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第二枚烟花飞上天。
……迟迟没有动静。
“咦?”
这玩意还有哑炮啊。
我跟亚托莉解释了一下,然后她再次用魔术般的方法点燃了第三枚,在绚丽的烟火中逐渐来到了休息时间。
“又在写日记?”我看见亚托莉一边偷瞄我,看我有没有在偷看,一边写着什么。
“嗯。”
“每天都在写,有那么多好记录的东西吗?”我问。
亚托莉暂时停下笔,回答道,“嘿嘿,保密。但是和先生在的每一天亚托莉觉得都有很重要的回忆,都值得记录。”
“呃……我先睡下了。”今天心情大好,应该会美美的睡上一觉。
“好的,我马上写完就来_(:3」∠)_”
……
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亚托莉穿着洁白的婚纱,从前方布置的花圈拱门里向我一步步走来,步子轻盈而稳重。一手拿着花束,一手向前探出。我也不知什么时候换上的燕尾服,蹲下身右手托起她的指尖,轻吻过她的手背后起身,优雅的拉着她向前走去。前方牧师已经确认好台词,闭目等待着。
台下一片漆黑混沌,如纯黑的粘稠液体一样,似有物又似无物。
牧师宣读着那些经典的语段,“这位先生,不论这位女士貌美或丑陋、聪慧或笨拙、温柔或直爽,你都愿意为之付出真心,哪怕刀山火海,油锅热铁也要娶她为妻吗?”
此刻我还有一些不可思议,但是一路走到这一步,被问及这样的问题,心中竟有些小幸福。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愿意!”
类似的问题没有问亚托莉,我也没有如愿听到她说出那句“我愿意”的声音。牧师从桌下拿出一个装饰精致盒子,摆在亚托莉面前。是戒指吗?流程不对吧?但是在梦里我没办法流畅的思考,甚至可能连自由的控制自己也做不到,但是至少现在,握着大概是喜欢着的女孩的手,我还幸福着。
亚托莉打开盒子,里面反射出金属闪亮的光泽,盒子里赫然是一把手术刀。咦?这是……
噗——
我还一点反应都没有,亚托莉就将小刀刺入我的右胸腔,甚至连疑惑都没能有,大脑已经冰凉,原来心脏被刺破是这样的感觉。不是刺破,亚托莉的力气几乎直接将心脏刺爆了,心脏肌肉碎片还在收缩着,但是已经没有血液被泵入血管,而是像开到最大的水龙头那样哗哗流着。不知道有没有一秒钟,我就倒下去了。
“呼!”
也不知是被吓醒了,还是倒下去的梦境与现实重叠了,我突然睁开双眼,大口大口地呼吸。直到亲眼看见自己的身体还是完整的,那钻心的痛感才开始慢慢等消失。
亚托莉?!
呼——耳边传来熟悉的鼻息,这才感到一丝丝的安心,只是一场噩梦吧。终于等到疼痛全部散去,闻着亚托莉清新的体香,又睡了过去……
“先生?”亚托莉小声地试探道,看见我没有一点反应,这才出了一口气,“呼,吓死我了,不要这么突然的醒来啊。”
接着,亚托莉小心翼翼地抽出胳膊,确认没有将我弄醒后,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走进老人的卧室。
屋子里黑黑的,但并不影响亚托莉看清周围,亚托莉对着老人说,“爷爷,约定好的作为收留我的回报,一个要求,可以算我完成了吧。”
“行了,还做的很好,来,再让我检查一下吧。”老人说着,打开了灯。
亚托莉走到老人床前背对着坐下,向后拉下衣服,露出光滑的后背,同时说道,“可是为什么爷爷会有这样的要求,我不明白。作为爷爷刻意强调约定的要求,我觉得应该会是一件很过分的事。爷爷待我不薄,一般的小要求我也不会拒绝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