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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没有怀孕,神智错乱

    其实我患上癌症了。

    这句话,钟意终究没能说出来。

    顾时宴闭上眼睛,忽然声音沉沉的打断了钟意说:“算了,还是做个检查吧。”

    比起钟意开口说,顾时宴更愿意相信黎绍诊断出来的结果。

    钟意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被她给吞了回去,她有些疑惑的看着顾时宴,他察觉到她的视线,一眼也没看她,只是说:“不会很麻烦,黎绍给你测个尿就好。”

    钟意闻言,人更懵了:“你什么意思?”

    她视线灼灼盯着顾时宴,后者也看向她。

    两个人的目光隔空交汇到一起,水火不容的感觉。

    顾时宴只是不屑的冷嗤一声说:“钟意,你应该明白,我不喜欢被人威胁,所以我绝不可能让不受控制的事情发生,我也绝不可能让无名无分的女人生下我的孩子,你懂吗?”

    钟意怔愣了半天,才终于反应过来。

    原来顾时宴并不是发现了她的胃癌,只是误以为她怀孕了,所以才会让黎绍过来给她做检查。

    想起自己刚刚可笑的奢望,她不由的笑了出来说:“原来是这样。”

    顾时宴看她的表情充满受伤,却仍是铁着一颗心说:“放心,就算真的怀了,也只不过是一颗药的事情,你也不会有任何伤害的。”

    不会有任何伤害?

    钟意只感觉自己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不由的冷笑出声,却是满腔的无奈和无力,等回神,她眼神冷冷瞥向顾时宴说:“顾总放心,你这种人的孩子,我也不屑去生。”

    有那么一刻,顾时宴在想自己是不是对钟意太狠了一点?

    可这种可笑的想法,也仅仅只是存在了几秒钟。

    随即,他的声音更冷起来:“既然这样,那就配合黎绍做检查。”

    钟意侧身让开路,同时问说:“顾总想让我怎么配合?”

    她和顾时宴发生关系时,他偶尔也会忘记戴套,但是她每次都会吃一颗事后药。

    她和顾时宴之间,是绝不可能有怀孕这种可能性的。

    顾时宴往客厅里走,声音冷冷的回答着她的问题说:“黎绍跟你去卫生间,你当着他的面将尿液滴在验孕纸上就行。”

    钟意盯着顾时宴高大挺拔的背影,有些不解的问道:“当着黎绍的面?”

    顾时宴并没有回头,神情在灯光下看着很漠然,他回答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是,当着黎绍的面。”

    钟意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怎么可能不懂顾时宴的意思呢。

    他这是怕她作假,才会想要让黎绍亲自盯着她。

    他相信的人,从来都不会是她。

    钟意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答应了下来说:“好!”

    她不会矫情,黎绍是医生,更何况,男人女人的身体也就那样,没有什么不好露给别人看的。

    而且这是顾时宴的要求,她不同意,他也会有别的办法去让她同意。

    与其跟他争论,倒不如顺了他的意。

    钟意答应完,没再看顾时宴一眼,沉默往卫生间走去。

    她的背影坚决,不带一丝犹豫,顾时宴下意识的想出声喊住她,但卡在喉咙口的话还是被他给吞了回去。

    等了一会儿,顾时宴才喊黎绍进来,然后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说:“去吧。”

    黎绍有些犹豫,尝试着想跟顾时宴再说说情,可顾时宴似乎已经看穿了他的想法,率先说道:“什么也不用说,开始怎么商量的,现在就怎么去弄。”

    无奈之下,黎绍只好拎着东西进卫生间去了。

    黎绍过去之后,顾时宴就心烦意乱的走到了落地窗前,他点燃一根烟,焦躁不安的等待着。

    他狠狠的吸着,却尝不出一点味道来,一双眼睛在缭绕的烟雾中看着深邃、危险。

    不知怎么的,他莫名的暴躁起来,狠狠一拳头砸到了玻璃上。

    玻璃窗户纹丝未动,他的手却沁出了点点的血迹。

    疼痛蔓延开的同时,卫生间那边传来响动声。

    黎绍出来后,三两步就走到了顾时宴的身后说:“顾总,结果出来了,一条杠,钟意没有怀孕。”

    闻言,顾时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你走吧。”

    他握成拳头的手还按在玻璃窗户上,那只手在震颤,他怕控制不住会给黎绍一拳头。

    黎绍也感觉到他的不对劲,拎着箱子就赶紧跑路了。

    门关上的同时,顾时宴转过身,大步流星的就往卫生间里走去。

    钟意此刻正在洗手池前洗手,顾时宴过来的脚步声被水流声盖住,但她看到镜子中忽然出现的人影时,被吓得差点失去了三魂七魄。

    她止不住的一个冷战,可下一秒,顾时宴就过来,大手直接扼住了她的脖子,他不由分说就将她抵到了镜子上。

    水龙头还没关,水一直哗哗的流着,钟意的睡衣都沾染了水。

    顾时宴狠狠掐住她,眼睛像是充了血一样,看着凌厉又骇人。

    他的声音更冷,带着饮风吞尘的感觉:“刚刚在这里,你当着黎绍的面脱裤子了?”

    钟意坐在水池边缘,睡衣侧边被水一点点给浸湿透了,她奋力挣扎,却挣不脱,只能用双手扒紧顾时宴的手臂,试图让自己能呼吸顺畅一点儿。

    她的脸因为呼吸不畅被涨得通红,她猩红着眸子瞪着顾时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钟意,我他妈的在问你话,你回答我!是不是脱裤子了?”顾时宴直接暴走,加重了手中力量,恨不得要将钟意给掐死一样。

    钟意感觉到胸腔里的氧气一点点的被抽走了,她一句话说不出来,她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滚落下来,沿着面颊一直落到了顾时宴的手背上。

    这一抹冰冷,让顾时宴的理智短暂的有了复苏,他看到钟意迅速变得苍白的面颊,他倏然放开了她的脖子。

    钟意捂着自己的脖子,狠狠的呛咳起来。

    末了,她倏然抬起头,猩红的眼底是怨恨,是痛苦,她冲顾时宴厉声质问说:“不是你让我这么做得吗?你又来问我干什么?顾时宴,这样很好玩吗?”

    顾时宴觉得水龙头一直流水的声音很刺耳,他抬手一下就将水龙头给按了下去,水流声消失的那一刻,他心中的烦躁才被压下去了一分。

    他的脸在微光下看着模糊不清,他凌厉的视线锁在钟意的面颊上说:“你也可以不用脱。”

    钟意不禁笑了:“不用脱?顾总,您自己下得命令,谁敢忤逆?”

    顾时宴怔忡了下,别开脸时,他声音淡淡的说:“我记得我说过,除了我,谁也没有资格享用你的身体。”

    钟意愤愤的甩了顾时宴一巴掌:“就算真是享用,那也是你允许的,顾时宴,你应该怪得人不是我,不是我。”

    顾时宴被打,脸别向一旁,可慢慢的,他还是转过头来,他黝黑瞳孔凝在钟意身上,那目光像是烙铁一样,所过之处,都留下印记。

    好久,他才哑着声音问说:“你是不是喜欢黎绍?”

    钟意感觉自己的神经要衰弱了,她冲顾时宴大声咆哮:“疯子,疯子!”

    她跳下洗手池,想逃离这逼仄的空间里。

    再被逼迫下去,她感觉自己不是崩溃,而是快神智错乱了。

    可没想到,顾时宴竟然从身后将她给抱住,他一把就将她按在了卫生间的玻璃门上。

    钟意的脸紧贴着玻璃门,身后顾时宴用力,将她都快挤压得变形了。

    他倾身覆下来,冷意侵蚀着钟意,他的声音听着迷离而危险:“钟意,是你没做到跟以前一样的,你为什么要骂我?”

    再做回秘书的钟意,早就和以往不一样了。

    而顾时宴,也和以往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