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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燕王受伤?

    只有她记得……而父亲呢?他明明什么都知道,他是母亲的夫君啊,却任由外人残害她!

    阮清姝想起了那笔嫁妆,当初让她分三妹妹一半,说三妹妹多可怜,她信了他们的鬼话。

    可父亲祖母明知三妹妹不是母亲的骨血,还让她拿走了一半的嫁妆!

    那些都是母亲留给她的,她们却拿得那么理所当然,

    甚至在噩梦里,她所有的一切全都被三妹妹夺走了!

    兄长的关爱,母亲的遗物,她的未婚夫都没有了。

    但如今不一样!属于母亲的她要她们悉数还回!属于她的,她也一件不让!

    阮清姝颤着指尖,抹去眼角的水光,那泪如穿线的珍珠,断了…

    与此同时,皇宫内,箭雨齐飞,叛军手持武器攻来。

    裴墨行一身银亮的盔甲,手持断魂枪,心脏骤然抽痛,他步子微顿,箭矢破空而来,划伤了脸庞,血珠瞬间渗了出来,泛着黑。

    裴墨行波澜不惊,抱着穿着龙袍的小皇帝,飞身跃到屋脊后面,不过瞬息之间,又闪到那白玉雕龙柱后,

    玄靴蹋地而去,那箭矢便紧随而来。

    裴墨行单手舞枪,火花迸发间,数十支箭就落在地上断成两截。

    “九皇叔好厉害!”

    小皇帝星星眼里都是崇拜,但转头看见骑在马背上指挥叛军的五叔,又难过起来。

    “九弟本王还真当你被贬去封地了,没想到你竟藏在皇宫里,”

    五王语气猖狂,“无诏不得回京,九弟你这可是乱臣贼子啊。待本王荣登大宝,定会治你的罪,哈哈!”

    “呵”

    裴墨行轻嗤一声,抹去脸庞的血迹,视野却逐渐变得模糊,身形微晃,

    五王怒火中烧之余,更加得意,“九弟你也不过如此,中了本王的毒箭还不快束手就擒?”

    “你也配?”

    裴墨行薄唇扯出,明晃晃讥讽的笑。

    不知是不是中毒的缘故,他懒洋洋的,好在心脏持续的疼痛,避免他因中毒而彻底昏迷。

    阮清姝既然然哭了,可就别停!

    裴墨行敛去眼底的寒冰,见时机成熟,一声令下,“护驾!”

    埋伏的在后方的,禁军突然涌出,呈现包抄之势,将那五王和叛军团团围住。

    裴墨行放下小皇帝,手腾空而起,手中的断魂枪似有千钧之势,横扫千军。

    风都纵横着肃杀气,席卷百里,足够令人心肝胆颤,让那些叛军无路可退。

    ……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玉石阶被血染红,断肢残骸遍布,裴墨行手中拎着的头颅还在往下淌血。

    那是五王,死不瞑目,外凸的眼珠爬满了不甘与与恐惧。

    裴墨行随手丢掉,回到宫殿他褪下甲胄,血腥气似乎浸透了骨髓,挥之不去,

    他换了身衣袍,就去了慈宁宫,

    此刻小皇帝正趴在太皇太后的膝间哭,

    “皇祖母…”

    “你可是皇帝,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见裴墨行来,太皇太后收敛起慈祥的笑容,

    “九儿你辛苦了,就是你怎能让皇帝看那般血腥的场面呢?”

    裴墨行挑眉,“他六岁了。”

    “那又如何?丰儿是皇帝当以他的龙体为重。”

    “母后训的是”

    裴墨行无言,“既然事情处理,儿臣也该出宫了。”

    “母后也不留你,好好休息”

    太皇太后神色一松,低头看孙儿。

    倒是小皇帝百般不舍,

    “九叔你吃用了膳再走吧,多陪陪侄儿”

    不等裴墨行说话,太皇太后就笑道:“你皇叔日理万机,还有事要处理。”

    话里话外都是不用留了。或者说是生怕他留下。

    裴墨行眼底是化不开的墨色,他默默告退,心脏的剧痛时刻提醒着他女子在哭。

    呵,托了她的福反倒是清醒了。

    裴墨行易了容回到阮府,杀气腾腾地兴师问罪。

    锦绣堂内,

    阮清姝总算是哭够了,她抱着软枕柔软的布料都被濡湿了一大片,

    好久没有痛痛快快的哭过了,今日燕王不在,应该发现不了吧?

    但阮清姝还是不安,坐到铜镜前,用手捂了捂红肿的双眼,

    好明显呀!

    她深吸一口气,因为哭得厉害,脸颊都因为呼吸不畅,泛起了酡红微醺似的,艳若桃李。

    裴墨行站在门口,透过铜镜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而女子似乎也觉得遮掩不过去,打开妆粉盒,直往自己脸上涂涂抹抹。

    直到……

    阮清姝看见铜镜内多了一双靴子,

    鬼啊…不…不对是燕王!

    阮清姝手臂悬在半空中,一动也不动。

    她咬着唇,都不敢转头看,像是一根竭力往墙根缩的小草,努力降低存在感。

    看不见我,看不见……

    但事与愿违,

    “阮清姝”

    地狱恶魔般的声音响起,阮清姝就知道完了……

    “燕…不,玄九您回来啦。”

    阮清姝若无其事,脚尖点地,将自己挪正,手也乖巧地搭在膝前。

    “你今日哭了?”

    “我…我”

    不是吧,就这么明显吗?

    但一提及今日的事,阮清姝就忍不住诉说,

    她想到自己的计划,起身到床榻上拿起一个漆盒抱在怀里,

    然后跪下,将漆盒打开,

    里面是一张张银票,都是面额一千的,足足有五张。

    语气十分诚恳,

    “请问您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阮清姝双手交叠,额头点在上面,行了个跪拜礼。

    “我方才的确是哭了,我也不敢奢求您原谅,只求事成之后,您再按照之前的约定…划伤我的脸颊。”

    见女子这般,裴墨行有几分意外,

    纤薄的身影趴跪着,姿态恭敬,却无害怕只有坚决。

    那在她面前,冒冒失失满眼害怕的女子,好似一瞬间消失了。

    裴墨行收回视线,语气却一如既往地淡漠。

    “本王没有空闲帮你。”

    “不会很麻烦的…我保证,我只需要您出手”

    “先说吧,你今日哭什么?”

    闻言阮清姝沉默了,今日听到的都是不太光彩的秘事,真的可以说吗?她怕被笑话。

    “不说算了”

    男人起身就要走,毫无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