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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姜元将汉国君臣定好的条件交给叶越，他笑呵呵的接过看起来。
一边看一边嘴里还嘟囔着。
“上贡啊，有点多，但是没问题嘿嘿。”
“要地图和布防，小事小事。”
“徭役啊，好好好都是答应好的。”
“帮忙招募北方的流民，这么搞……”
看到最后的时候，他顿住了，抬起头看着姜元，面露难色。
“大哥，这一条不好搞啊。”
姜元闻言脸色就拉了下来：“你能搞，我不能搞？”
“不是不是！”
叶越被吓到了，急忙摆手道：“之前我被攻打就是因为收纳流民，后面都只敢偷偷搞，如果按大哥你的计划这么大张旗鼓的搞，我会成为众矢之的。”
姜元的脸色好了些，叶越说的还算有几分道理。
人口在乱世是宝贵资源，即使他们难以制止百姓逃难，但如果有人要大张旗鼓收拢这些人口，也一定会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
但是姜元并没有改变主意，据蒋干所说北地还没有分出强国，至少没有与汉国相比的强国，那就不是问题，正是收拢人口的好时机。
“有程不识他们很难攻破你的防线，真有问题你直接求援，我会出兵帮你。”
姜元的语气很坚决，不容商量。
叶越脸色有点勉强，他看明白了这份盟约的严苛。
即使程不识极其善守，但他是人不是神，一旦开战至少越国的损失绝对难以避免，而且更是一点别想发展。
自家被攻打，人口却都要给汉国，再加上前面的条件，那几乎于汉国的军镇无异，说不定打到后面越国会被打烂，彻底失去自主能力，还需要汉国出钱粮供养。
这并非不可能。
叶越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姜元，咬着牙道：“那大哥到时候出兵快一点啊。”
他能做什么呢？为了展现诚意他直接把底线露完了，主动求着要当臣属，汉国此举也是应有之义。
听到他服软的话，姜元脸上表情如冰雪消融，露出如春风般和煦的笑意：“放心吧，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一定会保住你的命，绝对不会卖你，甚至你干的好，以后还能封你个王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对人杰们画饼画习惯了，这时候说顺嘴对老乡也画上了。
但看叶越好看不少的脸色他似乎还挺吃这饼。
随即两人签订了这份苛刻的盟约，越国正式成为汉国的附属国。
而就在盟约上签下名字的时候，姜元似乎感觉到体内的天命动了动，但他仔细一感受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只以为是错觉。
叶越在签下名字之后肉眼可见的松了就口气，不管怎么说他不用再提心吊胆，面带笑容的看向姜元。
“多谢大哥了！提前祝大哥连战连捷，文臣武将美人尽收，走到最后！成为万王之王！”
他是会说好话的。
姜元不禁摇头道：“这时候说这些也太早了。”
叶越嘿嘿一笑：“大哥有卫青霍去病，第一年就有这么大优势，真机会不小吧？以后至少也能割据一方称帝。”
“数遍全史比卫青霍去病强的还是有那么些，说不定有些人抽到韩信李靖优势比我还大呢。”
说是这么说，但姜元嘴角还是翘了起来，倒不是被吹捧的飘了，而是和人聊这种事情很有趣。
现代人和古代人杰终究是有隔阂，即使和卫青也不可能聊这些。
叶越突然提醒道：“其实那些神级统帅后期才能发挥所有能力，大哥前期还是要小心那些顶级猛将。”
“怎么说？”
姜元也不知道李广算不算顶级猛将，应该够不上吧，但李广确实在万人级别战场上给汉军造成一定损失。
叶越心有余悸道：“秦琼太够吧生猛了，他这一年已经有五次阵斩记录，一个尚可喜，就是清初那个平南王，还有三国那个严白虎，还有桃豹，郭敖，呼延谟，后面三个我不清楚哪里的，但传的有名有姓的副将应该不是白板。”
他有着重道：“没有斗将，都是万军丛中阵斩的！还好魏国的杨大眼，齐国的斛律光段韶，夏国的邓羌张蚝都不弱，他们挨的近互相打不然周围都得完犊子。”
姜元有些哑然，他到现在还没见过人杰死亡，卫青每一战都将对手生擒，结果北面已经有五次阵斩记录了，多少有点夸张。
不过毕竟是秦叔宝，这个战绩放在他身上倒也不那么令人意外。
至于叶越说不清楚的那三人，姜元也只对桃豹这个名字有一点点印象，好像是后赵石勒的人，多的也不清楚了。
……
后来两人又聊到之前攻叶越的两个国家，一个周国，他们的领兵大将是明末的曹文诏和曹变蛟，有实力，但是攻不破程不识定下的防线。
叶越说这话的时候笑的贼开心，还有一个燕国，领兵大将是种世衡和他的儿子，压力有点大，好在顶住了。
说到这里这里他也是面露心有余悸，种家军真不弱。
姜元听得很起劲，觉得北地都太精彩，几乎全都是耳熟能详的名字，他也时常发表对那些人的看法，很少有这么有谈兴的时候。
两人就这么一直聊，能聊的太多了，叶越的经历情报说完，姜元也有不少可说的。
一直聊到天色暗下来，李忠贤带着卫子夫的命令来催促姜元该吃饭了，两人的谈话才告一段落。
“大哥真是好福气。”
叶越眼中尽是羡慕，他也对姜元的后宫情况有所耳闻。
不过也只有羡慕，让姜元发笑，却没有不喜，想了想他还挽留道：“要不然你留在长安过完年再回去，我们再多聊几天。”
他今天聊的太尽兴，和说话好听又什么都能聊还会捧着你的人聊天太开心，心中便有几分不舍。
但叶越却是尴尬道：“倒不是小弟不愿意，就是来的时候没和老程说要待这么久，还是得尽快回去。”
“你啊。”
姜元不禁笑着点点他，其实也不意外，他从不觉得叶越有多憨厚老实，来长安之前肯定有所安排，很正常的事。
他没有介怀。
在分别时，还难得的做出保证：“叶越，你不负我，我绝对不会卖你，一定会保你一命。”
“谢谢大哥！”
叶越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