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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中年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慌乱,说话也语无伦次,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就约定见面谈。

    他住在离渝城市不远的地方,否则他也不会去渝城的丧葬用品街买寿衣。

    在离渝城市30多公里的一个偏远农村,有一个叫东吴村的地方,那个人便住在这个村子里。

    在约定了时间和地点后,当我即将挂断电话时,中年男子突然说:“科宝少爷,你出来帮助别人看风水要多少钱?”

    “你随便给点就行,但是差旅费两三千还是要的。”我后来说。

    看这个人买寿衣都这么斤斤计较,应该不是很有钱,我便不打算和多要钱。

    但我没想到的是,中年人听到我的报价后,突然很不满意地说:“太贵了!太黑了,能便宜一点吗?”

    听了他的话,我差点被他气笑了。

    我是风水王的徒弟,平时帮那些有钱人看风水,少说都是几十万、几百万起步。

    我只向他要了两三千的差旅费,他居然还觉得我黑他钱。

    还有天理吗?

    要不是师父设定的规矩,不能挑活干,我早就挂了电话。

    我耐心地说:“你觉得多少合适?”

    “五百行不行?”那个中年人又说。

    我突然一头黑线,郁闷不行:“五百连打车的钱都不够,你那边都快急死了,你觉得五百块钱合适吗?”

    当我这么说的时候,那个人也有些尴尬,说:“那就一千吧,这个总行吧?”

    虽然我不缺这点钱,但是被这个小气的家伙弄得一点心情都没有。

    降妖除魔是积累功德的事,也不在乎钱多钱少,我于是答应了下来。

    朝叔叔刚拿到一百万元的报酬,听说我接了一份1000元的活,他也很沮丧。

    然而,他也知道师父制定的规则。虽然他不高兴,但也没办法,只能开车去东吴村。

    从胡子平家出来后,已经是下午了,我们在路上又花了一个多小时,到了村口已经是晚上了。

    到村子后,打电话的苦主已经在村口等着了。

    也就是我们之前在丧葬用品店遇到的中年人。

    刚才他在电话里介绍了一下,说他叫王建国。

    王建国一看见我和朝叔下车,很快就迎来了,非常焦急地说:“科宝少爷,你终于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话的时候,我朝王建国的脸看了一眼,但看到他印堂发黑,煞气罩顶,显然是被非常厉害的邪物缠住了。

    王建国叹了口气说:“我们先回家吧,我在路上慢慢跟你说。”

    姚国建在前面带路,边走边说:“四天前,我母亲病逝了。那天我去买寿衣的时候,是她去世的第一天。那天我们还见过面。棺材在家停了三天,亲戚朋友来吊唁。什么都没发生。只是第三天棺材下葬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当时棺材被抬到墓地,坑已经挖好了。突然有一只黑猫跳到了棺材上面,叫唤个不停,怎么都赶不走,冲着下葬的人龇牙咧嘴,然后棺材里就传出来了动静,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吓的不行,后来那猫自己就跑了,我们把棺材才重新埋在了墓地里,但那天晚上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朝叔听了,顿时好奇起来,连忙道:“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

    “我们家养的十几只鸡都被咬死了,还有两只大白鹅。半夜,我听到动静。当我出来看的时候,我看到一个黑影站在鸡圈里,背对着我。这个背影看起来很熟悉。穿着几天前在城里我给买的寿衣。那人应该是我母亲。她手里拿着一只大白鹅,对着脖子吸血。当我看到那一幕时,坐在地上不敢动。”

    “黑影把大白鹅咬死后,爬上院墙,直接跑了,吓死了我。”

    听到他说的话,我脸色阴晴不定。

    棺材埋葬时,黑猫坐在棺材里是非常不吉利的。黑猫是一种通灵动物。如果坐在棺材上,棺材里的人很容易发生尸变。

    这时,我们迅速走到王建国家门口,我看着他说:“你有没有去你母亲的坟前看看,尸体是不是不见了?”

    听了我的话,王建国颤抖着兴奋地说:“科宝大师,你真的太厉害了,昨晚看到我母亲出现在我家,我一夜没睡,黎明时分,我带着几个人跑到我母亲的坟墓,发现坟墓已经被挖开了了,棺材还打开了,尸体也不见了,现在整个村子都很恐慌,说我母亲变成了一个怪物,我想起了你当时留给我的电话号码,我打电话给你,以为你应该能帮我解决这件事。”

    我点点头,问:“你家被咬死的家禽在哪里,我能看看吗?”

    “就在家里,我媳妇正在收拾。鸡和鹅的血都被吸干了,但肉还不错,不能浪费。我们计划红烧吃。”姚国建道。

    我加快了脚步,朝院子走去。

    走进院子后,我看见一个中年妇女坐在院子里,她面前有一个大盆,热气腾腾。

    大盆里有许多死鸡,中年妇女正在给鸡拔毛。

    我走过去,看着死鸡,能清楚的看到鸡的脖子是致命伤,一半的鸡都已经褪去了毛,放在另一个盆里。

    盯着那些拔了毛的鸡我看了一眼,顿时变了脸色,直接走过去,把那盆鸡踢了出去。

    鸡散落在一地。

    那个中年妇女吓了一跳,起身后,指着我骂道:“哪儿的泼皮,敢踢老娘的鸡,是不是活腻歪了?”

    “这鸡不能吃,有尸毒!”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