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葳被纪淮臭屁的表情逗笑,双手捧住他的脸,认真的亲了下去,唇齿交缠,贪婪地感受对方的体温,吻到两人气息越发浓重,才不舍得分开,纪淮还意犹未尽的舔了下嘴唇。
白葳从纪淮的身下跳下来,纪淮发现她连外套都没穿,就赶紧把羽绒服脱下来披在白葳身上,感觉还是不太对,又把胳膊都塞进袖子里,把拉锁也拉好才罢休。
白葳被他这一折腾,像是个小企鹅一样,她穿纪淮的羽绒服又长又大,再拉上拉链显得腿变得都短了。
白葳抬眼看向纪淮,踢了踢腿表达自己的不满,纪淮被她这举动逗笑了,把人按住,说:“反抗也没用,大冷天的不穿个衣服就跑出来,感冒了怎么办?”
白葳用包在羽绒服里的手指戳戳纪淮,说:“那你把羽绒服脱给我,感冒了怎么办?”
“我不怕感冒。”
白葳撇撇嘴,学他说话:“我不怕感冒。”
纪淮把人箍在自己怀里,使劲的在脸上亲了一口,威胁说:“葳葳,在学我说话就打你了。”
白葳抬起头,倔强的眼神看向纪淮,挑衅般的回道:“我才不怕。”
深冬的夜里,外边的温度还是很低的,白葳说:“外边太冷了,我们去室内吧。”
“葳葳,你是在邀请我去你家吗?”
“是,你不敢?”
“我为什么不敢?只是太晚了,怕打扰爷爷休息。”
“我爷爷已经睡着了,他年纪大了,熬不了夜。不过你要是把他吵醒,那你一定会接受他的审判。”
“那你还是给我点时间适应吧,我两手空空,可不是个见家长的好时机。”
“谁要你见家长了?自恋。”
“哦?难道你不想让我见?”
“纪淮,你...”
“好了,不逗你了,去车里吧,车里暖和。”
白葳到了车里就把羽绒服脱掉了,跑车的空间小,坐着没有纪淮在慕尼黑那辆越野车舒服,白葳调整了下姿势,半躺在座椅上。
纪淮看着她在旁边鼓弄半天,问:“怎么了?座位上有钉子啊,你这么扭来扭去的。”
“少调侃我,就是觉得跑车空间太小,不舒服。”
“的确,后边有空我换一辆。”
“也不用吧,你也不常在北京,这车你什么时候买的?不像你喜欢的款。”
“前几年,那时候还有点年轻气盛。”
“怪不得,那现在呢?”
“现在是甘愿俯首称臣,只对你。”
白葳现在才有一点真实感,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在除夕夜,纪淮会出现在她家门口,真的实现了她许的新年愿望。
纪淮拉过白葳的手,把手指穿插在白葳的手指间,十指相扣,放在嘴边亲了又亲。白葳看的觉得好笑,车里灯光昏暗,白葳想凑近一些看看纪淮的脸,刚凑近一点,就发现了他脸上的伤口。
白葳把手抽回来,把车里的灯光打开,然后把纪淮的脸掰向自己这边,纪淮还想闪躲,白葳直接正色道:“别动!”
白葳清楚的看到纪淮的右侧脸上有一道已经开始结痂的血痕,伤口虽不大,但是在这张优越的脸庞上显得如此醒目。
白葳轻轻的触碰着伤口的位置,眼眶噙满泪水,小声的问:“疼吗?”
纪淮把白葳的手拉下来握住,把人也抱在怀里,温柔回答:“不疼了,都快好了,没事的。”
“我问的是受伤的时候疼吗?”
“疼,不过都过去了。”
“为什么?纪淮,明明才分开几天而已,为什么就添了伤?”
纪淮想换个话题,转换一下气氛,就故意的说:“葳葳,你是觉得我破相了吗?你是不打算要我了?”
白葳气的从纪淮怀里挣脱出来,使劲地用拳头捶了他两下,“纪淮,你少转移话题,到底怎么伤的?”
纪淮看也搪塞不过去,只能避重就轻的回答:“和我爸吵了一架,不小心被砸到了,他不是故意的。”
纪淮没有说和高女士的那些争吵,也隐去了顾菁菁的事情,他不是想对白葳隐瞒,只是不想让她徒增担心,这些事情他都会处理好的。
“所以你除夕就直接跑出来了?”
“不算是,除夕来北京主要是我想见你,和我爸吵架只能算是一个插曲。”
“你什么时候到的?”
“今天下午。”
“为什么没提前告诉我?”
“因为除夕夜的团圆饭,我不想打扰你和爷爷,还有其他家人。”
“那你住在哪了?”
“我之前买的房子,离这不远。”
“你晚饭吃的什么?”
“嗯...外卖。”
“纪淮,吻我。”
“如你所愿,葳葳。”
夜色渐深,零点到来。
结束这个饱含思念和爱意的亲吻,纪淮说:“新年快乐,葳葳,新的一年你要健康,要自由,要无畏。”
“新年快乐,纪淮,新的一年你要幸福,要平安,要在我身边。”
纪淮在白葳的耳边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葳葳,和我回家好不好?”
“我想,很想,但今天不行,爷爷会发现我不在的。”
纪淮把头埋在白葳的颈窝里蹭了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轻轻的咬了白葳的耳垂一下,还不怀好意的吹了一口气,白葳被突如其来的酥麻感觉一震,不自觉的轻哼了一声,身体也颤抖了一下,纪淮知道这是白葳的敏感点,自然很受用。
纪淮在耳边说:“葳葳,你学坏了。”
“我?学坏了?”
“你总是让我先动情,一声不自觉的轻哼也能让我难以把控,可你又偏偏只负责引诱,不负责解决,你说,你是不是学坏了?”
“狡辩,你明明知道我对这个位置敏感,你还故意这么做,咱俩是谁学坏了?”
“可以是我,葳葳,我对你毫无抵抗力,你知道的。”
白葳听着纪淮越发沙哑的嗓音,还有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的发烫的身体,心里产生了莫名愧疚和羞涩的矛盾感受。
纪淮狠狠的亲了白葳一口,把人抱在怀里,闭着眼睛自我冷静,说:“葳葳,我们来日方长,今天的账到时我一并收回来。”
“怎么?真打算让我下不了床?”
“有何不可。”
白葳窝在纪淮怀里咯咯的笑着,新年伊始,夜色沉静,美人在怀,这几日的烦闷一扫而光,纪淮无比贪恋这一刻的温存,他从未想过会与谁共度一生,但如果是白葳,那他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