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季家,刚好到开饭的时间。
除了出差的季风泽,一家子坐在餐桌上,季梦幻大口的啃着鸡腿,脸颊被塞的鼓鼓的,季盛夏没忍住笑。
“夏夏,明天是你爷爷的寿宴,你帮你哥也把礼物送去。”季父说道。
季盛夏这才想起还有这茬子事,最近想的事太多,都把这事忘了。
“我等这一天可等很久了,爸的生日一过,就把你那好侄女的事办了,让她在国内逍遥这么久也逍遥够了。”
季母冷哼一声说道。
之前拍卖会上的事她可还没忘呢,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
季父忙安抚。
季盛夏想了想,突然问:“妈妈是想让大伯一家都出国发展吗?”
季母:“当然,这事都迟了这么多年了,早该办了。”
季母一想起那一大家子就气的牙痒痒。
季盛夏沉思了一会儿,到底什么都没说。
看来她妈要失望了,这次只有季芷柔会出国留学。
第二天。
季盛夏不用去上班,睡到自然醒才起。
她换了件水粉色裙子,画了个淡妆才下楼
季父季母已经收拾好,正在下面哄着季梦幻喝中药。
其实她已经没有之前喝的那么频繁了,但恰巧就是隔着的时间远,她喝的分外痛苦,在季母的哄声下捏着鼻子一口闷下。
季母在她咽下之后,熟练的往她口中塞了一颗糖,皱着的眉头这才慢慢舒缓下来。
季父看见季盛夏,骄傲笑道:“我女儿就是漂亮。”
季盛夏今天很是高贵优雅,她笑了笑,“有爸爸妈妈的基因,我能丑吗?”
这话一出,老父亲脸上那叫一个得意啊。
季盛夏无奈失笑,又看向还皱着脸的季梦幻。
她今天穿了一件杏色的裙子,衬得她俏皮活泼,脸上已经没有一丝她当初看见她时的怯懦了。
季梦幻朝季盛夏伸出手,“走吧姐姐。”
季盛夏笑着牵过,一家人开始出门,回老宅。
季家老宅是典型的中西结合建筑,中式的基础和神韵,西式的细节和精致。
老宅门口已经停了不少轿车,来的都是季家的亲属,宴请的宾客要到晚上七点才会来。
季盛夏扫了几眼停止的车,猜想着待会儿会见到多少人。
她跟在季父季母的后面,一进去,就看见巨大的院落,连续的拱形门和回廊,挑高的大面积窗户的客厅。外部空间布局的划分和位置体现了主人的严谨。
客厅内,季老爷子正身形板正的坐在木质沙发上,手中握着棕色的拐杖。
即使看见走进来的二儿子一家,布满皱纹的脸上仍然严肃不苟言笑。
“爸,我们回来了。”
“爸,生日快乐。”
“爷爷生日快乐。”
季老爷子鹰眼在他们身上扫过,没什么情绪的颔首,直到看见小孙女,冷硬的眉眼微微才缓和几分。
“小幻,过来爷爷这边坐。”
底下的孙子孙女们向来不和他亲近,也只逢年过节会见上一面,有时甚至也说不上三句话。
可能也有他性格原因,那些孙子孙女小时候总是怕他,大了也就不亲近。
倒是这个小孙女,可能是从小被拐卖的原因,找回来的时候他不自觉的带了些怜爱,比对其他人温和些,她也就比其他人和他亲近。
季梦幻杏眼弯弯的坐过去,她一点都不害怕这个爷爷,甚至因为有爷爷而很开心。
她指了指桌面上的其中一个礼盒,笑的可爱,“爷爷,那个是我送给您的,要第一个拆喔。”
这一番幼稚又显亲近的话,瞬间让季老爷子心情大好,“好,爷爷第一个拆。”
坐在另一侧的季芷柔吃味的看着这一幕。
就会讨巧卖乖!
季盛夏随着父母坐到左侧,她看了眼对面。
季芷柔旁边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她大伯季泽民了,除了他们两个,边上还有一对中年夫妇,以及一个年轻男子。
是她爸爸的妹妹,她的姑姑和姑丈,以及表哥。
季文玉注意到她的视线,和蔼的朝她笑了笑。
季盛夏微愣,也回了个笑。
“好久不见夏夏了,出落的更好看了。”
“一些日子不见,姑姑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季盛夏游刃有余的回答。
季文玉微愣,忍不住笑,“这嘴也更甜了。”
季盛夏眨眨眼。
两人的对话让氛围热了不少,这时季芷柔突然说道:“听说盛夏姐在沈氏工作是吗?”
只觉这人好像要来事了,季盛夏语气不缓不慢道:“去那有些日子了。”
季芷柔一脸要说不说的样子温吞出声:“姐,你身为季氏的千金却跑去为沈氏工作,外面的人该说闲话了。”
季盛夏淡定喝了口茶,“说闲话?我怎么没听说过,倒是时不时的听见一些说你的流言蜚语,说我的倒是没有听到过呢。”
季芷柔脸一僵,“我不懂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盛夏什么意思,难道要在爷爷面前当众揭露她吗?
季老爷子摩挲着手中的拐杖,一双鹰眼在两人身上扫过。
在场的其他人都是一愣,季盛夏说的话什么意思他们当然都知道,只是季老爷子深居简出,应该是不知道那件事的。
他们也一致的没有提起,毕竟老爷子最重家风和季家的形象,知道了一定勃然大怒。
没想到季盛夏会突然这么说,他们一时愣住。
季泽民皱眉不悦的看着她,“盛夏,今天是你爷爷的生日,不要乱说话。”
季盛夏无辜的看着他,“大伯,我们不是在正常聊天吗?我也说了,是流言蜚语,您为什么这么紧张呢?”
季泽民一噎,眸光闪烁,“你爷爷生日,应该说些开心的事。”
季盛夏笑,“是我不知轻重了,不知道这些无足轻重的话会让大伯不高兴。”
话一出,季泽民脸黑成锅底,他怎么不知道这个侄女这么牙尖嘴利?
“盛夏姐,我爸爸没有这个意思。”季芷柔压着怒火,挤出笑说道。
“大伯心胸宽广,当然不会有这种想法。”季盛夏理解的说道。
这话一出,在场不是傻子都听出来阴阳怪气。
季文玉夫妻诧异的看着她,总觉得这个侄女变了不少,但又说不上来。
一直懒散坐着的江淮瑞绕有趣色的看着这一幕,瞬间精神不少。
季父季母从一开始一直在谈定喝茶,一句话都不插。
季老爷子锐利的鹰眼微眯,将这一幕收落眼底,最终将视线定在季盛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