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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姜元的性格是很难想象怎么会有人敢在前期用高欢的。
东魏权臣，北齐王朝奠基人，人称小曹操，仅凭这些就知道高欢是怎样的人物，当然曹操肯定没有吃软饭上位的高王帅。
高欢的事迹不了解历史的人确实不清楚，但是有面板吧？能看到野心吧？高欢的野心绝对不会低于85，这种情况是怎么还敢用的？
还一路封到丞相，这不就是找死吗？
姜元真的难以理解，总不能真觉得自己能降住这种人吧？
野心和忠诚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过了85之后就是一个极其危险的数值，即使忠诚比野心高也不算保险，或许一个莫名念头野心就又提高超过忠诚了。
姜元在国家权力掌于一手的情况，用魏忠贤都是慎重思考过，看他忠诚接近死忠才用的，结果这人二月就用高欢。
姜元一点不为这人感到可惜，活该的，他只是在意这件事造成的影响。
小曹操高欢弑王夺天命，那么大曹操呢？尔朱荣，董卓，安禄山，侯景……不，这些人都算不了什么，要是刘裕，赵匡胤，朱元璋甚至李世民也抓住机会弑王夺天命。
这局面，想想就有些头皮发麻。
只能希望与其他人不会那么蠢，不过想想也知道不太可能，这些人杰的属性都不会差，若是遇到什么危机情况，亦或者是自信一点觉得盯紧一点就翻不起浪……
这种情况一定是会有的，而有就会给那些雄才大略野心勃勃的人机会。
姜元不觉得这些人会老老实实当臣子，身具天命者为王，如果有机会他们应该大部分都会做出和高欢一样的选择。
这样一来，情况就会复杂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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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元心绪渐渐平复下来，再怎么样也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多想也无益，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积累优势就足以。
不过出于好奇，他还是多问了一句：“还有没有类似的事情？”
蒋干摇头道：“夺天命只此一例，不过在高欢之事发生后，魏国曾发生过一场变故，魏王欲除魏国丞相桓温，但被其察觉，引动魏国王都动乱之后携家眷逃脱。”
桓温？
出自东晋时期的权臣，是个厉害人物，但胆量魄力不足，不过那魏王倒有几分果决。
姜元又问道：“桓温的结局呢？死了吗？”
蒋干摇头：“或许吧，只是听闻他向北逃去，后续没了消息。”
“这样啊。”
姜元对桓温结局也不是那么关注，该问的也问的差不多了，可以说收获颇丰，具体的应对要等之后与朝臣们议议。
他看向蒋干面露微笑道：“此次倒要多谢蒋丞相为孤解惑。”
因为从蒋干这里得知不少北地情报，姜元对他的态度也是好上不少。
蒋干摇头道：“需让汉王得知，这些情报都是我家大王猜测汉王需要，所以特地收集而来，说此话是为让汉王得知吾王之诚意，我越国是当真是想臣服于大汉。”
他又说回了这一点。
这一次姜元面色认真了些，开始把这事当做国事来看待。
“孤与朝臣商量之后，明日会给你答复。”
他没有敷衍，给出了准确日期，蒋干见状便恭敬道谢行礼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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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元召开了小朝会，将文武高官皆召来商议国事，是否让越国成为汉国附属。
蔺相如作为侍从在一侧记录。
朝会之前姜元把所有的情况都与众臣讲清楚，当然除了高欢之事外，此事暂时没什么必要说。
待姜元讲完后，沈鲤先看向卫青问道：“大将军，不知接下来我朝的军略是否要向北？”
张世杰入军机后，沈鲤就没有参与过军事会议，即使是他也不知道汉国的军略方向，只有即将出兵之前才会知晓一二。
卫青摇头答道：“近几年没有向北出兵的计划。”
不参与北方乱战，向南攻略是早就定好的计划，没有改变的必要。
沈鲤得到了答案，看向姜元道：“既然如此，臣以为可以答应越国的请求，此事于我国并无坏处。”
吏部尚书陆秀夫赞同道：“越国可以为我国对北之屏障，他们所求不过在灭亡危机时我国出兵帮其解围罢了。”
兵部尚书张世杰附和道：“主动权在我国，怎么看都并非坏事。”
在他们看来这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而知晓天命之事的卫青没有开口，他是想帮自家大王多掠些天命的，但北地局势太乱，破了越国对汉国并不是一件好事。
众多大臣都表示赞同，姜元也逐渐倾向这一点，唯有新上任的工部尚书吕惠卿摇了摇头，他倒也不是觉得不好，只是。
“越国把自己底线亮的太低了，还可以谈，此事主动权在我国，我们可以获得更多。”
诸臣之中唯有吕惠卿的话让姜元眼前一亮，尽管越国君臣的态度很诚恳，甚至可以说是在恳求。
但与他何干？是越王没有退路求到他这里，这样的软弱，怎能不欺？
姜元刚准备出言赞同，吕惠卿又开口道：“而且身处四战之地，上贡也就罢了，竟然还愿意主动奉上徭役丁口……这越国在乱战中虽未收获城池，但说不定得到不少好处，这一点或许会于我国有利。”
此话虽未说明，但众臣皆反应了过来。
姜元转念也想明白了吕惠卿的意思，在大争之世中人口可不是无用的，有人就能种出更多粮食，爆出更多兵，代表战争潜力。
蒋干当时提及上贡和奉上丁口，他只以为越国态度诚恳，但从另一角度来说也代表越国是不缺人口的。
沈鲤道出了可能的原因。
“北方战乱不休，百姓流离失所，他们最期盼的就是找一片远离战争的地方。”
没有人会想生活在战乱之中，北方打那么乱，蒋干说城都打烂几座，这才第一年啊，是个人都会想逃吧。
越国虽然难以进取，也会被攻打，但是国土未失，对百姓来说也算是逃避战乱的地方。
那汉国岂不更是世外桃源？
在养的起的情况下可没几个国家会嫌弃人口多，正好，吃了吴国一波肥的汉国就养的起不少人。
姜元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北境之乱他们或许也能取些利。
不过他没有激动的失了方寸，此事毕竟只是通过蛛丝马迹的推测，还需要验证。
找个由头拖越国一阵，然后让锦衣卫去越国查探情况。
这是这一次朝会议出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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