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狂风肆虐之际,剑气激荡,顾无敌手提铁索横冲直撞,怒涛般的杀意令天地为之变色。顷刻间,一声锐响刺破耳膜,宛如龙吟。
夏轻盈舞动手中利刃,刹那间,铁索落地,对手手腕留下一道殷红割裂,其眼神满溢着惊骇疑惑。
顾无敌手奔至,只见此番犹如江湖绝技“卸甲”,令其惊叹道:“你刚还在生死边缘游离吗?”
夏轻盈持刀凌厉一击,斩中男子额头,将其拍倒在尘埃,随后淡然望向顾无敌手:“我只想看看你的反应。嗯,适才的表现还算中规中矩,你确实对我关心颇深,如果能夹杂着一丝悲切的眼神就更好了。”
“嘿,你想多了吧!”顾无敌手疾驰向前,一蹴而飞,将社会老大踢向远方,随即拥紧夏轻盈于怀中。
夏轻盈被他的怀抱压得无法呼吸,娇躯微怔,抱怨道:“顾无敌手,这样乘机占我便宜可是会招灾惹祸的。”
顾无敌手后撤微倾,反唇相讥:“嘿!我这般情深意重,你怎么察觉的?”
夏轻盈斜眸一瞥,答道:“你情感浓烈,可身躯却暴露了一切。请问我屁股上的手掌能挪开一下吗?”
顾无敌手下意识一看,方发现自己左手悄然搭于夏轻盈的翘臀之上,不禁失声:“我这手何时跑这儿来了?!!真的不是有意的。”
片刻之后,夏轻盈悠长吐息,质问:“既非存心为何还不收回?”
顾无敌手蓦地回神,触电般缩回左手,暗自慨叹:“罪过,罪过!难道与秋霜相处久了,手竟学会了这般轻浮。”
望着眼前狭窄巷弄的情境,夏轻盈剑眉一挑:“怎会如此?你到底冒犯了何方神圣,这架势是要你的命啊。”
躺在地上的大哥听到这对少男少女泰然自若地嬉笑怒骂,不禁天旋地转,心中暗恨:怎么许久不动刀,这世上尽是厉害角色。
这小子高三年级吗?她小学还没毕业?竟一个赛一个强悍。
顾无敌手屈膝跪立,凝视额有刀痕的大哥,用铁索轻敲其面颊:“兄弟,似乎我们未曾谋面,是你背后之人要整我?”
胡须已颓的男人沉默不语,毕竟行此江湖之事必须有原则。
可当夏轻盈刀光闪烁俯身近前,他的底线瞬间被瓦解,仓皇答道:“有人想要打断你一条腿、断你一只臂。”
“谁?”夏轻盈挑眉质问。
顾无敌手虽多仗武斗以求实战经验,多是混战其中,鲜少与人树敌。
例如两拨街头混混打群架,他会随意插队参与,一方优势明朗之时他又转身帮另一方,让人云里雾里,难以理解。
后来两帮人都认不出他,觉得他定是脑子有问题才会胡乱出击。对他这种疯狂者,两方通常只能自认倒霉,握手言和后才商讨何时再度较量。
然而每次交手,顾无敌手总会出现,结果往往本应对峙的双方一起与他厮杀。
正是那些战斗逃跑的岁月,淬炼了他的格斗技艺。
他承认以前遇过的混混顶多拿着擀面棍,比起眼前的铁锁明显差远了,这次如果不是深仇大恨岂能动用这等兵器。
深知江湖规矩,顾无敌手道:“我不苛求,只需你说个姓氏。”
瞧见夏轻盈持刀屹立的态势,大哥忙脱口而出:“王。”
听闻字,顾无敌手心中有了眉目。
对头若是姓王,绝非邻居“老王”,定是班里的“浪子”王翔无疑。
“名字糟糕如狗,行事风格更是卑鄙,真可谓独步江湖啊。” 顾无敌手感概一句:“兄弟,咱商量件事吧。”
见状,社会老大已恐惧二人,愁容满面道:“何事?”
顾无敌手贴近,低声说了些什么,听完之后,那哥满脸惨绿。
“别担心,这样做,尾款还能给你们兄弟治疗伤痕。”顾无敌手安抚地拍拍他肩头。
“可是……”社长大哥一脸为难,顾无敌手便用棍棒砸向他的肩膀,疼得他满地翻滚。
将铁索扛上肩头,顾无敌手淡声道:“现在要医药费不?”
社会老大额头冷汗潺潺,苦笑道:“要。”
顾无敌手冷然道:“很好,兄弟贵姓?”
“免贵姓楚。”
“楚大哥,你这次近乎于想取我性命,不给你点教训,你还会继续找茬。” 社会楚哥此刻心惊胆寒,痛惜万分:“兄弟,你这样我们还怎么活?”
顾无敌手摇摇头:“我并不贪婪,按规则,取你一根手指便可。”
“什么!?”
闻言,楚哥彻底慌了,忙缩身蜷曲,哀嚎道:“我咋觉得你们俩才像黑道。上有老下有小,全靠打架赚钱,断了手指,我还怎么活下去。”
顾无敌手一把拉过他的左手:“咋活下去,打工难道不会吗?”
接过夏轻盈递给的西瓜刀,他将刀刃紧贴楚哥的小拇指,楚哥愣怔恐慌,惨叫道:“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做生意不会,只会做混混,混混才能过上日子。兄弟,放过我啊!”
刀锋瞬逝,寒光没入皮肉,楚哥顿时杀猪一般哀号,凄厉至极。
曾经楚哥是个混迹江湖的好手,但年复一年,牢狱的苦楚让他力有不逮,胆量亦减。
仰赖当年威望跟随左右的兄弟还算得上是高手,却未曾遇见过像顾无敌手这般坚韧的角色。
谁能想到,一位高三学生竟拥有此般能耐?
顾无敌手掷刀于地,冷视在地上滚打的楚哥,嘲讽道:“嚎个什么劲?楼上的邻里不用睡觉吗?剪个指甲至于叫得这么凶吗?”
“剪指甲?”楚哥匆忙看向左手尾指,赫然发现手指依旧,唯有指甲不翼而飞,这才舒出一口长气。
顾无敌手轻描淡写地说:“记住我说的话,否则你这手指就真消失了。”
楚哥坐在巷尾,望着二人的背影渐渐走向巷中深处,恍若置身一场可怕的梦中。
未几,顾无敌手骑着单车载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