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憋红了脸,说不出借口,只好硬着头皮说:“我也是!”
吕小乱笑了:“那就好,你们俩猜拳决定谁是第一吧。”
“啊?”路轻尘和大胡子异口同声。
是的,这个世界背后的黑幕实在太多!
清晨,一辆沃尔沃XC90在前往罗浮市的高速公路上平稳行驶,从容而淡定。双马尾少女小圆驾驶,休闲装扮的夏妍和身着精致西装的白露坐在后排,形成鲜明对比。车内气氛沉闷,无人言语。
小圆几次试图缓和气氛,却发现后排两人不理她,只能委屈地闭嘴,尴尬地咳嗽一声。她想放点音乐,但小姐没开口,她也不敢……
夏妍端坐身后,面色凝重如铁。
前晚她欲寻顾无忌,电话却落入身旁丰满女子之手,令她脑中瞬间上演了一幕幕顾无忌在她身下承欢,却被此女接听电话的江湖恩仇剧。
实则那时的顾无忌正躺于重症监护室,连梦中春色亦无力触及。
白露并未直述真相,只言顾无忌遇险,手机暂由她保管,明日她会前来接应。
此刻夏妍满腹疑云,直觉顾无忌已被此人掠夺殆尽,但她尚无确证,只能忍气吞声。
多年含辛茹苦养大的男子,刚成年便要被他人夺走?高考一过,便成了别人的猎物?
此时,面若寒霜的白露终于启唇:“有话直说吧。”
夏妍瞥了她一眼,翘起二郎腿,试图摆出江湖大姐大的架势,却显得有些滑稽,小圆从后视镜中瞧见这一幕,忍不住偷笑。
察觉小姐神色冷峻,小圆立刻噤声。
“顾无忌在你那儿?”夏妍问。
“算是吧。”
“为何考试结束他不回家?”
“太过疲倦,精力耗尽。躺床上整整一天未曾起身,我也无可奈何。”
听闻此言,夏妍脑中的江湖恩仇剧翻篇无数,恨不得一跃而起,扼住眼前丰乳肥臀的女子。
丰乳有何了不起!丰乳就不知收敛!丰乳就能让我的男人下不了床吗!对了,他现在还算我的男人吗?
前方的小圆听到白露的描述,不禁轻叹:“先生住院,小姐怎么说得如此引人遐想。”
夏妍强抑怒火,冷声道:“你来接我,就是为了让我看他病榻之态?”
白露摇头,道:“他受伤了。”
话音刚落,夏妍已扑身而上,欲扼白露颈项。
白露伸手按住她的小脑袋,让她无法近身,淡然道:“冷静些,死不了。”
在江湖的风尘中,白露只能摇头,苦笑一声,这两位的相见方式,委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夏妍款款走来,熟练地拿起最后一块糕点,轻轻送入顾无忌口中,而顾无忌吃得怡然自得,仿佛早已习惯这种照料,如同亲兄弟一般。
没错,这些年,顾无忌与夏妍共度患难,彼此扶持,如同生死之交。
实际上,他们确是相依为命的亲人。目睹此景,白露黛眉微挑,随即说道:“你们先聊,我去询问大夫病情如何。”
此时,顾无忌转动身躯,对即将离开的白露道:“白露,多谢你了。”
白露并未回头,只是耸肩,冷声道:“不必言谢,你欠我的,我都记着,往后有的是机会偿还。”话毕,她推门而去,留下顾无忌与夏妍独处于这洁白的病房之中。
夏妍喂他一口糕点,替他拭去唇边残渣,不禁疑惑道:“我怎觉你与这女子之间似乎有许多交易?”
“交易?有吗?我们不过是同窗之谊。”提及与白露的关系,顾无忌不禁莞尔。
他隐约记得昏迷前见过一番美景,如今却记不清楚,但那份感觉仍让他感到欢愉与安心。他的笑容源自心底,令夏妍紧握双拳。
果然,这两人之间有情愫,且非浅薄!对于可能成为继母的女子,夏妍并无好感,主要是对方身姿太过傲人,相比之下,她显得过于平坦,因此她常向顾无忌灌输“贫瘠才是美德”的观念。
如今看来,她的努力并未奏效!世间哪有男子能抵挡如此身姿?
于是她有些恼火,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欠她许多银两?这医馆看起来颇为昂贵。”
“银两欠了一些,但并不多,多做些活计就能还清。”顾无忌不动声色地回答。
其实他心中暗想:“难道要告诉她,我欠这婆娘百多万两,如今就算卖身也无法偿还吗?”
听闻欠债不多,夏妍眉头稍展,忽又想起一事,问道:“你究竟怎样了?听你那女子所言,似乎伤势颇重?”
顾无忌摇头道:“无妨,至多右手与右腿残疾,尚能存活。”
“什么!”闻言,夏妍惊恐起身,板凳都被撞飞出去。
顾无忌见状,轻咳一声,安慰道:“应没那么严重,开个玩笑罢了。”
虽骨折乃至粉碎性骨折皆有可能,但顾无忌发现伤势并不如想象中严重。他静坐观照半小时,发现食物化作的金粉尽数汇聚于伤处,使得本应麻木的右手右腿异常敏感,犹如无数蚂蚁在爬行。
这种感觉虽难受,却是身体正在康复的迹象。他记得《无漏铸身法》中,修炼由皮肉至筋,再至骨骼。
他曾怀疑,与王牙一战后,自身变化已深入骨髓,故有此异状。如今想来,若非体内食物精华源源提供能量,他拼命挖掘潜能,恐怕真要败于王牙之手。
回想起那场激战,他的心情仍难以平复。全力以赴去做一件事,那种感觉实在畅快!
发现顾无忌虚报伤情,夏妍为挽回颜面,本欲教训他一顿,但见他身负重伤,只能重新拿起板凳坐下,佯怒道:“别以为我在关心你。你若手脚残废,我可不要你,还是跟着那丰满女同学混饭吃吧。”
顾无忌摇头,叹道:“多么狠心的女儿啊。”
夏妍嘟嘴,继续问道:“是谁把你打成这样?一场考试搞得跟杀敌一般,看我不砍了他!”
她情绪激动,眼中露出凶光,手竟不自觉地想去拔剑。顾无忌忙阻止道:“不必砍了,那家伙比我惨多了。”
闻言,夏妍不禁疑惑:“如今科举竟如此残酷?不是残就是死,你说得我都不敢去考书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