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何人?竟敢在此击鼓!”衙役大声呵斥道。
“大人,我们都是深受冤屈之人,恳请知府大人为我们做主啊!”老者向前一步,声音颤抖地说道。他身后的百姓们纷纷跪地,口中高呼“大人做主”。
衙役们看着这群面黄肌瘦却又神情坚定的百姓,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转身快步向府衙内堂走去,去禀报知府大人这一情况。
而百姓们则在衙门前静静等待,他们的命运,全系于知府大人的一念之间,每个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不知等待他们的,将是公正的审判,还是更深的绝望。
钱鸣多听得衙役奏报完毕,便下令将那恶霸锁了来。和王远一起审案。
钱鸣多坐在太师椅上,微微皱眉,见通判进来,挥了挥手。“坐吧。今日堂审,你可有发现?”
通判行了一礼,缓缓坐下,“大人,那原告言辞恳切,但被告却也喊冤,其中或有隐情。”
钱鸣多轻哼一声,“哼,其中门道我岂会不知。那被告看似无辜,可那闪烁之态,定非善茬。”
通判点头称是,“大人明鉴,只是证据尚缺,若贸然定夺,恐生事端。”
钱鸣多慢慢地说道:“本府亦有此虑,你需派人再细细探查,莫要放过丝毫线索。尤其是被告的人际关系,定有可突破之处。”
通判应道:“大人放心,下官即刻差人去办,定当不辱使命。还有一事,大人,那证人言语含糊,是否要再提审?”
钱鸣多沉思片刻,“证人至关重要,先莫要打草惊蛇,暗中观察,待时机成熟,再提审不迟。
通判拱手,“下官明白,定当谨慎行事。”
公堂之上,气氛森严。知府钱民多高坐堂上,目光威严地扫视着堂下众人。恶霸被五花大绑,跪在堂中,却仍在喊冤,那嚣张的气焰竟未消减半分。
堂下两侧,衙役们手持水火棍,齐声高呼“威武”,那声音震得大堂仿佛都微微颤抖。围观的百姓将大堂挤得水泄不通,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堂中,盼着能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你还敢喊冤?”钱民多猛地一拍惊堂木,怒喝道,“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那恶霸梗着脖子,叫道:“大人,小人着实冤枉啊!定是有人陷害于我。”
“哼!”钱民多冷笑一声,“本府已派人暗中查访,通判王远已将事情查得一清二楚。你长期欺压百姓,鱼肉乡里,桩桩恶行罄竹难书。就在不久前,你还因一己私欲,致使一人死亡,你可知罪?”
恶霸听闻,脸色微微一变,但仍强装镇定:“大人,空口无凭,何以服人?”
“传证人!”钱民多一声令下,受害者的家属和几位街坊邻居被带到堂前。他们一一指证恶霸平日的恶行,从强占田产、勒索钱财,到当街伤人,每一条罪状都有凭有据。
受害者的老母亲更是泣不成声,她指着恶霸骂道:“你这恶贼,害得我儿家破人亡,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