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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

    黄胖子整这死出,让唐河的心里那叫一个嗝应。

    明明长得满身荤油肥粗扁胖的,偏偏做出一副被逼得卖儿卖女杨白劳的模样。

    面对这种精明的生意人,还是优势在我的时候,一定分厘不让,否则的话,今天让他抹个零,明天让他打个折,后天他敢就赊着,大后天就敢赖帐不给。

    别以为他跟你称兄道弟,请吃送礼是真的把你当兄弟了,那是因为你对他有用。

    改天你没用了,你看他眼皮子夹你一下不?

    生意人的钱,可没那么好赚,第一分上面都写着没良心。

    唐河两辈子要是还活不明白,干脆放弃眼前的小日子,利用重生者的优势当全球首富算了。

    黄胖子眼中含泪,嘴唇颤抖,一副要拿喜儿抵债的样子,可是目光一瞥,发现杜立秋正盯着他的手腕,眼珠子贼亮。

    黄胖子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缩手,暗道一声坏菜了,老娘的包头巾都拿来演了,却忘了摘手表。

    再看唐河那似笑非笑的模样,顿时有一种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拆的痛感。

    这年头,家里有一个能上劲儿的,带大摆锤的钟都算稀罕玩意儿了,农村看日头,城里听大喇叭、收音机,离火车站等中心近的地方,楼上还有大钟。

    手表这东西,属于奢侈品,最便宜的也要一百多块,要勒紧裤腰带,攒上一年才能买一块,结婚娶媳妇,一块精巧的女士手表,绝对是重礼。

    黄胖子手上这块,可是小鬼子那边的进口货,花了五百多块买的,戴了还不到仨月呢。

    黄胖子心头滴血,然后一咬牙,将手表摘了下来塞给唐河:“你看这事儿整的,戴习惯了,都忘了我还有这好东西了,兄弟你看我诚意够不够就完了。”

    唐河还没等说话呢,杜立秋就稀罕巴叉地抢了过去,“这个好,这个好,以后进山就不用看日头了,一瞅这表就知道几点了!”

    唐河无奈地摇了摇头,进了山还用得着看表吗?山中无日月啊。

    唐河很痛快地收了钱,收了表,把熊胆和熊肉全都让黄胖子拉走了。

    黄胖子一出门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外头的欠帐必须得赶紧要回来了,资金链断了啊。

    唐河这个杂草的王八犊子,是真特么的黑啊,一点便宜都不让自己占,没有真金白银,山里再出了好东西,自己可是真拿不着了。

    可惜,他对自己的老婆没兴趣,要不然的话,全都是白赚的。

    以后腾出空来,高低得找个年轻漂亮的小老婆,草的,关键时刻能顶帐啊。

    黄胖子演这一溜十三招,反正是没影响到唐河他们的酒兴,昨天喝大了,今天透一透,越喝越精神,越喝越得劲,戒酒?别闹。

    武谷良很年轻的,被三头熊吓得直拉拉尿儿,一顿大酒,两帖梁上神,再喝一顿大酒,冒几次大汗,屁事儿都没有了。

    只是这身子还虚得厉害,酒还没喝完就躺到炕上打起了呼噜。

    唐河见他躺下了,本想张罗着赶紧回家吧,结果,潘红霞一个眼色,然后先出去了。

    杜立秋扭头瞅着唐河,唐河也瞅着他,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看着。

    潘红霞站门口,就这么看着他们。

    唐河的拳头握了几下,最终还是一声都没吭,直接躺炕上睡下了。

    隐隐约约地,还能听到仓房里传来的动静,妈了个批的,他们也不嫌冷。

    若有若无的动静,比直接在耳朵边哼叽的动静还要让人闹心,更何况,潘红霞长得端正,身段也好……

    唐河叹了口气,用被子蒙住了脑袋,结果有一股雪花膏的香味,还有一股让男人说不出来,但是贼勾火的,属于女人的味儿。

    自己盖的是潘红霞的被子,得了,更特么的闹心了。

    唐河迷得糊的睡着了,连杜立秋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一睁眼睛就看到一个大白屁股,屁股上还贴着白胶布和纱布,一看就知道是潘红霞给他重新包了伤。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杜立秋的一条大腿还搭在武谷良的身上。

    早上嘛,男人都懂的。

    唐河只觉得头皮直酥酥,这年头还没有啥基不基的说法,可他活两辈子啦,临死那会啥没见过啊。

    杜立秋这是要把人家两口子……

    “你个王八犊子!”

    唐河骂了一声,重重地一巴掌拍在杜立秋的伤口处。

    杜立秋嗷地一声。

    武谷良挠儿地一声。

    这回好了,全精神了。

    然后武谷良又挠儿地一声,掀了被子就看自己的线衣线裤,一脸惊恐,“杜立秋,我特么拿你当兄弟,你特么居然……”

    “吵吵啥啊,赶紧起来吃……啊哟,啊哟!”

    潘红霞进屋叫道,然后一看杜立秋,立刻啊哟了几声,扭身就出去了。

    唐河像恶毒的老泼妇似的,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装的还挺像。

    武谷良跑到厕所,好好地把自己检查了一番,这才松了口气回来,都说了嘛,杜立秋是自己的兄弟,靠谱。

    吃完饭之后,唐河立马就拽着杜立秋赶紧去三道口取自行车。

    两人出门不远,就听到一阵女人的喝骂声还有撕打声,声音还挺压抑的。

    片刻之后,大门开了,一个挺苗条的女人,头发蓬乱,衣衫凌乱地从里头走了出来,一抬头,双方都一愣。

    这女人居然是严晶,这户人家,好像是镇中学一个老师的家吧,好像还是个男老师,教生物的。

    这一大早上的,让人打了出来,啥事儿还用得着说吗。

    严晶把头发抹了抹,衣服也拽了拽,向唐河一笑,那张还算俏丽的脸上,还有明显的巴掌印。

    “呀,唐河呀,你们嘎啥去?”

    “回家!”

    唐河应了一声就要走,可是严晶却不想放过他,上前两步拽着唐河的袖子,“正好我也回去,捎我回去呗!”

    唐河都无语了,还很腻歪。

    骚女人人爱,整一天,处处是连襟。

    真要是走肾不走心地泄个火,说不定唐河还激动一下,关键是,这娘们儿明显对自己不怀好意,想要正宫娘娘的位置,这不扯犊子嘛,自己又不是罗利民那条舔狗。

    那才是真舔狗,妹妹新婚之日,亲手逮着罗海跟她扯犊子,还不肯相信事实,非说是罗海强迫的,严晶稍稍那么一挣扎,肯定没进去。

    杜立秋这会来了眼力见,把严晶给拽住了,结果两人不知跑哪去了。

    唐河取了自行车,送了人家十斤熊肉表示感谢,然后骑一辆带一辆,至于那两人咋回去,爱咋咋地吧。

    唐河刚进家门,见家里来了客人,脸上刚露出笑容,瞬间就凝结成了阴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