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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等老大老二回来

    沈茉轻一个箭步上前握住落了一半的巴掌。

    语气有些冷道:“柳姑娘这是作甚?怎的动手打人。”

    柳如蓝手腕被他捏的生疼,拽了几下才将手抽出来,腕间已有红印。

    她怒道:“你们两个刚才是在说我坏话吧?别以为我没瞧见,她还满面不屑。”

    她指着俞蝉。

    “你那只耳朵听到是在说你的坏话?你又怎知面露不屑是针对你?”沈茉轻问道,这人果真是被惯坏了,怪不得要嫁在眼皮子底下,这要是嫁到什么高门大户还不得被婆母整日里立规矩。

    “我说是便是,我感觉得到,还有你沈茉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京城哪些好事。”

    “我有什么好事?”

    “我堂姐都告诉我了,你整日里缠着清和郡王府的二公子,现如今又跟世子爷这样好了。”

    沈茉轻更好奇了:“你堂姐又是谁?”

    “我堂姐便是柳晴,你故意将她摔倒在地,让她险些破了相。”

    沈茉轻恍然大悟:“原来柳姑娘跟柳太傅是同一家?”

    “哼,怕了吧?”柳如蓝双手叉腰。

    沈茉轻冷笑道:“这有什么可怕的?什么阿猫阿狗的,你表姐我都能打,倒还怕你?我告诉你柳二姑娘,你最好老实点,你表姐虽然没有破相,但是你却有可能破相的。”

    话到最后有些狠狠的威胁在里面。

    柳如蓝气的不知说什么,指着她道:“你敢!你敢!”

    “这有何不敢的?我瞧着此处水深,姑娘若是不小心脚滑了那也怪不得别人。我这个人呢,很喜欢使阴招……”她继续吓唬她。

    话未说完柳如蓝已是面色苍白,她记得堂姐被摔那一下子不只是鼻子受伤,两个膝盖跟胳膊肘都磕破了出了不少血。

    偏偏大伯母还说不出什么不是,人家是为了救自己闺女,如若不然便要掉到湖里了,到时会不会淹死到另说,从水里捞出来衣裙都粘在身上只怕是要被人说闲话的。

    她可不想掉到商水河,她咬了咬唇恨恨的道:“走着瞧。”

    便快步离开了。

    俞蝉有些怕:“表姐你招惹她干嘛,她那个脾气整个俞州城的人约莫都不敢将她如何。”

    沈茉轻看着她那胆小的样子道:“你不招惹她,她就不打你了吗?”

    看她依旧有些怯懦,不由得想到二舅没有官身,大舅也只是同知,在官家小姐面前只怕是要吃亏的。

    遇到那仗势欺人的,不忍了还能怎么办?

    况且二舅母一直被大舅母压着,这些年,俞蝉怕是也养成了谨小慎微的性格。

    她抚着她的后背道:“别怕,有我在呢,有什么事我担着就是了。”

    俞蝉听她这样说才略略缓和了畏惧之情。

    两人虽然相差不过几个月,但此时沈茉轻倒真的像个大姐姐。

    宴席上没有再出什么乱子,俞家人直到傍晚才回了府。

    大舅母廖氏满面春风的坐在百祥居。

    她笑着对俞老夫人道:“母亲您觉得柳家二姑娘与咱们棣哥儿可相配?”

    俞老夫人皱眉思索,今日在宴席上她便瞧着这个大儿媳妇拉着柳如蓝的手那样亲近。

    原来是打了这个主意。心气倒是挺高,只是人家为什么瞧得上没什么能力的孙儿呢?

    她道:“高门大户的好是好,只是那柳家的老大可是太傅,虽说分了家,可终究还是一家人,况且转运使官职比咱们家高,人家怎肯将嫡女嫁过来?”

    廖氏道:“母亲不知,柳夫人松了口的,要将女儿嫁在眼皮子底下,说她女儿自小娇惯,嫁得远了怕孩子吃亏。”

    俞老夫人还是有些迟疑:“我听说那丫头议亲几次都未成?是何缘故?”

    “无非便是脾气太大,若是哪哪都好,还轮得上咱们家吗?”廖氏不以为意。

    沈茉轻看了眼二舅母秦氏,见她似乎没有多大反应。

    又看了看俞蝉,她也没有多大反应。

    俞老夫人总觉得不踏实,他们家找什么样的找不到?能看得上自己孙儿?

    她又问:“若能娶个高门媳妇倒也是好的,只是咱们棣哥儿不过是个白身,柳夫人同意吗?”

    廖氏有些兴奋道:“母亲也觉得好便好,至于棣哥儿,媳妇想着给他捐个官儿做做如何?有道是人往高处走,咱们家不能只夫君这一个做官的。”

    俞老夫人点头道:“倒也不是行不通,不知你可有什么打算?”

    廖氏道:“我父亲说通判一职尚可捐。”

    俞老夫人沉吟着:“官职虽小,倒也是个法子,不知需要多少银两?”

    廖氏伸出三根手指头。

    俞老夫人道:“三万两?到也不贵......”

    “三十万两。”廖氏纠正道。

    “什么?”二舅母秦氏腾的站起来,她夫君辛辛苦苦的赚银子,这个嫂嫂花起来倒是一点不心疼。

    廖氏起身拉着秦氏的手道:“弟妹别急,这银子也不是白花的,将来棣哥儿有了出息了,咱们家也跟着好起来不是吗?转运使柳大人再给孩子筹谋筹谋,还怕将来没个出息不成?”

    她是真的瞧不上这个秦氏的小家子气,畏畏缩缩的。

    秦氏心中有火气,筹谋不筹谋的,谁稀罕呢?难不成我们一家子不但要赚钱供你们做官还要继续仰你们鼻息?

    秦氏这些年被大房压着,日子过的憋屈,倒真想着什么时候分了家才好。

    也不图有大伯哥做什么后台。

    哪怕生意做的小些,只求心里痛快。

    她有些委婉的道:“这委实贵了一点,我们老爷赚钱也是不易的。”

    “哎吆,弟妹将眼界放远些,将来杵儿长大了他大堂哥也能帮衬着不是?”廖氏耐着性子哄道。

    秦氏心里翻个白眼有那个钱将来留着给我自己儿子捐个官倒更实际一些。

    可她就是说不出来,觉得说了大家面子上过不去。

    她只是闷闷的不讲话,让人看着她心里不痛快便已经是最明显的表态了。

    俞老夫人叹道:“也着实是贵了点,回吧,回吧,让我再想想。等老大老二回来了也一起合计合计才好。”

    俞老夫人这一天也折腾累了,她也知道这廖氏不一定听自己的,只怕最后还是她自己一意孤行。

    沈茉轻始终未发一言,觉得这事似乎有些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