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人准备离去时,听到了打更人打更的声音。
张明哲想到,也许这打更人见到过,两人便向那打更人的方向寻去。
等到两人找到那打更人后,他们似乎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了。
那打更人是个老翁,看起来已是花甲之年了,以他的眼力不确定是否能看到些什么。
只听那打更人喊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老伯,可以问你点事情吗?”两人喊住老人,并往他手里塞了一两银子。
原本老翁是不想理他们的,结果他们给了一两银子,那老翁便笑咪咪的问他们有什么事情。
“请问,近来你可有见过什么人在这夫子庙附近吗?”
听得张明哲的话,那老翁思索片刻后,便跟张明哲说近来凶兽横行,他不敢在外面多走动,每每到了子时三更喊完平安无事后就跑回家去了。
听着老翁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他这几人的近况,让张明哲两人听得也是无可奈何。
董念文直接一针见血的问老翁,“你可曾在这近几人见过吴仁、吴义两兄弟?”
那老翁抿了抿嘴,似乎在想些什么,张明哲心领神会的又塞给了那老翁一两银子。
看到张明哲如此的懂事,那打更人也直接讲了他在前几日见过。
大概在戌时三刻这个时间段,他们兄弟二人鬼鬼祟祟的来到这,手里还提着个篓子,不过看起来挺沉的。
我就在两人不注意的时候跟了过去,看着他们进去将那个篓子放在那里,然后从草垛里找出来好多银子。
“这么黑,你看的清楚吗?”董念文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来。
“你这小子,我天天晚上出去打更,夜里我的眼力丝毫不差,再说他们兄弟二人难道会不带火折子吗?有没有一点常识,还有不要打断我讲话听。”
那老翁似乎对董念文打断他的话十分不高兴,直接对着董念文就是一顿回怼。
那董念文被老翁说教后,有点黑的脸上黑中透红,张明哲一直都很好奇为何他那黑脸红的时候这么明显,不过此刻他还是先安抚老翁,让他继续讲下去。
后来,我假装刚路过与那吴家两兄弟碰见,谁知道他们兄弟破天荒的给我这老头子一百文,让我去喝酒。
“那后来可还有人来过吗?”张明哲说完便得到了老翁的一记白眼,赶忙闭嘴。
本来我是想看看的,但是转念一想这牵扯这么多钱,我又害怕引火烧身,就不敢去看了。
不过我记得后来在那天晚上见过那个篓子,好像是跟县令的管家朱开见过。
“老翁,你能详细的讲一下,当时的情况吗?”张明哲似乎又发现了新的线索。
大约是在亥时二更时,当时我在县令老爷家附近喊“关门关窗,防偷防盗。”因为我感觉在那附近安全些,我就一直在附近转悠,没跑去其他地方,一直到子时三更回家。
看着两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带有些鄙夷,那老翁也丝毫不在意继续说道。
就看见那管家朱开拿着跟吴家两兄弟之前拿的一模一样的篓子,且神色慌张的跑着,似乎害怕有什么东西一样。
“后来呢?”张明哲眼睛瞬间明亮。
后来我与他简单打个招呼后询问他这么晚干嘛,他跟我说他买了些猪肉带回去给老爷吃,我当时还奇怪,平日里与我们这些下面的人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今日怎么说了这么多话,况且一筐肉为什么如此紧张,不过俺这小虾米也不敢多问。
听完老翁的话后,张明哲不禁揣测道,难不成是县令罗友臣所为,难怪会替那县尉黄进华辩解,可转念一想,又有些不对劲。
这罗友臣是师傅提拔上来的,他怎么可能与朝廷对立的天机阁有所联系呢?
“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的呢?让我们往罗友臣那里想,也许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董念文提出了他的见解。
看来,这件事要等到明天见到这个县令罗友臣的管家朱开才能得到有用的线索了。
两人在回驿站的时候刻意绕点路的来到这县令所在的街道,发现这县令与县尉还有县丞三家都相隔不远,且在一条街上。
“看来我们倒像是两个执棋者手里的棋子啊”张明哲双臂环抱看着这静谧的街道,不知说给自己还是其他人听的。
另一边的大尖山内的某处山洞里,胡挽风正极力抢救着眼前已经气若游丝的吴枫。
“吴枫你可要撑住啊,我一定会救活你的。”胡挽风丝毫不顾及自己也已是强弩之末的身体,正强行用内力往吴枫身体里注入。
走到驿站的门口张明哲突然感觉到内心一丝慌张,那是对死亡的恐惧。
他转过头,看向大尖山,对着董念文大喊道。
“即刻备马,前往大尖山,胡挽风他们两人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