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慕言信的声音
思诺走出厨房,围裙都没摘就去开门,“慕言信?”
“你喝酒了?”
他脸颊因酒气泛起红晕,衬衫松开了一个扣子,领带也被扯下了一节,他望着她。
即使微醺,慕言信也保持着英挺的站姿,像随时准备迎战的士兵。
思诺突然想起刚才看的新闻,今天可是尚科上市的日子,“是跟股东们一起喝的酒吗?”
她紧紧攥着围裙,直觉告诉她,让一个醉酒的男人进来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她堵在了门口。
慕言信的眼神迷离幽暗,“我已经把林诗雅调到其他分公司了。”
“哦!”思诺故作平静地抬头,“你醉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就想关门。
“啊!”慕言信突然捂住胃,斜靠在了门框上,表情痛苦。
思诺立刻伸出手扶住他的胳膊,他本就高大,全身的力气倚在她身上,看起来就像拄着一根拐棍。
“胃痛吗?”两人贴的很近,思诺替他擦去额头上的细汗,“怎么出了这么汗,我先扶你进来。”
慕言信:“你松开吧,我可以走。”
“别逞能了,我扶着你吧。”思诺强硬地架住他,小心翼翼地扶住他,朝沙发走去。
慕言信痛得蹙紧眉头,但还是收紧了核心,免得压到身下的人。
思诺在沙发旁放下他,担忧地看着,“很痛吗?”
“当然,状态不好,没喝几杯就吐了。”慕言信难得的抱怨,他在公司一向沉默寡言,连表情都很少有,永远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
可今天他却一脸的倦容,眼底有很重的乌青。
她是第一次看到慕言信展示脆弱,更确切地说,以往公司的攻坚阶段,她都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他。
只能从新闻中看到他又收购了哪家公司,投资了什么项目,扩展了什么业务,永远都只有结果,没有过程,所以思诺甚至认为运营一个公司或许只需要动动手指,其他事情交由下属去办。
可与他共事的那半个月里,主打产品从孵化到推广,整个过程,几乎都由他把控和参与。
更令她惊讶的是,每一款产品都井然有序的按照既定的方案,只能说,慕言信不愧是慕氏精心培养的继承人。
思诺看着她,即生气又心疼,“你是董事长,你想不喝,别人还能逼你喝吗?”。
慕言信听出来她在关心他,嘿嘿一笑,“他们辛苦了三个月,没日没夜的加班,就想在今天好好解压,如果我不喝,他们也不会喝,会不会很扫兴。”
思诺心下了然,无可奈何地看他一眼,“你等会,我去找胃药。”
“没事,我吃点东西就好了。”慕言信一把拉过她的手,眼神又落在她的围裙上,“你不是在做饭吗?正好。”
慕言信很久没看到她穿围裙做饭了,在结婚前两年,她总是费尽心思取悦他,为他下厨,可是,那会,他一心只有公司,根本看不上这些女儿家的心思。
“也好,先吃点东西,再吃药。”思诺边说边走进厨房,嘴里还不忘碎碎念,“你居然空腹就喝酒,怪不得会吐了,真的服气你了,命都不要了吗?”
隔很远,慕言信都能听到她的咬牙切齿,一股暖流从心底升起,原来被妻子骂也会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他捂着胃起身,走到厨房门口,倚着门框站着,静静地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
突然一道黑影袭来,思诺诧异抬头,立刻推他出去,“你别乱动,先躺那休息。”
“我想看着你做饭!”慕言信大掌包裹住思诺的小拳头,笑着说。
“看我胃就不痛了?”
“嗯,现在一点都不痛了。”
思诺白了他一眼,盛了两碗不算浓稠的白粥,本来她也没什么胃口。
两个人就坐在桌子前,静静地喝完。
热粥下肚,缓解了胃里丝丝拉拉的痛,慕言信坐在沙发上,一口气吞下了思诺拿过来的药,脑袋依然晕晕沉沉。
思诺收拾完厨房走出来,就看见慕言信坐着睡着了。
衬衫和西裤都没脱,贴在身上,看起来很不舒服。
她走过来,轻声说,“把衬衫脱了再说吧。”
没有回应。
“慕言信,慕言信,慕言信!!”音调不断调高,依然叫不醒,思诺叹了口气,直接上手解开他的扣子。
他身上本就很烫,喝了酒之后,更是热得灼人。
衣衫落下,昏黄的灯光摇曳着壁垒分明的肌肉。
她的手探到他的皮带扣,蓦然一顿,她居然不会解。
慕言信呼吸很沉。
思诺便壮着胆子,整张脸贴上去,上下打量,凸起的部分都按了遍,卡扣也没有打开。
这倒霉活她再也不想干了。
她红着脸抬起头,浑身血液都凝滞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思诺立刻起身,尴尬地恨不得掘地三尺。
“在你开始扒拉我的时候。”慕言信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只是想让你睡的舒服些。”
“是吗?”慕言信伸出手,一把拉她入怀,让她跨坐在他腿上,“你一直在那乱动,我怎么会舒服。”
思诺被撩的脸如滴血,平常一本正经的,怎么就能说出如此“污言秽语”。
“慕言信,你放开我,你胃不痛了是吧。”思诺小手一直推搡着他,可在慕言信眼中,却完全发展成引诱。
他眸色深深地看着她,轻啄她唇角,语气十分轻佻,“把你吃掉,我胃就不痛了。”
话音刚落,急促的吻就落下,他坚硬的皮带剐蹭着思诺腿侧。
痛!
“专心点!”慕言信轻掰过她脸颊,一吻落在她耳侧。
她身体不受控制的轻颤。
他太知道如何让她动情。
在以往的情事中,她都是被动的承受,慕言信才是那个掌控者。
就像他们的感情。
或许,她也可以掌控,无论是感情还是其他。
她突地直起上半身,倾身压住慕言信所有的动作。
四目相对。
慕言信情念深重的眸子里竟是惊讶。
思诺调皮一笑,如他对她般,轻轻捏过他的下巴,用吻堵上他所有的迷惑。
慕言信停下攻势配合她的节奏,她几乎毫无技巧,只眷恋他的唇肉。
几番下来,他的嘴唇便充了血。
慕言信意味深长一笑,探寻地看着她。
思诺的热情瞬间熄灭,这个眼神分明是在告诉她,她不行!
脑浆迸裂,思诺窘迫地将整张脸都埋进了他颈间。
慕言信瞳孔一震,他的小妻子几乎很少跟他撒娇,也从未像现在这般主动。
慕言信心中欢喜,深深将她搂在怀里。
忽然,电话响起,还是视频电话。
两个人迅速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