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容的脸眨间刹白,双唇颤抖,她不甘而又幽怨地看向紧闭的寝宫门,眼眶泛红,身子摇摇欲坠,宫女忙上前扶住她。
林婉容捂住肚子痛苦地蹲下:“我……肚子痛,好痛啊。”可既便如此,那黑衣隐卫仍执剑拦在前面,还低喝:“退下。”
林婉容哭声越来越大,尖叫起来,寝宫的门终于打开,却只是一条缝,赵鸿昱的声音慵懒着带着餍足:“送水进来。”
林婉容的哭声音戛然而止,她匍匐着向前爬了两步:“皇上,皇上,臣妾肚子好痛。”
门却从里面再次关闭,将她的哭声隔绝在外。
林婉容双腿间流出液体,双儿大惊:“娘娘发作了,快,快抬回诩坤宫,请太医,请太医。”
外殿一阵兵慌马乱,林婉容的肚子是真的痛,一阵一阵,骨头都要炸开,她紧盯着那扇门,里面有她孩子的父亲,她的丈夫,如今她要为他生孩子了,他却正与别的女人行鱼水之欢,她的痛叫她的悲伤,她的气恨竟是半点也打扰不到他,是什么样的铁石心肠?
若今日在里面的是自己,外面的是李轻颜,他会如何?
“走吧,娘娘,上担架。”双儿劝道,可李婉容蹲在地上就是不动,疯了一般盯着那扇门。
“娘娘,您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肚子里的皇子想啊。”双儿不愧是林婉容的陪嫁丫环,在她耳边道:“娘娘还不明白吗?要选秀了,今后这样的事会层出不穷,陛下是皇帝,这是不可能避免的。”
林婉从不甘,她恨,李轻颜明明说过,她不喜欢赵鸿昱,她不想与他有夫妻之实,她迟早是要离开的,现在是怎么回事?以前都是骗自己的,是放的烟雾弹么?
“娘娘,皇子要紧,生死关头啊,您快起来,离开这里。”双儿真的急了,凑近她的耳边:“就算有了夫妻之实又如何?她不能生育,难道你忘了么?”
林婉容顿了顿,别过脸看着双儿,双儿重重点头:“在皇宫,有子嗣才是王道,皇子是您最大的依仗,迟早,那个位子会是您的,皇上也是您的。”
林婉容终于走了。
寝殿里,李轻颜累得连手指都不愿动一动,奶奶的,狗男人,像饿了几十天的狼一样,将她吃干抹净就算了,还不知餍足,也不顾她的身子受不受得了……
她偏是不信邪的,像是别苗头,总之,在他面前,哪哪都不能认输。
不就是上床么?他一身健子肉,八块腹肌,又有清俊无双的面容,极品帅哥,老娘不亏。
林婉容进来时,他们已经战了两个回合,李轻颜已经厌战了,只是不想肯认输,热情还未退去,狗男人脸还埋在她胸前,竟然有些湿热,她懒懒地抱着他的头想推开:“你……下去,累死老娘了。”
他拥着她纤细丰满的身子不肯动,嗡声嗡气:“别动,让我再闻闻。”
温热感又传来,李轻颜用捧起他的脸,他竟红着眼,眼角还有泪珠。
不由愣住:“你干嘛?一副被老娘强了的样子,明明是你……”
“不会说话就别说。”赵鸿昱委屈地瞪她,低头重重亲了口,又在她雪白的肌夫上印上一颗草莓,然后才翻身下来,仰躺着。
外面林婉容的声音越来越大,李轻颜皱眉:“你小老婆打上门来了,老娘成了三儿。”
赵鸿昱不知道三是什么意思,低低笑了笑,侧身长臂又揽住她的腰身:“莫管她,你是才我的娘子。”
“人家正怀着你的孩子呢。”
“你怀的才是朕的孩子。”赵鸿昱低声道。
李轻颜诧异地看他,骂道:“渣男,她可是爱你爱到骨子里去了,你辜负了她。”
“朕又没让她爱朕?上赶着要嫁的,与朕何干。”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李轻颜满脸鄙夷,怒道:“别让老娘后悔,狗男人,你不爱可以不娶呀,娶了又这般贬低人家……”
嘴再一次被捂住:“好了,别骂了,睡一觉好不好?”
说着将她揽入怀里,额头抵在她的颈窝:“阿颜,好阿颜,我终于娶到你了。”
胡说,成亲都快一年了,什么叫终于娶到了。
李轻颜在心里腹诽。
“阿颜。别怕,有我在,别怕。”
李轻颜背对着他,被他搂着不太舒服,想挣乱,他又紧了紧臂:“别动,让我抱抱,好好抱抱。”
热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窝,痒痒的,湿湿的,李轻颜想动,却听到他均匀呼吸,甚至还有小呼鲁响起。
听着这样的声音,竟意外的不讨厌,李轻颜的眼睛也慢慢变沉,竟然在林婉容的呼叫声中,也沉沉睡了。
醒来时,赵鸿昱已经走了,芍药高兴地为她梳洗,李轻颜问:“什么时辰了?”
也不知三兄怎么样了,赵鸿昱昨天答应放过他了么?
腰间酸痛,睡了一觉竟还没恢复元气,狗男人,半夜三更还折腾了她两回,是林婉容怀了孕,不能喂饱他么?
色坯!今晚一定不能让他进门。
心中将赵鸿昱骂了一千遍,坚持下了床,耳房还有昨晚用过的水,不由心虚又羞惭:“芍药,耳房那边……”
“娘娘也是,以后这种事,可以让奴婢们来服侍陛下,或者让阿全进来也行。”
李轻颜:“干嘛要人服侍?这是我们的隐私,我可不想人进来。”
“奴婢是怕累着娘娘。”
“我累……”
当然累啊,任谁与一头狼大战好几回合,看你累不累?
不过……
想到某些细节,她的脸腾的红了,狗男人竟然很温柔,他不是战神么?以为是个粗鲁的,不顾她死活的,除了第一次经验不是很好,弄痛了她外,后面的……嗯,是很好的体验,比前世那个男人要好太多了,到底是大将军王,常年锻练的身体素质就是好,男欢女爱这种事,李轻颜并不抵触,她也没有什么贞节观,只有愿和不愿,毕竟这是人类最原始的欢愉,为何不坦然享受?
何况,服侍人的又不是她,某人完事后的细心服侍,她只管躺着休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