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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是我先喜欢厉闻舟,很多很多年

    喻浅没有顺着厉应楼的这番话,往下去猜贺家究竟做了什么。

    她现在比较好奇的是,“既然你这么做了,那为什么现在又主动来告诉我真相?”

    一旁的乔召漪就差帮腔质问一句:你究竟是何居心!

    厉应楼却有意跟喻浅反着来,他没有着急解释自己为何在今天主动告诉她这些真相,而是继续刚才那个话题,“贺家对我的话自然不会全信,他们自会去查证弄清楚,后来三叔宣布另娶,你们分开,证实了贺家最后查证的真相就是如我所说的那般……”

    “不是!”

    喻浅反驳道。

    甚至这句反驳的语气,比刚才任何一句语气都重。

    厉应楼微微一怔,没再继续往下说,而是等乔召漪轻拍着喻浅胳膊安抚好她的情绪后,再继续道——

    “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女貌美柔弱,同样没有血缘关系的叔叔,觊觎夺取,时间可以让这层最腌臜的关系转换成依赖和情爱,但这份感情之初始终并不光彩,所以我说的,和贺家查到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事实。”

    眼看喻浅又要反驳,厉应楼抬了下手,“浅浅,先等我说完。”

    喻浅眼睫微微颤动,勉强沉住气。

    厉应楼:“从旁观者的角度看来,你就是被强迫的,贺家也的的确确是为你好,不想你自以为爱上的那个人,是曾经强迫你爱上的那个人,这跟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有什么区别?”

    说完,厉应楼轻叹了声气,他拿起面前的茶,指腹摩挲着瓷杯上的花纹,“而你跟三叔的感情,究竟如何,又或者到底是不是从腌臜不堪转换成依赖的情爱,真相只有你自己知道,不是吗?”

    喻浅呼吸一轻,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

    不否认的是,厉应楼提醒没有错。

    只有她才知道她对厉闻舟的感情,到底是不是被强迫出来的。

    而厉闻舟的视觉就是旁观者所看到的那样,是他强迫了她跟他在一起,而她是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爱上施虐者的被虐者!

    乔召漪握住喻浅的手安抚她,转头就对厉应楼喝斥,“所以你现在是在炫耀,你拆散了浅浅跟厉闻舟,你很高兴对吗?”

    “是很高兴。”

    厉应楼摩挲茶杯的手指一顿,目光落在乔召漪身上,“不过这位乔小姐,你好像没认真听我刚才说的话,就算没有我去说这件事,贺家也会知道这些。”

    乔召漪:“是,贺家会知道,但你的行为更恶劣!”

    他淡然往后一靠,长腿交叠在一起,“我承认我不算坦荡,但谁不是为了自己?”

    乔召漪冷哼:“冠冕堂皇。”

    “随你怎么说。”

    厉应楼不屑辩驳,他视线落在喻浅身上,“我本以为贺家会就此打压厉闻舟,让他永不翻身,这样一来就全是我的赢面。可贺家显然比我想的更长远,光是打压厉闻舟还不够,最重要的是让你主动离开他,这样就算毁了他,你也不会在意了。”

    眼泪滑过脸颊,喻浅抬手揩去。

    她回忆起那天,去质问厉闻舟的时候,他说想带她出国,可下一秒又说出他不甘心自己失去唾手可得的利益。

    原来那时候贺家就已经出手了,他却不能告诉她——是你的父母不让我们在一起。

    他没有对抗,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以为,她对他的喜欢和依赖,或许是长久以来被强迫转变成畸形的爱意。

    “现在可以说了吧。”乔召漪瞪着厉应楼,“为什么你会在今出真相?你是不是还打了什么歪主意?”

    厉应楼笑叹:“看来我这坏人形象,已经在你心里根深蒂固了。”

    乔召漪:“知道就好。”

    厉应楼没跟乔召漪继续贫嘴,他收敛脸上那散漫的笑意,对喻浅道,“也并非我突然良心发现,而是现如今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厉氏、百分之五十五最多的股份,还有厉家家主这个位置。”

    喻浅轻声开口:“百分五十五里面,大部分是厉闻舟给你的吧?”

    她猜对了。

    厉应楼点头:“是,他已经把名下的所有原始股都给我了,加上我的这一小部分,和爷爷给的,现在我是厉氏集团拥有股份最多的人。”

    喻浅平静问他:“那你高兴吗?你不惜作恶也要得到的东西,现在拥有了,你高兴吗?”

    “说实话……”厉应楼语气低了下来,“也没有我预想中的那么高兴。可能是因为得到太轻松,在这之前,我以为还要争很久呢,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会拱手相让。”

    喻浅站起身来。

    乔召漪见状,也跟着站起身。

    厉应楼交叠的腿放下,他问喻浅,“就要走了吗?”

    喻浅是要走,但没这么急,她问道,“你是不是知道厉闻舟在哪?”

    厉应楼站起身来,手揣进裤袋里,背脊挺直,“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知道三叔在哪,就连股权转让协议也是他的代理律师来跟我签的,期间,我们就通过一通电话。”

    听到他们通过电话,喻浅立即问,“他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厉应楼:“也没什么,就是让我守好厉家,以后厉家的荣辱兴衰都交给我了。”

    “那你可不要辜负他对你的交代。”喻浅绕过石桌,步伐停留在厉应楼身旁,偏头看向他,“守好厉家。”

    说完,她收回视线往前走,乔召漪紧随跟上。

    厉应楼转身叫住她——“浅浅。”

    喻浅脚下一顿,她还没走远,就站在凉亭外的台阶下。

    厉应楼看着她的背影,问出那句,“一定要非他不可吗?”

    闻言,喻浅转过身看向他,“你刚才说得对,我跟厉闻舟之间的感情究竟如何,只有我最清楚。而我现在也可以告诉你,早在我跟他在一起之前,我就已经喜欢他了,不是一年两年,也不是好几年,而是很多很多年。”

    厉应楼的眉眼暗淡下来。

    乔召漪心疼地看着喻浅。

    喻浅神色是那样平静温和:“我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我、在意我、喜欢我,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一定比他喜欢我之前更早喜欢他,从很早开始他就已经是我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