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你,也不在乎钱,你究竟喜欢她哪里?”林钟一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拒绝慕言信。
“我也不知道,可能她和我一样,都一身反骨吧。”
慕言信勾起嘴角,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语气淡淡的答道。“因为还不是时候。”
从林钟一那得到蒋亦瑶回国的消息后,他就迫不及待地乘最近的航班回国了。
三年的妄想,爱而不得,蓝思诺此时一定非常痛苦,而他,又何尝不是!只不过,为了这一刻,他等了三年。
人在脆弱痛苦的时候往往最容易被趁虚而入。
三年期间,只要他不出现,她便断不了这一纸婚约,尚可保留他们之间微薄的关系,可现在,时机终于成熟,她终于看清了那个男人。
“跟朋友联系还分时候?”思诺狐疑,脸颊气的胀红。
慕言信直直的盯着她,他如释重负的说道,“现在才是最好的时候,我们的婚礼该补上了。”
思诺呼吸瞬间停住,心如战鼓。
真是疯了!
慕言信走近俯视着她,她凌乱的发尾还滴着水,他撩起一撮头发揉捏,宽大的手背立刻青筋暴起。
他靠的太近,逼着她只能后退,白色丝绸衬衫里慕言信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思诺凝神,立刻调整鼻息,勉强装出一副镇静自若的样子。
一定是激素的原因,才让她对慕言信产生幻想。
手突然被执起,一个小巧的红色丝绒盒子压在她手心里,思诺猝不及防的抬头,迷惑的看着他,“什么?”
“打开看看。”
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里面竟然是一对戒指。
慕言信拿出戒指,套在思诺无名指上,“很合适。”
这是他三年前研发的第一块材料做的,意义非凡,他只想送给她。
“慕言信,你在开玩笑吗?”对比这三年的冷漠,现在他的行为简直像被夺舍。
思诺已经预演了很多遍和慕言信谈离婚时的场景,可现在,他却亲自将戒指戴在她手上,信誓旦旦的说为她补上欠她的婚礼。。
这不可能,一定有什么阴谋。
“慕言信,你想要我做什么,你就直接说,用不着做戏。”
慕言信愣住,脸上闪过一丝暗淡,却转而轻嗤一声,“你有什么能帮我的?”
她凭借自己的脑袋考上了全国TOP 1的大学,她不会不知道豪门婚姻那点事。
“帮你守住本属于你的家产,你怕我们离婚了,我瓜分你一半的财产,这个你放心,我们可以签协议。”思诺言之凿凿。
慕言信双臂抱胸,一言不发,脸上变幻莫测。
“或者你曝光娶我的原因,为家族赚得更多的路人缘,好让自己保住在慕家的地位,弥补这三年消失的存在感。”
慕言信眉头紧锁,靠在墙壁上,脸色比刚才更阴沉。
“还是你包养了小三,小三怀孕了,想曝光你,你想公布我们的婚讯,掩盖丑闻!”
思诺越说越离谱,慕言信的脸色也越发难看。
“在你眼里,我是这么不堪的人吗?”隐藏在光影中的慕言信,面色阴沉,他的声音甚至有几分颤抖。
思诺尴尬的舔舔嘴唇,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慕言信。
他下巴抬的比任何时候都高,可眼尾处却隐忍住一抹猩红,眉头紧锁,潮湿的眼睛倔强看过来,仿佛正在委屈的质问她。
蓝思诺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坚韧又脆弱,仿佛整个世界,他只有你,只允许你伤害他。
“都不是吗?”
“······”慕言信灼灼的看着她。
“对不起,是我唐突。”
“无关慕家,无关小三,你是我的妻子,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我们可以放下过去,重新开始吗?”慕言信带着炙热的体温靠近,比以往更认真的看着她,语气和缓,却铿锵有力。。
并不像开玩笑。
思诺心头一震,百感交集,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
冷静!
“你等我一下,我把药拿来。”四目相对,思诺逃命似的离开慕言信的炙热的体温,在衣帽间翻了好一阵才找到一枚口腔溃疡贴。
“你把这个贴在那个伤口上,很快就会愈合了。”思诺把药递给他,便转身离的远远的。
慕言信把封皮撕掉,对着镜子比划了一阵,颓然说到,“嘴唇这个位置不好贴,你帮帮我。”
虽然不想,但做人要有所担当。
思诺尴尬的接过他指尖的药片,慕言信也顺势弯下腰,迎合她的身高,张开嘴唇,面面相觑,思诺甚至可以看清他肌肤纹路和浅浅的鼻尖痣,他本身嘴唇就红,被咬坏的地方红的更不像话。
愧疚的对准伤口,思诺小心翼翼的贴上去,手指关节滑过他脸颊,像一股电流,引得他微微战栗。
“谢谢,慕太太。”恭敬的话,轻佻的语气,慕言信笑的更是意味深长。
“你别乱叫,我可没答应你。”思诺立刻转身,虽然脸红的发烫,但嘴还是硬的。
心扑通扑通乱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手足无措。
真该死,一定多巴胺分泌的太旺盛了。
“好的,慕太太。”慕言信立刻敛起笑容。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思诺拿起一看,是温逸安的电话,一看到他的名字还是会心梗的程度。
“喂?”
“好的,我没忘,我会准时过来的。”
挂断了电话,思诺深呼吸,转过身,“我下午还要回趟学校。”
慕言信点点头,“我在家等你。”随后优雅的走出门。
“我晚上不回老宅了,我现在住在学校附近,只有周末才回来,你不用等我,你刚回国,还在倒时差,还是好好休息吧。”思诺故作镇静的建议,她现在脑子还很乱,不适合做决定。
即使他真的想与她破镜重圆,也不必急于求成。
“好吧,我这就让李叔把我的东西一并搬过去,夫妻两,怎么可能分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