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葳最近全身心的投入在展览的前期准备工作中,对于顾家所发生的一切一概不知。
忙碌的生活里唯一的波澜就是收到了荆垚和许净的结婚请柬。
拿到结婚请柬的时候,荆垚的电话也正好打进来。
“荆垚,你是算准了时间打的吧?”
“什么时间?”
“我拿到你结婚请柬的时间啊,我刚打开,你这电话就进来了。”
荆垚一头雾水的说:
“我没有给你寄请柬啊,这不想着打个电话告诉你一声,省的那么麻烦。”
白葳晃了晃手中的请柬,也明白这是许净寄的。
“不是你,就是新娘子了。”
“她居然会给你寄请柬,我还真没想到。”
“人家许净才没那么小心眼,再说,咱俩那事都过去两年了,早就是过去式了。”
荆垚假装叹息了一声,“是啊,你这现在有新人陪伴,哪还记得我这个旧人啊?”
“得了吧你,要结婚的人了,还是这么没正行。”
荆垚收起玩笑的语气,认真的说:
“说真的,你会来吧?”
“当然,一定到。”
“那就行,对了,带上你那个新人,我也会会他。”
“滚!挂了。”
白葳挂断电话,才发现原来距离当初和荆垚分手已经过了这么久。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只是物是人非,往事不可追。
孟祈年看着白葳对着一张请柬发呆,凑过来一起看。
“谁的请柬啊?”
白葳被吓到,猛然回头,两人的鼻尖相碰,距离近的可怕。
白葳尴尬的往后退了一步,摸了摸鼻子。
而孟祈年却站在那里一步未动,他的原则从来都是我不会强迫你,可若是你主动靠上来,我也绝对不会后退一步。
白葳的反应还是让他有一瞬间的失落,原来,他们之间还不足以如此亲密。
白葳为了缓解气氛的尴尬,扬了扬手中的请柬,
“昂,荆垚和许净的结婚请柬,就是那天在酒店门口遇到的那二位,也邀请你一起。”
孟祈年拿过来看了看,又问:
“你决定去吗?”
“去啊,为什么不去?”
“明天的婚礼,我可能没时间陪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陪我可以的,你忙你的事就好。”
“我尽力安排开时间。”
孟祈年明天有一个重要会议,但是他很想陪白葳出席婚礼。
他珍惜每一次可以名正言顺站在白葳身边的机会。
当天晚上,孟祈年就提前开了电话会议,时间很晚,他也和对面的各位说了抱歉。
第二天一早,他就敲响白葳的房门。
白葳刚洗完澡,顶着还没吹干的头发给他把门打开。
迷迷糊糊的说:
“怎么了?”
“我陪你一起去。”
“你不是要开会吗?”
“开完了,你慢慢收拾,我在房间等你。”
“好。”
中午时分,白葳和孟祈年如约的出现在宴会厅。
刚一进门,正在彩排的许净就朝着她们挥手,
“白葳,这儿。”
白葳走过去拥抱了下许净,也和荆垚说了声:“新婚快乐。”
身旁的伴郎和伴娘也都认识白葳,只不过没什么人愿意和她打招呼。
倒是都好奇的看着白葳身边吸引人眼球的孟祈年。
孟祈年感受到注视的目光,默默的向着白葳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离婚宴开始还有段时间,许净非要拉着白葳一起去化妆间。
白葳只得把孟祈年一个人扔在会场,回以一个抱歉的眼神。
孟祈年示意让白葳放心。
化妆间内,只有许净,白葳和化妆师。
化妆师给许净调整完妆面,在许净的示意下就先出去了,屋里只剩她和白葳两个人。
许净人长得清秀漂亮,化完妆更是优点尽显。
她看着白葳,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葳葳,刚才曼曼她们对你的态度,我替她们给你道个歉,你别在意啊。”
许净所说的曼曼就是刚才伴娘中的一位,也是许净最好的朋友。
白葳轻笑一声,看向许净,
“没事,你不必替她们道歉,我今天过来只是为了祝贺你和荆垚,其他人的态度,我无所谓。”
白葳这不是为了宽慰许净,而是发自内心的想法。
这两年发生了太多的事,她早就不是以前那个毫无还手之力的白葳了。
现在林曼她们这种小把戏,白葳根本不放在眼里,也没心思陪他们玩。
“那就好,她们就还是小孩子心性,其实人也不坏。”
“嗯。”
白葳知道许净单独把她留下肯定是有话要说,林曼的事不过是铺垫而已。
徐静不直说,白葳也不打算拆穿,反正,她时间多的是。
许净也找不到别的话题,毕竟很久都不见面了,要说寒暄也太过虚假了。
索性也就直说了。
“葳葳,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知道我喜欢荆垚了?”
“是。”
“是啊,你都知道了,可荆垚那个笨蛋,现在都还不知道,一直都以为我是因为双方家里的关系才愿意嫁给他。”
许净噘着嘴吐槽,像个告状的小孩。
白葳也被逗笑了,就说:“那你打算告诉他吗?”
许净赶忙摆了摆手:“不要不要,葳葳,你也千万不要告诉他。”
“为什么?”
许净把头微微偏着,嘴角是忍不住的笑意,说起荆垚来眼睛里流露出的都是幸福。
“荆垚这个人,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的,其实吧,道德感可强了。他觉得我和他没感情,都是为了应付家里,所以愿意和我结婚,可要是让他知道我一直喜欢他,还喜欢了这么多年,那他肯定过不去心里的坎,也绝对不会同意和我结婚的,我可不要失去这个机会。”
“许净,你这样不觉得委屈吗?”
“当然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共度一生是多幸福的事情,即使他不喜欢我,也没关系的,反正日久天长,他总会发现我的好的。”
白葳有点心疼,也有点佩服许净的勇气和执着,
“是啊,一定会的。”
“葳葳,那你还喜欢荆垚吗?”
“不喜欢了,我和他在一起,就是情窦初开,说爱什么的都太重了。”
许净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荆垚别的花边新闻她都不放在眼里,可白葳不一样。
任谁都能看出,荆垚对白葳不一样,不管是小时候,还是分手后。
白葳也看出许净的担心,握住她的手,说:
“别担心,以后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你俩要好好的。”
“谢谢,你也要好好的。”
白葳离开化妆间之前,许净又叫住白葳。
“怎么了?”
“葳葳,其实上一辈的事和我们都没什么关系,你真的很好,也祝你幸福。”
“我知道,谢谢。”
这种话白葳听了成千上万遍,白暨朝,赵青,荆垚,许净...,无一例外都这么劝慰过她。
可又有什么用呢,人们心里的偏见不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可以打破的。
只有纪淮,从不会和她说这些大而空的话,
只会在白葳向这个世界报复的时候,给她递上最锋利的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