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钱鸣多一愣。
“你还交给姐姐一样东西。”郑旦微微回头“好像是一样很神秘的东西。”
钱鸣多的脑子“嗡”的一声,全身的欲火仿佛被浇了一盆冰凉的井水,瞬间消失。
郑旦勾子上嫣红的芍药已不再是暧昧的使者,更像是两朵诡异的暗夜幽灵。原本的娇艳化为一种难以捉摸的阴森气息。那一抹嫣红也仿佛被施了魔咒,变成了令人胆寒的血色魅惑。
要是郑旦出卖他和西施,那他们就会万劫不复了。
“你都听到了什么?”钱鸣多看了看空旷的大殿,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后腰。
“你放心。我也是越国人。”郑旦眼眶里满是泪水,她悠悠地说道:“我是绝不会出卖你们的。”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钱鸣多悄声问道。
“因为......”郑旦收拢双腿,缓缓地坐起来。她优雅的走到钱鸣多面前,淡定的看着他“我要你,或者是你们,为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钱鸣多紧盯着郑旦的双眼。
“这件事于你们来讲,或许会很容易。”郑旦的眼神中透出一抹无奈和忧伤“而我.......是做不到的。”
“娘娘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吧。”钱鸣多颔首说道。
“我自从离家,来至这吴国的王宫。就再也没有了家人的消息,他们就好像从我的生活中完全的消失了一般。”郑旦慢慢地走到墙边,转身缓缓地地坐在地上。
她双肘揽住蜷缩的双腿,下巴枕在膝盖上。两眼忧伤地看着脚下的青石,两行泪水缓缓的流下。
“我想求大人一件事。”郑旦哀婉地说道:“希望大人可以帮我!”
"娘娘请说吧!"钱鸣多刚才的惊慌失措已经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和坚定。他看着郑旦,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怜悯和理解。
此刻的郑旦不再是那个威严的娘娘,而是一个无助的女人,她的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和不安。
“要是可以的话......”郑旦抬起头来,片刻之后,她缓缓地说道:“我母亲身体多年孱弱,我离开家乡的时候,她甚至已经不能下床相送。我还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他们尚且年幼。家中只有父亲一人在维持全家的生计。”
钱鸣多此时的内心已经被郑旦完全融化了,就像是被春天里的阳光照耀着的冰雪一样,慢慢地变软、变柔。
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而温暖,仿佛一江清泉,透露出深深的温柔和同情。此刻的钱鸣多,不再是那个冷硬如冰的男人,怜香惜玉之情油然而生。
他缓步走到郑旦的身边,和她坐到一起。
“我虽在这王宫内享受荣华富贵,而我的家人却......”
“姑娘需要我做什么?”钱鸣多侧目看了看郑旦那柔美、雪白的双脚。他的心里又泛起一阵涟漪。
“大人是否可以帮郑旦打听一下我家人的情况,我没有一日不惦念他们的。”郑旦看着钱鸣多,恳切的眼神令钱鸣多不敢直视。
“好”钱鸣多长叹一下“我答应姑娘,会派人去你的家乡,代你看望你的家人,并将他们的现状告知姑娘的。”
“真的吗?郑旦激动地睁大双眼,她紧紧地搂住钱鸣多的一支胳膊,将她坚挺的胸膛压在上面。
“当然是真的”那淡淡的香气直扑入他的鼻中,钱鸣多的心跳有点加快,仿佛欲火在这时又被重新点燃。
“大人请等我一下”郑旦站起身来,走到纱幔之后。片刻,她双手捧着一个小锦包,疾步走过来,将锦包交到钱鸣多的手上,略显羞涩地说道:“我在这宫中也没有攒下多少银钱,这些都是吴王的赏赐之物。望大人将它们交给我的父母,换些银钱......度日吧!”
“娘娘所求之事......难道就是这些吗?”钱鸣多攥着锦包,同时也攥着郑旦的手。
“是的。”郑旦微微笑了笑“难道大人以为我会求大人什么事呢?”
“我以为姑娘......会提出和昨晚之事......有关的要求?”钱鸣多结结巴巴的说道。
“昨晚之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呀。”郑旦想抽回自己的双手,但是她没钱鸣多劲大,抽不动。便抬眼盯着钱鸣多,说道:“我昨晚在西施姐姐的馆娃宫吃醉了酒,早早的就安寝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郑旦有着不输于西施的绝世之美,而且她性格刚烈,多才多艺。钱鸣多目不转睛地看着郑旦,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般。他感受着她的温婉,那温柔的目光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过他的心间;他呼吸着她的气息,那清新的香气让他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而郑旦也慢慢地眨着眼,含笑地看着钱鸣多。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羞涩和柔情,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她的微笑如同春风拂面,温暖了钱鸣多的心灵。
“大人”郑旦略显羞涩地说道:“如此酷热,你我二人的双手却紧紧相融......都已经出汗了。”
“像姑娘这样绝美的人儿,绝美的手儿......”钱鸣多长叹一声“我不知道今日之后......还有没有机会再摸一摸你的小手儿呀?”他戏谑地说道:“趁着现在......多摸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大人”郑旦轻柔地抽回双手,脸上挂着一丝娇笑,“你是我见过的所有人里面,最大胆的一个。”
“是你勾子上的芍药花给的我胆子。”钱鸣多凑到郑旦的耳边,轻声说道:“勾子就是屁股的意思。”
“哈、哈、哈”郑旦开心地笑起来“我知道。”她也凑到钱鸣多的耳边,悄声说道:“我昨天就听见了你和西施姐姐说的这一句话,别的我可什么都没听到哟!”
郑旦缓缓地退了几步,她用恢复了高贵和雍容的声音说道:“我希望大人不要将我们今日之事,说与任何人知道。包括馆娃宫的西施姐姐,原因......大人自会明白,也无需我多言了。”
“看来娘娘这是在下逐客令了?”钱鸣多点了点头,他用严肃的口吻说道:“我答应姑娘,今日之事绝不对任何人说。但是我也希望姑娘答应我一件事......”
“大人不必说了”郑旦悠悠的说道:“昨晚之事,我也不会说与任何人的,请大人放心。”
“好”钱鸣多坐在地上,从裤兜里拿出袜子,一只一只地穿好。
看到露在外面的大脚趾,郑旦又抿嘴笑了笑。
在钱鸣多将要拉开殿门的一瞬间,郑旦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今晚......我会叫贞儿去大人的居所。”
钱鸣多闻言,赶忙转身。郑旦已消失不见,只有那轻轻摇曳的纱幔之后,飘动着她似有似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