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猝不及防,被我偷袭成功,低声“哼”一句,两把算盘落在地上。
她双手死劲打着我的肩膀和背上,想挣脱。可是,她并没有攻击最容易攻击的目标,我的脑袋,呵,证明她不舍得真找我。
可是,我这长年练长跑和拳击、截拳道的体格,搂住她的娇躯,还不是手到擒来?
两人的初吻,其实没有什么浪漫的东西,来回折腾,一起哼叽哼叽罢了。
她停止反抗,任由我乱啃。趁我想换个姿式抱她时,猛的推开了我。
“张兆一,你是个坏蛋!”她跳出两步,迅速扫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周边。边揩着嘴上和脸上的口水,边骂道。
冲劲一过,我也有些尴尬了。特别是她深眼窝里的眼光,有些怨气的看着我。
我一下子没有了措词可说了。
她却又骂了我一句“混蛋!”,自己却忍不住笑了。
我如释重负。因为我知道,征途上的第一道险峻的关隘,被我成功的奇袭突破了。又想上前巩固战果,可她机敏的往歪脖子柳树那一闪,化解了我的攻势。
“走,带你去走访一个客户,看看“二八定律”有没有道理,怎么样?”
我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她戒心未解,拧眉瞪了我一眼。
我又开始搬书上的案例说服她
。
“没有骗你。你想想,我管的个体工商户头,哪个是你接触的客户?没有吧?他们要贷款找信贷股,要转账拿现金,找我们会计股。其实,他们应该是个人客户。你们个金科应该掌握他们的资源才对呀。”
这个道理,十年后连傻子都知道,可是,这时的银行,除了一些股份制商业银行,没有谁去做那么细致的工作。吃大锅饭吃舒坦了,谁闲操那份心?
曹淑媛不愧为有理想、有想法的好青年,她反应过来,说:“是哟、是哟,如果这样,我们支行要增加多少存款、多少个金大客户哟!张兆一,可以呀!想不到你脑子里除了邪念和花花肠子,还有些正经的东西哩。”
卧草!女孩子就是有这样的主动权,明明享受了,却反过头来,骂你是“邪念和花花肠子”的坏蛋,还一本正经的,真是没有办法。
我趁热打铁,说:“所以呀,我带你去看看我管的一家个体户,看看有什么法子把他的存款留在支行。”
她有些兴奋的一挥手,手中的算盘啪叭乱响,说:“好,去!”
我们重新上车再出发。她的右手,就很自然的搂住了我的狼腰。
五月的风,和畅恰人,五月的河,清新爽快。
让陈华清,还有所有觊觎
曹淑媛的人见鬼去吧!老子捷足先登了,哈哈!
我想了想,决定去偏远一点的红旗机械厂。这样,来回的时间更长一些,同她在一起的时间也就长一些。而且,这条路人烟稀少,呵呵。
“曹淑媛,原先你怎么一直不太搭理我?”我笑着说。
“哼,你总是一副不着调的臭模样,谁愿意理你?”她话虽然这么说,搂在我腰上的手却温柔的动了动,传达着她对往日态度的歉意。
“张兆一,想不到你看了蛮多的书呀。有什么好书,也推荐给我看看。”
这不正搔到我的痒点么。
我很谦虚的说:“也没有呀,下班了,我主要是打球、游泳、打拳玩。读书嘛,好少。”我自然不会说我陶醉于金庸小说什么的,那样显不出我的高大上嘛。毕竟现在是个人,都看金庸。
我说:“我刚刚读完狄更斯的《大卫?科波菲尔》,现在正在读法国作家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
她目瞪口呆的样子也是那么美。呆,我开局就是王炸,必须的!不过这没有吹牛,我确实在读傅雷先生翻译的这部大部头小说。
其实,我最喜欢的地方,除了游泳的乌河、打拳的郊外、打球的市财税学校篮球场,就是市图书馆。家里穷,
买不起那么多书,我就在图书馆借书看。当年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外国名着,能找到的,我几乎全部读了。
我喜欢读类似《大卫科波菲尔》、《艰难世事》、《悲惨世界》、《复活》、《约翰·克利斯朵夫》、《红与黑》、《忏悔录》、《富兰克林自传》等等。当然,还有《史记选读》、《古文观止》、中国四大名着什么的。
这些书,这些伟大的奋斗者的人生,于我心有戚戚焉!说实在的,我的阅读量和横跨的领域,比同龄人、包括在读大学的人,不知高出多少倍!
特马的,老子只是不喜欢显摆而已。有时同学聚会,听那些在读大学的高中同学,知识漏洞百出的吹牛,老子蛮有资格冷笑!
她显然是吃惊了,“哎哟,我也想读,可见到有那么多本书,头疼!”她崇拜的说,这也是我要的效果嘛。
给自己头加光环,金光闪闪的,制造她对你的崇拜,是泡妞的不二法则。
不像如今,许多人头上没有光环,只有绿环。靠票子、房子、车子去砸妞。唉,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人类的素质真是退化了,往动物本能上退化了,太差劲了。
她脸上红了红,眼睛并不看我,扯着歪脖子柳树上的枝条,说:“你看
了那么多书,哼哼,难怪、难怪。”
“难怪什么?”我有些着急。知识越多越反动的年代一去复返了,她还嫌我读书多么?
“哼,难怪你写的信那么肉麻,讨厌!”她的脸更红了,风舞动杨柳似的一扭身段,真是风情万种,不可言传。
她又补充了一句,“别人的信我看都不要看的哟。”
卧草!书中真的自有颜如玉。
我进一步加亮的头上的金色光环,“不过,现在我看的少了。精力主要是要读函授本科上。我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呵。”
“噌!”的一下,曹淑媛从车上蹦下了来,我吓的一歪,差点跌跤,忙问:“你、你干什么?”以为她要跑路。
她却缓步走到我前面,认真看着我,真的是很喜欢我的样子,说:“张兆一,你挺厉害呀。什么读闲书,什么打球、游泳、打拳玩。我知道,你还喜欢在外头交朋结友的,狐朋狗友肯定不少。嗯,现在我怀疑,你珠算考试起码能冲上三级了!”
我仰天哈哈笑了两声,颇有“我辈岂是蓬蒿人”的韵味,却谦虚的说:“都跟玩一样,又不是什么难事。”
“要是我考上了三级,你就做我女朋友了?”我脸皮越来越皮实了。
她狠狠的“啐”了我一口,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