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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酒后乱性(二)

    公孙绿萼紧握着锄头,奋力地挖着,汗水不断地从她的额头滴落,她的衣衫也被汗水浸湿。欧阳锋虽然年事已高,但动作依旧有力。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大坑逐渐成形。

    “你死了以后,我亲自把你埋在这里。”公孙绿萼神色坚定地说道。

    “谢谢你。”欧阳锋道。

    就在这时,公孙绿萼不经意间瞥见了不远处母亲的坟墓。那熟悉的墓碑,周围已经长满了新绿的杂草。一瞬间,她的眼神变得黯然无光,心中的悲伤如潮水般涌来。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呆呆地望着母亲的坟墓,身体微微颤抖着。

    “小姑娘,怎么了?”欧阳锋一脸关切地问道。他的目光落在公孙绿萼那满是哀伤的脸上,眼神中透着担忧。

    “爹娘以前很疼爱我的,可是娘死后,爹爹就不疼爱我了。”公孙绿萼低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失落,“以前,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娘总是温柔地照顾我,爹也对我呵护有加。可如今,一切都变了,爹对我越来越冷漠,我感觉自己在这个家里像个外人。”

    “怕不是亲爹吧,哪有爹爹不疼爱女儿的?”欧阳锋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怀疑。

    公孙绿萼一怔,听到欧阳锋的话,她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了遥远的过去,“你这样说,我好像想起来了,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娘说我爹是只蛤蟆。”

    欧阳锋大惊失色,“不是吧!”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整个人被公孙绿萼的话惊得呆立当场。

    “以前以为我娘只是说笑,哪有爹爹是蛤蟆的,今天恰巧那老顽童进谷中来找蛤蟆,难道我爹真是蛤蟆?”公孙绿萼满脸狐疑地说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与迷茫。过去的那些话语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回荡,让她的心愈发地混乱。

    欧阳锋在坟边的杂草丛中捡了个布满灰尘的香炉,他紧紧拉着公孙绿萼那白皙柔嫩的小手,不由分说地便往小溪边走。公孙绿萼一脸茫然,完全没弄清楚状况,就这样被欧阳锋拽着,脚步踉跄地跟在后面。

    他们穿过茂密的树林,脚下的野草不时划过公孙绿萼的裙摆。她神情慌乱,试图挣脱欧阳锋有力的大手,嘴里喊道:“老爷爷,您这是要带我去哪儿?”但欧阳锋仿若未闻,依旧脚步匆匆。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溪边。溪水潺潺流淌,清澈见底。欧阳锋不顾公孙绿萼的反抗和哀求,态度强硬地将香炉放入溪水中,用力地搓洗起来。公孙绿萼害怕得声音都带着哭腔:“老爷爷,求求您,放开我,别这样!”然而,欧阳锋丝毫不为所动。

    洗净香炉后,欧阳锋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咬紧牙关,割开了自己的手指。一滴鲜血滴入盛了一些水的香炉中,他又抓起公孙绿萼的手指,划开,向香炉滴入一滴血液。

    “干什么,老爷爷,”公孙绿萼吃痛地叫了起来,她终于挣脱了欧阳锋的手,眼中满是惊恐和不解。

    欧阳锋一脸严肃,说道:“滴血验亲。”公孙绿萼听闻,便安静了下来。

    两人目不转睛,紧张地盯着香炉,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已不存在,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完全静止。他们的呼吸都变得极为轻微,生怕影响到眼前这关键的一刻。

    只见那两滴鲜血,先是各自在香炉中微微颤动,仿佛在犹豫、在试探。随后,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它们开始慢慢地靠近。渐渐地,两滴鲜血的边缘开始相互渗透,最终竟然缓缓地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滴更大的血珠。

    欧阳锋情绪激动,声音颤抖着喊道:“我就是那只蛤蟆。”他的眼中泪光闪烁,脸上既有多年来的愧疚,又有此刻相认的欣喜。

    “爹!”公孙绿萼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泪水夺眶而出,这一声呼唤饱含了她多年来的委屈和渴望。

    “绿萼!”欧阳锋张开双臂,紧紧地将公孙绿萼拥入怀中。他的双手微微颤抖,仿佛想要通过这用力的拥抱来弥补多年来对女儿的亏欠。

    欧阳锋抱着公孙绿萼道:“孩子,爹对不起你,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公孙绿萼轻轻摇了摇头,泣不成声。

    欧阳锋感慨万千,他没想到,自己来到绝情谷,老婆还没找到,却先意外地认了个女儿。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奇妙安排,让他在这茫茫世间,重新寻回了一份珍贵的亲情。

    忽然,公孙绿萼毫无征兆地大哭起来,那哭声悲切,令人心碎。

    欧阳锋见状,连忙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孩子,你哭什么?”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疼惜。

    “爹爹,你中毒已深,撑不了几日了。”公孙绿萼抽泣着说道,泪水不断地从她的脸颊滑落,她的眼神中满是恐惧和担忧。

    “爹不会死的,情花之毒伤害不了我。”欧阳锋语气坚定,目光炯炯,试图让女儿相信自己。

    “是吗?”公孙绿萼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中将信将疑,她多么希望父亲说的是真的。

    “是。”欧阳锋重重地点了点头,“爹住的曼陀山庄,到处都是情花,那里连小孩都会解情花之毒。以后爹带你回曼陀山庄。那里牛羊成群,肥沃遍野。漫山遍野都是绚烂的花朵,风吹过时,花香四溢。还有那清澈的溪流,水中鱼儿欢快地游弋。咱们可以在那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公孙绿萼听着父亲的描述,心中充满了向往,她仿佛看到了那个美好的地方,脸上渐渐浮现出憧憬的神情。

    “绝情谷有个地牢你知道吗?”欧阳锋神色凝重地问。

    “不知道。”公孙绿萼茫然地摇了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欧阳锋。

    “你娘被关在地牢里。”欧阳锋压低声音说道,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焦虑。

    “啊?她没死?”公孙绿萼听到这个消息,瞬间又激动又着急,眼睛睁得大大的,急切地道:“这是真的吗?爹,那我们快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