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疏缈期末考试以前,季书朗先迎来了中考。
这一个月来季书朗起早贪黑,一边上班一边上学,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这时时刻刻凌迟受刑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6月26日上午最后一门英语考完,季书朗第一时间找到周回,熊抱住他,激动地咆哮:“啊啊啊啊啊!好兄弟好兄弟!感恩有你,每一门都有你押中的大题!你是神仙派来拯救我的吧!”
周回笑着推开他:“哪有那么夸张,知识点就那些,题型会变重要考点不会变,万变不离其宗。”
“走走走,一起吃饭去,我快饿死了。”季书朗勾着他的肩膀往外走,“刚路过一弦的考场,没看见他人,应该已经出去了。”
季书朗出场,全家都出动给他加油助威,大柱也在,跟他们一起等在考场外,手里捧着一大束向日葵,伸长了脖子垫着脚张望。
季疏缈拿着扇子一边扇风一边逗他:“哎呀,大柱的天鹅颈都快成抻出来了。”
大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天鹅脖子不好,太细了,支撑不了我的大脑袋。”
大柱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出口,第一时间注意到的罗一弦,快步迎上前递上手里向日葵:“哥哥,祝你一举夺魁!”
“谢谢。”罗一弦笑着接过,看着怀里绚烂艳丽的向日葵问:“这又是你老大教你的吧?”
“嗯嗯嗯!”大柱直点头,“老大好厉害,老大什么都懂。”
季疏缈凑过来不怀好意地问:“我厉害还是你哥哥厉害?不准说都厉害!”
大柱一脸凝重地思索,没等他思索出所以然来,季书朗和周回就出来了。
看三位考生都是轻松愉悦的神色,大家也都感到如释重负,齐齐松了一口气。
季书朗收到秦蕴递来的向日葵:“一举夺魁?就季缈缈花样多。”
季振华把手里的向日葵递给周回:“小周,来。”
周回一脸慌乱且受宠若惊,动作僵硬地接过花束:“我……我也有?”
季振华扶着秦蓉的腰笑道:“当然有。”
“我快饿发财了,能不能吃饭去啊!”季疏缈不高兴地嚷嚷。
季时谦乐了:“走走走,不能让小丫头再发财了,赶紧吃饭去。”
饭店是一早就订好了,今天家里的三辆车都开了出来,勉强都坐下了。
去饭店的路上,季疏缈不高兴地问开车的季振华:“你干嘛对周回笑那么灿烂?显得爸爸你牙齿很白吗?”
季振华:“你那说的是什么话?他是朗哥的朋友,我当然要对人家客气一些。”
秦蓉笑着揉了揉她的脸蛋:“你个蛮横的小霸王,朗哥都跟我们说了,就因为周回不小心撞了你一次,你就记仇到现在?”
季疏缈生气地直噘嘴,岂止撞裂鼻梁骨的仇,他们之间还有上辈子五年的剥削之仇,仇深似海!
“我不管!”季疏缈幼稚地发脾气,“你们不准给他好脸色看!”
季疏缈难得这副幼稚无理的模样,秦蓉心里熨帖得不得了,女儿平日里太懂事,她都没有被需要的成就感了。
这才像十岁小姑娘的模样嘛!
秦蓉笑着哄道:“好好好,他是坏人,我们不理他。”
季疏缈哼了一声:“把他当长工!包身工!”
季振华也一口答应:“好!我们就当一回为富不仁的黄世仁!”
季疏缈这才满意了,也不计较他们只是嘴上哄她,反正她就喜欢这有恃无恐、恃宠而骄的爽感。
桀桀桀桀……
……
下午回桐花里的路上,周回绕路去买了一只陶瓷花瓶,他还是头一回买这种“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花茎有些长了,周回拿季疏缈拆快递用的剪刀,剪短了花茎,一支一支仔细插进花瓶中,摆弄了许久后,把花瓶放在了阳光最充足的那张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