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淤看到阿侫要走,他也忙说道:“阿仇族长,我可能也要回去了,夜风若是发现我不在部落,他一定会起疑的。”
这个阿仇族长心坏的很,自己能走还是快点走,别被他拖着,到时害的还是自己。
阿仇看都没看他,嗤笑出声:“就你这肮脏的虫子,我相信他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阿淤一直都很懂得隐藏自己,要不然,他不会做了那么多坏事,族长和族人都怀疑到他。
所以,哪怕是青龙部落换了一个族长,这个新族长夜风也会不知道阿淤是谁。
自己虽然也不喜欢他,但更不喜欢他在找了自己后,让他轻松的离开,怎么着也得让他明白,谁才是最狠的那个人。
阿仇笑的畅快,走出山洞,声音幽幽的:“如果不留在这里,那就当奴隶吧。”
好好和你说话不听,那就当奴隶吧,不听话也得听话。
低头的阿淤眼里,怒意一闪而过,最后却压制住:“那行,我就先留下来,和阿仇族长说说话。”
阿仇挥手,一旁等待的阿侫,这才带族人去青龙部落探查。
阿侫冷蔑的看了一眼阿淤,他们部落的族人本来就比青龙部落的族人多,现在青龙部落的族人还分散出去那么多族人,这就给了他最好的机会。
其实说真的,每次攻打青龙部落,他都打的很兴奋。
因为青龙部落那些雄性还是挺强壮的,打起来时对方会回手,这让他越打越兴奋。
杀掉一个青龙部落雄性,心里会得到巨大满足。
只不过有族长和阿淤的帮助在,所以杀的不是很尽兴。
但这次是阿淤让自己族长去杀他们青龙部落的雄性,那他就可以放开了杀。
雄性放开了杀,雌性也可以放开了抢。
哈哈哈……
到那时,他要把砍下来的头颅,全部用藤条串起来,挂在他的洞口,天天看着,那真的是太高兴了。
阿侫这才满意的带着族人离开。
知道走不了的阿淤,只好留下来,跟在阿仇身边在偷醒部落转。
阿仇带着阿淤看他的部落,洋洋得意:“看到没有,我的部落比你的大吧,你啊,就是心太好了,哪个族人不听话,杀了就是,还想来想去,多让人讨厌。”
阿淤笑着不说话,这个时候他听着就好,别乱说话,更别惹恼了阿仇。
毕竟这个时候,阿仇还是不相信自己的,不然不会让阿侫去青龙部落打探消息。
打探消息什么的,他一点也不怕,因为他说的都是真的。
而且,他也确实是想利用阿仇的手来杀夜风,他有什么好怕的。
让阿侫去探查消息更好,越是探到了真消息,阿仇也越是知道夜风的强大,也就会越有想杀了夜风的想法。
就他对阿仇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让夜风这种强大的勇士活着,因为他会害怕夜风哪一天会攻打他的偷醒部落。
而自己这种人在阿仇眼里,根本不值得他动手,自己这才好好活着,并且有时偷偷送点雄性雌性来,他才会帮自己杀掉一些不听自己话的雄性。
阿仇如帝王般巡视他的领地,看到对自己瑟瑟发抖不敢动弹的族人们,他很满足。
雄性就该做的像他这样,不然就去做奴隶吧。
他带着阿淤来到奴隶场。
奴隶场有拿着长矛的雄性们看守着,里面全是光着身子的雄性奴隶们。
奴隶们一个个瘦骨嶙峋,一脸生无可恋,双眼无神的麻木着。
阿仇指着那些想活活不了,想死死不了的雄性们,骄傲的对阿淤说道:“以后青龙部落被你掌控了,你也弄个这样的奴隶场,打猎时就拉着他们冲在前面,你的人会少死点。”
阿淤一直都有这样的想法,只不过他现在还不是族长,所以他现在不能做。
不过以后他可以把夜风带来的族人,全部都变成奴隶,替他冲在前面打猎。
他们的身手那么好,打猎绝对能打很多,绝对能让他天天都能吃到新鲜美味的烤肉。
阿淤笑的很真心:“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为了讨好阿仇,他的声音说的有点大。
就在他声音响起时,奴隶场中间一个雄性猛的抬头,直直的朝阿淤望过去。
在看清阿淤的那一刻时,阿蕴眼里的滔天恨意掩不住。
阿淤!
他还敢跑到这里来!
他一定要杀了他!
阿蕴赤红的双眸,死死的盯着阿淤,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把他的骨头一根一根敲碎。
他克制着自己的恨意,把十根手指都抓进泥土里,用这种疼来告诉自己。
别冲动别冲动,现在冲动的冲出去就是死。
既然都已经忍了两年,那就再忍忍,再忍忍,你一定可以逃出去。
一定。
阿淤是一个很敏感的人,他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先前他并不在意,但那目光过于敏锐,让他后背脊发凉。
他朝奴隶场里望过去,想看看是哪个雄性的目光让自己不舒服,然后向阿仇讨要个人情,把对方给杀了。
可他望了一圈,也没有看到谁盯着自己,那种让他汗毛直竖的杀意也没有了。
他觉得是自己想多了,默默收回目光,跟着阿仇去参观下一个地方。
在他走后,脑袋低垂在双膝间的阿蕴,缓缓抬头,朝阿淤望去,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声丝响来。
阿淤,那个背叛青龙部落,把他们雄性和雌性骗来送给阿仇做奴隶的阿淤!
自己就算是死,他也不会忘记他那张笑脸。
阿淤都不死,凭什么自己要死!
阿淤的指甲因为太用力而被折断,鲜血淋漓。
但这种断甲之痛,又怎么比得上,自己变成奴隶来的痛苦?
又怎么比得上,看着一个个伙伴死在野兽嘴下来得痛苦!
更比不上这两年,他吃一切能吃的野草活下来的痛苦。
风雪天冷,熬。
太热天里,熬!
吃草吃土,熬!
受伤流血,熬!
他这样熬着,就是要熬到逃回青龙部落,告诉阿圭族长,偷醒部落的每一次攻打,都是阿淤出的主意。
“阿蕴。”
一道低到尘埃里的声音,幽幽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