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在厨房做饭,而则是方圆在沙发上看那台我基本不怎么打开的电视认真的看了起来,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我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方圆也关上了电视推着轮椅准备吃饭,而此时房门忽然被敲响了,就在我疑惑着会是谁在吃饭的点来我这时,推开门却是看到了颜妍。
“颜妍?!你怎么来了?”
“我来送些东西顺便看看方圆。”
颜妍推开我与屋内的方圆对视一眼,转身看向我说道:“昭阳,我有些话和方圆说……”
我没有言语只是朝颜妍点了一下头,然后默默走出门外,将老屋子的空间留给了她和方圆,在颜妍关上房门以后,我便有些急不可耐的点一支烟等待着,思考着他们会聊些什么?
也许他们会聊一些情感上的事情,例如颜妍因为工作和家庭的缘故,不能照看方圆这个救命恩人兼前夫,让他原谅理解自己的难处之类的话。
不等我想上太久,手中的烟燃到了尽头,就当我准备在续上一根时,屋子里传来方圆怒吼和有东西碎裂的声音,我在这突然惊慌失措中将手中的烟一丢,赶忙掏出钥匙打开门,方圆的胸膛正因为愤怒而剧烈的喘息着,而颜妍则是眼中含泪的看着暴怒的方圆,地上惨留着能拼成一直碗的碎片。
我看着眼前狼狈的一幕,不解的朝两人问道:“不是,你们怎么了啊?”
“我不想再看到你,请你出去!”方圆面露怒色的对颜妍冷声道。
颜妍立在原地咬着牙,不让眼中正打着转的眼泪落下,而后朝门口走去:“昭阳,你过来一下。”
“方圆你先吃,我马上回来。”
我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回头会方圆交代后便朝着颜妍跑去,真是不知道他们又闹了些什么。
我顺着颜妍来到楼下,一阵风吹起了她的发丝,颜妍顺势低头抹去了眼泪,而此时她的内心就像在风中凌乱的发,我在一阵沉默之后开了口。
我看着她:“你和方圆说了什么?”
“没什么……”颜妍在我的注视中犹豫不决,但还是说道:“秦岩和我提了分手,他说孩子归他其他的都不要……”
我声音大了起来:“你和方圆说了吗?!”
“方圆什么性格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这句话不就是在践踏他的尊严吗?秦岩和你分手,他立马趁虚而入,颜妍你把方圆当什么了啊?他此时正是最敏感的时候,这种赤裸裸的怜悯就像一个个耳光,将他最后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颜妍哭着点点头,看着她因为伤痛而憔悴的样子,我尽量放轻了声音说道。
……
我将颜妍给方圆买的一些东西一件件搬上楼后,又下去安慰了一下颜妍,颜妍却突然拿出一张银行卡往我身上塞。
我起银行卡愣了愣,而后朝颜妍问道:“给我银行卡干什么?”
“方圆现在的饮食起居都是你在费心费力,钱的问题不能在麻烦你了。”
我顿时感到有些无奈,我知道颜妍在方圆出事以后就觉得亏欠了方圆,她对这个舍命相救的男人是有深深的愧疚的,所以才一直想弥补些什么,可她也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不是吗?
“颜妍!你现在对方圆最好的方式就是老死不相往来,方圆觉得自己愧疚于你,你也觉得愧疚于方圆,可……人们可以为了爱而愧疚,但绝不能为了愧疚而去爱,你们的爱情就像一只开了胶的破鞋,哪怕暂时用愧疚粘合在一起,可你们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整体,无论怎么强行拼凑也只是互相伤害,当这份愧疚随着时间消减,当你们因为歉疚而搭建的庇护所坍塌之时,你们早已在岁月中腐烂变质了的情感就像呕吐物一样,暴露在时过境迁的清醒之后,只让会你们彼此觉得恶心!”
颜妍杵在原地沉默了,而她握着那张银行卡的手却在颤抖……
……
午后方圆坐在阳台看着那些我与米彩养的盆栽一个人独自失神,我此前为了照顾方圆而疏于打理,导致以及有一盆盆栽枯死,而方圆正是盯着那一棵早已枯萎的绿植失神……
我将手搭在方圆的肩膀上:“房子里太闷了,咱们出去走走。”
方圆转头看着我点点头,虽然带着方圆一路坎坷的来到了楼下,但去哪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难住了我,毕竟不是从前,我需要考虑方圆的心情以免他触景生情而暗自神伤,那是我万万不愿看到的。
“昭阳……我们去哪?”
“嘻嘻……哥们带你去个新鲜的地儿……”我在方圆的询问中,随便编了一个谎言,因为时间太短我来不及想,却又不想被方圆发现是我故意而为之。
我推着方圆朝一个平时最不常去的方向走起,在有刻意的避开所有的“故地”后,来到了一条十分陌生的街,两排挺立着的大树就像是卫士,而在两旁的人行道上,有拿着玩具正在嬉闹的孩童、有结伴而行的青涩学生、有牵着手亲密无间的情侣、有互相搀扶着的白发翁媪,这条路不长也不短,但却演示了人的一生……
午后的阳光穿过树叶的密密麻麻从缝隙映在板油路上片片碎碎,而时不时飘落的零星枯叶添了几分秋色的意境,我推着方圆的轮椅,轮子与有些坎坷的路面碰撞出对抗的声音,光将我们的影子拉的细长,拉出来我们藏着的坚韧不拔,呼呼作响的风吹来一阵萧瑟,簌簌作响的清脆在耳畔回荡,于是我们在空气中闻到了自然的原始芬芳。
走过一个转角,有一个穿着黑白配色碎花裙女人映入眼帘,皮肤细腻白皙似雪,眉眼弯弯似可传情,红唇微张诱人心,长发披肩乌黑秀亮,她漂亮的就像是一只精灵在翩翩起舞,动人心弦的眼眸中确是一片灰暗的无神,有些吓人但却有一种出尘的气质衬托美丽,可惜的是她的五官的精致程度还差了些,如果给米彩的容貌打十分,那么眼前的女人可以打九点五,只比简薇米彩差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