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浓夏,午休,僻静的体育馆,融化的温度。
所有的过程都发生的很迅速,亲吻却少得可怜。但女孩没有生气,甚至都没有埋怨,她在结束之后还体贴地为付衡整理校服衬衫,又亲昵地抱着他,把脸贴在他胸膛前。
付衡是在那一刻意识到自己根本不需要有任何担忧与畏惧。
她是纵容他的。
不,应该说是“她们”。
好像他无论怎样对待她们,得到的都是笑脸和讨好,大不了是一场哭泣,总之,绝对不是他想的那样,更不是付大山威慑的那种“麻烦”。
一点都不麻烦,简直简单得惹人发笑。
没人会拒绝他的邀请、暗示,她们的扭捏里带着羞涩,只期盼他能温柔点对她们。
“下次还能来这吗?”女孩反而期待会有这样的下一次。
付衡是因此而渐渐地把握起了节奏,稍微给她们一点甜头就好,假装喜欢她们一下,她们就会深信不疑。
他虽然是陈钰的狗,可她们,是他的狗。
每个人都能驯犬,只要摸准了狗的性子,就可以随意支配她们。
哪怕同时拥有很多条。
毕竟狗的品种不同,女人的款式也不同。
高的、矮的、纤瘦的、丰满的、皮肤白的、眼睛大的……琳琅满目的都是被装进罐子里的玻璃珠。
每驯服一条狗,付衡就会往罐子里放进去一颗玻璃珠。
闲暇时会数起个数,但最后变得很麻烦,他懒得再去数,根本数不明白有多少颗。
最疯狂的是高考前的那段时间,他的压力很大,心情也烦躁,考名校造成的紧绷神经令他需要突破口,驯犬成了他唯一的解压方式。
而身边也会有个别同类加入他的战壕,挑选的品种已经不仅仅局限于本校,两条街开外的职专也成了选拔区。
毕竟放学时,付衡在车里看到有几个穿着职专校服的女生扎着精神的马尾,虽说浓妆艳抹,可笑起来的样子是自己身边没见到过的,那种嗲劲儿他觉得可以尝尝鲜。
付衡瞄准了一个职专女生,臣服于他的同类里有个叫大姜的,很快就给他弄来了一些信息。
那女生比付衡大3岁,重读了好几次,一直考不上好学校,都已经21了,倒是和职专里的男生都混“熟”了。
付衡皱起眉:“不干净啊,没病吧?”
“你这次想着用措施嘛,以防万一。”
付衡撇撇嘴,让大姜去问职专那边的人,找个时间,告诉那女生来自己学校门口等他。
不巧的是晚上付衡家里有事,来接他的是陈钰家的司机,正好顺路一起。
陈钰先上车,付衡跟着上去时,一眼就看到职专的马尾女生已经等在了校门口。
就仿佛是饿狼看到了馋了很久的肉,付衡这会儿根本没心思和陈钰回家。
那马尾女孩也透过车窗看到了付衡,眼神对上的那一刻,付衡急切地和陈钰说:“我复习用的东西都落班级了,我要回去取。”
“那我等你。”
“不用!”付衡赶忙说道:“我说不定是落在别人那里,如果是,还要去找他们去,你先回家吧,别因为我耽误时间。”
陈钰觉得他说的也对,在他下车之后,就要司机开车走了。
确定车子彻底走远后,付衡这才回头看向了站在校门口的那个职专女生。
对方对他露出了有些羞怯的笑容,付衡很喜欢她们对他表现出的这种表情。
4.
三天后,付衡带着职专的马尾女孩出现在了大姜的面前,那天是他们两个约好一起打篮球。
马尾女孩的妆很浓,掩盖了她青春的脸孔,她说话声音很大,笑起来的声音也夸张,但她有一双非常漂亮的大眼睛,像是迷失在森林里的小鹿。
付衡很喜欢盯着她的眼睛看,看着看着,他们就会情难自禁地亲|吻起来。有些时候,甚至会忘记周围有其他人也在场。
好在其他人早都适应了付衡的这种状态,他们已经习以为常。
只不过,让这些同类比较惊讶的是,从高考到结束高考,付衡竟然都是和这个职专女生在一起,并没有再出现过其他的猎物。
对于付衡来说,除了陈钰,其他女性都是狗,都是短择。
少则一次,多则三晚,从来不会有第四次。
但这个职专女生长达三个月都在跟在付衡身边,以至于付衡都记住了她的名字。
也许是因为她比付衡年长,擅长引领,付衡也的确需要可以驯化他的人。
驯犬的人想要被别人驯服,这也很奇怪。
但她的确是唯一被大姜看到能够摸付衡的脸,在付衡的朋友面前和他亲吻,还被允许挽着他手臂,也能和他一起吃晚餐的异性。
大姜有一次忍不住了,他问付衡:“你喜欢XX啊?”
XX是职专女生的名字,付衡听了点点头:“喜欢啊。”
不喜欢的话,怎么可能维持了这么久?
“但……但她和你看着不搭啊!那浓妆、还有那言谈举止,和陈钰都是天上地下,你对她说喜欢我可真是难以理解,其他人肯定也是和我同样的感觉!”
付衡却不以为意,“谁说喜欢的就得是般配的?得舒服啊,我是正常人,我又不是和尚,不吃斋念佛,也没法和陈钰一起在道观里做个圣人,我怎么舒服怎么来,XX让我很快乐,各种方面。”
像XX那种阅人无数的,的确能够适应付衡这种人的节奏,也难怪付衡会对她有点痴迷,说到底,付衡骨子里始终都没办法褪去原始的生物本能。
可录取通知书来了的那会儿,付衡差点因为一点小事毁了前程。
他和职专的几个男生发生了争执,原因出现在马尾女孩身上,导致他被短暂地抓进了拘留所,要不是付大山出面,付衡必定会名誉全毁。
因为,他刺伤了其中一个职专男生的腹部,造成对方下半生都没办法独立上厕所。
而付大山也发现了付衡和职专女生的事,怕被陈钰和陈家知情,他用钱摆平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