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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我们皆是越王的细作

    “而且凌大人在审询刺客时,不杖,不鞭,可谓是一刑未动即使刺客全盘招供。”另一个侍卫也是一脸的崇拜之色。

    “听说你们凌大人在审询刺客时,还亲自为她清洗、包扎伤口。”薛寺人缓缓地问道:“并且为她擦拭脸上的污渍?”

    “是。”小五子说道:“凌大人所为之攻心之术,令我等折服。”

    “看来这个凌非还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薛寺人脑子里琢磨着,默默地朝宫外走去。

    钱鸣多走进田姑娘的陶器铺,和伙计点了点头,便径直的朝后院走去。

    “凌大人怎可答应郑娘娘这等事情?”当田姑娘听钱鸣多说完来意之后,她的脸上逐渐显出愠怒之色。

    “我于西施姑娘接头的那天。”钱鸣多缓缓地说道:“我二人所说之话皆被郑旦所知,她以此要挟于我。你说我该怎么办?宰了她?”

    “谁人可以保证她不会告发西施姑娘和你呢?”田姑娘轻叹一声:“你要知道,西施姑娘极为受宠。除她之外,吴王对其他宫嫔只是偶尔施与雨露。这也令其他宫嫔们早已对西施姑娘怀恨在心了。”

    “你说的没错。”钱鸣多坐到椅子上,点了点头。“西施姑娘前日午夜遇刺,正是齐国进献给夫差的一个叫妘妃的娘娘,因嫉恨西施姑娘受宠,而雇佣刺客来暗杀西施姑娘的。”

    “啊!......有这等事”田姑娘急切地问道:“那西施姑娘没事吧?”

    “西施姑娘无事。”钱鸣多淡然的说道。

    “那......你这肩伤?”

    “被刺客宝剑刺伤而已。”

    “由古至今,这宫闱之中就是尔虞我诈,争风吃醋,明争暗斗之地呀!”田姑娘不无感慨地说道。

    钱鸣多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郑旦应该不会去告发我们的,从她言语中我发觉郑旦虽不如西施姑娘受宠,但是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而她对家乡的思念和对家人的想念,胜过一切。”

    “大人有所不知。”田姑娘瞥了一眼钱鸣多,说道:“当初郑旦和西施姑娘被范蠡大夫选中,献于吴王的时候。就令郑旦和西施姑娘一起。以色迷之使之疲、以情诱之使之惰。”

    “可是......”田姑娘长叹一声,“西施与郑旦同入吴国,表现却是天差地别。”

    西施姑娘心怀报国之志,她以非凡的勇气和智慧,在吴宫之中步步为营。

    面对吴王夫差,她以倾国倾城之貌与温柔婉约之态,巧妙地运用自己的魅力,让吴王沉迷于她的美色与柔情,从而荒废朝政

    。西施时刻牢记使命,在每一个细微之处都精心谋划,为越国的复兴默默奉献着自己的力量。

    而郑旦,虽身处吴宫,却每日被思念家乡、思念亲人之情所困。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一方面渴望为越国尽一份力,另一方面又被浓浓的乡愁和对亲人的牵挂所牵绊。

    在这种纠结中,她渐渐失去了前行的动力,未能如西施一般坚定地履行使命,为越国的复国大计做出实质性的贡献。

    “听你这么讲。”钱鸣多皱了皱眉头,说道:“郑旦姑娘和西施姑娘一样,都是越王的细作喽?”

    “是的,但我们皆是越王的细作。”田姑娘还是不放心。“我们所做的事情,不出事则以,一旦出事。不但关系到我们自身的性命,还关系到我大越国复仇的大计呀。”

    “我很敬佩姑娘对越王勾践的忠诚。”钱鸣多看了看田姑娘,心里说道:“与君王只可同甘苦,而不可同享受呀。几年之后,除了睿智的范蠡大夫,泛舟九湖之上。而其他与越王吃苦受累的人,结局都不好呀!”

    可是他却不能对田姑娘说出这种后人皆知的史实。

    “田姑娘”钱鸣多诚恳地说道:“既然郑旦姑娘知道我们的事情,她要是想去告发西施姑娘,我想她也不会等到现在吧?”

    “郑旦虽不像西施姑娘那样尽忠尽责,但是她......并为做出令西施姑娘处于危险之境的事情。”

    “既然这样。”钱鸣多说道:“我们何不利用这件事呢?命人将这些珠宝银钱送至她的家中。万一郑旦姑娘感念你我之恩,重新为我所有也不是不可能的呀!”

    “这......”田姑娘思考片刻,说道:“郑旦虽不为我所用,却也未与我为敌。这样吧,等我回国之时,专程去往郑旦的家乡,将这些银钱交于她的家人。如果她感念我二人为她所做之事,不做出卖我们的事情,那也就不妄你如此为她尽心了。”

    “我代郑旦姑娘多谢田姑娘了。”钱鸣多说完,深深一辑。

    “大人为何如此?”田姑娘不解钱鸣多为何代郑旦谢她。

    “田姑娘有所不知。”钱鸣多轻叹一声,说道:“那郑旦姑娘亦是苦命之人。详情容我日后细细讲与姑娘知道。我出宫已久,不宜久留。就此别过。”

    “大人。”田姑娘说道:“宫廷险恶,还请大人尽心护西施姑娘周全,因为她身负我越国复仇、复国之大业于一身呀!”

    “凌非知晓。”

    “大人自己也要万事小心啊!”

    “我等皆是越国子民,理应为越王尽忠尽责。”钱鸣多大义凛然地说道:“虽然我等处于危险之地,但是为了我大越国,虽赴汤蹈火,亦在所不惜。”

    钱鸣多走出陶器铺,腹内“叽里咕噜”的乱响一气。从昨天就没有吃饭,于是他便在这条繁华的大街找到一家“食肆”,要了两份菜肴和一碗大麦饭,

    狼吞虎咽之后,钱鸣多觉得腹内已饱。便起身至柜台结账,直到此时,他此发现自己身无分文。除了田老伯给他的那把勃朗宁之外,他只有一把宝剑。

    钱鸣多甚是尴尬地对“食肆”的主人说道:老兄,我今日事急,出门忘带银钱,明日与你饭钱,你看如何?”

    “你这等打扮之人,不像是吃白食的无赖。”主人说道:“我且让你离去,看你明日是否来与我饭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