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姑娘再书写情报时”钱鸣多指了指西施手中的竹筒“为保证姑娘的安全,请姑娘用毛笔蘸取“??檬”(柠檬)的汁水,用此汁水书写的东西,任何人都无法看到,只有......”
“只有什么?”西施第一次听说这样神奇的事情,她着急地问道:“你快说。”
“只有用微火置于锦帛之下,慢慢烘烤,之后才会显现字迹。”钱鸣多说道:“这样做,即使我们的情报落入他人之手,他们也无法看到我们书写了什么?”
“真的吗?”西施将信将疑地问道。
“是真的。”钱鸣多点了点头。
“好,我以后就按你说的方法书写文字。”
“还有一事。”钱鸣多长叹一口气,说道:“姑娘可知总管大人已经......”
“此事我已知道了。”西施轻轻咬住嘴唇,也长叹一声“你初来乍到,不知这吴王的宫闱之中,尔虞我诈,危险万分。你做任何事情都要多加小心,不可妄动。”
“多谢姑娘!”
“老人家的事,我来思虑吧。”西施低头沉思了一下,说道:“等我将如何营救之事思虑周详,会和你商议的。”
“姑娘无需和我商议”钱鸣多决然说道:“该如何营救老人家,等姑娘拿定主意,吩咐我去做就好了,无论做任何事情,姑娘只管吩咐。”
“我等做此细作之事,皆有今不保夕之虞。”西施慢慢靠近钱鸣多,轻声问道:“若事败,当如何?”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忧虑和不安。
钱鸣多低头沉思:我他妈稀里糊涂的就来了,谁知道刚来老头就被抓了。若事情败露......反正也回不去了,拼丫个鱼死网破吧!不然还能咋得。
钱鸣多抬眼看着西施,然后说道:“若事败,当以死谢罪。”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
西施微微皱眉,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她继续问道:“为何不以生谢罪?”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
钱鸣多深吸一口气,解释道:“若事败,我们将面临无尽的痛苦和折磨。与其苟延残喘,不如拼个鱼死网破,能多宰丫一个就多宰一个,让敌人知道我们的决心和勇气。”
西施听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点头,表示理解。她明白,作为一名细作,他们必须时刻准备面对死亡,为了完成任务,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然而,她内心深处仍然希望能够找到一种更好的方式来应对这种危险。
“我可以给姑娘提个建议吗?”钱鸣多悄声说道。
“什么是.......建议?”西施问道。
“建议就是......就是......献言的意思吧。”钱鸣多皱着眉头说道。
“献言?”西施笑了笑,说道:“你要对我献言?好,那你就献吧!”
“我觉得姑娘的穿着......”钱鸣多上下打量着西施“姑娘之美动人心魄,这样的穿着更是令人想入非非。我敢保证,是个人见你穿这样,都会神魂颠倒、不能自已。”
“我刚才攥住姑娘的手,也是被姑娘之美......整得情不自已了。”钱鸣多见西施含笑看着自己,又接着说道:“姑娘......真她妈美!”
“我有多美,我不自知”西施看着钱鸣多,缓缓地说道:“但是我的穿着......大家不都是这样穿的吗?”她微微笑了一下“你好像不是......不是我吴越之地的人一样。”
“几千年以后,要是姑娘穿成这样出现在大街上。”钱鸣多轻叹一声“我靠,西施姑娘无内,只穿一纱袍。交通堵塞这恐怕是最好的结局,弄不好,引起战争都是很可能的事情。”
“几千年以后?”西施不禁笑了笑“你怎么会知道几千年以后的事情?”
“我要是说我就是从那儿来的,姑娘肯定不信。所以我只能对姑娘说,我是在梦里梦到几千年以后所发生的事。”
“梦里真的可以看到几千年以后吗?”西施侧身看了看钱鸣多,见他不紧不慢地走着,自己小声说道:“我要是也可以这么梦到几千年以后,那该多好呀!”
“你二人在此作甚呢?”就在西施和钱鸣多即将走出迷宫的时候,郑旦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和西施一样,郑旦也只有一袭长纱遮身。
“你大爷的”钱鸣多低下头,心里暗想“又来了一个“朦胧之美”,我他妈是看呢,还是看呢!
“姐姐不喝酒,却要来这迷宫玩耍,难不成早和这位俊俏的小哥相约好了吗?”郑旦围着钱鸣多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他。
“妹妹休要胡说”西施瞥了眼钱鸣多,说道:“我只是和宫正大人偶然邂逅,哪里有相约之事。”
“既然姐姐和宫正大人没有相约”郑旦走到一直低头不语的钱鸣多身旁,用勾子撞了他一下“妹妹就和宫正大人相约一次吧!哈、哈、哈。”
“大王不在宫中,妹妹就如此放纵吗?”西施的话语不像是在警告,更像是在挑逗。
“大王在宫中又如何。”郑旦颔首想向钱鸣多送出媚眼“大不了杀了我,这样的话,我的魂魄就可以回到越国,回到我的家中了。”
“我看妹妹是吃醉了酒,在此胡言乱语。”西施上前轻柔的拉住郑旦的手“快随我回去吧!”
“我没吃醉,我还要吃酒呢!”郑旦朝钱鸣多伸出手“宫正大人随我姐妹一起吃酒去吧,叫我姐妹......叫我姐妹陪你舞一曲呀!”
“姐姐......你别拉我走......我要去找......找宫正大人吃酒......”
钱鸣多看着西施和郑旦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处,不禁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惋惜之色。
这两位越国的绝世美女啊,年纪轻轻就被送到吴国来侍奉吴王夫差,尽管她们深受夫差的宠爱,但终究只是越国送给夫差享乐的礼物罢了。
当她们穿着木屐,走在响屧廊的时候;当她们被夫差一杯一杯的强灌美酒时;当她们在深夜为夫差和他的重臣舞蹈时;当她们在宽榻之上,以自己娇嫩的身躯迎合着夫差时......
她们远离家乡亲人,而且西施还背负着沉重的使命,她们的内心深处想必也有着无尽的痛苦与无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