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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荆嬷嬷出现,真相缓缓浮出水面

    众人彻底惊了,沈倾的骑术,竟然高超至此!

    而这也愈发突显的他们这一出小算盘像个笑话。

    不过,好歹小命是保住了。

    众人一口气还没松完,就听身后再次传来阵阵马蹄声,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见上空阴影再次投下,挡住了大半烈日。

    众人懵神间,兰音已经驱马落地,只留下一道干脆利落的潇洒背影。

    贺文岳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不由得震惊出声:“现在盛京中女子的骑术,都已经这般了吗……”

    一跃近丈,这分明是不给他们留活路啊!

    穆子谦咬唇不语,死死盯着眼前那道靓丽身影消失的位置,眸中复杂一片。

    裴二公子悄悄朝着穆子谦瞥了一眼,刚好撞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悔色,心中不由得轻叹一声:要是他把这么一个才貌俱佳的媳妇作没了,他也得怄死。

    沈倾和兰音跑完三圈的时候,陆晏和孟观澜还在第一圈挪蹭着,神情悠闲恍若郊游。

    沈倾刚翻身下马,就有一个面色羞涩的公子哥儿朝着沈倾凑了过来,小声问:“不知姑娘是哪家的小姐,在下是否有幸可以结识一下?”

    姿容妍丽,骑术超绝,很难不让男子动心。

    不远处的陆晏瞧见这一幕,连忙驱马快跑几步,并肩立在沈倾身前,体贴至极的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水囊,笑容缱绻,“皎皎,喝水。”

    那公子哥儿见了,当即满脸失落的转身走了。

    沈倾被当众示好陆晏霸气宣誓主权的场景被刚回来的穆子谦一行尽收眼底,这下,神色本就复杂的穆子谦脸色直接就拉下来了。

    裴二公子再叹一声:哎,等着吧,以后后悔的日子还多着呢!

    沉默许久,穆子谦再次不死心上前,“沈倾,我承认,比骑术你确实更胜一筹,所以我想再同你比试射箭,你可敢应?”

    沈倾瞥他一眼便收回目光,嘴角稍稍上扬,拒绝的干脆利落,“不比,太弱。”

    话落,和陆晏几人并肩朝着跑马场门口走去。

    时候不早了,该回城了。

    临走之前,沈倾还好心的提醒几人一声:“对了,贺三公子刚刚落马了,没准腿又摔断了,我劝你们还是尽早过去看看。”

    闻言,贺文岳当即慌了,怪不得他到现在都没有看见贺文晟的身影。

    穆子谦盯着沈倾的背影看了片刻,最后还是转身跟上贺文岳几人。

    四人出了训马场,乘坐马车朝城门口的方向驶去,因为只有两辆马车,所以还是男女分配。

    一行人顺利进了城,将孟观澜和兰音送回孟家之后,沈倾本想顺路回宜宁侯府,就见陆晏一脸的委屈模样,“皎皎,今日可是我的生辰,晚膳你都不同我一起吃的吗?”

    就这样,沈倾又跟着陆晏回了靖安王府。

    然,就在两人行至靖安王府门口时,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老妪突然挡在了陆晏的马车身前,跪地询问:“请问可是靖安王世子陆晏的车驾?”

    离泽冷声问:“你是何人?”

    老妪目光浑浊的眸子凝起,似回想起了什么往事一般,“老奴是荆嬷嬷,不知世子可还记得?”

    “荆嬷嬷”三个字一出,车厢门当即从里面被打开。

    荆嬷嬷抬头看去,就见记忆中的小世子已经长大成人,只不过从那张脸上还能隐约看出几分曾经的影子,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同陌挽笙如出一辙。

    陆晏还记得荆嬷嬷的模样,只不过相比于八年前,荆嬷嬷苍老了太多。

    陆晏顿了片刻,才回过神来,疑惑出声:“嬷嬷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

    离羽和绫衣那边已经找了荆嬷嬷有些日子了,不过始终没有查到一丝线索,如今荆嬷嬷却是突然出现在靖安王府门前,这让陆晏不由得多想几分。

    荆嬷嬷眸中闪过一抹深意,“因为今日是世子的十八岁生辰,我受王妃之托,来给世子送一样东西。”

    陆晏眉眼微凝,不过并没有继续问,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有陆晏的应允,荆嬷嬷很顺利的就跟着马车进了靖安王府。

    时隔八年再次看到熟悉的靖安王府,荆嬷嬷眸中不禁闪过几许怀念,只不过,府宅仍在,曾经的故人却是早就离去多时。

    直到进入青竹苑,荆嬷嬷才见到沈倾。

    不用陆晏介绍,瞥见陆晏柔和的神情,荆嬷嬷就猜出了沈倾的身份。

    不过,事关重大,荆嬷嬷还是提醒道:“世子,此事事关王妃和陌家隐秘,世子还是请这位姑娘……”

    荆嬷嬷后面的“出去为好”四个字还没说完,就听陆晏正色道:“嬷嬷,这是我的未婚妻,我的一切隐秘,她都可以知晓,也应该知晓。”

    见陆晏如此,荆嬷嬷顿时明了,未再提及此事,而是关切出声:“八年过去了,世子的身体可好些了?”

    陆晏声线平缓,“还那样。”

    “不知嬷嬷这些年去了何处?”

    荆嬷嬷也知道自己凭空消失又突然出现难免引人怀疑,便如实开口道:“当年王妃弥留之际,曾交给老奴一桩重任,让老奴务必完成。而王妃生前几次中毒,早就知道府中也不安全,便让老奴在她过世之时趁乱离开王府。

    离开王府之后,老奴也没有回岭南,而是在城外的一处村落里住下,直到今日,才敢出现在世子面前。”

    荆嬷嬷深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况且陆晏还在靖安王府,她也不愿徒留先主遗孤在盛京之中自己独自离开。

    后来荆嬷嬷听说陆晏被靖安王送离了盛京,顿时安心了不少,索性便继续守在那个村子里等陆晏归来。

    说完,荆嬷嬷从怀中掏出一支青荷发钗,递到陆晏身前,有些缅怀道:“这支发钗是王妃在世的时候最喜欢的首饰,里面藏着王妃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也是王妃临终嘱托一定要亲手交给世子之物。”

    陆晏没动,不过目光却是紧紧锁在发钗上那株菡萏上,不知道是不是直觉,他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无声的吸引着他。

    荆嬷嬷出声:“菡萏之中,便是世子想要的秘密,也是解除世子身上剧毒的关键。世子只需滴上一滴血,里面的东西便可自动浮出。”

    陆晏停顿片刻,还是拿起银针刺破自己的指尖,因为荆嬷嬷眸底平静一片,不似有异。

    带有药香的血液滴在青翠的菡萏上,缓缓渗入其中,最后彻底消失不见。