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娇小玲珑,艳容绝姿的谢幼仪,早已欲火上身的谢蒿终于忍耐不住了,就在他准备解开她那裙带时,猛然间察觉到有一股冷风掠过,他本能地缩了一下脑袋。
一只硕大的拳头紧贴着他的头皮擦了过去。
这些年在官场上混迹的谢蒿,反应速度还是有的,张嘴便要喊人。
可是,在他张嘴的瞬间,脖子便被人死死的勒住了,让他半个字都没能喊出来。
而且勒着脖子的那只粗壮手臂越勒越紧,到了最后,他连喘气都有些难了,憋得极为难受,只能两手乱抓,两腿乱蹬。
原本已心存死志的谢幼仪看到眼前的场景,先是吓得哆嗦起来,随即她就发现勒着谢蒿的这一位蒙面男子有些眼熟。
甚至向他看过来时,眼神中还有关切之意,还朝着他眨了眨眼。
这让她瞬间便认出了来人是谁,一个“陆”刚要吐出口,便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她是聪明的,看到眼前之人蒙着面,便知晓他是不想教人认出来,擦了一把眼泪,拢起自己的衣裳退到了一旁。
来人正是陆宁。
他刚才在东市南侧的小巷子里遇到左良后,听说有可能是谢幼仪进了一座大宅院里好半天没出来,他就知道出事了。
不管那人是不是谢幼仪,只要有一丝可能,陆宁都不会任她吃亏上当。
以他对谢幼仪的了解,那个小女娘绝对不是在夜晚去谁家做客的人,更不可能私会外人,最大的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去人家那里。
让左良带路,很快便来到了那座宅子的外面,两人看到院里灯火通明的样子,没有直接从大门往里闯,而是绕了很大一圈,找到位于东北角的一道小门。
由左良率先跳进院子中,弄出了一些动静,把后院的所有护卫和家丁都给吸引到了另一侧,陆宁趁机如入无人之境进了院中。
最后,抓到了一个丫鬟,吓唬着问出了谢蒿住在这里的消息,还问到了准确的地点,把她打昏过去后,一路摸索着找到了此处。
好在来得够及时,不然,再晚到一会儿,谢幼仪便有可能要失身于谢蒿了。
陆宁朝她点点头,勒着谢蒿的手臂又加了一些力气。
谢蒿已经承受不住了,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陆宁这才松开了他,朝着谢幼仪打了个手势,从头上拔下一根通体黑色的簪子,在谢幼仪吃惊的目光中,像剥皮一般将簪子外面一层皮去掉,露出里面弯月一般的小刀。
谢幼仪见过陆宁这把刀子,但她没想陆宁会这东西当成了簪子插在头发上。
陆宁把昏迷的谢蒿拽到地上,从罗汉床上扯下一张被子盖蒙住他的脑袋,从地上捡起一根腰带,把被子勒住,手中的弯刀耍了个小小的刀花,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谢幼仪的视线,毫不犹豫地往谢蒿的两腿之间切了下去。
谢蒿是钦差,是代表着这个时代最高统治者来的,陆宁暂时不没能弄死他,但完全可以把他的作案工具切下来。
惩罚自然不只如此。
谢蒿在剧烈疼痛之下,瞬间便醒过来了,大喊大叫,可是脑袋上蒙着被子,他那声音根本就传不出来,只能拼命地挣扎。
陆宁也没给他多少乱动的机会,隔着被子往他脑袋上重重打了几拳。
谢蒿又一次昏迷过去。
陆宁把蒙在他脑袋上的被子解开,托起他的下巴,手中的小弯刀以诡异的角度从喉结上方插了进去,而后小刀旋转了大半圈,迅速抽出。
前世对解剖学的深入研究,让他这一刀直接切断了谢蒿的声带,甚至因为避开了血管的缘故,那伤口都没出多少血。
这还不算完,他又把谢蒿两手两脚的筋全都切断了,这才满意地收起了那把刀子,扣上表皮插入头发中。
这一套操作下来,算是把谢蒿跟外界交流渠道都给堵死了。
他这是怕谢蒿清醒过来后找谢幼仪的麻烦,另外也是对他羞谢幼仪的报复。
不过,这么一来,他就花了不少时间,门外的两个婆子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再者屋子里没声音也有一会儿了,便有些不放心地问道:“谢大人,可要热水?”
这两日伺候这一位谢大人,婆子也是有些经验了,每次弄完了那两个小女娘,都会要热水洗身子。
故而这么一问,也就能知道里面是否出了事。
陆宁二话不说,抱起还处于呆愣状态的谢幼仪,极快往里侧跑去。
这里有一道小门,他刚才就是这个小门进来的。
门外的并没有挂灯笼,但也不算太暗,等陆宁和谢幼仪出去时,正好遇到了刚才抬屏风的两个婆子。
四个人相对两立。
在那两个婆子没反应过来之际,陆宁抱着谢幼仪直接闯了过去,在回廊里三转两转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身后有那两个婆子的大呼小叫声,随后是一些护卫和家丁的喝斥声,总之,在短短内个呼吸的时间内,这里便乱成了一片。
左良在军中当了好几年的斥候,在如何躲避追杀、侦缉敌情这一方面还是相当有些造诣的,他很快就摆脱了后面的追兵。
来到跟陆宁约好的一处小花园里。
等他看到陆宁抱着一个人匆匆而来时,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没错的,进了这座宅子的还真是三夫人。
两人碰面后,只打了一个手势,左良便引着陆宁和谢幼仪很快消失在小花园外。
不远处,已经有人发现了陆宁的踪迹,呼喝连连,往这边追来。
同在这个宅院里的吕忆安早就被惊动了,他匆匆地穿好衣裳,从屋子里出来,抓了一个护卫便问道:“出了何事?怎地如此慌乱?”
“老爷,不好了,谢大人,谢大人被害了!”
护卫的话让吕忆安当即脑袋“嗡”的一下,险些站立不稳摔倒了,强行让自己镇静了一些,咬着牙齿追问道:“你清楚一些,谢大人究竟怎样了?”
“谢大人,谢大人他……”
这名护卫刚才还真就去过谢蒿受害的屋子,此刻,他都没法说出口了,憋了半天说道:“爷,您去看看便知,性命应是无忧的。”
“呼……”吕忆安长出了一口气,只要人活着就好。
他也顾不上别的事了,一路狂奔到了谢蒿居住的那个小院子里,排开挤在门口的丫鬟婆子,终于看到了已经被人抬到罗汉床上的谢蒿。
被割掉命根子的地方还在不断地流血,床上床下一片刺目的红色。
谢蒿已经醒过来了,喉咙处上下动着,嘴唇也在动,可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