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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年10月17日巨大差距

    秦蓉夫妻俩带着桐桐回家以后,家里越发温馨热闹。一大早,季疏缈散着头发趴在季振华肩膀上看他给桐桐喂奶。

    秦蓉奶水不多,桐桐就母乳和奶粉混着吃,她食量一天天大起来以后,就以奶粉为主了。

    三聚氰胺事件的影响深远,“国产奶粉等于毒奶粉”的舆论喧嚣尘上,国人谈奶色变,许多人即便花高价也要想方设法买进口奶粉。

    姥姥拿了梳子叫季疏缈过去梳头:“今天要去学校,别迟到了,等你放学了再和妹妹玩。来,姥姥给你扎辫子。”

    秦蓉睡到自然醒才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上楼来吃早饭,闻言指了指自己脑袋:“妈咪啊~我也要扎辫子。”

    “去你的。”姥姥笑骂了一句,“多大的人了……”

    口是心非的小老太太嘴上嫌弃,嘴角却愣是压不下去。

    秦蓉月子坐得好,体态丰腴光彩照人,连头发都看上去浓密乌黑不少。

    季疏缈的辫子,是秦蓉给扎的。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餐,唯一坐不了的那一个躺在一旁的婴儿推车里,闻着各种早点香气口水流成了小瀑布。

    【啊~这是什么?好香好香……咕……到底是什么啊?好想加入此生必吃清单啊啊啊啊啊——】

    季疏缈憋笑:“翠岚姐,这个胡萝卜牛肉馅饼真好吃。”

    “你喜欢那我明天再做一些,这个是我新学的,怕做不好就没敢多做。”

    “翠岚的手艺越发好了。”

    众人一边吃一边夸,夸人也夸菜,无意间把旁边的无齿小人馋得眼泪和口水一起流了下来。

    季疏桐一怒之下……把手塞进了嘴里。

    【嚼嚼嚼……奶香……嚼嚼嚼……好吃……】

    【这是什么?奶香手指饼干!】

    季疏缈憋笑憋得辛苦,拿起牛奶喝一口缓缓:“咦?今天的牛奶,不一样啊。”

    季书朗也点点头:“好喝一些,换牌子了?”

    “是羊奶,还是鲜羊奶。”秦蕴笑眯眯道,“前几天有一批年轻人来小区里推销,说是郊区农场的,推销他们的鲜牛奶、鲜羊奶,每天现挤现煮送过来。让人免费品尝不说,还叫了车拉了人去他们的农场参观,我和你们姥姥也跟着去了。他们那农场做的确实好,煮奶的设备也干干净净的,据说是什么高科技,我也不懂,但看着奶确实好,就给你们定了半年的。”

    季疏缈乳糖不耐,喝的羊奶,季书朗喝的是牛奶。

    “膻不膻啊?”姥姥问。

    季疏缈摇摇头:“不膻,好喝的。”

    “那就好。”姥姥安心了些,“喝完再定,喜欢咱们就一直喝。”

    季疏缈的食指轻轻点了点牛奶杯,经济飞速发展的年代,遍地都是黄金,机遇与危机并存。

    明望……

    吃过早餐,谢翠岚要出门采购,两小只去上中学,姥姥姥爷要去上老年大学,秦蕴姐妹俩要去逛街,秦蓉给憋坏了,誓要好好血拼一场,还要去一趟陆氏的酒店和经理商量桐桐满月酒的菜色和宴会厅的布置。

    剩下两个正值壮年的男人大眼瞪大眼,两人纷纷举手申请给两位逛街的美丽女士当司机和拎包小弟,被无情驳回。

    秦蕴笑:“在家带孩子吧。”

    季振华存着小金库的那张卡被秦蓉夹在指尖晃了晃:“美丽女士只需要这个。”

    季振华:“……”

    上楼这么晚,就为了我那点毛毛雨?

    季疏缈看出来两人的弯弯绕绕,噗呲笑出声来:“爸爸,你不懂,妈妈这花的不是你的私房钱,花的是一份情绪价值。”

    “没错。”秦蓉打了个响指,“都是花钱,刷你的卡更开心。”

    “瞧你说的,我哪有卡,我的卡都是你的卡,我的钱都花在你们娘仨身上,我没有卡,也没有钱。”

    回答满分,奖励香吻一个。

    季振华开开心心地抱小女儿去洗澡了。

    任何时候,季疏缈都会因为自己有这样的一个家庭开心,上学的路上一直开心地哼着小曲。

    他们有很多爱,还有很多钱。

    不过是一天没来学校,季书朗背着书包下车的时候,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疏忽。

    再路过光荣榜时,季书朗侧头看了一眼,将那点微不可察的触动压进了心底。

    “闲的。”季书朗默念,计划今天多做三套试卷。

    “今天周五,放学去我家玩吧。”须尽欢放下书包对高曼冬说,“我妈弄了一组俄罗斯套娃,长得奇形怪状的,你肯定喜欢。”

    高曼冬垂着眼摇摇头:“不去。”

    须尽欢失落地收起笑容,自从上次去过季书朗家后,她就不去自己家了,任她怎么说,高曼冬始终都拒绝。

    高曼冬察觉到她不开心,反思自己刚才语气太生硬,缓和开口:“我……”

    须尽欢同时开口:“你……”

    两人一愣过后,双眼凝视彼此,同时笑了起来。

    高曼冬:“你先说。”

    “你不要和我这么见外……”须尽欢小声说,“那些人情世故繁文缛节,在我们之间不适用。你是我唯一的、最好的朋友。”

    “这周我要去我妈那儿,那……那套娃我下周再去看。”

    看着须尽欢的眼睛,高曼冬想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

    须尽欢面上笑着,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忧。

    这次月考的成绩,在高妈妈那里,怕是不好过关。

    她没见过高曼冬的妈妈,高曼冬自己从来不会主动提起,但她们认识七年,从高曼冬偶尔情绪失控溢出的只言片语,也足够推断那位母亲是位不好相处的。

    周五下午,许多住校生都要回家,校门口接孩子的私家车比平时多了一倍不止。

    高曼冬一眼便看到校门外那辆熟悉的保姆车,季书朗和几个朋友说笑着上了车。

    轻盈地像是天上飘飘的白云。

    高曼冬和须尽欢在校门口道别,等须尽欢走远了,她又转身进了校园,逆着人流回了宿舍。

    把脏衣服都一股脑塞进行李箱的室友见她回来,好奇的问:“咦?你怎么没走?”

    “想起衣服没洗,放两天回来都要臭的。”高曼冬无奈。

    “我都装回家给我妈洗。”室友骄矜地努努嘴,抱怨着宿舍的不方便。

    高曼冬应和着,微笑着送走室友,等宿舍门一关,才长舒一口气,整个人松懈下来,爬上自己的床铺,一动不动地趴着……

    好像一块在不见天日的臭水沟里泡了三年的抹布啊……

    等到天色彻底黑下来,高曼冬才拖着沉重疲累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端起那盆脏衣服走向洗衣房。

    没有回家的不止她一个,住宿学生不回家,通常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有家但因为各种原因不想回的;另一种是没有可以回去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