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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劳烦夫人保护为夫了

    陈苑愣在原地,凉意传入心脏,她瞪大眼睛,更加确定,时霜就是回来报仇的。

    她紧张地吞咽口水,抓住男人的胳膊说。

    “老爷,她就是来报仇的,她刚才说要杀了我!”

    “你胡说什么,霜儿为什么无缘无故杀你?”时望荃心情很烦,看到陈苑哭,眉头紧紧皱起。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培养了一个废物女儿,像疯子一样天天在后院犯病,现在竟然又说出这样的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挑拨离间,让我们整个时府都跟你一起堕落!”

    陈苑心里一痛,她不可思议地问。

    “老爷,你现在怎么不相信我了?”

    “哎!我们差点就死了,皇上是看在时霜的面子上,我们才侥幸逃过一劫,以后,你对她客气点,知道吗?”时望荃挠了挠头,颓废地嘱咐道。

    时望荃也是有能力的。

    才查了半天,从当时的稳婆、府医的话里隐隐约约得知,事情有蹊跷,并且证据都指向陈苑。

    他看着手上的证词,愤怒地去了院子。

    “陈苑!你个贱人,是不是你害死了洛云对吗?”

    “你说什么呢!”陈苑紧紧捏着拳头,脸色发白,直到纸张甩在她的脸上,看到上面的指认才不得不承认,“这群狗娘样的,一个个都是墙头草!”

    他们都收了银子。

    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提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

    不就是时霜侥幸救了皇上,谢家没死吗?有什么好嚣张的?真是墙倒众人推啊!

    时望荃掐住女人的脖子,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却浮现出洛云的脸。

    他似乎都已经忘记,云儿长什么样了,只记得很单纯、很美好,不争不抢,不哭不闹,他愤怒地骂道:“你个毒妇!云儿不跟你争抢什么,你为什么要害她!?”

    陈苑也不装了,她眼底仿佛淬了毒。

    “我不只是要害死洛云,还想害死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是没想到,孩子还活着,但幸好是个赔钱货!”

    “贱人!”时望荃气得说不出话,他夺门而出,看着阴沉沉的天空,说不出来的心痛,他骑马去了祖坟,看着洛云简陋的坟,他的内心涌上愤怒和自责。

    时光荏苒,早已过去小二十年。

    他坐在坟前,一句话未说,他没脸开口跟洛云说话,回府后,陈苑闹着要回娘家,他冷静道。

    “把夫人和小姐看好了,每天三顿饭,让夫人好好活着,永生不得出院!”

    比起死亡,更痛苦的是到死的孤苦。

    当晚,下了一场暴雨。

    时望荃独自一人在书房,看着洛云的画像,他满眼热泪,想起库房失去的东西,竟然不生气了,想必这就是上天的惩罚吧?

    他收起画像。

    “备马,我要去谢府。”

    此时,谢烐和时霜都已入睡了,特别是时霜,累的不行,沾床就睡,听到栀子来报,她看着房顶,陷入了沉思。

    谢烐道:“路还长,不用纠结。”

    “也是。”时霜听说了时府发生的事情,她嘱咐了栀子几句话,翻身抱着被褥就继续睡了。

    府外。

    雨下的越来越大了。

    时望荃靠着精神支撑,看到栀子出来,他眼神亮了一下,但后面再没有人了,他问:“霜儿呢?”

    “小姐已经睡了,雨大风大,您还是赶快回府吧。”栀子道。

    时望荃踉跄了几步,幸好有小厮扶着,才没有摔跤,他苦涩一笑。

    “那就让霜儿好好休息吧。”

    栀子道:“小姐说,以前的时霜已经死了,希望您能够往前看,多做善事,就当为以前的时霜和云夫人积德吧。”

    时望荃掩面而泣,喉咙哽咽道,

    “好,我以后不会做坏事了,你跟霜儿说一声,如果想家了,就来家里看看。”

    栀子应了一声,她站在府门口,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忍不住叹了口气。

    要是老爷早醒悟该多好啊?

    她摇摇头,“小姐,怕是永远不会原谅老爷了。”

    ——

    谢烐被封为异姓摄政王,他回家后脱下官服,无奈道:“寺庙出现命案,我需要离开几日。”

    “我也去!”时霜伸手,不等人同意,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了。

    她发牢骚道:“这几天,盛京的人恨不得都要来找我喝杯茶,我感觉我都喝出病了,还有给你介绍对象的呢,上到四五十阿姨,下到没出生的孩子,哎,一点儿也待不了,我要去查案!”

    谢烐道:“阿霜,很危险,死了不少人,你在府中,那些人可以不用搭理的。”

    时霜嘴角勾起,扬起下巴道。

    “成婚才不到半年呢,我可不想当寡妇,我不耽误你的正事,就给你当保镖。”

    “那就劳烦夫人保护为夫了。”谢烐眸中含笑,他上前一起收拾。

    天未亮,几人就出发了。

    一同去的还有新上任的大理寺卿吴安。

    谢烐翻着案底道:“此事,发生在前夜,寺庙的树林和湖里发现了三十五具尸体,有的竟然死了二十年,是一个小沙弥不小心掉入湖里,总觉得有东西,再加上有香客失踪,跟主持说了一声,才打捞了出来。”

    他将几人交代的事情经过传阅给几人。

    吴安道:“县令说,根本抓不住凶手,距离寺庙上一次出事,已经过去五年了,因为各地闹饥荒,这事儿就耽搁了下去,没想到凶手又开始作案了。”

    他补充道。

    “死的全是女子,可以锁定凶手是男子了。”

    时霜道:“也许是女子,心理变态引起的嫉妒,也可能男女都有,往往这种事情,会很离奇。”

    吴安不解地说:“男子对女子有图谋,可女子杀女子,倒是有点说不通,而且您还说什么男女一起,这上面可是写着,那些女子都是被玷污后,再杀。”

    时霜眸光一闪,笑道。

    “吴大人没听说过,有很多丈夫缺银子,会让女子卖身,有很多女子为了不失去丈夫,甚至帮着丈夫骗别的女子。”

    而且是寺庙,她看过不少历史案件,一般来说,是位高权重者破了戒,将香客迷惑,再杀死,不过有没有女子的参与,还要去现场看情况。

    谢烐握住人儿的手,直了直腰,挡住吴安投过来诧异的目光道。

    “人心深不可测,此行要注意安全。”

    “是!”吴安收回目光,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