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一把按住了武谷良。
杜立秋从后面一把又搂住了他。
武谷良顿时就像一只被绑上了案板的年猪一样挣扎大叫道:“你要杀我,我就知道你要杀我!”
唐河顿时哭笑不得,这个动作平时咱做的还少吗?怎么到了今天就要杀你了呢。
杜立秋手按着小腿处的手插子,一脸为难地说:“唐儿啊,老武跟咱钻林巡山出生入死的,杀了可惜吧!”
“立秋,你是我兄弟,比亲兄弟还亲!”武谷良的心中一暖,扯着嗓子大叫,差点掉下泪来。
有事儿了还得是我立秋兄弟啊!
唐河一电炮让挣扎中的武谷良安静了下来,怒道:“咱仨一块出来的,又一块回来的,按着山里的规矩,都得分一份的,猎物要分,金子当然也要分!”
“你真分?”
“分啊!”
唐河说得斩钉截铁,同时心中也感慨着,那可是金灿灿的金子,谁特么舍得分出去啊。
也亏得自己重生一回啊,都特么重生了,这点格局还没有吗?
那不过就是一些很长时间都见不得人的金子而已,跟自己现在的小日子比起来,它也就是一些金属而已。
武谷良却咋也不放心,提心吊胆的,一直到了半夜才到了村儿里。
王建国早就等得急了,赶紧迎了出来,紧紧地握着唐河的手,一脸愧疚地说:“唐哥,这事儿都怪我们堪探队,让人家把口风给漏了出去!”
唐大山不着痕迹地赶着牛车回了家,卸车之后啥也没管,栓好牛就进了屋。
李淑华刚要问,唐大山就瞪了她一眼,然后两口子进了被窝,捂着被子悄么声地说着事儿。
这种事儿,得避着小的,小孩子家家的嘴上没个把门的,在外头吹牛逼很容易说漏了,一旦漏出去家里一千斤的金子,那就是灾难。
人家的金子论克,咱家的金子论斤,这不是招灾嘛。
唐河只跟王建国说,自己把那伙人甩开了,其它的都没说。
王建国也松了口气,“那吃人山太邪性了,等着吧,说不定还得死多少人呢,死得人多了,也就消停了。”
“那也不能一直这么死下去呀,国家啥时候开发啊!”
王建国摇头道:“开发个屁,就那么点玩意儿,都不够修路的钱,至于那些金子,哼,国家再缺钱,也不差这点玩意儿!”
王建国见唐河他们安全回来了,不顾已经是半夜了,留下自己的址,让唐河以后有事儿找他,然后开着212走了。
倒是一个很识趣的家伙。
林秀儿在被窝里听着唐河说整回来一千多斤的金子,吓得脸都白了。
那可是一千斤啊!
唐河看着林秀儿惊得快迷了心窍的模样,也顾不上疲累,翻身就把她按住了,这个时候,唯有男人的阳气才能恢复女人的理智。
果然,林秀儿小脸红的扑的,没那么吓人了。
唐河打了一个哈欠:“多少斤金子有啥用,还不得埋起来,等以后咱家孩儿上学啊,工作啊,再买房啊,那得老鼻子钱了,这点金子都不够用!”
唐河掐指算了一下,自己和林秀儿努努力,自家孩儿个个都是八零后。
八零后啊,老基巴悲催了,刚生下来的时候赶上牵牛扒房计划生育了,上中专不包分配了,上大学开始扩招要学费了,毕业了还得自谋生路了,到了结婚买房的时候,房地产又特么的起飞了。
熬到成家立业生孩子的时候,又特么的开始内卷鸡娃了,都到了中年了,又放开二胎了,不生二胎都不爱国了。
总之,啥意儿都得你自己扛。
咱就说,八零后扛起这个国家一半的基石,不过份吧,要不商量一下,咱扛三分之一吧,不能再少啦。
林秀儿还是忍不住,后半夜爬了起来。
大兴安岭这地方,屋里有个地窖的,平时用地板盖上,里头存放着过冬的白菜土豆大萝卜啥的。
户外的菜窖,只是秋天和初冬的时候临时过渡的,扛不过严冬的。
林秀儿请了半窖的土豆白菜,用锹在地窖底下挖了一个大坑,把地下水都给挖出来。
唐河要帮忙,她还不让。
还真别笑话她,论斤称的金子,换谁不迷糊啊。
这一宿,除了杜立秋,谁都没睡。
天还没亮呢,李淑华就来掀被窝子了。
唐河无奈之下,去叫杜立秋,结果一进门,就看到齐三丫正烧火,再往屋里一看,武谷良和杜立秋搂在一块睡一个被窝,那姿势,有点辣眼睛。
武谷良瞪着眼睛,眼珠子尽是血丝,他就没睡,倒是杜立秋,睡得呼呼的。
武谷良赶紧把杜立秋拍了起来,现在他除了这个虎逼兄弟,谁都不信。
“走了走了,上我家去!”
武谷良赶紧把杜立秋摇了起来,杜立秋叽叽歪歪的穿衣服,一脸不屑地骂道:“我们唐儿还差你那点儿金子?”
“点儿?你管那点一点儿?”武谷良都有些怒了。
等到了自家,李淑华忍不住说:“是不是把老八头叫来?”
唐河立刻摇头:“可拉倒吧,不是我信不过八爷,现在都有寡妇打八爷的主意呢。
一个守了这些年的老光棍子,突然有了几百斤的金子,春心一动,再整个娘们儿回来。
半路夫妻,各藏各的心眼子,万一整出点什么事儿来,咱哭都找不着调儿!”
几个男人同时点头,确实如此。
原配夫妻哪怕打得头破血流的,回头该过日子还得过日子,有了啥事儿还得往一块使劲儿。
分金子也没啥好说的,分成三份,一家一份就完了,但是武谷良死活不同意。
我唐叔大老远去接应,还有我牛叔也出了力,必须得分点金子买豆饼吃,所以一定要分成四份。
武谷良用这种方式告诉唐河和杜立秋,我跟你们绝对是一条心的。
唐河也跟他矫情,就这么分好了。
分完金子还没完呢,唐河和杜立秋押着武谷良,带着金子去了镇里,这一份,必须交给潘红霞,别人谁都不好使。
潘红霞看到这三百多斤的金子,人都傻了,呆呆地坐在炕沿处,直着眼睛,嗓子里发出咯咯的声响。
“媳妇儿,你咋啦,你咋啦?”武谷良晃着潘红霞大叫。
潘红霞就好像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一样,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些金子。
杜立秋站了起来,把袖子一拽,抡圆了巴掌就糊到了潘红霞的脸上。
潘红霞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杜立秋得意洋洋地说:“老娘们儿就是欠揍!”
他的话刚刚说完,潘红霞就狠狠地扑到了杜立秋的身上,搂着就亲。
唐河顿时吓得头皮发麻,完犊草了,这是大喜之下忘了亲老公还在身边了。
下一刻,唐河的身上一沉,潘红霞也扑了上来,抱着唐河就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