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都下午了,这小子睡的不分白昼。
“李傻子,开门,我是村长。”
警察上来把李村长巴拉到一边,赶紧说道,“我们是警察,找你了解点情况。”
李傻子一听是警察,顿时睡意全无,连忙起身,打开道观的大门。
见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站在门口,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另一个则拿着一个手机。
后边是村长,竟然还有陈最。
“请问你是李大爷吗?”拿着笔记本的警察问道。
“是,我是,警察同志,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李傻子这会也口齿伶俐了。
其实他一点不傻,见到警察立马不装傻了,十分配合。
“我们想了解一下你跟陈最先生之间的事情,以及这只壶的来源。”警察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将屏幕上的照片展示给李傻子看。
李傻子看看后边的陈最,估计也是明白什么意思了。
“哦,原来他叫陈最啊?”李傻子根本没问过陈最叫什么?
“嗯?你不认识他?”警察也很疑惑。
“认识,但不知道叫什么?他人挺好的,给我卖烧鸡吃。”
说完看向村长和陈最的手,“怎么没看见烧鸡?”
随后低头看警察递过来的视频。
警察没在说话,低头观察他,
视频上正是陈最和那只三足壶。
“哦,这壶啊,是我送给陈..最的。”李傻子看完后把手机还给警察。
“你为什么要送给他?”警察追问道。
“我做了个梦,梦到我太爷爷叫我把这壶送给陈最。”李傻子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太爷爷?”警察有些疑惑,“你太爷爷是谁?”
旁边的村长心直口快,“就是门口那三座坟里的一个。”
警察听的一头汗。
“我太爷爷叫李同河,以前是这个道观的观主。”李傻子说道。
“李同河……”警察在笔记本上记下了这个名字,然后继续问道,“你确定是你太爷爷托梦让你把壶送给陈最的?”
“确定,我太爷爷在梦里跟我说了好几遍呢。”李傻子肯定地点了点头。
警察们又问了一些细节问题,李傻子的回答都与陈最之前所说的完全一致。
“这个壶你平时都用来干什么?它有什么来历?”
李有才“我纪事时就有了,小时候我拿他当过尿壶,被我爷爷给我好顿揍,他说能装豆子的。”
警察实在没啥问的了,这个智商,不可能走私文物。
“看来这个陈最并没有说谎。”拿着笔记本的警察说道。
“是的,看来这只是一个误会。”另一个警察也附和道。
警察们在道观里拍了一些照片取证,然后就离开了。
陈最赶紧走过来,“原来李大爷叫李有才啊,以后我知道你名字就好办了,你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是不是我给你的壶出问题了?”李傻子一点不傻,都猜到是什么事?
“嗯,有点小误会,他们以为我是走私文物的。”
李有才低头想了下,“我告诉你个秘密,这壶能保鲜,不管是肉,还是水果,放进去多久都不腐烂,我用了几十年,吃不完的烧鸡放里,一周后都不坏。”
“是吗?这么神奇,那太好了,我知道了。”
李有才这时舔了下嘴唇,“可是,你这次来没带烧鸡吗?”
这下,陈最窘迫不已,“大爷,没关系,我一会给你送来。”
“陈最,你一起回去吗?”这时,屋外打算走的警察喊他。
“警察同志,你们先回去吧,我和他再聊一会。”
陈最一想反正来了,想把李同河的坟地整理一下,说明李家也有个后人。
“那好,我们先走了,有事再联系,你记得回派出所取你的壶。”
陈最赶紧走出道观,去食杂店买烧鸡,也顺路送送两个阿瑟。
“这个李有才真挺可怜的,回去我们会向有关部门反应一下,你这人心不错,呵呵。”
四个人一起走着,警察也是人,见到此情此景也唏嘘不已。
“没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
“看来,我们错怪你了。不过这事挺玄乎的,呵呵,保重!”
送到村口,他们开车离去。
“谢谢警察同志,再见”
这下,村长也重视起来。
“陈老弟,你说咋办?”
“李村长,我们一会把李有才的祖坟清理一下如何。”
“可以,我叫几个村里的男人,帮你。”
俩人说着走到食杂店门口。
陈最指着食杂店对村长说,“我去买个烧鸡给李有才,村长去叫人吧,中午我买些酒肉,招待干活的老乡。”
村长一听,乐坏了,“那行,中午就在我家做饭。我去叫人。”
村长很快就组织了几个壮实的村民来帮忙整理荒坟。
陈最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挥舞着锄头和铁铲,清理杂草,修整墓碑。
阳光炙热,汗水顺着他们黝黑的脸颊滑落,滴在干裂的土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偶尔还夹杂着远处飘来的炊烟味。
陈最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份久违的乡村气息。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温暖。
不到一个时辰,原本杂草丛生、破败不堪的坟地焕然一新。
墓碑被擦拭得干净光亮,周围的土地平整有致,就连几株野花也被精心保留下来,点缀在墓前。
陈最从村里的小卖部买来了纸钱,站在整理一新的坟前,双手合十,低声说道:李老爷子,您的后人我会照顾的,您就安心吧。
说完,他点燃纸钱,看着袅袅升起的青烟,心中默默祈祷。
天眼打开,见一个模糊的背影,满意的点点头。
烧完纸,陈最转身往道观走去。
路上,他看到村民们三三两两地往回走,脸上带着劳动后的满足感。
他们朝陈最点头致意,眼神中充满了善意和感激。
推开道观的门,李有才早已等候多时。
也不见外,直接接过烧鸡。
似乎等不及了,私下一个腿就塞到嘴里。
陈最笑着打开白酒,放在他身边。
李有才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前,津津有味地啃着烧鸡。
看到陈最递过白酒,他咧嘴一笑,露出了几颗发黄的牙齿。
陈老弟,来,一起吃。李有才热情地招呼道,同时用油腻的手抓起一只鸡腿递给陈最。
陈最婉拒了,李大爷,您吃,我刚吃过了。
他环顾四周,道观内部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很干净。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将李有才的影子拉得老长。
本来,陈最想叫李有才去村长家一起吃饭的,借机叫他和村民熟悉熟悉,以后离开道观到村里生活。
可是,这个家伙黄鼠狼托生的,就爱吃烧鸡。
“大爷,你自己吃吧,我一会去村长家,老祖的坟我帮你重新填高了。”
“哦,你都多余,那是个假坟,我都不看一眼。”
陈最没觉得突然,什么话从他嘴里出来,都不意外!
突然,他想起韩欣的事,于是好奇的问李有才。
“大爷,你还记得,那天,村口和我一起的漂亮女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