古罗马时期的战术打法,研究出一套专门对付骑兵的战术打法。 第一列安排坚盾手,以阻骑兵前进;第二列则是长矛手,专刺骑兵的战马;第三排是弓箭手,负责远距离射杀。当骑兵冲过来之后,弓箭手则后撤,配合第四排手拿各种武器的将士们,伺机杀敌。 柔然军队的马蹄声如同滚滚惊雷,震得大地都在颤抖。他们挥舞着各种兵器,面目狰狞地朝着绯羽军冲来。瞬间,双方就如两股汹涌的洪流般冲撞在了一起。 柔然骑兵的马蹄声如滚滚惊雷,迅速逼近。飞羽军的女将士们严阵以待,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无畏。 第三排弓箭手们早已拉满弓弦,等待着最佳的射击时机。当柔然骑兵进入射程后,她们果断放箭。利箭如飞蝗般射向敌军,有的射中了骑兵,有的射中了战马。随着骑兵的逼近,弓箭手们按照战术安排迅速后退,为后面的战友让出空间。 第一排坚盾手们紧紧握住沉重的盾牌,当柔然骑兵如潮水般涌来时,她们毫不退缩,将盾牌紧紧靠在一起,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 骑兵们疯狂地冲撞过来,巨大的冲击力让尖盾手们的手臂微微发麻,但她们咬紧牙关,死死抵住,成功阻止了骑兵的快速前进。 第二排长矛手们在战马被坚盾手阻挡而速度减缓时,长矛手们迅速出手。她们精准地将长矛刺向战马,一匹匹战马被长矛刺中,痛苦地嘶鸣着倒下,马上的柔然士兵也被甩落在地。 第四排手拿各种武器的将士们则全神贯注地盯着冲过来的敌人。当有骑兵冲破前两道防线时,她们立刻迎上前去。有的挥舞着长剑,与敌人近身搏斗;有的手持大刀,猛力砍向敌人;还有的拿着棍棒,灵活地攻击敌人的要害部位。 退至后排的弓箭手们,不时的看准时机,突施冷箭。她们相互配合,默契十足,不放过任何一个杀敌的机会。在激烈的战斗中,女将士们虽然身上带伤,但她们毫不畏惧,继续顽强战斗。 越来越多的柔然骑兵,被这种有效的战法刺落马下。虽然他们由骑兵变为步兵,但是他们却依然凶狠地疯狂进攻。 刀光剑影中,木兰荣儿首当其冲,她挥舞着长剑,如同一头凶猛的小豹子。一名跌落马下的柔然士兵恶狠狠地朝她扑来,手中的长枪直刺向她的胸口。 木兰荣儿敏捷地侧身一闪,顺势挥剑砍向敌人的手臂。那柔然士兵惨叫一声,手臂鲜血喷涌而出。但他并未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再次扑向木兰荣儿。 木兰荣儿毫不畏惧,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杀意,她大喝一声:“来啊!”说罢,她一个箭步冲上前,长剑如闪电般刺向敌人的心脏。 第91章 绯羽军的姐妹之情 不远处,慕容柔被几个柔然士兵团团围住。她的脸上沾满了鲜血,但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恐惧。她灵活地舞动着手中的长枪,左挡右刺,让敌人无法靠近。 一个柔然士兵瞅准机会,从背后偷袭她。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另一名女兵如闪电般冲过来,一脚踢开了偷袭的敌人。“小心!”冲过来的女兵大喊道。 钱鸣多在战阵中如入无人之境,他的长矛舞得密不透风,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一个柔然大将看到钱明多如此勇猛,心中大怒,挥舞着大刀向他冲来。钱明多毫不畏惧,迎上前去。两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刀与剑的撞击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钱明多凭借着和慕容柔学到的高超武艺和顽强的斗志,逐渐占据了上风。最终,他抓住一个机会,一剑刺中柔然大将的喉咙。 在战场的另一处,一群女兵被柔然军队的弓箭手盯上了。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她们。女兵们迅速围成一个圈,举起盾牌,抵挡着箭矢。 “别怕!我们一定能撑过去!”慕容柔大声鼓励着大家。尽管有女兵被箭矢射中,但她们依然顽强地坚守着阵地。 战斗越来越惨烈,绯羽军中不断有人受伤倒下,但她们始终没有退缩。一个女兵的腿部被砍伤,鲜血直流,但她依然紧紧握着长剑,单膝跪地继续战斗。 战驴的屁股上突然被射中一箭,那驴嘶叫一声,后蹄不停地腾空乱踢,正好将一名想从后面偷袭钱鸣多的柔然兵踢倒。 但是驴背上的钱鸣多也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手中长矛也脱手而出。两名柔然兵看准时机,朝他猛扑过来。钱鸣多立即翻身站起来,拔出佩剑和这两名柔然兵厮杀起来。 一个柔然骑兵一路大吼地冲了过来,他用手中的狼牙棒击中一个绯羽军的女兵,就在他高举狼牙棒想要砸向钱鸣多的时候,一支利箭“嗖”的一声正中他的咽喉。 而刚刚射杀这名柔然骑兵的绯羽军女兵,也被后面飞来的一箭射中肩头,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征袍。 一个年轻的女兵被两个柔然士兵夹击,她毫不畏惧,灵活地躲避着攻击,手中长剑如闪电般刺出,刺伤了一名敌人。 但另一名敌人趁机挥刀砍来,眼看就要砍中她,这时,旁边的一个女兵猛地冲过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一刀。 “小心!”挡刀的女兵大喊道。 “你为什么这么傻!”年轻女兵眼中噙满泪水。 “我们是姐妹,要相互保护。”挡刀女兵忍着疼痛说道。 杀完了这一队的骑兵,钱鸣多发现远处又有一片黑压压的柔然骑兵冲了过来,钱鸣多赶紧命令所有的绯羽军都集中在一起。 他们在一座小山丘上布阵,虽然绯羽军损失惨重,而且大家已经精疲力竭,但他们知道自己不能退缩,因为身后的山丘之下就是中军大营,如果让敌人攻破了防线,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每一位战士都毫无惧色地站在了自己的岗位上,准备迎接敌人的攻击。 “将军。”木兰蓉儿紧随在钱鸣多的身边,她悄声说道:“我们的坚盾受损很多,但是我们收集了大量的箭矢” 钱鸣多点了点头,他环视四周,说道:“命令还能作战的将士们在围成一个半圆,将受伤的将士们都聚拢到中间,叫大家做好殊死搏斗的准备吧!” 柔然铁骑越来越近,马蹄声和喊杀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让人胆寒的气氛。 钱鸣多转身看向身边的士兵们,虽然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但眼中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钱鸣多感到一丝欣慰。 随着柔然铁骑的靠近,钱鸣多开始下达命令:“准备迎敌!”他的声音响彻整个山丘,让所有人都能听到。 接着,他将所有的坚盾都安排在了最前面,以抵挡柔然骑兵的冲击。而他自己,则站立在这一排的中央,手中紧握着一把长矛,准备冲锋陷阵。 远远望去,钱鸣多就像是一尊战神,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 山丘减慢了柔然骑兵的冲击速度,当看到战马在吃力地爬坡时。钱鸣多果断地下令,“弓箭手准备......射!” 钱鸣多放弃最初的战术,弓箭手不再远距离攻击。而是等到柔然骑兵爬坡的时候,近距离射杀他们。 前面的骑兵受到攻击,人仰马翻。纷纷滚下山丘,而后面的骑兵收不住脚,和山丘上滚落的人员、马匹撞到一起。柔然骑兵顿时乱作一团。 虽然正面的压力减轻不少,但是有一小股骑兵,绕开乱作一团的人群,从侧翼攻上山丘。他们挥舞着兵器大声叫嚣着冲了过来。 木兰蓉儿搭弓射箭,将为首的一个柔然骑兵射落马下。可是这股骑兵是轻装骑兵,战马负重不多,所以很快这股骑兵就全部冲上山丘。 步兵对阵骑兵作战时,原本会很被动,但是在山丘之上,骑兵没有了灵活的机动性和强大的冲击力。钱鸣多和绯羽军正是借助这点,和柔然军做殊死搏斗。 但是冲上山丘的柔然骑兵越来越多,他们如潮水般涌来,气势汹汹地冲向绯羽军的防线。而绯羽军这边,由于长时间的战斗和疲惫不堪,她们已经到了极限。 许多女战士们甚至连挥舞手中的武器都变得艰难无比,但她们依然坚定地站在原地,用自己的身躯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抓几个漂亮的女娃娃。”一个长着一幅猪腰子脸的柔然骑兵跳下战马,站到一个受伤倒地的女战士身边,用手中的马刀打掉女战士的帽盔,抓起她的头发,猥琐地对其他柔然骑兵说道:“今日和我等作战的都是女娃娃。” “哈、哈、哈......”柔然骑兵看到都已经瘫倒在地的绯羽军战士,心里明白这些看似视死如归的女战士,其实早已失去作战能力了。 所以他们肆无忌惮地纷纷跳下马背,像一群恶狼一样,扑向女战士们。 第92章 绯羽军补充新鲜力量 “女娃娃。”一个柔然骑兵走到早已力竭的慕容柔身边,抓起她散落的秀发,使劲地闻了闻,“好香。” “哈、哈、哈......”他猥琐地大笑着,一只手又伸向慕容柔的胸膛。 “啪”的一声,就在这个柔然骑兵想要羞辱慕容柔时,他的眉心突然喷出一股鲜血,庞大的身躯沉重地砸向地面,缓缓地朝山丘下翻滚而去。 正当这些柔然骑兵懵逼的时候,又是一声清脆的声响,一个呆立的柔然骑兵瞬间倒地,也朝着山丘下滚落而去。 接着又是一个柔然骑兵随着一声脆响,倒地滚落。 所有攻上山丘的柔然骑兵,都被眼前这惊恐的一幕吓呆了。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些已经瘫倒的北魏女兵,似乎没有一个人有过射箭的动作。但是这几个同伴却不明不白地倒地而亡。 柔然骑兵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死亡是从何而来,只觉得是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在瞬间夺走了同伴的生命,像是神明对他们的惩罚。他们开始慌乱起来,心中充满了恐惧。 就在他们纷纷想要逃离这里的时候,一位柔然将领骑着一匹高大的白马冲了过来。他用手中的宝剑指着北魏士兵,大声命令道:“杀光这群北魏士兵,不从军令者,斩!” 那些柔然士兵们面如土色,恐惧如影随形。他们惧怕神明的惩罚,又畏惧将领的军令。 看着将领手中锋利的宝剑,他们已别无选择,这能硬着头皮一步一步的向北魏士兵逼近。 就在这时,绯羽军身后的山丘下,一支北魏的精锐骑兵冲出了中军大营。 这支骑兵队伍由北魏最精锐的战士组成,他们骑着高头大马,身披厚重的铠甲,他们的速度极快。 绕开已全部力竭的绯羽军,他们犹如一群凶猛的野兽,带着无尽的杀意和力量冲入柔然军中。 早有探报告知何亦然,钱鸣多的绯羽军在拼死阻拦几倍于他们的柔然骑兵部队。可是他的手中除了这支精锐的骑兵作为预备队意外,已没有别的军队可用。 长孙将军所率的中军,已被何亦然派出,去包抄柔然的中路大军。三路战场的形式虽说都有利于大魏。但是何亦然清楚,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手中仅有的这支预备队是万不可轻动的。 那一声声女性的嘶喊,那一声声女性的惨叫,如利箭般不断刺向他的耳膜,传递着死亡与痛苦的气息。 然而,身为大军统帅的何亦然,拥有一颗强大的心脏,他虽知道这些柔弱的女子正用生命来保护他的中军,但面对此景,他依旧不为所动。 直到何亦然看到柔然的中军已经被破,敌军士兵四下逃窜的时候。他才下令这支精锐的骑兵去驰援绯羽军。 在这血腥的战场上,绯羽军用她们的生命和勇气,展现出了不输男儿的气概,书写着一曲无比悲壮的战歌。她们相互扶持,相互保护,为了家园,为了荣誉,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此役,北魏大败柔然。致使柔然派出使者,与北魏和谈。 夜黑如墨,沉沉地笼罩着绯羽军营,死寂弥漫在每一个角落。钱鸣多孤身伫立,目光缓缓扫过那一座座没有灯烛的军帐。黑暗中,那些军帐仿佛沉默的幽灵,散发着无尽的凄凉。 钱鸣多的心猛地一揪,他清楚地明白,这些军帐的主人已永远地长眠于此。曾经,这里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姑娘们的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可如今,只剩下这冰冷的帐篷和无尽的悲伤。 每一座军帐都像是一座孤独的墓碑,埋葬着那些勇敢的灵魂。风悄然吹过,军帐微微晃动,仿佛在替那些姑娘们诉说着什么。 钱鸣多的眼眶渐渐湿润,在这黑暗的夜幕下,他仿佛能听到那些逝去的姑娘们的叹息,那一声声叹息,如重锤般砸在他的心上,让他痛彻心扉。 尽管北魏与柔然正在和谈。但是何亦然心里明白得很,所谓的和谈只是在为下一次的战争赢得一些准备的时间而已。 所以,何亦然下令,各军严格操训,不可松懈。 经过几日的休整,绯羽军的军营又恢复了往日的秩序。将士们又开始了正常的操练。 渐渐地,她们的脸上洋溢着坚毅与自信,仿佛已经忘却了曾经的痛苦,全身心地投入到操训之中,为下一场战斗做好准备。 由于战场士兵的大量伤亡,朝廷不得不又一次地征兵。由于绯羽军的存在,所以这次征召男丁之外,还专门征召了五百女兵,让她们加入绯羽军中。这宛如一阵春风吹进了这片沉寂之地。 女孩们英姿飒爽地踏入军营。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打破了长久以来的沉闷。她们相互交谈着,分享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声音中充满了活力。 夜晚的篝火旁,女兵们围坐在一起,轻声吟唱着家乡的歌谣。那悠扬的歌声,温暖了每一个人的心,让大家在这残酷的战争中感受到了一丝慰藉。 她们的到来,为绯羽军带来了新的希望,也让这片曾经充满痛苦的军营,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钱鸣多这几日,秉着干一行吆喝一行的信念,每日研习兵法。他把能找来的所有兵书翻过来调过去的不停的看着。 “温将军。”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帐外传来“您快来看呀!” “怎么了?”钱鸣多走出帐外,“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咱们的战驴回来了。” “你这几日跑到哪里去了?”钱鸣多抚摸着毛驴的头,埋怨道:“我还以为你也战死沙场,抑或是被人吃了你呢!” 毛驴屁股上的箭伤已好,留有一块小小的疤痕。 “把我们的战驴牵回伙房吧。”钱鸣多吩咐道:“要是有一些青豆、黑豆之物,就好好的喂喂它。” 就在这时,何亦然的一个亲兵骑马来到绯羽军,他是传何亦然将令,请钱鸣多去中军大帐议事。 第93章 平城长公主—拓跋婉儿 偌大的军帐内,只有何亦然一个人。他背负双手,站在地图前。直到钱鸣多向他躬身施礼,这才缓缓地转过身来。 “温将军。”何亦然说道:“你来看看此图,这是刚刚绘制出来的。” 钱鸣多走至地图前,仔细地端详起来。 “这几次大战,我们虽重击柔然,但是......”何亦然说道:“据探马详报,他们的精锐还有八万之众。” “我军要面对就是柔然最为精锐的五万之众。”何亦然指着地图上的一处,说道:“他们主要集结在我们正前方大约三十里之地。” “那另外的三万精锐在何处呢?”钱鸣多问道。 “这就是当下最令我棘手的问题。”何亦然轻叹一声,说道:“这三万虎狼之师不知藏于何处。我虽已放出几路探马,但是均无消息。” “坐。”何亦然指了指地图前的椅子说道:“我与你共同商讨一下,如若不知柔然这三万大军的去向,我军该当如何。” “按此图所示,我军周围几十里的范围之内,并没有群山密林。”钱鸣多分析道:“柔然要想隐藏三万之众,绝非易事。但是,如若将这三万人马布置在远离战场之地。纵有快马铁骑,奔袭至战场,也会有个过程。”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毫厘之间所生之效果也可能会差之千里。”钱鸣多转向何亦然,问道:“何将军,我军是如何得知柔然军只有五万之众的?” “探马是观柔然军帐之数,从而得知。” “原来如此......”钱鸣多以手托腮,皱眉沉思了片刻,说道:“何将军,会不会是柔然统帅故意减少军帐之数,以障眼之法迷惑我军呢?” 何亦然看了看钱鸣多,轻声说道:“减少军帐之数?......” “将军。”钱鸣多说道:“柔然军可令将士撤掉一些军帐,将原本二三人或五六人的军帐,挤至四五人或六七人。让我军误以为人数减少,致使我军在布阵时畏手畏脚。或使我军错误布阵,从而达到出其不意之效果。” 钱鸣多又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地图,然后说道:“既然战场周围无藏身之地,远离战场而藏之却又贻误战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柔然这八万大军皆在我军之前。未曾去也!” “将军。”钱鸣多走到何亦然身边,躬身说道:“是否可再多派探马和细作之人,潜入柔然军营之内。寻机探得柔然军每日耗粮之数,以及马匹每日所耗草料之数,进而便可得知柔然军营内之人数了。” “来人。”何亦然朝着急忙进帐的一个偏将,大声说道:“多派细作、探马,乔装打扮混入柔然军营,务必探得柔然大军每日耗粮.......” 何亦然吩咐完毕之后,浅笑着对钱鸣多说道:“温将军此计甚妙,要是真如将军所言。柔然这八万大军皆在眼前,那......本帅就知道该如何布阵了。” 何亦然说完,走到地图之前,细细地看起来。 钱鸣多知道他该离开了,于是对着何亦然的身后,躬身一揖,缓缓地退出中军大帐。 不久之后,何亦然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据军中几位粮官推算,柔然大军至少有八万余人。这个消息给何亦然为之后的排兵布阵,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随着绯羽军的不断壮大,他们的营地也随之扩大。如今,南边的军营寨墙已延伸到小河边。每天训练结束后,许多女兵会结伴来到这里。她们有的洗衣服,有的则只是简单地擦拭身体,享受片刻的清凉和放松。 黄婉儿坐在树荫下,脸上挂着一丝笑意,看着不远处几个女兵在河水中欢快地打着水仗。 黄婉儿的真名叫拓跋婉儿,是当今圣上太武帝的嫡妹,也是太武帝最小的妹妹。格外受宠,被封为平城长公主。以都城之名赐予拓跋婉儿,足见圣上对她的重视和溺爱了。 拓跋婉儿不但文采极佳,而且自幼跟随宫廷侍卫总教头习练武功。当北魏与柔然开战之后,她便吵着要上疆场杀敌。 怎奈太武帝数次拒绝了她的请求,拓跋婉儿便悄然一人来至何亦然的军中。 她的到来,惊呆了何亦然。而拓跋婉儿却只向何亦然提出一个要求,她不要待在中军大营,她要加入直接作战的部队。这可令何亦然惶恐至极。 要是圣上最疼爱的妹妹在他的军中有个三长两短的,他可是无法向圣上交代的。 可拓跋婉儿是出了名的刚烈,何亦然不敢直接拒绝她的请求。但是也不让她参与军事行动。 他则一边以各种理由和借口延缓拓跋婉儿直接参战,一边快马奏报圣上。 不久何亦然接到一密旨,命他按长公主的意思安排其加入参战部队,但是却令他严格保密拓跋婉儿的公主身份。 太武帝是有自己的打算的。第一,他这个妹妹性格刚烈,她只要是自己决定要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她既已到了疆场,也只能随着她的意思来了。好在她带了几位武艺高强的侍女,也可在一定程度上保护她的安全。 第二,要是拓跋婉儿的身份被柔然得知,他担心拓跋婉儿一旦被俘,柔然会以她长公主的身份来要挟北魏。所以,她的身份一定要保密。 第三,拓跋婉儿在何亦然的军中,他定会忌惮拓跋婉儿的身份。这对于何亦然这样手握朝廷重兵的将领,必是一种震慑。 第四,太武帝在给何亦然密旨的时候,也悄悄地传了一道密旨给拓跋婉儿。授予她秘奏之权,令她监视前方的各级将领,也包括自己的堂叔拓跋于风。并在密旨中叮嘱她,凡她认为可奏之事,便即刻上奏。 既然圣上应允,何亦然便将拓跋婉儿和她的侍女分配到刚成立不久的绯羽军。 这一年多来,拓跋婉儿跟随着绯羽军,进行过多次的大小战役。她不但体会到女子从军的各种艰辛,更被战场上的残酷震撼了心灵。 她曾目睹战友们在战斗中受伤甚至牺牲,也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边缘的考验。然而,这些经历并没有让她退缩,反而让她变得更加坚强和勇敢。 第94章 拓跋婉儿救下钱鸣多 而这一年多来,她从未向她的皇上哥哥写过一道密折。她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孩,也知道她留在军中,对何亦然意味着什么。她不想让自己的密折干扰到何亦然,更想让皇上哥哥渐渐忘却她从军的事情。 自从这个冒牌的温宇轩为了不使绯羽军的姐妹受辱,鞭笞拓跋于风的亲兵,并在瞬间击倒他的将旗。令她对这个以往不苟言笑、天天冷脸对人的绯羽军首领,刮目相看起来。 当她从木兰蓉儿的亲兵口中,听说温宇轩为了不让绯羽军的女将士沦为钦差大人的玩物,而在众人面前为绯羽军鸣苦叫冤的时候。她更是对钱鸣多产生了无比的好感。 但是,当她听说钱鸣多要和拓跋于风比试武艺,并且立下生死状。而拓跋于风却甘愿在众人面前装怂示弱,以醉酒为由,不敢应战时。拓跋婉儿不由得心中一紧。 她非常清楚她这位堂叔的性格,在这么多人面前遭到温宇轩的挑衅,却不敢回应。他一定会怀恨在心、伺机报复的。 而拓跋于风构陷温宇轩的罪名,很可能就是他那天在将旗被击倒之时所说的:有细作进入绯羽军营寨之中,他要进入绯羽军营捉拿细作。要是他以此来构陷温宇轩,就很可能将皇上哥哥蒙蔽,从而致使温宇轩陷入危险之中。 于是,拓跋婉儿便连夜书写一道密折,将此事如实呈奏于皇上哥哥。虽然她知道哥哥不会因此而责罚拓跋于风。但是,这样做至少可以保护温宇轩免于拓跋于风的构陷。 温宇轩将军作战勇猛,指挥从容淡定。看到他挥舞着兵器,勇敢地冲向敌阵,她的心中便涌起无尽的敬佩。 他的聪明果敢更是让她倾心不已。那敏锐的洞察力和果断的决策力,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她为之着迷。 而他对绯羽军的维护,更是触动了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她憧憬着有一天,自己能成为他唯一要守护的那个人。 她知道,这份感情或许只是自己心中的一个秘密,但她愿意默默地守护着,期待着有一天能与他的目光交汇,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深情与敬仰。 想到这里,一抹绯红映上拓跋婉儿那俊俏的脸庞上, 由远而近的马蹄声,打断了拓跋婉儿的思绪。只见几名宫廷侍卫打扮的几个人,护卫着一名内官,驰入到绯羽军营之中。一名侍卫的身上好香背着一幅枷锁。 拓跋婉儿的心头突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她赶紧叫上几名正在河中戏耍的侍女,朝军营内疾步而去。 正在帐内看书的钱鸣多,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以为是赶来传令的中军士兵。而这急促的马蹄声,代表了可能出现了紧急军务。 于是钱鸣多便赶忙走出帐外。他却见几名宫廷侍卫在他帐外下马,簇拥着一名宫廷内侍,手捧圣旨来到他的面前。 “绯羽军镇将温宇轩听旨。”内侍展开圣旨。 “臣温宇轩接旨。”钱鸣多和他周围的将士们,全部跪下听旨。 “接军中密奏,绯羽军镇将温宇轩。阻止拓跋于风将军进营搜捕柔然军细作,并擅自击损拓跋于风将军之将旗。实属居心叵测,以下犯上。着,押解回京,交廷尉府、御史台共审彻查。” “臣......”钱鸣多一脸懵圈,转念一想,“这他妈肯定是拓跋于风这个不要逼脸的玩意儿陷害自己,向太武帝参了自己一本。” “臣,接旨。”钱鸣多暂时没有别的招儿,只能先接旨。 “来人。”内侍大声吩咐道:“将温宇轩锁拿,告知何亦然将军,速速打造囚车一辆。即日返京。” “薛公公。”拓跋婉儿刚刚赶回军营,看到钱鸣多正在被几名侍卫戴上枷锁跳链。“为何要锁拿温将军?” “长公主!”薛公公没有想到在绯羽军营中见到平城公主。拓跋婉儿征战沙场的事情,他虽有所耳闻。但是当拓跋婉儿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还是吃惊不小。 “奴婢参见平城长公主。”薛公公赶忙跪下参拜,他带来的几名宫廷侍卫都识得拓跋婉儿,便也倒头参拜。 “薛公公免礼。”拓跋婉儿飞速地环视周围,看到所有的人都在用惊讶的眼光看着自己。 不想暴露身份的拓跋婉儿,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只想知道薛公公为何锁拿温宇轩。 “回公主话。”薛公公站起身来,躬身说道:“拓跋于风将军参奏温宇轩,圣上下旨将他锁拿回京候审。” “哼!”拓跋婉儿已经明白了,她缓缓地说道:“拓跋于风是不是参奏温将军阻拦他进入绯羽军营搜捕柔然奸细?” “这.......”薛公公一脸茫然地说道:“奴婢方才宣旨时,公主并未在场。拓跋将军参温宇轩之事......公主是从何而知的呢?” “他是不是还参了温将军将他的将旗打断?”拓跋婉儿不屑的问道。 “是。”薛公公此时更加惊讶了,他不解的问道:“公主是如何得知的......” 拓跋婉儿走到钱鸣多的身旁,亲自为他取下枷锁。 ‘公主,万万不可呀!’薛公公着急的说道:“锁拿温宇轩是圣上......” “薛公公,你稍安勿躁。”拓跋婉儿轻声说道:“至于拓跋于风所参温将军之事,我已有密折呈奏圣上。你可在何亦然将军的中军内稍事休息,本公主向你作保,即日,便会有圣上的旨意的。” “公主。”薛公公往前迈了一小步,轻声说道:“难道此事有变?” 拓跋婉儿微微一笑,说道:“等你看到圣上的旨意之后......便会了然了。”她将枷锁交给侍卫,又说道:“你反正也要等到中军打造出囚车之后才可返京,在此期间,正好可以等候一下圣上的旨意。” “可是......”薛公公看了看钱鸣多,说道:“不将温宇轩锁住,奴婢担心他会......” “你是担心温将军会借此机会逃脱,是吗?”拓跋婉儿浅笑一下,接着说道:“温将军作战勇猛,指挥有方,爱护兵卒,正气凛然。他......是不会逃脱的。” 第95章 钱鸣多以身相许 拓跋婉儿站到钱鸣多的身旁,柔声说道:“因为......在我皇兄的圣旨未到之前,我会负责......负责看守温将军的。这样一来,薛公公就会放心了吧?” “有公主看守此人......”薛公公深深一揖,说道:“料他也无处可遁。奴婢这就去何将军大营,命他即刻打造囚车。” 看着薛公公带着侍卫疾驰而去,拓跋婉儿长长地出一口气。她转身走进钱鸣多的军帐。 “公主为何施救于末将?”钱鸣多躬身问道。 “温将军好生奇怪!”拓跋婉儿眨动着那双宛如含着一泓秋水的眼眸,开口道:“你既已知晓我施救于你,却不谢我。反倒来问我为何施救。” “哦!”钱鸣多急忙躬身施礼,“末将失礼了,感谢公主施救之恩。末将定没齿难忘!” “光没齿难忘吗?”拓跋婉儿俏皮地撅了撅嘴,似乎对钱鸣多的回答并不满意。她那灵动的大眼睛闪烁着一丝狡黠之光,仿佛欲从他口中听到更让人心动的话语。 “这……”钱鸣多已然从木兰蓉儿和慕容柔的身上,体会到这些少数民族女孩儿的率真与大胆。她们毫无拘束地表达自身情感,展现出最为真实的自我。这种纯真与坦率让他深感愉悦与放松。 “宇轩愿以身相许,以谢公主施救之恩!”既然这位长公主有意于自己,那便顺着她的意愿来吧。钱鸣多悄声说道。 “你……”拓跋婉儿万万没想到温宇轩会如此回答自己,一时间愣在了原地。她的心跳骤然加速,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她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温宇轩对自己的态度,却未曾料到得到这般直接的回应。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悦,可同时又有些羞涩与紧张。 温宇轩看着拓跋婉儿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他深知自己的话让对方感到惊讶,但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拓跋婉儿回过神来,脸颊依旧带着红晕。她娇嗔地瞪了钱鸣多一眼,转身走到帐帷处。稍作停顿,她望着帐外,说道:“我会命我的侍女在你帐外,没有我的许可,任何人不得进入你的帐中。” 说完,她便快步走出钱鸣多的军帐。 钱鸣多随即也走到帐扉,看到两名绯羽军的女兵站立在他的帐前,他知道这是这位到现在还不知道名字的公主,为保护他的安全,而将自己的侍女安排到这里的。 钱鸣多望着拓跋婉儿离去的背影,钱鸣多轻叹一声,心中泛起层层涟漪。他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之语,竟让公主有如此大的反应。 她的羞涩与娇嗔,如同一朵盛开的娇艳花朵,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她的大胆和率真,又似一团炽热的火焰,能够点燃周围的空气,让人情不自禁地被她的活力所感染。 她那毫无掩饰的情感表达,如同一股清泉,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中流淌出最纯净的旋律。 无论是羞涩时的娇柔可爱,还是大胆时的果敢无畏,她都像是一个迷人的谜团,吸引着人们不断去探索、去靠近,渴望解开她身上那独特魅力的密码。 钱鸣多躺倒在床上,开始反思自己的言行,他不确定自己的以身相许之语是否过于轻率。 然而,看到公主的反应,他的心中又涌起一丝甜蜜。或许,在这战乱纷飞的时代,这份意外的情愫能给双方都带来一丝温暖与慰藉。 “将军。”帐扉的侍女一脸的严肃,“公主殿下吩咐过,您不得随意离开军帐。” 准备出帐的钱鸣多皱了皱眉头,说道:“公主不是让部门姐俩来保护我的吗?不是来限制我出入的吧?” “我们是来保护您的,”一个侍女说道:“可是公主殿下也吩咐我们,叫您不得随意出入。” “今儿早上你们还都是我的士兵,还得听命与我。”钱鸣多用胳臂肘子搭在一个侍女的肩头,歪嘴说道:“现在就敢限制我的自由了?” “将军,”侍女想要推开钱鸣多的手肘,她犹豫了一下。脸上微微一红,说道:“您到现在也是我们敬重的将军,可是......” “可我们是公主殿下是的侍女”另一个侍女说道:“在公主殿下没有透露身份之前,我们都得听从将军您的将令。但是......” “但是现在,我们只听从于公主殿下的命令。”肩头搭着钱鸣多手肘的侍女说道:“虽然......虽然您在战场上救过我的命。” “我在战场上救过很多下属的命。”钱鸣多拿下手肘,左右看了看,说道:“你们真的一步也不让我离开我的军帐吗?” “是。”两位侍女同声答道。 钱鸣多不再说什么,他回身坐到床上。拿起一本兵书,正想翻开的时候,两匹快马疾驰如绯羽军大营。 马上的宫廷侍卫大声问道:“来传圣旨的薛公公现在何处?” “好像是去何将军的中军大帐了。”一名绯羽军战士说道。 “何将军?”侍卫问道:“哪位何将军,他的中军大帐又在何处?” 两名侍卫问清楚之后,便打马而去。 不多时,拓跋婉儿、何亦然与薛公公一同来到绯羽军。跟在他们身后的是喜形于色的拓跋于风。 “平城长公主、拓跋于风、温宇轩听旨......”薛公公展开刚才那两名侍卫交给他的圣旨。 “朕已查实,绯羽军镇将温宇轩忠诚、智谋,作战英勇,指挥有方,爱兵如子。着封温宇轩为正四品奋威将军。” 薛公公看了看跪在他面前的拓跋于风,继续宣旨:“顺国公拓跋于风,本为宗室贵胄,当以忠诚勤勉、维护朝纲为己任。然其诬陷飞羽营镇将温玉轩。 诏令夺去顺国公爵位,降为侯爵,罚俸三年,以儆效尤。令其回京,闭门思过。若再有类似妄为之举,定当严惩不贷。钦此。” 从薛公公开始宣读圣旨时,拓跋于风就感觉不对劲了。一个时辰前他得知温宇轩将被锁拿进京,交廷尉府、御史台共审彻查时。 第96章 拓跋婉儿说道:“请温将军送我一程” 他喜笑颜开,并且开始谋划怎么给廷尉和御史台施加压力。让他们以阵前通敌的罪名重判温宇轩。 阵前通敌是枭首之罪。拓跋于风这是想弄死温宇轩。 可是就在他提笔想要书写信札之时。圣上又发来一道圣旨,并且也要他去听旨。 “难道是圣上改变心意,想要立即斩杀温宇轩了?”拓跋于风一边想着,一边屁颠屁颠的去绯羽军接旨。 “臣,谢主隆恩。”拓跋于风拓跋于风听旨后,双眼通红,心中的怨恨如烈火般熊熊燃烧。 在他看来,温玉轩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他想不通,自己身为顺国公,皇室宗亲,竟因一个小小的军镇而受此重罚。皇帝的圣旨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他的骄傲与尊严。 拓跋于风紧咬着牙,拳头紧握,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温玉轩付出惨痛的代价。怨恨蒙蔽了他的双眼,让他陷入了疯狂的执念之中。 “卫将军何亦然听旨......”薛公公继续宣旨:“将原属拓跋于风统辖之骑、步两军,有你全权指挥。” 拓跋婉儿从阻止薛公公锁拿钱鸣多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将要结束军旅生涯了。 因为她答应了皇兄,如果她的身份被别人知道,就必须立刻回到京城。在这个问题上,即使是拓跋婉儿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和违背。 她深知自己尊贵的身份,一旦战场受俘,定会成为柔然的重要砝码。自己既承诺了皇兄,就必须严格遵守。 所以,她方才去何亦然的大帐,已让何亦然为她准备一辆宽绰的马车。她要坐车返京。 “于风堂叔。”拓跋婉儿叫住正想愤愤离开的拓跋于风。虽然拓跋于风也是皇族,但他的地位远逊于拓跋婉儿。于是,他不得不来到拓跋婉儿的面前,极不情愿的躬身问道:“不知长公主有何吩咐?” “我素知你的为人。今日之事,你必定怀恨在心。”拓跋婉儿浅笑了一下。缓缓的说道,“你若想找寻报复之人,那你就选择我好了。因为......是我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呈奏我皇兄知道的。你不可计较于温宇轩将军。” “哼......”拓跋于风瞥了眼钱鸣多,说道,“我即使降爵,也依然是顺国候。我岂会对温宇轩一个小小的镇将计较。” “看来顺国候的耳朵有些聋了。”拓跋婉儿轻笑一声,说道:“我皇兄刚刚册封温将军为正四品奋威将军。” “哼!”拓跋于风不屑的笑了一下。 “看来于风堂叔也看不起这正四品的奋威将军呀!”拓跋婉儿走到钱鸣多的身旁,拉起他的一只手。朝着钱鸣多莞尔一笑,对众人说道:“本公主回京之后,就让我皇兄为我赐婚。” 钱鸣多感觉拓跋婉儿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有些许的颤抖。就和他此时的心跳一样。 “我要皇兄赐温宇轩将军迎娶本公主为妻。”看到众人一片哗然,拓跋婉儿温柔地看着钱鸣多,柔声说道,“不久之后,将军就是当朝驸马了。” 钱鸣多此时的心里可谓复杂万分。他受公主示爱,心中自然有惊喜与感动。公主身份尊贵,能得公主青睐,实乃意外之喜。 想到即将可能被赐婚,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自己一下子被推到了命运的转折点。 然而,他也感到深深的不安。自己一个穿越之人,在这个陌生的北魏世界本就如如履薄冰。如今又卷入这皇室婚姻之中,这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于他来讲,一切皆不可知。 “我要借将军的大帐一用。”拓跋婉儿看到她的侍女抱着一个大包袱过来,便对钱鸣多说道。 “好。”钱鸣多干越自己的手被拓跋婉儿狠狠的攥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这娘们的手劲太大了。”钱鸣多不禁想道:“这可是一双常年砍杀敌人的手。要是将来她和自己生气,不用摆出她长公主的尊贵身份,一只手就可能把我干掉了。” “谁他妈知道这驸马爷是怎么当的呀?”钱鸣多哼起来京剧铜锤花脸的着名的唱段:“驸马爷,近前看端详,上写着......” “我靠!”钱鸣多心里一紧,这陈世美就是一驸马,最后被包公给丫铡了。 “参拜长公主!”钱鸣多看到身边所有的人都下跪叩拜,他缓缓的转头一看。拓跋婉儿身着长公主的华服,犹如春日绽放的娇艳花朵,却又带着傲雪寒梅的坚韧气质。 她的双眸明亮如星,闪烁着智慧与果敢的光芒;肌肤如雪,细腻而光滑;朱唇轻启,似能道出无尽的英勇故事;身姿婀娜,行动间尽显优雅与力量的完美融合。 拓跋婉儿缓缓的走到目瞪口呆的钱鸣多面前,娇嗔的说道,“你见了本公主,为何不跪。” “说实话!”钱鸣多围着拓跋婉儿转了一圈,“你别说,你穿着女人应该穿的衣服之后......比你穿戎装的时候.......美的不是一点半点的,简直就是美疯了!” “请将军跪迎长公主。”站在拓跋婉儿身边的侍女严声说道,“不可无礼。” “我们两口子说话。”钱鸣多戏谑地说道,“你就甭插嘴了。” 拓跋婉儿被钱鸣多的言语惹得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我皇兄还没有为我们赐婚呢。怎么你就两口子、两口子的说上了?” “也是啊!”钱鸣多后退一步,顽皮地说道,“那我还是给你磕一个吧!” “免了吧!”拓跋婉儿扶起钱鸣多,娇羞地看了看他。 “何将军,”拓跋婉儿款款地走到何亦然面前,说道,“我现在就要返京了,一则想请何将军派兵护送。二则......二则我想请温将军也送我一程,明日则回。” “末将遵命。”何亦然躬身说道,“我派二百精骑护送长公主回京。” “无需二百骑兵,二十骑足以。” “长公主乃万金之体,此地乃处边境。还望长公主携二百精骑返京,末将方可安心!” “好吧。那就听何将军安排吧!”拓跋婉儿轻移莲步,缓缓地走向绯羽军众人。 第97章 钱鸣多在马车上以身相许 她微微叹息一声,带着淡淡的忧伤。她柔声说道:“我为能与大家一起保家卫国而深感荣幸,能和大家一起浴血奋战而感到自豪。” 她的目光坚定而温柔,仿佛在告诉每一个人,她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温暖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人们感受到了她内心深处的力量和勇气,也被她的决心所打动。在那一刻,她成为了众人心中的英雄。 钱鸣多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一直紧随在拓跋婉儿的车窗边。车内的拓跋婉儿斜倚在车窗边,透过窗棂看着钱鸣多。 自己在众人面前宣布请皇兄赐婚,是不是太过草率了。但是从拓跋于风恶毒的眼光中,她能感觉到温宇轩存在的危险。自己之所以这样做,全是为温宇轩的安全着想。 拓跋婉儿轻叹一下,打开了车窗。她发现钱鸣多正温柔地看着自己,便说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拓跋婉儿。是当今皇上的胞妹,平城长公主。” “如果我叫你婉儿的话......会不会是犯上之罪呀?”钱鸣多笑了笑,说道:“你喜欢我怎么称呼你呢?” 拓跋婉儿低头想了想,说道:“在我们还未成婚之前,按礼制你还应该尊称我为长公主......不过,我不在乎什么礼制。所以,你想怎么教我都可以。” “我觉得你的名字已然是这世上最好听的名字了。”钱鸣多伸手扶在车窗上,说道:“婉儿......多好听呀!我就叫你婉儿吧!可以吗?” 拓跋婉儿垂下双目,泪水悄然流下。她有些哽咽地抽动着双肩。 钱鸣多不知道拓跋婉儿为什么突然哭泣起来,他有些不知所措。已经脱去华服的拓跋婉儿,只穿着一件的纱裙,显得那么娇柔。 钱鸣多轻抚着拓跋婉儿的长发,柔声说道:“怎么好好的就哭了?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拓跋婉儿抬起头看着钱鸣多,将脸贴在他的手心,眼泪还在不停地流着。“你知道吗?我又多久没有听到有人叫我婉儿了!” 拓跋婉儿的脸轻轻摩挲着钱鸣多的手心,哀婉地说道:“当我失去父皇和母后,就只有我的皇兄叫我婉儿。可是我又很少见到他。所以......” “你刚才叫我婉儿,突然间,我好像觉得我又多了一个至亲的人。一下就想到我的父皇和母后......忍不住就泪流满面了。” 钱鸣多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他只能点了点头,微笑地看着拓跋婉儿。 他们凝视了很久,拓跋婉儿突然对钱鸣多说道:“下马,到我的车里来。” 钱鸣多一愣,他眨了眨眼。随即说道:“末将尊长公主命。”他右腿离镫,从马头上迈过去,敏捷地跳到地上。 走到拓跋婉儿的马车后面,拉开车门,一个纵身,钻进车里。 “啪”的一声,拓跋婉儿关上车窗。 “长公主命我到你的车内,不知有何吩咐呀?”车外的侍女听到钱鸣多的话,几个人都抿嘴笑了。 “你不是说过......你要以身相许吗?” “我......是说过。”钱鸣多挠了挠头,说道:“长公主不会是想让我在这里......以身相许吧?” “你也是不畏沙场生死、见惯马革裹尸的将军。怎么扭捏起来了。” “公主......我们还未成亲......”钱鸣多的嘴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婉儿......既然这样.....那就来吧!” 护卫在车外的几名侍女,她们的脸已悄然红了。 日落黄昏,钱鸣多跳下拓跋婉儿的车。他又回头看了看倚在车门的婉儿,她的脸色依然羞红,双眸中透着难舍与牵挂。 直到看不到拓跋婉儿的马车,钱鸣多才跨上战马。就在他调转马头的一瞬间,他突然涌出一种感觉,“可能再也见不到拓跋婉儿了。” 他怀着这种失落与惆怅的心情,回到他的军帐。随他一同回来的还有拓跋婉儿的两名侍女。他们是奉了长公主之命,留在钱鸣多身边侍候他的。 北魏与柔然谈判破裂,大战一触即发。 何亦然深知这场战争对北魏来说至关重要,任何决策都可能影响到国家的命运。 他也知道,一旦开战,将会有无数生命消逝,家庭破碎,这让他感到无比沉重。但作为一名军人,他必须承担起保卫国家的责任,即使付出巨大的代价。 这几日,何亦然都站在地图前,仔细地研究着地形和战略布局。他有时会站在那里整整一天,陷入沉思之中。 他已经为这最后一战准备了太长时间了。他一再地告诫自己:“绝不可疏忽大意,哪怕是细枝末节都要做到最充足的准备。 这一战是国运之战。 所以,太武帝也是举全国之力,他将所有的资源和力量都投入到了这场战斗之中,希望能够取得胜利。 钱鸣多除了每日敦促绯羽军加紧操练,他自己又向拓跋婉儿的一名叫楚小青的侍女学习剑术。 楚小青是当时最有名的剑术大家铁心如的嫡传弟子。当初拓跋婉儿拜师铁心如,就是由楚小青代师授艺。后来奉师命跟随拓跋婉儿一起回京,做她的贴身侍卫。 聪明好学的钱鸣多每日勤练剑术,在他认为满意之后,还要再练一会儿他跟慕容柔学的霸王枪。因为他自己深知,要想在冷兵器时代的战场上提高自己的生存率,只有勤练武艺才行。 一日黄昏,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滚滚而来,他们在北魏军的营外停住。这时有快马来报,何亦然请钱鸣多去中军大帐议事。 匆匆来到何亦然的大帐外,钱鸣多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环境有些异样。他注意到帐外多了许多陌生面孔的亲兵,这让他心中涌起一丝疑虑。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些亲兵中竟然有几名女兵,这在以往是极为罕见的景象。带着满心的疑惑和不安,钱鸣多踏入大帐。 眼前的场景让他惊愕不已——大帐内站满了人,气氛也是异常紧张严肃。 “诸位。”何亦然站在将台之上,眼神扫过下方众多将士,然后朗声道:“吾皇圣明,特命拓跋、宇文和马将军率三万精兵增援我军,此乃皇上对我们的信任与支持。我军兵力大增,实力更强。”他的声音充满了力量和激情,激励着每一个将士。 “令我何亦然没有想到的是......”他朝着将台下一拱手,接着说道:“平城长公主二次从军,并且亲率皇宫以及各王府的女子侍卫三百余人,随三位将军一同赴我大营。我方才与长公主商议过了,将这三百女将士统归绯羽军,由绯羽军温宇轩将军统领......” 第98章 红色大帐中的硕大浴盆 钱鸣多不知道何亦然后面说了些什么,他的心“砰砰”乱跳。站在最后一排的他看不到拓跋婉儿,他只能垫着脚伸长脖子往前瞅着。 他看到众将纷纷出帐,便也随他们来到帐外。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拓跋婉儿出来,他撩起帐帘,偷偷往帐内看了看。只见新到的三位将领以及一身重甲的拓跋婉儿正与何亦然商量着什么。 钱鸣多欣然的笑了笑。放下帐帘,他走到几位女侍卫身边,上下打量着她们。 “将军为何这样看着我们?”一个女侍卫问道。 “婉儿也真是的。”钱鸣多故意皱着眉头说道:“怎么选了你们这几个人做她的贴身侍卫?” “将军再说什么?”刚才说话的那个侍卫问道。 “你们一个个貌美如花的,天天围在我身边,婉儿能放得下心吗?”钱鸣多戏谑地说道。 “我们为什么要天天围在将军你的身边?”另一个女侍卫问道。 “因为你们的长公主也要天天的围在我身边呦!”钱鸣多歪嘴笑着说道:“那你们不也得围着我喽!” “您是?......”一个女侍卫像是反应过来了,“将军是温宇轩将军吗?” “正是在下。”钱鸣多颔首说道。 “参见驸马!”几位女侍卫一同跪地参拜。 “快起来吧!”钱鸣多说道:“还没成亲呢,现在还不是什么驸马爷呢!” “谁说不是驸马爷了?”拓跋婉儿站在钱鸣多的身后,娇笑着说道:“皇兄已经赐婚了。” 钱鸣多展开笑脸,慢慢地转过身。他看着一身戎装,英姿挺拔、颜似鲜花的拓跋婉儿。缓缓地伸出双臂,十指还在不停地摆动着。 “讨厌。”拓跋婉儿娇羞地说道,眼神环视了一下。 “逗你呢!”钱鸣多走到拓跋婉儿身旁,轻轻地拉住她的一只手,柔声说道:“拉手手可以吧?” “走!”拓跋婉儿用力地握住钱鸣多的手,“我们走回绯羽军吧。骑了三天的马,屁股都疼了。不想再骑了。” “走!”钱鸣多也说道:“我们走回去。” “长公主!”拓跋婉儿留在钱鸣多身边的两个侍女,听说拓跋婉儿又回到绯羽军,她们便飞奔至中军。 “奴婢参见长公主!”两人下跪参拜。 “快起来!”拓跋婉儿搀扶起他们二人。 仨人说了几句话,两个侍卫偷眼看了看钱鸣多,带着新来的几名女侍卫和一架大大的马车先回绯羽军了。 黄昏的余晖洒落在柔软的草地上,宛如一层金色的薄纱。微风轻拂,带着青草的香气。这里只剩下钱鸣多和拓跋婉儿两人,他们手牵着手,缓缓地漫步于这片宁静的草地之上。 拓跋婉儿微微侧头,娇嗔地瞪了钱鸣多一眼:“你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就这样默默地走着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好奇。 钱鸣多微微一笑,目光温柔地注视着拓跋婉儿:“嗯……我想说得很多,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此刻,我只想与你一同享受这美好的时光。”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情感。 拓跋婉儿轻轻地点点头,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她紧握着钱鸣多的手,似乎感受到了他内心深处的温暖。两人继续默默地走着,脚步轻盈,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属于他们两个。 他们走过一片花丛,花瓣随风飘落,如粉色的雪花般翩翩起舞。拓跋婉儿停下脚步,伸手接住一片花瓣,轻轻地放在鼻尖嗅了嗅。她轻声说道:“好香啊!” 钱鸣多看着拓跋婉儿美丽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爱意。他走近一步,将拓跋婉儿拥入怀中,温柔地说:“你比花更美更香。”拓跋婉儿羞涩地笑了起来,脸颊泛起红晕,宛如盛开的花朵一般娇艳动人。成为了这片草地最美妙的旋律。 当他俩缓步走进绯羽军的营门时,钱鸣多惊讶的发现,一顶鲜红的帐篷伫立在军营的正中。与周围乳白色的军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钱鸣多看了看身旁的拓跋婉儿,满是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呀?我都以为我走错营房了呢?” “这是本公主的军帐。也是我在军中的家。也是......”拓跋婉儿娇羞地看了看钱鸣多,“也是你的军帐,你的家。” “未婚同居?”钱鸣多戏谑地说道。 “你在说什么?”拓跋婉儿一脸的不解。 “哦!”钱鸣多赶紧说道:“我们还未成婚,就在一起鬼混,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什么是鬼混?”拓跋婉儿娇嗔的说道:“怎么你今日老是怪怪的?” “我在说胡话。”钱鸣多环视了一眼军营,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们俩。“我有点......有点太激动了。哦!激动就是感奋不已的意思。” “你呀!”拓跋婉儿攥住钱鸣多想要放开的手,悄声说道:“走,我们一起回家。” 钱鸣多缓步走进那顶红色的帐篷,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一片奢华景象映入眼帘。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柔软得仿佛能让人陷进去。精美的雕花座椅摆放其间,散发着古朴的韵味。 帐篷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华丽的大床,床幔轻柔地垂下,如梦如幻。在这张大床的边上,居然有一巨大的浴盆,正冒着腾腾热气。整个大帐都弥漫着浴盆的松木清香。 钱鸣多看着侍女们点燃了灯烛,然后放下厚重的帐帘,全部躬身而退。 “我这几日都未曾洗澡。”拓跋婉儿轻声说道:“车马劳顿,我想......我想洗澡。” 钱鸣多走到浴盆的边上,看到偌大的浴盆上面飘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瓣。一股伴着松木清香与花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回身坐到木桶的边缘,嬉笑着说道:“长公主殿下是想让我给你搓背吗?” “不!”拓跋婉儿走到钱鸣多的面前,在他唇上轻轻一吻,略带羞涩地说道:“我要和你一起洗。” 热气腾腾的浴盆里,拓跋婉儿和钱鸣多分坐两边。他们的脸色都泛着潮红。他们相互看着对方,没有任何言语。只是看着,就已心通。 他们缓缓地靠近对方,两个发烫的躯体紧紧相拥。不一会儿,浴盆的水泛起波澜。渐渐地,有一些花瓣随着涌起的水浪,被冲落到浴盆的边缘,再被不停歇的水浪,一点一点地冲落。 第99章 白光又起 第二天清晨,一缕阳光透过帐牖(帐篷上的小窗),悄然射进大帐里。那金色的光芒仿佛带着大自然的问候,轻柔地唤醒了这个尚在静谧中的空间。 透过淡粉色的纱幔,钱明多静静地看着拓跋婉儿熟睡的容颜。她的面庞在柔和的光线下显得愈发宁静而美丽,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在诉说着甜美的梦境。 钱明多的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爱意,他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大帐中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 阳光、纱幔与佳人共同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面,让人沉醉其中,不忍打破这份宁静的美好。 钱鸣多以手支腮,就这样安静地看着...... 一日,探子快马回报,柔然大军正在集结,意图不明,一场大战似乎已不可避免。 北魏大营号角声起,大军迅速集结。在整装待发的队伍中,一支身着轻盈战甲、甲胄上绣着羽毛图案的女子军团格外引人注目,她们便是新建的绯羽军。 “温将军,此次应该是大战前的试探性攻击,你有何想法?”主帅何亦然凝视着钱鸣多,缓缓地问道。 钱鸣多抱拳道:“何将军,我军与柔然都知道这是一次试探性的进攻,旨在摸清对方的实力及部署。您将前几日到来的三万大军隐蔽不动。只以我们原有的军队出战,一定会迷惑柔然大军的。” 何亦然点头赞许:“绯羽军以往都是以我大军侧翼防守为重点,而此次却是要进攻柔然侧翼。温将军与长公主率绯羽军的女将士们,奋勇杀敌。以达迷惑柔然军之目的呀。” “何将军。”拓跋婉儿看着何将军朗朗地说,她那明亮的眼神里透着坚定和决心,“柔然军见我北魏以女子出战,定会认为我们军队兵力不足,心生轻敌之意,这也正是我军可以利用的机会。” 夜幕降临,绯羽军营中灯火通明。钱鸣多、拓跋婉儿与几位副将围坐在营火旁,商讨战术。 “此次行动,我们要速战速决,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战果。”钱鸣多目光坚定,“木兰将军,你率一队轻骑,负责侦察敌情;张副将,你则率弓弩手,寻找有利地形,准备伏击。” “遵命!”副将们齐声应道,随即各自领命而去。 次日清晨,战斗打响。双方军队在草原上展开激战,刀枪剑戟交相辉映,喊杀声震天动地。 绯羽军如幽灵般穿梭于战场边缘,寻找着最佳的出击时机。终于,在柔然军的一处侧翼出现了破绽。 “时机已到!”钱鸣多一声令下,绯羽军如潮水般涌出,直冲敌阵。 “姐妹们,跟我冲!”拓跋婉儿身先士卒,长枪如龙,所向披靡。 柔然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打得措手不及,纷纷败退。弓弩手们更是箭如雨下,精准地射杀着敌人的指挥官与重要目标。 “这些女人竟如此勇猛!”柔然将领见状大惊失色,连忙调兵遣将前来增援。 然而,为时已晚。绯羽军已如入无人之境,在战场上肆意驰骋,所向无敌。 随着绯羽军的突袭成功,北魏大军趁机发动总攻。主帅何亦然亲自率军冲锋陷阵,与绯羽军形成夹击之势。柔然军队在两面夹击之下,终于抵挡不住,开始大规模溃败。 “柔然狗贼还往哪里逃!”拓跋婉儿大笑声中,一枪挑落一名敌军将领的头盔。 “长公主将军威武!”绯羽军将士们纷纷高呼,士气如虹。 战斗结束后,草原上留下了满地的狼藉与无数英勇牺牲的将士 夕阳西下,草原恢复了平静。钱鸣多和拓跋婉儿站在高处,望着远方逐渐远去的柔然军队残兵败将,心中既有胜利的喜悦也有对未来的深思。 “将士们,我们虽然取得了胜利,但真正的挑战还在后头。”钱鸣多转过身来,他那坚毅的目光扫过每一名绯羽军将士的面庞。 “这只是决战前的一次试探性战斗,不久,我们将会迎来决定性的最后一战。”钱鸣多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紧迫感和使命感。 “我们绝不可掉以轻心。”拓跋婉儿接着说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担忧。“敌人不会轻易放弃,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集结一切力量来反击我们。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觉,准备应对任何可能的情况。” “是!”绯羽军将士们齐声应道,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坚定的光芒。 在这一刻,绯羽军的士气达到了巅峰。 草原的秋夜,已是凉意渐浓。 钱鸣多查巡完营地,轻手轻脚地回到那座红色的大帐里。 纱幔里的拓跋婉儿已经睡熟了,发出轻微的鼾声。大帐中只有拓跋婉儿的梳妆台上燃着一支灯烛。 钱鸣多宽衣之后,走到梳妆台前,想要吹灭灯烛。在淡黄色的烛光下,一支浅紫色的小盒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一片排列整齐的脂粉盒中,只有这支盒子上银色的搭扣在发出一阵阵的微光。 钱鸣多拿起这支盒子,举到眼前,仔细地看着。银色搭扣上的光越来越亮,钱鸣多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缓缓地打开了盒子。 一道耀眼的白光瞬间照亮了整座大帐。随即,白光又迅速聚拢到盒内,就在盒子盖上的一刹那,所以的光芒突然消失,而搭扣却“啪”的一声合在一起。 温宇轩呆滞地看着手中的盒子,又环视了整个大帐,他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知道。 钱鸣多已经连抽了两支香烟了。他从拓跋婉儿那奢华的大帐被一束光芒带回了他的书房。 “木兰从军。”钱鸣多呢喃地说着。 “拓跋婉儿,木兰蓉儿,慕容柔。”钱鸣多闭上双眼,绯羽军中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在他的脑海中如电影一般的重现出来。 “木兰从军。”良久之后,钱鸣多又轻轻地念叨着。 穿越到北魏的这段日子里,钱鸣多深刻体会到古代女子从军的艰难。花木兰们从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们在那个时代,顶着世俗的压力,以柔弱之躯扛起家国重任。 她们的艰辛与坚韧,如璀璨星辰照亮历史的天空,也让我们在现实中,对这些勇敢的女子们充满敬意与感动。 “以往都是我感谢别人。”钱鸣多又燃起一支香烟,心里说道:“可你温宇轩这次要感谢我钱鸣多呀!要不是哥们儿做的这些事情,拓跋长公主应该不会看上你丫的!” “少学我和别的女孩儿打情骂俏。小心婉儿揍你。”钱鸣多想到这儿,不禁笑了笑。 钱鸣多长叹一声,轻轻说道:“希望你可以和婉儿相携到老,恩爱一生。也希望你们与柔然的最后一战,能大败柔然。” 第100章 大四,邻家女孩 “大四,邻家女孩。” 钱鸣多看着盲盒里的字条,他心里在犯嘀咕。是自己的大学四年级?还是别人的大学四年级呢? 要是自己的,所发生的事情基本上都记忆犹新。可是邻家女孩儿又是怎么回事呢? 就在他努力回忆的时候,盲盒的盖子缓缓的打开了。 “别想了,过去就知道了。”钱鸣多知道盲盒又开始自己行动了,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猛然袭来,眼前的一切开始朝四周拉扯,逐渐开始模糊、扭曲。 “这一次咋这么邪乎!”钱鸣多心里说道。 钱鸣多试图抓住什么来保持平衡,可是他的身体也在被拉扯、并逐渐地变得扭曲,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疼痛难忍,他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绞肉机,只能无力地任由黑暗将自己吞噬。 就在这痛苦几乎要将他的意识淹没之时,一道亮光乍现。一位美若天仙的十几岁的女孩,如梦幻般出现。女孩温柔的目光传递出心疼和安慰。 她盘腿坐着,撅着粉嘟嘟的小嘴,娇羞地对钱鸣多说:“我可是一年都没洗过脚了,你还要吃吗?”说完,将她那一双娇嫩洁白的玉足,缓缓地移伸向李轩的嘴边。 钱鸣多下意识的像捞到救命稻草般的抱起那双脚,一股奇异的香气扑面而来,这使他忘却了痛苦。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得安宁、祥和了。在女孩眼神的鼓励下,钱鸣多将女孩儿的脚轻轻的凑到嘴边,小心的亲吻着。他抬起头来,发现女孩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就在此时,一股强大的扭曲感瞬间将钱鸣多卷走,眼前出现了一道五彩斑斓的光门。 就在钱鸣多即将穿过光门的瞬间,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他发现刚才的那个女孩站在他身边,用多情、疼爱的眼神看着自己。随后和他一起穿过光门。 光门发出的耀眼的光芒,令钱鸣多不得不紧闭双眼。 钱鸣多感觉到眼前的光芒散尽,除了脑袋有点晕乎之外,没有什么感觉了。 “我们从这节课上了解到明朝时期经济的蓬勃发展,以及江南市镇的兴起......” 钱鸣多没有睁眼,他已然听出了这是张老师的声音。他正在给同学们讲解樊树志先生的《江南市镇的早期城市化》这本着作。 “没错,这是上大学时的教室”钱鸣多缓缓地睁开眼。 就在这时,坐在他旁边的一个男生拍了拍钱鸣多的肩膀:“嘿,鸣多,你发什么呆呢?” “我刚才有点......有点走神了?”钱鸣多结结巴巴地说道。 “是不是想那个漂亮的女生呢?”男生笑着说道。 “这哥们儿是吴旭。”钱鸣多心里笑了笑。看来这次盲盒把他带到了属于自己的大学时光。 钱鸣多长长的深呼吸,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一边环顾着周围,一边开始努力地回忆以前的点点滴滴。 “下课了,怎么还不走?”吴旭看了看钱鸣多说道。 “你们先走一会儿。”钱鸣多想自己待一会儿,他需要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 望着空无一人的阶梯教室,钱鸣多不禁叹了一口气。“怎么会发生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我这次怎么就穿越回十来年前,这他妈是不是在做梦吧?”钱鸣多心里一遍遍的念叨着。“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走出教室之后,钱鸣多有些恍惚的在校园的小路上走着。路的两边都是十几米高的梧桐树,阳光透过树叶在路上洒满了大大小小的光斑。 “鸣多”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钱鸣多转过头,看到一个女生正朝他走来。 女生身材高挑,上身穿一件白衬衫,裤子是紧腿的牛仔裤,一双淡粉色的运动鞋,显得既干净又干练,一头乌黑的长发,眼睛清澈而明亮,脸上带着甜美的微笑。 钱鸣多的思绪如同闪电般疾驰而过,"林......晓?"他迟疑地轻声呢喃着。 林晓察觉到了钱鸣多的异样,好奇地侧过头来看着他,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感觉有些奇怪呢。"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关切之意。 钱鸣多连忙笑了笑,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波动,回答说:"哈哈,没事儿,可能昨晚没有睡好吧。"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轻松自然。 “是不是又熬夜玩游戏了?”林晓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的责怪和担忧。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走近钱鸣多身边,轻声说道:“你感冒一直没好,还总是熬夜。”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关心。 钱鸣多被林晓那暧昧不清的态度吓得不轻,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他努力回忆着与林晓相识的过往经历…… 他们俩是在上大二时认识的,自那时起,林晓似乎就对钱鸣多特别关注和在意,甚至还会主动邀请他一同外出用餐。 这种积极而热情的举动让钱鸣多感到既惊讶又不知所措,但同时内心深处也涌起一丝甜蜜和期待。 毕竟谁不喜欢被人重视和追求呢?然而面对如此直白的示好,钱鸣多却始终保持着一份谨慎与理智——因为他害怕自己误解了对方真正的意图或者陷入一段无法自拔的感情纠葛之中…… “对了!”林晓眼睛一亮,兴奋地提议道,“听说咱们学校旁边新开了一家咖啡店,口碑超好,大家都说味道很不错呢!要不要一起去品尝一下?” “好啊!”钱鸣多的思绪如同被一根无形的线牵住,瞬间拉了回来,他精神一振,满口答应,“我们去尝尝吧,正好喝杯咖啡提提神。” 两个人一起朝咖啡店走去,一路上他们看到了很多甜蜜的小情侣:有的紧紧牵着彼此的手,仿佛永远都不会分开。 还有的男孩将自己的胳膊轻轻地搭在女孩的肩膀上,给她一种温暖而又安全的感觉。 林晓注视着这些情侣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羡慕之情。她想象着自己和身边这个人也能像他们一样,拥有那份真挚的爱情,相互陪伴走过人生的每一个阶段。或许,这就是她一直渴望的幸福吧? 第101章 楼道摔倒的女孩 “你毕业后准备做什么呀?”林晓问道。 “我想当一个老师”钱鸣多回答道“咱们本身就是学历史的,如果毕业后可以分配到一所学校,成为一名历史老师,把自己的所学教授给学生们,我觉得挺不错的” “能当历史老师真的很不错,但是至于怎么分配、分配到哪里也挺不好说的” “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我只是有这样一种想法。至于将来是分配还是自己找工作,也都是未知”钱鸣多对着一个和他打招呼的人点了点头,然后转向林晓问到:“你有什么打算没有啊?” “我呀,我倒是也没有具体的想干什么,但是,你知道我一直很喜欢记者这个职业,有可能我会去做一名记者。” 林晓笑着说道:“如果有可能成为一名旅行记者就好了,我喜欢旅游,喜欢这看看那看看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专门的旅行记者这个职业”。 “应该有这种专门介绍和探索各地旅游景点和自然风光的记者吧”钱鸣多一边为林晓推开咖啡店的门一边说道。 咖啡馆里座无虚席,基本上都是学校的学生。钱鸣多和林晓相视一笑,摇了摇头。 把林晓送回宿舍后,钱鸣多凭着记忆回到自己的宿舍,宿舍里空无一人,他无力地瘫倒在自己的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上铺的床板。 “邻家女孩。”钱鸣多皱着眉头,“我印象当中没有什么邻家女孩呀?林晓只是同学,也不能算是邻家女孩吧?” 钱鸣多习惯性地把手伸进裤兜,除了一串钥匙,他没摸到别的东西。大学时的自己还不抽烟。 “一楼的两家是陈叔叔和一对小夫妻,二楼是李奶奶,她的对门是一个单身的女老师。三楼就是自己家,对门一直也没人居住。”钱鸣多怎么样不到这邻家女孩有可能是谁。 他翻了个身,反正明儿就是周末了,先回家看看吧。 钱鸣多没有坐公交车,也没有骑自行车。原本他是想骑自行车回家的,但是他找不到他的自行车放在哪儿了。也难怪,十多年了,谁还记得当年的自行车放在哪里呢。 钱鸣多的家是在市区的中心地段,一个单独的小院,犹如一颗被绿树环绕的明珠。那是一栋三层的只有一个单元的小楼。 民国的时候,这栋小楼是私人创办的一个小学堂。建国之后,这里经过一些改造和调整,变成了如今这样每一层住两户人家,一共住了6户的居民楼。 钱鸣多缓缓地推开家门,屋内的一切既熟悉得让人心颤,又陌生得令人恍惚。整整十几年了,他竟然穿越回了这个曾独自守候的家。 坐在书桌前,他小心翼翼地翻看着曾经的课本和笔记,那些青涩稚嫩的字迹,就好像是他昨天才写的一样。 就在这时,走廊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哗啦啦”的刺耳声响,那声音在狭窄的楼道中不断回响,仿佛有什么重物从楼梯上滑落。 伴随着女孩发出的一声尖锐惊呼:“哎呀!”这声惊呼中充满了惊慌和意外。 钱鸣多闻声急忙打开家门,向走廊望去。他惊讶地发现,在二楼和三楼之间的缓步平台上,歪歪斜斜地坐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 “邻家女孩。”钱鸣多的意识里瞬间闪过这四个字。 女孩正用手轻轻揉捏着自己的大腿,眉头紧皱,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而在她身旁,一辆鲜艳的玫粉色山地车斜躺在地,车身有些刮痕,车轮还在无力地转动着。 不用多想,肯定是这个女孩搬运山地车上楼时,不慎摔倒了。钱鸣多见状,毫不犹豫地快步走下楼梯,迅速将手中握着的钢笔塞进裤兜口袋里。 正当他准备伸出援手扶起女孩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女孩警惕地推开了他的手,并质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们楼里?”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防备。 钱鸣多微微一愣,连忙解释道:“别误会,我也是这个楼的,我住在301,听到声音就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你真是301的吗?”女孩儿将信将疑的问道“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呀?” “我真是301的。”钱鸣多被女孩儿警惕的表情逗乐了,他笑着说道:“在这儿住了快二十年了。” 钱鸣多把山地车扶正,轻轻地靠在墙上“你要是觉得我不是这个楼的住户,看我像一个坏人?那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呢!你是不是我们这个楼的住户呢?” “我怎么不是了?”女孩儿一边揉着大腿一边带着哭腔说道“我家是302的,上周刚刚搬过来的。” 在钱鸣多的印象中,对门的302好像一直也没人居住的,现在突然的有新住户了。 “管他呢!”钱鸣多心里说道“先把女孩儿扶起来吧。” 就在这时,201的房门缓缓地打开了,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奶奶走了出来,她拄着一根颜色稍显橘黄的拐杖,穿着对襟的老式衣服,对着钱鸣多说道“小鸣,你回来了?” “李奶奶!”钱鸣多赶紧跑下楼梯搀扶住老太太“您怎么出来了?我刚回来一会儿。” “我听见走廊里有动静,就出来看看,哎呦!这姑娘是怎么了?”李奶奶看到摔倒的女孩儿,满脸的关切之情“摔跤了?咋这么不小心?小鸣,赶紧把孩子扶起来呀!甭老跟地上坐着。” “奶奶!这小姑娘以为我不是咱们这个楼的”钱鸣多嬉笑说“怕我是一坏人,不敢叫我扶她。” “我没说你是坏人!”女孩儿有些着急的说道“我只是从来没见过你,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李奶奶给我作证,证明我是这个楼的吧?”钱鸣多又走上楼梯,双手用力地在女孩儿的腋下扶起她。 “哎呦、哎呦!”女孩儿疼得大声叫道:“我的腿好疼啊,脚脖子也好疼啊!”她伸出一只手扶在墙上,身体微微颤抖着,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另一只手仍然放在左腿的大腿上,轻轻地揉捏着,试图缓解疼痛。 第102章 猪八戒抱媳妇 “是不是骨折了?”听到女孩儿的话,钱鸣多心里一紧,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摸一下女孩儿的腿。但当他的目光接触到女孩儿那痛苦的表情时,他的手又像触电般缩了回来。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去帮助这个女孩儿。 就在这时,女孩儿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不行,我站不住了……”话音未落,她的身体已经失去平衡,向一侧倒去。钱鸣多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扶住了她。女孩儿的身体重重地靠在他身上,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钱鸣多有些尴尬地搀扶着女孩儿,感受着她柔软的身体和急促的呼吸,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女孩儿咬了咬牙,强忍着疼痛说道:“谢谢你,我可能只是扭伤了脚,休息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钱鸣多点点头,但自己又不知道该怎么帮她,一时间手足无措,只能在原地焦急地看着女孩儿。 就在他为难之际,李奶奶用拐杖敲了敲楼梯,对钱鸣多大声说:“先让她回家躺会儿,兴许歇会儿就没事了!”钱鸣多听闻,连忙看向女孩。 “你......自己还能走吗?”听李奶奶这么说,钱鸣多只能试探地问道:“走九步台阶儿就到你们家了,自己慢慢地能走上去吗?” “行”女孩儿坚强地点点头“我慢慢地走,应该可以的。”她的声音虽然坚定,但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的痛苦。 “好,你慢慢的上楼。”钱鸣多把山地车摔歪的车把使劲地校正过来“我先把车给你搬到楼上。” 钱鸣多转身看到女孩儿一点也没有上楼的意思,依然扶在墙上,紧咬牙关,表情显得很痛苦。他的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快步走到女孩身边,轻声说道:“要不,我扶着你走吧,看你这样子,自己走怕是太勉强了。” 女孩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钱鸣多小心地搀扶着她,就像是影视剧里搀扶伤病员一样,将她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另一只手紧紧地搂住女孩儿的腰。 钱鸣多的心跳似乎比平时快了几分。女孩虽然看起来只有十几岁,但她的美丽却仿佛超越了年龄的界限,而那已经是凹凸有致的身材,那种青春与性感的交织,让钱鸣多不停地提醒自己,尽量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 然而,每当女孩的胸部轻轻撞击他的胸膛时,他都会感到一股莫名的冲动。 走了几步台阶,女孩儿额头的汗水开始往下掉落,她急促地喘着气,有些羞涩地对钱鸣多小声地说:“我实在走不了了,脚脖子好疼!” “那就歇一会儿再上吧!”钱鸣多极不情愿地将女孩儿的胳膊放下来“不着急,反正就在家门口了。” “我要是能抱得动,我就抱小闺女儿上去了!”李奶奶在自家门口说道:“小鸣你说你一大小伙子,你抱不动一个小闺女儿,赶紧抱她上去,甭磨磨蹭蹭的。你拿她当成你的小妹妹就得了,赶紧的!” 听到李奶奶这么说,钱鸣多和女孩儿同时一愣,俩人对视一下,又赶紧将目光移开。 “的嘞!李奶奶,我听您的,我抱她上去。”钱鸣多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弯下腰,温柔地说:“我来抱你上去,好吗?” 女孩儿娇羞地轻轻点了点头,如雪般白皙的双手犹如水蛇般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钱鸣多的心猛地一跳,小心地将她抱起,她的身体轻盈而柔软,仿佛一片羽毛般毫无重量。他紧紧地抱住她,生怕稍有不慎就会弄疼了她,稳步地向楼上走去。 “人家是猪八戒背媳妇。”李奶奶颤颤巍巍地走进家门,嘴里缓慢地念叨着:“你小子是猪八戒抱媳妇!”那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钱鸣多和女孩儿的耳中,俩人尴尬的不知道做什么好了。 女孩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把头深深地埋进钱鸣多的怀里。钱鸣多也是一脸窘迫,抱着女孩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加快了脚步。 到了女孩家门口,钱鸣多轻轻地把她放下,女孩低垂着头,小声说道:“谢谢你。”声音如同蚊蝇一般。钱鸣多挠头,说道:“别客气,我扶你进家吧?噢!用我帮你把自行车推进去吗?” “不用了”女孩儿摆摆手说:“等我妈妈回来叫我妈妈帮我推吧,我自己慢慢地走,我上不了楼梯,走平路还可以的,谢谢啊!” “那......好,你赶紧回家休息吧,也可能真按李奶奶说的,躺一会儿兴许就没事儿了!”钱鸣多说完,便转身准备回家。 转过身的钱鸣多愣住了,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家的房门已经紧紧地关上了。 “我出来的时候没有锁门呀?”钱鸣多对着紧闭的家门,满脸疑惑地喃喃自语“这门怎么自己关上了?” “怎么了?”女孩儿正准备开门,却发现钱鸣多站在自家的门口发呆,好奇地问道:“你没带钥匙吗?” “不是没带钥匙”钱鸣多挠着后脑勺说:“我刚才出来的时候根本就没关门,可它现在自己却关上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呀?”他使劲地往外拽着房门,一丝动静都没有。 “要不你先到我家坐一会儿吧?”女孩儿打开房门“等叔叔阿姨回来了你再回家吧?” “好吧!”钱鸣多又回过头狐疑地看了眼家门。 钱鸣多将女孩儿搀扶到沙发坐下,又从门口的鞋架上给女孩儿拿来拖鞋换上。 “你也坐下歇会儿吧!”女孩儿扽了扽裙子的下摆“刚才也把你累坏了,谢谢!” “你这一会儿的工夫说了有三、四个谢谢了。”钱鸣多坐在沙发的另一侧,和女孩儿拉开了点距离“你现在感觉好点没有?还疼不疼了?” “还疼”女孩儿的表情依然呈疼痛状“我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真的好疼。” “要不然我送你去医院吧?”钱鸣多关切地问道:“真要是骨折的话应该早点去医院,别耽误了。” 第103章 李奶奶家的冰块 “我给爸爸打一电话吧。”女孩儿的目光朝着钱鸣多这边看过来,钱鸣多回头发现在他坐的沙发这一侧的一个小桌子上放着一部电话,上面盖着一块儿橘红色的用毛线钩织成的一块布“。 钱鸣多站起身来,想让女孩儿坐过来打电,发现女孩儿没动静,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他说:“电话是昨天才装上的,安装的人说要24小时才能通,不知道现在能不能用?” “哦!昨天装的不一定能通,不过我们可以试一试,万一通了呢?”钱鸣多重新坐下“你知道你爸爸的电话号码吗?”他拿开电话上的布“你说号,我来播,要是通了,你来说话,用免提你就不用过来了。” “好”女孩儿想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什么,但是往前倾了一下身体,又停住了“不好意思,你帮我在抽屉里拿一下电话本,就在你那边的抽屉。” “好的、好的,我来拿。”钱鸣多一边拉开抽屉一边对女孩儿说:“要是真骨折了,你最好甭动弹了。” “20112......”钱鸣多按照女孩儿说的,找到了她父亲的电话,可是电话里一点声音都没有。钱鸣多挂上电话,又拿起话筒放在耳边听了听,转头对女孩儿说:“估计是还没有通呢,没有一点声音。” “昨天几点装的?”钱鸣多问道:“够24小时了吗?” “我不知道几点装的”女孩儿想把脚放到沙发上来,可是巨大的疼感让她放弃了这个想法“我昨天放学回家,听我妈妈说的。具体几点装的我也不知道。” “你是不是想把脚放到沙发上呀?”钱鸣多刚才注意到女孩儿的动作“我帮你吧?” “嗯......不了”女孩儿笑了笑“我坐着就行了。” “刚才李奶奶不是说叫你回家躺着吗?”钱鸣多蹲到女孩儿身边,他小心地拿掉女孩儿脚上的拖鞋,一双白皙娇嫩的令人忍不住要去亲吻的脚出现在他的眼前。 钱鸣多的心猛地一跳,赶忙移开视线,那一瞬间,他的耳根都红透了。他轻轻将女孩儿的脚放在柔软的沙发垫子上,双手微微颤抖着,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你这脚脖子都肿成这样了,还逞强。”钱鸣多声音低沉,带着些许责备,但更多的是心疼。 女孩儿咬着嘴唇,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透着倔强。她想要缩回脚,却被钱鸣多按住。 “别动,我去拿冰袋给你敷一下。”钱鸣多起身,匆忙走向厨房的方向。 “家里的冰箱还没有搬过来呢!”女孩儿在钱鸣多的身后说道:“哪里有冰袋呀!” “我们家的冰箱里肯定有。”钱鸣多又坐回到沙发上“只可惜我进不了家呀!” “都怪我”女孩儿娇羞的说道:“害的你连家都进不去了。” “坏了!”钱鸣多猛地大声说道:“我爸爸妈妈他们都不在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钱鸣多焦急的站起来,瞥了一眼女孩“我怎么把这些都忘了。” 钱鸣多的父母都在一个保密性极高的国防单位工作,从钱鸣多上初中开始,他的父母就被调动到这个单位了,至此以后,他们有时候一个月回一次家,有的时候两三个月才回一次家,也有的时候还是一个人回家。 而且,无论是一个人回来还是两个人一起回来,在家里都待不了几天就又走了。将小小的钱鸣多独自一个人放在家中。 “怎么回事呀?”女孩儿不解的问道:“叔叔阿姨不回家吗?”她皱了下眉头,想了想说:“我们搬过来的这几天,好像感觉你们家都没有人住的样子,听不见一点动静” 女孩儿笑了笑,又说道:“我妈妈还对我说,要学学对门,干什么都要安安静静的呢!” “我爸爸妈妈都在外地工作,有时候几个月回来一次,我开学之后就住校,平时没人住,肯定安静得很。”钱鸣多重重地坐回到沙发上“我有时候周末会从学校回来给我妈烧浇花,再喂喂我爸养的鱼,平时没人住。” “那你一会儿怎么回家呀?”女孩儿的问话里有一种自责的口吻,怯怯地问“有没有备用钥匙呀?” “没有。”钱鸣多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我就一把钥匙,没有备用的。” “那可怎么办呀?”女孩儿小声的嘀咕着“我害的你回不了家了?对不起呀!” “没事!”钱鸣多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这和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他低头想了想“要是有一梯子就好了,我可以爬上去从窗户进去,我记得东面的窗户是开着的。” “去哪里找梯子呢?”女孩儿问道:“这里我也不熟悉。” “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吧!”钱鸣多笑了起来“你的脚脖子肿的像一大面包,就算你熟悉这里,怎么着,你还能帮我出去找梯子呀?” 女孩儿害羞地笑了笑,看了看钱鸣多,欲言又止。 “我先用凉水给你激一下脚腕吧?”钱鸣多说着站起来“可以将肿胀地方的毛细血管收缩一下,利于恢复。你们家的卫生间里有盆儿吗?” “有。”女孩儿不好意思地说:“不麻烦你了,我躺着感觉好多了。” “对了。”钱鸣多好像猛然想到了什么,他快步走到门口,回头对女孩儿说:“你待着别动,我去李奶奶家要点儿冰去,老太太每天喜欢嚼冰,他们家肯定有。” 女孩儿还没有来得及阻止钱鸣多,他便拉开房门,快速地跑下楼。半分钟的时间他便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手里捧着一只白底兰花的碗,碗里面装着几十粒像方糖一样大小的冰块。 “家里有纱布没有?”钱鸣多对女孩儿说:“用纱布把冰块包一下,放脚腕上冰敷。” “我也不知道!”女孩儿四下里看了看“我们家刚搬过来,东西都还没有收拾利索呢!基本上都是我妈妈在收拾,我什么也不知道。” 第104章 突然闯入的妈妈 钱鸣多看到客厅的一面墙边堆了十几个纸箱子,有的打开了,有的还用绳子捆扎着,显然入住之后还没有来得及收拾。 “那这样好了。”钱鸣多从卫生间拿出一个搪瓷盘,然后小心翼翼地端到女孩面前,“你把脚放到盆儿里面,我拿着冰块给你敷一下。” “嗯……不了。”女孩羞涩地低下头,轻声说道,“不用了,那样太麻烦你了。” “没事,不麻烦。”钱鸣多温柔地看着女孩,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她把脚放进盆里。 女孩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偷偷地瞥了钱鸣多一眼,心中十分纠结。 她实在是不想叫钱鸣多帮她冷敷,但脚腕歪得厉害,疼痛难忍。那种疼痛仿佛是随着心跳的节奏而一下一下地袭来,让她几乎无法忍受。 在钱鸣多的一再坚持下,女孩终于缓缓地将脚伸到了搪瓷盘中。她紧闭着双眼,不敢看钱鸣多的眼睛,心中却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钱鸣多拿起几粒冰块,轻轻地放在女孩的脚腕上,“是不是很凉?”发现女孩儿的脚抽搐了一下,钱鸣多赶紧问道。 “嗯!”女孩儿轻声地回答:“有点儿凉。” 冰块带来的凉意渐渐渗透进皮肤,缓解了一些疼痛。女孩感激地看了钱鸣多一眼,心中涌动着一股温暖的情感。 这个看似简单的举动,却让她感受到了钱鸣多的细心和关怀。在这一刻,她突然发现,自己对钱鸣多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钱鸣多从碗里又拿出几粒冰块握在掌心,轻轻的托起女孩儿脚跟,抬头问道“疼吗?”看到女孩儿娇羞地咬着下唇摇着头,他便又将手中的冰块轻缓的在女孩儿的脚踝摩擦着。 那十几岁女孩儿的脚,恰如春日初绽的白莲,娇嫩而纯净,白净得没有一丝的瑕疵。脚趾整齐而俏皮,如珍珠般圆润可爱,肌肤细腻如丝,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漾出柔美的涟漪...... 钱鸣多的脑海中出现在皇家马车中,王昭君那美丽无瑕的双脚...... “你的手凉不凉呀?”女孩儿轻柔地问道“我特别不好意思!” “还好。”已经看得有些发痴的钱鸣多,被女孩儿的一句问话惊了一下,赶紧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刚开始有点儿凉,现在好多了。”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娇羞地说。 “咱们是邻居,又是对门。”钱鸣开玩笑地说“俗话不是说: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吗? “嗯!”女孩儿微笑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女孩儿家的房门毫无征兆地打开了,一位中年女性走了进来。她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大声斥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家里?你在这里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钱鸣多和女孩儿都有些不知所措,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钱鸣多迅速地站起来,手里的冰块也因为他的紧张而失手滑落。 “我……”钱鸣多满脸尴尬地看着眼前这位中年女性,又回头看了看同样一脸茫然的女孩儿,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此刻的他,只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个闯入他人领地的不速之客,面对中年女性连珠炮似的发问,他完全乱了方寸。 “妈......你这是干嘛呀”女孩儿娇嗔地说道“他在帮我用冰块敷脚呢!” “你的脚怎么了?”中年女性赶紧将手中的袋子放到脚下,疾步走到女孩儿身边,关切地问道:“咋肿起来了?” “噢!是这样的。”钱鸣多已经恢复了神态“这个小妹妹在上楼的时候不小心连人带车一起摔倒了,我听见走廊里发出的声音,就出来看看,然后我就扶着小妹妹回您家了。” “我看她脚脖子肿得很厉害,就从楼下的李奶奶家要了点冰块,给小妹妹冷敷一下。”他不自然地笑了笑“刚敷上没几分钟您就进来了。” “是这样啊!”中年女性看了看女孩儿肿胀的脚踝,抬头对钱鸣多说:“真不好意思啊!阿姨看到家里出现一个陌生人,吓了我一跳,尤其是看见你在摸蕾蕾的脚”她捂住嘴笑着说:“阿姨以为家里进来流氓了呢。你别生气,啊!” “没事的阿姨。”钱鸣多也笑着说道:“换了谁见家里出现一个陌生人都会很紧张的,没事!”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呀?”阿姨坐到女孩儿身边,拉起她的手,低头仔细地看了看女孩儿的脚踝,问道:“能不能站立?没摔到别的地儿吗?” “能站是能站。”女孩儿看到自己的妈妈,就像是受伤的小绵羊蜷缩在妈妈的怀抱里一样,委屈地说“就是一走路就疼,特疼。” 妈妈又蹲下来,更加仔细地观察着女儿的脚踝,并且用手按压了几下肿胀的部位“应该没事,就是软组织拉伤了。过一会儿去拍个片子看看,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赶紧坐呀小伙子!”妈妈起身招呼钱鸣多说:“别站着了,快坐。你也是这个楼的吗?” “是的阿姨。”钱鸣多说道:“我和您家是对门儿。” “是吗?”妈妈有些惊讶地说道:“我还以为对门儿一直没人住呢。我们住过来好几天也没见你们家有人进出的,还以为没人住呢!” “我父母都在外地工作,我平时住校,只有偶尔在周末的时候回来看看,所以平时基本上没人住。” “你是在读大学吗?”妈妈问道:“在哪个学校呀?” “是,我在中山大学,今年大四了。” “哦?”妈妈惊喜地问到:“你是中山大学的呀?我有几个同学就在你们学校工作,不过她们都不是搞教学的,应该是在教务处,还有一个是你们学校的会计。” “你是学什么专业的呀?”女孩儿这时候轻声地问到:“我刚才看到你从楼上下来,就隐约地觉得你身上好有艺术气息,感觉你就应该是学艺术的。” “你那时候疼成那样”钱鸣多微笑地调侃着问女孩儿:“还能顾得上感受我的艺术气息?” 第105章 背女孩儿去医院 “那怎么不能!”女孩儿莞尔一笑“你知道吗?一个人身上的艺术气息随时都在无声无息地散发着,只不过有的人根本就感受不到罢了。” “能,你能感受到,行了吧!”妈妈疼爱地对女儿说:“咱们去医院吧!拍个片子看看,要是没事也就放心了。” “我不想去医院。”女孩儿斜靠在沙发上“我不想走路,我脚疼。” “正因为你脚疼才去医院的呀!”妈妈一边把刚才放到地上的袋子拿到厨房,一边对女孩儿说:“你听妈妈话啊,别穿鞋了,就穿拖鞋去吧。” “可我都没法儿站起来。”女孩儿撒娇地对妈妈说:“我怎么去呀?” “一点也站不起来吗?”妈妈听到女儿这样说,赶紧又过来搂住女孩儿“你跟妈说说,你到底怎么疼?” “我就是脚脖子疼还有......”女孩儿瞥了一眼钱鸣多小声地说:“腿也疼。” “腿哪儿疼?”妈妈着急地问:“什么位置疼?” “大腿也有点儿疼”女孩儿的声音小得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阿姨!"钱鸣多看着女孩的母亲说道:"我觉得您还是得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才行,毕竟这可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伤呢!刚刚她连上楼都做不到啦!还是……还是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她给扶上来的呢!" 钱鸣多说话时,差点就脱口而出说是自己把女孩抱上来的,但好在及时刹住了车。就在他话语停顿的瞬间,他和女孩不约而同地用心虚的目光相互对视了一眼。那一刻,两人似乎都能读懂彼此内心的想法。 “小伙子,还得麻烦你一下”女孩儿的妈妈朝钱鸣多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帮我把蕾蕾送到医院好吗?阿姨先谢谢你!噢,对了,该怎么称呼你呢?” “阿姨!我叫钱鸣多。赵钱孙李的钱,一鸣惊人的鸣,多少得多。您太客气了,不用谢。”钱鸣多站起身说道:“我这就和您一起送她去医院。” “不耽误你什么事吧?” “没事,我今天休息。”钱鸣多走到女孩儿的身旁“阿姨,她走不了,我们一起搀她下楼吧。” “我来背她下楼”妈妈将手中的包递给钱鸣多“你帮阿姨拿着包。” “这怎么行?”钱鸣多赶紧将刚接过的包又递还给女孩儿的妈妈“阿姨,还是我来背吧,我一大小伙子,怎么能让您背呢,我来、我来。” “好,你来背自然太好了”女孩儿妈妈略一考虑说道:“阿姨就是怕太麻烦你了。” “不碍的”钱鸣多蹲在女孩儿的身前,说:“阿姨您帮我把她搀起来就行了。” 当钱鸣多背起女孩儿的一瞬间,女孩儿感到前所未有的羞涩和紧张,因为她和钱鸣多如此的接近,并且身体与钱鸣多的身体紧密接触时,令她心速加跳、脸颊微红。 但是在这种亲密的姿态下,她又感到特别的开心和激动。随着钱鸣多的走动,她由开始的羞涩和紧张渐渐地变得快乐和兴奋,以至于最后她就像是妻子趴在丈夫的后背,变得安心和坦然。 就在此刻,一颗甜蜜的种子在女孩儿的心里生根,并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地发芽、长大! 钱鸣多感受到了一股柔软的触感从背后传来,他立刻意识到那是女孩儿的身体贴了上来。 当她的胸膛紧贴着自己的后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感涌上心头,但同时也伴随着一丝尴尬。尽管他的双手隔着女孩儿的裙子,但这种亲密接触让他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或许这是每个男人都会有的本能反应吧!面对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孩儿,内心深处自然而然地涌起一股想要关心和照顾她的欲望。 这种欲望并非出于恶意或不良企图,而是源自人类与生俱来的同情心和善良本性。正是这种天性促使着男人们去呵护那些需要帮助和关爱的人,尤其是像眼前这位迷人的女孩儿这样的存在。 钱鸣多或许也感受到了女孩儿的尴尬,他想缓解一下双方尴尬的场面,于是他看了一眼在路边焦急地等待出租车的阿姨,微微回过头,小声的对女孩儿说道:“你还记得李奶奶说的那句话吗?” “什么话呀?”女孩儿娇柔地问道。 “人家是猪八戒背媳妇,你是猪八戒抱媳妇。还记得这句话吗?”钱鸣多打趣地说着,言语间带着一丝调侃。他嘴角微扬,似乎对自己说出的话颇为得意。接着,他又笑着补充道:“我今儿可是连背带抱了吧?” 女孩儿的脸色瞬间变得绯红,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般,娇羞不已。她轻轻地在钱鸣多的肩膀上掐了一下,语气中略带嗔怪地说道:“你怎么还记得这句话!”那轻柔的一掐,像是一道电流传遍了钱鸣多的全身,让他不禁心猿意马。 “放我下来吧,我不想叫你背我了。”女孩儿的声音如同蚊蝇般细微,却又充满了坚定。她的眼神闪烁着,似乎有些害羞,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紧张。 钱鸣多见状,连忙道歉:“对不起啊!我和你开玩笑呢!不许生气啊!”他的语气诚恳而又温柔,带着一丝关切与自责。 然而,女孩儿却并不买账,她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撅起小嘴说道:“我感觉你在欺负我!”那模样煞是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发笑。 “快上车”阿姨拦停了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对着两人喊道:“我坐前面,你们俩坐后面吧!” 钱鸣多走到车门边上,转过身,慢慢地蹲下去,让女孩儿从他的后背脚不着地地直接坐到后座上,并帮着阿姨让女孩儿坐好,这才跑到另一侧,开门上车。 女孩儿的爸爸是这家医院的内科大夫,当看见妻子出现在医生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和一位患者的家属交代着什么,看到她之后,他感到一丝意外。赶忙对患者家属叮嘱几句,起身走向妻子。 在一楼等待爸爸的女孩儿和钱鸣多,在走廊的椅子上坐着,女孩儿的脸一直透着绯红。 刚才钱鸣多从出租车里将她背进医院的时候,他的手从裙子的缝隙里触摸到了她的大腿,就这样的一路背她进来。 这令女孩儿羞涩、尴尬。但是看钱鸣多的表情好像没什么事发生一样,很轻松、自然。女孩儿微微撅起嘴,低着头,好像自己做了错事一样。 第106章 猫和老鼠里面的jerry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钱鸣多看了一眼女孩儿的脚,说道:“还疼不疼了?” “嗯......还有点儿疼。”女孩儿轻声地说“比在家的时候好像好一点儿了。” “那就好。”钱鸣多对女孩儿说“应该像你妈妈说的那样,就是软组织拉伤了,没事。” “你是叫钱鸣多吗?”女孩儿轻柔地问道:“我听你刚才和我妈妈说你叫钱鸣多” “对,我叫钱鸣多”他微笑地回答“你叫什么呀?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女孩儿正要回答钱鸣多的问话,看到走廊的一端闪现出爸爸妈妈的身影,正快步地向他们这里走来“我爸爸来了。”女孩儿对钱鸣多说。 钱鸣多也迅速地看了一眼,随即站了起来,对小跑过来还气喘吁吁的女孩儿爸爸说道:“叔叔您好。” “你好你好”女孩儿的爸爸先是看了看女儿的脚踝,然后长出一口气,对着钱鸣多说道:“谢谢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累够呛吧?” “不碍的,叔叔您看她的脚没什么事吧?” “应该没事”女孩儿的爸爸又蹲到女儿的脚边,一边托起她的脚一边抱怨道“咋那么不小心,还能从楼梯上滚下去?” “谁说是滚下去的?”女孩儿娇嗔地对爸爸说:“是摔下去的,不是滚下去的。” “是我跟你爸爸说的,说你从楼梯上滚下去的。”女孩儿的妈妈也蹲在丈夫的人身边,观察着女孩儿的脚。 “妈......你真是的!”女孩儿瞥了一眼李轩,脸又红了。 “去拍一X光吧?”爸爸站起来说道:“没什么大碍,不过......先拍个片子看看吧。”他转身左右看了看“我去找一轮椅吧,不能叫小钱老背着......你是叫钱鸣多吧?” “是的,我叫钱鸣多。”他回答道:“没事叔叔,您女儿不沉,我背得动。” “爸爸!”女孩儿着急地对爸爸说道:“还是找个轮椅吧,人家都背了我一路了。”她快速地瞥了一眼钱鸣多,双颊绯红,“我都不好意思了。” 其实她自己最明白,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她心里不大好意思,甚至是有些享受在钱鸣多背上的那短短的几分钟。可是毕竟自己是一个小女孩儿,该有的矜持是一定要有的。 女孩的父亲听了女儿的话,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理解的笑容,忙说道:“好好好,要不爸爸背你吧?” “得了吧!”女孩儿的妈妈说道:“你的腰还没好利索呢,回头你因为背婉儿腰又疼了,你们俩一个脚疼,一个腰疼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伺候你们了!” “叔叔您腰疼就甭背了”钱鸣多又蹲在女孩儿身前““叔叔您帮忙扶她上来吧。”钱鸣多拍了拍肩膀,转过脸又对女孩儿玩笑地说“来吧,咱们继续!” 女孩低垂着眼帘,不敢直视钱鸣多的目光,只是用手指绞着衣角,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 “反正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伤,”妈妈拉了一下丈夫的衣袖,“你还是找一轮椅吧,小钱人孩子真是累一路了,背着婉儿一会儿下楼、一会儿的上楼的,别麻烦李轩了。” “好、好、好。”爸爸一边回应妻子的话,一边迅速地离开,随后女孩儿的妈妈也快速了跟了过去。本还想坚持的钱鸣多,看到女孩儿的爸爸妈妈朝走廊的另一端快步而去。 刚直起腰,就感觉自己的手被女孩儿快速地碰了一下,回头看到女孩儿指着长椅说“你坐一会儿吧!老弯腰撅屁股的不累呀?”说完后女,孩儿被自己的话也逗笑了,她用手捂着嘴,悄声地笑着。 钱鸣多望着女孩儿那娇羞却又掩饰不住的笑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温暖的涟漪,但他却装作生气地对女孩说:“谁想弯腰撅屁股了?”他把头往女孩那凑了凑,小声地说:“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 女孩儿不说话,只是捂着嘴靠在长椅的靠背上“咯、咯、咯”地笑着。 “有什么可笑的?”钱鸣多朝着女孩儿睁大双眼“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笑?” “你刚才......咯、咯”女孩儿尽量控制住自己“你刚才蹲着的时候和jerry特别的像,jerry就老是像你刚才那样弯腰撅屁股的。” “你说的什么呀?”钱鸣多是真的被不少女孩儿整懵圈了“什么jerry呀?” “猫和老鼠里面的jerry呀!”女孩儿估计是又想到了jerry的可笑的场面,又捂嘴笑了起来。 “你信不信我把你吃了?”明白过来的钱鸣多,也联想到了动画片里jerry的可笑场面,于是他便模仿起jerry的口气和动作朝女孩儿高高地举起双手,像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一样,朝女孩儿逐渐地逼近。 “我信、我信。”女孩儿此时对钱鸣多彻底的不设防了,她和钱鸣多就像是和最亲近的姐妹玩笑戏耍一样,又像是在对自己的哥哥撒娇一样 “我相信你能吃了我,我相信!”她一边笑着一边朝身后退缩着“你别逗我笑了,笑得我的脚又开始疼了,别逗我了!” 钱鸣多看到此情此景,心里犹如泛起层层涟漪,他心里在想:这女孩是如此的单纯可爱,那毫无掩饰的笑容和清澈的眼神,就像一束温暖的阳光,直直地照进了他的心底。能让她这般放松和开心,一种前所未有的欣慰感在心中蔓延开来。 她对自己毫无防备的姿态,那份天真无邪,让他瞬间感到责任的重大,仿佛有个声音在心底告诉他,一定要用心地去呵护她,为她遮风挡雨,不让世间的任何尘埃沾染到她的纯净。 父亲和母亲推着轮椅急匆匆地回来了。钱鸣多小心翼翼地将女孩从搀扶到轮椅上,动作轻柔地仿佛她是一件珍贵的易碎品。女孩坐在轮椅上,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走在旁边的李轩,那眼神中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愫。 第107章 十几年之前的巨星林蕾蕾 女孩坐在轮椅上,目光始终追随着走在前边为她引导前行的方向、避开医院里喧杂人群的钱鸣多,心里像揣了一只小鹿,砰砰乱撞。 她从未想过,会有一个人能让自己如此安心,如此不设防备。钱鸣多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如同轻柔的羽毛,轻轻撩动着她的心弦。 她回想起刚刚与钱鸣多相处的点滴,那模仿动画片的有趣场景,让她忍不住一次次地笑出声。 她觉得钱鸣多既风趣又温柔,能读懂她的心思,能带给她无尽的欢乐。此刻,她的心里充满了依赖和信任,仿佛只要有钱鸣多在身边,世界上的一切烦恼都可以抛之脑后。 她也意识到,自己对钱鸣多的感情似乎在悄然发生着变化。不再仅仅是刚刚认识的邻居,而是多了一份难以名状的特殊情愫。她有些害怕这份感情被看穿,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钱鸣多每一次回头,都会看到女孩的对着他甜美的、带着一丝娇羞地笑着,他的心里就像被春风拂过,温暖而又柔软。 女孩的爸爸找到了一位骨科的同事,在观察完女孩的脚之后,这位骨科得到大夫给出的意见是可以不用照X光,只是一般性的软组织拉伤。但是,要想确定一下,也可以照个片子看看。 于是,在妈妈的一再坚持下,女孩儿很快被推进了挂着“小心辐射”牌子的X光室,几个人帮着操作X光机的女大夫将女孩儿安置在摄影床上,陆续地退出门外。 就在X光室的大门合上的一瞬间,这突然的隔断,令女孩儿的妈妈不由得焦急起来,她担心女儿的伤处会不像大夫判断的那样,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伤患。她拒绝了丈夫拉她坐下的举动,而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阿姨!”钱鸣多走到女孩妈妈的身边,安慰道:“您甭着急了,刚才骨科的专家不是都说没什么大碍吗?只是歪了一下脚踝,应该很快就会好的。” “嗯!阿姨知道。”女孩的妈妈拍了拍钱鸣多的胳膊,“应该是没事儿的,可阿姨老是放不下心。” “老胡都说没事儿了,”女孩的爸爸这时也走过来,对着妻子说道,“你就甭瞎操心了,我估计用红花油抹一抹,几天兴许就好了。再者说,小孩子都恢复得快,不像大人那样还得养一养。” 在丈夫和钱鸣多的一再坚持下,女孩的妈妈终于坐了下来。 “你和小钱在这里等一等。”女孩的爸爸站起来对着两人说道:“我回办公室一下,马上就回来。” 就在女孩的爸爸离去没有多久,X光室的大门“嗡、嗡”地打开了。 “林大夫的家属进来一下吧!”刚才那个女大夫站在门口说道:“帮忙把小姑娘抬到轮椅上吧。” “孩子没什么事儿吧?”女孩妈妈焦急地询问着“只是脚踝扭伤了是吗?” “没什么事儿,”女大夫回答说,“就是踝关节韧带有点撕裂,回家多休息几天,别剧烈活动,喝点活血化瘀的药,外用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抹一抹就行了。” “没事儿就好!”女孩的妈妈赶紧表示谢意“谢谢你啊!” “不用谢!”帮着女孩下摄影床的女大夫对妈妈说道:“林大夫的女儿长得真漂亮,和妈妈一样漂亮!” “女儿比我漂亮!”妈妈矜持地笑着说:“怎么您也认识林栋吗?” “怎么不认识林大夫呀?”女医生笑着说“我们都认识有十几年了。” “我不怎么来你们医院,所以林栋的同事我也不是很熟悉。”妈妈帮钱鸣多把女儿推到门外“那您忙着,我们先走了。” “您在门外面稍等一会儿”让另一个患者进入X光室后,正准备按电钮关门的女大夫说道:“几分钟后片子就出来了,您就可以拿着找骨科的大夫开药了。” 在大门即将完全关闭的时候,女大夫又打开了大门,对着林栋的妻子又说道:“您要是着急看结果,就去林大夫的办公室找他,他的电脑上马上就可以看到片子了。” 再次表示感谢后,女孩的妈妈上楼去找丈夫,想早先一步看到片子。 钱鸣多推着女孩找了一个角落,等着拿片子。别的患者以及家属早就将仅有的几个长条椅坐满了,钱鸣多只能站在女孩的轮椅身边。 他这一刻也感觉有些许的累了,于是他一手搭在女孩的轮椅扶手上,缓慢的单腿蹲了下去,同时对着女孩笑了笑。 “你是不是有点儿累了?”女孩轻声地问道:“背着我跑这跑那的。”估计是女孩又想到了什么,一抹绯红又抹上个双颊。 “有一点儿累。”钱鸣多对着女孩笑了笑“没事儿,只要你脚没事儿,就比什么都好!” “噢!对了。”钱鸣多变换了一下蹲着的腿“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林蕾蕾。”女孩儿小声地说“我妈妈不是都叫过我蕾蕾了吗?”女孩微微眨着双眼说道:“我爸爸姓林,我妈妈叫我蕾蕾,这你都想不到啊?”女孩的表情里透着些许的娇嗔。 “噢!我一直没注意阿姨叫你蕾蕾”钱鸣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蕾蕾......这个蕾蕾是哪个蕾呀?” “花蕾的蕾呀!”女孩在自己的掌心里比画着。 “林蕾蕾......蕾蕾......”钱鸣多嘴里自言自语。 钱鸣多只觉大脑嗡的一声,当他惊异地发现,坐在他身边轮椅上的女孩居然是十几年后红极一时的影视巨星林蕾蕾,而此时的她才 15岁时,他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目光在林蕾蕾身上定格,思维瞬间停滞。这怎么可能?那个在未来光芒万丈、家喻户晓的巨星,此刻竟还是个青涩稚嫩的少女,就这般真实地出现在自己身旁。 他又调动所有的脑细胞,将他对林蕾蕾的所有记忆全部从脑海中迅速地滑过。“没错,就是林蕾蕾,此时的林蕾蕾和十几年之后的林蕾蕾就是一个人” 第108章 推林蕾蕾上厕所 据林蕾蕾的个人资料显示,她的家乡就在这座城市,钱鸣多敢百分之百地肯定。他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每一下都似重锤击鼓,震得他胸口发闷。 无数的疑问如狂风骤雨般在他脑海中肆虐:为何会盲盒纸条上的邻家女孩就是林蕾蕾?未来的她是如何踏上星途,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这奇妙的相遇究竟是命运的巧合还是别有深意? 惊喜与激动如电流般传遍他的全身,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能在林蕾蕾成名前与她相遇,这种千载难逢的机遇让他感到如梦似幻。 然而,在这极度的兴奋之中,又夹杂着一丝惶恐和敬畏。他深知面前的少女有着无比璀璨的未来,自己在这奇妙的命运交织中,又该扮演怎样的角色? 钱鸣多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你怎么了?”林蕾蕾轻柔地问道:“你的脸色不太好看!” “哦!没什么!”钱鸣多长舒一口气,他想仔细地看看林蕾蕾,但是又担心她看破他内心的思绪,便装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说道“我刚才猛地想到我该怎么回家,我都没钥匙了。” “就是呀!”林蕾蕾满脸焦急地说:“都怪我,害得你进不去家了。该怎么办呀?” “没事!”钱鸣多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着,他用力的咳嗽了几声,尽量压抑住如惊涛骇浪一般的内心“过一会儿咱们回去,我去外面找一个梯子,要是能找着的话,我就爬上去,这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要是没有梯子呢?”林蕾蕾嘟起小嘴“那你就回不了家了!” “找不到梯子我就去你们家住吧?”钱鸣多把手搭在林蕾蕾扶着轮椅扶手的小臂上“而且是管饭的那种呦!” “好啊!”林蕾蕾眉飞色舞地说“我妈妈煮饭可好吃了,你要是来我们家的话,叫妈妈好好的做几盘菜。再说......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又因为我进不去家了,更应该好好招待你呀!”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钱鸣多笑着说“那过一会儿咱们就直接回你们家了?” “嗯!”林蕾蕾肯定地点点头“说定了。” 走廊里的人越来越多了,钱鸣多看着走廊拐角的地方人相对少一些,就推着林蕾蕾朝那里走去。在路过卫生间对的时候,钱鸣多感觉林蕾蕾的视线停留了一下,于是趴在她的耳边,小声问道:“你是不是想去洗手间呀?” “嗯......”林蕾蕾想了想说道“可是我一个人......” 钱鸣多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知道了。”他把林蕾蕾推到女洗手间的门口,对她说:“我们在这儿等一下,等里面没人了再进去。” “等我妈妈回来再说吧”林蕾蕾羞红着脸,低声说道。 “你要是能憋得住就成”钱鸣多蹲在轮椅边,小声地说:“是不是快尿裤子了?” “你讨厌”林蕾蕾皱起眉头,白了李轩一眼。 看着两个女人从洗手间走出来,钱鸣多站到门口朝里面喊了一声“还有没有人了”在没有听到有人回应之后,钱鸣多又朝里面大声的问了问。 再确定没有人之后,钱鸣多不容置疑地推着林蕾蕾进了洗手间。 林蕾蕾睁大双眼回头看着钱鸣多,问道:“你就这样把我推进来了?要是被人碰到,多不好意思呀?” 钱鸣多没有说话,不由分说地从腋下托起她,等她站稳后,又对着一扇门问了一句“里面有人吗?” 在确定没人之后,钱鸣多推开门,站到林蕾蕾的身后,依然双手托在她的腋下,使劲地将她托进去。 看到林蕾蕾一蹦一蹦地转过身来,钱鸣多关上门,对林蕾蕾说:“你快点,我就在外面,你要是自己站不起来的话,就叫我。” 一个女人走进洗手间,看到钱鸣多之后,猛地一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哎呀!走错了” “没错、没错”钱鸣多赶紧说道“这里是女卫生间,哦,我妹妹不方便,我帮她......” 女人看了一下眼前的轮椅,说道:“没关系,我过一会儿再来吧。” “你快一点成吗?”钱鸣多对着卫生间的门小声说道:“再有人进来的话,多没意思呀?” “你不会先出去吗?”林蕾蕾轻声的说道:“过一会儿......我叫你。” “我可以先出去”钱鸣多对着门后的林蕾蕾说道:“但是,要是有人进来了,你想想,我还好意思再进来吗?你速战速决吧” 过了几秒钟,钱鸣多听见“哗、哗”的声音,这声音令钱鸣多有些羞臊,一种燥热的原始的冲动,从他的小腹处迅速上升,他不敢想象林蕾蕾此时的动作。 便赶紧走到洗手间的窗户旁,望向窗外,以分散一下注意力。但他还是忍不住地朝那扇门看了看。 听见林蕾蕾拉开了卫生间的门,钱鸣多赶紧回身走过去,林蕾蕾飞快地瞥了一眼李轩,脸和脖子都红了,就好像用红颜色的颜料擦拭过一遍。 他们又找了一个人少的角落。林蕾蕾低着头,两手使劲地攥着轮椅的扶手,沉默不语。 “你的腿没什么事吧?”钱鸣多猛然想起林蕾蕾摔倒的时候,一直在用手揉捏着大腿,便关切地问“我记得你一直在揉大腿,是不是腿也摔伤了?” “腿开始有一点疼,后来就不怎么疼了。”林蕾蕾垂下头,低声说“其实我.......我......” “怎么了?”钱鸣多将头凑近林蕾蕾,轻声地问:“还有哪儿疼......你快说呀!这让人着急的。” “我......”林蕾蕾将小巧可爱的鼻子向上抽动着,左右环顾了一下,低声说道:“我屁股有点疼。你真讨厌,老问人家!” 钱鸣多看着林蕾蕾娇羞可爱的模样,微微地笑了笑,把嘴凑到林蕾蕾的耳边,坏坏地说道:“是不是把屁股摔成八瓣儿了?” “你!”林蕾蕾使劲地抿住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在钱鸣多的肩头狠狠地掐了一下“你屁股才摔成八瓣儿了呢!” “哎呦!”钱鸣多赶紧捂住肩头,脸上露出一副很痛的表情“是你自己说的摔的屁股疼,又不是我说的,干嘛用那么大劲掐我?” “你还说!”林蕾蕾脸色通红,赶紧看看左右的人“哼!不叫我妈妈给你做好吃的了!” 第109章 林蕾蕾娇声说道:“咬死你” “做什么好吃的呀?”这时候林蕾蕾的妈妈从人缝中挤过来,将林蕾蕾额前的刘海往后捋了捋“你们俩在说什么呢?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人多,热的。”林蕾蕾瞪了钱鸣多一眼,悻悻地说“妈,我们回家吧!我不想待这儿了。” “拿上片子了吗?”妈妈问道。 “还没呢阿姨,”钱鸣多回答道,“这么半天了,估计快了。” 钱鸣多刚说完,就看见拍X光的女大夫拿着一个灰黑色的塑料袋朝他们走过来“片子出来了,没什么事,回家安心养几天就好了。” 骨科的胡大夫开了一些药,所有等待拿药的窗口,队伍排得都很长。林蕾蕾的爸爸让她们几个先回家,等下班的时候,他把药再带回去。 “不好意思,小钱!”林蕾蕾的妈妈对钱鸣多歉意地笑了笑“还得麻烦你,今天真给你添乱了!” “不碍的阿姨。”钱鸣多推着轮椅说道:“反正我也得回家,你们到家了,我也就到家了。” 出租车停在了大门口,林蕾蕾的妈妈抱着从医院借的轮椅先上楼了,钱鸣多则背着林蕾蕾一边上楼一边又和蕾蕾开起了玩笑“我今天上当了三回二师兄,而你则当了三回二师嫂”钱鸣多朝着后背扬了扬头“对吧?” 一股刺疼从钱鸣多的肩头传来,他忍不住地“哎呦”一声,停顿了一下上楼的脚步,接着又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道:“我是想跟你开个小玩笑,想分散你的注意力,这样你就忘了疼了!没想到你真咬!” “哼!”后背传来了林蕾蕾的声音“咬死你!” 钱鸣多没有爬梯子进家,他猛然记起父母出门的时候将家里的钥匙放了一把在李奶奶家,就担心钱鸣多周末回家忘记带钥匙,或是不小心将钥匙丢了,而进不去家。 钱鸣多躺在床上,四肢像是被铅块重重压住,动弹不得。他的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思绪却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无法停歇。 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这次为何会这般诡异离奇地穿越回十几年前。 这一切,就像是一场荒谬绝伦的梦,可周遭那真切的触感,屋内熟悉又陌生的布置,无不在狠狠敲打着他的认知,告诉他这并非虚幻。 与林蕾蕾的相遇,更是让他觉得命运无常。阴错阳差地成为她的邻居,这难道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 是上天可怜他,知道他是林蕾蕾的狂热粉丝,而特意给他一次接近林蕾蕾的机会?还是说,这只是一场残酷的宿命,让他在短暂的希望之后,再度陷入绝望的深渊? 也许,这是一个可以改变一切的契机,他能弥补曾经的遗憾,能让生活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可万一这只是命运的一次恶意捉弄,他所有的努力和付出,最终都将如泡沫般破碎,那又该如何是好? 钱鸣多越想越觉得脑袋昏沉,像是被一团厚重的迷雾紧紧包裹,不知不觉中,他沉沉地睡了。 林蕾蕾的脚踝已经慢慢地在消肿了,妈妈请了几天的假在家照顾她。林蕾蕾的妈妈叫苏雅琴,一位四十出头的女性,是政府的一名工作人员。 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未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痕迹,风韵犹存。她身材高挑且匀称,举止优雅,一颦一笑间皆散发出成熟女性的魅力。 在照顾林蕾蕾的这几天里,林蕾蕾看着妈妈疲惫的神情,心中满是感动:“妈妈,您别太累着自己了,我会很快好起来的。” “嗯!”妈妈爱抚地扶捋着女儿的头发,轻柔的说:“你这次摔伤,多亏了小钱的帮忙,等他这个周末回家的时候,妈妈再做几个好菜,请他到咱们家吃饭吧?” “请了他一回就可以了”当妈妈的口中说出钱鸣多名字的时候,林蕾蕾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心里莫名的“砰、砰”乱跳,就好像吃了蜂蜜一样,从嘴里到心里都是甜的。 她感觉到自己的脸红了,担心妈妈看出来,于是就将头埋进妈妈的怀里,撒娇地说:“还老请他到咱家吃饭呀?” “人家帮了咱们这么大的忙,请人家吃几顿饭还嫌多呀?”妈妈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要不是小钱背着你去医院,妈妈一个人还真不知道该咋弄你去医院呢?” “妈!......我不是说不想请他到咱家吃饭”林蕾蕾不知道该怎么对妈妈讲,想了半天,才娇嗔地说道:“也可以请他出去吃一顿呀!” “怎么了?嫌妈妈做的饭不好吃吗?” “不是的,妈妈做的饭是最好吃的,只是......妈妈一天照顾我就够累的了,还要做一大桌子的菜,太辛苦了!” “反正也我们也是要吃饭的,小钱来了也就是多一双筷子的事吗。”妈妈略一停顿,看了看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女儿,问道:“你刚才说请小钱出去吃饭?你都走不了路,咋出去吃?” “等我脚好了再去吗!”林蕾蕾有些后悔自己说的话,真要是等自己脚好利索了,还要十来天呢,那样的话就只能等到十来天以后才能见到钱鸣多。 于是她坐直身子,对妈妈说:“等我脚好了,咱们就请他去外面吃,现在我还走不了路,那就只能请他到家里吃了。” “你这是怎么了?”妈妈睁大眼睛端详着女儿,“一会儿不请他到家里吃饭,一会儿又要请的,你到底是咋想的呀?” 林蕾蕾撅起嘴,装作不高兴的样子,心里却在暗自庆幸自己的小计谋没有被妈妈识破。 她眨了眨眼睛,委屈地说道:“刚才妈妈说请他到家里吃饭,我原来是想着妈妈挺累的,咱们出去吃可以让妈妈轻松一些。可是我现在又走不了路,只能待在家里,所以才想要请他到家里来嘛。” 妈妈她微笑着点点头,表示理解女儿的想法。“好!”妈妈一边穿拖鞋一边说:“那就按你说的办吧,先请小钱到咱们家吃,等你身体好了之后,咱们再一起请他去外面吃,这样既能照顾到你的身体状况,又能满足你的心愿,怎么样?” 第110章 钱鸣多的小心思 林蕾蕾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嗯!”她欢快地应道,心里暗自盘算着还有几天就能见到钱鸣多了。 她侧卧在床上,脑海中又浮现出在钱鸣多背上的情景,不知不觉地,她的脸又红了。 钱鸣多坐到自己的书桌前,打开了一本书,可眼神却没有聚焦在书页上,心里还在想着林蕾蕾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林蕾蕾,钱鸣多的心里瞬间变得柔软起来。他摸了摸被林蕾蕾咬了一口的肩头,虽然还有一丝的疼痛,但是钱鸣多的心里却在暗暗发笑,他在想象林蕾蕾咬自己时的样子,一定可爱极了。 “你发什么神经呢?”刚才上铺跳下来的小冬,对着钱鸣多说道:“一个人傻笑什么呢?” “谁傻笑了?”钱鸣多皱了皱眉“我只是想着马上又周末了,我又得回家给我妈养的花浇水,给我老爹养的鱼喂食了。估计那几条鱼都快饿死了!” 小冬一边走出宿舍,一边说道:“你想到鱼快饿死了,居然在傻笑,你丫琢磨啥呢?” 除非是父母在家,否则钱鸣多周末一般都会在学校里度过,只有在休息日的早上才会回家一趟。 然而,今天下午四点一刻的时候,钱鸣多上完课,就急匆匆地离开教室,跑到学校大门的对面等待回家的公交车,他现在最想见的人就是林婉儿。 四月的天气已经迈入了初夏的门槛,阳光明媚而温暖,微风轻拂着人们的脸庞,带来一丝凉爽的感觉。街头巷尾弥漫着花香和绿树的清新气息,让人心情愉悦。 钱鸣多在公交站牌下焦急地等待着公交车,排在他前面队列里一位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的女孩,穿着短裙,露着雪白的大腿,踩着高跟鞋,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几个小混混模样的人故意在女孩儿身前晃来晃去,用猥亵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女孩。 钱鸣多知道这个女孩是他们学校的同学,只是相互不熟悉。看到这种情景,钱鸣多从后面走到女孩儿的身旁,女孩看到钱鸣多,先是一愣,然后马上微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并将身体朝李轩靠了靠。 钱鸣多问道:“这么巧,你也坐车?”女孩点点头,说:“是啊,我要去见一个朋友。”两人闲聊了几句。 这时,又有几个同学陆续来到了公交车站,他们与钱鸣多和女孩相互打着招呼。那几个小混混模样的人见到这种情况,嘴里不知道在嘟哝着什么,悻悻地离开了。 看着这群小混混远去的背影,女孩感激地朝钱鸣多笑了笑,将头凑到钱鸣多的耳边,小声地说:“谢谢你啊!” 钱鸣多没有说话,只是朝女孩笑了笑,便自觉地排到了队伍的最后。 钱鸣多静静地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望向窗外的眼眸有些空洞,仿佛失去了焦点一般。窗外的街景如电影中的快进镜头一样,飞速地从眼前掠过,但这些繁华和喧嚣并没有引起他丝毫的注意。此刻,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人——林蕾蕾。 钱鸣多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敲开了二楼李奶奶的家门,他故意大声的和李奶奶说话,问老太太这几天身体怎么样?每天还嚼不嚼冰了? 弄的李奶奶冲着钱鸣多大声的说:“你说话轻点,我还没聋呢?”钱鸣多不好意思的朝李奶奶笑了笑,留下了一盒给李奶奶买的冰激凌,这才慢慢的上楼。 在开门的时候,他把一串钥匙在手里“哗啦、哗啦”地甩了几下,关上门之后,他还仔细地听了听楼道里的声音。 感觉到林蕾蕾家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才失望地换上拖鞋,将背包随手放到门口,重重地躺到沙发上。 心里暗自说道“林蕾蕾她们应该听到我回来的声音了吧?这么大的动静,要是再听不到,那就真没办法了!” 当钱鸣多和李奶奶说话的时候,正在床上看书的林蕾蕾立刻意识到李轩已经回到家中了!仿佛一股滚烫的热流涌上心头,她的心跳猛然加速,像是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 “妈”林蕾蕾朝着坐在沙发上的苏雅琴喊道:“什么人在走廊里这么大声音说话,真是吵死了。”说完之后,她伸出舌头,心虚地看向客厅的方向。 “好像是小钱在和楼下的李奶奶说话”苏雅琴仔细听了一下“应该是小钱,好像在问李奶奶还嚼不嚼冰了......还说给李奶奶买了一个冰激凌。” 林蕾蕾故意这样问妈妈,就是要引起妈妈的注意,让她知道钱鸣多回来了。看到自己的小心机得逞了,林蕾蕾高兴地皱了皱小巧可爱的鼻子,又朝着妈妈说道:“我咋听着不像是小鸣哥哥的声音呀?” “就是小鸣哥哥。”苏雅琴将手中的杂志放到茶几上,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他不应该这么早放学的吧?” “要真是小鸣哥哥回来了,你是不是要请人家到咱家吃饭呀?”林蕾蕾生怕妈妈忘了请钱鸣多吃饭的事,于是故意说道。 “对呀”苏雅琴站到女儿卧室门口,和女儿说:“要是小鸣回来了,就请他来咱们家吃饭吧,他一个大小伙子,哪里会做饭呀!” “就是呀。”林蕾蕾接着妈妈的话茬说道:“反正咱们就是多一双筷子的事吗。” “嗯?那可不行。”苏雅琴一边说着话一边去厨房拿起一个淡紫色的塑料篮子,放到门口后,回卧室换了一件衣服“不管怎么说,小鸣都是客人,咱们咋也得做几个像样的菜呀” “妈你这是要去哪儿?”林蕾蕾蜷着一条腿,用另一只脚蹦到客厅里“换衣服干什么呀?”她这是明知故问。 “去市场买菜呀!要不请小鸣吃什么呀?” “那你先得看看小鸣哥哥是不是回来了?要是没回来,那还请什么客呀?” “对”苏雅琴点了点头“我先过去敲门看看,要是他回来了就告诉他甭自己做饭了,一会儿来咱们家吃饭。” 第111章 天气热了,脚趾头也出来透透气。 正当钱鸣多准备去冰箱拿饮料的时候,他突然听见林蕾蕾家传来开门的声音。他立刻停下脚步,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当、当、当……”紧接着,又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钱鸣多的心跳瞬间加速,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狂奔不止。 “这是多么美妙的敲门声啊!”他暗自窃喜,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喜悦之情。他兴奋得不能自己,情不自禁地对着空气挥舞起拳头来,仿佛在庆祝这个期待已久的时刻终于到来。 走到门口后,钱鸣多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做了一个深呼吸,这才将门打开。“阿姨您好!” “小鸣,你回来了?”苏雅琴朝钱鸣多微笑地问道:“刚才听见你在楼道里和李奶奶说话,我和蕾蕾说是你回来了,可她非让我过来确认一下。” “我今天下课早,学校也没什么事就回家了。”钱鸣多小心地斟酌用词:“阿姨您今天没有上班吗?” “没有,阿姨休息好几天了”苏雅琴将耳边的头发往后捋了捋“蕾蕾需要有人照顾,所以我就请了几天的假。” “哦!蕾蕾的脚好点了吗?” “好多了,前几天可多亏了你啊!” “阿姨您甭客气了,再说我就不好意思了。” 苏雅琴点了点头“好,不说了。”她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一会儿来家里吃饭吧,你一个人也不要自己再做了,我现在正好去菜市场买菜,一会儿回来我给做饭。” “不了、不了”钱鸣多摇着头说道:“阿姨您照顾蕾蕾就已经很累了,还要请我吃饭,您太辛苦了。” “累什么呀!没事的。”苏雅琴将手中的菜篮子往高提了提“反正我也是要做饭的呀,就是多添你一双筷子的事。你就不要再和阿姨客气了,过一会儿阿姨叫你啊!”苏雅琴一边说一边就要往楼下走去。 “阿姨”钱鸣多叫住了苏雅琴“我想去您家看看蕾蕾,可以吗?” “嗯......”苏雅琴回头看了看钱鸣多,略微停顿了一下“好的,阿姨给你开门,你正好和蕾蕾说说话。”苏雅琴打开门后,朝着家里说道:“蕾蕾,小鸣哥哥来看你了,你收拾一下啊!” 房间内的林蕾蕾瞬间心跳加速,她明明知道是钱鸣多,却还是紧张又期待。 当钱鸣多看到林蕾蕾的那一刻,他的心猛地一颤。他看到林蕾蕾眼神中满是惊喜和羞涩,那模样让他心疼又心动。 在这短暂的对视中,两人都感受到了彼此内心深处那份特殊的情感,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而又甜蜜的氛围。 钱鸣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蕾蕾,你的脚伤好点了吗?” 林蕾蕾轻轻抬起受伤的脚,微笑着回答:“好多了,多亏有你帮我。” “看起来是比刚摔的那天好多了。”坐在沙发上的钱鸣多往前探了探身体,看着林蕾蕾受伤的脚“好像已经消肿了。” “是好多了。”林蕾蕾娇羞地笑着说道:“昨天晚上爸爸说再过几天我就可以试着走一走了。” “那太好了。”钱鸣多索性坐到林蕾蕾的身边,仔细端详起她受伤的脚踝,“好像还有一点点的淤青,但是真的好多了。” “嗯!”林蕾蕾没想到钱鸣多会坐到她的身边,她先是一愣,然后对着他莞尔一笑“爸爸说能好得这样快,和你当时用冰敷有很大的关系。” “我们打篮球的时候经常会受伤,对这种歪伤和扭伤什么的,都知道二十四小时之内用冰敷是很管用的” 钱鸣多抬起头看着林蕾蕾说道:“他们职业的运动员即使没有受伤也会在高强度的训练之后用冰敷在膝关节和踝关节,为的就是保护和恢复这些关节的机能。有个别运动员还会将自己泡在放满冰水的浴缸了,可以使全身的肌肉和关节得到恢复。” “真的吗?”林蕾蕾天真地问道:“都泡在冰水了,那他们不冷吗?” “肯定冷呀!”钱鸣多大笑着说道:“谁泡在冰水里都冷,但是职业运动员为了可以更好的恢复,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要不然谁会没事儿泡冰水玩呀?” “嗯!”林蕾蕾微微的点了点头,抱住双膝,注视着自己的双脚。思绪却不知飘向了何处。 房间里陷入了一阵短暂的宁静,只有窗外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轻轻传来。钱鸣多和林蕾蕾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各自想着心事。 这时,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仿佛在催促着什么。林蕾蕾轻轻咬了咬嘴唇,想打破沉默,她抬起头,看向钱鸣多,欲言又止。 钱鸣多察觉到她的目光,转过头来,两人的视线交汇,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哈、哈、哈”林蕾蕾不知为什么突然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脸也憋得通红。 “怎么了?”钱鸣多被林蕾蕾突然的大笑惊了一下,又看到她在剧烈地咳嗽,他愣了一下,赶紧用掌心使劲地拍打林蕾蕾的后背,直至她停止了咳嗽,但是林蕾蕾还在费劲地笑着,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这吓人倒怪的,咋了?”钱鸣多看到林蕾蕾还在时断时续地轻声咳嗽,便又用掌心在林蕾蕾的后背轻柔地摩擦着,以缓解她咳嗽的症状。 每次从林蕾蕾胸罩后面的扣子上滑过,李轩的心里都会泛起一阵涟漪。他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和柔软,仿佛能透过那层薄薄的布料触摸到她内心深处的温柔与脆弱。这种感觉让他既兴奋又紧张。 “我没事儿了。”林蕾蕾终于不咳嗽了,她抬头害羞地看了看钱鸣多,然后又俯身朝着钱鸣多的脚上看了一眼,忍不住又小声地笑了起来。 顺着林蕾蕾的目光,钱鸣多看到自己左脚的整个大脚趾露在袜子外,这让他感到很难堪。 为了掩饰眼前的尴尬,他睁大眼睛看着林蕾蕾,幽默地说道:“天气热了,大脚指也想出来透透气。” 第112章 钱鸣多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就是”林蕾蕾靠着沙发靠背不停的点着头,大笑着说道:“你应该说你的大脚指从袜子里面越狱出来了。” “对呀。”钱鸣多一脸惊喜地说道:“你这比喻真是很贴切呀。”他抬起脚,翘起大脚指“还真是像从袜子里越狱出来一样”他朝着林蕾蕾肯定地点着头“蕾蕾,你真有才!” “你袜子破那么大的洞。”林蕾蕾带着一丝怪嗔地说道:“怎么也不知道换一双。” “原本想换的。”钱鸣多把袜子往前使劲地拽了拽,把越狱出来的大脚指又抓了回去,然后调侃地说道:“我一下课就急着往家赶,只想尽快地看到你,所以没来得及回宿舍换。” “你胡说。”林蕾蕾的脸在这一瞬间红了,她自己感觉脖子上都开始发烫“不准你胡说。” “我胡说什么了?”钱鸣多装傻似地朝着林蕾蕾不停地发问“快说呀,我到底胡说什么了?” “你说你着急回来看我......”林蕾蕾咬着嘴唇,低下头,小声的说道:“你就是在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八道”钱鸣多表情极其认真地说道:“下午在上课的时候,我就感觉脚指头露出来了,但是要回宿舍换的话,耽误时间,我又想着急地看见你,所以就没去换。” “你为什么要着急回来看我?”林蕾蕾抿起嘴唇,白了钱鸣多一眼“我才不信呢。” “我在学校这几天可是一直惦记着你的小脚丫呢!”钱鸣多装作委屈地说道:“你那么白皙的、那么娇嫩的、那么小巧精致的、那么柔软无骨的......”他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形容词“那么漂亮的一只小脚丫摔伤了,我能不惦记、能不着急地想回来看看你吗?” “啊呀!”林蕾蕾被钱鸣多一连串的形容词说得不好意思了她用沙发靠垫蒙在脸上“不许你再说了。”她突然又将靠垫拿开,装作生气地说道:“那你只是关心我的脚,而不是想看我的人对吗?” “小傻瓜”钱鸣多轻轻地在林蕾蕾的脑门弹了一下“好像你的脚就不属于你自己的吗?我惦记着你的脚,那还不是惦记你的人吗?真傻!” “你才是大傻瓜呢!”林蕾蕾娇嗔地将靠垫扔向李轩,嘴里还嘟囔道:“你才是呢!” “好好好,我是傻瓜,我是一个大大的傻瓜总可以了吧?”钱鸣多无奈地笑着说道:“白白惦记了你这么久,结果我倒成了一个大傻瓜了。” 说完,他重重地靠在沙发上,发出一声长叹:“唉!”然后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轻轻地晃动着脑袋,不再说话了。整个房间瞬间变得沉静起来。 看到钱鸣多这个样子,林蕾蕾的心里有些慌乱。她怯声地问道:“你生气了?真的生气了吗?”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和愧疚。 钱鸣多斜靠在沙发上,用一只手托着腮帮子,默默地看着林蕾蕾。 “没有!”钱鸣多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我怎么会跟你生气呢?而且……我也没有欺骗你呀,这几天,我真的每时每刻都在牵挂着你。无论我在做什么事情,脑海里总是不自觉地浮现出你的身影,惦记着你的脚,惦记着你的人,每时每刻!” 听到钱鸣多这番真挚的话语,林蕾蕾没有说话,她默默地看了钱鸣多一眼,心中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暖流,暖洋洋的。 那感觉就好似有人将满满一大罐蜂蜜灌入了她的心房,甜蜜无比,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她知道,自己与钱鸣多之间的感情又加深了许多。 苏雅琴在厨房里忙活着,林蕾蕾叫钱鸣多从她的卧室里拿出吉他来,当钱鸣多走进林蕾蕾卧室的一刹那,一种温馨的感觉迎面袭来,仿佛踏入了一个温暖的梦境。 整个房间弥漫着淡淡的粉色光晕,淡粉色的窗帘在微微地摇曳,粉色轻柔的纱幔从床顶倾泻而下。 柔软的床垫上铺着绣有精美花朵的淡粉色床单,一床轻柔的淡粉色被子,随意地堆着。 钱鸣多走到林蕾蕾的床边,轻轻地摘下挂在墙上的吉他。正当他转身准备离开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林蕾蕾的枕头下,竟然发现那里压着一件淡粉色的胸罩。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钱鸣多的心跳瞬间加速,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住了。 “干嘛呢?那么长时间?”正想蹦到卧室的林蕾蕾,看到钱鸣多出来,就又坐回到沙发上。 “没事。”钱鸣多说着话扫动了琴弦“六根弦的音没有一根是准的。” “我不怎么会弹。”林蕾蕾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从小弹的是钢琴,这把吉他还是我小姨在去年我过生日的时候送给我的,平时我都很少弹。” ““其实吉他和钢琴一样,要想弹好了,都很难的”钱鸣多一边调音一边说道:“我也是上了大学之后才和同学学的吉他,我和你一样都是大小儿就弹钢琴。” “妈妈”林蕾蕾朝厨房喊道:“小鸣哥哥也从小就弹钢琴,你快把钢琴给我找人搬过来吧!” “好,妈妈知道了。”苏雅琴在厨房了大声回应着女儿:“过几天叫你爸爸找人搬过来。” “我的钢琴还没有搬过来呢。过几天搬过来你以后就可以过来弹了。”林蕾蕾想了想,又说道:“等你下周回家的时候,应该就搬过来了。” “你现在还需要每天练琴吗?”钱鸣多弹了几个和旋“我们家有钢琴呀!你要是需要练琴的话,那就去我们家弹好了,回头我把钥匙给你。” “我这几天脚疼也弹不了呀!”说到这里,传来了敲门声,“谁呀?”林蕾蕾问到:“是我,给爸爸开门。” 钱鸣多放下琴准备去开门,谁成想林蕾蕾蹦跶着一只脚,给爸爸开了门“爸爸,又忘记拿钥匙了?” “没有忘,在裤兜里呢。”林栋提着两大袋子的东西侧身进了家。 “叔叔您好!”钱鸣多很有礼貌地站起来说道。 第113章 谢谢你那天救了我 “你好!”林栋在电视剧柜上放下两个大袋子“蕾蕾你怎么那么不听话,脚疼还老是蹦来蹦去的。” “蹦着不疼”林蕾蕾心不在焉的回答,急切地打开袋口“爸爸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 “就这道吃。”苏雅琴这时走过来说道:“你不张罗给你小鸣哥哥倒杯水,我不说你就不张罗倒啊?” “阿姨我不渴,您不用客气。” “别喝水了。”林栋从袋子里拿出一提啤酒,对着钱鸣多说道:“水喝多了就喝不动啤酒了。” “吃饭还得一会儿呢!”苏雅琴把一个大袋子提进厨房,转身又对林栋说:“你赶紧换衣服吧,换完了赶紧来帮我。” 林蕾蕾又让钱鸣多去她的卧室拿一本吉他练习册,钱鸣多想到枕头下的胸罩,不想再受刺激,就对林蕾蕾说道:“你想听什么曲子,我弹给你听呀!” “嗯......”林蕾蕾自己蹦进了卧室,过了半晌才又扶着墙慢慢的蹭出来,钱鸣多感觉到她的脸有些许的红。 “我要你给我弹这首曲子。”林蕾蕾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将练习册打开,找到一首曲子,然后把练习册放到钱鸣多的腿上“我想听这个。” “你的脸怎么红了?”钱鸣多揣摩着林蕾蕾脸红的原因应该是她看到了自己的胸罩,她怀疑刚才让自己进卧室拿吉他的时候肯定也看到了。 这对于一个女孩儿来讲,肯定是非常尴尬的事了。但是钱鸣多还是逗一逗她,于是故意问道:“还没开始喝酒呢,你的脸咋就像喝醉了一样,红彤彤的?” “我怎么没觉得我脸红呀?”林蕾蕾狠狠地瞪了钱鸣多一眼“你的脸才红呢。” 钱鸣多笑了笑,没说话。他正准备为林蕾蕾弹奏练习册上的曲目,厨房的门打开了,林栋端着两盘菜走出来,朝着钱鸣多说道:“小钱,蕾蕾脚不方便,你帮叔叔把茶几上的东西收拾一下,咱们准备吃饭。” “哎!”钱鸣多赶紧放下吉他,把茶几上的水杯、茶壶什么的都放到了电视机柜上,电视机柜上排放着一台很小的电视。 林栋进厨房前将电视打开,还没来得及选台,就又被苏雅琴叫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又端着两道菜。很快茶几上就摆满了香喷喷的饭菜。 “叔叔阿姨快别忙活了”钱鸣多站在厨房的门口说道:“都那么多菜了,别做了。” “还有一个汤就好了。”苏雅琴推了一下林栋“你和你林叔叔先喝啤酒,阿姨做完这个汤就出去。” “好,我们先喝酒。”林栋摘掉围裙“蕾蕾还不去洗手,吃饭了。” 在钱鸣多的坚持下,一直等到苏雅琴做完最后一道菜,大家才动筷子。林栋给钱鸣多倒满了一杯啤酒,又给自己也到了一杯。 “爸爸”林蕾蕾不好意思的对林栋说:“我能不能喝一点儿啤酒呀?” “问你妈,这种事归你妈管。”林栋玩笑地说道。 苏雅琴拍了一下林栋的胳膊“你想让她喝你才说这种话,你要是不想让她喝,你早就拒绝了。”她一边说,一边给林蕾蕾倒了半杯啤酒“就喝半杯啊,想喝就喝饮料。” “来,我们大家都举起杯”林栋看着钱鸣多笑了笑“今天我们欢迎小钱到家里做客,同时,我们感谢小钱在蕾蕾摔伤之后给予的各种帮助,比如用冰敷的办法就非常的好。” 林栋说到这里,放下酒杯,正准备就冰敷展开来说。 “行了,林大主任。”苏雅琴笑着打断了林栋“孩子们都饿了,你却准备发表学术演讲呀。” “好、好、好”林栋看着苏雅琴笑了笑,再次举杯“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大家一起碰杯。来” 几杯清凉冰爽的啤酒下肚,让钱鸣多原本局促不安的情绪逐渐缓解了些许。 于是,他缓缓举起酒杯,略显踉跄地站了起来,脸上泛起一抹微红,目光充满了诚挚:“我......感谢叔叔、阿姨和蕾蕾的盛情款待。 他顿了顿“其实前几天蕾蕾摔伤之后,我也只是做了我认为应该做的事情,不要说咱们两家是邻居、是对门儿,即使是在大街上,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摔伤了,我也定会毫不犹豫地去帮助她的。” 此时,蕾蕾的父母微笑着看向钱鸣多,眼中满是感激与赞赏。林蕾蕾则羞涩地低下了头,悄悄抬眼偷看钱鸣多,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 钱鸣多继续说道:“叔叔阿姨,以后不管有什么事只要我在家,不,即使在学校,你也可以随时找我,我......我会义无反顾的。”说完,他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苏雅琴温柔地看着钱鸣多,微笑着说道:“孩子,你这话说得真暖心。咱们邻里之间本就该相互帮衬,你能有这样的热心肠,实在难得。” 林栋也连连点头,赞许地说:“小钱呀!不错不错!如今像你这样正直善良的年轻人可不多见。我在医院里见惯了生离死别,更明白在关键时刻有人伸手相助是多么珍贵。就冲你这品行,将来必有大作为。” 钱鸣多平时和同学们一起喝酒,他感觉是还能喝一点的,可是今天就几杯啤酒,已经有了一种眩晕的感觉了。 “蕾蕾!”苏雅琴有些责怪的看着女儿“你也不说和小鸣哥哥喝一杯”她起身给林蕾蕾倒了一杯饮料“人家小鸣哥哥那天背着你上楼下楼的,可累得够呛,你最应该敬他一杯的。” 当林蕾蕾和钱鸣多听到苏雅琴提到钱鸣多背着林蕾蕾的时候,两人的心里都是一紧,相互迅速地瞥了一眼,好像她们之间的秘密被别人发现了一样。 林蕾蕾的心脏更是疯狂地跳动起来,她撅起小嘴,怪嗔地看了眼妈妈。然后缓慢地端起饮料,小声地说:“谢谢你那天救了我。” “哈、哈、哈......”苏雅琴和林栋听到女儿说出这样话,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啊呀!我说错了。”原本就扭扭捏捏的林蕾蕾被爸爸妈妈的大笑弄得更加的不好意思了“不是救了我,是帮了我!”她放下杯子,小声地说道:“爸爸妈妈好坏!” 第114章 林蕾蕾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钱鸣多也被林蕾蕾说的话逗得忍不住笑出声来,但怕别人听见,又赶紧低下头去,嘴角还挂着一抹笑意。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自己露在袜子外面的大脚趾传来一阵剧痛,好像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脚。 他疼得差点叫出声来,不过还是及时忍住了。钱鸣多心里纳闷儿,这是怎么回事呢?好在他此时正低着头,于是就往后面仰了一下。 发现原来是林蕾蕾的脚!只见她那只没有受伤的脚正用脚后跟踩着他的脚趾,而且似乎还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钱鸣多抬起头,眼神略带疑惑地看着林蕾蕾。然而,让他意外的是,林蕾蕾竟然像没事儿人一样,竟然还在给自己的碗里夹菜,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 钱鸣多心里不禁有些无奈,心想: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还学会暗算了!不过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样子,钱鸣多也不好直接揭穿她,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 吃完饭后,钱鸣多想着在林蕾蕾家待了小半天了,即使自己再怎么舍不得走,也应该告辞回家了。可是热情的苏雅琴却让李轩在沙发上再坐一会儿,等她收拾完厨房,请钱鸣多吃完西瓜再回去。 于是,钱鸣多又和林蕾蕾坐在沙发上,他瞅了个机会,将身体凑到林蕾蕾跟前,小声的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踩我?你知不知道你踩得有多疼?” “爸爸妈妈笑话我就行了,没想到你也和他们一起笑话我!”林蕾蕾撅起小嘴“再说,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说错话,我要是不说错话,爸爸妈妈怎么会笑话我?” “这......”钱鸣多一脸茫然的说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呀?我怎么就让你说错话了?” “要不是妈妈你那天背着我上楼下楼的,我怎么会说出谢谢你救了我的话。”林蕾蕾白了钱鸣多一眼“你说是不是因为你,惹的我让爸爸妈妈笑话?”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也......无话可说了”钱鸣多无奈地摇摇头“就算是因为我吧。” “不是就算是因为你”林蕾蕾一字一顿的说道:“而,就是因为你。”她自己说完这句话,赶紧捂着嘴笑了起来。 “没想到你还会暗算?”钱鸣多做出咬牙切齿的面部表情“你三十四码的小脚丫子也敢踩在我四十三码的大脚丫子上。说,谁给你的胆子?” 林蕾蕾想忍住笑,然而,那笑意却如决堤的洪水,怎么也遏制不住。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眼睛弯成了月牙儿,里面满是藏不住的欢乐。 尽管她努力紧闭双唇,试图强忍着不笑出声来,但那从指缝间泄露出来的“噗嗤”声,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欢愉。 “我没踩你的脚”林蕾蕾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我是把你越狱的大脚趾给抓回去了”好不容易忍住的笑,又开始了。 钱鸣多生怕林蕾蕾的笑声惊动了她的爸爸妈妈,于是赶紧对她说:“咱甭笑了好不好,别一会儿又笑得咳嗽起来了,这回我可是不敢给你按摩后背了。” “不笑了”林蕾蕾使劲地点着头,朝厨房看了一眼。这时,苏雅琴刚好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大盘切好的西瓜,招呼两孩子赶紧吃,林栋也端着一盘切好的每瓣上面都插着一根牙签的苹果放到茶几上。 几个人正吃着西瓜,一直无人问津的电视里传出了电视剧《西游记》的声音。此时,沙僧正对着猪八戒说道:“二师兄,咱们是不是该去请大师兄回来了呀?” 当“二师兄”这三个字传入到林蕾蕾和钱鸣多二人耳朵里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同时愣了一下神儿,紧接着又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不约而同地互相对视了一眼,但马上就快速移开目光。 钱鸣多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开始发烫,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而林蕾蕾则更甚,她那原本白皙粉嫩的脸蛋瞬间变得通红,活脱脱就是一个已经熟透了的红苹果!此刻的她,心中羞涩难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钱鸣多在周一去学校的时候,主动将林蕾蕾的山地车推到学校,今天中午修好后,搬到了自己的宿舍里,找了一块布,去盥洗室打了一盆水,坐在床上仔细地擦拭着。 王小冬拿着一个新买的篮球走进宿舍,将篮球外的包装袋撕掉,便做起了运球的动作。直到听到楼下敲击楼板的声音,这才停止。他躺到床上,将篮球在自己的肚子上做着旋转。 “你不怕把衣服转个窟窿出来?”钱鸣多笑着说道:“想打的话去篮球场打去呀!” “俩篮球场都被别人占着呢!”小冬站起来,对着钱鸣多说道:“你这是又新买了一山的车吗?” “没有。”钱鸣多在地上垫了三本书,将山地车180度的调过来,将车把和车座慢慢地放在书上“这是我们邻居的,车的变速器坏了,叫我帮忙修一下。” “看不出你还有这本事呢?”小冬围着山地车转了一圈,坏笑着说道:“这是一女孩儿的车吧?这么秀气,这色儿看着也像是女孩儿骑的。” “我哪有这本事,在咱们学校对面的修车铺修的。这就是一女孩儿的车呀!”钱鸣多将车的辐条一根根擦得贼亮“我们家对门儿。他妈妈叫我帮她女儿修的。” “我就说吗。”小冬一脸不屑地说道:“你的山地车常年在院子里放着,全车上下都锈透了,也不见你擦过一回。你瞧你现在,恨不得给这车洗、泡、搓一条龙了!” “人家对咱张了一回嘴,你不得给人家上点儿心呀。”钱鸣多端详着锃亮的轮圈,又将布沾了一点水,继续擦拭着“擦得倍儿干净的给人家送回去,多棒!” 还想说什么的小冬听见楼下有人在叫钱鸣多的名字,就趴在窗台上往外看了一眼,转身对钱鸣多说:“快别给这个女孩儿擦车了,楼下另一个女孩儿等着你呢。” “谁叫我呢?”钱鸣多也走到窗台前,看到林晓正和刚才叫自己的吴旭说话呢,他朝着楼下问了一句:“叫我干嘛?” 第115章 碰到猥琐男 “下来。”吴旭一边说一边往楼里走“林晓找你有事。” “马上就下去。”钱鸣多将山地车调转过来,靠墙放好,和小冬打了声招呼,往楼下走去。 林晓今天戴了一顶鲜红的棒球帽,头发扎成马尾露在帽子外面,穿一条牛仔短裙,纯白的无袖T恤儿,一双淡粉色的旅游鞋。装扮显得青春靓丽、清新脱俗。 “不错!”钱鸣多看到林晓这样的装扮,不住的点头“今儿这打扮,啧!好靓丽呀!” “漂亮吗?”林晓转了一圈,摆了个pose。然后不好意思的捂嘴笑着:“是不是很傻?” “说什么呢?”钱鸣多又从上到下的将林晓扫视了一遍“除了漂亮,就是漂亮极了!” “真的?”林晓娇羞地说道:“你要是觉得漂亮,那就是一定漂亮了。” “找我什么事呀?”钱鸣多回头看了一眼正趴在窗台上看着他和林晓的吴旭、小冬两人“赶紧说,甭让那俩人老盯着咱们。” “嗯......”林晓也瞥了一眼楼上“周兰和张小敏揽了一活儿,帮一个社区的老年合唱队做指导,但是她俩又担心指导不了,回头给搞砸了,叫我请你和她俩一起去一下,帮着给指导一下,你能去吗?” “社区老年合唱队?”钱鸣多说道:“这也什么不好指导的,还指导不了一老年合唱队了?” “也不是指导不了。就是担心指导不了。你从小弹钢琴,歌又唱得那么好,咱们学校校园歌手大赛的常年第一名。你要是给去指导指导的话,那不就特别好吗!” “你这等于没说。”钱鸣多笑着说“什么担心指导不了的。” “关键是......”林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人家社区出了五十块钱呢,要不给钱也倒好说,给钱的性质就不一样了。万一指导不好的话,她俩觉得对不起人家出的钱!” “这么回事儿!”钱鸣多想了想,说道:“那你去不去呀?” “你要是去的话,我就跟你一起去。” “你是不是替我答应她俩了?” “没有。”林晓摇摇头“我就是答应她俩过来问问你能不能去。” “嗯......”钱鸣多看着林晓,把头凑到她面前,小声的说道:“你肯定答应她俩了,不然你怎么打扮得这么漂亮,还化妆了。” “没有!”林晓微微地咬住下唇“你去吗?” “去”钱鸣多爽快地说道:“你去我就去,打扮得这么漂亮,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成了吧?” “嗯。”林晓高兴地点着头。 钱鸣多和林晓在学校门口和周兰、张小敏汇合后,四个人坐上了公交车。 上车后,几个人在闲聊着。钱鸣多发现靠窗坐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不停地回头朝林晓看,他便顺着中年男子的目光看了看林晓。 他一下子明白这个中年人为什么老看林晓了,于是他贴在林晓的耳边小声地说:“那个人老是在看你。” “什么?”林晓不解地问道:“看我什么?” “你看”钱鸣多朝着中年男子扬了扬头。 就在此时,中年男子正好又回过头来,林晓便发现他的目光正紧盯着自己的腋下,看到林晓正看着自己,那人赶忙将头扭了过去。林晓马上将握着横杆的右手放下来,红着脸说了一声:“真讨厌。” 公交车急停急起,车身也在剧烈颠簸,车内的乘客也随着车身摇摇晃晃的。林晓不敢再握住横杆,她害怕那个猥琐的眼光。 就在她站立不稳的时候,钱鸣多拉住了林晓的手,林晓顺势紧紧地攥住钱鸣多的手,两人十指相扣,林晓的另一只手则搂住了钱鸣多的胳膊。 那个中年男子又回过头来,他发现了林晓和钱鸣多正狠狠地看着自己,他赶忙将目光看向车顶,然后迅速地转过头去。 林晓今天穿的是无袖的T恤儿,导致她用手握住公交车的横杆时,腋下的腋毛显露出来,那个中年男子发现后,便不时地回头偷看。 当公交车停在下一站的时候,那个猥琐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下车了。钱鸣多看了看林晓,发现她的脸还红着,就紧握了一下她的手,以示安慰。 林晓则一直噘着嘴,紧盯着中年男子的背影。直到公交车离开站点后,林晓才轻声地说道:“这个人太讨厌了。” “就是”钱鸣多附和着说:“一个猥琐男。”他看了眼林晓,小声说:“你平时不刮胳肢窝吗?” “我今天忘了。”林晓的脸又红了,也小声的说:“换完衣服就去找你了......” “嗯......不过......挺性感的”钱鸣多朝林晓挤了挤眼。 “胡说!”林晓羞红了脸,使劲地捏了捏钱鸣多的手。 柳树街社区,坐落在一片绿荫环抱之中,这里的街道两旁种满了郁郁葱葱的柳树,微风吹过,柳枝随风摇曳,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岁月的故事,社区也因柳树而得名。 四人来到了柳树街社区,在门口遇见了正要外出办事的社区书记王强,他热情招呼道:“欢迎你们啊,同学们,可把你们盼来了!咱们社区的老年合唱队就指望你们指导指导啦。” 周兰赶忙说道:“王书记,您太客气了,能为社区服务是我们的荣幸。” 张小敏也跟着点头:“是啊,王书记,我们一定尽力!” 王强书记将四人请进社区活动室内,老年合唱队的成员们早已整齐地排列着,眼中满是对这次排练的期待。书记将周兰他们向合唱队的成员们做了简单的介绍,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周兰率先走上前,微笑着向大家打招呼:“大爷大妈们,咱们今天一起加油,让我们的歌声更动听!好吗?”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妈笑着回应:“姑娘啊,听说你们都是中山大学音乐学院的高才生,唱歌可厉害啦,你们可得好好教教我们呀!” “没问题。”周兰笑着回答:“我们几个人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大家就放心吧!” 第116章 林晓身上淡淡的香味 张小敏则轻轻打开乐谱,耐心地为老人们讲解着:“大爷大妈们,我先提前跟大家说一下这一段的高音部分,因为我们觉得这是整首歌最难的部分,所以唱到这里的时候,咱们一定要注意气息的控制。” 一位大爷问道:“小姑娘,气息怎么控制呀?” 钱鸣多接过话来:“大爷您看,就像这样,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来,感受腹部的力量。”说着,他示范了起来。 排练过程中,周兰发现一位老奶奶总是跟不上节奏,便走到她身边说:“老奶奶,别着急,咱们先慢一点,您跟着我的拍子。” 奶奶有些不好意思:“哎呀,小姑娘,我是不是太笨啦?” 张小敏安慰道:“奶奶,您一点都不笨,已经很棒啦,再多练习几遍就好。” 在回学校的公交车上,林晓一直紧紧地拉住钱鸣多的手,仿佛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一般。她的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搂住了钱鸣多的胳膊,整个人都依偎在了他的身旁。 随着公交车的晃动,林晓那挺拔而富有弹性的胸部不时地碰到钱鸣多的胳膊,让他感受到一种微妙的触感。这种若有若无的接触,使得钱鸣多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起来。 他有些紧张,偷偷地瞥了一眼林晓美丽的脸庞。他心里暗暗想着:“这算不算是肌肤之亲呢?” 林晓似乎察觉到了钱鸣多的心思,但她并没有刻意回避,而是故意将身体更靠近一些。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钱鸣多甚至可以闻到林晓身上淡淡的香味。 公交车行驶到一个十字路口时,司机突然急刹车,车上的乘客们纷纷向前倾倒。林晓由于没有站稳,身体猛地向钱鸣多扑去。钱鸣多连忙伸手扶住她,却不小心碰到了她柔软的胸。 林晓顿时满脸通红,羞涩地看了钱鸣多一眼,然后轻轻推开他的手。钱鸣多也感到有点尴尬,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林晓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没关系啦,你也是好心扶我嘛。”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心中还是忍不住小鹿乱撞。毕竟,这可是她第一次和男生如此亲密地接触。 “你们俩说什么呢?”周兰和张小敏从上车后就一直背对着钱鸣多和林晓,听到他俩在说着什么,于是,周兰就转身问道:“说啥悄悄话呢?” 林晓瞥了眼钱鸣多,没有回答,只是害羞地笑了笑。 “我和林晓刚才说你俩准备请我们吃点什么好吃的呢?”钱鸣多感觉林晓的手紧握了一下,便看了看林晓,发现她正看着自己使劲的点着头,于是便接着说道:“毕竟你俩今儿可是有偿排练,不是义务的呦!” “反正就五十块钱,你俩就看想吃啥吧?”张小敏打趣的说道。 “那就到咱们学校门口再说吧。”林晓对着周兰和张小敏坏笑着说道:“吃穷你们俩!” “没钱付账了就让钱鸣多在饭馆卖唱去”周兰拍了拍钱鸣多的肩头“今儿我才发现,你唱得真好,你不去卖唱都白瞎了。” “哈、哈、哈......”几个女孩儿开心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灿烂而充满活力,是独属于青春的欢笑,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让整个世界都沉浸在她们的欢乐之中。 钱鸣多将林蕾蕾的山地车又仔细地擦拭了一遍,这才小心翼翼地搬到宿舍楼下。他不好意思总去林蕾蕾家吃饭,所以,刻意避开了吃晚饭的时间,七点才往家里骑去。 今天是周末,林蕾蕾有一种预感,钱鸣多可能要回来的晚点。可是她的心里却很期待,因为钱鸣多答应要把自己的山地车修好。 他来送车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他了。一想到钱鸣多,林蕾蕾心里就像是灌了蜜一样,甜丝丝的。 林蕾蕾已经可以缓慢地走动了,脚踝基本上消肿了。晚饭前,她一直趴在窗台上观察着楼下的动静。直到妈妈叫她吃饭,这才慢吞吞地坐到饭桌前。 吃饭的时候林蕾蕾也是竖起耳朵,走廊里有一点动静,她就会停止吃饭的动作,仔细地辨认是不是钱鸣多回来了。 就这样心不在焉地吃完了晚饭。妈妈在厨房收拾碗筷,林蕾蕾在沙发上翻看着吉他练习册。 “妈妈?”林蕾蕾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大声地问苏雅琴“小鸣哥哥没给咱们留电话还有传呼机什么的吧?” “没有吧?”苏雅琴边干话边回答“没有给你留吗?” “不知道他有没有手机”林蕾蕾撅起小嘴“反正没有给我留。” 就在他准备起身上厕所的时候,走廊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蕾蕾站在门里仔细地听着。 直到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林蕾蕾知道肯定是钱鸣多回来了,因为爸爸去外地学习了,只有钱鸣多才会回到三楼。 她的尿意全无,站在门口等着给钱鸣多开门。可是听走廊里的声音,钱鸣多像是打开了自家的房门。 林蕾蕾正纳闷,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她的心开始狂跳起来,将手放到门锁上的时候,调整了一下呼吸。 就在这时,苏雅琴在厨房里问道:“蕾蕾去看看谁在敲门。” “知道了”林蕾蕾伸了下舌头,然后慢慢地打开门。 “哈喽!”钱鸣多一手扶着山地车一手左右摇摆着和林蕾蕾打招呼“我给你送车来了。” “小鸣哥哥”林蕾蕾甜甜地笑了笑“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说完之后她马上就后悔不该这么问的,便不等钱鸣多回答,就又赶紧问道:“今天是周末吗?” “对呀!”钱鸣多微笑着说“要不然我也不能回家呀!” “妈妈”林蕾蕾朝屋里说道:“是小鸣哥哥,他给我送自行车来了。” “那快叫小鸣哥哥进来呀!”苏雅琴用围裙擦着手,走到门口“小鸣,快进来。” 钱鸣多把山地车推进房间,斜靠在客厅的墙上。 “吃过晚饭了没有?”苏雅琴热情地询问道:“早一点回来多好,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饭的。” “我吃过了阿姨”钱鸣多坐到沙发上,看了眼林蕾蕾“今天学校有事,所以晚回来了。” “以后周末早点回家”苏雅琴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健力宝递给钱鸣多“和我们一起吃晚饭。不要跟阿姨客气啊!” 第117章 劈柴炖肉 本想着说几句客套话的钱鸣多,被苏雅琴的热情所感染,他爽快地说道:“好的阿姨,下周我早点回来,到您家蹭饭吃。” 从钱鸣多进入房间的那一刻起,林蕾蕾的目光就像被磁铁吸引一般,紧紧地锁定在了他身上,仿佛要透过他的外表看到他内心深处的秘密。她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蕾蕾的眼神越发炽热,好像要将钱鸣多看穿似的。然而,钱鸣多却并未察觉到这一切,一直在和苏雅琴说着话。 终于,当钱鸣多转过身来与林蕾蕾对视时,她不禁感到脸上一阵发热。尽管如此,她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自若的表情,但她那微红的脸颊和略显羞涩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此刻内心的激动。 “蕾蕾的脚好很多了?”钱鸣多调皮地对着林蕾蕾挤了下眼“都能自己走路了。” “嗯!”林蕾蕾温柔地点了点头“再过几天就可以上学了。” 钱鸣多侧着头看了看林蕾蕾的脚,他忽然想起了上次在林蕾蕾家吃饭,自己露在袜子外面的大脚趾被林蕾蕾狠狠地踩了一脚。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酥软酥软的,因为他觉得那是和林蕾蕾的肌肤之亲。 于是,趁着苏雅琴去卧室的时候,他悄悄地对林蕾蕾说:“这回可以用这只脚踩我了。” “哼!”林蕾蕾抬起两只脚“我这回可以用两只脚一起踩你。” “干嘛呢?”苏雅琴正好走出来“伸着俩大脚丫子?” “小鸣哥哥说是要看看我的脚踝”林蕾蕾赶紧放下脚“想比较一下消肿的情况。” “好多了”苏雅琴对钱鸣多说道:“基本上不肿了,这还得感谢你。”苏雅琴坐到林蕾蕾的身边,对钱鸣多说道:“你林叔叔这几天一直念叨,说你一开始用冰敷,这可起了很大的作用呢。” “阿姨,您又客气了。”钱鸣多挠了挠后脑勺“我都不好意思了。” “好、好、好不说了。”苏雅琴一边说一边给林蕾蕾倒了一杯热水,并叮嘱说:“饭后半个小时了,赶紧喝药吧。” “嗯。”林蕾蕾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药瓶,往盖子里倒了几粒中药的水丸。林蕾蕾每次来例假的时候,肚子都会很疼,一直要持续到例假结束。 林栋便请他们医院的中医抓了几副药,制成水丸。所以,每次例假一来,林蕾蕾就会开始吃药,效果虽说不上很明显,但至少不像原来那么疼了。 “阿姨”钱鸣多虽然想和林蕾蕾多待一会儿,但是他又不好意思。于是,站起身来向苏雅琴说道:“您和蕾蕾休息吧,我先回家了。” “怎么着就要回去了吗?”苏雅琴拦住钱鸣多“你先等阿姨一下”说完她快步走进卧室,很快就拿着二十块钱出来“你把蕾蕾的山地车修好了,阿姨也不知道你花了多少钱,阿姨也不问了,你把这二十块钱拿着。” “不用了。”钱鸣多赶紧推脱着“阿姨,没花多少钱。我们学校的学生老去那个修车铺去修自行车,那个修车的大爷照顾我们学生,花不了多少钱的。” “你是个学生,又自己一个人在家”苏雅琴把钱硬塞到钱鸣多的裤兜里“哪能叫你花钱。”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阿姨。” “多少就是它了。不准再和阿姨争了”苏雅琴拉住钱鸣多的胳膊说道:“你帮蕾蕾这么多的忙,阿姨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你就记得,以后周末早点回家,阿姨做好饭等你啊!” “唉!”钱鸣多真的是被苏雅琴的热情感动了,他使劲地点了点头“我记住了阿姨,下周末早点回家。” 钱鸣多正要离开,林蕾蕾拉住妈妈的手说道:“妈妈,我都好几天没练琴了,咱们家的钢琴也不在,我想去小鸣哥哥家练练琴,可以吗?” “小鸣哥哥只有周末才能回家,你应该让小鸣哥哥多休息才好......” “没事的阿姨”钱鸣多听林蕾蕾说出这样的话,内心激动不已,他赶紧说道:“蕾蕾想练琴就练一会儿吧,我没关系的。”为了既成事实,他装作一本正经地对林蕾蕾说道:“练一会儿就行了,不然该扰民了。” “嗯,我知道。”林蕾蕾撒娇地对妈妈说“妈妈,我就练一小会儿,马上就回来。” “嗯......好吧。”苏雅琴想了想“练一会儿就回家,楼下李奶奶睡得早,不能吵到人家。” “我知道了。”林蕾蕾高兴地往卧室里跑去。 “你慢点”苏雅琴看到女儿欢快得像个小鸟一样,生怕她的脚又疼起来“你回你房间干什么?” “我拿谱子呀。”林蕾蕾又已经跑到门口,一脸欢笑地说道:“没有谱子弹什么呀?” 林蕾蕾站在钱鸣多家的门后,怀里紧紧地搂着钢琴练习册,她偷瞄了一眼钱鸣多,发现他正看着自己。林蕾蕾赶紧低下头,轻声地说道:“你看我干嘛呀?” 林蕾蕾此时的心情犹如揣了一只小鹿,砰砰乱撞。她的内心充满了紧张与羞涩,紧抱着钢琴练习册的双手微微颤抖。 偷瞄到钱鸣多也在看着自己的那一刻,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仿佛晚霞映在了脸上。 她既感到无比的欣喜,因为自己喜欢的人也在关注着自己;又有些不知所措,害怕自己的小心思被钱鸣多看穿。此刻,她的心里仿佛有一团乱麻,交织着期待、紧张和一丝甜蜜的慌乱。 刚才林蕾蕾突然提出要到自己家练琴,这让他感到意外的同时又有一些期待。当他发现林蕾蕾偷瞄自己时,内心先是一阵慌乱,随后又被一种温暖的感觉所填满。 他意识到林蕾蕾对自己可能有着特殊的感情,这让他既有些骄傲,又感到不知所措,他的心里在想着该如何把握这份纯真的情感。 “我们就练一会儿好吧?”钱鸣多将琴凳从钢琴下面拉出来,打开琴盖,回头对林蕾蕾说道:“要不然你回去晚了,阿姨该给你劈柴炖肉了。” 第118章 就好像他在亲吻林蕾蕾的脚一般 “什么劈柴炖肉呀?”刚刚坐在琴凳上的林蕾蕾,一脸不解的看着钱鸣多“什么意思呀?” “哈、哈、哈。”钱鸣多笑着说道:“劈柴炖肉,就是用木头棍子打你的屁股,这就叫劈柴炖肉。” “你净胡说。”林蕾蕾撅起小嘴,羞涩地说道:“给你来顿劈柴炖肉。” “好......”钱鸣多从冰箱了拿出两听可乐,递给林蕾蕾一听“来杯冰镇可乐。” “嗯......”林蕾蕾摇头拒绝道:“我这几天不能喝凉的。” “咋了?”钱鸣多问道:“这么热了都,咋不敢喝凉的?” “不告诉你。”林蕾蕾娇嗔着说道:“你也不准再问了!” 钱鸣多苦笑了一下,耸了耸肩,说道:“好吧,你不说那我也就不问了。” 从卫生间出来的钱鸣多,看到林蕾蕾在翻弄着练习册,就凑过来说道:“你现在都练什么?” “我在练习考级的曲目”林蕾蕾翻到门德尔松的《新事曲》那一章“就是这个曲子。” “把弱音踏板踩上吧”钱鸣多说道“我这架钢琴的共鸣非常好,要不然声音太大了。” “嗯!”林蕾蕾应了一声,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右脚踩到了弱音踏板上。 然而,就在她用力踩下去的瞬间,意外发生了——她的脚突然一滑,原本应该稳稳踩住的踏板失去了控制。随着一阵清脆的响声,没有被踩到位的踏板强劲地反弹了上来,正好碰到她的脚踝。 “哎呀!”伴随着一声惊呼,林蕾蕾猛地低下了头,紧紧捂住受伤的脚踝。她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眉头紧紧皱起,嘴唇微微颤抖着:“好疼……”她的声音充满了无助和痛楚,仿佛那疼痛已经超越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 钱鸣多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了一跳,他赶紧蹲在林蕾蕾的身边,忙不迭地问道:“怎么了?” “我又碰到受伤的那只脚了。”林蕾蕾呜咽地说道:“弱音踏板弹回来了,正好又碰到受伤的脚踝了。” “我看看!”钱鸣多紧张地蹲下身去,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将林蕾蕾受伤的那只脚轻轻抬起,然后温柔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只见林蕾蕾的脚踝处有几道明显的划痕,但幸好并没有流血。然而,这些伤痕看起来依然让人心疼不已。 钱鸣多心疼地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了担忧。他轻轻地抚摸着那些划痕,仿佛想要减轻林婉儿的痛苦。 接着,他撅起嘴巴,用力地对着林蕾蕾的脚踝吹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满满的关怀与呵护,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给她带来一丝安慰。 同时,他轻声安慰道:“别怕,我给你吹一吹就好了。”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让人感到无比安心。 看着钱鸣多如此焦急的模样,林蕾蕾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感受到了他真挚的关心和爱护,这份情感深深地触动了她的心弦。 在这一刻,她忘却了脚踝的疼痛,眼中只剩下眼前这个全心全意照顾她的大哥哥。她觉得,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有钱鸣多在身边,一切都会变得美好起来。 钱鸣多只觉自己气短胸闷,呼吸急促。于是,他心急如焚地将林蕾蕾的脚往高抬了抬,或许是他太过渴望能让林蕾蕾减轻痛苦,以至于抬脚之时,用力过猛。 竟将林蕾蕾的脚碰到了自己的嘴上,那模样,就好像他在亲吻林蕾蕾的脚一般。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两人瞬间呆住,他们不由自主地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都充满了无比的尴尬,空气仿佛也在这一刻凝固。 钱鸣多刚才用力地吹了半天,此刻已经浑身没劲,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顺势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的心脏在胸腔内急速跳动,想要尽快掩饰眼前这尴尬到极点的一幕。于是,他强装镇定,故作轻松地说道:“我刚才不小心啃了一口猪蹄子,你别说,还挺香的。” “嗯......”林蕾蕾听到这句话后,脸瞬间像熟透的苹果一般红透了,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李轩的眼睛。 那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显示出她内心的慌乱。她嗫嚅着嘴唇,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钱鸣多这令人哭笑不得的话。 此时,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到钱鸣多粗重的喘息声和林蕾蕾愈发急促的呼吸声。钱鸣多见林蕾蕾这般羞涩的模样,心里也有些懊悔自己刚才那不合时宜的玩笑话。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这令人尴尬的沉默,“蕾蕾,别在意,我就是想缓和一下气氛,没想到弄巧成拙了。”林蕾蕾依旧低着头,轻轻地点了点,声音细若蚊蝇,“我知道......” “还疼吗?”钱鸣多轻声地问道:“好一点没有?” “不太疼了。”林蕾蕾微微的点了点头“好多了。” “真的不疼了吗?” “嗯,真的。” 钱鸣多长长地出了口气,两腿伸直,瘫坐在地上。看着准备弹琴的林蕾蕾。他猛地站起来,走到钢琴边上,对林蕾蕾说道:“你别踩弱音踏板了,我来吧”说着话,他将弱音踏板踩到底部,又横移了一下,然后对林婉儿说道:“弹吧。” “咋没钢琴的声音呀?”一直在看电视的苏雅琴心里嘀咕着“”过去有一小会儿了,也没有听到琴声,这两孩子干嘛呢?” 就在她纳闷的时候,对门传出了《新事曲》的钢琴声。“看来是踩着弱音踏板了,这么小的声音”苏雅琴笑了笑,心里说道:“这两孩子都挺懂事的,怕吵着邻居。” 钱鸣多感觉时间过得太快了,转眼间,林蕾蕾已经弹了将近一个小时了。他一直斜靠在沙发上,目光专注地落在林蕾蕾身上,眼中闪烁着欣赏和温柔。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沉浸在一种美好的氛围之中。 林蕾蕾同样感受到了钱鸣多的注视,但她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不安或羞涩。相反,她更加投入地弹奏着钢琴,手指轻盈地跳跃在琴键之上,弹出一串串美妙动听的音符。 第119章 梦里让他吃脚的女孩儿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宁静而和谐的气息,只有钢琴声在空中回荡。两人之间的默契和情感交流,无需言语,却已深深地传递给对方。他们都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时光,彼此的心也越来越近。 当林蕾蕾即将打开钱鸣多家房门的时候,钱鸣多突然伸手拉住了她那纤细的手,示意她附耳过来。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林蕾蕾心中不禁瞬间涌起了一丝好奇和期待,然而,这期待之中又夹杂着些许紧张和害羞。 她迟疑了片刻,那原本平静的心湖此刻却如同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心脏砰砰乱跳。她羞涩地看了一眼钱鸣多,那眼神中带着几分嗔怪,又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情愫,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将耳朵凑了过去。 就在这时,钱鸣多贴近林蕾蕾的耳边,悄声说道:“我想问你一下,你几天没洗脚了?” “啊?”林蕾蕾整个人都愣住了,她那原本满是期待的眼神瞬间被惊愕所填满。她完全没有想到钱鸣多竟然会在这温情的时刻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人尴尬不已的话来。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钱鸣多,那眼神仿佛在说:“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能问出这么无厘头的问题呢!” 然而,钱鸣多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林蕾蕾的异样,他依旧一脸坏笑地望着林蕾蕾,那模样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成功搞了个恶作剧。 林蕾蕾看着钱鸣多那副得意扬扬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她咬了咬嘴唇,娇嗔地说道:“哼,你是个坏家伙,真讨厌!我不理你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钱鸣多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开过了头,他连忙拉住林蕾蕾,一脸讨好地说道:“哎呀,婉儿,别生气嘛,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瞧把你急的。” 林蕾蕾停下脚步,转过头,白了钱鸣多一眼,说道:“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真是的!” 钱鸣多挠了挠头,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说道:“对不起啦,蕾蕾,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开这种让你不开心的玩笑了。其实,我就是想逗逗你,没想到把你惹生气了。” 林蕾蕾撅着小嘴,狠狠地瞪了钱鸣多一眼。钱鸣多感觉到林蕾蕾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就又凑到林蕾蕾的耳边,小声说道:“以后,我要好好的吃你的猪蹄子,说真的,特别的香。” 林蕾蕾被钱鸣多的话羞臊的无地自容了,她挣脱开被钱鸣多拉住的手,使劲地打了一下钱鸣多的胳膊,眼里噙着泪花,可怜兮兮地说道:“我以后再也不来你们家了,你老欺负我。” “我没欺负你。”看着林蕾蕾梨花带雨的娇容,钱鸣多的心瞬间被柔化了,他又拉起林蕾蕾的一只手,轻柔地说:“你的脚真的挺香的,我刚才是故意亲了一下。” “你胡说”林蕾蕾说着话打开了钱鸣多的家门,就在她要迈出门的一瞬间,她回过头来,狠狠地对钱鸣多说道:“我以后一年不洗脚,看你还吃不吃。” 听到钱鸣多家的房门打开后,苏雅琴赶紧去给女儿开门,她听到了林蕾蕾说的那句“看你还吃不吃”。于是就好奇地问道:“什么还吃不吃的呀?你们俩说什么呢?” “没什么阿姨”钱鸣多没想到苏雅琴会这时候出来,他一时语塞,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他说妈妈上次做的猪脚饭很好吃”林蕾蕾偷偷地瞪了一眼钱鸣多,赶紧打圆场的说道:“我跟他说,要是这头猪一年没洗过脚,看你还吃不吃。” “净胡说。”妈妈被女儿的话逗乐了“猪不洗脚,咱们给它洗呀。要不然怎么做猪脚饭呀?” 林蕾蕾的圆场话贴合了刚才钱鸣多和她开的玩笑,一开始她并没有在意自己说了什么,可是她猛地想起刚才自己对钱鸣多说过“我以后一年不洗脚,看你还吃不吃”,现在自己等于把自己比喻成一年不洗脚的猪了。 想到这,林蕾蕾不由得睁大双眼,一脸狰狞的看着钱鸣多。那样子像是要把钱鸣多一口咬死。 “对,阿姨说的对极了。”钱鸣多也听出了林蕾蕾话里的笑点,他看着一脸狰狞的林蕾蕾,笑着说“猪不洗脚,那咱们给它洗好了。” 林蕾蕾听了钱鸣多的话,脸气得通红,但是当着妈妈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狠狠地又瞪了眼钱鸣多,转身对妈妈说:“妈,我困了,咱们回家吧。” “好的,回家睡觉吧。”苏雅琴对着钱鸣多笑了笑。 这一晚,钱鸣多和林蕾蕾之间,虽然充满了尴尬,却又有着难以言说的暧昧情愫在其中暗暗涌动。 钱鸣多在梦里又出现了那天穿越时的场景,一个漂亮的女孩儿抬着自己的脚,凑到他的嘴边,柔声说道:“我一年没洗脚了,你还吃不吃了?” 钱鸣多突然睁开双眼,一下子翻身坐起来,他终于明白了,梦里叫他吃脚的女孩儿正是林蕾蕾。这难道是幻境与现实结合在一起了吗? 钱鸣多简直不敢相信会有这种巧合。他赤脚走到阳台,看着林蕾蕾家的阳台,他知道那是蕾蕾的卧室。现在他满脑子里都是蕾蕾那双白皙娇嫩的脚。 “咚、咚、咚”正在阳台给花浇水的钱鸣多,听到敲门声,赶紧放下水壶,一阵小跑地打开门。见是苏雅琴,便礼貌地说道:“阿姨,早上好!” “早上好。”只见苏雅琴穿戴整齐地站在门口“李轩,阿姨又要麻烦你了。” “您说吧,阿姨,没什么麻烦的。” “蕾蕾马上要钢琴考级了,原本和老师约的下周日上课的”苏雅琴不好意思的说道:“可刚才老师打来电话,下周六、日她要连续参加两天的婚礼,不能给蕾蕾上课了。老师也怕耽误婉儿考级,所以想今天上午上一节课。 ”苏雅琴回头看了眼自家的房门,有点尴尬地说道:“可是,特别不凑巧,阿姨的单位又来电话通知,省里有个调研组昨晚来咱们市里了,调研组的领导点名要阿姨参加今天的会,所以阿姨没办法陪蕾蕾去老师家了。你知道她的脚还没好利索,阿姨挺担心她一个人去的。所以......” “您有事那您就忙吧。”钱鸣多爽快的说道:“我反正在家待着也是待着,我陪婉儿一起去吧。” “阿姨都......”苏雅琴叹了口气,说道:“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老给你添麻烦。” “瞧您说的”钱鸣多微笑着说道:“没什么麻烦的,再说了,我不是还去您家蹭饭呢吗!阿姨,您就别客气了。哦,对了,蕾蕾没说怎么去老师家吗?” “蕾蕾没说,待会儿你们俩商量吧。谢谢你啊!”苏雅琴转身说道“那阿姨就先走了,蕾蕾在家呢,你去找她吧。” 钱鸣多心里乐坏了。他美滋滋地想着:“哈哈,又能跟林蕾蕾一起啦,昨天给她吹脚还亲了一下,哎呀,那感觉可真奇妙。今天又能和她一路,太好啦!” 一想到这些,他脸上不自觉地就挂上了大大的笑容,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兴奋得怦怦直跳。 第120章 卡通片里的美少女 钱鸣多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又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怀着紧张激动的心情,轻轻地敲了敲林蕾蕾的家门。 当林蕾蕾打开门的一瞬间,钱鸣多仿佛被施了定身咒,整个人都呆住了。 只见林蕾蕾白皙的面庞如羊脂玉般温润,双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像是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她那弯弯的柳眉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清澈的湖水,明亮而动人。 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每眨一下都仿佛在诉说着千言万语。小巧的鼻子挺直而精致,粉嘟嘟的嘴唇如樱桃般娇艳欲滴,微微一笑,便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如同珍珠般闪耀。 她身着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裙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领口处系着一个粉色的蝴蝶结,更添几分俏皮可爱。 裙子的收腰设计恰到好处,凸显出她纤细的腰肢。裙摆轻轻摇曳,仿佛是一朵盛开的花朵。她的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帆布鞋,搭配着粉色的短袜,充满了青春活力。 而那扎在两侧的双马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乌黑亮丽的头发如同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肩头,发梢微微卷曲,更显灵动活泼。 “今儿你的打扮,简直就是卡通片里的美少女”钱鸣多睁大双眼,上下不停地打量着林婉儿“很Beautiful” 林蕾蕾撅着粉嘟嘟的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转过身走回屋里。 见林蕾蕾坐在沙发的一侧,钱鸣多便斜靠在沙发的另一侧。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林蕾蕾。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林蕾蕾抬头看了看石英钟,又飞快地瞥了眼钱鸣多,说道:“你来干什么?” 钱鸣多被林蕾蕾明知故问的话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心里突然涌起一丝捉弄她的念头。他慢慢地向林蕾蕾靠近,故意用一种暧昧的语气说道:"二嫂,俺老猪想吃猪脚饭了。"说完还露出一脸坏笑。 “你还说!”林蕾蕾听后,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她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瞪着李轩,娇嗔地骂道:"你个大坏蛋!"声音虽然不大,但充满了羞涩和恼怒。 钱鸣多看到林蕾蕾如此可爱的反应,心中暗喜,他并没有就此罢休,反而继续调侃道:"二嫂,我真的好饿啊……" 林蕾蕾看着钱鸣多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又羞又气,却又无可奈何。她知道钱鸣多是在开玩笑,但这种玩笑让她感到有些尴尬和不自在。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好了啦,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好不好。"说完,她转身想回到自己的卧室。 原本想着林蕾蕾会和自己大闹一通,可是她却表现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这让钱鸣多一下子心疼起来。他赶忙堵在卧室的门口,央求道:“不说了,不说了。好吧,别生气了,啊!” 林蕾蕾见钱鸣多挡在卧室门口,抬头看了眼钱鸣多,低下头,鼻子里发出抽泣声。钱鸣多看到林蕾蕾可怜兮兮的样子,越加心疼了。他拉住林蕾蕾的手,附下身子,细声细语的说:“不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钱鸣多见林蕾蕾不理自己,依然低着头,缓慢的抽泣着,便着急的说道:“那你说要怎么做,你才能不哭。只要你不哭,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做一百个俯卧撑。”林蕾蕾低声说道。 钱鸣多惊诧地看着林蕾蕾,“一百个?” “嗯!” “我回来给你做吧。”钱鸣多说道。 林蕾蕾大声说道。“你做的时候我要坐在你的后背,你背着我做” 钱鸣多看了看林蕾蕾,斜眼问道:“你这是想把我整死呀?” “你不同意就算了!”林蕾蕾又撅起小嘴,一副委屈的表情。 “我答应你,成吧?” “你不准反悔?” “谁反悔谁是小狗,这总成了吧?” “我想我们该走了吧。”钱鸣多看了眼石英钟“不然你的钢琴老师真得把咱俩给炖了!”他担心林蕾蕾的钢琴老师会因为他们迟到而生气。 林蕾蕾笑着点点头,然后跟着钱鸣多走出了家门。在下楼的时候,钱鸣多看出来林蕾蕾小心翼翼的样子,知道她的伤脚还没好利索,便贴心的握住林蕾蕾的手。 在林蕾蕾的建议下,由钱鸣多骑着山地车,载着林蕾蕾,他们一路上有说有笑,享受着彼此的陪伴。 林蕾蕾的钢琴老师叫贺依柔,将她们请进家之后,贺老师对着钱鸣多说道:“你是钱鸣多吧?在中山大学上学?” “是的。”钱鸣多脸上露出了疑惑的微笑。 “我也是中山大学的”贺老师微笑地说道:“我是中山大学音乐学院的,应该算是你的学姐。” “您应该是前辈。”钱鸣多客气的说道。 “哦,忘了和你们说了,是蕾蕾的妈妈打电话告诉我的”贺老师说道:“她说今天单位有事,不能陪蕾蕾来了,请邻居陪她一起来。”贺老师不无羡慕地说道:“你们邻里之间相处得真好。” 钱鸣多和林蕾蕾相视一笑。 在回家的路上,坐在山地车后座上的林蕾蕾,一只手搂着钱鸣多的腰,另一只手在他的后背轻轻地打着拍子,嘴里轻哼着刚才在老师家弹的曲子。 这一刻,钱鸣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因为他知道,他已经在林蕾蕾的心里构筑了一座爱的堡垒,虽然这座堡垒现在还只有基础部分,但是已经散发着温暖而柔和的光芒。 钱鸣多会让林蕾蕾对他有更多的回忆,因为,钱鸣多坚信,每一个回忆都是一块基石,当这座堡垒建成之际,一定会是坚不可摧的。 苏雅琴中午的时候打电话告诉林蕾蕾,她今天下午六点左右才能回家,要女儿等她回家做晚饭。 并让林蕾蕾告诉钱鸣多一声,晚上来家里吃饭。苏雅琴不知道的是,她给林蕾蕾打电话的时候,钱鸣多就坐在她们家的沙发上。 “妈妈说要你今晚在我们家吃晚饭。”林蕾蕾挂下电话,对钱鸣多说道:“但是......可能要晚一点,因为妈妈说她六点多才能回来。” “阿姨开一天的会,已经很辛苦了”钱鸣多想了想,说道:“不如我们给阿姨做晚饭吧?这样她回家就可以吃现成的了,不用再给我们做了。” 第121章 超出同龄人的丰满身材 “我们......”林蕾蕾坐到钱鸣多的身边,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他“我们会做饭吗?准确的说你会做饭吗?我可是从来都没有做过的。” “您把那个字去掉”钱鸣多微笑着说道:“我会做,但是做得不怎么好。” “你怎么会做饭的?啥时候学的?” “我从初中起就一个人在家”钱鸣多瞥了眼林蕾蕾,继续说道“我爸爸妈妈一直在外地工作,没办法,只有我自己饲养我自己,所以很早就学会做饭了。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口味。” “你真厉害!”林蕾蕾不无羡慕的说道:“我连最简单的西红柿炒鸡蛋都不会。” “厉害什么呀。”钱鸣多仰靠在沙发上“我那是没办法,自己不做饭就得饿着,都是被逼出来的。” “那我们晚上给妈妈做点什么好吃的呢?”林蕾蕾将双腿盘坐起来,兴奋的问道:“你有什么特别拿手的菜吗?” “嗯......”钱鸣多看着林蕾蕾五心朝天的盘坐,感到非常吃惊“怎么你还会五心朝天呢?太厉害了。” 林蕾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从小就练舞蹈,身体很柔软的,筋儿都拔开了。” “太厉害了。”钱鸣多往后仰了仰身子,歪着头看着林蕾蕾:“我只会盘腿,不会你这种高难度的。” “我们不要相互吹捧了”林蕾蕾开心的笑着说道:“我吹捧你做饭厉害,你吹捧我盘腿厉害,让人家听见了以为咱们俩的脸皮又多厚呢!” “好,我们不相互吹捧了。”钱鸣多轻轻地握住林蕾蕾的脚踝,慢慢的抚摸着“不过......你现在最好少做这种动作,你的脚还没好利索,别又撅着了。” “知道了”林蕾蕾顺从地点了点头,把盘着的双脚打开“不盘了。” “好”钱鸣多站起来走进厨房“我们看看家里面有什么菜之类的,然后决定我们待会儿买点什么菜?” “真的要做呀?”林蕾蕾跟到厨房里“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开什么玩笑”钱鸣多往房门走去“你穿鞋换衣服,我也回家穿鞋,然后我们在家门口集合。” “你等等”林蕾蕾叫住钱鸣多,一边往卧室里走一边说道:“我马上就出来。”钱鸣多不知道林蕾蕾要干什么,也只能等着她出来。 一会儿功夫,林蕾蕾拿着两条裙子走出卧室,将一条白底小碎紫花的裙子贴在胸前,对钱鸣多说:“你先看看,我穿这条裙子好不好看?” “嗯......”钱鸣多端详了一下,说道:“另一条。”林蕾蕾又将一条淡蓝底浅黄碎花的裙子放在胸前,小声地问道:“这条怎么样呀?” “嗯......”钱鸣多左看看右看看,把林蕾蕾拉到门口的穿衣镜前,对着镜子里的林蕾蕾说道:“其实说实话,你穿哪条裙子都好看。” 十五岁的林蕾蕾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面高大的镜子前,她那娇嫩粉白的面庞映照着柔和的光线,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花。 钱鸣多将下巴枕在林蕾蕾的肩头,贪婪地深吸着少女独有的芬芳。然后轻声的说道:“我给你描述一下我对这条裙子的感觉吧?” “嗯!”林蕾蕾娇羞的点了点头。 ”这条白底小碎紫花的裙子,裙摆在膝盖上方摇曳生姿。白色的底色纯净如雪,仿佛承载着你青春的无邪与纯真;细碎的紫花星星点点地散布其中,如同梦幻中的星云,为你增添了几分神秘而迷人的气息。” 这时,正好一阵微风吹了进来,钱鸣多接着说道:“微风轻轻拂过,裙摆微微摆动,似在轻语着少女心底的秘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你的身上,光影交错间,你就宛如从画中走来的仙子,清新脱俗又带着几分少女特有的娇羞与憧憬。” “只是......你现在的脸着实有些红”钱鸣多调侃道:“像是熟透的红苹果。” “我让你说的都不好意思了!”林蕾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就试了一条裙子,你就把我比喻成仙子了,说了那么多好听的话。” 随后,林蕾蕾又将她轻轻侧身,目光专注地审视着镜中的自己,那超出同龄人丰满的身材在裙子的衬托下更显婀娜多姿。 “这条更好看”钱鸣多忍不住又站起来准备发表对这条裙子的感受。 “不说了”林蕾蕾娇羞的说道:“你再说的话,我又脸红了。” “好,不说了。”钱鸣多走到门口,又回头说到:“总之一句话,你穿哪条裙子都像是一朵会走路的花,漂亮极了。一会儿门口见。” 林蕾蕾那条裙子都没穿,还是上午去钢琴老师家的那件裙子。 “我就知道你肯定没穿那两件裙子”钱鸣多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你这叫选择困难症。” “两件都好看,我真的不知道该穿哪件了?”林蕾蕾撅着小嘴说道:“最后还是穿早上穿的吧。” “其实......我觉得你穿那件黄色碎花的裙子更应景儿”钱鸣多微笑地说道。 “为什么?”林蕾蕾不解地问道:“应什么景儿呀?” “没看着就要到黄昏了吗?一会儿出来黄色的晚霞”钱鸣多睁大双眼说道:“你穿那件颜色碎花的裙子不是很应景儿吗?” “你等我”林蕾蕾说完,马上转身打开家门,用那只没有受伤的脚快速地蹦进去。钱鸣多看此情景,只能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走吧。”林蕾蕾拉起钱鸣多的手。她果然穿着那件黄色碎花的裙子出来了,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我们去买菜吧。” “看来我治好了你的选择困难症。” “是的,钱大夫。”林蕾蕾娇羞地笑了笑。 走到楼下之后,钱鸣多刚想把手从林蕾蕾手中抽出来,没想到她却握得更紧了。 钱鸣多疑惑地看向她,只见林蕾蕾一脸认真地说:“不认识我们的人,肯定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拉手。而那些认识我们的人,他们都清楚我脚受伤了,如果不拉着你的手,我根本走不了路。所以,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呢?” 第122章 鸣多和蕾蕾是同月、同日、同时生 钱鸣多心里暗自高兴,林蕾蕾这样的解释让他感到十分满意。 两人在菜市场买了几样蔬菜。他们每到一个菜摊前,钱鸣多都会熟练地挑选着新鲜的蔬菜,而林蕾蕾则站在一旁看着她。 钱鸣多不时地拿起这种或那种蔬菜,仔细检查着它们的品质。每当他挑选好一样食材后,便会将其放入购物篮里,并与摊主讨价还价。 林蕾蕾觉得这种场景十分有趣,他看着钱鸣多认真挑选食材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每一次挑选完食材、付完账之后,林蕾蕾都会很自然的拉起钱鸣多的手,仿佛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然而,对于钱鸣多来说,这样的举动却令他感到有些尴尬和不自在。毕竟,他们之间只是邻居的关系,如此亲密的行为实在是有些不妥。 不过,当他扫视一圈,看到周围的人都对他俩无动于衷的时候,心里也渐渐放松下来。 两人回到家,已快下午五点了。钱鸣多走进厨房,熟练地系好围裙,那样子还真像是一个厨艺精湛的大师傅。 林蕾蕾也换了一套衣服,走进厨房准备给钱鸣多打下手。在钱鸣多的安排下,林蕾蕾负责洗菜,其他的都由钱鸣多负责。 当林蕾蕾走向洗菜盆的时候,由于厨房太过狭窄,她只能紧贴着钱鸣多通过,致使她坚挺的胸膛横扫过李轩的后背。 钱鸣多瞥了一眼林蕾蕾,看到她没有丝毫的尴尬,哼着邓丽君的“甜蜜蜜”,清洗着油菜叶子。 钱鸣多有些纳闷,林蕾蕾超出她这个年龄段女孩儿少有的丰满了,钱鸣多甚至怀疑林蕾蕾真的只有十五岁吗? “蕾蕾”钱鸣多问到:“你什么时候的生日呀?”钱鸣多想先问问林蕾蕾的生日,然后借机问问她是不是十五岁了。 “我是七月初五的生日。”林蕾蕾回头答道。 “七月初五?”钱鸣多愣了一下“你说的是阴历的生日吗?” “对呀,我爸爸妈妈一直给我过阴历的生日,这是我爷爷一直强调的,说咱们中国人就应该过阴历的生日。过阳历生日的都是外国人。” “嗯?”感觉到钱鸣多这边像静止了一般,没有了一点声音。林蕾蕾赶紧回头“妈呀!你吓我一跳。” 钱鸣多直愣愣的站在林蕾蕾的身后,手里拎着菜刀,两只眼睛睁的像铜铃一样。 “你怎么了?”林蕾蕾被钱鸣多的样子惊到了“怎么好好的不说话,这么盯着我。” “蕾蕾!”钱鸣多的声音明显的有些颤抖“你知道吗?” “什么?”林蕾蕾轻声地问道:“知道什么呀?” “我们俩......”钱鸣多回身放下菜刀,双拳紧握,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我们俩是同一天的生日,我也是阴历七月初五的生日。” “真的?”林蕾蕾高兴地将手中的油菜扔到厨房顶子上“我们真的是同一天的生日。” “你是哪个时辰生的?”钱鸣多兴奋地问道:“我是卯时的,也就是早上五点到七点之间,我妈说我是六点多一点生的,你呢?你是几点生的?” “我妈妈说我是早上五点半生的。”林蕾蕾着急地问道:“那我们是一个时辰生的吗?” “是,是同一个时辰生的。”钱鸣多长长地出了口气,他眨着双眼,激动地看着林蕾蕾“我们都是卯时生的。” “可我是五点半,你是六点多一点呀?”林蕾蕾露出惋惜的表情。 “我们都是卯时生的”钱鸣多赶紧解释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卯时是指从早上五点到七点,这个时间段都是卯时,所以......我们俩是同月、同日、同时生的。” “真的太神奇了!”林蕾蕾惊叹不已,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她紧紧地握住钱鸣多的手,仿佛要抓住这份难得的缘分。“真的没想到,我们俩除了不同年,别的都一模一样。”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激动和感慨。 两人默默的对视着,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这是不是冥冥之中,上苍给我们注定好了的?”钱鸣多轻声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 林蕾蕾微微一笑,轻轻点头,表示认同。她相信,这份巧合绝非偶然,而是上天特意安排的。或许,他们的命运早已紧密相连,等待着彼此的相遇。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上苍注定好的”林蕾蕾捡起掉在地上的油菜,转身默默地清洗着,嘴里缓缓地轻声说着:“反正我知道是祂把你送到了我身边。” 钱鸣多看着林蕾蕾那妙曼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柔情和眷恋。他想要上前紧紧地拥抱住她,感受她温暖的身躯和芳香的气息,但理智却告诉他不能这样做。 因为林蕾蕾才仅仅只有十五岁啊!这个年纪的她,还只是一个天真无邪、纯洁无瑕的少女,她的世界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梦想。 他现在只能用自己的感情去束缚她,不能让她过早地承担起成年人的责任和义务。 于是,他默默地站在原地,含情脉脉地看着林蕾蕾。 苏雅琴走进客厅的一刹那,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她瞪大眼睛,嘴巴微微张开,难以置信地看着前方。 只见餐桌上摆着七八个盘子,每个盘子上面都倒扣着一个碗,这显然是怕菜凉了而做的保温措施。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餐桌,心中涌起一股感动和温暖。虽然她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菜,但是房间了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妈妈,你回来了”林蕾蕾正端着一盘菜走出厨房,看到苏雅琴,高兴地说道:“妈妈真是好福气,我们刚做完最后一道菜,妈妈就进门了。” “是谁做的菜呀?”苏雅琴感觉是钱鸣多做的菜,但是又不敢确定,于是,不解的问道:“不会是你做的吧?” “我会不会做饭妈妈还知道吗?”林蕾蕾放下菜,贴心的接过妈妈手中的袋子“是小鸣哥哥做的。” 第123章 林蕾蕾娇嫩的脚心摩擦着他的脚背 “阿姨”钱鸣多站在厨房门口,对苏雅琴说道:“我其实也不太会做饭,只是听婉儿说您下班回来还要给我们做饭,担心你太辛苦了,所以就不知好歹地做了几个菜。” “行啊,小鸣。”苏雅琴赞许地说道:“能做七八个菜,还说什么不知好歹的话,阿姨一进门就闻到饭菜的香气了。我还纳闷呢,以为蕾蕾请了哪位大厨来我们家给做饭呢。” “妈妈”林蕾蕾推着苏雅琴的后背“快去洗手吧,我都饿了。” 当盘子上的碗被钱鸣多一个一个地拿开后,苏雅琴更是面露惊喜之色,钱鸣多做的几样菜看起来都是色香味俱全的。 香菇油菜上面薄薄的勾着芡汁,油菜清脆、香菇软滑;一块块色泽红亮的红烧肉,入口肥而不腻、软糯香甜;酸辣土豆丝根根分明,呈现出清爽的淡黄色,口感爽脆、酸辣可口...... “妈妈,你尝尝这个辣椒炒肉”林蕾蕾夹了一块暗红色的肉片放到妈妈的碗里“这种肉是先用调料腌渍好,然后才炒的。是用盐......酱油.....”林蕾蕾求助地看着钱鸣多“还有什么呀?” “就是盐、酱油、淀粉和一个鸡蛋腌渍的。”钱鸣多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我都是瞎做的,阿姨您就凑活吃吧,我也做不好。” “嗯......”苏雅琴吃着肉片“口感非常软嫩,微辣、有淡淡的胡椒粉的味道,非常好吃。” “对、对、对”林蕾蕾眉飞色舞地说道:“小鸣哥哥放了一点点的胡椒粉,咱们家没有,是小鸣哥哥从他们家拿过来的。妈妈也好厉害,一下子就吃出胡椒粉的味儿了。” 苏雅琴对着女儿笑了笑,转头问钱鸣多:“现在你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们会做饭的没几个,都还是学生,回家爸爸妈妈给做饭,在学校就吃食堂,你是怎么就学会的做饭。” “阿姨您知道我爸爸妈妈一直在外地工作,家里就我一个人”钱鸣多给林蕾蕾的杯子里倒上饮料“我也是被逼无奈,自己不学着做饭就得饿着,从初中开始我就自己在家做饭了。” “哦!这么说都做了好几年的饭了。”苏雅琴问道:“那你爸爸妈妈在哪里工作呀?都是做什么的呀?” “阿姨”钱鸣多面露难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呀?”苏雅琴疑惑地说道:“你居然都不知道自己父母的工作单位是什么吗?” “是真的阿姨”钱鸣多点了点头,说道:“我只知道我父母是在保密级别非常高的一个国家单位,具体是什么单位、我父母做什么工作,我都不知道。” “那你没有问过你爸爸妈妈吗?”苏雅琴说道:“他们也不和你说吗?” “我小的时候问过”钱鸣多怅然说道:“可我爸爸对我说,从今往后不能再问这个问题,因为问了他们也不会说的,你只要记住爸爸妈妈是在一家超级保密的国家单位就好了,别的什么也不要问了。” “哦”苏雅琴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其实我小的时候很不理解”钱鸣多喝了一口饮料,接着说道:“别的小朋友或是同学都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在什么单位上班,有的还知道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唯独就我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 “我记得有一次学校开家长会,我没有办法通知爸爸妈妈,因为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们,这么多年只有他们回家的时候,我才能见到他们。有时候几个月,有时候多半年。” 苏雅琴抚摸着钱鸣多的后背,看着这个坚强的孩子,满眼都是关心和疼爱。 “别的同学要么是爸爸、要么是妈妈,都来参加家长会。可我只能和老师说我的爸爸妈妈都在外地工作,参加不了家长会,老师问我父母在哪里工作,我也只能说不知道。” 钱鸣多苦笑了一下“其实我是真的不知道。” “噢,对了”钱鸣多面露喜色的说道:“李奶奶去替我参加过一次家长会,很奇怪的是,从那次之后,再开家长会的时候,老师便不再问我了。好像知道问了也是白问,我的父母肯定也来不了。” 钱鸣多不知道的是,就是李奶奶那次找到了学校的领导,说了说钱鸣多的家庭情况,这以后,老师再也不通知他开家长会的事了。 “那你父母又多长时间没有回来了?”苏雅琴问道。 “有......”这个问题钱鸣多无法回答,因为他穿越回来后,早就记不起父母有多久没有回家了,但是又不能不回答苏雅琴的问题,于是假装想了想,说道:“有好几个月了,我都已经习惯了。” “那等你父母回家的时候,我们大家一起见个面吧?”苏雅琴说道。 “好呀”钱鸣多笑着说“我做菜就是和我爸爸学的,他做的菜我每顿都得吃撑喽。等我爸爸妈妈回来了,请叔叔阿姨和蕾蕾一起到我们家吃饭。” 林蕾蕾脱下了自己粉色的袜子,随手扔到沙发上。为此还遭到了妈妈不满意的眼神。 “我爸爸怕我饿死,还专门写了一本菜谱给我”钱鸣多冲着林蕾蕾皱了下眉头,也嗔怪她在饭桌上脱袜子的举动“里面有二十几种菜的详细做法。” 钱鸣多说话的时候,看到感觉一只脚轻轻地踩在自己的脚背上,然后是另一只。 钱鸣多一下子就明白刚才林蕾蕾为什么要脱下袜子了,因为林蕾蕾要让他感受她的肌肤之亲。 钱鸣多快速地瞥了一眼林蕾蕾,只见她的眼神满是关切和心疼。 钱鸣多感受到林蕾蕾那娇嫩的脚心,慢慢地摩擦着他的脚背,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传递给他温暖和安慰,同时,林蕾蕾也要钱鸣多感受到她对他的心疼与陪伴。 暑假来临了,钱鸣多被学校安排到去另一个城市实习。当钱鸣多告诉林蕾蕾他暑假将要到外地实习,两个人都不禁伤感起来。 因为林蕾蕾暑假也要到外地的姥姥家。这样一来,两个人就至少近两个月见不到了。 第124章 我舍不得叫醒你 但是当林蕾蕾得知钱鸣多的目的地之后,她开心无比。因为林蕾蕾的姥姥家,凑巧的就是钱鸣多要去的那座城市。 苏雅琴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高兴。原本她是要送林蕾蕾过去的。这样的话,就可以让林蕾蕾和钱鸣多一起坐火车去,等假期结束的时候,也可以和钱鸣多一起回来。 林栋专门给女儿买了一部手机,叫她方便和家里联络。 下午五点多的火车,苏雅琴和林栋把他们送到车站。上车后,两人找到了自己的铺位。 他们是相对的两个上铺,放好行李。靠窗的座位上坐着人,他们也不好意思坐在下铺。两个人索性脱鞋爬到上铺,躺下之后,两个人相视笑了笑。 “蕾蕾,你是不是又长个儿了?我觉得你又高了。”钱鸣多盯着林蕾蕾两条修长的腿说道。 “好像长了一点,我现在一米七了。”林蕾蕾笑了笑。 “你的个子和身材......不像你的年龄段的样子!”钱鸣多看着林蕾蕾凹凸有致的身材,说道:“条儿太好了!” 林蕾蕾看了看自己,满不在乎的说道:“我才不管什么身材不身材的呢,爱长成啥样就长成啥样。” 钱鸣多用手肘支起脑袋,侧卧着。林蕾蕾和他一个姿势。他们默默地看着对方。 “我原来还想着暑假去姥姥家,有两个月见不到你,我还怪难受的。没想到......”林蕾蕾娇笑道:“我现在特别高兴,你呢?” 钱鸣多朝林蕾蕾挤了挤眼,“我不但高兴,而且感觉很幸福,因为是和你一起出门。” “我也是。”林蕾蕾脸色绯红,轻轻地点了点头。 林蕾蕾看了看身边的袋子,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吃晚饭呀?” “怎么你饿了吗?”钱鸣多问道。 “不饿,我想着和你在火车上吃晚饭还挺激动的。”林蕾蕾皱了皱鼻子。 “那我们六点半吃吧。”钱鸣多把头凑过去,低声说道:“好不好?” “嗯!”林蕾蕾点了点头。 中铺上躺着一对年轻的情侣,他们也是侧卧着身子,两只手拉在一起。女孩儿的脚还不时地伸过来,在男孩的脚上或腿上轻轻地抚弄一下。 “蕾蕾!”钱鸣多用眼神示意林蕾蕾往下看。 林蕾蕾收回目光,她的脸色红扑扑的。娇羞地看着钱鸣多,把头凑过去,悄声说道:“人家是情侣。” “我知道。”钱鸣多也凑近林蕾蕾,小声说道:“你不是也用脚摸过我的脚吗?我还亲过你的脚呢!” 林蕾蕾满面羞涩,她在钱鸣多的肩头用力地打了一下。转身面朝里,蜷起双腿,不理钱鸣多了。 钱鸣多看着林蕾蕾娇嗔的模样,他笑了笑,随手从包里拿出一本书,慢慢的翻看起来。 火车有节奏地晃动着,不一会儿钱鸣多就有点困意了,书从他的手中慢慢地滑落。 就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脚心忽然痒痒起来,钱鸣多下意识地蜷缩起双腿,可是脚心依然痒痒的。 他睡眼朦胧地睁开眼,回头看了一下,正好看到林蕾蕾伸过来的脚,正用大脚趾桡他的脚心。 “你是不是也学下面的人呀?”钱鸣多嘟嘟囔囔地说道:“干嘛挠我脚心。” “你都睡了一个多小时了。”林蕾蕾并没有伸回脚,而是在钱鸣多的铺位上一点点地移动,到了他脚心的时候,又轻轻地挠了两下。“我都饿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叫醒我呢?”钱鸣多用两只脚夹住林蕾蕾的脚,“饿了不早点叫我。” 林蕾蕾慢慢地伸回脚,看看下面,娇羞地说道:“我看你睡得很香,我舍不得叫醒你。” 看着林蕾蕾绝美的绯红的脸庞,钱鸣多不由得撅了撅嘴,像是在亲吻空气一般。只是,他对着林蕾蕾撅的嘴。 “坏蛋。”林蕾蕾嗔怪地瞪了钱鸣多一眼。 钱鸣多坐起身子,由于上铺低矮,而他又是高个子,只能低着头。 “我们要下去吃吗?”林蕾蕾问道。 钱鸣多探出头,下铺的桌子上堆满了东西。过道的两个凳子上也坐着人。 “阿姨给咱俩带的什么吃的呀?”钱鸣多问道。 林蕾蕾双脚踩在钱鸣多的铺位边上,将一个袋子打开。拿出一个餐盒,递给钱鸣多。“打开看看这里是什么?” 她自己用拿出一个餐盒,“哇!熏肉,妈妈已经给我们切好了。你那个呢?” “洗好的葡萄还有切好的苹果。” “这个餐盒里是鸡翅根。妈妈炖的翅根可好吃了。”林蕾蕾把餐盒递给钱鸣多。 “三个馒头,看来妈妈是想让我们俩用馒头夹熏肉。” 这趟列车的过道里没有行李架,在上铺的对面有一个半密闭的空间,用来放置行李。 钱鸣多觉得这个位置不错,于是就把餐盒放到行李的边上。“我们俩就在这里吃吧,反正下面也没地儿。” “嗯!”林蕾蕾一边答应一边将餐盒也放到一起。她从包里拿出一袋湿巾,递给钱鸣多一张。“我们不用下去洗手,用湿巾擦一擦就可以了。” 林蕾蕾又将双脚踩到钱鸣多的铺位上,“你也把脚踩过来吧,你那么高的个子,不然坐着不舒服。” 林蕾蕾掰开一个馒头,夹了几片熏肉,递给钱鸣多。他正想接过来,却看到林蕾蕾摇了摇头,说道:“咬一口。” 钱鸣多听林蕾蕾这样说,他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喂你吃馒头,你喂我吃鸡翅。”林蕾蕾脸色绯红,却装作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 钱鸣多狐疑地看了看林蕾蕾,低头咬了一大口馒头。林蕾蕾自己也咬了一口馒头。 “吃鸡翅。”林蕾蕾扬了扬头。 钱鸣多拿起一根鸡翅,把大头送到林蕾蕾的嘴边,就在她要张嘴咬的时候,却猛然往回撤了一下。 “讨厌!”林蕾蕾笑着说道:“不准逗我。” 钱鸣多坏笑着,将鸡翅又递过去。林蕾蕾一手拿馒头,一手攥住钱鸣多伸过来的手,大大地咬了一口鸡翅。 钱鸣多的双腿和林蕾蕾的双腿紧紧地挨在一起,仿佛它们已经成为了一个整体。他们的肌肤相亲,让两人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像是一种无法言说的默契。 钱鸣多的双腿微微颤抖着,他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却发现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的心跳加速,血液涌上脸颊,让他感到一阵发热。 而林蕾蕾的双腿则显得相对平静,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羞涩和紧张。 就在这种暧昧的氛围里,他们很快地就吃完了所有的东西。两个人收拾完餐盒,林蕾蕾双手揽住腿,将下巴放到膝盖上。 钱鸣多也学着林蕾蕾的样子,四目交汇,两人都浅浅的微笑着。 第125章 林蕾蕾忽略了很多情节 他们就一直这样坐着,怎么看也看不够对方。他们用眼神交流,用心神沟通。 十点,卧铺车厢的灯准时熄灭。钱鸣多和林蕾蕾从上铺慢慢的下来。卫生间里有人,林蕾蕾便站在车门处等待着。 透过车门上的玻璃,他们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身影。林蕾蕾回头潮钱鸣多笑了笑。 钱鸣多轻轻地揽住林蕾蕾的腰,将下巴放到她的肩头,钱鸣多深深地嗅着少女清甜的气味。 “小鸣哥哥。”林蕾蕾柔声说道:“我感觉我在做梦一样。和你一起坐火车,一起吃饭。” “就是不能一起上厕所。”钱鸣多打趣的说道。 “讨厌。”林蕾蕾拍了一下钱鸣多的双手,然后又紧紧的握住这双手。 “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林蕾蕾悠悠的说道。 “什么感觉?”钱鸣多轻声问道。 “好像……好像我们是一家人一样。”林蕾蕾娇羞地说着,她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她微微低头,不敢看着玻璃里面的两个人。 此刻,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心中满怀着对爱情的憧憬和渴望。她的声音轻柔而羞涩,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让人不禁心生怜爱之情。 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甜蜜起来。 钱鸣多是在一家文史研究院实习,就住在单位的单身宿舍里。林蕾蕾的姥姥家距离研究院也就是几百米的样子。 每天傍晚,钱鸣多都会和林蕾蕾一起沿着一条河散步。沿河有一条两边都是高大灌木的蜿蜒小径。 刚开始散步的时候,感觉小径上的人不多了,他们会拉住彼此的手,几天以后,他们便不再顾忌小径上的人了。反正这里也没有人认识他们。每天都会一起拉着手散步。 有时候他们不会说一句话,就这样慢慢地走着。小径上有对面过来的人,这时候,林蕾蕾就会走到钱鸣多的身后,但是他们的手依然紧紧的握着。 有一天,两人在散步的时候,林蕾蕾突然提出要去钱鸣多实习的单位看看。他们也是说去就去,两个人快到的时候,毫无征兆地下了一阵瓢泼大雨。 等他们进了钱鸣多的宿舍,才发现两个人浑身都湿透了。林蕾蕾还不停地打着喷嚏。 钱鸣多用毛巾给林蕾蕾擦拭头发,“你浑身都湿透了,怎么办呀?” “你这里又没有我能穿的衣服。”林蕾蕾看着紧贴在身上的裙子,接着又打了一个喷嚏。 “你擦一擦身上,不然真的会感冒的。”钱鸣多从旅行箱里拿出一条大短裤和一件半袖。“你先穿我的吧。” “嗯!”林蕾蕾呀、脸色绯红,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的帮我把裙子后边的拉锁拉开。”林蕾蕾朝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钱鸣多说道:“要不然我自己拉不下来。” 钱鸣多缓慢地拉下林蕾蕾的拉锁,她温润如玉的后背展现在他的眼前。他控制不住自己了,忍不住在林蕾蕾的肩头轻轻地吻了一下。 林蕾蕾马上转过身来,眨着双眼。连脖子都红了,她扑到钱鸣多的怀里。在他的脖子上轻吻了一下。 湿漉漉的裙子滑落到地面,钱鸣多弯腰抱起林蕾蕾,将她慢慢地放到床上......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在傍晚散步的时候,紧紧地拉住对方的手,直到把林蕾蕾送到她姥姥家的楼下,二个人都默默无语。 假期很快就结束了,而这一整个假期,他们每天都会在一起散步。有时遇到下雨,他们就会相互地发短信,虽然不能见面,但是两个人的心仿佛越走越近。 在回家的火车上,他们依然买的是两张在一起的上铺。躺下之后,钱鸣多发现林蕾蕾没有脱袜子,他便开玩笑地说道:“是不是怕自己的脚臭,连袜子都不敢脱了吗?” “我脚臭不臭,你还不知道吗?讨厌!”林蕾蕾娇嗔地说道。 “那你咋不脱袜子?” “我这两天不舒服,脚特别凉。”林蕾蕾轻声说道。这几天正赶上林蕾蕾来月事,手脚冰凉。 钱鸣多探过身子,摸了摸林蕾蕾的脚,他隔着袜子都能感觉得冰冷。 “这是咋整的?”钱鸣多问道:“哪儿不舒服呀?” “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是......我不告诉你。” 钱鸣多把脚踩到林蕾蕾的铺上,将她的两只脚放到自己的腿上。蹭蹭两下脱掉她的袜子,撩起上衣,将林蕾蕾的脚贴到他的肚皮上。然后用上衣包住。 林蕾蕾冰凉的脚一下子刺激到钱鸣多,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真的好凉。” “你待会儿该不舒服了!”林蕾蕾羞涩地说道。 “我没事。”钱鸣多把手伸进上衣里,轻抚着林蕾蕾的双脚。“明天中午我们就到家了。后天你也该开学了。” “嗯!”林蕾蕾点了点头,她看着钱鸣多,慢慢的眨了眨眼。 “我们就不能天天见面了。”钱鸣多浅笑了一下。 林蕾蕾点了点头,“那你会想我吗?”她将钱鸣多额头上的几根头发捋了捋。 “你会想我吗?”钱鸣多点了点头。 “会,我现在就已经开始想你了。”林蕾蕾的眼里泛出晶莹的泪花。“我其实从前几天心情就不好,因为我一想到我们就要回家了,就不能天天在一起了,我......我昨天晚上都哭了!” 钱鸣多闭上了眼,他不忍看着林蕾蕾梨花带雨的样子。他只是低下头,隔着上衣,轻轻地吻了吻林蕾蕾的脚。 他们就这样一直坐到天亮。 在出站口,当他们远远地看到苏雅琴和林栋的时候。林蕾蕾朝他们挥了挥手。 “蕾蕾!”钱鸣多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他实在憋不住了。 “什么?”林蕾蕾好奇地看着他。 “等你长大了,就嫁给我吧!”钱鸣多说完,快步向出站口走去。他走了几步,发现林蕾蕾没有跟上来。他便回头看了看。 只见林蕾蕾站在人群里,一动不动。钱鸣多赶紧走过去,他发现林蕾蕾哭了,眼泪哗哗地流着。 “怎么了?”钱鸣多紧张的看了看苏雅琴和林栋,只见他们焦急地看着他们。 “叔叔阿姨都看着我们呢!”钱鸣多想拉住林蕾蕾的手,可是他又不敢。 “那你等我七年,等我大学一毕业。你就得娶我!”林蕾蕾看着钱鸣多的双眼,咬住嘴唇。 “我等你!”钱鸣多微笑着,使劲地点了点头。 林栋接过林蕾蕾手里的包,说道:“刚才走得好好的,咋就突然不走了?” “是不是还哭了?”苏雅琴着急地问道:“到底怎么了?” “叔叔好,阿姨好!”钱鸣多打了声招呼。 “你好,你好。”苏雅琴和林栋都回应了钱鸣多。 “我刚才猛地想起来我把一本暑假作业落到姥姥家了,我一着急,就哭了。”林蕾蕾瞥了一眼钱鸣多,说道:“后来又记起来装到那个包里啦。” “我说的呢,吓我一跳。”苏雅琴拉住闺女的手。 四个人坐了一出租车回到家。午饭是在林蕾蕾家吃的,在饭桌上,林蕾蕾眉飞色舞的向爸爸妈妈讲述这些天在姥姥家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她只是忽略了很多的情节。 第126章 救下林蕾蕾 转眼已是深秋,天气也渐渐地冷了起来。一个周末的晚上,钱鸣多从学校回家。 他今天是坐公交车回来的,在街口的公交车站下了车,走进一条长长的小路,尽头就是他们那座楼。 路的两边都是高大的梧桐树,树叶已经全部枯黄掉落。马路上还有一些环卫工人打扫之后又掉落的树叶,走在上面“沙沙”作响。 钱鸣多就要拐进小路的时候,在马路对面有一个女孩骑着自行车也拐到这条小路上。钱鸣多感觉那个女孩很像林蕾蕾,但是隔着一条马路,天色也黑了,所以他不敢确认。 一阵秋风乍起,将枯叶卷得漫天飞舞。钱鸣多感觉到阵阵寒意。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就在即将到他家住的那个小院的时候,钱鸣多发现一辆山地车倒在路边。 而路边的灌木丛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钱鸣多仔细辨认了一下,那是林蕾蕾的山地车。 他一步窜到路边,扒开灌木,顺着“呜呜”的声音,他低头走了几步,就看到有两个黑影按住了一个人。 “蕾蕾。”钱鸣多大喊。“你们在干什么?” “小鸣哥......”林蕾蕾刚叫了一声,就好像又被人捂住了嘴。 “抓坏蛋......”钱鸣多大声喊着,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冲过去将一个人撞倒在地。 钱鸣多马上翻身站起来,朝着另一个压在林蕾蕾身上的人一脚踢出去。 只听那人惨叫一声,捂住脑袋滚到一旁。 “小鸣哥哥。”林蕾蕾站起身来,扑到钱鸣多的怀里。“他们是流氓。” “你先离开这里。”钱鸣多盯着眼前的两个人。 一个人窜到灌木前,从兜里拿出一把弹簧刀,“啪”的一下,弹出利刃。“想跑?” “识相的赶紧滚蛋。”钱鸣多杀过狼,也曾在穿越到北魏的时候和绯羽军的高手学习过枪法和剑法。他根本不惧这两个人。 “来人呐,抓坏蛋呀!”林蕾蕾大声喊着。 “别喊,再喊我宰了你。”另一个人也拿出一把弹簧刀,“老子本想又劫色又劫财。现在老子只想劫财,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 钱鸣多将林蕾蕾护在身后,这一幕像极了他和王昭君遇到狼群的时候。 “拿两把小破刀,你们俩吓唬谁呢?”钱鸣多不屑一顾地说道:“再不走,我就替警察教训你们俩。” “别他妈扯淡。”一个人在钱鸣多面前比画着弹簧刀,连刺两下,都被钱鸣多躲开了。 钱鸣多看准时机,飞脚将他又刺过来的刀子踢飞,顺势一个回扫,将那人踢翻。 “蕾蕾,跑!”钱鸣多大喊一声。 “我不。”林蕾蕾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木,“我不离开你。” 被钱鸣多踢翻的那个人,捡起一块砖头。“三儿,你从后面弄他们,别光看着。” 那个叫三儿的,恶狠狠地说道:“把钱拿出来,不然我拿刀扎你们。” “蕾蕾......蕾蕾......”灌木外传来了林栋和苏雅琴的声音,他们觉得女儿这么晚了还没回家,便出来迎一迎林蕾蕾。 一出院门,他们就看到倒在路灯下的山地车。不知道林蕾蕾出什么事了,便着急地大喊起来。 “妈妈,我在这儿呢!”林蕾蕾转过身和钱鸣多背靠背的站着,手里拿着枯木棍,紧盯着那个人。 “大哥,我们跑吧。”那个叫三儿的人说道:“有人过来了。” “走。”另一个人朝三儿挥了挥手。 三儿不敢往灌木外面走,他已经听到了林栋他们的脚步声。所以他只能朝另一个人的位置靠近。 可是林蕾蕾正站在他的面前, “让开。”三儿凶巴巴地说道。 这时。林栋和苏雅琴已经钻进灌木丛里。那三儿见有人进来了,他着急地往前窜了一步,手中的弹簧刀猛地往前一刺。 已经转过身的钱鸣多,将林蕾蕾推开,侧身避开刀子。就在这时,另一个人悄悄地窜到他身后,用手中的砖头狠狠地砸向钱鸣多的后脑勺。 钱鸣多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在他失去知觉将要倒地的时候,他看见林蕾蕾扑进苏雅琴的怀里。 钱鸣多缓缓地睁开眼,书房里熟悉的一切,又出现在他的眼前。 “又回来了。”他轻叹一声。漠然地看着书桌上一摞摞的盲盒,“好在你们让我救下蕾蕾之后再回来,要是早回来几分钟......我他妈一把火把你们都烧喽!” “这次让我穿越,难道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救下林蕾蕾吗?”钱鸣多对着盲盒说道:“难道你们知道她命里该有此一劫。故意让我去救她?” 书桌上的手机吸引了他的目光,钱鸣多伸手去拿手机。随即又缩回手,他不敢打电话给林蕾蕾。 虽然他脑海中清晰地记得她的号码,可是这毕竟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他伸出手,又缩回来。 “那你等我七年,等我大学一毕业。你就得娶我!”林蕾蕾不久前说的话像是被放大了几十倍,在钱鸣多的耳朵里突然响起。 他捂住耳朵,但那声音仿佛越来越大。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钱鸣多伸出手,拿起桌上的手机,快速地摁出一串号码。他的大拇哥停在通话键上,微微地发抖。 他咽了一口唾液,紧闭住双眼。轻点了一下通话键。钱鸣多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他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钱鸣多摁了结束键。 这个手机号居然还在使用,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又拨打了一次,这次依然提示对方已关机。 钱鸣多突然想到网上看看有关林蕾蕾的资讯,他猛然站起身,要去卧室拿笔记本电脑。但是他起来得太猛了,书桌被他的身体撞了一下。 书桌左上面的一个盲盒,晃荡了几下,“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正要转身离开的钱鸣多,惊讶地看着掉在地上的盲盒。 外包装不知道怎么已经打开了,一个湖蓝色盲盒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张纸条压在盲盒的下面。 “我都没拆包装,你是怎么出来的?”钱鸣多蹲在地上看着盲盒,呢喃地说着。 盲盒只压到了纸条的一角,钱鸣多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上面的几个字——皇五子。 钱鸣多一屁股坐到地板上,呆滞地看着眼前的盲盒。他非常清楚,只要看到纸条上的字,盲盒才不管你想不想穿越。它是一定会带他穿越走的。 “你就不能让我在电脑上看一眼现在的林蕾蕾吗?”钱鸣多无奈地闭上双眼。白光又起! 林蕾蕾现在是炙手可热的大明星,经纪人为她接下两部电视剧、一部电影。还有发不完的通告和接受不完的采访。 林蕾蕾有两部手机,每次到片场拍摄,她就会将那部智能手机交给她的助理。 还有一部老款的手机,她只有到片场才会关掉。平时从不会关机。这次也不例外,这部老款的手机正安静在躺在她的包里。 很多人都曾问过她,为什么还在用这种只能接打电话、发发短信的手机。每次她只是微微一笑,“这是我的第一部手机,一直没舍得换掉。”她总是这样回答他们。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部手机里有她和那个人相互发送的无数短信。她舍不得这部老旧的手机,更舍不得那个人。 为此,她一直保留着这部手机,只为等待那瞬间消失的人,和他曾经许下的诺言。 今天林蕾蕾的戏份已经拍完。她坐在椅子上,助理将她的包递给她。 她习惯性的拿出手机,这老手机开机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悦耳。林蕾蕾瞥了一眼屏幕,手机屏幕显示有两个未接电话。 林蕾蕾不由得睁大双眼,这是几年都没出现过的情况。她的双手微微发抖,紧紧地握住手机。 按下一个手机按键,屏幕上显示出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林蕾蕾长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 她按下回拨键,听筒里传来接通的提示音。林蕾蕾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她瞥了一眼周围的人,站起来走到一个人少的位置。 她的呼吸急促,心情极度紧张。可是直到传来无人接听的提示音,也没有人接电话。 不甘心的林蕾蕾,一连回拨了七次。可一直都无人接听。她失望地看着手机,慢慢地将它装进包里。 钱鸣多书桌上的手机屏幕一闪一闪的,显示有八个未接电话。 第127章 皇五子睿辰 钱鸣多这次穿越过来的名字叫睿辰,是一位尊贵的皇子。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他已经完全适应了现在的身份。 此时,他正看着手中的一张纸。那是他的眼线呈上来的消息。 刑部右侍郎冯显章,五月初二日,赎翠柳阁蓝翠为妾。酉时出翠柳阁,红呢小轿,酉时一刻自冯府东北角门入府。赎金三千两。 “哼!”钱鸣多随意的将这张纸放到书案,又拿起另一张纸—— 睿辰在九个皇子中,排老五。 他父皇睿宇桓坚决不立储。没什么原因,就是他看不上所有的皇子。 十五年前睿宇桓打出一片天下,辖十州二十郡,定都上党,国号大隆。 这种上马治军,下马治国的皇帝,几乎不信任身边所有的人。包括他的儿子们。 在他的眼里,这群儿子都一个鸟儿样。除了有个尊贵的皇子身份外,别的一无是处。 皇宫内的四角,如众星拱月般耸立着四座皇子府。这是四位已成年的皇子居处。 大皇子和四皇子均在幼年时夭亡。另外三位未成年的皇子暂和他们的母妃住在大内。 睿辰的府邸在皇宫的西北角,翠竹摇曳在墙边,宁静而优雅。池塘边的水榭中,有一石桌,三五石凳。 书房中书籍满架,墨香四溢。钱鸣多斜靠着圈椅,双脚搭在书案上。仔细看着手中的另一张纸—— 狮锐卫把总韩宇,五月初三日,子时,银月赌坊,输银三十一两二钱,赌无惊。 “把总?!钱鸣多皱了皱眉头。从六品官职,月奉三两五钱。在赌坊一次就输了大半年的俸禄,还一点也不当回事。 “有点意思。”钱鸣多又仔细的看了一遍。 “赌无惊......”看来这个小小的从六品把总,也会是个有故事的人。他浅笑了一下,轻轻的拍了拍手。 “殿下有何吩咐?”一个一身红衣的娇小少女,疾步走进书房。 “让郭老大去查一查这个人。”钱鸣多将纸条递给女孩。 “是,殿下。”女孩从书案上拿出一张淡绿色的纸签,将狼毫沾上墨汁,把纸条上的字誊抄到纸签上。 “你这笔馆阁体,写的......”钱鸣多拿起纸签,看了看,“越来越规整了。” “这还不是殿下您见天儿的敦促我好好练字吗?”女孩儿一口的京片子。她将书案上的几张纸一并放到书架上的一个暗格内,又将誊抄好的纸签揣进腰带里。 她娇声说道:“殿下让我们写得越规整越好,免得怕他们有个别不认识的字,而耽误了大事吗?” “嗯!”钱鸣多浅笑一下,说道:“去吧,早去早回。顺便将你冉儿姐姐叫过来。” 冉儿姓陆,单名一个冉字。她是睿辰乳母的女儿,年长睿辰一岁有余。 陆冉身材高挑纤细,着淡蓝长裙,肌肤胜雪,婀娜端庄。她与睿辰自幼相伴,成熟稳重,一直如暖阳般呵护着睿辰。 “殿下。”冉儿微微垂头下蹲,道万福礼。 “冉儿。”钱鸣多指了指书案一侧的圈椅,“坐下吧!” “殿下唤冉儿前来......可是为长公主殿下贺寿一事?”冉儿轻声问道。 “聪明不过我的冉儿姐姐呀!”钱鸣多感慨地说道:“就是为此事呀!” 冉儿站起身,从书架上取下一卷画轴。说道:“我为殿下准备了一件贺礼,只是不知道合不合长公主的意。” 钱鸣多看着陆冉手中的画轴,眼中露出期待。陆冉双手轻轻托着画轴的天轴一端,微微前倾,将地轴递给钱鸣多。 陆冉缓缓后退,画轴徐徐展开。 陆冉微微欠身,对钱鸣多说道:“殿下,长公主殿下乃巾帼女英雄,与当今皇上一同打天下,实乃马上的女英杰。” “非常好的贺礼呀!”钱鸣多微笑着看着陆冉,轻声问道:“这是你画的吧?” 冉儿慢慢地卷起画轴,“长公主身份尊贵无比,奇珍异宝想必不缺。殿下这几日不在府中。”冉儿娇笑一下,说道:“我便在殿下这书斋内,精心画了几日。” “你要是再像秀儿一样,练一些武功招式。”钱鸣多赞道:“那就可谓文武全才了。” 陆冉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笑了笑。 “殿下。”书斋外一个侍女的声音传来“三皇子殿下派人来,问殿下何时去往长公主府,三皇子殿下准备动身了,说是要随您一同过去?” 陆冉拿起一件披风,说道:“殿下,早些过去吧,也好和长公主说说话。” 将披风交给侍女,陆冉交代道:“你将披风交给陪殿下去的侍卫,晚上回来时,天儿凉。叫他们照顾好殿下。” “都快四月天了。”钱鸣多轻轻地拍了拍陆冉的肩头,“不会凉了。” “还是拿上件披风的好!”陆冉柔声说道。 三皇子睿酉的府邸在皇宫的西南角,钱鸣多到他府门的时候,他已经骑在马上等着了。 “三哥。”钱鸣多亲切的叫了一声。 “走吧。”睿酉轻轻磕了下马镫。 两位皇子并骑而行,前后有十几名侍卫相随。 “五弟给皇姑妈准备的什么贺礼呀?”睿酉侧目问道。 “一幅画而已。”钱鸣多答道:“三哥呢?” “琉璃如意盏。”睿酉不无得意的说道。 “这可是传说中的宝物呀,三哥是从何处而得?” “哦!”睿酉瞥了睿辰一眼,“机缘巧合。” 睿辰书架的暗格里,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瑞和十三年,二月二十八日,骠骑大将军苏岩破北狄国之都,得琉璃如意盏。 “看来三哥与苏岩......”钱鸣多浅笑了一下。 当今皇上严令各皇子、后宫不得结交朝臣,尤忌结交统兵之将。但各皇子皆对皇位虎视眈眈,深知兵权之重,私下里小动作不断。 他们或暗中拉拢朝臣,或设法与带兵之将建立联系,皆欲在皇位之争中占得先机。三皇子收苏岩琉璃盏献于皇姑妈,看似讨好之举,实则暗藏心机。 他欲借皇姑妈之力,拓展人脉,为夺皇位增添筹码。 如果要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可以令睿宇桓信任的人,睿宇澜就是这个唯一。 睿酉和钱鸣多在长公主府门前下了马,他们从各自的侍卫手里拿过贺礼,正准备拾阶而上。 长公主府的总管楚湘,脚步轻盈地步下台阶。躬身施礼:“楚湘见过两位殿下。” 第128章 皇姑妈的寿诞 “楚总管,今日可有你忙的啦!”睿酉笑了笑,说道。 “三皇子殿下,长公主殿下自驸马卒后。便不像以前那么喜欢热闹了。”楚湘摇了摇头,说道:“今日寿诞,只是请了几位当年一起征战沙场的将军和驸马的两位兄弟而已。” “皇姑妈乃女中豪杰,当年随父皇一起征讨天下时,是何等的飒爽英姿。”睿酉感慨地说道:“谁成想这几年却足不出户......” 钱鸣多也轻叹一下,走过去拍了拍楚湘的肩头。转头对睿酉说道:“三哥,我们进府吧。” 长公主府是按照亲王府的规格修建的,规模宏大。府内回廊曲折,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假山水池相映成趣。 但是,自从驸马李旦三年前突然暴毙。睿宇澜便搬进府内的一处小院,足不出户,几乎不问世事。 一个侍女在前面引领着两位皇子,穿过后院里的一片梅林,走过一条弯曲的小径,来到了一个种满翠竹的小院。 侍女示意他们在院中等候。不多时,屋外的长廊尽头,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睿宇澜穿着一件曳地长裙,风姿优雅的走了过来。 “臣侄给皇姑妈请安。”睿酉、钱鸣多跪在廊下,“恭祝皇姑妈千岁之寿,福泽永延!” “酉儿,辰儿,快快起来。”睿宇澜含笑说道。 睿宇澜年华已去,却不愿意用脂粉来掩饰眼角的皱纹。 淡蓝色的长裙如同湖水般静谧,更衬托出了睿宇澜的清丽典雅。然而,在睿宇澜的眼中,却带着一抹淡淡的哀愁。 “难得你们还记得今天是我的生辰。”两位皇子的到来,也令睿宇澜开心不少。 “您的生辰,我们是不敢忘的。”睿酉说道:“只是前几年您在......” “姑妈。”钱鸣多打断睿酉的话,说道:“三哥今儿进献给您的寿礼,可是一件传说中的宝贝呢!”他朝着睿酉挤了挤眼,“三哥还不赶紧呈给姑妈,也叫我们都开开眼呀!” 睿宇澜为李旦守丧三年,期间不着艳服,不过寿诞,不庆节日。今年期满,众人才得以为她祝寿。睿酉的一句话,险些让她又想起伤心的往事。 反应过来的睿酉赶紧应着钱鸣多的话,说道:“哦......好。”他再次双膝跪地,将手中的锦盒举过头顶,“臣侄得一宝物,呈与皇姑妈,谨为寿礼!” “是什么宝贝物件儿呀?”睿宇澜看着睿辰,笑了笑,“急的辰儿都打断你三哥说话。” 睿宇澜的贴身侍女玉娇从睿酉的手中接过锦盒,举到睿宇澜的面前。 “起来吧。”睿宇澜单手拿过锦盒,说道:“给姑妈讲讲这是什么宝贝?” “皇姑妈!”睿酉站起来,轻声说道:“我给皇姑妈打开。” 在睿酉揭开盒盖的一瞬间,大家都同时发出惊叹声。只见锦盒中静静躺着一只琉璃如意盏。 盏身通体晶莹剔透,如青铜酒尊般的造型,曲线流畅优美。既有着玉石般的温润,又有着水晶般的澄澈。在阳光下,幽蓝的盏身散发出一丝神秘而又诡异的微光。 “这就是传说中的宝贝吗?”睿宇澜将如意盏拿在手中,端详了一下,随口说道。 “辰儿。”睿宇澜将如意盏递给玉娇,看着钱鸣多,说道:“你三哥可是给姑妈送了一件宝贝。你手中所拿......想必也是宝贝喽?” “皇姑妈。”睿酉看着玉娇端着如意盏走进屋中,觉得这么宝贝的物件皇姑妈都看不到眼里,睿辰的一幅画肯定也是自讨没趣。于是他笑了笑,说道:“五弟给您的寿礼......是一幅画。” “是哪位名家大师的画作呢?”睿宇澜随意的问道。 “不是什么名家大师的画作。”钱鸣多跪倒在地,将手中的画轴高举过头顶。语气中充满了真诚和敬畏:“但画中之人......在臣侄的心中,却是至臻瑰宝。” “是吗?”睿宇澜抬了抬眼,“打开,我看看什么人是辰儿的至臻瑰宝?” 钱鸣多抬头,将画带解开。将天轴交给睿宇澜的另一位侍女如娇。随着如娇的缓缓后退,画轴也徐徐展开。 只见睿宇澜骑在一匹浑身乌黑的骏马之上,那骏马高大威猛,前蹄腾空踢舞。 睿宇澜她身着重甲,盔缨鲜红夺目。手中的宝剑发出逼人的寒光。她的面容绝美,微微上扬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坚定果敢,充满了决心和勇气。 她的背影是壮丽的河山,山川起伏,河流奔腾。这壮丽的背景为睿澜的英姿增添了一份恢宏的气势,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脚下颤抖。 “这幅画,绘出长公主之英姿,满含敬意与祝福,想来定能入长公主之眼,也最能表殿下之诚意。”这是陆冉对钱鸣多说的话。 钱鸣多瞥了一眼姑妈,他现在能肯定陆冉说的一点都没错。 “这个人......就是你的至臻瑰宝吗?”睿宇澜用温暖、感怀的口吻问道。 “是。”钱鸣多干净利索的答道。 “这个人......是皇姑妈?”睿酉看了看画,又看了看睿宇澜。 “这是十几年前的皇姑妈了”睿宇澜长叹一声,略带惆怅的说道:“那是我和你们的父皇一起征战的时候。那时......皇姑妈还年轻。” “辰儿。难得你还有这份心!”睿宇澜搀扶起钱鸣多。 这时,院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有人一字一句的大声说道:“圣、上、驾、到。” 睿宇澜一愣,随即率领众人来到院门处。八人抬的龙辇缓缓停在门口,睿宇桓走进院中,看了看跪倒的众人。嘴里慢声说道:“四年来第一次过寿辰,也不热闹热闹,就这么冷冷清清的。” 说完,他便往屋内走去。睿宇澜赶紧起身跟在皇兄的后面。 “你手中拿的何物?”睿宇桓看到如娇手里没来得及卷起的画轴,问道:“什么画,打开看看。” “是。”如娇赶紧和玉娇一起打开画轴。 睿宇桓躬下身子,只看了一眼,就大声说道:“小澜!”他抬起头看着睿宇澜,略有激动地说道:“这就是你小时候的样子呀!” 第129章 四位皇子 “还小时候呢?”睿宇澜娇嗔地瞪了哥哥一眼,说道:“看这画上的样子,应该都有二十多岁了吧。” “哈、哈、哈......”睿宇桓大声笑着,“二十多也是小孩子。”他又低下头看着画,嘴里说道:“我看看什么人画的,居然画得这么传神。” “臣侄睿辰恭绘。”睿宇桓一字一句的念到。 “你什么时候学的绘画?”睿宇桓瞥了一眼钱鸣多,问道。 钱鸣多赶紧走到皇上面前,“扑通”跪倒,说道:“儿臣没学过绘画。” “那这是谁画的?”睿宇桓问道。 “是儿臣乳母之女,陆冉所绘。” “你乳母的女儿?”睿宇桓走到钱鸣多身边,低头问道:“你皇姑妈何等尊贵,你竟然让你乳母的女儿给你皇姑妈绘像,这成何体统?” “皇兄!”睿宇澜站到睿宇桓和钱鸣多的中间,说道:“你觉得这幅画,画得像不像我呢?” “嗯......”睿宇桓点了点头,说道:“像还是很像的。把你飒爽英姿的巾帼气概都描绘出来了。画的还是很传神的。” “我也和皇兄想的一样,画的很传神。”睿宇澜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睿辰,说道:“我见过辰儿府上叫陆冉的女孩子,是个极聪慧的孩子。她根本没有见过我近二十年前的样子,却能画得这么好。皇兄应该替妹妹赏赐她才好!” “你想赏赐她什么你就赏赐好了。”睿宇桓又看了看画,说道:“画的是不错,哪天叫她给朕也画一张。” “朕的那几个宫廷画师,画出来的朕。”他一边进屋,一边说道:“连他妈朕自己都不认识。” 睿宇桓进入房间后,睿宇澜紧跟着进来。端了一杯热茶,放在睿宇桓的面前。 “小澜,三年了,你也该出来帮皇兄了。”睿宇桓的语气温和,“如今朝中局势复杂,内忧外患......朕需要你。” 睿宇澜微微垂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叹一声,说道:“皇兄,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这三年来,我心已疲惫。” “怎么不把画挂起来呢?”睿宇桓指了指桌上的画轴。 “过一会儿叫如娇和玉娇挂吧!”睿宇澜淡淡的说道。 睿宇桓走到睿宇澜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小澜,大哥明白你心里的苦。” 睿宇桓走到窗边,看了看站在院子里的人。他轻叹一声,说道:“从你闭门不出之后,大哥就深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孤家寡人”了。在朕的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说说话的人。” “我有好几位皇嫂,难道就没有一个可以令大哥说说心里话的人吗?” “后宫不得干政,这是朕定的规矩。”睿宇桓又慢慢的坐回椅子上“国家大事,怎么能与妇人说。” “那我不也是妇人吗?”睿宇澜娇嗔的说道。 “你和朕是一母同胞的亲骨肉,是和朕一起打下这片江山的功臣。”睿宇桓喝了口茶,说道:“你与她们不同呀。” “现在有什么事令大哥心神不安呢?”睿宇澜轻声问道。 “也没有什么能令大哥心神不安的,今日前来,就是想和你说说话。你也有几年不曾去看大哥了。”睿宇桓转了转头,脖颈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 睿宇澜默默的走到睿桓的身后,为他按摩着脖颈。她知道睿宇桓现在最大的心事,就是有关立储的事。 “大哥的心中,难道就没有一个满意的人选吗?”睿宇澜瞥了眼窗外。 “开国难,守国更难呀!”睿宇桓的言语中透着一丝无奈。“朕何尝不想早立储君,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朕是非常清楚的。” “早立储君可以稳定政权,更能减少不必要的内斗呀!”睿宇澜轻声说道。 “可你看看这几个货,有谁可以令我放心,又有谁可以让朕把江山社稷交给他。” “储君一旦确立,便可以选定优秀的太子师,以教导其治国之道。大哥亦可亲自教之,传授他帝王心术呀!”睿宇澜拿起红泥茶壶,为睿宇桓添了点热水。 “要是按照所谓的皇家传统,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睿宇澜坐到睿宇桓的对面,轻声问道:“不知大哥是遵循这个传统呢?还是......” 睿宇桓轻叹一声“你知道大哥一直未立皇后,立嫡便无从说起。无嫡立长......那就是老二睿寅了。” “寅儿可以说是长皇子了。” “可是睿寅......”睿宇桓看了看他妹妹,说道:“他看似淡泊无争,实则心机暗藏。而且,睿寅过于沉溺女色了。” “那睿寅就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吗?” 睿宇桓想了想,说道:“他年纪最长,有些城府,也曾随朕在疆场历练过几年。他也想学做贤良,可是他的贤良有些做作。贤良......不是学出来的呀!” “这么说,大哥也未考虑立长,那觉得哪位皇子......” 睿宇桓摆了摆手,打断了睿宇澜的话。“这件事,是关系到我大隆社稷万年的大事,以后朕会与你从长计议的。眼前大哥有一件事要与你商量商量......” 站在院中一角的钱鸣多,看见二哥睿寅进入小院,便上前躬身说道:“二哥!最近可安好?” “我还行。”睿寅笑了笑,他看了看屋内,悄声问道:“父皇在皇姑妈这里?” “父皇的仪仗在这里。”睿酉不屑地说道:“这还用问吗?” 睿寅侧脸看了看睿酉,浅笑了一下。 “给二哥、三哥、五哥请安!”睿申客客气气地躬身说道。 睿申只比睿辰小两个月,在众位皇子中排行老六。 “你们都给皇姑妈贺寿了吗?”睿申问道。 “我和你五哥一起来的,已经跪贺皇姑妈了。”睿酉说道。 “六弟,听说淑妃娘娘前几日凤体欠安,不知道现在安康无虞了吗?”睿寅问道。 睿申走到睿寅身边,躬身说道:“多谢二哥惦念,母妃已无大碍,御医说再静养几日就可无虞了。” “二哥识得一些药材商人,如果淑妃娘娘需要的话,六弟可随时找我。我让这些人竭力去办。”睿寅说道。 第130章 细心的冉儿和秀儿 “二哥......大内的太医院什么药材没有?难道还要去民间找寻不成?”睿酉斜眼看了看睿寅,“你也太不把太医院当回事儿了吧!” “三弟说得没错。大内岂是民间可比的。”睿寅微微一笑。“只担心给淑妃娘娘配药时,万一太医院短缺一两味,又要急用。便可在这些药材商人处寻得、购买呀。要知道,大内的药材也是从民间购买的,” 睿申看了看这两位皇兄,赶紧说道:“多谢二哥、三哥,母妃今日已无需服药,只需静养就好。” 就在这时,众人看到睿宇桓站到了门口,回头对睿宇澜说道:“方才朕与你说的事,你要仔细斟酌斟酌。给你贺寿的那几位武将不便进入内宅。你去前面受他们的跪贺吧。” 一阵马嘶突然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好马!”睿宇桓兄妹俩同时说道。多年的马上生涯,能让他们从一嘶马鸣即可知道这匹马的好坏。 “这是谁的马在嘶鸣?”睿宇桓站在廊前问道。 “禀父皇。”睿寅上前跪奏道:“院外只有儿臣带来的一匹马,刚才那声嘶鸣,想必就是此马所发出的。” “牵进来看看。”睿宇桓说道。 “这......”睿寅一时语顿,随即又奏道:“回父皇,此马甚伟......进不得院中。” “哦!有这等事?”睿宇桓大步走出院门。 只见一匹高大奇骏的宝马出现在众人面前。此马毛色乳白,纯净无杂,头高昂,眼睛大而明亮,耳朵小巧。颈部修长,鬃毛柔顺。胸膛宽阔,四肢有力,蹄子结实。马尾长而垂落。 “父皇。”睿寅上前奏道:“此马是儿臣派人从西域重金而觅的汗血宝马。”他朝着睿宇澜跪下,说道:“臣侄谨以此宝马贺皇姑妈寿。” 睿宇澜看了看宝马,轻叹一声,说道:“我已有多年不曾骑马了,此等宝马......你应献于你的父皇才是。” “这等汗血宝马,外表虽骏,却不能与军马相比。”睿宇桓拍了拍马头,说道:“要论行军、打猎,还得是军马方才好使。” 睿宇桓看了一眼睿寅,慢声说道:“睿寅从千里之外给你整回来的,你就没事骑着玩儿吧!” 睿宇桓看了看睿申手中捧着的剑匣,颔首说道:“你这剑匣之内......是不是一把青峰名器呀?” “回父皇。”睿申躬身说道:“父皇料事如神,未卜先知。此剑乃是合伯剑。需三百多道工序锻造而成,其形古朴典雅,彰显正道祥瑞之气。” “还未卜先知!这也是送给你皇姑妈的寿礼?”睿宇桓打开剑匣,问道。 “回父皇。儿臣以此剑为礼,谨贺皇姑妈寿!” “小澜呀!”睿宇桓合上剑匣,缓缓地坐上龙辇,说道:“你这几个皇侄子都是有心之人呀!他们知道你曾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女将军,送的贺寿之礼,也都是为你所好呀!” 睿宇澜看着皇兄的仪仗缓缓地离开。转身看着几个皇子,心里想到:“皇兄疑心极重,虽对我异常信任,但是你们这也是把我架到火上烤呀!” “寅儿、酉儿、辰儿还有申儿。”睿宇澜浅笑着说道:“你们送给皇姑妈的贺礼,皇姑妈每一件都非常地喜欢,难得你们这么惦念着皇姑妈。” “如娇。”睿宇澜吩咐道:“请几位皇子去前厅吧,我随后过去。”说完,睿宇澜便转身进院了。 督军司马蔡斌,骠骑大将军苏岩,兵部尚书武思凯。还有几位曾和睿宇澜一起征战沙场的将军们,正坐在长公主府宽大的前厅内,准备给长公主贺寿。 看到几位皇子从后宅步入前厅,这几位将军便离座,拱手相迎。楚湘指派下人引领皇子们入座。 “长公主到!”玉娇大声宣报。 睿宇澜依然是一袭淡蓝色的曳地长裙。她款款的坐下,待众人跪贺完毕,落座之后。她看了看站立一旁的楚湘。这位长公主府总管微微一躬,即刻指挥下人端酒上菜。 看到酒菜布置停当。睿宇澜淡然的说道:“本公主三年未离后宅一步,今日特请众将来我府中。本应作叙旧之宴......” “奈何本公主身虚体乏,不能久陪。好在我这几位皇侄在此,倒是可以代我陪诸位将军多饮几杯。”睿宇澜说完,端起酒杯,“诸位,请饮此杯!” 在场诸人皆同睿宇澜满饮了一杯。钱鸣多注意到皇姑妈用的正是睿酉刚刚呈献给她的琉璃如意盏。他看了看坐在对面和苏岩,又侧脸看了看身边的睿酉,微微笑了一下。 睿宇澜饮了几杯酒之后,就回后宅了。皇子们陪着几位将军开怀畅饮。 “二哥和兵部尚书武思凯暗中交往已久,六弟与督军司马蔡斌也早已勾搭上了。”钱鸣多浅浅地呷了一口酒,心中暗想:“今日又得知三哥与骠骑大将军苏岩亦狼狈为奸。” 钱鸣多看了看他们都相互装作不太熟悉的样子,心里暗骂:“看来就他妈我一个人没有寻得一个掌握军权的盟友了。”这让他多少又一点焦虑和不安。 散席之后,众人纷纷离去。睿酉和钱鸣多迈出长公主府高高的门槛,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小雨。 冷雨如丝的夜晚,阴冷而又黑暗。 秀儿一身红衣,在石阶下打着一把油黄的纸伞,而她身后则是四个身披蓑衣的轿夫,站在一顶红呢小轿旁。 “殿下。”秀儿看到钱鸣多走出长公主府,便疾步登上石阶,为钱鸣多撑伞挡雨。 “秀儿。怎么你过来了?”钱鸣多轻声问道。 “是冉儿姐姐命我来的。”秀儿搀扶住钱鸣多缓步走下石阶,“她说下雨路滑,又想着天气阴冷。担心殿下酒后受寒,便让我用小轿接殿下回府。” “冉儿出门时已经为我拿了一件披风的呀?” “那也没有坐在小轿里暖和呀!”秀儿清脆的声音一字不落的都传到睿酉的耳朵里。 他翻身上马,对着将要钻进小轿的钱鸣多说道:“五弟,你府中的下人都是怎么被你调教的,一个个都对你恭谨勤勉、忠贞不二的。” “你再看看我府里的下人。”睿酉用马鞭指了指他的侍卫们,说道:“别说是派一小轿来接我,就是披风也他妈没人给我多拿一件。” “走了。”睿酉说完,打马而去。 钱鸣多回身看了看他府里的众人,微微笑了笑,随即钻进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