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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二章 药哑她,送官!

    阿满一看,也扑过去帮忙,沈峥则控住马芳的两只爪子,不让他再伤着杨大舅。

    “是…是吗?”杨大舅瞬间卸力,喃喃看着闺女,像个无措的孩子,寻求意思安慰,兰静只觉心口好似裂开一样,疼得她发抖。

    她一把揽住自己爹,像安慰孩子一样,抚摸着杨大舅的头发和后背,带着哭腔重重点头,“是是是,爹你要好好活着,我们不能没有爹……”

    她爹不算是个完美的爹,他爹也不够聪明,甚至被马芳蒙骗那么多年,可他对他们兄妹几个一直是真心疼爱的。

    发现马芳的真面目以后,他也替她做主了,毫不犹豫地休了马氏,事后也一直小心翼翼地补偿她。

    够了,这些补偿够了,她原谅他了,她不能看他为了这么个毒妇,毁了自己的后半辈子。

    沈峥看杨大舅情绪起伏过大,伸手直接把人打晕了,让人把人踏进正院休息,他留下重新把马氏嘴巴堵住,扔进板车上。

    待会儿送官!

    曲二婶和静姐听着这边动静没敢靠近,只分出下人,去隔壁把白老头喊来,看到杨大舅的样子,他叹气,任命开始给人包扎。

    手掌心那块儿肉都咬掉了,血留了一地,他不由吸气,生气的问:“怎么回事?谁咬的,也忒狠了,这是多大仇!”

    阿满赶紧拍拍他,还能不能有点儿眼色。

    兰静此刻却格外平静,盯着白老头给他爹上药包扎开药,她淡声解释:“昨

    晚那个掳走阿文和业哥的疯婆子,你应该也认识,我爹去年把她休了。

    算起来她是我们兄妹几个的娘,不过她不配,和畜生没区别的人,直接叫她畜生吧!”

    白老头又吸一口气,在阿满警告的视线下,安耐住八卦的心,没再问,阿满对白老头说:“开点儿安神的,让大舅好好睡一觉,他现在这个样子,情绪不适合在波动了。”

    不然受太多刺激,她怕大舅从此一蹶不振,再严重点儿,也可能从此变得痴傻,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任谁经过今天这样的事儿,都得受刺激。

    孩子的亲娘,他的亲媳妇,竟然雇人绑了他们亲闺女的孩子,还有他们的外甥,绑了就算了,还想置孩子于死地。

    这事儿说出去都不一定有人信。

    白老头点点头,先开了安神药方,沈峥接过去,拿去给芳婶煮药,药熬好的时候,屋里也检查得差不多了。

    一碗药下去,配合上白老头的针灸,杨大舅的呼吸不再时而急促时而平缓,眉头也不再紧锁,显然已经陷入深深的梦乡。

    沈峥看着身边没有白老头的事儿了,就催着人离开,把空间腾出来给姐妹俩。

    阿满看兰静姐还有些回不过神儿,她在她旁边坐下,没说话,只握着她的手,无声陪伴着。

    都不是小孩子,道理都懂,有些事只能自己消化,这时候陪伴比安慰要顶用。

    室内静悄悄,不知什么时候,阳光刺破厚厚的云层

    ,透出来,昏暗的天色瞬间为之一亮。

    阳光透过窗棱,打在地上,留下一条条光束,兰静盯着光束,不知发了多久的呆,感觉到手脚回暖,她也回神了。

    微微侧目看到阿满满是担心的脸,她想起那个恶毒女人不仅绑了她的业哥,还有阿满的阿文,她问:“你不恨她?她还绑了阿文。”

    “恨也不恨!”阿满点头又摇头,笑着说:“可仔细想想,她这样畜生,哪值得咱们花时间去恨啊,打一顿,送进官府,她这辈子就毁了。

    敢对阿文和业哥出手,就得付出代价,那就让她把她这辈子赔给阿文和业哥吧。”

    说到这儿,阿满声音极其冷淡,话里话外马氏已经成了无足轻重的外人,对付外人谈何手软啊,怎么报复痛快就怎么报复呗。

    她不愿当亲人,那就随他的愿,不愿意当人,那也随她的愿,既是畜生,就该在阴沟里当一辈子。

    兰静听罢,倏然一笑,眼里的愁绪散开,取而代之的是豁然开朗,她问:“她人在哪?有哑药吗?”

    “哑药?”话题转得太快,阿满还有些回不过神儿,想到某种可能,她立马点点头,起身往外走,“有,我去找白老头要,吃了绝对让人检查不出来。

    对了,那个女人在院里的板车上!”

    兰静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褶皱,往外走,“我去板车哪儿,你待会儿直接把哑药拿过来!”

    一出门小凤就焦急的围过来,

    扶着兰静,仔细看她的神色,还有身上有没有受伤,兰静好笑,“没受伤,也没有崩溃,业哥和阿文还在大门口那?”

    “嗯,小红伺候着呢,贺家二夫人和静小姐也都在陪着玩,少爷看着玩的可高兴了,比早上那会儿精神头还好。”

    “那就行,你去帮我传句话,拜托贺二婶婶和静姐,带两个娃回东跨院,无论听到什么都别让两个娃出来,帮忙遮掩着。”兰静交代,“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儿就过去!”

    看小凤的身影消失在正院,她转身进厨房,找到一个适合的烧火钳,在手里掂量掂量分量,这才满意的出去。

    板车上的人,重新被堵了嘴,手脚绑得更加紧,粗糙的麻绳深深陷进肉里,周围的肉紫红紫红的。

    马氏披头散发,歪倒在板车上,听到脚步声儿,她睁开眼,眼里有些迷茫,看到来人的一瞬间,眼里瞬间充满怨毒和不甘。

    兰静笑了,走到妇人面前,笑着弯腰看过去,问:“是不是很不甘?我这么一个不讨喜的闺女不仅好好活着,现在有钱有闲活得还很潇洒呢。”

    “呜呜呜~”马氏的身子剧烈扭动着,眼睛充血,死死盯着兰静。

    兰静却笑得越发灿烂,继续说:“让我猜猜你的想法,你是不是想把这事儿在公堂上闹大,闹得人尽皆知,即使是你的错,可老杨家、我和阿满的名声也毁了。

    让我们在镇里,在村里身败名裂啊?

    从

    此抬不起头,业哥以后也不能科举?”

    马氏的心思不难猜,无非是,不甘心看着兰静和阿满日子越过越好自己却像是阴沟里老鼠,挣扎求生,却依旧难以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