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督查微笑：“我看李森就不错，不如让李森来吧。”
李森愣了一下，笑容变得很是僵硬。
就这样，许洲去了哥俩医院，李森来接替许洲的工作。
隔离医馆里，单独的病房。
纪柏舟和清清都在，还有程督查。
“许洲，你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我看你这病情来势汹汹，像是接触了一段时间的样子！”程督查满是疑问。
毕竟昨天程督查还见到了许洲本人，小伙子昨天还龙精虎猛的，精气神好得很，怎么才过了一个晚上，这孩子竟然就病得差点死去。
纪柏舟道：“程督查，我在许洲的窗台上发现了一只死老鼠，这老鼠身上就带着极强的病毒，现在我已经封存，让人拿去了实验室。”
许洲皱眉：“老鼠？不对呀，我记得我明明睡前管好了门窗的，怎么会……”
“你好好想想，你会不会是记错了？”
“不可能，昨夜下雨，这么冷的天，我是个怕冷的，不可能开窗睡觉，你们看，我刚来这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窗户关好，这是我的习惯，所以窗台上怎么还会有老鼠呢？”
许洲沉静的回忆起昨晚的场景，甚至连白天的回忆都追溯了一下。
当许洲说到李森的时候，三人明显感觉到他卡顿了一下，仿佛记忆都变得不流畅了。
程督查和纪柏舟对视一眼。
清清则是直接皱眉：“许洲，你直接说吧，李森到底和你说了什么？你不用替他隐瞒！”
程督查点头：“对，许洲，疫情当前，每个人的一举一动说不定都有着重大的关系，李森到底说了什么呢？”
许洲脸色难看，如果现在对三人说出李森的话。
那他对清清的心思，还有曾经做过的事，可能就瞒不住了。
那纪市……哎，他们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自己怎么能……
许洲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纪柏舟。
纪柏舟愣住：“这件事难道和我有关系？”
程督查恍然，沉默了下来。
许洲似乎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最后终于开口。
“纪市，对不起。”
“嗯？”纪柏舟满脸疑惑。
许洲叹气：“您对我很好，我……”
他又看一眼清清：“之前我不知道陆副就是您的妻子，对陆副有过一些非分之想，陆副，在这里，我和您道歉，抱歉之前给您带来一些困扰。”
清清想起前段时间，这小子整天在自己的面前转悠，还以为这小子真有事，却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啊，你，无妨，其实你不说，我还真是完全没有感觉出来。”
原来那次他邀约自己吃饭是这个意思，难怪那天纪柏舟怪怪的呢，还破天荒的做了那么些好吃的给全家。
许洲有些挫败：“没感觉出来才好呢，也是我太不成熟，让事情后面发展到那么尴尬的地步。”
清清挑眉：“什么尴尬，后面你也没做什么吧。”
纪柏舟好整以暇的看着许洲，又看向程督查，程督查这表情显然是已经知道了许洲要说什么。
难道说许洲是误会了自己和清清的关系，然后去程督查面前搞了一状！
不得不说，纪柏舟真相了。
许洲苦笑：“后来我误会了您和纪市的关系，还去程督查那里……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这次你们救了我的命，以后我许洲的命，就是你们的，我再不会对你们生出什么怀疑。”
纪柏舟了然，果然真是这样，他有些生气，这小子竟然背地里搞这一套。
他要真是做了那种事，那岂不是一下子就要被他搞死。
还好他现在对这小子也就是一个考察期，并没有教他什么很高深的东西，都是一些入门级的东西。
这样也好，以后也不用深交了。
纪柏舟承认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看人看走了眼呢。
许洲也明白，自己坦诚相告这件事，可能就让自己彻底失去了纪柏舟的信任，但是让他不说出口，他心里又难以平静。
接着他就把李森说的那些话，都告诉了三人。
纪柏舟眸色变深：“这么说，几次三番在你面前挑拨离间的人就是李森，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程督查摸摸胡子：“很简单，让许洲背叛你，让你失去一大助力，这老东西一把老骨头了，还搞这些东西，真是活腻歪了。”
纪柏舟冷哼：“李森，他这个人……”
纪柏舟简单的把自己进城那天的事，告诉了程督查，没有把他手里面查出的事情告知，但是也隐晦的说出震天威就是李森的人。
程督查脸色严峻：“狗东西，当真是以为自己是土皇帝了，能在这西北地界只手遮天了！”
“程督查，莫气，正好趁着一次李森代管，一举抓到他的错处。”许洲出主意。
“嗯，许洲，你好好养病，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程督查和纪柏舟，清清离开了病房后。
三人又去往实验室。
实验室也在临时医院里面。
毕竟那老鼠也是感染了病毒的。
实验室里有几位戴着口罩的医生在那里做研究。
老鼠就被密封处理放在实验台上，纪柏舟已经看过了，这老鼠根本不是自然死亡。
“程督查，您看，老鼠的脖子是一刀砍断的，可见这老鼠是人为弄死的，不是自己爬到许洲的窗台，然后自然死亡的。”
程督查睁大眼：“你的意思是，这老鼠是……源头之一，那岂不是意味着，这次的疫情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一场人为制造的。”
程督查倒吸一口凉气，他都不敢想竟然是拿着亿万生灵的性命在这里开玩笑。
纪柏舟笃定的点头：“其实在疫情爆发的初期，我就和许洲调查了往年的档案，发现在三十年间，这里都没有疫病爆发，而这种黑死病，更是一百年来从未有之……所有的病源都是有出处的，我怀疑这背后有黑手。”
“那你觉得这个人是谁呢？”程督查眼眸精亮。
纪柏舟新中国已经有个身影，只是他没有证据，不能胡乱开口。
他顿了顿：“我们可以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