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在这样封锁的情况下，能自由出入，并且准确的找到许洲办公室的人，必定是我们单位内部的人，而且这人或许和许洲有矛盾。”
清清做出一个假设。
程督查立刻就想起了刚才在病房，许洲的一番陈述，其中许洲曾经说，因为已经从程督查这里知晓清清和纪柏舟是夫妻的事实，那么再次面对李森挑拨离间的时候，许洲便出言相击……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制造出这么大的事来，他一定有自己的目的……若是目的达成，未必不会得意忘形，若是不达成，肯定会加重筹码。”
程督查闻言皱眉：“不，不能再冒险，若是让他加重筹码，也许现在的疫情会变得不可控，不如还是按照第一条，你我这样……”
程督查和纪柏舟还有清清一番商议。
当晚，李森正在吃饭，就听到同僚们在讲一件震惊的消息。
“哎，你们听说了没有，这次疫情严重，纪市要负主要责任，听说上面已经很是震怒，要撸了他的职位呢！”
李森面上一喜，假装惊讶的问：“不可能吧，纪市可是根正苗红的大学生啊，上面哪里舍得动他这样的人才呢。”
“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是大学生不假，但这次可不是什么小事，而是关乎万千黎民生机的大事，加上咱们泉城本就不富裕，为了这次的疫病投入了多少的人力和财力，这不是把我们的经济生生的又往后拉了几十年嘛！”
“对呀，从前纪市没来的时候，我们泉城可是好好地，也就是他来了之后，才发生这么邪门的事情，难说这次疫病不是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李森心中欢喜，这可是太好了，都不用他出面拱火，同僚们就能想到这方面去。
那其他的老百姓肯定也会这么想。
“那他离开了之后，也不知什么人上来，主持这场大局啊！”
“程督查说了，要考察，说是咱们这一圈人都有机会，不过老头子我就不争了，都到了快要退休的年纪，再争也干不动几年了，你们年轻人上吧。”
这时有人神秘的说：“听说程督查好烟酒，或许咱们可以……”
李森心中冷然，烟酒？呵，烟酒只是表面的人，哪个人能不爱财呢！
李森放下饭碗，借口回家拿换洗的衣服，回了一趟家。
住在大院的尚且能啊回家，就是想清清和纪柏舟这样住在外面的，基本是不能回家的。
就连家门口入口，也是不能随意进去的。
“爷爷，那天我明明都看到爸爸了，爸爸怎么不进来。”
怀玥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葡萄般的大眼睛，眼睛眨巴眨巴的，好像要流眼泪。
“爷爷，我好想爸爸妈妈呀。”
“我也想……”怀瑜偷偷抹眼泪，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和爸爸妈妈分开这么长的时间。
她都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见到爸爸妈妈了。
而且听说外面都是瘟疫，到处都有危险，她真的很担心爸爸妈妈的安危。
陆别明也很担心两个孩子，但他同时也明白。
清清和柏舟现在是国家的人，在人民最需要的时候，就应该是冲在第一线的。
“你们别哭啊，你们爸爸妈妈会好好的，你们呢，现在就是保护好自己的安全，他们两个在外面才能放心呢！”
“爷爷，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保护好两个妹妹的。”怀瑾系着小围裙，端来了热的姜汤：“爷爷，妹妹们，赶紧趁热喝了，妈妈说喝了这个能防御疾病。”
这不是一碗普通的姜汤，而是清清拿回来的药物，配合生姜红糖熬制的，是专门防止啊黑死病的。
怀玥捏着小鼻子，很不情愿的下嘴：“呜呜……什么时候才能不喝这药药呀……”
虽然不苦，是甜甜的，但是有一股子很奇怪的臭味。
这是清清也没办法改善的。
第二日傍晚，程督查刚回到住处，就被守在门口的李森给拦住了。
程督查心中有数，假意让李森进了房间。
“李副，你找我有什么事？”
“程督查，我就是听到了一些事，过来看望看望您的。”说着他把一个袋子往桌子上放去。“若是真有什么事，还请程督查帮我美言几句，我李森在泉城五六年，再没有人比我对此地更熟悉了。”
“哦，你的意思是，若是这次的疫病交给你来处理，你会处理的比纪柏舟更好？”程督查不动声色的打量一眼黑色袋子。
看样子像是钞票，还不少，厚厚的，目测得有上万。
李森轻笑：“这是自然，您看，现在疫病过去已经一个多星期，但是纪市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疫病的源头，导致这疫病还是源源不断的发生，这治疗好再多也是枉然，这样一来还更加的劳民伤财。”
程督查一脸笑意，突然又皱眉道：“你说的是，不过，这疫病的源头，我和纪市都去探查过，众说纷纭到现在也没找到一号传染者。”
实际上这个一号传染者已经找到了，只是这样的绝密消息，程督查和纪柏舟没有对外宣布。
找到了传染者后，传染源的排查就很简单了，通过他的接触物发现。
是在下水道里面的一只死老鼠，死法几乎是和许洲窗台上的那只一摸一样。
而这位一号传染者就是一名下水道工。
程督查装作为难的样子：“其实上面对纪柏舟也很是不满，而且让我在下面提拨一位功劳卓着的人代替他的位置，哎，要是有人能找到这疫病的源头，制止这次的传播，那就好了，这样大的功劳，别说是当泉城市长了，便是去省里也够了！”
李森眼冒精光，激动的差点晕倒。
没想到他临到四十多岁，快五十的人了，还有这样的机遇。
他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一招用得好啊，不仅拉下了纪柏舟，还把自己送上了青云。
李森大声疾呼，激动的站起身：“程督查，这事包在我身上，我有办法查到疫病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